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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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島凜轉頭, 眼中是禪院甚爾暗藏危險的神色，簡單嗯了一聲，沒察覺到危險。
靈魂核心連接上了蔓延進來靈魂內部的神經，金光閃爍。
她想起那道說要多接觸的聲音, 沒有繼續看電視, 中島凜看著他, 等他說話。甚爾要說什麽？
被空洞的目光看著, 好像一切煙消雲散，禪院甚爾原本流暢的聲音停滯在嗓子裏, 綠眸深深看著她的紫眸，阿七能明白他想問什麽嗎。
他想問阿七是否騙他了, 相處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乎。
可想說的話在嘴邊停了許久還是沒說出口。
最後禪院甚爾只擠出一道聲音。
“在我身邊的你是真的嗎？”
他向前靠近, 看進那雙眼睛的深處。
中島凜歪頭，她當然是真的。看著驟然拉進的距離, 她不得不仰頭看他。
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微微睜大眼睛，中島凜沒有回答禪院甚爾的問題, 而是將手伸出放到臉頰上，這個感覺。
她有了感覺。
曾經被她害怕的感覺讓在這一刻的她又像第一次感覺到的那樣喜歡了。
禪院甚爾沒有錯, 中島凜已經把他刻下的委屈和不願意也忘記了。
眉眼柔和下來, 嘴邊也壓不住小小的笑意。
禪院甚爾眸光暗淡，心不斷地下墜。
他快要失望了。
心裏開始想一些不能被她接受的, 會嚇到她的畫面。
中島凜感覺到什麽, 重新註意禪院甚爾, 看到了他暗下的雙眸和裏面醞釀的失望。
金色的靈魂看著他, 正在恢覆的靈魂核心跳動了一下。
是因為甚爾的眼睛嗎？
一手捂上禪院甚爾的眼睛，這個和曾經相似的動作讓兩人一怔。
是熱的, 我沒帶手鏈。
還有，好熟悉。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隱去了。她只是蓋住禪院甚爾的眼睛，回答他的問題，“我活著，是真的。”
蜘蛛被腹中的絲網牽住。
禪院甚爾向著陰暗的方向下墜的思緒被這道聲音拉住。
活著
有人會用這樣的形容來說明自己的行為是真切的嗎。
在中島凜把手拿開的前一秒，禪院甚爾抓住了她的手腕，腦中閃過什麽，包裹著中島凜手腕的手掌用力。
她不是中島凜，至少靈魂不是。
鏡面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痕，並隨著這句話破碎，沖破了世界的影響，禪院甚爾的聲音認真，他看見了他真實的喜歡，“你是誰？”
紫眸微微睜大，嘭——嘭——心跳聲在耳邊響起，中島凜忍不住蜷縮手指，卻只能在動作之後更貼近禪院甚爾的皮膚，手下徒生暖意的皮膚突然讓她有了一絲緊張。
金色的靈魂在軀殼裏疑惑著，目光再次放在了這個人類身上。
暖的。
甚爾？他知道了？
他懷疑了。
心中的疑問讓她開口，“我在哪裏做錯了。”
不是隱瞞，也不是謊言，中島凜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反應讓他怔住，原來最真實的她其實是懵懂的。
理性冷漠是保護殼。
危險的是氣息。
這裏面包裹的是一個柔軟的靈魂。
禪院甚爾松開手，綠眸中的暗意消失，從剛剛就緊繃的嘴角放松，輕笑出聲，感受著內心的跳動。
問得好可愛。
怎麽會這樣，他竟然這麽喜歡了嗎？
因為細節都是真實的啊。
他現在的生活是真實的。
再多的保護殼，做出的行動還是溫柔的。
她送出的護腕，鱗片，今天的要求。
被一個堅韌卻懵懂的靈魂用心對待了。
這下徹底無法回頭了。
收回手，拉開距離後中島凜看著笑著的禪院甚爾，單純在想：她的扮演的能力很差嗎。
沒有好奇禪院甚爾為什麽笑，中島凜只是在想自己為什麽失敗。
感覺到禪院甚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島凜看向他，手指微動，如果他宣揚出去，她會讓他知道代價。
“別這麽看我。”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真實，禪院甚爾壓著不斷從胸腔湧出的笑意，緩了幾息後開口，“我不會說的。”
微微頷首，白發在睡衣上滑落，中島凜看了他幾秒，確認禪院甚爾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敦和惠，回頭準備繼續進行自己的修行。
禪院甚爾眉毛上挑，嗯？他還有個問題沒問，他擡起手臂，肌肉鼓起，粗糙的手掌捧住中島凜的側臉。
手下柔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動，忍住貪戀。
目光看著中島凜空洞的眼睛，綠眸掃過上面被電視冷光染上的灰白，禪院甚爾的手掌在中島凜白皙的臉側摩挲，緩緩上移，擋住那些冷色的光。
再看這雙有了一絲溫潤的眼睛時，禪院甚爾滿意了，以後誰再說阿七冷漠就是瞎子，明明軟和的不行。
中島凜發現臉側的阻力，疑問地看著禪院甚爾，怎麽了？
“阿七。為什麽給我這個名字。”
禪院甚爾問著，語氣輕松，他知道中島凜會說真話。他發現這個時候的中島凜和平時不同，根本沒有任何警惕心，問什麽就答什麽。
她想看電視，但是如果告訴他可以轉過頭。
乖乖地待在人類的掌心，中島凜看著他，歪了歪頭輕聲說道：“這個名字是我第一個名字，禪院甚爾是你第一個名字。人類認識不是都要交換名字嗎？”
禪院甚爾從這句話中聽出很多東西，搭著沙發靠背的手，手指輕點了幾下，阿七不是人類嗎？腦中想到咒靈這個詞。
阿七不可能是那種醜東西。
回神後看到手邊的那雙眼睛，眸光中的距離感讓他升起些惡劣的心思。
“惠和敦呢？他們也是人類。”禪院甚爾壞心眼地指她只告訴他一個人。
提到中島敦和禪院惠，中島凜的眼中第一次出現暖意，語氣也有了變化，“他們是我的孩子，我的崽。我只要做好一個媽媽。他們不需要知道。”
但是禪院甚爾聽出了聲音中的害怕，“你擔心他們不喜歡你？”
被禪院甚爾捧上臉頰，發現自己不是人類時都沒有抗拒的中島凜第一次生氣了。
金色的靈魂徹底突破封印看著他，還不能很好理解情緒的靈魂生氣了。
禪院甚爾立刻感覺到周圍空氣的變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氣息形成的針尖包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碰到雷區了。
逗過頭了。他看著她，嘴角勾起，完全不怕啊，如果不是擔心她明天太過生氣，他都想要揉兩下。
此時他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為，他揭露的事情，讓他真的走近了中島凜。
“別怕，敦是你的孩子，他愛你，惠喜歡的也是你。”放在中島凜臉側的手松開，禪院甚爾放松身體，側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他喜歡阿七現在生動的模樣。
中島凜原本微瞇著眼睛，那些針尖隨著禪院甚爾的動作移動，地面上的氣霧纏緊。
聽到他這麽說，沒意識到暴露的靈魂看向他，紫眸瞬間綻放過亮的光彩，她向前靠近禪院甚爾求證，“真的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被她的目光閃到，禪院甚爾思索著，這個問題他問出來，現在的阿七也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她是不是對誰都這麽坦然？
有點不爽，他想通過其t他的方式得到答案。
“嗯？”中島凜皺了皺眉毛，懷疑地看向禪院甚爾，“你不騙我？”
一碰見孩子們的事情就這麽活力，表情都多了起來。禪院甚爾無奈，“不會騙你。”
聽後，中島凜眉頭舒展，“你說。”
“告訴我你這個名字的來歷。”
禪院甚爾說完，改變坐姿，向後靠著沙發，他當時就想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現在有機會了。
食指輕點下巴，雙腿垂下沙發，中島凜想了想，回憶起一點從前的事，“寺廟裏的和尚？”
都是念深奧的書，中島凜感覺自己能用人類的和尚代稱著那些存在，“他們這麽叫我。我不喜歡他們，每次給我喝水都要念經書。”
“有一個給我起了名字。”
中島凜以為說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她現在想起來的也不多，可是禪院甚爾只是笑看著她，不接話。
答案不對嗎？想了想，還是不理解他還想要知道什麽，中島凜慢了幾秒開口，語氣遲疑，“也許是我的葉子是七片一簇？所以他給我取名字叫阿七。”
禪院甚爾頓住，下意識追問，“葉子？”原本眼中是笑意的綠眸忽然恍惚，阿七以前真不是人。
“我那個時候是棵樹，當然有葉子。人類世界也是有樹的，樹都有葉子。”為了知道答案，中島凜好脾氣地補充，只是最後有點沒忍住。
禪院甚爾受到的沖擊有點大。這個世界，樹也能有意識了。
而他喜歡上了樹化身的“妖”。
臉頰鼓起，中島凜有點生氣他沈默，不給她答案，只是眸光生動的樣子完全是在誘惑面前的人類。
“我完成了條件，你該兌現了。”
金色的靈魂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人類不僅在和她交流，還敢為了看她各種各樣的表情逗她。
緩了口氣，禪院甚爾坐起身體，綠眸看向中島凜，接受了他在中島凜這裏還沒有惠和敦分量重，也接受了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非人。
非人也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的聲音和神情都帶著一股溫柔，“真的，惠和敦都很愛你，你不用擔心他們接受不了。”
“當然，你不想告訴他們之前，我不會告訴他們今天的事。”
得到想要的答案，中島凜抿住心裏透出來的愉悅，眸中的笑意和暖意柔和地化開。
看到中島凜這個表情，禪院甚爾嘴角微勾。這個世界都有咒靈和咒術這種混蛋存在，對比起來，阿七簡直太好了。
心中的情感漸漸平覆下去，中島凜絲毫沒在意今晚自己暴露了多少東西，把禪院甚爾丟在一邊，繼續看電影。
對電影沒有興趣，想起自己下樓的目的，禪院甚爾起身，向外走著，簡單說了自己出門的目的。原本是要明天早上給她打電話說的，但是現在見面了，就沒必要打個電話。
禪院甚爾靠近中島凜伸出手，手指繞了幾縷中島凜的白發，俯身看身下的人，心裏可惜明天也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去調查一下他的去向，明天不回來，早上不用準備我的那一份早餐了。”
對禪院甚爾的動作沒有反應，中島凜聽後轉頭，口中隨意回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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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凜轉頭, 眼中是禪院甚爾暗藏危險的神色，簡單嗯了一聲，沒察覺到危險。
靈魂核心連接上了蔓延進來靈魂內部的神經，金光閃爍。
她想起那道說要多接觸的聲音, 沒有繼續看電視, 中島凜看著他, 等他說話。甚爾要說什麽？
被空洞的目光看著, 好像一切煙消雲散，禪院甚爾原本流暢的聲音停滯在嗓子裏, 綠眸深深看著她的紫眸，阿七能明白他想問什麽嗎。
他想問阿七是否騙他了, 相處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乎。
可想說的話在嘴邊停了許久還是沒說出口。
最後禪院甚爾只擠出一道聲音。
“在我身邊的你是真的嗎？”
他向前靠近, 看進那雙眼睛的深處。
中島凜歪頭，她當然是真的。看著驟然拉進的距離, 她不得不仰頭看他。
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微微睜大眼睛，中島凜沒有回答禪院甚爾的問題, 而是將手伸出放到臉頰上，這個感覺。
她有了感覺。
曾經被她害怕的感覺讓在這一刻的她又像第一次感覺到的那樣喜歡了。
禪院甚爾沒有錯, 中島凜已經把他刻下的委屈和不願意也忘記了。
眉眼柔和下來, 嘴邊也壓不住小小的笑意。
禪院甚爾眸光暗淡，心不斷地下墜。
他快要失望了。
心裏開始想一些不能被她接受的, 會嚇到她的畫面。
中島凜感覺到什麽, 重新註意禪院甚爾, 看到了他暗下的雙眸和裏面醞釀的失望。
金色的靈魂看著他, 正在恢覆的靈魂核心跳動了一下。
是因為甚爾的眼睛嗎？
一手捂上禪院甚爾的眼睛，這個和曾經相似的動作讓兩人一怔。
是熱的, 我沒帶手鏈。
還有，好熟悉。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隱去了。她只是蓋住禪院甚爾的眼睛，回答他的問題，“我活著，是真的。”
蜘蛛被腹中的絲網牽住。
禪院甚爾向著陰暗的方向下墜的思緒被這道聲音拉住。
活著
有人會用這樣的形容來說明自己的行為是真切的嗎。
在中島凜把手拿開的前一秒，禪院甚爾抓住了她的手腕，腦中閃過什麽，包裹著中島凜手腕的手掌用力。
她不是中島凜，至少靈魂不是。
鏡面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痕，並隨著這句話破碎，沖破了世界的影響，禪院甚爾的聲音認真，他看見了他真實的喜歡，“你是誰？”
紫眸微微睜大，嘭——嘭——心跳聲在耳邊響起，中島凜忍不住蜷縮手指，卻只能在動作之後更貼近禪院甚爾的皮膚，手下徒生暖意的皮膚突然讓她有了一絲緊張。
金色的靈魂在軀殼裏疑惑著，目光再次放在了這個人類身上。
暖的。
甚爾？他知道了？
他懷疑了。
心中的疑問讓她開口，“我在哪裏做錯了。”
不是隱瞞，也不是謊言，中島凜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反應讓他怔住，原來最真實的她其實是懵懂的。
理性冷漠是保護殼。
危險的是氣息。
這裏面包裹的是一個柔軟的靈魂。
禪院甚爾松開手，綠眸中的暗意消失，從剛剛就緊繃的嘴角放松，輕笑出聲，感受著內心的跳動。
問得好可愛。
怎麽會這樣，他竟然這麽喜歡了嗎？
因為細節都是真實的啊。
他現在的生活是真實的。
再多的保護殼，做出的行動還是溫柔的。
她送出的護腕，鱗片，今天的要求。
被一個堅韌卻懵懂的靈魂用心對待了。
這下徹底無法回頭了。
收回手，拉開距離後中島凜看著笑著的禪院甚爾，單純在想：她的扮演的能力很差嗎。
沒有好奇禪院甚爾為什麽笑，中島凜只是在想自己為什麽失敗。
感覺到禪院甚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島凜看向他，手指微動，如果他宣揚出去，她會讓他知道代價。
“別這麽看我。”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真實，禪院甚爾壓著不斷從胸腔湧出的笑意，緩了幾息後開口，“我不會說的。”
微微頷首，白發在睡衣上滑落，中島凜看了他幾秒，確認禪院甚爾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敦和惠，回頭準備繼續進行自己的修行。
禪院甚爾眉毛上挑，嗯？他還有個問題沒問，他擡起手臂，肌肉鼓起，粗糙的手掌捧住中島凜的側臉。
手下柔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動，忍住貪戀。
目光看著中島凜空洞的眼睛，綠眸掃過上面被電視冷光染上的灰白，禪院甚爾的手掌在中島凜白皙的臉側摩挲，緩緩上移，擋住那些冷色的光。
再看這雙有了一絲溫潤的眼睛時，禪院甚爾滿意了，以後誰再說阿七冷漠就是瞎子，明明軟和的不行。
中島凜發現臉側的阻力，疑問地看著禪院甚爾，怎麽了？
“阿七。為什麽給我這個名字。”
禪院甚爾問著，語氣輕松，他知道中島凜會說真話。他發現這個時候的中島凜和平時不同，根本沒有任何警惕心，問什麽就答什麽。
她想看電視，但是如果告訴他可以轉過頭。
乖乖地待在人類的掌心，中島凜看著他，歪了歪頭輕聲說道：“這個名字是我第一個名字，禪院甚爾是你第一個名字。人類認識不是都要交換名字嗎？”
禪院甚爾從這句話中聽出很多東西，搭著沙發靠背的手，手指輕點了幾下，阿七不是人類嗎？腦中想到咒靈這個詞。
阿七不可能是那種醜東西。
回神後看到手邊的那雙眼睛，眸光中的距離感讓他升起些惡劣的心思。
“惠和敦呢？他們也是人類。”禪院甚爾壞心眼地指她只告訴他一個人。
提到中島敦和禪院惠，中島凜的眼中第一次出現暖意，語氣也有了變化，“他們是我的孩子，我的崽。我只要做好一個媽媽。他們不需要知道。”
但是禪院甚爾聽出了聲音中的害怕，“你擔心他們不喜歡你？”
被禪院甚爾捧上臉頰，發現自己不是人類時都沒有抗拒的中島凜第一次生氣了。
金色的靈魂徹底突破封印看著他，還不能很好理解情緒的靈魂生氣了。
禪院甚爾立刻感覺到周圍空氣的變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被氣息形成的針尖包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碰到雷區了。
逗過頭了。他看著她，嘴角勾起，完全不怕啊，如果不是擔心她明天太過生氣，他都想要揉兩下。
此時他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為，他揭露的事情，讓他真的走近了中島凜。
“別怕，敦是你的孩子，他愛你，惠喜歡的也是你。”放在中島凜臉側的手松開，禪院甚爾放松身體，側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他喜歡阿七現在生動的模樣。
中島凜原本微瞇著眼睛，那些針尖隨著禪院甚爾的動作移動，地面上的氣霧纏緊。
聽到他這麽說，沒意識到暴露的靈魂看向他，紫眸瞬間綻放過亮的光彩，她向前靠近禪院甚爾求證，“真的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被她的目光閃到，禪院甚爾思索著，這個問題他問出來，現在的阿七也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她是不是對誰都這麽坦然？
有點不爽，他想通過其t他的方式得到答案。
“嗯？”中島凜皺了皺眉毛，懷疑地看向禪院甚爾，“你不騙我？”
一碰見孩子們的事情就這麽活力，表情都多了起來。禪院甚爾無奈，“不會騙你。”
聽後，中島凜眉頭舒展，“你說。”
“告訴我你這個名字的來歷。”
禪院甚爾說完，改變坐姿，向後靠著沙發，他當時就想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現在有機會了。
食指輕點下巴，雙腿垂下沙發，中島凜想了想，回憶起一點從前的事，“寺廟裏的和尚？”
都是念深奧的書，中島凜感覺自己能用人類的和尚代稱著那些存在，“他們這麽叫我。我不喜歡他們，每次給我喝水都要念經書。”
“有一個給我起了名字。”
中島凜以為說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她現在想起來的也不多，可是禪院甚爾只是笑看著她，不接話。
答案不對嗎？想了想，還是不理解他還想要知道什麽，中島凜慢了幾秒開口，語氣遲疑，“也許是我的葉子是七片一簇？所以他給我取名字叫阿七。”
禪院甚爾頓住，下意識追問，“葉子？”原本眼中是笑意的綠眸忽然恍惚，阿七以前真不是人。
“我那個時候是棵樹，當然有葉子。人類世界也是有樹的，樹都有葉子。”為了知道答案，中島凜好脾氣地補充，只是最後有點沒忍住。
禪院甚爾受到的沖擊有點大。這個世界，樹也能有意識了。
而他喜歡上了樹化身的“妖”。
臉頰鼓起，中島凜有點生氣他沈默，不給她答案，只是眸光生動的樣子完全是在誘惑面前的人類。
“我完成了條件，你該兌現了。”
金色的靈魂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人類不僅在和她交流，還敢為了看她各種各樣的表情逗她。
緩了口氣，禪院甚爾坐起身體，綠眸看向中島凜，接受了他在中島凜這裏還沒有惠和敦分量重，也接受了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非人。
非人也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的聲音和神情都帶著一股溫柔，“真的，惠和敦都很愛你，你不用擔心他們接受不了。”
“當然，你不想告訴他們之前，我不會告訴他們今天的事。”
得到想要的答案，中島凜抿住心裏透出來的愉悅，眸中的笑意和暖意柔和地化開。
看到中島凜這個表情，禪院甚爾嘴角微勾。這個世界都有咒靈和咒術這種混蛋存在，對比起來，阿七簡直太好了。
心中的情感漸漸平覆下去，中島凜絲毫沒在意今晚自己暴露了多少東西，把禪院甚爾丟在一邊，繼續看電影。
對電影沒有興趣，想起自己下樓的目的，禪院甚爾起身，向外走著，簡單說了自己出門的目的。原本是要明天早上給她打電話說的，但是現在見面了，就沒必要打個電話。
禪院甚爾靠近中島凜伸出手，手指繞了幾縷中島凜的白發，俯身看身下的人，心裏可惜明天也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去調查一下他的去向，明天不回來，早上不用準備我的那一份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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