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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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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罷了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裏?”

馬車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駕車的林嚴掀開簾子問,只見七皇子懷裏抱著一個昏睡的姑娘,瞧著模樣正是那何府的小姐。

許是小廝都被吩咐過了不準靠近那屋子,否則他們也不會走得那麽順利。

“去何府。”

淩祐頓了一下,改口說,“去周姨的鋪子裏。”

林嚴應了聲諾,並不多問,主子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隨後視線落在七皇子被血染紅的衣裳上,面上有些擔憂,“主子,你的傷……”

“我的傷不要緊,你繼續趕路吧。”淩祐擺擺手,這點小傷還不打緊。

簾子被輕輕放下了,淩祐看了一眼懷裏熟睡的姑娘,撇了撇嘴巴,碰見她的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不省人事的,真是奇怪的緣分!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拿出手帕給小姑娘擦了擦臉上蹭上的血跡。

但好歹這次在人家姑娘跟前露了個臉,也算不枉此行了。

突然,他瞥到了什麽,呼吸一滯,瞪大眼睛猛地撇過頭。

方才許清眉的腰帶被陸璋扯開了,現在被他這樣抱著,衣衫淩亂,衣襟也松松垮垮的,露出脖頸處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往下……

他方才壓根沒有註意,這下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心臟砰砰直跳,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隨後他搖了搖頭,作勢輕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罷了。

他要是現在動了什麽不該有的念頭,那和方才那禽獸有什麽區別?

那林嚴?

算了,借那小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亂看。

正在駕馬車的林嚴突然感覺後背有一股涼風襲來,頓感手腳生涼,打了個寒顫,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在鬼門關口溜了一圈。

淩祐深吸一口氣,雙眼緊閉,攏了攏姑娘的衣衫。

隨後摸索著找到了垂在腰間的腰帶,指尖觸碰到姑娘纖細的腰肢時,脊背霎時緊繃,手指有些發抖,咽了口唾沫。

這腰細得似乎不夠他握一個手掌的。

等把腰帶系好後,他舒了一口氣,這才敢睜開眼睛,殊不知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就這樣,他半抱著她倚靠在墊子上,靜靜地坐著。

這裏是郊外,回城還需一段時間。他本想直接送她回何府,可轉念一想,若是她這般模樣,回去肯定不好解釋,還是先去周姨那裏吧。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姑娘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嘴裏也喃喃著。

許是觸碰到了傷口,淩祐倒吸了一口涼氣,睜開眼有些無奈地瞪了一眼。

看著面前白皙細膩的臉蛋,像上好的瓷器一般,淩祐突然想起上次在文峰寺的場景,手上有些癢癢的。

他撚了撚手指,朝著小姑娘的臉蛋戳了一下又一下,似乎不滿足於此,俯身朝著小姑娘紅潤的臉頰親了下來。

親完第一口後,他似乎有些魔怔,同上次一般,還想再來幾次。

但他又覺得自己此舉簡直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看著眼前小姑娘永遠還是那一臉無辜的睡顏,止住了心思。

但他轉念一想,他可是堂堂的皇子,有什麽不敢做的,反正這姑娘我看中了,就是我的人了。大不了以後我負責,把她娶回府裏,所以先嘗點甜頭也未嘗不可。

於是他又往小姑娘的臉蛋上實實在在地親上好幾大口,隨後一臉滿足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馬車在元宵鋪子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夜已深,雖然大紅的燈籠還高高地掛著,但街上早已沒有多少行人了。

淩祐抱起小姑娘,下了馬車,許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了傷口,他險些脫力,索性小姑娘被他抱得緊緊的,沒有摔下去。

隨後他示意林嚴去敲門,門打開後,老板娘起初面上有些不耐煩,但看清來人後,掃了眼他懷裏的人,便趕緊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她覺著阿祐懷裏的姑娘有些眼熟,像是晚上來過鋪子的那位,小姑娘長相討喜,瞧著就讓人喜歡,於是她的印象便深了些。

進屋後,周姨擰了擰淩祐的胳膊說,“阿祐,你現在可出息了,大晚上的給周姨拐個姑娘回來。”

晚上店裏臨時起意了一個猜元宵餡的活動,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小崽子跑到店裏來,沖她打啞謎,一問才知道是想跟她討答案去出風頭。

被她擰了胳膊的淩祐腳步一頓,“呲”了一聲,強忍著痛意。

“輕點,周姨。”

“你怎麽了!”周玉瞧著他不大對勁,趕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發現衣服上都是血跡,面上頓時有些慌張,“你怎麽受傷了?”

這可是她姐姐唯一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她有何顏面去見姐姐。

“這事說來話長。”淩祐語氣有些虛弱,咬著牙,“周姨,你先把…她安頓一下吧,她是同知何大人的女兒,我會叫人去她府上通知她在此處。”

林嚴見狀伸出手似乎想替主子分憂,但直接被主子無視了,只能訕訕地縮回手。

淩祐幾步走進裏間,把懷裏的小姑娘輕輕地放到床上。

隨後,周玉拿出藥粉和繃帶給他上藥。

他的胳膊處有一道刀傷,索性傷口不深,但是背上的那一處卻有些肉眼可見得猙獰。

周玉小心翼翼地給他上了藥,隨後纏上了繃帶,隨後給他拿了套幹凈的衣服。

淩祐全程都一聲不吭,看著她心疼極了。

隨後她拿起方才他換下的衣服,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小廝穿的衣服嗎?

“我們阿祐是英雄救美了……還是強搶民女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姑娘,接著視線戲謔地打量著淩祐,“怎得自己身上還掛了一身彩?”

“周姨,你別打趣我了,我像是那種人嗎?”淩祐撇了撇嘴,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陸璋的事情暗衛曾和他匯報過,不過當時他也沒在意這號人,實在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這種無恥之人。

“你說這姑娘是同知何大人家的閨女?”林姨猛然間想到了什麽,“方才何大人和一個少年帶著侍衛四處尋找,說是府上丟失了女眷。”

周姨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小姑娘,“我們得盡快去通知一下何府,免得人家擔心。”

淩祐點了點頭,派小廝去何府通傳,自己則是帶著侍衛回了江陵王府。

自他來了江州,就一直住在王府裏面。

淩祐前腳離開沒多久,元宵鋪子緊閉的大門就又被敲響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回蕩在空曠的大街上。

周姨開門的時候,心下有些納罕,這何府的人來得也太快些了吧。

但轉念一想,誰家丟了孩子能不著急的。

她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瘦的少年,周玉認出了他便是何大人身旁的那個少年,好像晚上也來過鋪子裏,“是何府的人吧,怎生來得那麽快,我前腳派人去通知你們,你們後腳便來了,不過你家小姐現下正睡著。”

“你家小姐晚上迷路了,差點被人拐子拐走,我一個侄兒救了她,隨後便把她帶到我這裏來了。”

她隱去了陸璋那段,太多人知道對人家小姑娘來說不是件好事,她倒也沒說謊,淩祐確實是她的侄兒,他也確實是救了人家小姑娘。

她邊說著邊帶著李陽春進了裏屋。

李陽春晚上找遍了街上大大小小的角落,都不見表妹的蹤影,心急如焚。

後來回府稟報了姑父,姑父立馬帶人搜查,可還是毫無所獲。

李陽春進屋後,視線落在屋內的矮榻上,表妹正躺在床上,睡顏安詳,似沒出什麽事情。

他松了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隨後一把抱起她。

少年瞧著清瘦,實則力氣還是不小的。

回了何府後,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轉,也不用成天把藥當成飯來吃了。

畢竟那女人死了,還有誰會想方設法地給他下毒呢?

況且義父還特意給他請了師傅,師傅說他這身子損耗已久,短時間不適宜練武,不過可以練些強身健體的功夫。

周姨打量了一眼面前清秀的少年,“這位小郎君倒是對妹妹關心得緊,你們兄妹關系定是平日要好得緊吧。”

兩人的眉眼有一絲絲的相像,況且李陽春這上心的樣子,瞧在外人眼裏,兩人自然如同親兄妹一般。

“自然。”李陽春沒有否認,頷首,向老板娘道謝後就帶著表妹離開了。

馬車裏,李陽春抱著表妹,手上不敢用勁,怕一用力懷中的人就會像玻璃一般破碎。

失而覆得最是難能可貴。

晚上在人群一看到和表妹相似的身影,他便急匆匆上前,一看卻又不是她,這種有了希望卻又頃刻間覆滅的感覺著實讓人如墜冰窟。

這種感覺與表妹落水那次如出一轍,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若是有一天那個追著他屁股後面喊哥哥的小姑娘出了什麽意外,他該怎麽辦?

他不能沒有她,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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