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腦殘的第四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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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腦殘的第四十天
直到後來下轎, 吃飯，顧子言都表現得十分正常，不由得讓謝異書懷疑那真的是一場玩笑。
但沈奕說的果然不錯, 心病確實需要心藥醫, 謝異書前幾日怎麽都吃不下東西，這一見了顧子言, 就不治而愈了。
畫河軒是京城名酒樓, 來此過節的達官顯貴商賈名流數不勝數，顧子言和謝異書的天字號房隔壁, 似乎就是某位大商號的家主在陪夫人看戲。
排場之大, 穿有統一服飾的家仆幾乎幾步一立，房門外更是守得水洩不通。
天字號房都是臨河雅座, 向外支撐出去一月牙形狀圓臺，圓臺與圓臺之間有綢縵遮擋, 謝異書看不見隔壁的人，但能聽見聲音。
這位大家主和夫人的感情似乎不太好, 吃飯吃了半個時辰，就吵了快半個時辰，吵也不是破口大罵，似乎是冷戰。
只有不停的摔盤子，砸碗的聲音傳來。
鬧得轟轟烈烈。
謝異書今日開了葷, 吃飽了就有力氣，有力氣就喜歡多管閑事，他聽隔壁似乎又打翻了一盅湯，覺得這場大戲比樓下唱得還精彩, 於是把所有伺候的人都遣散了，踩著凳子偷偷探出身拿桿子去撩那綢縵。
顧子言在他身後仰起頭看他：“殿下做什麽？”
謝異書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示意顧子言去把椅子搬過來一起看戲，顧子言聽話地去把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就放在謝異書的旁邊，也擡腿踩了上去。
他剛踩上凳子，就被謝異書猛地勾著脖子蹲下了身。
不知哪裏來了一陣東風吹開了那綢縵，謝異書連忙從欄桿縫隙裏把桿子彈出去卡住，綢縵吹開的面積不大，對面的人似乎沒註意到，謝異書狡黠地和顧子言對視一眼，扒著欄桿把頭探了出去。
兩人鬼鬼祟祟蹲在椅子上，一人只露出一雙眼睛，謝異書虛了虛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
“看見了嗎？”謝異書拽了拽顧子言的衣袖：“這不是宋裕嗎！所以他旁邊那個男人……是商少卿？我就說這家仆人身上的標志看著眼熟。”
顧子言眨眨眼，左臉朝謝異書的右臉貼過去：“殿下，臣看不見。”
謝異書朝左邊偏了偏頭，給他騰地兒：“看見沒？”
“嗯——”顧子言的臉幾乎要貼在謝異書臉上：“還是看不見哎。”
“啊？不會吧。”謝異書低聲疑惑，他幹脆按著顧子言的頭和自己的頭擠到一起，兩人臉貼臉：“這下看得見了嗎？”
顧子言笑道：“看清楚了，是他們。”
對面，商少卿和宋裕正面對面坐著，之前謝異書還一直不太相信宋裕懷孕的事情，現在眼見為實，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這兩人正好側對著謝異書和顧子言，因此能很清楚地看見兩人的側顏，謝異書沒見過商少卿，如今見了，只覺得這男人長得濃墨重彩，雙眉斜飛入鬢，端是一副淩厲的容貌。
宋裕在謝異書的印象裏還是個花花公子哥兒，現在再一見，那肚子看起來像是要臨盆了似的，圓滾滾地墜在他腰間，看得謝異書下意識心頭一緊，有些忐忑地掃向了顧子言的腹部。
顧子言察覺到他的視線，低頭：“怎麽了嗎？”
謝異書心頭有些淩亂，眉頭皺得很緊，他還沒說什麽，對面突然又鬧了起來。
起因是商少卿給宋裕盛了一碗湯，宋裕反手把那碗湯摔到了地上，商少卿似乎對他忍無可忍，拽著宋裕的手臂把他拖了起來。
圍在餐桌旁邊的仆人紛紛對視了一眼，像是預料到會發生什麽，都退下了。
謝異書的註意力立時被吸引，睜大了眸子朝對面看去。
轉眼就只剩下商少卿和宋裕二人，宋裕被人鉗制著還在拼命掙紮，商少卿的動作還算溫和，一直在護著對方的肚子，宋裕嘴裏似乎還在咒罵著什麽，惹怒了對方，對方扣緊了他的雙手，把宋裕的雙手捆了起來。
宋裕眼圈發紅，罵得超級大聲：“混蛋，你難道要在這裏……嗚啊我不要！”
“由不得你要不要，你不就喜歡——”
“啪！”
商少卿被甩了一巴掌。
謝異書眸子睜得溜圓，嘴唇微張，顧子言看得忍俊不禁，低頭嗆咳了聲，一直專註地註視著謝異書的神情變化。
謝異書對此毫無察覺，他完全被對面的大戲吸引了視線。
商少卿被宋裕打了一巴掌，臉頰微紅，但他臉色依然不變，這次直接強硬地給宋裕拴了個死結，宋裕掙脫不得，嘴裏繼續罵他：“商少卿你就是個禽獸，等老子把這孩子生下來馬上就跑……”
“跑？跑哪去？你這副淫/蕩的身子，還有哪個男人能滿足你？”
商少卿一邊說，一邊掐住了宋裕的臉，把他的嘴掐開，端起桌上的湯朝宋裕嘴裏灌。
宋裕牙關緊咬，拒絕配合，商少卿十分幹脆地含了一口湯，俯身吻了上去。
濃湯順著兩人唇齒交合的縫隙流下，順著鎖骨流至衣襟，宋裕似乎被他吻一下就軟了力道，跪坐在了商少卿身上，雙手習慣性地摟住了商少卿的後背，兩人直接從餵湯發展成了熱吻。
吻了許久，宋裕眼神有些迷離，突然開始動手去脫自己身上的衣物，還抓過商少卿的手朝自己胸口去，商少卿臉色依然冷硬似鐵，對此不為所動，宋裕面上滿是薄紅，見商少卿又要餵他喝湯，他立時軟了性子，抱著肚子有些嗚嗚咽咽：“我不要喝了，你做的湯都不放鹽，超級難喝，我喝得好想吐，肚子都喝難受了。”
商少卿這才皺了皺眉，他自己像是嘗不出鹹淡，於是把湯扔到了一邊，撫摸了一下宋裕的後背：“下次早點說。”
宋裕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褪到了腰際，露出瑩白的肩頭和高挺的腹部。
商少卿的大手開始在他身上游移，宋裕嘴裏發出低低的輕喘。
謝異書心道不妙，“刷”的一聲關上了簾子。
顧子言睫毛微顫，滿臉懵懂：“殿下不看了嗎？”
兩人耳邊還能聽見對面傳來的抑揚頓挫之聲，謝異書抓著顧子言跳下椅面，剛落地，雙腳一麻差點跪倒，還好顧子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謝異書暗道幸好自己沒什麽仇家，不然就憑自己餓了幾天如今的這個狀態，隨便來個人都能要他狗命。
他扶著顧子言的手起身，道：“不看了，有什麽好看的。都是成年人，喜歡自己做就好了呀，幹什麽要偷窺別人。”
顧子言聞言，突然坐回了椅子上，抓過謝異書往自己身上帶：“殿下想試試嗎？”
謝異書一楞：“試什麽？”
顧子言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指了指樓外人聲鼎沸的戲臺：“試一試，在大庭廣眾之下，性/交。”
………………………………
謝異書捏拳，對著顧子言的頭就是兩下：“性什麽交！性什麽交！是個人都能和你性/交是嗎！還有，你一個大狀元，說話怎麽這麽下流！”
顧子言縮著肩膀躲了兩下，唯唯諾諾道：“臣以為殿下會喜歡呢。”
他垂眸抓了下衣袖：“臣是想著中秋佳節，或許做點這種事情能讓殿下更盡興。”
謝異書啞舌，坐到顧子言面前，深思熟慮片刻，他語重心長地坐下，開口：“你來葵水了嗎？”
顧子言擡眼：“？”
謝異書抓住他的手：“你不好意思說就算了，但本王是想說，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哥兒了，你會來葵水，那你和男人做這種事情，是會懷孕的。”
他指了指那簾綢縵：“你看見宋裕了嗎？你要是隨便和男人那啥，一失足就會變成那樣，挺著那麽大的肚子還和男人翻雲覆雨，多難受啊。”
謝異書的眉頭愁成了川字，他想著顧子言病歪歪的身體，有點難受，思襯再三道：“你喜歡孩子嗎？”
“你如果不是特別想要孩子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生，行不？”
顧子言有些不解：“可是殿下之前不是這麽和臣說的，殿下之前不是還說要臣給大安生育率做貢獻嗎？”
謝異書汗顏。
他之前或許確實沒把這當一回事。
但見到宋裕之後，他似乎才真正地認識到，分化成哥兒這件事情，會對顧子言有多大的影響。
且不說以後不能在朝為官，要在家相夫教子，還要遭受旁人歧視，且說顧子言自己的身體情況，謝異書都不敢想象讓他遭這種罪。
顧子言沒明白他在顧慮些什麽，拽了拽他的衣袖：“殿下在想什麽？”
謝異書呵呵一笑：“在想你未來夫君是誰。”
“怎麽——”顧子言還想問什麽，謝異書從桌上揀起一塊月餅塞進顧子言嘴裏：“本王準備讓他絕/精，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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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下轎, 吃飯，顧子言都表現得十分正常，不由得讓謝異書懷疑那真的是一場玩笑。
但沈奕說的果然不錯, 心病確實需要心藥醫, 謝異書前幾日怎麽都吃不下東西，這一見了顧子言, 就不治而愈了。
畫河軒是京城名酒樓, 來此過節的達官顯貴商賈名流數不勝數，顧子言和謝異書的天字號房隔壁, 似乎就是某位大商號的家主在陪夫人看戲。
排場之大, 穿有統一服飾的家仆幾乎幾步一立，房門外更是守得水洩不通。
天字號房都是臨河雅座, 向外支撐出去一月牙形狀圓臺，圓臺與圓臺之間有綢縵遮擋, 謝異書看不見隔壁的人，但能聽見聲音。
這位大家主和夫人的感情似乎不太好, 吃飯吃了半個時辰，就吵了快半個時辰，吵也不是破口大罵，似乎是冷戰。
只有不停的摔盤子，砸碗的聲音傳來。
鬧得轟轟烈烈。
謝異書今日開了葷, 吃飽了就有力氣，有力氣就喜歡多管閑事，他聽隔壁似乎又打翻了一盅湯，覺得這場大戲比樓下唱得還精彩, 於是把所有伺候的人都遣散了，踩著凳子偷偷探出身拿桿子去撩那綢縵。
顧子言在他身後仰起頭看他：“殿下做什麽？”
謝異書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示意顧子言去把椅子搬過來一起看戲，顧子言聽話地去把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就放在謝異書的旁邊，也擡腿踩了上去。
他剛踩上凳子，就被謝異書猛地勾著脖子蹲下了身。
不知哪裏來了一陣東風吹開了那綢縵，謝異書連忙從欄桿縫隙裏把桿子彈出去卡住，綢縵吹開的面積不大，對面的人似乎沒註意到，謝異書狡黠地和顧子言對視一眼，扒著欄桿把頭探了出去。
兩人鬼鬼祟祟蹲在椅子上，一人只露出一雙眼睛，謝異書虛了虛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
“看見了嗎？”謝異書拽了拽顧子言的衣袖：“這不是宋裕嗎！所以他旁邊那個男人……是商少卿？我就說這家仆人身上的標志看著眼熟。”
顧子言眨眨眼，左臉朝謝異書的右臉貼過去：“殿下，臣看不見。”
謝異書朝左邊偏了偏頭，給他騰地兒：“看見沒？”
“嗯——”顧子言的臉幾乎要貼在謝異書臉上：“還是看不見哎。”
“啊？不會吧。”謝異書低聲疑惑，他幹脆按著顧子言的頭和自己的頭擠到一起，兩人臉貼臉：“這下看得見了嗎？”
顧子言笑道：“看清楚了，是他們。”
對面，商少卿和宋裕正面對面坐著，之前謝異書還一直不太相信宋裕懷孕的事情，現在眼見為實，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這兩人正好側對著謝異書和顧子言，因此能很清楚地看見兩人的側顏，謝異書沒見過商少卿，如今見了，只覺得這男人長得濃墨重彩，雙眉斜飛入鬢，端是一副淩厲的容貌。
宋裕在謝異書的印象裏還是個花花公子哥兒，現在再一見，那肚子看起來像是要臨盆了似的，圓滾滾地墜在他腰間，看得謝異書下意識心頭一緊，有些忐忑地掃向了顧子言的腹部。
顧子言察覺到他的視線，低頭：“怎麽了嗎？”
謝異書心頭有些淩亂，眉頭皺得很緊，他還沒說什麽，對面突然又鬧了起來。
起因是商少卿給宋裕盛了一碗湯，宋裕反手把那碗湯摔到了地上，商少卿似乎對他忍無可忍，拽著宋裕的手臂把他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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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只剩下商少卿和宋裕二人，宋裕被人鉗制著還在拼命掙紮，商少卿的動作還算溫和，一直在護著對方的肚子，宋裕嘴裏似乎還在咒罵著什麽，惹怒了對方，對方扣緊了他的雙手，把宋裕的雙手捆了起來。
宋裕眼圈發紅，罵得超級大聲：“混蛋，你難道要在這裏……嗚啊我不要！”
“由不得你要不要，你不就喜歡——”
“啪！”
商少卿被甩了一巴掌。
謝異書眸子睜得溜圓，嘴唇微張，顧子言看得忍俊不禁，低頭嗆咳了聲，一直專註地註視著謝異書的神情變化。
謝異書對此毫無察覺，他完全被對面的大戲吸引了視線。
商少卿被宋裕打了一巴掌，臉頰微紅，但他臉色依然不變，這次直接強硬地給宋裕拴了個死結，宋裕掙脫不得，嘴裏繼續罵他：“商少卿你就是個禽獸，等老子把這孩子生下來馬上就跑……”
“跑？跑哪去？你這副淫/蕩的身子，還有哪個男人能滿足你？”
商少卿一邊說，一邊掐住了宋裕的臉，把他的嘴掐開，端起桌上的湯朝宋裕嘴裏灌。
宋裕牙關緊咬，拒絕配合，商少卿十分幹脆地含了一口湯，俯身吻了上去。
濃湯順著兩人唇齒交合的縫隙流下，順著鎖骨流至衣襟，宋裕似乎被他吻一下就軟了力道，跪坐在了商少卿身上，雙手習慣性地摟住了商少卿的後背，兩人直接從餵湯發展成了熱吻。
吻了許久，宋裕眼神有些迷離，突然開始動手去脫自己身上的衣物，還抓過商少卿的手朝自己胸口去，商少卿臉色依然冷硬似鐵，對此不為所動，宋裕面上滿是薄紅，見商少卿又要餵他喝湯，他立時軟了性子，抱著肚子有些嗚嗚咽咽：“我不要喝了，你做的湯都不放鹽，超級難喝，我喝得好想吐，肚子都喝難受了。”
商少卿這才皺了皺眉，他自己像是嘗不出鹹淡，於是把湯扔到了一邊，撫摸了一下宋裕的後背：“下次早點說。”
宋裕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褪到了腰際，露出瑩白的肩頭和高挺的腹部。
商少卿的大手開始在他身上游移，宋裕嘴裏發出低低的輕喘。
謝異書心道不妙，“刷”的一聲關上了簾子。
顧子言睫毛微顫，滿臉懵懂：“殿下不看了嗎？”
兩人耳邊還能聽見對面傳來的抑揚頓挫之聲，謝異書抓著顧子言跳下椅面，剛落地，雙腳一麻差點跪倒，還好顧子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謝異書暗道幸好自己沒什麽仇家，不然就憑自己餓了幾天如今的這個狀態，隨便來個人都能要他狗命。
他扶著顧子言的手起身，道：“不看了，有什麽好看的。都是成年人，喜歡自己做就好了呀，幹什麽要偷窺別人。”
顧子言聞言，突然坐回了椅子上，抓過謝異書往自己身上帶：“殿下想試試嗎？”
謝異書一楞：“試什麽？”
顧子言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指了指樓外人聲鼎沸的戲臺：“試一試，在大庭廣眾之下，性/交。”
………………………………
謝異書捏拳，對著顧子言的頭就是兩下：“性什麽交！性什麽交！是個人都能和你性/交是嗎！還有，你一個大狀元，說話怎麽這麽下流！”
顧子言縮著肩膀躲了兩下，唯唯諾諾道：“臣以為殿下會喜歡呢。”
他垂眸抓了下衣袖：“臣是想著中秋佳節，或許做點這種事情能讓殿下更盡興。”
謝異書啞舌，坐到顧子言面前，深思熟慮片刻，他語重心長地坐下，開口：“你來葵水了嗎？”
顧子言擡眼：“？”
謝異書抓住他的手：“你不好意思說就算了，但本王是想說，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哥兒了，你會來葵水，那你和男人做這種事情，是會懷孕的。”
他指了指那簾綢縵：“你看見宋裕了嗎？你要是隨便和男人那啥，一失足就會變成那樣，挺著那麽大的肚子還和男人翻雲覆雨，多難受啊。”
謝異書的眉頭愁成了川字，他想著顧子言病歪歪的身體，有點難受，思襯再三道：“你喜歡孩子嗎？”
“你如果不是特別想要孩子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生，行不？”
顧子言有些不解：“可是殿下之前不是這麽和臣說的，殿下之前不是還說要臣給大安生育率做貢獻嗎？”
謝異書汗顏。
他之前或許確實沒把這當一回事。
但見到宋裕之後，他似乎才真正地認識到，分化成哥兒這件事情，會對顧子言有多大的影響。
且不說以後不能在朝為官，要在家相夫教子，還要遭受旁人歧視，且說顧子言自己的身體情況，謝異書都不敢想象讓他遭這種罪。
顧子言沒明白他在顧慮些什麽，拽了拽他的衣袖：“殿下在想什麽？”
謝異書呵呵一笑：“在想你未來夫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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