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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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沒有了嗎
這已經是驚歲不知道第幾次去軍部了，他熟練的按照流程填寫好拜訪名冊，踩著薄雪直奔陳秋的辦公室。不出意外，他並不在房間裏。
驚歲捏著那張儲存卡，被軍部上下肅殺的氣氛所影響，有些焦慮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如果鳶星所見的那個怪異的大鐵疙瘩和這一次的戰事有關，那麽敵人從多久之前就開始籌謀了？
驚歲思緒紛亂，鳶星的臉在他的腦海中浮了出來，過往零零碎碎的細節他一點一點的掠過，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內容。不知道是對於未知危險的警覺，還是某種玄妙不可言說的第六感。
不安從驚歲的內心中滋生出來，便再也無法忽略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固定處理器閃動著紅色的光芒。驚歲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的雪。白茫茫一片，明明前不久在這樣雪白裏還是歡聲笑語，現在那樣歡快的節日氛圍就像是煙消雲散了一般。越發讓人懷念。
若是戰事不平，眼前的安穩也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畢竟驚歲清楚得很，帝星的局勢，如今不過三分而立，羅慎雖已經坐穩了那個位置，卻並不代表著上下一心皆歸順於他。
明面上，以陳秋、張遼等人為核心的軍部大部分人都站在羅慎那一邊，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以這麽短時間穩固地位的原因。
因為目前真正有著話語權的人，軍部占大頭。
而站在羅慎對立面的，便是那些舊貴族和其餘態度不明的皇子。在羅慎這麽些日子的操作下，這些人依然離心，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擰成一股繩來針對羅慎。
剩餘的，則是兩不粘的中立派。以軍部的老元帥萊文斯為例，大部分都是些從官場退下來的老家夥。不是什麽顯赫貴族的出身，但身份待遇也不差。平日裏深居簡出，不喜社交。
再或者，是一些膽小怕事，謹小慎微的老派貴族，期望退而求和，不想沾染上任何的是非，只想老老實實混一份“低保”，沒野心，也沒想法。
這樣的人在帝星不多，但也有那麽幾個。前者以老元帥為代表，後者……驚歲那個庸庸碌碌半輩子的爹就是這樣一個貴族。
三方分立，讓帝星本身的政局就不怎麽穩固。雖然驚歲相信假以時日以羅慎的手段，擺平那些老貴族不是問題。只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打亂了和平時期所有的計劃，如果戰事吃緊，軍部上下便不得不固守疆土。如此一來，羅慎在帝星的助力便會削減大半。
除此之外，最棘手的，是從戰火起的那一日，一直沒有什麽好消息傳來。準確的來說，一直沒什麽消息。
信息屏障在一場戰爭中是非常可怕的。
說不定，等到明日睜眼，那些域外生物都打到帝星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又要怎麽辦呢？
滿地白雪似乎在訴說著慘淡的未來，驚歲趴在窗戶上看，越看心裏便越是沒底兒，對於未知前路惶惶然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他總覺著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或者命運，倒更像是有人在看不見的暗處，編織了一張大網，將他們所有人都網了進去。
驚歲朝玻璃上哈了口氣，眼前的雪景一下模糊了起來，他伸出手指，指尖在上面隨意勾勒兩筆，還沒畫出個形狀來那短短一口氣呵出來的霧就散幹凈了。
驚歲反而被激了起來，不甘心的又連著哈了好久口氣，眼前小小的一片霧出發了房間裏的智能除霧模式，三下五除二便被清了個幹凈。
……
驚歲看著重新便透亮的玻璃窗，重重嘆了口氣，擰著眉放棄了這個舉動。他總不可能去把陳求發屋子裏除霧關掉。
“等很久嗎？”
陳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驚歲回頭，盯盯看著他沒說話。
男人眼下的青很重。下巴覆了一層青，疏於打理的胡茬冒了頭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Alpha年輕時候胡子長得很慢，幾乎上三兩天不收拾才會有一層薄薄的青茬。
“你多久沒睡了？”驚歲問道。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脫口而出的語氣有些嚴厲。
陳秋一怔，走上前來擁他，將他整個人深深按在懷裏，才塌了腰弓著背長長吸了口氣。
驚歲被他抱著搖晃，感覺alpha將一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擡高下巴，剛剛好可以墊在陳秋的肩窩，驚歲看著天花板擡手拍拍他的背。
許久之後，陳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攬著他的腰越收越緊，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帝星了。”
驚歲的動作一頓，眼睫顫了顫，像是被這個消息釘在原地一樣，僵硬著沒有動彈。許久之後，手心裏傳來了一點不適，一直被他緊緊攥握著儲存卡不知道什麽時候將掌心硌出一片紅來。
驚歲握得太用力，以至於手掌甚至有一點兒要被它壓破皮的趨勢。
“我來找你，是收到了鳶星寄給我的視頻。”驚歲說著，拍了拍陳秋的肩膀示意他先松手。
從那個擁擠的懷抱中脫身出來，驚歲沒去看陳秋，只是低著頭將儲存卡塞到自己的光腦外機裏，然後將投屏出來給陳秋看那段視頻。
那些畫面驚歲在來的路上看了很多遍，他幾乎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裏，所有再一次看的時候，他很難再將註意力都放在視頻的內容上。
陳秋這個時候離開帝星，為了什麽顯而易見。可是前線始終處於一種位置的狀態。如果這樣的情況與鳶星所說的那個鐵疙瘩有關系，在那玩意兒長時間的影響下，alpha會陷入信息素失衡。
那麽軍部派多少個陳秋去都是羊入虎口。
“再往回倒一點兒。”陳秋拉著驚歲的手晃了晃，提醒道。
驚歲按照他所要求的，將視頻往回倒了一些，畫面裏又出現了那個醜陋的鐵疙瘩。
陳秋這一次沒在說什麽，只皺著眉將視頻看完，然後問道：“我可以拷貝一份嗎？”
“當然。”驚歲忙不疊將儲存卡遞給了陳秋，“你們，有多少人要離開？”
陳秋聞言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
“軍部現在的三分之一都要離開。我，還有張遼都在此行隊伍之中。”
驚歲又問道：“那，秀秀和陸淵山不同一起去嗎？”
“他們的戰場不在前線。”陳秋說道，“根據僅有的，回傳回來的消息，幾乎可以推斷出對方有著專門針對alph息素的手段。他們需要從醫療和技術層面有所突破，這可能會是這一場戰爭的關鍵。”
驚歲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沈默之中。
陳秋在看他。驚歲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離別，驚歲向來不知道要如何妥善處理。但這件事情對於陳秋，對於帝星來說，都很重要。所以不管驚歲是怎樣的情緒，結果都不會被改變。
心頭翻湧的倉皇無措和那一點點不舍都驚歲按壓了下去。
“我去找江渚聊一聊，或許他願意幫忙。”驚歲憋了半天，只說了這麽一句。他低頭一眼就看到了手指上圈著的那枚戒指。拇指指尖抵著內測慢慢摩挲，他想了想，又說道：“那，你不在帝星，羅慎那邊沒問題嗎？”
“羅慎隱忍了這麽多年，不可能只有我這麽一個幫手。”陳秋說道，他仍舊盯著驚歲看，忽然連珠炮一樣的說著：“關於前線的消息是從界星γ傳來的。是卡特爾的那個beta助手林夕突破重圍，完成了消息的傳遞。除此之外，因為三皇子是beta，所以他麾下其實有不少編外成員的性別是beta，這次戰爭反而有利，成為了最早撕開裂口，擊退域外生物的戰場。消息僅次於界星γ回傳回來。基於這兩點，軍部做出了戰略調整，決定先派我和張遼帶一波人和物資，緩解邊地的燃眉之急。”
“那你們都是alpha，並不能擺脫信息素的影響。”
“根據界星γ的來信，他們懷疑這種讓alpha失控的物質和之前隱香閣案裏的Omega腺體提取物有關系。秀秀一直在研究這個，折騰出了特制的抑制劑。或許有用。”
驚歲點點頭，沒在說些什麽。
陳秋的目光越發幽怨，他看著驚歲問道：“沒有其他的了嗎？”
“什麽？”
驚歲終於看向他，發現了陳秋眼裏的委屈。
“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嗎？”
也……有的。
驚歲朝他走了過去，俯身嘴唇在他的嘴巴上碰了碰，輕聲道：“沒有了。”
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麽。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之類的話又太像是在立flag。驚歲不願意說出口，這樣的承諾似乎總意味著變故。
所以他不想說什麽。
至於其他的，陳秋的作戰經驗和能力遠在他之上，驚歲實在沒什麽好囑托的。
他們，只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就好。至於前路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每個人心裏都沒底。所以，只能夠做出當下認為的最好的選擇。
或者深謀遠慮，或者多方參詳，塵埃落定之前，沒能人能夠篤定成功。
但不能夠不做，也不能夠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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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驚歲不知道第幾次去軍部了，他熟練的按照流程填寫好拜訪名冊，踩著薄雪直奔陳秋的辦公室。不出意外，他並不在房間裏。
驚歲捏著那張儲存卡，被軍部上下肅殺的氣氛所影響，有些焦慮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如果鳶星所見的那個怪異的大鐵疙瘩和這一次的戰事有關，那麽敵人從多久之前就開始籌謀了？
驚歲思緒紛亂，鳶星的臉在他的腦海中浮了出來，過往零零碎碎的細節他一點一點的掠過，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內容。不知道是對於未知危險的警覺，還是某種玄妙不可言說的第六感。
不安從驚歲的內心中滋生出來，便再也無法忽略了。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固定處理器閃動著紅色的光芒。驚歲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的雪。白茫茫一片，明明前不久在這樣雪白裏還是歡聲笑語，現在那樣歡快的節日氛圍就像是煙消雲散了一般。越發讓人懷念。
若是戰事不平，眼前的安穩也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畢竟驚歲清楚得很，帝星的局勢，如今不過三分而立，羅慎雖已經坐穩了那個位置，卻並不代表著上下一心皆歸順於他。
明面上，以陳秋、張遼等人為核心的軍部大部分人都站在羅慎那一邊，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以這麽短時間穩固地位的原因。
因為目前真正有著話語權的人，軍部占大頭。
而站在羅慎對立面的，便是那些舊貴族和其餘態度不明的皇子。在羅慎這麽些日子的操作下，這些人依然離心，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擰成一股繩來針對羅慎。
剩餘的，則是兩不粘的中立派。以軍部的老元帥萊文斯為例，大部分都是些從官場退下來的老家夥。不是什麽顯赫貴族的出身，但身份待遇也不差。平日裏深居簡出，不喜社交。
再或者，是一些膽小怕事，謹小慎微的老派貴族，期望退而求和，不想沾染上任何的是非，只想老老實實混一份“低保”，沒野心，也沒想法。
這樣的人在帝星不多，但也有那麽幾個。前者以老元帥為代表，後者……驚歲那個庸庸碌碌半輩子的爹就是這樣一個貴族。
三方分立，讓帝星本身的政局就不怎麽穩固。雖然驚歲相信假以時日以羅慎的手段，擺平那些老貴族不是問題。只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打亂了和平時期所有的計劃，如果戰事吃緊，軍部上下便不得不固守疆土。如此一來，羅慎在帝星的助力便會削減大半。
除此之外，最棘手的，是從戰火起的那一日，一直沒有什麽好消息傳來。準確的來說，一直沒什麽消息。
信息屏障在一場戰爭中是非常可怕的。
說不定，等到明日睜眼，那些域外生物都打到帝星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又要怎麽辦呢？
滿地白雪似乎在訴說著慘淡的未來，驚歲趴在窗戶上看，越看心裏便越是沒底兒，對於未知前路惶惶然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他總覺著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或者命運，倒更像是有人在看不見的暗處，編織了一張大網，將他們所有人都網了進去。
驚歲朝玻璃上哈了口氣，眼前的雪景一下模糊了起來，他伸出手指，指尖在上面隨意勾勒兩筆，還沒畫出個形狀來那短短一口氣呵出來的霧就散幹凈了。
驚歲反而被激了起來，不甘心的又連著哈了好久口氣，眼前小小的一片霧出發了房間裏的智能除霧模式，三下五除二便被清了個幹凈。
……
驚歲看著重新便透亮的玻璃窗，重重嘆了口氣，擰著眉放棄了這個舉動。他總不可能去把陳求發屋子裏除霧關掉。
“等很久嗎？”
陳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驚歲回頭，盯盯看著他沒說話。
男人眼下的青很重。下巴覆了一層青，疏於打理的胡茬冒了頭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Alpha年輕時候胡子長得很慢，幾乎上三兩天不收拾才會有一層薄薄的青茬。
“你多久沒睡了？”驚歲問道。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脫口而出的語氣有些嚴厲。
陳秋一怔，走上前來擁他，將他整個人深深按在懷裏，才塌了腰弓著背長長吸了口氣。
驚歲被他抱著搖晃，感覺alpha將一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擡高下巴，剛剛好可以墊在陳秋的肩窩，驚歲看著天花板擡手拍拍他的背。
許久之後，陳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攬著他的腰越收越緊，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帝星了。”
驚歲的動作一頓，眼睫顫了顫，像是被這個消息釘在原地一樣，僵硬著沒有動彈。許久之後，手心裏傳來了一點不適，一直被他緊緊攥握著儲存卡不知道什麽時候將掌心硌出一片紅來。
驚歲握得太用力，以至於手掌甚至有一點兒要被它壓破皮的趨勢。
“我來找你，是收到了鳶星寄給我的視頻。”驚歲說著，拍了拍陳秋的肩膀示意他先松手。
從那個擁擠的懷抱中脫身出來，驚歲沒去看陳秋，只是低著頭將儲存卡塞到自己的光腦外機裏，然後將投屏出來給陳秋看那段視頻。
那些畫面驚歲在來的路上看了很多遍，他幾乎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裏，所有再一次看的時候，他很難再將註意力都放在視頻的內容上。
陳秋這個時候離開帝星，為了什麽顯而易見。可是前線始終處於一種位置的狀態。如果這樣的情況與鳶星所說的那個鐵疙瘩有關系，在那玩意兒長時間的影響下，alpha會陷入信息素失衡。
那麽軍部派多少個陳秋去都是羊入虎口。
“再往回倒一點兒。”陳秋拉著驚歲的手晃了晃，提醒道。
驚歲按照他所要求的，將視頻往回倒了一些，畫面裏又出現了那個醜陋的鐵疙瘩。
陳秋這一次沒在說什麽，只皺著眉將視頻看完，然後問道：“我可以拷貝一份嗎？”
“當然。”驚歲忙不疊將儲存卡遞給了陳秋，“你們，有多少人要離開？”
陳秋聞言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
“軍部現在的三分之一都要離開。我，還有張遼都在此行隊伍之中。”
驚歲又問道：“那，秀秀和陸淵山不同一起去嗎？”
“他們的戰場不在前線。”陳秋說道，“根據僅有的，回傳回來的消息，幾乎可以推斷出對方有著專門針對alph息素的手段。他們需要從醫療和技術層面有所突破，這可能會是這一場戰爭的關鍵。”
驚歲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沈默之中。
陳秋在看他。驚歲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離別，驚歲向來不知道要如何妥善處理。但這件事情對於陳秋，對於帝星來說，都很重要。所以不管驚歲是怎樣的情緒，結果都不會被改變。
心頭翻湧的倉皇無措和那一點點不舍都驚歲按壓了下去。
“我去找江渚聊一聊，或許他願意幫忙。”驚歲憋了半天，只說了這麽一句。他低頭一眼就看到了手指上圈著的那枚戒指。拇指指尖抵著內測慢慢摩挲，他想了想，又說道：“那，你不在帝星，羅慎那邊沒問題嗎？”
“羅慎隱忍了這麽多年，不可能只有我這麽一個幫手。”陳秋說道，他仍舊盯著驚歲看，忽然連珠炮一樣的說著：“關於前線的消息是從界星γ傳來的。是卡特爾的那個beta助手林夕突破重圍，完成了消息的傳遞。除此之外，因為三皇子是beta，所以他麾下其實有不少編外成員的性別是beta，這次戰爭反而有利，成為了最早撕開裂口，擊退域外生物的戰場。消息僅次於界星γ回傳回來。基於這兩點，軍部做出了戰略調整，決定先派我和張遼帶一波人和物資，緩解邊地的燃眉之急。”
“那你們都是alpha，並不能擺脫信息素的影響。”
“根據界星γ的來信，他們懷疑這種讓alpha失控的物質和之前隱香閣案裏的Omega腺體提取物有關系。秀秀一直在研究這個，折騰出了特制的抑制劑。或許有用。”
驚歲點點頭，沒在說些什麽。
陳秋的目光越發幽怨，他看著驚歲問道：“沒有其他的了嗎？”
“什麽？”
驚歲終於看向他，發現了陳秋眼裏的委屈。
“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嗎？”
也……有的。
驚歲朝他走了過去，俯身嘴唇在他的嘴巴上碰了碰，輕聲道：“沒有了。”
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麽。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之類的話又太像是在立flag。驚歲不願意說出口，這樣的承諾似乎總意味著變故。
所以他不想說什麽。
至於其他的，陳秋的作戰經驗和能力遠在他之上，驚歲實在沒什麽好囑托的。
他們，只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就好。至於前路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每個人心裏都沒底。所以，只能夠做出當下認為的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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