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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壞王爺搶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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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壞王爺搶劫了

第74章:壞王爺搶劫了

三王爺秦玉峰和溫府嫡長子溫如錚正喝酒喝得痛快,誰知王府裏面的小廝卻找王爺找到茶館裏面了,這讓秦玉峰覺得非常沒面子。

“蠢貨!懂不懂事啊你?本王正在和溫大公子談大事情呢,你來湊什麽熱鬧?”

那小廝跪著還顫顫巍巍怕自己跪不好,更惹王爺生氣。

“小人不敢,只是府上二少爺被王妃打得很慘,柳氏托小人……托小人來給您送個信,說您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見不著活著的二少爺了……”

“混賬東西!”秦玉峰當即拿了個裝著熱茶的杯子向這小廝砸過去,小廝被砸破頭,但他也不敢捂住頭止血,只能不斷磕頭乞求王爺饒命。

秦玉峰想的是這個廢物東西居然不知道要支開他,偷偷與他講,這種家族醜事,正房和妾室不合,都被溫如錚給聽過去了,溫如錚倒還好,有這層交情在,人家不會拿他的事亂說,要是被閑雜人等聽去了……壞事傳千裏……

他府裏頭都養了些什麽廢物。

溫如錚怕三王爺真的打死他手底下的小廝,這在外面也不好看,就勸王爺說:“您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府中家事要緊,這小廝什麽時候不能打?”

三王爺停下手,理了理衣擺,將這小廝丟給他的一個侍衛處理了,自己坐上馬車命車夫趕緊打道回府。

他的小世子是王妃所出,如今已有十一歲,而他的二兒子卻是丫鬟出身的賤妾所生,現在八歲,平時表現得很是聰明伶俐,連他這個當爹的都更覺得二兒子更聰慧些,王妃一直都怕二兒子影響到他親生兒子的地位,平時對他百般責難,沒想到今兒居然下了死手要打死他……

……

是秦玉染的轎子先落到了三王爺府的大門處,他一走近這兒,就覺得氣氛不是很對。

門口侍衛臉色有些尷尬:“安遠王殿下?實在對不住啊,我們王爺不在府中,他出去了……”

“出去了?出去就出去了唄,我在他客房等他,你們帶路吧。”

“這……”門口兩個侍衛顯得有些為難,他們堵在門口很不想讓秦玉染進去,但又說不出請他速速離去的話……

“有什麽不方便的?本王許久未與三哥敘舊,這春節期間來拜訪你們還讓本王在門口吹風?這什麽待客之道?信不信本王替他管教奴才?”

“不敢不敢!”兩侍衛趕忙將安遠王殿下迎了進來,點頭哈腰地連稱是他們的不是,求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秦玉染大大方方地走進了三王爺的府邸,雖說同樣是王府,秦玉峰的可比他的奢侈華貴多了,桌椅擺臺鑲金嵌玉不說,年貨更是多得連庫房裏都塞不下,迎客的大廳中都擺放了不少禮盒,這都已經因為堆不下放在外面行走會碰到的地方了。

簡直可以說是賀禮多到無處落腳。

秦玉染記起來他三哥是個生意人,這麽多春節紅紅火火寓意高升的禮盒,肯定不全是人家送過來的,裏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秦玉峰要送出去巴結一些地方官員的。

真是迂腐。

秦玉染非常不屑,他才不會費力去討好什麽官,他府上都是別人送來討好他的東西。

他又往王府更裏面走了走,賬本他就算不拿走,那看一看也是有必要的,不然怎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交差?

再往裏面就是秦玉峰自己和他幾個小妾的寢殿了,他會將賬本藏在那裏嗎?

走近了卻聽到裏面傳出了孩子的哭聲,然後是婦人的叫罵聲,這婦人的氣勢還有講話的強硬態度,不可能是秦玉峰的妾室。

王妃說:“賢兒,本宮讓你背的莊子第三十三篇章,到底什麽時候能背好?”

“母親,您沒有讓賢兒背第三十三篇章啊,昨日還在背二十四篇章呢……”

“臭小鬼,還狡辯?就你這背書速度,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出息?還一天只背一篇?你飯怎麽不是一天只吃一頓呢?”

底下下人沒一個敢為二少爺講話的,二少爺只是個庶子,生母是妾,沒錢沒權的,但要是得罪了王妃娘娘,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母親……您不講道理……”二少爺眼眶憋著淚,他才只有八歲,很多事情還看不透,他現在只能看到的就是主母對他的明顯不公,但至少身為王爺的爹還是寵他的,不然他和他娘在這裏的生活會無比淒慘,他也不會鼓起勇氣來跟主母講道理了。

王妃聽到二少爺居然敢說她不講道理,簡直要被氣炸,這反了天了,這幾年王府對他們娘倆的好,全順理成章接受,還真把自己不當奴才了?

王妃操起桌子上的一把桃木戒尺,就劈頭蓋臉朝二少爺身上打上去,二少爺不敢反抗不敢還手,沒幾下,他白凈的小臉上就全腫了起來。

二少爺摸著自己的臉,臉上眼淚決堤再也掛不住,剛開始還不敢哭得很大聲,看王妃依然不解氣,拿戒尺狠命地想要把他打死的那副模樣,二少爺才越哭越大聲。

底下有個受了二少爺娘親恩惠的人,不顧自己性命危險,偷跑出去找王爺回來給二少爺做主。

而二少爺的親娘,王妃肯定也是一早就將他支開了,兒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要是她人在的話,看到自己兒子被這樣欺負肯定拿命相護,不管面前站著的人是誰。

王妃才不會讓那個妻妾在這兒,不然她怎麽出她那口惡氣?

明明自己兒子才是長子,是祖上認定的世子,王爺的繼承人,卻偏偏被說不如庶出的次子優秀,近兩年年年都被這麽說,叫她如何忍讓,她就要將這個次子的腦袋打笨,讓自己的兒子再也沒人能比。

秦玉染進來的時候,王妃都沒所察覺,底下的下人各個心驚膽顫,竟是連通報都忘了通報,或者說大家已經看傻了。

餘光觸及到秦玉染,王妃心裏驚了一下馬上停手,賠笑道:“豎子頑劣,讓安遠王見笑了。”

二少爺秦賢卻像見了救星,他忙朝秦玉染撲了過去,喊了聲:“皇叔!”

王妃訓斥他:“賢兒,不得無禮。”

秦玉染也沒有太過安慰秦賢,他跟他們家的人都不熟,當然也沒有興趣多管他們家的閑事,秦賢他都沒見過幾次,人家見他如見救命稻草,純粹是因為這裏除他之外無人能救他了。

他輕輕推開抓著他褲腿的秦賢,問王妃說:“你不是在教育兒子嗎?怎麽不打了?”

秦賢眼睛又蒙上水霧,他心裏如被刀絞,想象不到皇叔竟然這樣,他絕望地又喊了一聲皇叔,想激發人家的同情心,豈想人家只當沒聽見。

王妃握著桃木戒尺,面上有些尷尬,有外人在場,她當然不可能再繼續教訓兒子,她也是大戶人家出生,王府的面子絕不能丟,這點道理她都是懂的。

“安遠王殿下說笑了,賢兒還小,打幾下就能讓他長教訓了,怎能一直打呢?”王妃有些心虛地看著秦賢半邊都腫起來的臉頰。

這賢良淑德的外殼怕是頂不住了……

然後她再看向秦玉染,驚訝地發現他居然目光是定在自己手上的那把戒尺上的,眼神說不出的意味,嚇得她馬上將戒尺放回到桌子上。

王妃輕聲斥責下人不懂事:“怎不知道為王爺奉上茶水?怠慢了王爺你們擔當得起嗎?”

下人忙作鳥獸散跑去外面端茶的端茶,奉熱水的奉熱水,外面剛下過一場雪,用熱水凈個手身體也能暖和些。

秦玉染說:“額娘擔心三哥的生意,特讓本王來查看一下他近幾個月的賬目。”

他不能直接說是皇上口諭讓他來查的,一旦這麽說了,他兩個皇兄以後要如何相見?還不如以額娘的身份來關心一下,以前額娘就沒少關心自己大兒子的生意,覺得他老是虧本,掙不到錢,沒想到後面竟然赤字變黑字,至此之後,才鮮少再查三皇兄的賬。

“這……”王妃顯然還很猶豫,這要是太後娘娘親自駕臨,她一定二話不說馬上拿出家中商用賬目給娘娘查看,可這次是王爺的弟弟來查,他又沒接到通知,這空口無憑的,說看就看?

“磨蹭什麽?一會兒本王還要回宮跟太後娘娘覆命呢。”秦玉染本來也不是很急,這賬本他本來就是可看可不看,隨便人家給不給看,他就是在皇上的眼線底下表演一番給皇上看,他盡力了,但是“能力不足”,人家不給看,他有什麽辦法?

正好這時剛煮好的新茶又端上來了。

王妃換上更熱情的笑臉:“王爺,您喝這口茶,這個更好喝,是新年新貢上來的茶葉。”

她朝旁邊丫鬟說道:“如菊,還不快給王爺將之前的杯子換掉。”

丫鬟領命:“是。”

“不必這麽麻煩,本王是個粗人,品不來茶,喝什麽都一樣。”

“王爺,話不能這麽說,您是金枝玉貴之身,自然是喝更上等的茶葉對您的身體更有益處。”

王妃也是繡花枕頭裏面包著草,再說下去她可要詞窮了。

秦玉染眼見她神色越來越尷尬,於是慢慢吞吞地接過了丫鬟手裏的茶,坐下來慢條斯理,氣韻不凡地品起茶來了。

看見他開始喝了,王妃才松了一口氣。

二少爺早就被丫鬟領走了,偌大的一個書房,現在只剩王妃、王妃的丫鬟和秦玉染三個人,真是讓王妃如坐針尖。

她已經使眼色讓下人出去找王爺了,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秦玉染拿起杯蓋,輕輕吹佛上面浮起來的佳珍,這怎麽都得一小把好幾兩銀子吧,他府上銀子再多,他都沒拿去買這種稀罕玩意。

等他吹茶玩,玩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三王爺秦玉峰居然就回來了,他到府邸門口的時候也非常詫異,門口侍衛居然跟他說他的七弟秦玉染大駕光臨了,這是吹得什麽風?平時他們有交集嗎?去年過年也沒見他來呀?今年是腦子壞掉了?

秦玉峰快步朝他們所在的書房走過去,看到王妃戰戰兢兢在伺候他的那位像大爺一樣的七弟……

王妃打賢兒的事他也聽說了,在外人面前他當然不會現在就提起。

他看向坐在太師椅上品茶玩的秦玉染:“七弟今兒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讓人通知一下,本王好讓膳堂多準備些七弟愛吃的菜。”

他瞎說的,他連秦玉染愛吃什麽都不知道,才不會吩咐府裏的廚子做。

秦玉染站起身來給他行了一個虛禮,然後又坐下來似是無關痛癢地說:“額娘讓我來查看你的賬本。”

“賬本乃是我府上一切生意記錄的明細,豈能隨意給你翻閱?”三王爺冷下臉來,但是他也不能馬上就對自己的七弟發難,這大過年的怪不好看的,萬一傳到宮裏皇上和太後娘娘的耳朵裏……

他想到自己年長秦玉染十歲,以前就把他當做是一個頑劣專愛惹麻煩的弟弟,太跟他一般見識也不合適。

“額娘讓我來看的。”秦玉染一副紈絝王爺耍無賴的樣子,又把前面的話再重覆了一遍。

三王爺真想說,額娘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了?她讓你投河你去嗎?

心裏這樣想,面上卻還算和善,他道:“如何證明是額娘想看?而不是你覺得好奇我府上的生意,來一觀我的賬目,聽說你家小夫人最近也開店了啊,還是與我相同的生意。”

他這話說明了,裏面意思誰都能聽得出來。

秦玉染挑眉,看了他三哥幾眼,又收回目光:“是嗎?我不知道內子也做和你相同的生意,怎麽?你們誰賺誰虧了?說出來聽聽啊,讓我這個外行人也了解一下。”

三王爺跟溫如錚待久了也學會了一身罵人的功夫,他真想說,你他娘的,這關你什麽事?為什麽店鋪掛在你小夫人名下而不是你自己經營?懶到這份上,現在向他要什麽賬本?

但他忍住了,真要說出來了,少說也是個不尊敬太後的罪名。

又繞了一會兒,三王爺秦玉峰始終不肯松口給賬本,堅持說要看的話就讓太後娘娘下達懿旨,他會親自將賬本奉上,送到額娘的宮裏去,反正就是不會給七弟看。

秦玉染面上跟他三哥著急,心裏在想,愛看不看,誰稀罕,他回去一樣可以問溫白月,去問和他競爭的三王爺到底虧成什麽狗樣子。

秦玉峰沒想留他吃晚膳,他府裏還一堆事情等著他安排呢,能不能自覺點?圓潤地從這兒起開?

說了很多委婉送客的話。

最後秦玉染看時間差不多了,擡眼又瞄上了桌子上的那把桃木戒尺,就是前面王妃用來打兒子的那把。

“三哥,這東西能不能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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