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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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女大當嫁，等女兒出嫁他們老去了誰來照顧他們家傻兒子，是老李家老兩口一大難題。
李翠萍此時提的這個方案簡直提到了心坎裏，他們完全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李紅輝沈思片刻，他當了半輩子大隊長，想的事情要比李翠萍更深入一些，也因為如此，他更明白讓陸江當他的女婿，自己能獲得的利益絕對比想象中要多。
陸江分家那日看起來雖十分被動，但李紅輝那天回家後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中摸索出自己恐怕從一開始就進了陸江的計劃之中，那一步步都是算好了的。
這樣能將大家反應都算進去的年輕小夥，眼下一時的窮困並不算什麽，有他這個岳父幫扶，陸江未來成就指不定更甚於他。
有時候，聰明人遠比老實人更要識時務。
打定主意，李紅輝眼底精光越發明顯。
“可陸江還帶著一個陸朵，那陸朵也才六七歲大，還得養上好些年才能嫁人呢！咱們家難不成就這麽一直養著她？”
李翠萍眉毛一挑，“養，怎麽不養？再養個十年八年，剛好到時候跟弟弟配一對。你們不是常念叨怕弟弟到時候沒人照顧嘛！我們就給他找個童養媳不是挺好？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讓你們當上爺爺奶奶呢！”
明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大姑娘，偏偏嘴裏吐出的話卻十分惡毒，讓一旁的朱慧聽著這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紅輝聽完卻激動地拍桌而起，“好！真不愧是我李紅輝的女兒！”
他並不覺得李翠萍此話有何不對，他可以扶持陸江，但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自己的前途和微不足道的妹妹，該怎麽選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李翠萍嘴角微勾，眼底浮現一絲勢在必得。
雖然她跟父母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養弟弟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那個傻子多活一天也是浪費，何必在意？
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人說的陸江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每月裏賺的錢估計比鎮上的八級老工人工資都要多。
加上十裏八村也找不出向陸江那般俊俏的少年郎，他那身板剛勁有力，手臂明顯的肌肉線條……
想到這裏，李翠萍眼神暗了暗，不禁咽了咽口水，壓下心間的癢意。
不論如何，她李翠萍要嫁就嫁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擋她者死！
徐瑤瑤下工後直接去了陸江家收白芷，因已經跟陸江說清楚了，她這次並沒有掐著點去。
但去到並沒有看到陸江的人影，她好奇地問陸朵，“你哥哥不在家嗎？”
幫著一起將白芷收進竹簍裏的陸朵搖了搖頭，“哥哥去找李大軍哥哥了，說今晚不回來睡，今晚我要去李大軍哥哥家裏睡一晚。”
不回來過夜？
這年份不回來過夜住旅館可都是要村裏開介紹信的，介紹信需要有正當理由才能開。
“你哥哥有說不回來過夜是去哪了嗎？”徐瑤瑤不經意問道。
陸朵搖了搖頭故作神秘，“沒有，哥哥以前都是偷偷去，不告訴爸爸和王姨的，這是我們的秘密哦！”
“那行，姐姐也會幫你們保守秘密的！”
回知青點的路上徐瑤瑤還在想著，陸江會是去哪兒了？
既然是偷偷走的，肯定沒有介紹信，那就不可能是火車汽車出發的，也不可能住旅館。
她倏地想到那天陸江買的大包裹，這恐怕就是能買得起那些東西的最大原因了。
回到知青點時間還早，她進了廚房，拿出最後一點大米煮了一碗白米粥，配著那日家裏寄來的酸菜和牛肉幹，感嘆原來有一天她竟會覺得吃白粥都如此美味。
那天分配糧食時，她特地拿了大部分大米，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飲食習慣更偏向於吃大米。
在這裏大米屬於精糧，比起剌嗓子的粗糧不知道好上多少，價格也要貴上許多。
想到這裏，她拿出徐爸徐媽寄來的糧票，掰著手指數了數這點糧票如果買大米能買幾斤。
數了半天，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要是可以不用糧票買米就好了！
次日，徐瑤瑤先是讓馬薇薇幫自己請假，隨後才去陸江家小院。
陸朵去了李大軍家過夜前就交代好了，讓徐瑤瑤自己進門拿白芷，她準確地找到被放置在廚房的竹簍，背起就往外走。
竹簍裏整整裝了十幾斤曬幹的白芷，這分量雖算不上太重，卻架不住要走上一個小時，等到徐瑤瑤終於走到鎮上時，感覺只剩下半條命了。
她連忙找了個地方歇了會兒，緩了口氣才繼續往藥鋪走。
今日藥鋪過往的人比上回還多，徐瑤瑤垂眸一想，立即就明白了原因。
這幾日溫度高居不下，患了暑熱的人肯定不少，若是有後世的涼茶每家每戶備上一壺，倒是可以緩解不少。
她走進藥鋪，一條大約七八人的隊伍前，林青松一只手輕撫他長長的胡子，另一只手指腹搭在面前病人手腕上，垂眸細細思索。
另一邊，林春生也和另外一位藥童正忙碌按方配藥中。
徐瑤瑤在一旁找了個無人角落坐下，安靜等待著，並沒有上前打擾。
直至烈日當頭飯點到來時，藥鋪人流才悄悄散了去。
徐瑤瑤走到站起身的林青松面前，面露微笑，“林大夫，我送白芷來了。”
她指了指放在腳邊的竹簍。
林青松見到是她，滿是皺紋的眼角堆在一起，“行，春生，快幫徐知青將這竹簍搬到隔間去。”
這時買賣交易不能搬到明面上，藥鋪裏此時雖沒外人在，但小心點總歸是好些。
林青松望了眼面前的徐瑤瑤，這姑娘精神氣十足，一看就是用心過日子的。
年紀大了就喜歡多看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這姑娘他真是越看越喜歡，要她是自家女兒就好了。
他將視線放在急忙趕來的林春生上，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
算了！
他就沒有那個閨女命！
林春生將竹簍放置在小隔間的桌子上，打開蓋子隨手抓了一把，白芷曬幹後表面微黃，並無黴菌灰塵，可見是新鮮采摘曬幹的。
整個竹筐裏並無任何一根雜草，甚至連白芷的莖部都已被去除，只留下可入藥的根部並切成薄片。
林春生將白芷遞至林青松眼前，果然也在他眼裏看到了驚訝和讚賞。
“小丫頭，你這白芷處理得不錯，上回你說你識藥理，可看過醫書？”
藥鋪裏收的藥材大多是附近村民拿來的，大部分人只是記住了草藥的模樣，並不知哪些位置可入藥，基本藥材還需二次篩選後才能使用。
她能做到這般細致分毫不差，可見那句簡單的識藥理不過是小姑娘的謙虛說辭。
徐瑤瑤點了點頭，“我爸是老中醫，我是從小就開始看醫書了。”
林青松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會開方？”
徐瑤瑤遲疑一瞬，緩慢地點了點頭，“略通一二。”
接下來林春生試探般隨口出了幾個病癥讓徐瑤瑤開出解決病癥的方子，她一一回答，每回答出一題，老頭子眼睛就亮上一瞬。
他出的題目由易到難，最開始幾道題不過是解決暑熱活風寒對應的常規病癥，徐思瑤給出的方子也並不稀奇，藥材種類與藥鋪裏開出的大差不差，但她對應的劑量用得即為巧妙。
她開方前問得很細，大到過往病癥年齡，小到近日飲食睡眠，最開始他不明白為何這般發問，等到方子開出，林青松才從方子裏的劑量中看出區別。
“林大夫，我看今日藥鋪的病人大多是因酷暑而來，這個藥方是涼茶方子，每日裏喝上一壺，可預防暑熱。”
說完，徐瑤瑤遞上剛寫好的一張方子。
林春生看了眼方子，方子倒是挺尋常的跟平日裏解暑熱的方子區別不大，只是去掉了幾味寒性較大的藥材，換成了性溫的幾味藥。
他思索著徐瑤瑤話裏的意思，倒是明白了她換這幾味藥的目的。
換後的方子裏都是十分常見的藥材，算起來成本並不高，家家戶戶備上一壺並不是難事，這樣一來，大家在沒病的時候才會願意花點微不足道的小錢買回去提前預防。
他按捺住心底對這小姑娘的欣賞，收起方子繼續出題。
這次他直接加深難度到各科病癥，令人震驚的是小小年紀的徐瑤瑤對此均能言之有物，甚至好些方子他都得認真思索才能想通其關鍵。
老頭子拍案而起，那雙老邁的眼裏是遇到同道中人的興奮與激動。
“小丫頭，你父親是何方人物，老頭子有生之年定要見上一面！”
徐瑤瑤聽她提起徐爸，眼角不禁瞇了起來，露出月牙般的細縫。
“那恐怕是難了，我爸在南方廣城，離這裏遠著呢，哪怕是坐火車都得坐上七八日才能到。”
徐瑤瑤看林青松滿臉的沮喪，凝思一想，“但我可以給您家裏地址，您可以跟他書信往來。”
林青松瞬間振作，當場就要去找書信寫信，一刻都停不下來，幸好林春生及時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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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當嫁，等女兒出嫁他們老去了誰來照顧他們家傻兒子，是老李家老兩口一大難題。
李翠萍此時提的這個方案簡直提到了心坎裏，他們完全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李紅輝沈思片刻，他當了半輩子大隊長，想的事情要比李翠萍更深入一些，也因為如此，他更明白讓陸江當他的女婿，自己能獲得的利益絕對比想象中要多。
陸江分家那日看起來雖十分被動，但李紅輝那天回家後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中摸索出自己恐怕從一開始就進了陸江的計劃之中，那一步步都是算好了的。
這樣能將大家反應都算進去的年輕小夥，眼下一時的窮困並不算什麽，有他這個岳父幫扶，陸江未來成就指不定更甚於他。
有時候，聰明人遠比老實人更要識時務。
打定主意，李紅輝眼底精光越發明顯。
“可陸江還帶著一個陸朵，那陸朵也才六七歲大，還得養上好些年才能嫁人呢！咱們家難不成就這麽一直養著她？”
李翠萍眉毛一挑，“養，怎麽不養？再養個十年八年，剛好到時候跟弟弟配一對。你們不是常念叨怕弟弟到時候沒人照顧嘛！我們就給他找個童養媳不是挺好？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讓你們當上爺爺奶奶呢！”
明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大姑娘，偏偏嘴裏吐出的話卻十分惡毒，讓一旁的朱慧聽著這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紅輝聽完卻激動地拍桌而起，“好！真不愧是我李紅輝的女兒！”
他並不覺得李翠萍此話有何不對，他可以扶持陸江，但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自己的前途和微不足道的妹妹，該怎麽選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李翠萍嘴角微勾，眼底浮現一絲勢在必得。
雖然她跟父母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養弟弟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那個傻子多活一天也是浪費，何必在意？
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人說的陸江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每月裏賺的錢估計比鎮上的八級老工人工資都要多。
加上十裏八村也找不出向陸江那般俊俏的少年郎，他那身板剛勁有力，手臂明顯的肌肉線條……
想到這裏，李翠萍眼神暗了暗，不禁咽了咽口水，壓下心間的癢意。
不論如何，她李翠萍要嫁就嫁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擋她者死！
徐瑤瑤下工後直接去了陸江家收白芷，因已經跟陸江說清楚了，她這次並沒有掐著點去。
但去到並沒有看到陸江的人影，她好奇地問陸朵，“你哥哥不在家嗎？”
幫著一起將白芷收進竹簍裏的陸朵搖了搖頭，“哥哥去找李大軍哥哥了，說今晚不回來睡，今晚我要去李大軍哥哥家裏睡一晚。”
不回來過夜？
這年份不回來過夜住旅館可都是要村裏開介紹信的，介紹信需要有正當理由才能開。
“你哥哥有說不回來過夜是去哪了嗎？”徐瑤瑤不經意問道。
陸朵搖了搖頭故作神秘，“沒有，哥哥以前都是偷偷去，不告訴爸爸和王姨的，這是我們的秘密哦！”
“那行，姐姐也會幫你們保守秘密的！”
回知青點的路上徐瑤瑤還在想著，陸江會是去哪兒了？
既然是偷偷走的，肯定沒有介紹信，那就不可能是火車汽車出發的，也不可能住旅館。
她倏地想到那天陸江買的大包裹，這恐怕就是能買得起那些東西的最大原因了。
回到知青點時間還早，她進了廚房，拿出最後一點大米煮了一碗白米粥，配著那日家裏寄來的酸菜和牛肉幹，感嘆原來有一天她竟會覺得吃白粥都如此美味。
那天分配糧食時，她特地拿了大部分大米，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飲食習慣更偏向於吃大米。
在這裏大米屬於精糧，比起剌嗓子的粗糧不知道好上多少，價格也要貴上許多。
想到這裏，她拿出徐爸徐媽寄來的糧票，掰著手指數了數這點糧票如果買大米能買幾斤。
數了半天，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要是可以不用糧票買米就好了！
次日，徐瑤瑤先是讓馬薇薇幫自己請假，隨後才去陸江家小院。
陸朵去了李大軍家過夜前就交代好了，讓徐瑤瑤自己進門拿白芷，她準確地找到被放置在廚房的竹簍，背起就往外走。
竹簍裏整整裝了十幾斤曬幹的白芷，這分量雖算不上太重，卻架不住要走上一個小時，等到徐瑤瑤終於走到鎮上時，感覺只剩下半條命了。
她連忙找了個地方歇了會兒，緩了口氣才繼續往藥鋪走。
今日藥鋪過往的人比上回還多，徐瑤瑤垂眸一想，立即就明白了原因。
這幾日溫度高居不下，患了暑熱的人肯定不少，若是有後世的涼茶每家每戶備上一壺，倒是可以緩解不少。
她走進藥鋪，一條大約七八人的隊伍前，林青松一只手輕撫他長長的胡子，另一只手指腹搭在面前病人手腕上，垂眸細細思索。
另一邊，林春生也和另外一位藥童正忙碌按方配藥中。
徐瑤瑤在一旁找了個無人角落坐下，安靜等待著，並沒有上前打擾。
直至烈日當頭飯點到來時，藥鋪人流才悄悄散了去。
徐瑤瑤走到站起身的林青松面前，面露微笑，“林大夫，我送白芷來了。”
她指了指放在腳邊的竹簍。
林青松見到是她，滿是皺紋的眼角堆在一起，“行，春生，快幫徐知青將這竹簍搬到隔間去。”
這時買賣交易不能搬到明面上，藥鋪裏此時雖沒外人在，但小心點總歸是好些。
林青松望了眼面前的徐瑤瑤，這姑娘精神氣十足，一看就是用心過日子的。
年紀大了就喜歡多看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這姑娘他真是越看越喜歡，要她是自家女兒就好了。
他將視線放在急忙趕來的林春生上，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
算了！
他就沒有那個閨女命！
林春生將竹簍放置在小隔間的桌子上，打開蓋子隨手抓了一把，白芷曬幹後表面微黃，並無黴菌灰塵，可見是新鮮采摘曬幹的。
整個竹筐裏並無任何一根雜草，甚至連白芷的莖部都已被去除，只留下可入藥的根部並切成薄片。
林春生將白芷遞至林青松眼前，果然也在他眼裏看到了驚訝和讚賞。
“小丫頭，你這白芷處理得不錯，上回你說你識藥理，可看過醫書？”
藥鋪裏收的藥材大多是附近村民拿來的，大部分人只是記住了草藥的模樣，並不知哪些位置可入藥，基本藥材還需二次篩選後才能使用。
她能做到這般細致分毫不差，可見那句簡單的識藥理不過是小姑娘的謙虛說辭。
徐瑤瑤點了點頭，“我爸是老中醫，我是從小就開始看醫書了。”
林青松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會開方？”
徐瑤瑤遲疑一瞬，緩慢地點了點頭，“略通一二。”
接下來林春生試探般隨口出了幾個病癥讓徐瑤瑤開出解決病癥的方子，她一一回答，每回答出一題，老頭子眼睛就亮上一瞬。
他出的題目由易到難，最開始幾道題不過是解決暑熱活風寒對應的常規病癥，徐思瑤給出的方子也並不稀奇，藥材種類與藥鋪裏開出的大差不差，但她對應的劑量用得即為巧妙。
她開方前問得很細，大到過往病癥年齡，小到近日飲食睡眠，最開始他不明白為何這般發問，等到方子開出，林青松才從方子裏的劑量中看出區別。
“林大夫，我看今日藥鋪的病人大多是因酷暑而來，這個藥方是涼茶方子，每日裏喝上一壺，可預防暑熱。”
說完，徐瑤瑤遞上剛寫好的一張方子。
林春生看了眼方子，方子倒是挺尋常的跟平日裏解暑熱的方子區別不大，只是去掉了幾味寒性較大的藥材，換成了性溫的幾味藥。
他思索著徐瑤瑤話裏的意思，倒是明白了她換這幾味藥的目的。
換後的方子裏都是十分常見的藥材，算起來成本並不高，家家戶戶備上一壺並不是難事，這樣一來，大家在沒病的時候才會願意花點微不足道的小錢買回去提前預防。
他按捺住心底對這小姑娘的欣賞，收起方子繼續出題。
這次他直接加深難度到各科病癥，令人震驚的是小小年紀的徐瑤瑤對此均能言之有物，甚至好些方子他都得認真思索才能想通其關鍵。
老頭子拍案而起，那雙老邁的眼裏是遇到同道中人的興奮與激動。
“小丫頭，你父親是何方人物，老頭子有生之年定要見上一面！”
徐瑤瑤聽她提起徐爸，眼角不禁瞇了起來，露出月牙般的細縫。
“那恐怕是難了，我爸在南方廣城，離這裏遠著呢，哪怕是坐火車都得坐上七八日才能到。”
徐瑤瑤看林青松滿臉的沮喪，凝思一想，“但我可以給您家裏地址，您可以跟他書信往來。”
林青松瞬間振作，當場就要去找書信寫信，一刻都停不下來，幸好林春生及時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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