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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和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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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和留宿

一切為劇情服務,今天是斯特拉克的周三,但是卻被莫名的通知全體師生放假……

林白在慢悠悠的散步,今天的劇情很簡單。

找到一片湖,旁邊是楓葉林。

然後睡一覺。

少年的步調悠閑,不疾不徐,透露著舒適和安逸,他到現在還沒有好好逛過斯特拉克……

下午兩點,午後的陽光很毒,但是林白身上依舊是有些冰涼的溫度。

一片深藍色像是特落斯林眼淚的湖出現在眼前,四周正好是是大片大片火燒雲一樣的楓樹林。

湖邊有一個長椅,正被太陽烘烤著,散發出熱意……

木板上的落葉被隨意的掃了掃,林白將身體歪歪斜斜的攤在上面,很舒服,暖烘烘的。

從遠處看,太陽為他渡了層潤澤的光,身上有幾片幹枯發黑的枯葉,一只貓咪悄無聲息的窩在了他的旁邊……

時間慢慢的踱步,悠哉悠哉。

一陣風刮過,烏雲遮住太陽,火紅色的楓樹在風中狂舞,樹葉被風卷在了少年臉上。

林白迷迷糊糊醒過來,將搭在鼻梁上的楓葉掃下來,手邊被溫熱柔軟的物件蹭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只小三花,毛挺長的,帶了個毛茸茸的大尾巴。

“你怎麽跑過來了呀?

”少年眉眼溫和,臉上的笑意幹凈而又漂亮。

他安靜的坐在長椅上,眼眸含笑的任小貓把光滑的皮毛在自己身上蹭著,用毛茸茸的尾巴勾纏著自己的胳膊。

“喵……嘎…”

空氣中一陣沈默,風卷過落葉摩擦在地面上,一人一貓之間格外沈默。

“剛剛那個是你發出來的嗎?”

溫吞的少年絲毫不懂得尊重小貓咪的面子,直楞楞的發問到。

……

黑色的西裝上立著幾根花色的貓毛,林白有些看不太明白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色爪印……

這裏的貓……脾氣壞到有些莫名其妙了。

【三點二十】

他看了看時間,起身準備出發去圖書館找找有沒有聯盟第三版的新型代數的課本。

明天的劇情他需要想辦法讓蘇彥教他高數,然後還要在蘇彥宿舍過夜。

林白拍拍大腿上的貓毛,然後又將有些松了的圍巾圍好。

就在少年轉身的一瞬,湖中心卷起了一陣大風,夾雜著水汽,席卷著整片空地,割裂空氣。

一張紙被刮起落在了湖面……

白色的紙張漂浮在水面之上,鉛筆勾勒出的的人影昏睡在鐵藝椅上,身上僅有幾片楓葉作為遮擋,肌肉線條柔軟,骨骼明朗鋒利,明顯是尚且稚嫩的少年軀.幹。

紙張吸飽了水,開始向下沈。

雨點開始落下,水面四濺起一個又一個的水窪,蒙蒙雨霧中,待到林白離開,有一個細長的人影從林中出現,疾風掠過,單薄的白色的襯衫獵獵作響。

男人快步踏進湖水中,湖水慢慢吞噬著他的身體。(沒有zs只是撿東西而已)

白色的上衣浸濕後緊緊的貼在身體上,一只冷白清瘦,凍得發紫的手拾起那張有些花掉的畫作。

……

天空陰沈沈的,壓的很低,仿佛全靠著斯特拉克山頂上的紅楓林支撐著似的,烏雲就像是童年奶奶出的毛衣,層層交疊密不透風,讓人喘不過氣來。

林白抱著剛從圖書館裏借來的課本,順著圖書館到A區的路走著。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理由去找蘇彥補習,然後還能順理成章的在蘇彥宿舍裏借住一晚。

寒風呼嘯,在耳邊尖銳的叫著片片烏雲中穿梭著閃電,似乎是灰色毛線中穿梭著的銀針,天空一瞬間變得紫紅而又昏暗。

大雨磅礴,沒有絲毫預告,從第一滴水珠降落,就擁有著極大的份量,無休無止,將世界分割成模糊的碎片……

林白抵達久違的獨棟別墅的時候,身上已經濕的差不多了。發絲黏在臉上,手指尖在不停的滴水,黑色的西裝制服浸透水後格外沈重,他按下門鈴。

房門開的很快……

蘇彥看見面前男生可憐狼狽的同時又格外漂亮的模樣,微微挑眉……

高大的男生站在玄關,林白一米七八,蘇彥比他高一頭半,兩個人的身高差不算小,離得近要擡頭看人,不免讓他覺得有些壓迫。

“不用脫鞋,直接進來吧。”

男人背著光,五官深邃,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有些泛著光,顯得有些無機質,眉眼間找不到一絲溫度,顯得有些瘆人。

“你先去洗個澡,浴室在二樓第二間。”

也許是剛剛的雨勢過大,將他澆的有些頭暈,林白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課本被蘇彥拿走了。

踏進二樓的套房,房間很整潔,家具很少。

入目是柔軟的厚羊毛地毯,上面的花紋是卡俄斯,巨大落地窗,正中間還有張一看就很柔軟的大床,壁爐在微弱的燃燒著,保持舒適的溫度。

林白禮貌的將鞋襪脫掉用手拎著,光腳踩在地毯上。

壁爐的火光時明時暗,少年黑色的發絲上還沾染著些水珠,秀氣的五官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透明的,霧氣蒸騰起來,就更看不清人了,只能看見裏面一個細白的人影。

昏暗的房間,唯一明顯的光源是一個半透明的浴室,裏面的身影隱隱綽綽,可以看見沒有布料遮擋著的畫面,並不清楚,只有一些粉和白。

蘇彥打開房門看見這一幕,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隨手將衣服拋在床上以後,連房間都沒有進,房門被甩上,發出一聲巨響……

然後就安分跑到樓下沙發上坐著,雙腿交疊著,絲質的家居服柔順,讓一切褶皺都不這麽明顯。

男人面目表情,直直的盯著對面正在被雨水沖刷的落地窗,像一顆老樹,安坐在哪裏。

膝蓋上是一本翻開了的高數課本。

坐落在壁櫥上的鐘表安靜的走著……一格一格的轉動著鑲嵌了藍寶石的指針。

男生打開浴室門,被冰冷的雨水澆築過以後,洗一個熱水澡簡直堪稱為重生。

他墊著腳走在地毯上,小腿繃的很直,身上還在滴水,浴室裏沒有準備毛巾和拖鞋。

林白環視了一圈。

他在找衣服,剛剛聽見有關門的聲音……

白色衣服被扔在那張大床上,他險些沒有看見,還好有一個絲帶滑落在在了地毯上,白色灰色的對比很分明。

細白泛粉的手指勾起一片薄薄的布料,拿起來仰著頭看,微微有些透光,絲質的睡袍。

折騰了一會兒以後,怎麽穿這件衣服都很大,林白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袒·露的胸·膛,其實他拿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大了。

他盡可能的攏了攏前襟,將系帶系緊一些,然後光著腳下了樓。

鞋子已經濕了,林白不算有潔癖,他剛洗完澡,不想再被弄臟。

一樓回蕩著新聞聯播……

“啟西州政府面對婚姻改革一事……”

女主持人用著標準的播音腔播報著這個州部,這個時代的新聞。

“蘇彥,你可以幫我補習一下聯盟第三版的新型代數嗎?”被水汽浸透過的聲音清朗,透亮。

蘇彥轉頭過去……

入目第一眼就是大片泛著粉的皮膚,光潔地脖頸,睡袍被穿的歪歪扭扭的,布料沾了水,緊貼在身上有一些透。

“怎……咳……怎麽不穿好衣服。”

開口地一瞬,聲音有一些發啞,他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

林白揪了揪衣擺,低下頭看看。

“這是你的衣服嗎?對我來說太大了。”

少年的聲音依舊平緩,眉眼間純和一片,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穩坐在沙發上的男生,淡色的藍眼睛沈了沈,夾雜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混沌。

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暴雨將一切都打亂了。

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水汽,絲毫沒有停下的預兆,風夾雜著雨點打在玻璃上,劈裏啪啦的響著,天空一片低沈,霧霭彌漫。

“蘇彥,你能幫我補習嗎?”雨聲之中,一片模糊男生再次問到。

“你來我這兒就是來補習的?”蘇彥沒問為什麽會找上他,只是瞥見著那雙裸露的腳。

他視力不錯,可以看清少年腳面上像花枝一樣的青色血管,踩在深色的地板上,像一捧新雪,骨節分明,皮肉勻稱極具有美感。

“是啊,不然呢?”其實最好能在這裏過一個晚上。

靜謐的房間裏,筆尖摩擦在紙上沙沙的聲音,林白弓著身子,趴伏在茶幾桌案上。

蘇彥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一些碎發散在額前。

他神色寡淡,嘴角扯著一個不鹹不淡的弧度,眼睛沒有著陸點,只是一直在前方徘徊,似乎在發呆,似乎很悠閑。

而他面前的男生,正在被這個世界的數學難到頭昏腦漲。

底層的數學邏輯都相同,但是由於這個世界更加發達,一些新的數學規律被公布、證實,

而有一些林白曾學過的公式,則被推翻,以及基奠在這個規律上的一切成果都被刷新。

劇情為什麽要讓他來蘇彥這裏補習,還不如他自己上網課,一瞬間的思緒飄過……

不會是真的能幫他補習吧?

林白撐起身子,將測試卷伸到蘇彥面前。

“這個二次型的伴隨矩陣為什麽不能用艾特斯諾的方法?”

“……什麽?”

男人將視線慢慢轉動到面前的事物上。

一張距離很近的紙,上面圈圈畫畫,一堆枯燥枯燥的公式排列整齊。

字跡轉折、起筆利落,墨水之間的接連顯得瀟灑,讓人猜測自己的主人是何等的灑脫,個性。

蘇彥想起琢光常說,見字如見人……

他垂頭看向身邊湊的有些近的少年。

五官線條柔和,不似男生的硬朗,看上去柔軟一片,眼睛裏也沒有絲毫雜質。

覺得可能這句話在林白神身上並不適用。

他拿過筆在紙上圈出幾個用錯了公式,開始分析林白錯誤的原因……

越分析他越覺得不對勁,林白做錯的題全部都是公式理解出錯。

只要重新給他細細推導一下,讓他自己消化一會兒,立馬就可以做出來相同公式的,競賽級別難度的題……

蘇彥臉色覆雜的看著趴在桌子上做題的人,頭一次有一種嫉妒沖上腦門的感覺。

補課完成時,天空已經落下了夜幕。

玻璃上帶著一層厚厚的水跡,大雨仍未停歇,越發磅礴,雷鳴從遠方傳來,閃電在天空中留下模糊的殘影,斯特拉克質量很好的路燈有些忽閃。

林白站在窗前……

“今天晚上我可以呆在這裏嗎?”他現在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蘇彥神色淡淡,藍色的眼珠瞥向林白,有點像一只雪天的寒鴉,整個人說不出來的低氣壓。

少年細白的手指像窗外指著。

落地窗外,天空昏暗,瀑雨落下。

不遠處有棵秋天幹枯的樹,漆黑的樹幹不堪重負,砸過來,距離猛的縮近。

窗戶連震都沒有震動,只發出了沈重悶響的一聲。

枯木歪歪斜斜的倒下,林白站在漆黑的夜晚之前,顯得單薄蒼白……

蘇彥從沙發上站起來,聳拉著眼皮,緩慢的打了個哈氣。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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