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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小嬌夫求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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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小嬌夫求饒了

第47章:小嬌夫求饒了

溫白月甩頭想甩掉秦玉染的手,無奈被他抓得太緊了。

他只能恨得牙癢癢:“你放開我。”

秦玉染非但不放,還問:“告訴我,為什麽要逃走?”

秦玉染記起來,最早外面也流傳過一陣溫府小公子不願嫁給病王爺而逃走的消息。

他為了封眾人的悠悠之口,讓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鬧市人毒打了一頓,至此再也沒有人敢妄傳。

但這則消息到底是真是假,現在還不得知。

當事人不就在這兒嗎?直接問了就行。

“所以說,你之前要逃婚的事情都是真的?傳言非虛?”

秦玉染再怎麽喜歡溫白月,要是對方不喜歡他,他也不可能拿熱臉貼著人家冷屁股,他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麽做。

“逃婚?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了?”溫白月被綁得渾身難受,秦玉染這突然聊起來的話題又讓他想不出來王爺這是在給他算哪筆賬?

“我們成婚前,坊間傳言你為了逃跑不慎騎馬摔斷腿,不惜把自己弄傷了都不願嫁給本王。”

秦玉染已經放開了他的下巴,但他情緒仍舊不佳。

他返回原來位子上坐著,看著溫白月的眼睛,如果他真說出他是真心想要逃婚那種話……

“哦……這個啊……”溫白月沒怎麽多想就開口了,“那天正好花燈節事故嘛,死了好多人,我覺得周圍聞到的都是血腥味,就騎馬出去溜達了一圈,天黑不小心才摔傷腿的,後來被路過的獵戶救回,好在腿沒什麽事,兩天就基本痊愈了。”

“你當時不是想逃跑?”

溫白月很想告訴他,千真萬確,他肯定是想的,他聽到他要嫁給病王爺了當然要逃跑,病王爺死了他還得殉葬,他不逃難道他是大冤種長了顆豬腦袋嗎?

後來真嫁來王府了,發現這位病王爺身體康健得很,只是康健到了隨時隨地會打他的那種程度,於是這次逃跑原因又變成了為了遠離暴力狂王爺,遠離秦玉染這個虐妻狂魔他才逃跑的。

這些溫白月當然不會說出口,這說出來一個字,身後的板子就要招呼到他的身上了,看秦玉染沒有馬上讓人動手,難道說這事還有迂回的可能性?

溫白月馬上態度放軟:“王爺,白月怎麽會想要逃跑?白月自從被訂婚後,受的家裏的教育就是王爺就是白月的天,是白月的地,是白月一生要侍奉迎合的夫君,聽聞王爺一直喜歡幹凈一點的冷白玉色調,白月連穿的衣服都是藍白色的呢。”

以上都是溫白月瞎扯,他根本不挑衣服,有啥穿啥。

秦玉染看不出來一點兒溫白月有哪裏喜歡他的樣子,硬要說的話,也只有每次都很主動很準時地爬上他的床,但因他忙於外面事物的原因,每次都沒時間去陪他,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出來太多了。

“那這次你又是為何逃去了壟城?”

這次總不能再說自己不是想逃跑,也不是想離家出走,對王爺絕無二心之類的話了吧?得說點有實質性能讓秦玉染信服的內容。

“呃……”說想去壟城看看生意?這麽說秦玉染肯定也會不開心,還覺得他是在找借口,看生意什麽時候不能去看?非得是今日嗎?還有隨便找個下人去不也能打探到情報?何須自己親自跑一趟?還是在沒打招呼的情況下。

“你果然還是……”

“不不不,王爺您聽白月解釋,白月是想去祭拜一下生母,今年冬至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去祭拜……”

“你的生母是個藝館名憐,她被葬在壟城?”

“對。”真實情況是生母生溫白月後沒幾日就病死了,溫玉行礙於家裏正妻的面子,也一直沒給她下葬,後來也不知道人家屍體去哪兒了,反正查無可查,秦玉染還能跑去壟城挖地三尺不成?

“你出發前,沒跟本王說過是去看母親,你說的是去書局看書。”

“是啊,我臨時起意想去看母親的。就沒來得及告知王爺……”

秦玉染挑眉看了溫白月一會兒,其實侍衛黃律上報的時候也是和他說小夫人是去祭拜母親的,他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後來一直等不到溫白月回來,這個懷疑的種子就越來越大。

“你祭拜母親,祭拜了大半天?”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溫白月死豬不怕開水燙:“王爺,您又沒規定白月必須什麽時辰得回來,白月真的好冤枉啊……就只在客棧裏休息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王爺的侍衛給按著肩膀帶回來了,白月如果真想逃跑,又怎麽會在客棧等著被甕中捉鱉?肯定現在已經逃往泗城了啊。”

這繩子怎麽他越掙動就感覺收得越緊?

溫白月覺得好難受,如果秦玉染再不放開他,他感覺他大腿都快沒知覺了。

迫於秦玉染的淫威,溫白月語氣又放軟:“王爺,您別打白月了,您放了白月好不好?”

秦玉染他覺得溫白月肯定還沒有對他說實話,他不想這麽輕易就放了他,但又想到之前那一鞭子對他造成的傷害……

“想求饒了?”秦玉染問他。

溫白月知道他現在很沒面子,但他的面子值幾個錢?如果再不討饒讓秦玉染放了他,他就要因為憋不住尿褲子了,到時候他一世英名全毀,哪裏是在這裏求個饒掉的面子能比及得上的?

“嗯,王爺,您放了白月這次吧,您讓白月做什麽白月都願意……”

這話說得秦玉染心頭一熱。

如果說溫白月罵人的時候,他是只奶兇奶兇的小野貓,那他現在嗲聲嗲氣用軟糯的聲音跟秦玉染討饒的時候,他就是秦玉染想抱在懷裏親親脖子的小奶貓。

竟然讓秦玉染連他前面被他的小嬌夫罵了的事情都快忘光了。

秦玉染讓下人給溫白月解開了繩子,溫白月被放下來後簡單跟他道了謝後就飛奔茅房。

速度快得連王府裏的護衛都不一定能趕得上。

他也沒有跟秦玉染再多說一句話,前面險些失去知覺的腿,現在又都活過來了,還好沒有腿麻讓他跑不快,萬一該死的秦玉染又改變主意了……

看見溫白月跑得那麽快又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樣子,秦玉染有種錯覺,他是不是又想逃走了。

“不對,差點被他給騙了……”秦玉染喃喃自語。

如廁回來後的溫白月得到的命令就是,王爺下令將他關在寢殿三日,三日內,他哪兒都去不了,飯食有人送到殿內,他可以在寢殿內看他買回來的書,寫自己想寫的字也行,就是不能找任何人攀談。

這對耐不住寂寞無聊的溫白月來說,也無異於是一種酷刑了,他之前可以為了賺錢把自己關屋子裏寫一天小黃文,可現在他心裏有事,我想去跟秦玉染講道理,問他為什麽要關他,他不是都已經低下頭低聲下氣跟他道歉求饒了嗎?

心裏藏著事,幹什麽都沒心思去幹了。

匆匆用了晚膳,溫白月覺得晚上秦玉染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再好好跟他講道理。

結果等了一個晚上,都近第二日子時了,秦玉染還不回來。

溫白月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床帳上一塊塊花紋,今天應該是等不到了吧?溫白月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睡著後時間就會加速了,到了明天,他再想辦法做點事情吸引秦玉染過來,讓他免了自己的禁足,他好出去玩。

這邊溫白月翻來覆去睡不著,而那邊在書房裏的秦玉染則是不能睡。

上次他與他的人重創了巨傲幫長老的一條手臂,人家幫主邢如風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秦玉染沒有暴露他的身份,但不管他有沒有暴露,人家巨傲幫都打定主意打算把那筆賬算到他頭上了,他暴沒暴露都不重要。

現在被秦玉染派出去搜尋情報的朱劍,又帶回來一則消息說邢如風正在壟城官道那一帶跑商,可以說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次。

秦玉染清楚地知道,這是邢如風給他設下的陷阱,但不去,他會白白錯失一個殺他們幫主的機會,去了又會讓自己身臨險境。

要是青楓在就好了,有他在一旁幫忙,秦玉染勝算會更大一些,算算時間,青楓也該到江南四王爺的封地那裏了。

這次他給青楓下的命令也不是去興師問罪,四王爺是他的親哥,人家送了禮,但他卻好久沒和人家聯系了,這次派個最得力的近衛去四王爺府上感謝下也是應該的。

秦玉染思索了下,最終還是讓人去通知了鶴錦,他們要去壟城官道那裏看看動靜,但絕對不會先巨傲幫的人一步,暴露自己的行蹤。

……

壟城官道上晚上是一點兒光都沒有的,這裏屬於是京州近郊的南邊,和北邊不同,北邊凜城附近一直有匪寇流竄,殺也殺不絕,久而久之,官差們就無力去管了。

在凜城官道看到火把的光,那不是流匪就是在走鏢的江湖人士,他們手上都有刀,見著了還是跑遠點的好,免得被誤傷。

壟城官道就不一樣了,城主是個武將出生重武輕文,比起城中建設,他更愛去外面殺殺強盜匪寇一流。

秦玉染知道,他要是在這裏晚上遇上帶刀或帶劍的人士,那人家實力肯定不一般。

秦玉染和鶴錦分別站立於兩棵不同的樹上觀察著四周地形,等著獵物出來。

他拿別人當獵物,人家巨傲幫幫主又何嘗不是將他也作為獵物了呢,就看誰沈不住氣了先跳出來。

秦玉染殺邢如風機會難得,殊不知人家邢如風也覺得殺七王爺的機會更是難得,人家總不可能殺進安遠王府,那難度得多大啊?

現在若是能將秦玉染引出來殺掉,實在是太過不可多得的省心省力的事情了。

所以邢如風人肯定會出來,即便他先不出現,他也會讓他手下地位偏高的長老出來當誘餌,引(^^)誘秦玉染出來。(是正兒八經的引(^^)誘,沒別的意思哈)

等到申時,秦玉染看到有一夥人馬身著夜行衣,拿著像密報一樣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在壟城官道往京州近郊的方向趕。

“主子……?”鶴錦輕聲地小心詢問。

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不管是投擲飛鏢或者跳下去直接殺了他們,都會暴露秦玉染的行蹤。

可是這些肥羊就在這兒呢,他們身著像是刺客一樣的衣服,殺他們不用擔心被獲罪,官家肯定也會以為是這群刺客先動的手。

“鶴錦,你跟上去,找個時機,解決了他們。”秦玉染壓低聲音,語速很快地吩咐。

鶴錦領命後,馬上消失不見了。

今晚會出來的肯定不止這些,秦玉染在猶豫,巨傲幫幫主不見兔子不撒鷹,難道真的要他以身犯險跑出去去將人家溜一圈?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還是對方先忍不住了,巨傲幫幫主邢如風手上點燃火把,從樹影後面出了來。

為什麽能肯定是他本人沒錯,那是秦玉染看到了江湖上人人知道的,邢如風善用的那把彎刀,刀身鋒利,刀尖上卻有一個圓形缺口,普通武器匠打造不出來,那是邢如風曾對戰北邊一個人隱與世的嗜血狂魔屈無命,這位大魔頭手上暗器打出來的缺口。

也是那一戰,邢如風的名字一戰成名,巨傲幫也因為人數上的優勢,還有他們老大和魔頭打平手的功績被江湖人捧為當今武林第一大幫。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裏他們做的勾當秦玉染一清二楚。

秦玉染決定還是冒這一步險,他跳到另一棵與邢如風更靠近的樹幹上,掏出袖中鋒利的在月牙下泛著銀光的暗器,向邢如風的脖頸處扔去。

狡猾的邢如風知道會有這麽一出,他時刻提防著,剛那一下他往旁邊撇過頭就躲過了,銀刀只劃破了他肩膀上的皮革。

邢如風:“七王爺,別來無恙啊。”

話音剛落,這片官道區域就被更多的黑衣人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了,這些都是巨傲幫這些年調(^^)教出來的死侍,只要秦玉染敢露臉,真要硬上的話,死幾個人還是可以將武藝高強的秦玉染拿下的,邢如風很堅信這點。

……

那邊秦玉染快要有生命危險了,這邊溫白月也是在做噩夢,垂死夢中驚坐起。

他夢到現實世界中他看過的一部紀錄片,講的是一個小媳婦天天被她那個有暴力傾向的老公家暴的倫理故事。

溫白月又代入到自身了,現在正為那個小媳婦打抱不平,哭個不停,仿佛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他也是被秦玉染又是馬鞭(作案工具已被他扔掉了),又是罰跪,又是直接用手……

沒想到毆打老婆這種陋習在古代也是屢禁不止,他怎麽就這麽慘嫁給了暴力狂王爺?現在哭濕了枕頭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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