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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壞王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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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壞王爺深思了

第73章:壞王爺深思了

幾日後,秦玉染剛回京州近郊,就被那裏哨站的士兵給攔住,皇帝急著召見安遠王的消息,當然通過上面的官傳達到了小兵這裏。

他們全都機警得很,看到長得像王爺的人馬,都不會放過去檢查。

“王爺?”幾個兵痞子靠近,隨後露出討好的笑,“果真是安遠王殿下,皇上前兩日特下的旨意,要小的們發現王爺您的蹤跡後就把您護送回皇宮。”

秦玉染狐疑,這麽著急著找他?不像是家宴,倒像是鴻門宴。

秦玉染對身後:“你們先回我的王府,我去趟皇宮,辦完事就回來。”

青楓是經歷過皇宮裏的責難的,此時他心裏無比擔心:“王爺……”

可都這時候了,擔心再多都無濟於事,他們也沒法防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無礙,你先回府安頓好師傅,然後再跟小夫人說一聲本王回來了,讓他在府中好好治毒。”

屈無命看到王爺都這樣了,在說到小夫人的時候還是兩眼柔和光亮……

情這滋味他不懂,他一生都未娶妻,但宮裏的那些個陰謀算計,他是都聞出來了,所以他才不喜歡京州這個地方,想離那些皇權貴族越遠越好。

……

秦玉染被帶進皇上的禦書房時,皇帝秦玉景正在看書習字,秦玉染跪在地上,他不太容易瞟到玉案上都是些什麽書,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他又想到了北境定北王跟他說得那些話,然後他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被皇兄,也就是現任皇帝照顧時的情景,究竟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

“玉染。”皇帝很親切地叫自己七弟的名字。

“臣弟在。”秦玉染定了定神色。

“這幾天去哪裏玩樂了?過年你都不留在京州家裏等著來皇宮赴宴,也太不懂事了些。”

“是,皇兄教訓的是,臣弟想念之前教臣弟垂釣的師傅了,特去了一趟北境,將師傅接來……”

“哼,貪圖享樂,不思進取,這幾年額娘可是為了你府上的事操碎了心。”

秦玉染只得做小伏低,將額頭磕在地上聽皇上訓斥,他現在就算翅膀硬了,也不適宜現在就跟皇帝對著幹,很多事情他還得從長計議。

皇帝又問:“打算什麽時候娶王妃?”

“……就這幾日了。”秦玉染實話實說,日子他自己也算好了,他也想早日跟溫白月再舉辦一場婚禮,上次他與自己的小嬌夫兩人都缺席了,根本不能算作他們倆的婚禮……

“王妃人選是誰?”

原來皇上好奇心也很重啊,他都沒想到他會問這麽細,秦玉染隨口一說:“是丞相府的嫡長女林暖暖。”

“哦,這位啊,朕也有印象,性子雖潑辣了些,但也算是名門望族出身,與你也算是般配。”

皇上為什麽會知道林暖暖,那是因為這都是他選妃選剩下來的了,他當時看不中林暖暖沒有納她入後宮,就是因為她的性子不討喜,現在這燙手的山芋落到了七弟的手裏,皇帝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臉上的陰霾氣息也少了不少。

“你起身吧。”皇上說。

秦玉染“老實巴交”地起來,這才看清了皇上玉案上最醒目的一。

不好……那個封皮……那是溫白月寫得“千秋傳”,難道皇上發現了什麽來找他興師問罪了?

察覺到秦玉染略有變化的神情,皇上問:“玉染,你怎麽了?”

“呃……無事,不知皇上找臣弟……”

太好了,看樣子不像是因為話本的事要對他發難,如果是的話,也早就去他的王府把溫白月給揪出來關進大牢裏了,他一路沒聽說有人去他王府抓人的消息,那應該就不是……

結果皇上還是說:“玉染,你可看過這本千秋傳?”

“臣弟……不曾看過。”

“那可不行,玉染,你不關心民間時事啊,作為王爺怎可如此?這本現如今可是京州所有百姓都嘖嘖稱奇的巨作,在京州流行甚廣,幾乎人人都拜讀過,朕也覺得寫得十分有趣,你猜是出自誰人之手?”

“臣弟愚鈍……臣弟不知。”這一定是皇兄設下的陷阱,他一旦招認,之後皇上就會對他發難。

“話本的作者給自己取名為寧舟,這個叫作寧舟的人你也見過,好好回憶下是誰。”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人的表字,皇兄,恕臣弟愚鈍,臣弟記人表字的能力從小就十分薄弱,就連臣弟自己的表字也是取了不太用的……”

關於這個秦玉染倒是說了大實話,他確實不愛用表字,他以前就在宮中地位極高,下人們都稱呼他為王爺,他也沒交太多的朋友,皇兄們叫他玉染,後來他出宮游歷,遇上了宋丹鶴,人家也是叫他王爺的。

皇上只得自己開口說了:“你知道溫白月的父親溫玉行,他的表字是什麽嗎?”

秦玉染裝作大驚:“難道是……?”

“不錯,正是寧舟。”

“……”秦玉染有一刻真的覺得自己是小瞧了溫白月的智商,他既然要取一個別人都認不出他的署名,為何不多花費點心思?偏偏拿了他爹的表字直接來用,這不是掩耳盜鈴是什麽?

皇上又追問他:“玉染,你不知道嗎?坊間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這位能寫出千秋傳的傳奇文章的究竟是何人物,你不好奇嗎?”

“那總不可能真的是溫玉行吧?臣弟看著不像啊,臣弟也沒從內子那兒聽說過,老丈人有寫文章的天賦……”

秦玉染絞盡腦汁地在想著該怎麽應付,皇上為了這個千秋傳居然能派人在城門口蹲守,讓他一回來就被人逮到,這麽費盡心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他到底想幹什麽?萬一他下令搜府,千秋傳當時的手稿肯定還在家中,他會不會給白月制造一個編寫不雅書籍的罪名?帶壞整個京州風氣?

秦玉染心裏思緒百轉千回,可面上依然密不透風,什麽擔憂懼怕的表情都沒顯露出來。

他想:皇兄,你要做什麽就沖我來吧,就當那是我寫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動白月一根手指頭的!

他以為皇上還要逼問他什麽,不想皇上居然在此時換了話題。

把秦玉染逼得差點都要自己招攬所有罪名,皇上卻又不想再聊那個話題了……

皇帝秦玉景說:“對了,玉染,朕今日找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秦玉染:還有什麽事情,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當然他表面上只能笑容可掬,作憨厚老實的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的傻弟弟模樣。

“是,皇兄您請說。”

“朕懷疑三弟他……在做違法的營生,私飽中囊,他是你的親哥哥吧?能不能替朕跑一趟,去他府上查一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唱得又是哪出?這話題跳躍得也太突兀了吧?

秦玉染都快拿出溫白月常用的裝傻充楞的架勢了:“臣弟沒明白皇上的意思,還請皇上明示!”

“玉染,這有什麽不明白的?去秦玉峰的府上替朕看看,把他近幾個月的賬本都翻出來看,可有做假賬偷漏稅銀……他現在正好不在府中,你過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至於皇上怎麽會知道他三哥秦玉峰不在府上的,肯定在人家府裏安插了眼線,或者收買了傭人,這再怎麽不聰明的人都能想得到……

秦玉染沒想到的是,這次皇上居然是要對三哥先下手了?

弄死了他的四哥,現在又準備搞他三哥,那下一個不正是他了嗎?他幫著皇上弄掉了這個他本來也不怎麽喜歡的哥哥,其實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下手。

出皇宮的路上,秦玉染就一直在想,要是一切的真兇就是皇上,那他該怎麽辦?他要如何才能反抗皇上?他現在手上沒有兵權,萬一皇上發現端倪,派兵來圍剿他,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就算他能逃得掉,他府上的人都能逃嗎?他的額娘,他的小嬌夫該怎麽辦……

這事要不要先和額娘商量?找個機會再進一次皇宮?可是額娘剛因為四哥過世的事情傷心不已,現在還能思考這檔子事情嗎?

也許只會被皇上看出來,連累額娘一起被皇上……

還是先不要告訴額娘得好。

福喜公公將秦玉染送出了皇宮,還貼心地給他備了一輛軟轎馬車,囑咐了車夫幾句,馬車直行向三王爺府那兒駛去。

……

早些時辰,三王爺秦玉峰還在茶樓與溫白月他大哥溫如錚說他為他們溫府出了多少力,做了多少好事。

自從一個月前京州萬花燈節上的那場踩踏事件,三王爺的交好之一,京州州府大人陳善因玩忽職守之罪被貶到鄉下去了,他們聯絡的次數就變少了,到了現在幾乎是已經不怎麽聯系了,因為三王爺人家用不上陳善了,於是,三王爺就開始更賣力地巴結上溫如錚,正巧溫府一家好像也挺需要他的……

秦玉峰說:“長庚啊,你知道外面都在傳你父親寫淫書浪本的事情嗎?”

“知道啊……還不是都因為……”都因為溫白月那個欠收拾的,下次要是能在街上碰到他,他非揍死他那個弟弟不可,居然讓溫府都跟著丟盡臉面,雖然書已經變為了京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舉世巨作,但這越出名,每天來溫府笑話他們的人也就越多,溫府如今更加落魄了嘛,溫老爺難免為了維持生計,作些文章賣錢,這些都是坊間民眾傳下來的話。

溫如錚每天出府前都將府門關嚴實了,可溫府現在畢竟養不起侍衛了,很多人還是撞開了府門,去裏頭看溫老爺的熱鬧,溫如錚真擔心他爹的身體安危,爹越來越老了,身體狀況已經不如從前好了……

三王爺秦玉峰跟他說:“人們都說那是溫老爺寫的,可本王知道不可能是你父親寫的,我們都相識這麽多年份了,要是你爹能……你們早發財了。”

秦玉峰說的話溫如錚聽了不甚開心,但他說的全是實話,他也不好反駁。

秦玉峰又說:“於是,我讓我的人上街看到在談論這事的,就說這絕不是出自溫老爺之手,只不過是他的表字被這的作者拿來用了,和溫老爺表字相同的人其他省市也有吧,寧舟寧舟……這也不是個非常稀罕的名字。”

溫如錚:我可太謝謝你的安慰了……

“多謝王爺,為了我們溫府的這些小事,還勞您費心傷神。”

“長庚,你千萬別跟本王客氣,如今我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話說前些天,我交由你去做的那些個生意……”

他們又暢懷多飲了幾杯熱茶,這在冬日裏可是難得的享受,當然如果溫如錚這時候是在溫府裏看著他爹唉聲嘆氣的模樣的話,他會更覺得和三王爺在一起享受的時光才更能難可貴。

他已泥足深陷。

秦玉峰又突然話鋒一轉聊到了別的事情:“話說,長庚啊,你還知道嗎?京州又開了一家名叫超市的雜貨鋪。”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

“長庚,你也知道,自從我們和高麗國關系不好了,茶葉就很難以很低的價格再收買到了,我就只能重新找生意做,前不久接管了生肉和蔬果的生意,這生意剛接過來就十分好做,當然現在也是,沒想到在這時候,又開出來一間和我們搶生意的店,這家鋪子也和我們賣的是相同的東西,還集中在一起賣,這不是傻子幹的事情嗎?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這家店打垮。”

“是啊,和王爺您搶生意做,真是不自量力。”

“我讓人打聽了一下這家鋪子的主人是誰,你猜我下人是怎麽說的?”

“能怎麽說?該不會……”溫如錚的右眼皮在這時候狂跳,該不會……該不會又是……

果然,秦玉峰毫不辜負他期待地說:“這家店鋪的主人啊……是你的弟弟溫白月。”

“……”

溫如錚:我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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