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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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針在時鐘上轉了一圈又一圈，而鄭錢的神志卻開始慢慢清明起來。
他這下半輩子無非就是為了找他們而活，無論從事什麽工作，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麽人都是為了他們。
即使現在他找到了，但早已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希冀了。
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就是尋根溯源吧。
對方來頭不小，又形勢洶洶。
這樣下去大不了下地去陪他們母子倆兒。
最後鄭錢掏出一個本子，那是他的日記本，寫上日期後，最後落下時間和sunshine以及電話幾個字，撕下來折成小紙條，放在他與沈星和鄭越弋唯一的全家福表框後面。之後便開始洗澡換衣服，關掉手機，充上電，關掉燈，拉上門，去赴約。
樓下的小張和另一個警察全然沒有註意到鄭錢屋子裏的異常。
一般情況下鄭錢在十點鐘左右才會關燈睡覺，今天卻在九點鐘準時熄了燈。
鄭錢來到樓房頂層。
說起來這裏自從它辭去了夜店老板一職，租了這個房子後都還沒有來過頂樓。自然也就不知道這裏的頂樓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棚，棚內有很多奇珍異草，被不同的住戶領養，所以這棚內也就有了公共的桌椅和燈箱。
乍眼一看完全就像一個幽靜的咖啡館，只是沒人送上一杯咖啡。以至於這群人來到這裏，點著燈、開著香檳、時不時傳出哄笑的聲音，也並沒有讓人覺得異常。
“鄭老板來了？”
被叫做sunshine的男人戴著圓框眼鏡，頭上抹著發蠟，穿著一身西裝，極像一個活在民國時期的文藝青年。
鄭錢驚恐狀的，用手指著他，“你……”
暈黃的燈光早在男人的臉上，加上手裏搖晃著紅酒相稱，整張臉慘白得像個吸血鬼。
“鄭老板不想看到我嗎，你可是在我們手裏賺了不少錢呢。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呢？”抿一口紅酒，打濕了紅唇，就更像了。
“別逗他了。這是你的事，你來。”坐在護欄上的男人戴著獠牙兇鬼的面具，身手矯健的躍下來，淡淡的說。
向鄭錢走過來的男人，眼露兇厲，手裏也端著一個紅酒杯，“鄭錢，好久不見？”
聽著聲音，鄭錢就早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太熟悉了，畢竟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最近也一直關註的對象。
“所以我沒判斷錯，他們是你殺的。”臉上的驚恐不覆存在，剩下的只是面如死灰。
“嗯，是我殺的。他們不該殺嗎？”
想起法醫之前跟他說的話，鄭錢的內心揪成一團，怒紅著雙眼向目標撲去，想要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王明輝，你不得好死，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你算什麽東西，有本事沖我來啊！”
王明輝輕輕一閃，眼神露出厭惡和同情，使鄭錢撲倒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盛氣淩人道：“我這不是沖你來了嗎，你很著急要去找他們嗎，別著急，很快的。”
“王明輝，別以為你就可以為非作歹，你囂張不了幾天了。警察——啊——！”又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臉上也是戴著一個露嘴的銀白色面具，散發出一種神秘又紳士的氣質，黑亮的皮鞋踩著鄭錢的手，狠狠地碾壓。
“這兩個字我聽不得。他們算什麽東西！”語氣裏充滿了憤怒與輕蔑。
到現在鄭錢才看清楚他們有幾個人。
五個男人。
除去與他經常打交道了sunshine、王明輝，另外的三個男人他一概不知，況且在這之前他連sunshine真容都沒見過。回想起自己這大半輩子，鄭錢自認為與人相處還算和善，除了在開夜店時必要的強勢，平時幾乎不與人結仇。同時與四個人一起結仇就更別論了，說什麽也談不上到底哪裏得罪過他們四個。
面對這種關頭，即使當中有個人給他很熟悉的感覺也已經被心裏的恐懼和仇恨所湮滅。
王明輝接過銀白色面具男人不在碾壓的動作，繼續左右稔動，“想知道我是怎麽殺死你的愛人，我的老婆的嗎。喔，對了還有你的孩子~那個小雜種。”
不等鄭錢回答，就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我早在弄死那兩個人的半個月前，就找到你們的容身之處了，還專門托了人，打聽清楚了你們村裏面所有人的行蹤，包括你們。就在那一天啊，我心情真的是糟糕極了，然後把日子確定在你去買書的那天，我就去找他們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他們被我收買的兩個村民，以給你一個驚喜的的名義，把他們引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們在看到我之前，臉上的那個笑啊，真的是燦爛的很。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你覺得我能做些什麽呢。不過這個賤女人，有了男人的滋養，面色就是不錯啊，所以我怎麽會甘心讓他們就這麽死了呢，最後啊，我當著那個小雜種的面，一邊對你兒子說教，一邊跟她搞了好幾波，我跟你說這女人跟我做了幾次之後，居然還有高潮。”
“夠了！王明輝你不是人，你個畜生！”鄭錢鼻涕眼淚遍布臉面，眼神裏透著決然與憤怒，身體不堪壓制想要反抗而上，無奈對方鐵了心要把他這麽壓制，況且對方也有這個實力。
王明輝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大概玩了三個小時左右吧。這才想起來我還有正事。可是出門有點急沒有帶好作案兇器，車上連個水果刀都沒有，就只找到了一個生了銹的坩堝鉗。為了讓沈星那個賤女人難受而死，我好像就是用了它，一下子捅進她的肚子，當時那個血呀，順著鉗子嘩嘩的流，直到血流完了，流幹了。她的表情是什麽樣子呢，很痛苦，痛苦得雙眼瞪得大大，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流出自己的身體。女人死了自然就輪到你那個雜種嘛，看著自己媽媽死了，自然不想饒了我呀，一個孩子罷了，不成氣候。所以我一伸手，就把他給掐死了，真的是窒息而死啊，舌頭都吐得老長了。你知道長舌婦嗎，不錯我還把他的舌頭拉出來了一點。”
蹲下身子，揪起鄭錢的短發，狠狠往上一扯，“那孩子真他媽的和你很像，我不甘就讓他們這麽死了。所以我在趁你因為滿世界找他們，而不落屋的時候，就去你家挖了一個巨大的坑，那是一個完美的傑作，你沒想到那裏我還放了好多條毒蛇吧。即使現在你們找到那個坑，你們肯定也察覺不到原來裏面有一些食肉系昆蟲、動物的屍骨，一條條蛇由上至下或者由下至上穿過兩具屍體，沒有食物的他們只能以內臟、屍體為食了，到了最後以自己為食。哈哈哈哈，那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死後連肉體都是無法歸一，基本上是永世不得超生。不過那個很好的墳墓，居然被那群自以為是的蛀蟲給破壞了。之後我仔細想了想，沒事，我想我已經達到目的了。你說呢，鄭老板！”
鄭錢一臉倔強，臉上的血跡和擦傷讓他看起來頗為狼狽，“虧你還是一個高知識、高學歷的知識分子。呸！永世不得超生。呵，也就只有你自己才能騙自己了吧。”
王明輝用力卡住鄭錢的下巴，食指嘴皮被牙齒磨破，暗紅的血液就這麽慢慢的溢了出來。
“還不都是你們害的嗎？”
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的銀色面具男冰冷的說：“算了，我們叫他上來不是給他逞口舌之能的，是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的。”起身走到鄭錢面前，然後蹲下，扣住鄭錢鋪在地上脖頸，“鄭老板，其實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們。看著我，對這麽看著我，你看到什麽？對，是的，就是你想那些警察求助的情景，是不是很無助，是不是很失望，國家養著這群沒用的廢物，卻什麽是也幹不成，是不是恨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想把他們以神的名義就地處決？要怪就怪那群廢物警察吧。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至於活得如此窩囊，最起碼早就跟他們團聚了。在王明輝殺他們母子時，你早就報了警的對吧，可是不到48小時那群廢物根本不受理。可笑的是最後屍體都腐爛了，他們還找不到我們，你說廢物不廢物？警察不都應該無所畏懼、不分晝夜的幫你找他們母子嗎，警察不應該幫你找回他們嗎，可是最後你得到的是什麽，兩具屍骨，關鍵是還是被折騰了好一番才發現的，你不覺得最該死的是他們嗎？”
鄭錢雙眼直直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他背後有一道金光，就像是普度眾生的神一樣，也像是來度他一般。
眼神也是光明磊落，沒沾染一絲煙塵，很幹凈，至少比他的幹凈。
也好，像他所說，他活得如此窩囊，怎麽會還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這麽死掉，白白便宜了那群廢物警察啊。
那怎麽辦？
腦海裏閃出一道聲音：起來，走過去，跳下去！
就在王明輝準備起身，按照腦海裏的指示做事時，王明輝踩著鄭錢的手又用力了兩分，阻止了他被大腦支配行動的鄭錢。
“這是我和他的事，我不想你們摻和進來。”
又一個戴著鬼魅黑的面具男人，發出冷冷的笑聲，“如果你想完成你神聖的任務，那就做幹凈點兒，你已經露很多馬腳，你現在的所有行為都開始拖我們後腿兒了，知道嗎？”
王明輝點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完成。我想殺的人不想別人代勞。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即使這件事露了馬腳，最後的矛頭也是指向我。不會影響到你們半分。”
“王明輝你這話就讓我們寒心了吧，你幹掉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我們做好規劃，鞍前馬後的為你做好鋪墊，收拾作案現場，只為滿足你最後的那點快感。現在來說不會影響到我們半分，你覺得可能嗎？”現場靜默了片刻，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從沒有說話的男人，這是卻出了聲。
縱使王明輝湧起的恐懼在心裏激起千層浪，表面卻依舊平靜的說：“不會的。”
“好自為之。”戴著鬼魅黑面具的男人面露慍色，與王明輝對峙了半晌才點頭，“行。你既然這麽想解脫自己，找個時間和地點把自己解脫了吧。處理漂亮點兒。”
“我會做得幹幹凈凈。不讓這個世界留下我的一點痕跡。”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四個人沒有管此時毫無意識，趴在地上的鄭錢，幾個人又對峙了好久才有片刻的放松。
另外兩個男人跟著銀色面具男走了下去。
慢慢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這王明輝不會是想叛變吧？”sunshine吐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是他們很擔心的想法。
銀色面具男人，聞聲前進的腳步一滯，對著sunshine說：“給我看著他。先找一個替死鬼，然後把他解決了。有什麽要求盡管跟我們提。”
“好。”
夜色開始進入最黑暗的時刻，四周靜悄悄的，城市裏的各個角落的燈光熄滅，居民樓的裏的住戶燈光也漸漸由亮變昏。
寒風迎面刮來，像是要揭起整張人皮，刮得生疼，呼呼的風聲又吵得腦仁疼。
有一個角落，那裏寒氣漸重，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小雪，飄至而下，落到地面。在路燈發出暈黃的燈光下，堆積的雪漸漸凝固為冰，最後變為黑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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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就是尋根溯源吧。
對方來頭不小，又形勢洶洶。
這樣下去大不了下地去陪他們母子倆兒。
最後鄭錢掏出一個本子，那是他的日記本，寫上日期後，最後落下時間和sunshine以及電話幾個字，撕下來折成小紙條，放在他與沈星和鄭越弋唯一的全家福表框後面。之後便開始洗澡換衣服，關掉手機，充上電，關掉燈，拉上門，去赴約。
樓下的小張和另一個警察全然沒有註意到鄭錢屋子裏的異常。
一般情況下鄭錢在十點鐘左右才會關燈睡覺，今天卻在九點鐘準時熄了燈。
鄭錢來到樓房頂層。
說起來這裏自從它辭去了夜店老板一職，租了這個房子後都還沒有來過頂樓。自然也就不知道這裏的頂樓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棚，棚內有很多奇珍異草，被不同的住戶領養，所以這棚內也就有了公共的桌椅和燈箱。
乍眼一看完全就像一個幽靜的咖啡館，只是沒人送上一杯咖啡。以至於這群人來到這裏，點著燈、開著香檳、時不時傳出哄笑的聲音，也並沒有讓人覺得異常。
“鄭老板來了？”
被叫做sunshine的男人戴著圓框眼鏡，頭上抹著發蠟，穿著一身西裝，極像一個活在民國時期的文藝青年。
鄭錢驚恐狀的，用手指著他，“你……”
暈黃的燈光早在男人的臉上，加上手裏搖晃著紅酒相稱，整張臉慘白得像個吸血鬼。
“鄭老板不想看到我嗎，你可是在我們手裏賺了不少錢呢。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呢？”抿一口紅酒，打濕了紅唇，就更像了。
“別逗他了。這是你的事，你來。”坐在護欄上的男人戴著獠牙兇鬼的面具，身手矯健的躍下來，淡淡的說。
向鄭錢走過來的男人，眼露兇厲，手裏也端著一個紅酒杯，“鄭錢，好久不見？”
聽著聲音，鄭錢就早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太熟悉了，畢竟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最近也一直關註的對象。
“所以我沒判斷錯，他們是你殺的。”臉上的驚恐不覆存在，剩下的只是面如死灰。
“嗯，是我殺的。他們不該殺嗎？”
想起法醫之前跟他說的話，鄭錢的內心揪成一團，怒紅著雙眼向目標撲去，想要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王明輝，你不得好死，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你算什麽東西，有本事沖我來啊！”
王明輝輕輕一閃，眼神露出厭惡和同情，使鄭錢撲倒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盛氣淩人道：“我這不是沖你來了嗎，你很著急要去找他們嗎，別著急，很快的。”
“王明輝，別以為你就可以為非作歹，你囂張不了幾天了。警察——啊——！”又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臉上也是戴著一個露嘴的銀白色面具，散發出一種神秘又紳士的氣質，黑亮的皮鞋踩著鄭錢的手，狠狠地碾壓。
“這兩個字我聽不得。他們算什麽東西！”語氣裏充滿了憤怒與輕蔑。
到現在鄭錢才看清楚他們有幾個人。
五個男人。
除去與他經常打交道了sunshine、王明輝，另外的三個男人他一概不知，況且在這之前他連sunshine真容都沒見過。回想起自己這大半輩子，鄭錢自認為與人相處還算和善，除了在開夜店時必要的強勢，平時幾乎不與人結仇。同時與四個人一起結仇就更別論了，說什麽也談不上到底哪裏得罪過他們四個。
面對這種關頭，即使當中有個人給他很熟悉的感覺也已經被心裏的恐懼和仇恨所湮滅。
王明輝接過銀白色面具男人不在碾壓的動作，繼續左右稔動，“想知道我是怎麽殺死你的愛人，我的老婆的嗎。喔，對了還有你的孩子~那個小雜種。”
不等鄭錢回答，就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我早在弄死那兩個人的半個月前，就找到你們的容身之處了，還專門托了人，打聽清楚了你們村裏面所有人的行蹤，包括你們。就在那一天啊，我心情真的是糟糕極了，然後把日子確定在你去買書的那天，我就去找他們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他們被我收買的兩個村民，以給你一個驚喜的的名義，把他們引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們在看到我之前，臉上的那個笑啊，真的是燦爛的很。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你覺得我能做些什麽呢。不過這個賤女人，有了男人的滋養，面色就是不錯啊，所以我怎麽會甘心讓他們就這麽死了呢，最後啊，我當著那個小雜種的面，一邊對你兒子說教，一邊跟她搞了好幾波，我跟你說這女人跟我做了幾次之後，居然還有高潮。”
“夠了！王明輝你不是人，你個畜生！”鄭錢鼻涕眼淚遍布臉面，眼神裏透著決然與憤怒，身體不堪壓制想要反抗而上，無奈對方鐵了心要把他這麽壓制，況且對方也有這個實力。
王明輝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大概玩了三個小時左右吧。這才想起來我還有正事。可是出門有點急沒有帶好作案兇器，車上連個水果刀都沒有，就只找到了一個生了銹的坩堝鉗。為了讓沈星那個賤女人難受而死，我好像就是用了它，一下子捅進她的肚子，當時那個血呀，順著鉗子嘩嘩的流，直到血流完了，流幹了。她的表情是什麽樣子呢，很痛苦，痛苦得雙眼瞪得大大，親眼看著自己的血，流出自己的身體。女人死了自然就輪到你那個雜種嘛，看著自己媽媽死了，自然不想饒了我呀，一個孩子罷了，不成氣候。所以我一伸手，就把他給掐死了，真的是窒息而死啊，舌頭都吐得老長了。你知道長舌婦嗎，不錯我還把他的舌頭拉出來了一點。”
蹲下身子，揪起鄭錢的短發，狠狠往上一扯，“那孩子真他媽的和你很像，我不甘就讓他們這麽死了。所以我在趁你因為滿世界找他們，而不落屋的時候，就去你家挖了一個巨大的坑，那是一個完美的傑作，你沒想到那裏我還放了好多條毒蛇吧。即使現在你們找到那個坑，你們肯定也察覺不到原來裏面有一些食肉系昆蟲、動物的屍骨，一條條蛇由上至下或者由下至上穿過兩具屍體，沒有食物的他們只能以內臟、屍體為食了，到了最後以自己為食。哈哈哈哈，那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死後連肉體都是無法歸一，基本上是永世不得超生。不過那個很好的墳墓，居然被那群自以為是的蛀蟲給破壞了。之後我仔細想了想，沒事，我想我已經達到目的了。你說呢，鄭老板！”
鄭錢一臉倔強，臉上的血跡和擦傷讓他看起來頗為狼狽，“虧你還是一個高知識、高學歷的知識分子。呸！永世不得超生。呵，也就只有你自己才能騙自己了吧。”
王明輝用力卡住鄭錢的下巴，食指嘴皮被牙齒磨破，暗紅的血液就這麽慢慢的溢了出來。
“還不都是你們害的嗎？”
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的銀色面具男冰冷的說：“算了，我們叫他上來不是給他逞口舌之能的，是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的。”起身走到鄭錢面前，然後蹲下，扣住鄭錢鋪在地上脖頸，“鄭老板，其實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們。看著我，對這麽看著我，你看到什麽？對，是的，就是你想那些警察求助的情景，是不是很無助，是不是很失望，國家養著這群沒用的廢物，卻什麽是也幹不成，是不是恨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想把他們以神的名義就地處決？要怪就怪那群廢物警察吧。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至於活得如此窩囊，最起碼早就跟他們團聚了。在王明輝殺他們母子時，你早就報了警的對吧，可是不到48小時那群廢物根本不受理。可笑的是最後屍體都腐爛了，他們還找不到我們，你說廢物不廢物？警察不都應該無所畏懼、不分晝夜的幫你找他們母子嗎，警察不應該幫你找回他們嗎，可是最後你得到的是什麽，兩具屍骨，關鍵是還是被折騰了好一番才發現的，你不覺得最該死的是他們嗎？”
鄭錢雙眼直直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他背後有一道金光，就像是普度眾生的神一樣，也像是來度他一般。
眼神也是光明磊落，沒沾染一絲煙塵，很幹凈，至少比他的幹凈。
也好，像他所說，他活得如此窩囊，怎麽會還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這麽死掉，白白便宜了那群廢物警察啊。
那怎麽辦？
腦海裏閃出一道聲音：起來，走過去，跳下去！
就在王明輝準備起身，按照腦海裏的指示做事時，王明輝踩著鄭錢的手又用力了兩分，阻止了他被大腦支配行動的鄭錢。
“這是我和他的事，我不想你們摻和進來。”
又一個戴著鬼魅黑的面具男人，發出冷冷的笑聲，“如果你想完成你神聖的任務，那就做幹凈點兒，你已經露很多馬腳，你現在的所有行為都開始拖我們後腿兒了，知道嗎？”
王明輝點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完成。我想殺的人不想別人代勞。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即使這件事露了馬腳，最後的矛頭也是指向我。不會影響到你們半分。”
“王明輝你這話就讓我們寒心了吧，你幹掉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我們做好規劃，鞍前馬後的為你做好鋪墊，收拾作案現場，只為滿足你最後的那點快感。現在來說不會影響到我們半分，你覺得可能嗎？”現場靜默了片刻，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從沒有說話的男人，這是卻出了聲。
縱使王明輝湧起的恐懼在心裏激起千層浪，表面卻依舊平靜的說：“不會的。”
“好自為之。”戴著鬼魅黑面具的男人面露慍色，與王明輝對峙了半晌才點頭，“行。你既然這麽想解脫自己，找個時間和地點把自己解脫了吧。處理漂亮點兒。”
“我會做得幹幹凈凈。不讓這個世界留下我的一點痕跡。”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四個人沒有管此時毫無意識，趴在地上的鄭錢，幾個人又對峙了好久才有片刻的放松。
另外兩個男人跟著銀色面具男走了下去。
慢慢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這王明輝不會是想叛變吧？”sunshine吐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是他們很擔心的想法。
銀色面具男人，聞聲前進的腳步一滯，對著sunshine說：“給我看著他。先找一個替死鬼，然後把他解決了。有什麽要求盡管跟我們提。”
“好。”
夜色開始進入最黑暗的時刻，四周靜悄悄的，城市裏的各個角落的燈光熄滅，居民樓的裏的住戶燈光也漸漸由亮變昏。
寒風迎面刮來，像是要揭起整張人皮，刮得生疼，呼呼的風聲又吵得腦仁疼。
有一個角落，那裏寒氣漸重，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小雪，飄至而下，落到地面。在路燈發出暈黃的燈光下，堆積的雪漸漸凝固為冰，最後變為黑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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