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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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略帶冷意的陰沈嗓音令正沈浸於上次夢境中的徐瑤瑤霎時僵住，她費力地睜大眼睛，陸江熟悉的五官與夢境中的陰鷙臉龐漸漸重合。
她瞬間彈跳起來開始掙紮，卻因腿上躺著的陸朵而受力不均，陸江握住她的手腕穩住她的身體，不成想徐瑤瑤卻掙紮得更厲害了。
“陸江，不！別殺我——”
陸江陡然一震，幽深墨眼直直看向藤椅上的人。
她說什麽？
她仿佛受了驚嚇，越發慌張地支支吾吾求饒，陸江也從她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中聽出了她夢境的全況。
陸江神色覆雜，喉間發緊一言難盡。
她竟夢到自己殺了她？
合著自己想要她的心，她卻覺得他想要她的命？
初晨破曉之際，天色大亮，外頭穿來雞鳴聲。
徐瑤瑤睜眼時看到陌生的房間，楞了幾秒，扶著昏沈的腦袋坐起身來。
她看清屋裏的布置和床另一側躺著的陸朵，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李大軍家的客房，陸朵昨晚拉著她進來過，她還有點印象。
她昨晚怕是喝醉了，原來那果酒雖酒味不明顯，後勁卻還挺足。
這般一想，她忍不住回想著昨晚的情形，最後印象只停留在藤椅上自己抱著陸朵睡著畫面，再之後的事情她就斷片了。
徐瑤瑤掀開身上的被單，穿上床邊的鞋子出了門。
院子裏空無一人，徐瑤瑤走到廚房看到裏頭白慧潔忙碌地準備飯食，開口輕喚一聲，“嫂子，早呀。”
白惠潔聽到聲響望過來，“醒了？瑤瑤你先去洗漱，我這裏馬上就好。”
說完，她遞過去一堆洗漱用品，還不忘使眼色道，“這還是陸江一大早送來的呢。”
徐瑤瑤剛睡醒還不那麽清醒，只順著她的話跑到院子水桶旁洗漱，而後回了廚房幫著白慧潔端菜擺碗。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昨晚麻煩你們了。”
徐瑤瑤第一次碰到這種在外面喝醉酒的情況，以前學校裏社團活動也會喝上一兩罐啤酒，並不會斷片，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酒量挺好。
看來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這幸好是在白慧潔這，如若在外面那指不定有啥危險。
“沒麻煩，我都是陸江一早送洗漱的東西過來，才知道你昨晚跟陸朵一塊睡了。”
這話白惠潔是說真的，他們家兩個房間，陸朵那屋原本是準備給李一海以後住的，但現下孩子還小離不開人，所以平日裏都是空著。
她昨晚在李大軍回屋後就躺下歇息了，還以為陸江送徐瑤瑤回知青點了呢。
徐瑤瑤聽到這話一楞，後耳根慢慢染上一抹粉色。
那昨晚送她回房的是陸江？她這喝完酒應該沒有發酒瘋吧？
徐瑤瑤在一片忐忑中吃完早餐，謝過白慧潔就打算先回知青點，換身衣服再去上工。
昨天沒去上工，今天怎麽著也得去一趟，遲到也好過無故不去。
沒成想白惠潔卻跟著她一起出了門，“我剛交代李一海看著陸朵了，我陪你回趟知青點吧。”
徐瑤瑤一聽這話，只覺得是白惠潔要出去跟她順道一起走，沒往深處想。
一路上，只見白慧潔見到人就說，“這個是知青院徐知青，人可好了！昨兒個我家海子滿村亂跑差點被人抓住一頓打，還是徐知青救了他呢！”
“我怎麽這個點出門？哎呀這不是昨晚我請徐知青吃了頓飯，結果越聊越投契這一聊就大半夜了，就在我家睡下了，我想著怕人剛來不識路給人知青送回去嘛！”
徐瑤瑤最初聽得一臉懵，後面見白惠潔拉著幾個人將這幅說辭說了好幾遍，捋了捋也大概明白她這樣說的目的了。
她畢竟一夜不歸，知青點的人肯定全知道了，萬一有點風聲傳出去對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大事，有白惠潔這通說辭在先，這下就算傳出去也沒太大影響。
“嫂子，你心可真細。”徐瑤瑤忍不住誇獎道。
從小家裏人對她保護得很好，她基本上除了學習專業上的事情，其他人情世故接觸得確實少了許多。
再加上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這年頭村裏的規矩了解甚少，這種交際往來就更不擅長了。
“我可不敢領這工，這可是陸江早上特地交代的呢。”
白惠潔朝徐瑤瑤眨了眨眼，看到對方一臉的平靜，心裏暗暗嘆氣。
這還是個沒開竅的小姑娘呢！陸江可有得追了。
回到知青點，徐瑤瑤趕緊換了身衣服，就急忙忙往高粱地趕。
她沒往那知青點幾人所在的方位經過，反而繞遠了些從另一側回到前天和陸江收高粱的那塊田地位置。
去到一看，好幾捆高粱桿已經被捆好，放在中間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徐瑤瑤湊近一看，繩結是那天陸江教她捆的那種捆法，那天他說這種繩結比其他人捆的都要結實，不容易散。
這是陸江收好的高粱？他怎麽又來幫她收高粱？
想到這裏，徐瑤瑤不禁想起今日已經出現太多次他的名字，仿佛一瞬間他的存在感突然變得超級強，生活裏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有了這幾捆高粱，倒是超量補足了她上午沒上工的缺，眼下她倒是不用那麽著急收糧了。
心稍微定了定，徐瑤瑤暗暗回想。
其實陸江一路相處也沒對她幹啥壞事，不能依靠自己的那點猜測就給一個好人打上殺人犯的標簽，警察判案都還講求證據呢！
老實說，她下鄉至今，陸江是幫她最大忙的人了。
她也得知恩圖報才行。
徐瑤瑤下定決心，終於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劃掉了陸江的名字。
一連兩天，徐瑤瑤早上上工時都能看到幾捆捆好的高粱堆，卻不見陸江的人。
今日她甚至提前了時間上工，但依舊沒見到他，難不成他都是半夜過來收高粱的？
這天下工後，徐瑤瑤終於坐不住了，打算上小院找陸江。
她特地等下工的人都走光了，才慢悠悠往陸江家走。
站在陸家小院門口，她擡頭一看就看到裏頭一大一小正在鼓搗東西，離得太遠沒看清是什麽。
“朵朵，陸大哥。”徐瑤瑤輕聲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朵立馬跑來開門，陸江緊隨其後。
“姐姐我好幾天沒見你了，快來跟我們一起做風箏。”
徐瑤瑤走進去才看到地上的竹條米糊和白紙，嘴角微勾，她倒是許久沒做這玩意了。
陸江將細竹條彎成小鳥形狀，只需要將白紙糊到框架上在畫上圖案風箏就可以完工了。
徐瑤瑤陪陸朵畫了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鳥，陸朵小心翼翼拿著邊緣架子將風箏放到角落裏，目不轉睛地看著風箏傻樂。
徐瑤瑤想起正事，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拿出一沓錢票遞給陸江。
“陸大哥，我那天賣了白芷，一共賣了五十塊錢，白芷是我們一起摘的，晾曬也多虧了你們幫忙，所以有一半是你們的錢。”
這是之前陸江陸朵陪她一起上山時她就想好了的，陸江兄妹兩甚至出的力氣活還比自己多。
陸江嘴角的淡淡笑意霎時僵住，看著她遞過來的錢票，神色凝固。
他清楚地知道在這種事上她有她的原則，恐怕是推脫不掉的。
“我最多只能收十塊，我和陸朵最多只算出了點體力活。”陸江斟酌後回道。
徐瑤瑤沈默一瞬，而後緩慢點了點頭。
“那陸大哥你以後不要再幫我割高粱了。”她語氣堅決。
“行。”
陸江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他也知道這事做不了太久，只是想著徐瑤瑤日日要去割高粱做農活，他心裏就堵得慌。
徐瑤瑤見他答應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徐瑤瑤擡頭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該是飯點了，於是她和陸朵打過招呼後，離開了小院。
身後陸江沒有挽留，只是照例眼神護送她離去。
想到那晚她夢中的呢喃，他眼神微暗。
他不能逼得太過，還得將自己的心思再藏起來一些，不然會嚇到她。
他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徐瑤瑤回到知青點門口，正準備進門，卻見一聲尖銳的嗓音大聲喊，“徐瑤瑤！”
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拎著飯盒的李翠萍。
徐瑤瑤眼神一冷，警惕心瞬間升起，沈聲道，“有事？”
李翠萍面容扭曲，那內雙的眼睛此時瞪大了一圈愈顯可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居然勾引陸大哥，看我不撕了你這張臉！”
說完她就要撲過來，徐瑤瑤側身一躲。
“我勸你最好看清這裏是什麽地方，哪怕你是大隊長閨女，跑知青點來欺負知青大隊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這村裏還不是你爸一人說了算！”
知青都是支持領導人積極主動下鄉參與勞動改造的，從這個層面來說，知青是幫助建設大隊農業發展的，是為了鄉村城鎮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意願。
哪怕她是大隊長閨女，這般明著在知青點欺負知青的名聲傳出去，也絕對得不著好。
李翠萍聽到她這話果然猶豫一陣，但心裏還是壓不下這口氣。
她這幾天在陸江必經路堵他，日日送吃食關心他，還讓自家親爸給他調了個清閑的活，可陸江依舊我行我素，甚至這兩天她堵人都堵不到了，明顯就是在躲著她。
她原本打算去陸江家裏直接找人，沒想到卻撞見徐瑤瑤在陸家院子裏，一男一女談話聊天極為親昵，她都沒見過陸江那般溫潤柔情的模樣！
肯定是因為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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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不！別殺我——”
陸江陡然一震，幽深墨眼直直看向藤椅上的人。
她說什麽？
她仿佛受了驚嚇，越發慌張地支支吾吾求饒，陸江也從她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中聽出了她夢境的全況。
陸江神色覆雜，喉間發緊一言難盡。
她竟夢到自己殺了她？
合著自己想要她的心，她卻覺得他想要她的命？
初晨破曉之際，天色大亮，外頭穿來雞鳴聲。
徐瑤瑤睜眼時看到陌生的房間，楞了幾秒，扶著昏沈的腦袋坐起身來。
她看清屋裏的布置和床另一側躺著的陸朵，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李大軍家的客房，陸朵昨晚拉著她進來過，她還有點印象。
她昨晚怕是喝醉了，原來那果酒雖酒味不明顯，後勁卻還挺足。
這般一想，她忍不住回想著昨晚的情形，最後印象只停留在藤椅上自己抱著陸朵睡著畫面，再之後的事情她就斷片了。
徐瑤瑤掀開身上的被單，穿上床邊的鞋子出了門。
院子裏空無一人，徐瑤瑤走到廚房看到裏頭白慧潔忙碌地準備飯食，開口輕喚一聲，“嫂子，早呀。”
白惠潔聽到聲響望過來，“醒了？瑤瑤你先去洗漱，我這裏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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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瑤剛睡醒還不那麽清醒，只順著她的話跑到院子水桶旁洗漱，而後回了廚房幫著白慧潔端菜擺碗。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昨晚麻煩你們了。”
徐瑤瑤第一次碰到這種在外面喝醉酒的情況，以前學校裏社團活動也會喝上一兩罐啤酒，並不會斷片，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酒量挺好。
看來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這幸好是在白慧潔這，如若在外面那指不定有啥危險。
“沒麻煩，我都是陸江一早送洗漱的東西過來，才知道你昨晚跟陸朵一塊睡了。”
這話白惠潔是說真的，他們家兩個房間，陸朵那屋原本是準備給李一海以後住的，但現下孩子還小離不開人，所以平日裏都是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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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瑤聽到這話一楞，後耳根慢慢染上一抹粉色。
那昨晚送她回房的是陸江？她這喝完酒應該沒有發酒瘋吧？
徐瑤瑤在一片忐忑中吃完早餐，謝過白慧潔就打算先回知青點，換身衣服再去上工。
昨天沒去上工，今天怎麽著也得去一趟，遲到也好過無故不去。
沒成想白惠潔卻跟著她一起出了門，“我剛交代李一海看著陸朵了，我陪你回趟知青點吧。”
徐瑤瑤一聽這話，只覺得是白惠潔要出去跟她順道一起走，沒往深處想。
一路上，只見白慧潔見到人就說，“這個是知青院徐知青，人可好了！昨兒個我家海子滿村亂跑差點被人抓住一頓打，還是徐知青救了他呢！”
“我怎麽這個點出門？哎呀這不是昨晚我請徐知青吃了頓飯，結果越聊越投契這一聊就大半夜了，就在我家睡下了，我想著怕人剛來不識路給人知青送回去嘛！”
徐瑤瑤最初聽得一臉懵，後面見白惠潔拉著幾個人將這幅說辭說了好幾遍，捋了捋也大概明白她這樣說的目的了。
她畢竟一夜不歸，知青點的人肯定全知道了，萬一有點風聲傳出去對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大事，有白惠潔這通說辭在先，這下就算傳出去也沒太大影響。
“嫂子，你心可真細。”徐瑤瑤忍不住誇獎道。
從小家裏人對她保護得很好，她基本上除了學習專業上的事情，其他人情世故接觸得確實少了許多。
再加上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這年頭村裏的規矩了解甚少，這種交際往來就更不擅長了。
“我可不敢領這工，這可是陸江早上特地交代的呢。”
白惠潔朝徐瑤瑤眨了眨眼，看到對方一臉的平靜，心裏暗暗嘆氣。
這還是個沒開竅的小姑娘呢！陸江可有得追了。
回到知青點，徐瑤瑤趕緊換了身衣服，就急忙忙往高粱地趕。
她沒往那知青點幾人所在的方位經過，反而繞遠了些從另一側回到前天和陸江收高粱的那塊田地位置。
去到一看，好幾捆高粱桿已經被捆好，放在中間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徐瑤瑤湊近一看，繩結是那天陸江教她捆的那種捆法，那天他說這種繩結比其他人捆的都要結實，不容易散。
這是陸江收好的高粱？他怎麽又來幫她收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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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稍微定了定，徐瑤瑤暗暗回想。
其實陸江一路相處也沒對她幹啥壞事，不能依靠自己的那點猜測就給一個好人打上殺人犯的標簽，警察判案都還講求證據呢！
老實說，她下鄉至今，陸江是幫她最大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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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瑤下定決心，終於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劃掉了陸江的名字。
一連兩天，徐瑤瑤早上上工時都能看到幾捆捆好的高粱堆，卻不見陸江的人。
今日她甚至提前了時間上工，但依舊沒見到他，難不成他都是半夜過來收高粱的？
這天下工後，徐瑤瑤終於坐不住了，打算上小院找陸江。
她特地等下工的人都走光了，才慢悠悠往陸江家走。
站在陸家小院門口，她擡頭一看就看到裏頭一大一小正在鼓搗東西，離得太遠沒看清是什麽。
“朵朵，陸大哥。”徐瑤瑤輕聲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朵立馬跑來開門，陸江緊隨其後。
“姐姐我好幾天沒見你了，快來跟我們一起做風箏。”
徐瑤瑤走進去才看到地上的竹條米糊和白紙，嘴角微勾，她倒是許久沒做這玩意了。
陸江將細竹條彎成小鳥形狀，只需要將白紙糊到框架上在畫上圖案風箏就可以完工了。
徐瑤瑤陪陸朵畫了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鳥，陸朵小心翼翼拿著邊緣架子將風箏放到角落裏，目不轉睛地看著風箏傻樂。
徐瑤瑤想起正事，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拿出一沓錢票遞給陸江。
“陸大哥，我那天賣了白芷，一共賣了五十塊錢，白芷是我們一起摘的，晾曬也多虧了你們幫忙，所以有一半是你們的錢。”
這是之前陸江陸朵陪她一起上山時她就想好了的，陸江兄妹兩甚至出的力氣活還比自己多。
陸江嘴角的淡淡笑意霎時僵住，看著她遞過來的錢票，神色凝固。
他清楚地知道在這種事上她有她的原則，恐怕是推脫不掉的。
“我最多只能收十塊，我和陸朵最多只算出了點體力活。”陸江斟酌後回道。
徐瑤瑤沈默一瞬，而後緩慢點了點頭。
“那陸大哥你以後不要再幫我割高粱了。”她語氣堅決。
“行。”
陸江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他也知道這事做不了太久，只是想著徐瑤瑤日日要去割高粱做農活，他心裏就堵得慌。
徐瑤瑤見他答應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徐瑤瑤擡頭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該是飯點了，於是她和陸朵打過招呼後，離開了小院。
身後陸江沒有挽留，只是照例眼神護送她離去。
想到那晚她夢中的呢喃，他眼神微暗。
他不能逼得太過，還得將自己的心思再藏起來一些，不然會嚇到她。
他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徐瑤瑤回到知青點門口，正準備進門，卻見一聲尖銳的嗓音大聲喊，“徐瑤瑤！”
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拎著飯盒的李翠萍。
徐瑤瑤眼神一冷，警惕心瞬間升起，沈聲道，“有事？”
李翠萍面容扭曲，那內雙的眼睛此時瞪大了一圈愈顯可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居然勾引陸大哥，看我不撕了你這張臉！”
說完她就要撲過來，徐瑤瑤側身一躲。
“我勸你最好看清這裏是什麽地方，哪怕你是大隊長閨女，跑知青點來欺負知青大隊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這村裏還不是你爸一人說了算！”
知青都是支持領導人積極主動下鄉參與勞動改造的，從這個層面來說，知青是幫助建設大隊農業發展的，是為了鄉村城鎮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意願。
哪怕她是大隊長閨女，這般明著在知青點欺負知青的名聲傳出去，也絕對得不著好。
李翠萍聽到她這話果然猶豫一陣，但心裏還是壓不下這口氣。
她這幾天在陸江必經路堵他，日日送吃食關心他，還讓自家親爸給他調了個清閑的活，可陸江依舊我行我素，甚至這兩天她堵人都堵不到了，明顯就是在躲著她。
她原本打算去陸江家裏直接找人，沒想到卻撞見徐瑤瑤在陸家院子裏，一男一女談話聊天極為親昵，她都沒見過陸江那般溫潤柔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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