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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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結果如何還未可知。”
橘子笑著沖旁邊的常羲道謝，破損的戰甲掩蓋不住起伏的曲線，褪去了戰場上的鋒利，她現在完全是一個溫柔的大美人。
“沒事的，主要還是學姐指揮的好。”
常羲人畜無害笑彎了一雙狗狗眼，她身上洋溢著小太陽的溫暖，柔化了橘子豎起的厚厚心防。
她們一邊往回趕，一邊天南海北到處閑聊，踏過帶著血跡的土地，回到駐紮的軍營裏。終於，橘子順著話題，不留痕跡試探起常羲的目的。
“我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是有什麽事情去做嗎？”
“確實有，但不是很著急。”常羲從儲物器裏取出一張邀請函，在橘子面前晃了晃；“還在學院的時候，導師總說我對魂導器不開竅，後來所幸放棄讓我專修魂力。”
“這不，全大陸魂師大賽就要在明都舉辦，他特地給了我一張門票，要我去仔細觀摩觀摩，提升實力。”
“你的導師是.....”
“他叫寧鈺。”
原來是這樣...橘子在心中暗暗點頭：寧鈺這個人她也有所耳聞，是聖靈教最近幾年尋回來的聖子，武魂頗為詭譎強悍，據殿下的評價，是個心思很沈不好深交的人，沒想到在外面“兼職”一趟，還對這個徒弟上了心。
邪魂師是一頭不服管教的野獸，殿下迫於形勢承認它的正統性，難保之後不被養大了胃口，她在聖子那裏掛了名，價值還要重新估量。
這麽想著，橘子的聲音更加客氣：“雖然你自謙不想要什麽報酬，但帝國對有恩之人卻不能沒有表示，這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的人紅了眼眶。
“我沒有要挾恩圖報的意思，況且，這件事我自己也能做到，你們大人才會經常不遵守承諾！”
她好像被碰到了什麽傷心事，眼淚唰得一下子掉下來，意識到旁邊還有人看著，連忙轉過身，想要用袖子擦掉，沒想到淚水越擦越多，到最後連聲音都帶上哽咽。
橘子手忙腳亂把人轉過來，掰正臉得到的就是一只倔強咬著下唇，身體一抽一抽忍不住的哭哭小孩兒了。
“這是怎麽了？我的不對我的不對，別哭了好不好？”
所有的心思被她這一哭全部擾亂，橘子像哄小狗似的，把聲音放到最軟，手從頭頂滑到脊背呼嚕毛，好歹是把小孩兒哄住不哭，也願意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給我講講那些傷心事嗎？有一個人去傾訴會好很多。”
“真的？”
常羲宛若一朵飄零許久，終於遇到依靠的小白花，面對她鼓勵的目光中遲疑，終於忍不住委屈，哭啞這聲音講述。
“我的家在鬥靈，家裏三個孩子，我姐姐、我，以及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在提起最後一個詞時，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停頓一下，接著說。
“我們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弟弟從小聽著史萊克的故事長大，自然非常向往，不顧姐姐想要把他送進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自己偷跑出去過了史萊克的招生。”
“如果是這樣也還好，可就在兩年前，弟弟的命牌熄滅了，我想和史萊克要一個說法，沒料到他們含糊其辭，連屍骨都不肯交給我。”
“姐姐明明答應我，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可最後還是食言了，沒辦法，我偷了她的令牌，自己混進去找覆仇的辦法！”
看到旁邊氣鼓鼓坐著揪小草的常羲，橘子失語，心弦被她話語中的一個詞觸動，蕩起回響的聲波。
“你找到辦法了嗎？”
“找到了！”
被常羲陡然明亮的眼睛逗笑，橘子柔和了臉龐。
“是什麽呢？”
“我.....不告訴你！”她在吐出一個字後突然警惕起來，後退一步盯著橘子，“餵，不要想著從我這裏套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萬一你和史萊克通風報信怎麽辦？”她嘟嘟囔囔著，居然真的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真是傻得可愛，橘子掩唇偷偷笑了一下：日月和史萊克多少年的死對頭，如果遇到這種事恨不得上去多踩一腳，又怎麽會告訴他們？
不過.....這是多麽好一個借刀殺人的機會啊！橘子想起戰場中常羲驚人的戰鬥力，現在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她蹲下身，理順常羲因為打鬥而略顯雜亂的銀發，語氣帶上誘哄。
“不和我說，和太子殿下說怎麽樣？”
“什麽？”狗狗大驚失色。
“你沒有聽錯，日月帝國的太子殿下徐天然。”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當年日月大陸的光輝就是因為史萊克才被迫丟失，大家想要報覆很久了。”
要和他們合作嗎？常羲陷入猶豫：
雖然確實可以方便很多，但日月不滿的也不是單單一個史萊克，準確來說，他看所有人都不滿意，恨不得自己來當那個老大。
橘子當然讀出了她的顧慮：“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們沒有力氣做那麽多。”
想要覆仇的念頭沖淡了其他，常羲咬咬牙，握上伸出的那只手。
“好，我答應你，但怎麽才能見到太子殿下？”
“等魂師大賽開賽後，我會回去一起觀戰，你就跟在寧鈺旁邊等我來找你。”
“好。”
定下約定後，常羲便和橘子告辭，去往明都的方向。
感受到身後的小尾巴回去覆命，她才卸下天真少女面具，一邊抹眼淚，一邊笑成偷腥的小狐貍。
“人都走遠了，你還哭什麽？”
“袖子上辣椒粉抹多了.....”
金被噎住，一陣無語。
這是一場針對橘子的完美騙局：妝造營造了一個天真稚嫩的女孩，戰場上的表現完美展示了自身價值，在唾手可得的報酬面前多次拒絕，更是說明這次營救只是意外。
人類的本質是真香，以及越攔著不讓幹什麽，越想要幹什麽。
常羲深知這個道理，所以面對橘子的再三勸說，才吐露了自己的難處，用同樣覆仇的目的打動學姐，借對方口說出面見太子。
一套組合拳行雲流水，她還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就主動進了圈套。
揉了揉發疼的眼眶，常羲團吧團吧把衣服脫下來，塞進儲物器裏：
解決了見徐天然的第一步，他們現在就出發去明都，參加快要開始的全大陸魂師大賽。
時間一晃而過，被寧鈺帶著逛遍了小吃攤，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心願後，他們終於坐在日月的高臺上，等待大賽開幕。
升降梯到達了最高層，年輕的太子殿下兼攝政王在民眾的歡呼聲中緩緩露面，後面推輪椅的正是橘子。
眾位大臣排開站成兩列，等待上位的人發話。
“肅靜！”
一個低沈的聲音驟然響起，強勢威壓傳遍全場，所有的議論聲頓時消失，整個比賽場地及觀戰區十萬軍民居然變得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看著場中心蒼老的白發老人，常羲和帝天眼神齊齊一暗：是與上一任海神閣閣主穆恩齊名的極限鬥羅，黑暗聖龍龍逍遙！沒想到他會為徐天然站臺.....
“那老頭居然還沒死。”帝天語氣不屑，傳音成線到旁邊耳朵裏。
何止。常羲在心裏暗暗附和：不僅沒死，據少得可憐情報分析出來，他居然和邪魂師組成的聖靈教混到一起去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在全場安靜後，橘子這才站在擴音器面前，代替徐天然發話：“各位日月帝國的子民以及遠道而來的客人，在這裏，我代表攝政王歡迎你們的到來，同時也宣布：全大陸青年高級魂師精英大賽，現在開始！”
簡潔有力的官方說辭，沒有任何冠冕堂皇，日月帝國民眾集體跪倒在地，向這位即將登基稱帝的太子殿下行禮。
眾目睽睽下，徐天然牽起橘子的手，淡淡喊了“平身”。
他似乎很輕搖晃了一下，橘子瞬間會意，看向常羲的方向。
還在觀戰的常羲頓覺背後一涼，擡頭就看見太子殿下黑如曜石的眼眸，她學著別人的樣子低頭行個半禮，那道視線才停留了一會兒，緩緩移去。
看來最遲今天結束就會有人找我，“學姐”的動作還真是快.....
常羲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看下面的小家夥打架。
對於她和帝天這種已經觸摸到頂端的人來說，大賽還不如回去趴著有意思，沒見旁邊的黑龍已經昏昏欲睡，開始小雞啄米。
唉，霍雨浩沒有代表史萊克出站，反倒加入了唐門，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唐三創立的那個，時間居然都過去這麽久了，至於史萊克.....
咦？
常羲一個機靈坐直身體，搖醒了打鼾的帝天。
“你幹什麽！”
“快看，那是不是帝皇瑞獸。”
黑龍還沒來得及發火，剩餘的瞌睡就被這一句話直接嚇醒了，他睜大眼睛，凝神看去。
一個少女亭亭站在臺上，身材修長高挑，白色勁裝，上面有銀色滾邊和小怪物徽章，粉藍色波浪長發披在身後，面前帶了一方面紗，遮住了眼睛下面的容顏，右手一柄彪悍的金色長槍。
雖然外貌完全不同，但從氣息觀察，這分明就是本該呆在星鬥的帝皇瑞獸！
兩條後腿發力，翅膀張開，帝天剛剛要沖上去，就被常羲揪著尾巴拽回來。
“著什麽急，你是想拖累我身份敗露，違背契約嗎？”
“嘖，這可是瑞獸，要是被人類發現了怎麽辦！”
“別和我說你沒在她身上放定位，人跑了現在才著急，當初幹什麽吃的？再說了，她難道還是小孩子，出了問題不懂得搖人嗎？”
也是，帝天給過她一枚自己的鱗片，只要瑞獸握緊在心中呼喚他的名字，黑龍就能撕裂空間救援。
可是怎麽想怎麽不對勁，感受到常羲威脅的目光，帝天還是蔫兒回了原地。
直到黑龍打滅小心思，常羲才將目光再次投向瑞獸，血紅的眸色暗沈下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瑞獸，你身負命運，可曾猜過自己的結局？也罷，原本的計劃不夠完善，有了你，正好補上這個借口，也一雪多年前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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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笑著沖旁邊的常羲道謝，破損的戰甲掩蓋不住起伏的曲線，褪去了戰場上的鋒利，她現在完全是一個溫柔的大美人。
“沒事的，主要還是學姐指揮的好。”
常羲人畜無害笑彎了一雙狗狗眼，她身上洋溢著小太陽的溫暖，柔化了橘子豎起的厚厚心防。
她們一邊往回趕，一邊天南海北到處閑聊，踏過帶著血跡的土地，回到駐紮的軍營裏。終於，橘子順著話題，不留痕跡試探起常羲的目的。
“我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是有什麽事情去做嗎？”
“確實有，但不是很著急。”常羲從儲物器裏取出一張邀請函，在橘子面前晃了晃；“還在學院的時候，導師總說我對魂導器不開竅，後來所幸放棄讓我專修魂力。”
“這不，全大陸魂師大賽就要在明都舉辦，他特地給了我一張門票，要我去仔細觀摩觀摩，提升實力。”
“你的導師是.....”
“他叫寧鈺。”
原來是這樣...橘子在心中暗暗點頭：寧鈺這個人她也有所耳聞，是聖靈教最近幾年尋回來的聖子，武魂頗為詭譎強悍，據殿下的評價，是個心思很沈不好深交的人，沒想到在外面“兼職”一趟，還對這個徒弟上了心。
邪魂師是一頭不服管教的野獸，殿下迫於形勢承認它的正統性，難保之後不被養大了胃口，她在聖子那裏掛了名，價值還要重新估量。
這麽想著，橘子的聲音更加客氣：“雖然你自謙不想要什麽報酬，但帝國對有恩之人卻不能沒有表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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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挾恩圖報的意思，況且，這件事我自己也能做到，你們大人才會經常不遵守承諾！”
她好像被碰到了什麽傷心事，眼淚唰得一下子掉下來，意識到旁邊還有人看著，連忙轉過身，想要用袖子擦掉，沒想到淚水越擦越多，到最後連聲音都帶上哽咽。
橘子手忙腳亂把人轉過來，掰正臉得到的就是一只倔強咬著下唇，身體一抽一抽忍不住的哭哭小孩兒了。
“這是怎麽了？我的不對我的不對，別哭了好不好？”
所有的心思被她這一哭全部擾亂，橘子像哄小狗似的，把聲音放到最軟，手從頭頂滑到脊背呼嚕毛，好歹是把小孩兒哄住不哭，也願意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給我講講那些傷心事嗎？有一個人去傾訴會好很多。”
“真的？”
常羲宛若一朵飄零許久，終於遇到依靠的小白花，面對她鼓勵的目光中遲疑，終於忍不住委屈，哭啞這聲音講述。
“我的家在鬥靈，家裏三個孩子，我姐姐、我，以及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在提起最後一個詞時，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停頓一下，接著說。
“我們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弟弟從小聽著史萊克的故事長大，自然非常向往，不顧姐姐想要把他送進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自己偷跑出去過了史萊克的招生。”
“如果是這樣也還好，可就在兩年前，弟弟的命牌熄滅了，我想和史萊克要一個說法，沒料到他們含糊其辭，連屍骨都不肯交給我。”
“姐姐明明答應我，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可最後還是食言了，沒辦法，我偷了她的令牌，自己混進去找覆仇的辦法！”
看到旁邊氣鼓鼓坐著揪小草的常羲，橘子失語，心弦被她話語中的一個詞觸動，蕩起回響的聲波。
“你找到辦法了嗎？”
“找到了！”
被常羲陡然明亮的眼睛逗笑，橘子柔和了臉龐。
“是什麽呢？”
“我.....不告訴你！”她在吐出一個字後突然警惕起來，後退一步盯著橘子，“餵，不要想著從我這裏套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萬一你和史萊克通風報信怎麽辦？”她嘟嘟囔囔著，居然真的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真是傻得可愛，橘子掩唇偷偷笑了一下：日月和史萊克多少年的死對頭，如果遇到這種事恨不得上去多踩一腳，又怎麽會告訴他們？
不過.....這是多麽好一個借刀殺人的機會啊！橘子想起戰場中常羲驚人的戰鬥力，現在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她蹲下身，理順常羲因為打鬥而略顯雜亂的銀發，語氣帶上誘哄。
“不和我說，和太子殿下說怎麽樣？”
“什麽？”狗狗大驚失色。
“你沒有聽錯，日月帝國的太子殿下徐天然。”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當年日月大陸的光輝就是因為史萊克才被迫丟失，大家想要報覆很久了。”
要和他們合作嗎？常羲陷入猶豫：
雖然確實可以方便很多，但日月不滿的也不是單單一個史萊克，準確來說，他看所有人都不滿意，恨不得自己來當那個老大。
橘子當然讀出了她的顧慮：“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們沒有力氣做那麽多。”
想要覆仇的念頭沖淡了其他，常羲咬咬牙，握上伸出的那只手。
“好，我答應你，但怎麽才能見到太子殿下？”
“等魂師大賽開賽後，我會回去一起觀戰，你就跟在寧鈺旁邊等我來找你。”
“好。”
定下約定後，常羲便和橘子告辭，去往明都的方向。
感受到身後的小尾巴回去覆命，她才卸下天真少女面具，一邊抹眼淚，一邊笑成偷腥的小狐貍。
“人都走遠了，你還哭什麽？”
“袖子上辣椒粉抹多了.....”
金被噎住，一陣無語。
這是一場針對橘子的完美騙局：妝造營造了一個天真稚嫩的女孩，戰場上的表現完美展示了自身價值，在唾手可得的報酬面前多次拒絕，更是說明這次營救只是意外。
人類的本質是真香，以及越攔著不讓幹什麽，越想要幹什麽。
常羲深知這個道理，所以面對橘子的再三勸說，才吐露了自己的難處，用同樣覆仇的目的打動學姐，借對方口說出面見太子。
一套組合拳行雲流水，她還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就主動進了圈套。
揉了揉發疼的眼眶，常羲團吧團吧把衣服脫下來，塞進儲物器裏：
解決了見徐天然的第一步，他們現在就出發去明都，參加快要開始的全大陸魂師大賽。
時間一晃而過，被寧鈺帶著逛遍了小吃攤，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心願後，他們終於坐在日月的高臺上，等待大賽開幕。
升降梯到達了最高層，年輕的太子殿下兼攝政王在民眾的歡呼聲中緩緩露面，後面推輪椅的正是橘子。
眾位大臣排開站成兩列，等待上位的人發話。
“肅靜！”
一個低沈的聲音驟然響起，強勢威壓傳遍全場，所有的議論聲頓時消失，整個比賽場地及觀戰區十萬軍民居然變得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看著場中心蒼老的白發老人，常羲和帝天眼神齊齊一暗：是與上一任海神閣閣主穆恩齊名的極限鬥羅，黑暗聖龍龍逍遙！沒想到他會為徐天然站臺.....
“那老頭居然還沒死。”帝天語氣不屑，傳音成線到旁邊耳朵裏。
何止。常羲在心裏暗暗附和：不僅沒死，據少得可憐情報分析出來，他居然和邪魂師組成的聖靈教混到一起去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在全場安靜後，橘子這才站在擴音器面前，代替徐天然發話：“各位日月帝國的子民以及遠道而來的客人，在這裏，我代表攝政王歡迎你們的到來，同時也宣布：全大陸青年高級魂師精英大賽，現在開始！”
簡潔有力的官方說辭，沒有任何冠冕堂皇，日月帝國民眾集體跪倒在地，向這位即將登基稱帝的太子殿下行禮。
眾目睽睽下，徐天然牽起橘子的手，淡淡喊了“平身”。
他似乎很輕搖晃了一下，橘子瞬間會意，看向常羲的方向。
還在觀戰的常羲頓覺背後一涼，擡頭就看見太子殿下黑如曜石的眼眸，她學著別人的樣子低頭行個半禮，那道視線才停留了一會兒，緩緩移去。
看來最遲今天結束就會有人找我，“學姐”的動作還真是快.....
常羲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看下面的小家夥打架。
對於她和帝天這種已經觸摸到頂端的人來說，大賽還不如回去趴著有意思，沒見旁邊的黑龍已經昏昏欲睡，開始小雞啄米。
唉，霍雨浩沒有代表史萊克出站，反倒加入了唐門，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唐三創立的那個，時間居然都過去這麽久了，至於史萊克.....
咦？
常羲一個機靈坐直身體，搖醒了打鼾的帝天。
“你幹什麽！”
“快看，那是不是帝皇瑞獸。”
黑龍還沒來得及發火，剩餘的瞌睡就被這一句話直接嚇醒了，他睜大眼睛，凝神看去。
一個少女亭亭站在臺上，身材修長高挑，白色勁裝，上面有銀色滾邊和小怪物徽章，粉藍色波浪長發披在身後，面前帶了一方面紗，遮住了眼睛下面的容顏，右手一柄彪悍的金色長槍。
雖然外貌完全不同，但從氣息觀察，這分明就是本該呆在星鬥的帝皇瑞獸！
兩條後腿發力，翅膀張開，帝天剛剛要沖上去，就被常羲揪著尾巴拽回來。
“著什麽急，你是想拖累我身份敗露，違背契約嗎？”
“嘖，這可是瑞獸，要是被人類發現了怎麽辦！”
“別和我說你沒在她身上放定位，人跑了現在才著急，當初幹什麽吃的？再說了，她難道還是小孩子，出了問題不懂得搖人嗎？”
也是，帝天給過她一枚自己的鱗片，只要瑞獸握緊在心中呼喚他的名字，黑龍就能撕裂空間救援。
可是怎麽想怎麽不對勁，感受到常羲威脅的目光，帝天還是蔫兒回了原地。
直到黑龍打滅小心思，常羲才將目光再次投向瑞獸，血紅的眸色暗沈下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瑞獸，你身負命運，可曾猜過自己的結局？也罷，原本的計劃不夠完善，有了你，正好補上這個借口，也一雪多年前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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