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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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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分別

驚歲一觸即離,陳秋卻叩住了他的後勁不讓他離開,急切循著他的唇瓣又貼了上去。由陳秋主導的吻,便不會是貼貼那樣簡單了。

陳秋吻得很兇。

他少有這樣強勢的時候,即便是那時候在星艦之上因為二次分化的原因喪失了理智,也不曾這樣的冒失急躁。

看來這件事對現在的帝星和軍部來說,的確有些棘手。

驚歲的眼睫顫了顫,眼裏浮上些縱容的笑意。他放松了身體任憑陳秋將他揉在懷裏,擡手勾住了陳秋的脖子,任由他亂七八糟的吻著。

“陳秋,名單敲定了,發你……”張遼沒有敲門的習慣,急匆匆的推門而進,卻看到兩個人飛速分開的殘影,他瞬間局促起來,腳趾扣地,幹巴巴將自己沒說完的話低喃出來,“郵箱裏,你……打擾了。”

他說不下去,深吸一口氣,腳下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打算哪兒來的從哪兒去。

驚歲後退了一步,於此同時陳秋移了一步上前擋住了他。驚歲低頭整理自己被陳秋扯亂的衣擺和領口,耳根也罕見的有些紅,他清了清嗓子,出言喊住了已經準備撒丫子開撩的張遼:“等等!”

“你們先談。”驚歲分得清輕重緩急,此時軍情緊急,他們雖遠在後方,不比陣線上爭分奪秒,時間也仍舊是緊張而金貴的。

驚歲整理好衣物,朝著陳秋點頭笑了一下:“東西送到了,話也帶到了。我……不打擾你工作,先回學校了。”

他說完,朝著張遼也點了點,算作招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秋看著驚歲那道略顯纖弱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Omega腰細,說是一掌寬也不為過,陳秋可以輕而易舉的掌著他的腰。

盈盈可握,稍用些力就會弄折一般。即便是現在的陳秋也時常被驚歲柔弱嬌軟的外表所迷惑。帝星局勢詭譎,尚未明朗。有軍部坐鎮還好,等他和張遼一走,未必還有現在這樣的太平。

前些時日,他們發現羅安留下的殘局還在艱難運轉之中,這說明另有其人接手了他這個爛攤子,並且沒有放棄。陳秋不確定這一次的混亂和這個人又有多大的關系。

帝星近一年來,接連幾遭大事,看似淩亂,然而卻都有著似有若無千絲萬縷的聯系。陳秋很難說帝星就是安全的。將驚歲一個人留在這裏,他不放心。

可界星卻更是朝不保夕的危險。

陳秋知道驚歲不是那種需要靠著旁人才能夠活下去的菟絲子,卻還是擔心Omega在自己視線之外受了委屈或欺負。、

“回神啦!人都不見了。”張遼上前毫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賤兮兮的湊上前,“協議夫妻?”

陳秋低了眉眼,睨了他一眼,語氣不爽道:“有話說,有屁放。”

張遼被兇了也不生氣,嘴角向下一撇,晃了晃肩膀,故意挑釁陳秋一樣。

“看來我應該調整一下張遼中尉的每日訓練計劃。”陳秋說著,擡擡手,似乎要輸入什麽東西。

“哎哎哎!錯錯錯了。我什麽都沒看見。”張遼立馬收了一臉的嬉笑,將陳秋的手按了下來拍了拍,“我就是看發給你的名單一直沒回覆,怕你沒看見。不出意外,咱們最近這幾天就要動身了,你做好準備。”

“……好,我知道了。”

……

這幾日陳秋格外的喜歡親親。他回來的時間不多,但是只要和驚歲見面了,必然要拉著他親一會兒。

沒什麽理由,甚至沒什麽前奏。

驚歲讓他親得都有些麻木了。越是臨近出發的日子,陳秋吻得越深,時常讓驚歲生出一種對方恨不得將他吃了的錯覺。

以至於陳秋離開之後,驚歲對著空落落的房間生出了極其強烈的不適應感。

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

對方的針對性很強,界星的信號一時半會兒很難完全恢覆。即便陳秋他們早有準備,也沒辦法在基站不可用的情況下,長時間穩定輸出。緊急情況之下斷斷續續發些文字,已經是能夠達到的極限。

加班似乎成了陳秋走後,驚歲最熱衷於做的事情。

他幾乎將家搬到了那間簡陋的辦公室,桌上擺著一個迷你的小盆栽,裏面是他親手栽種的八公草。

這玩意兒比它想象中的好活,盡管驚歲並沒有分給它多少精力,但這小玩意兒依舊長勢良好,於意盎然一片生機勃勃。工作之餘便是擡頭看一眼,都會覺得放松。

“驚歲閣下。”

驚歲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大多已經是深更半夜。這個時間學校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誰承想他一出門,忽然一道聲音如同鬼魅一樣響了起來。

驚歲無聲驚嚇,瞪大了眼睛一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兒扣動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來人侍衛模樣,低眉順眼的不看驚歲,只是朝他抱拳行禮,神色恭敬。

驚歲不知道他守在懸浮車邊上多長時間,過渡驚嚇之後他有些失語,只是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臟。換了好幾口氣才穩住聲音問道:“你是?”

“十一皇子宴請,請您赴宴。”

那人不回答驚歲的問題,依舊低頭躬身,肢體語言倒是恭敬,只是說話態度並無幾分認真。他只是在完成一份任務,並不想和驚歲交流。

雙手擡著,呈給驚歲一份星空藍的絲絨請帖,擋在驚歲的車前大有驚歲不接受就絕不讓路的趨勢。

驚歲不言語,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仍舊不為所動,這才並指捏起了那份邀請函來查看。

一份華麗,但是平平無奇的邀請函。上面寫了赴宴的時間,並不是今天。

驚歲合上邀請函,揣著手不急不緩的答道:“邀請函我收到了,若是時間允許,定然赴約。”

對方見驚歲收了邀請函,也不再多做糾纏,再次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直至對方的身影沒入夜色之中,驚歲才又挑開那份邀請函,不明所以的有讀了一半。

很平常,沒什麽特別。

十一皇子為何這樣固執的要人將這東西送到他手裏?

驚歲自認和這位十一皇子並沒有多少交情。唯一記得的,便是這位皇子在他出嫁之前,不知輕重弄壞了陳秋剛剛送給他的嘟嘟草。

剩下的,都是來於街頭巷尾的傳聞。

總之,驚歲對於這位十一皇子羅羽,沒有一點兒好印象。

這個時候這樣固執的喊他去什麽宴會,怕是來者不善。

驚歲不回去。

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來躲過這一場昭然若揭的鴻門宴。

若是他避到軍部去,想來羅羽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宴會當日,驚歲和苦蕎請了一日的假。果不其然,他從苦蕎那裏得知有人一直守在他上班的必經之路上。

“十一皇子到底請你去做什麽?”

雲環的身體已經好轉不少,兩個人在連接樓與樓之間的長廊上漫步,陽光細碎,有些刺眼。

驚歲搖了搖頭,將那張邀請函隨手遞給雲環:“不清楚。就是一場普通的宴會,但他固執的喊我去,總歸是有事兒。你覺得羅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雲環接過邀請函看了看,擰著眉回憶道:“羅羽……我印象裏他還是個孩子。後來我和羅安鬧了矛盾,他漸漸開始控制我的行動,我就沒什麽機會再單獨接觸什麽人了。最後一次見羅羽的時候,是他們父親羅英為他舉辦的成人禮。”

“羅羽其實是羅英最中意的兒子。若是羅英能夠再支撐上兩年,讓他親自來選繼承人,那大概率會是羅羽。”

“他應該有野心。”驚歲說道,“但是三皇子掌權之後,這位最受寵愛的皇子殿下似乎並未表現出多少的不滿,也沒什麽動作。”

雲環盡管一直養病,卻也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她摩挲著那張邀請函,在落款處的名字點了點,說道:“誰說他沒動作?秋上將一走,這不就開始了。你躲了今日這一次,也不能一直在軍部躲下去。他是個皇子,想要找個由頭誆你去赴宴很容易。”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只是這位十一皇子和他有什麽好過不去的呢?帝星奪權少有難為一個Omega的先例。因為Omega沒什麽價值,沒有權力也沒有話語權,還很容易成為被拋棄的棄子。

“驚歲閣下,雲環閣下。”

他們迎面撞上了陸淵山,男人手裏一如既往的提著工具箱,還是那個步履匆匆的模樣。

驚歲卻眼尖的發現他腳上的軍靴幹凈了不少,閃閃發亮的模樣看起來被精心打理過。

在驚歲的記憶中,陸淵山是一個不太在乎衣著外表的技術宅。每次見他,他身上都有一種風塵仆仆的倉促感。

匆匆忙忙寒暄了幾句,陸淵山就提著那只小箱子走遠了。

驚歲配雲環接著逛了一會兒,發現門口還守著十一皇子的人。只要他一從軍部離開就會被逮個正著。

驚歲有些頭疼,實在不明白這個羅羽究竟想做些什麽。

他打算去陳秋辦公室的那張小床上湊活一宿,總不能羅羽要通宵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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