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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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翠萍看著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心裏怒氣達到頂點，但她並不蠢，她知道對付徐瑤瑤有的是辦法，在這裏和她爭執是最沒用的一種。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給我離陸江遠點，他是我看中的人！你要是再找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翠萍撂下狠話，拎著食盒離開了，只留下一臉感慨的徐瑤瑤。
怎麽都讓她離陸江遠點？這林翠萍放狠話招數也太過老套了一些。
自己居然還有心情嘲諷她，徐瑤瑤不免感覺有些好笑。
話雖如此，李翠萍這話明顯是要出啥陰招，看來她得多防著點。
李翠萍氣沖沖地跑回家，進屋一看她媽正在屋裏餵李安安吃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餵餵餵！那麽大一個人了還給他餵飯，難道有手有腳一個人能餓死了不成？”李翠萍心情煩躁下說的話愈加刻薄。
“哎喲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發這麽大火？”
朱慧沒有半分生氣，急沖沖放下碗就往李翠萍方向趕，輕聲哄著。
“還不是陸江？我找他他躲著我，一轉頭就跟那個徐瑤瑤眉開眼笑！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李翠萍越說越生氣。
“徐瑤瑤？”李紅輝聽到動靜從側屋拐進來，剛好聽到李翠萍這句話。
李翠萍見到李紅輝眼前一亮，“爸，對！就是她！你把她調離高粱地，把她改去豬圈裏挑大糞！我眼不見為凈！”
自從她上回將隔壁村的人毀容後，就被李紅輝耳提立命不能再犯事，眼下第一反應是讓她爸這個大隊長給徐瑤瑤一個教訓。
“不行！那挑大糞的工哪能知青去幹？那鄉親們眼裏你爸我成什麽人了？”
豬圈裏的活又累又臟，基本只有被下放成分不好的人才會分配到那裏去。
這徐瑤瑤是知青，剛來村裏就救了陸朵，聽說前幾天還救了李大軍小兒子，村民眼裏徐瑤瑤是個熱心腸的知青，他這時將人調去挑大糞，那不是自己汙自己名聲嗎？
在加上徐瑤瑤那張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李紅軍是為了給親閨女洩氣才針對人家，那他這大隊長怎麽可能安心坐得穩？
李紅軍能在村裏當上大隊長，很大原因就是他在村民眼裏淳厚熱心腸的印象，上回為了幫閨女擺平隔壁村那事，已經失了一部分人心了，這壞名聲的事他不能再做。
“名聲名聲，天天就是你的名聲！你閨女都快被人欺負死了你還管不管！”李翠萍一臉的不耐煩，對著李紅輝也沒啥好臉色。
“她怎麽欺負你了？上回你說讓她調去收高粱，爸是不是按你想法做了？豬圈不一樣，這一調就證實了你爸針對人家了你知道嗎？”
知女莫若父，李翠萍從小到大就見不得比她好看的女孩，這徐知青那氣度長相跟村裏人完全沒得比，她要是不針對人家就奇怪了。
“那是她應得的！她跟我搶陸江！”李翠萍大聲告狀。
“搶陸江？怎麽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
李紅輝聽到陸江的名字正色直坐起來，陸江入贅的事情現在是老李家的重中之重，容不得一點閃失。
李翠萍將在陸家小院門口見到的畫面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抹去了自己和徐瑤瑤在知青點門口起爭執那段。
她這個親爸最在意名聲，如若知道自己在知青點大庭廣眾之下就和知青起爭執，還不一定幫誰呢！
李紅輝聽完一臉嚴肅，眉毛不禁高高隆起。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徐瑤瑤他是見過了的，憑著那張臉，陸江看上人家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他視線又往李翠萍臉上掃了一圈，心底暗暗嘆氣。
他這個女兒在村裏長得也算數一數二，但那也僅局限於村裏，跟徐瑤瑤這種大城市裏長大的知青一比，那氣質容貌談吐都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這下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見李紅輝垂眸不語一臉難色，李翠萍不禁也慌了神，“爸，你說話啊！難道你還怕了一個知青不成！”
李紅輝見她這般沈不住氣，恨其不爭道，“這件事爸來擺平，你只需要乖乖等著去陸江家提親就行。我警告你，這陣子別去找徐瑤瑤麻煩，要是惹了什麽事出來，這陸江你就更別想了！”
李翠萍聽到這話，心總算定了定，至於後半句警告的話，早就被她選擇性忽略了。
一旁默默在聽他們對話的朱慧終於開口，“孩子他爸，你打算怎麽做？”
李紅輝眼神一冷，“他雖分了家，但陸大保畢竟是他親爸，這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陸江要想不被人戳脊梁骨，就得乖乖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
“可是這村裏人現在都在說陸江分家分得好，大家現在可都是站陸江那邊呢！”
“這村民的嘴，不涉及自己利益時還是公正的，但是若跟自身息息相關時，那偏幫誰可就不一定了。”
李紅輝跟所謂的名聲打了大半輩子交道，自然知道怎麽掌握輿論，陸江畢竟還是個二十出頭小夥子，跟他這個村子裏待了四五十年的老人相比，還是嫩了點。
“你這幾天多去找王桂芳聊聊，透著點咱們家打算找個上門女婿的消息，其他先不用說太多，讓他們自個兒琢磨去。”
“萍兒你最近別去找陸江，也不用上趕著，我們就等著陸江上門！”李紅輝快速分析完，朝兩人下達命令。
“成，那都聽爸的，我就等著去陸江家提親！”李翠萍眉開眼笑。
李安安看著大家開心的笑臉，他麻木空洞的眼睛瞇得彎彎的，臉上剛剛餵飯留下的汁水還來不及擦拭，身前兩只手不重疊地拍著手，表達著他的喜悅。
“提親……陸江……上門女婿。”他支支吾吾不成斷的說。
李紅輝眼底閃過一絲痛色，“安安，等陸江姐夫來我們家，爸就給你找個玩伴好不好？”
李翠萍聽到這裏，嘴角泛著冷笑，“對呢安安，到時候會有個小女孩叫陸朵跟你一起玩，長大後就讓她當你媳婦好不好？”
李安安聽到陌生的詞語很是高興，“好……陸朵媳婦……陸江姐夫……好……”
李紅輝原本聽到李翠萍的話感覺不妙正想制止，但難得見李安安這般高興，倒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兒子已經這般模樣了，只要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都可以摘下來送給他。
李紅輝眼底逐漸浮現一絲勢在必得。
又過了好幾天，徐瑤瑤收到陸江找來的小學和高中教材後，第一時間帶著陸朵去了後山下不顯眼的位置，拿出藏在衣服內的小學啟蒙書，開始認真的教陸朵認字。
她在鎮上藥鋪見到不少小孩都在鎮上小學讀書，從他們口中得知，現下學校老師基本都不教知識，估摸著是覺得教了也用不上，依舊該進廠的進廠該下鄉的下鄉。孩子們學習也不用心，經常三天兩頭請假鬧事，校風極其不正。
“學習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恒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讀書，讀書可以明志，讓我們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徐瑤瑤說這話時認真無比，陸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初學認字用紙筆太過浪費，徐瑤瑤隨手撿了一根樹枝，讓陸朵跟著自己逐字認清筆畫順序，再分析字的特點結構，最後才是理解字的含義。
她講課生動有趣，每每涉及到深奧難懂的字，她都會拆開用編小故事的方式讓陸朵記住。
陸朵聽得十分認真，甚至到最後徐瑤瑤收起書本要回去時她還隱隱有些舍不得。
“太晚了，我們今天先回去，以後姐姐沒事的話每天下工我們都來這認字好嗎？”
陸朵聽到以後每天都能跟仙女姐姐認字聽故事，頓時點頭如搗蒜。
徐瑤瑤笑意轉深，憐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辮子。
她們啟程往回走，後山腳回知青院會經過一條小路，那原本是一片竹林，被砍掉了大部分充作田地後，剩下一小片竹林就徹底荒廢了下來，平日裏很少會有人經過這裏。
徐瑤瑤還是上回和村民一起回時，才知道有這麽一條直通的近路。
“姐姐，你、你要做我媳婦嗎！”
斷斷續續的話語在安靜的竹林裏格外清晰。
徐瑤瑤臉色一正，第一反應覺得這人說話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
可她沒往深處想，只以為是小情人在這裏處對象，於是壓低聲音朝陸朵示意她先別說話，指了指另一條道打算繞過去。
“姐姐，那我就、就有兩個媳婦了，一個、一個是珍珍，一個是朵朵。”
屬於成年男子的聲音語氣卻十分稚嫩，斷斷續續說得十分艱難。
聽到熟悉的名字，徐瑤瑤腳步一滯，不禁朝牽著手的陸朵望去。
朵朵？
村子裏難道還有叫朵朵的成年女人？
她對村裏人還不完全熟悉，朵朵這個名字也不算特殊，但心底打起了鼓。
她壓低聲音在陸朵耳邊低聲道，“朵朵你站在這裏等會兒，姐姐去看看。”
朵朵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讓她放心去，自己在原地乖乖等她。
徐瑤瑤輕聲輕腳往前路走去，繞到拐角處石頭前順勢蹲下，偷偷探出頭望向說話的身影。
下一秒，她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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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萍看著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心裏怒氣達到頂點，但她並不蠢，她知道對付徐瑤瑤有的是辦法，在這裏和她爭執是最沒用的一種。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給我離陸江遠點，他是我看中的人！你要是再找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翠萍撂下狠話，拎著食盒離開了，只留下一臉感慨的徐瑤瑤。
怎麽都讓她離陸江遠點？這林翠萍放狠話招數也太過老套了一些。
自己居然還有心情嘲諷她，徐瑤瑤不免感覺有些好笑。
話雖如此，李翠萍這話明顯是要出啥陰招，看來她得多防著點。
李翠萍氣沖沖地跑回家，進屋一看她媽正在屋裏餵李安安吃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餵餵餵！那麽大一個人了還給他餵飯，難道有手有腳一個人能餓死了不成？”李翠萍心情煩躁下說的話愈加刻薄。
“哎喲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發這麽大火？”
朱慧沒有半分生氣，急沖沖放下碗就往李翠萍方向趕，輕聲哄著。
“還不是陸江？我找他他躲著我，一轉頭就跟那個徐瑤瑤眉開眼笑！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李翠萍越說越生氣。
“徐瑤瑤？”李紅輝聽到動靜從側屋拐進來，剛好聽到李翠萍這句話。
李翠萍見到李紅輝眼前一亮，“爸，對！就是她！你把她調離高粱地，把她改去豬圈裏挑大糞！我眼不見為凈！”
自從她上回將隔壁村的人毀容後，就被李紅輝耳提立命不能再犯事，眼下第一反應是讓她爸這個大隊長給徐瑤瑤一個教訓。
“不行！那挑大糞的工哪能知青去幹？那鄉親們眼裏你爸我成什麽人了？”
豬圈裏的活又累又臟，基本只有被下放成分不好的人才會分配到那裏去。
這徐瑤瑤是知青，剛來村裏就救了陸朵，聽說前幾天還救了李大軍小兒子，村民眼裏徐瑤瑤是個熱心腸的知青，他這時將人調去挑大糞，那不是自己汙自己名聲嗎？
在加上徐瑤瑤那張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李紅軍是為了給親閨女洩氣才針對人家，那他這大隊長怎麽可能安心坐得穩？
李紅軍能在村裏當上大隊長，很大原因就是他在村民眼裏淳厚熱心腸的印象，上回為了幫閨女擺平隔壁村那事，已經失了一部分人心了，這壞名聲的事他不能再做。
“名聲名聲，天天就是你的名聲！你閨女都快被人欺負死了你還管不管！”李翠萍一臉的不耐煩，對著李紅輝也沒啥好臉色。
“她怎麽欺負你了？上回你說讓她調去收高粱，爸是不是按你想法做了？豬圈不一樣，這一調就證實了你爸針對人家了你知道嗎？”
知女莫若父，李翠萍從小到大就見不得比她好看的女孩，這徐知青那氣度長相跟村裏人完全沒得比，她要是不針對人家就奇怪了。
“那是她應得的！她跟我搶陸江！”李翠萍大聲告狀。
“搶陸江？怎麽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
李紅輝聽到陸江的名字正色直坐起來，陸江入贅的事情現在是老李家的重中之重，容不得一點閃失。
李翠萍將在陸家小院門口見到的畫面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抹去了自己和徐瑤瑤在知青點門口起爭執那段。
她這個親爸最在意名聲，如若知道自己在知青點大庭廣眾之下就和知青起爭執，還不一定幫誰呢！
李紅輝聽完一臉嚴肅，眉毛不禁高高隆起。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徐瑤瑤他是見過了的，憑著那張臉，陸江看上人家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他視線又往李翠萍臉上掃了一圈，心底暗暗嘆氣。
他這個女兒在村裏長得也算數一數二，但那也僅局限於村裏，跟徐瑤瑤這種大城市裏長大的知青一比，那氣質容貌談吐都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這下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見李紅輝垂眸不語一臉難色，李翠萍不禁也慌了神，“爸，你說話啊！難道你還怕了一個知青不成！”
李紅輝見她這般沈不住氣，恨其不爭道，“這件事爸來擺平，你只需要乖乖等著去陸江家提親就行。我警告你，這陣子別去找徐瑤瑤麻煩，要是惹了什麽事出來，這陸江你就更別想了！”
李翠萍聽到這話，心總算定了定，至於後半句警告的話，早就被她選擇性忽略了。
一旁默默在聽他們對話的朱慧終於開口，“孩子他爸，你打算怎麽做？”
李紅輝眼神一冷，“他雖分了家，但陸大保畢竟是他親爸，這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陸江要想不被人戳脊梁骨，就得乖乖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
“可是這村裏人現在都在說陸江分家分得好，大家現在可都是站陸江那邊呢！”
“這村民的嘴，不涉及自己利益時還是公正的，但是若跟自身息息相關時，那偏幫誰可就不一定了。”
李紅輝跟所謂的名聲打了大半輩子交道，自然知道怎麽掌握輿論，陸江畢竟還是個二十出頭小夥子，跟他這個村子裏待了四五十年的老人相比，還是嫩了點。
“你這幾天多去找王桂芳聊聊，透著點咱們家打算找個上門女婿的消息，其他先不用說太多，讓他們自個兒琢磨去。”
“萍兒你最近別去找陸江，也不用上趕著，我們就等著陸江上門！”李紅輝快速分析完，朝兩人下達命令。
“成，那都聽爸的，我就等著去陸江家提親！”李翠萍眉開眼笑。
李安安看著大家開心的笑臉，他麻木空洞的眼睛瞇得彎彎的，臉上剛剛餵飯留下的汁水還來不及擦拭，身前兩只手不重疊地拍著手，表達著他的喜悅。
“提親……陸江……上門女婿。”他支支吾吾不成斷的說。
李紅輝眼底閃過一絲痛色，“安安，等陸江姐夫來我們家，爸就給你找個玩伴好不好？”
李翠萍聽到這裏，嘴角泛著冷笑，“對呢安安，到時候會有個小女孩叫陸朵跟你一起玩，長大後就讓她當你媳婦好不好？”
李安安聽到陌生的詞語很是高興，“好……陸朵媳婦……陸江姐夫……好……”
李紅輝原本聽到李翠萍的話感覺不妙正想制止，但難得見李安安這般高興，倒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兒子已經這般模樣了，只要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都可以摘下來送給他。
李紅輝眼底逐漸浮現一絲勢在必得。
又過了好幾天，徐瑤瑤收到陸江找來的小學和高中教材後，第一時間帶著陸朵去了後山下不顯眼的位置，拿出藏在衣服內的小學啟蒙書，開始認真的教陸朵認字。
她在鎮上藥鋪見到不少小孩都在鎮上小學讀書，從他們口中得知，現下學校老師基本都不教知識，估摸著是覺得教了也用不上，依舊該進廠的進廠該下鄉的下鄉。孩子們學習也不用心，經常三天兩頭請假鬧事，校風極其不正。
“學習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恒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讀書，讀書可以明志，讓我們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徐瑤瑤說這話時認真無比，陸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初學認字用紙筆太過浪費，徐瑤瑤隨手撿了一根樹枝，讓陸朵跟著自己逐字認清筆畫順序，再分析字的特點結構，最後才是理解字的含義。
她講課生動有趣，每每涉及到深奧難懂的字，她都會拆開用編小故事的方式讓陸朵記住。
陸朵聽得十分認真，甚至到最後徐瑤瑤收起書本要回去時她還隱隱有些舍不得。
“太晚了，我們今天先回去，以後姐姐沒事的話每天下工我們都來這認字好嗎？”
陸朵聽到以後每天都能跟仙女姐姐認字聽故事，頓時點頭如搗蒜。
徐瑤瑤笑意轉深，憐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辮子。
她們啟程往回走，後山腳回知青院會經過一條小路，那原本是一片竹林，被砍掉了大部分充作田地後，剩下一小片竹林就徹底荒廢了下來，平日裏很少會有人經過這裏。
徐瑤瑤還是上回和村民一起回時，才知道有這麽一條直通的近路。
“姐姐，你、你要做我媳婦嗎！”
斷斷續續的話語在安靜的竹林裏格外清晰。
徐瑤瑤臉色一正，第一反應覺得這人說話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
可她沒往深處想，只以為是小情人在這裏處對象，於是壓低聲音朝陸朵示意她先別說話，指了指另一條道打算繞過去。
“姐姐，那我就、就有兩個媳婦了，一個、一個是珍珍，一個是朵朵。”
屬於成年男子的聲音語氣卻十分稚嫩，斷斷續續說得十分艱難。
聽到熟悉的名字，徐瑤瑤腳步一滯，不禁朝牽著手的陸朵望去。
朵朵？
村子裏難道還有叫朵朵的成年女人？
她對村裏人還不完全熟悉，朵朵這個名字也不算特殊，但心底打起了鼓。
她壓低聲音在陸朵耳邊低聲道，“朵朵你站在這裏等會兒，姐姐去看看。”
朵朵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讓她放心去，自己在原地乖乖等她。
徐瑤瑤輕聲輕腳往前路走去，繞到拐角處石頭前順勢蹲下，偷偷探出頭望向說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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