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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小嬌夫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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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小嬌夫進城了

第46章:小嬌夫進城了

溫白月直接裝傻:“我要逃跑的話甩掉你幹嘛?肯定帶著你一起跑路啊,我們不是一路上的嗎?好啦,別多想啦,我不逃跑,我就是想去某個地方看看,那個地方不方便讓王爺知曉,等我辦完事後我就回來。”

黃律皺眉,像是在思考他的主人話裏的真實性。

溫白月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快看後面!裴龍快追上來了,你去拖延住他,為我爭取脫身機會,這就當是我給你的為數不多的試煉吧,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今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到最後,溫白月甚至還放了狠話,說完就溜,翻身上了玉獅子的馬背上,在還不算太擁擠的街道上,奪路狂奔。

他也不確定黃律會不會聽他的話,畢竟黃律以前也沒怎麽聽過。

沿著這條路走,一直向南邊會有兩個選擇方向,一個是最近的壟城,還有一個就遠了,騎行不吃不喝跑兩天大約能到達泗城,那是個三面被海水環繞的城市,盛產水產品。

溫白月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先去壟城看看,壟城可是個大城市,繁榮程度不亞於京城,但主要原因不是因為它有多大,而是溫白月身上帶著的盤纏真的不多了,這點碎銀不知道夠他活幾天的?

溫白月又在心裏罵了一遍秦玉染是個摳門的小氣鬼。

後面裴龍和黃律真的沒再追上來了,讓溫白月覺得很意外,意外的有點順利啊。

溫白月的騎技算是中下等吧,自從之前他兄長教了他幾天騎馬後,他後面也沒有勤學苦練,生疏了不少。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他生生延長了一倍之多。

好在最終還是抵達了。

溫白月來到壟城時,時間已近午時,門口檢查的士兵攔下他。

“誒,你是打哪兒來的?”

瞧這小兔崽子身上穿著的衣裳價值不菲,該不會是從哪兒偷溜出來離家出走的小公子吧?那把他抓回去豈不是可以領賞?

他言語粗魯,溫白月也不甚在意:“我是商人,來壟城做生意的。”

士兵:“你可有證明你身份的令牌什麽的?商人都有買賣契約的吧?你手上有嗎?”

溫白月身上哪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除了那個縫制了寧舟兩字的布包裹,他就什麽都沒有了,但他溫小公子的身份豈能這麽輕易就暴露?

“你煩不煩人?都說了我是商人,但我還沒開始做生意,只是來壟城先觀望一下市場行情,你別擋了本少爺的道,本少爺是京州開國功臣溫太爺溫府家的嫡長子溫如錚,敢惹怒我,當心我找我爹來,打斷你的狗腿子。”

溫如錚罵人的樣子溫白月見過不少,現在也學得有模有樣的。

這名士兵見識短,哪裏知道什麽溫府,單看溫白月這講話的架勢,囂張跋扈到了極致,他就被嚇得不輕,趕緊放這尊瘟神進去。

然後他自己就一直站在原地思索,溫府?開國功臣?他那個知識匱乏的腦袋瓜子想不出來一點點。

他擡頭問城墻上面另一側的同僚:“你知道溫府嗎?說是開國功臣……”

那個同僚就比他有學問多了,人家還進京趕考過,沒考上不得已為了養家糊口才來當兵的,大秦國歷史是當年必考的一項(雖然現在也是),他之前溫習過很多遍的。

“溫府?我知道溫府啊,溫太爺當年多威風,只可惜現在的溫府是不太行了,當家溫玉行生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出息,一個甚至還給人家王爺當了沖喜用的小妾,簡直笑掉人的大牙了,不說他兩個兒子的事,單說溫玉行,他在朝中的官位也是無人問津,不過你突然提溫府幹嘛?”

“……哦,沒什麽,就是溫府嫡長子突然跑來壟城做生意了。”

“嫡長子?溫如錚?你可長點心吧,最近京州他的名聲可不好。”

……

溫白月在城中逛了一圈,把集市的每個角落都看過了,古代當然不存在有大潤發那麽大的購物超市,但超市中該有的生鮮、蔬菜、海鮮類產品集市上是都有的了,價格和每個鄰座攤位上的價格也是相差無幾,禁得起來采買的人去比價。

可是這些攤位都是露天的,城中並沒有任何一家有店面的商鋪也設有專門賣菜的服務,這樣就會有一個問題,碰到連著下雨的雨天,居民就會買不到菜。

所以呢,如果能開一個大點的,在室內的不怕日曬雨淋的大型超市,在這裏仍會有生存空間。

溫白月簡單計算了下開一家大潤發超市需要的人工費、成本費、土地租賃費等等,一個月下來好像是沒法賺錢的,人工費他是按照王府最低等的下人一個月的月錢算的,成本費他現在沒有進貨渠道,只能算外面那些攤頭的八折,簡單估算下,除去這些,土地租賃費也是一個大頭。

要打入這個市場好難,其根本原因還是溫白月認為現在這個生鮮蔬菜市場已經飽和,他問了這裏好幾個攤位的菜價,也確實便宜,他們還說他們那一帶都是受巨傲幫管束的,不可能做擡價欺壓老百姓的生意。

也是,他們除了雨天雪天等惡劣天氣不能出攤以外,其餘時間確實是無懈可擊啊。

壟城看好了,溫白月在思考要不要再去泗城看一下,泗城有很好的海產品,壟城這裏賣的,大部位也是從他們那座城市進貨來的,所以溫白月很想了解下那裏的進貨價到底是多少?小販們又能從中賺到多少?他們的購入價和售出價之間相差數額是多少?

可是那裏實在太遠了,過去要花兩天,還是他正常騎行速度下,路上需要過夜的兩天他又該去哪裏借宿呢?身上的碎銀會不會被陌生人給騙光了?這些都是溫白月會擔心的問題。

他走進了壟城一家中規中矩的客棧,進去的那一刻,他就感覺他已經快放棄逃跑了,這次的出走計劃仍然做得十分不充分,下次……下次他一定……

結果就在客房裏待了不到半個時辰,樓下傳來一片嘈雜。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王爺的侍衛來抓他了。

那幾個侍衛亮了身份牌後,掌櫃跟店小二都不敢怠慢,直接將他們帶到了二樓溫白月的房門前。

侍衛也不敲門,直接開門闖進去,進去就對上溫白月那雙略顯迷茫,更多的是帶著無辜意味的大眼睛。

這個侍衛溫白月當然也見過,他叫朱劍,之前路上殺流民的時候,他可是沖在最前面想要立功的,當然這個想要立功的勁放在這裏都還是不減分毫。

“小夫人,王爺有命,捉拿您回去,得罪了。”說完也不等溫白月回話,他直接架著他的肩膀就想把人帶走。

這不由讓溫白月聯想到現實世界警察抓犯人的時候,犯人也是被這麽銬上帶走的,現在是礙於身份,所以才沒有拿繩子綁著他。

“等等,等等,朱劍你別抓著我呀,我會走路的,你抓得我好疼!”

“……那就勞煩小夫人快點,王爺已經在府內大發雷霆了。”說完這句話,他像是又想叮囑這位小主子什麽似的補充說道,“勸小夫人還是別再有想逃跑的心思了,在我這兒,可是連一只螞蟻都別想跑掉。”

“真的嗎?可是我想臨行前再小解一下怎麽辦?”

見朱劍又要上來架住他,溫白月趕緊改口:“不去了不去了,我們趕緊回王府吧,你手勁好大,你別抓我了,嗚嗚嗚,好疼……”

……

這邊王府,裴龍和黃律都已經挨了板子被秦玉染叫人給拖下去了,但他仍不解氣。

這個溫白月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戲耍他,真當他自己是來王府享福的嗎?

這次不把他扒一層皮下來,秦玉染都要覺得他會被這個來沖喜的小妾氣得“再”臥病一次,這次是真的病。

秦玉染冷聲問他手底下的侍衛。

“我們府上就沒有什麽可以對家眷用的刑罰嗎?”

那位被問到的侍衛名叫陸安,他戰戰兢兢:“回王爺,有……有,但是,還是只有杖刑,王爺,萬萬不可啊,那種刑罰傷害太大只能用來懲戒下人,小夫人他身體一向不好,前段時間還病倒過,受不了此等大刑的……使不得啊王爺……”

說道最後,這位侍衛甚至還下跪磕頭,替小夫人求饒。

如果王爺執意要讓他打小夫人的話,不管最後留下什麽後遺癥,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小夫人傷好後也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處處找他茬。

秦玉染看他頭皮都快磕破了,不懂溫白月之前給過他什麽好處。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手底下下人還這麽不怕死的敢違逆他,真的是因為他這段時間都在往外跑而疏於管教府內的人嗎?

秦玉染揉著太陽穴,他稍微冷靜了點,再想想其實陸安說的話也沒有錯,溫白月根本受不了這種大刑,之前那道鞭子還差點讓他留下疤痕。

“給本王起來,再不起來,本王就直接把你扔出府。”

聽得出王爺真的生氣了,下人陸安站了起來,但眼神仍在為小夫人求情。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不需要真的打他,只需要威懾到他就行了。”

但如果什麽都不做,今天放過了他,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的話,他豈非下次還敢?

這個溫白月,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溫白月回來後,秦玉染一句話都沒跟他講。

他喊他王爺,秦玉染也都不看他一眼,視他若無睹。

此時他們都在寢殿前的院子裏,申時天都還亮著,卻陰沈的可怕,風在院子裏舞得厲害,吹動得本來就枝葉稀少的樹幹又飄落了幾片泛黃葉子。

青蘭和繡球都跪在地上看著地面,她們肯定是被訓斥過了,此時不敢擡頭看她們的主子,更不敢看王爺。

溫白月沒看到裴龍和黃律,不知道這兩人怎麽樣了,應該只會比他的兩個丫鬟更慘。

他自己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這麽想入非非,走神一會兒的時間,然後就看到有下陸陸續續地搬來凳子和刑具,看這架勢,溫白月不難猜出來他接下去馬上會遭遇些什麽。

這都什麽情況?他才來古代多少天?連古代的夥食都還沒完全適應了,就要先喜提古代最常見也是最典型的毒打套餐?

秦玉染簡直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老婆都能下得去狠手去毆打,他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溫白月有一瞬真的覺得他只是秦玉染買回來的奴隸,他是沒有人權的,他在秦玉染面前根本不配做人,他只是他的玩物,是他養的小貓小狗,他高興了擼兩下,不高興了就是棍棒鞭子。

“王爺,您要打也行,能不能先通融白月上個茅房小解一下?”

秦玉染依舊不睬他,只把這當成是溫白月慣用的伎倆。

商量無果後,就有兩個下人過來將溫白月拉到了凳子前面。

這凳子不知道用了多久的,上面還有幹枯了許久的血跡,乍一看,還以為是從牢房昭獄這種場所撈出來的老古董呢,這一看,直接把溫白月給看懵了。

在他被綁上刑凳之後,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秦玉染,有種你就打死我,你這次要是打不死我,我就倒過來跟你姓!”

溫白月覺得他很有可能下不來這張凳子了,如果不在死前把能罵出口的話都對秦玉染說完,那他豈不是吃了大虧?

在場的下人們都大氣不敢出,小夫人……小夫人他竟敢直呼王爺的名諱,他不僅罵了王爺還直呼他的名字,要死了要死了,這是王府今年第幾次的血光之災了?

秦玉染自然很生氣,這個溫白月非但沒有半點兒悔改之心,還辱罵他,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面,這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看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是不行的了。

秦玉染走過來,蹲在溫白月的面前,他擡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溫白月,你就這麽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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