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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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溫馨的房間內, 床上的小身體動了動，中島敦的小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皺著小臉。
打開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照亮了室內。
睜開眼後中島敦紫金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清澈地閃著光，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他松開握著自己頭發的手又伸了伸。
扭著小身體坐起來, 中島敦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
胳膊裏漲漲的, 頭頂癢癢的。
垂著小腦袋, 有些煩惱地用手拍拍小床，胳膊裏奇怪的感覺卻沒有緩解掉。
“哼。”氣呼呼地抓上小床的邊緣, 中島敦站起來，另一只手去夠自己的老虎玩偶。
眼睛盯著玩偶, 左手抓著小床, 右手顫顫地抓住昨晚自己非要留下的夥伴。
將小老虎的尾巴抓到胸前，中島敦挪動小腳, 險險擦過小老虎的耳朵, 沒有踩住自己的夥伴。
中島敦站穩，目光看向媽媽的大床, 下定了某個決心。
小手拍拍欄桿，呼喚自己的小床, “啊啊。”
臺臺。
木條在小床旁盤出一段段小臺階。
看了看床上的媽媽, 再看看自己床邊的小臺階，中島敦擡起腿, 處於特殊時間的他今天的精力格外旺盛。
腳趾夠到臺階, 中島敦趴在小床欄桿上站穩一條腿, 把另一條腿也挪過來, 一聲氣也沒有喘。
在臺階上站穩，中島敦抓住小老虎邁下一節臺階。
他想繼續走, 但是小床可不會看著自己的小主人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先前是為了滿足小主人的願望，它現在是在保護小主人的安全。
片刻，一只木制的手扶上中島敦的身體。
小手握上木制手掌大拇指，看著臺階，中島敦眉毛皺起，“啊啊。”不要。
他想要自己下去。
小床很人性化地用另一條手臂指了指床上的中島凜。
不想讓媽媽擔心，但是不願意被小床直接托著送到媽媽身邊，抓了抓小老虎的尾巴，中島敦邁開小腳。
被小床扶著，中島敦穩穩地踩下臺階，走完最後一節臺階。
感覺小主人在床面上站穩，小床收回手，變回原樣。
中島敦擡起腿，柔軟的床被踩出痕跡。玩偶一晃一晃，中島敦手裏的小老虎每一次都險險逃離不算很穩的腳步。
靠近媽媽，沒有打擾她睡覺，中島敦坐下來，安靜地摟著小老虎等著。
陽光從眼底的金色融進小孩的眼睛。
目光軟軟地看著媽媽，期待著媽媽醒後驚喜地給他一個早安吻。
幾分鐘後床上的人動了動。
一手碰上發絲，中島凜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掌壓著頭發，牽扯住頭皮。
對身體的疼痛毫無感覺，紫眸眨了幾下，白發在身後有些淩亂，中島凜眼中空無，白皙的臉頰微微顯出些冷硬，轉過頭目光看向鐘表的位置。
還不完整的靈魂核心正在努力鏈接到靈魂內部的所有神經，也就是情感通路。
七點。
起床時間。
確認自己“醒來”的時間無誤，從記憶中找到她應該做的事情，中島凜伸出右手去掀開被角，感覺有什麽在接近，手掌轉了方向，接住了對方，霎時間手上傳來柔軟溫暖的觸感。
看到媽媽坐起來，中島敦沒有發現媽媽表情的異樣，站起來，想要讓媽媽抱。
但是站起來得太快了，不能很熟練走路的中島敦腳下不穩向前摔倒。
楞楞地看著接近的黑色被面，皺了皺小鼻子，中島敦失望地想，好失敗。
伸出小手想要撐住自己，中島敦不願意摔倒，他要面子。
但是，他的小身體被媽媽托住了。
手下垂著，中島敦抓了幾下，反應過來被媽媽接住了。
眼睛閃著光，中島敦抱住媽媽的紫色睡衣，手指抓著布料，出聲呼喚，“啊，啊”媽媽。
中島凜的表情生動了起來。
在碰到中島敦的瞬間，頭頂傳來痛感，紫眸閉了閉，輕輕壓低眉梢。
被一瞬間襲來的痛感刺激到，中島凜側頭看見手掌下壓著的頭發，臉頰微微鼓了鼓，收回手。
聽到敦的聲音，敦？中島凜轉過頭看到他現在這幅樣子，眉間舒展，笑出聲，敦，真是的。
中島凜眼中都是笑意，左手托住敦的肩窩，將敦扶起來。
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唇角笑著，中島凜輕聲叮囑，“以後小心一點。調皮的小虎貓。”
手上用力，抱起中島敦，將他放進懷裏，感受懷中暖洋洋的溫度，中島凜的眉眼更加溫柔。
“敦今天比媽媽醒得早很多呢。”低頭看著中島敦仰起的小臉，中島凜摸了摸他的臉頰，輕柔地微笑，“是在特地等我一起起床嗎？”
眼睛亮亮的，點頭，中島敦安心地靠著媽媽的手臂，小老虎已經失寵落在被角旁邊。
嘴角的笑容溫柔得像銀杏樹下飄起的風，中島凜動了動手，在中島敦的肩窩下扶著他，額頭靠近，輕輕蹭蹭他的額頭，惹得他一陣笑。
“嗯——媽媽好開心。”
暖融融的光線在相似的白發上波光粼粼，暈成一片光輝，眼底閃著光，開心笑著的中島凜捏了捏敦的小鼻子。
“媽媽的寶貝，真可愛！”
坐在媽媽的腿上，手指搭在自己的腿上，中島敦驕傲地點頭，“啊，啊啊。”我，可愛。
眉眼彎彎，眼中金色被遮住，中島敦雀躍地想：媽媽在誇我！
心中傳t來中島敦的話，舒展了神情，中島凜點頭，笑著肯定，“是哦，媽媽在誇你。”
手托著敦的後背，中島凜歪了歪頭，眉毛蹙起，假裝很苦惱的樣子，“媽媽要去洗漱，敦和我一起好嗎？沒有敦，媽媽沒動力洗漱的。”
挪動了腿，將左腿跨到媽媽另一邊，中島敦站起來，看著洗手間的位置，伸手指了指，揚了揚下巴，“啊。”去！
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用心護著他的中島凜，拍拍他的頭頂，聲音中染上笑意，“好。”
戴好洗漱用的圍兜，中島凜幫中島敦護理牙齒，幫他擦好臉。
和敦一起看向鏡子裏的他們，中島凜挨著敦的臉頰，輕輕親了親，“今天的早安吻。敦今天一天都會開開心心。”
“啊，啊。”嗯嗯！中島敦點頭，他會開心！
轉過頭，小手按在中島凜的臉頰上，今天的中島敦對自己的力氣有點控制不住，嵌出一個小小的坑。
中島凜看著他接近，沒有動，已經猜到敦要做什麽了。
靠近，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向一邊躲了躲，中島敦轉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抱起中島敦，中島凜照顧著他害羞的情緒，只輕聲說：“謝謝敦啦。”
回到臥室，一手抱著敦，中島凜看到桌上的紅色珠鏈。
陽光下散發著幾點光澤，紅色清透。
走過去，中島凜摸著珠鏈，從中穿過，戴上手腕，那一瞬間，瞳孔微縮。
昨夜不在意的記憶沾上了更多的情緒。
手指扣住桌角，手心傳來痛感。
眼中恍惚了一秒，她做了什麽？她和甚爾說了什麽？
他知道了，她不是人類。
昨天為什麽他能靠近她。
他還碰了她。
甚爾居然輕松地碰到了她。
在她完全沒有封印自己的時候碰到了她。
就算不是像敦一樣直接碰到了她的靈魂，他也是在她的氣息下活下來的人。
金色的少女恍惚了，為什麽他能不害怕她，像敦一樣。
不明白的靈魂立刻就要像愛上敦一樣愛上了。
和當初遇見敦時一樣，現在站立著恍惚的中島凜每一個靈魂分子都在叫囂著，要擁有，要靠近禪院甚爾。
理智開始出現。
可是甚爾他是劇情裏的人類。
和蘭一樣。
眼中湧出淚意，中島凜咬了下唇，怎麽能暴露！
萬一他也因為劇情死亡，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中島凜心裏的傷心被中島敦感覺到，小孩伸手摟住媽媽的脖頸，臉頰貼上去，“啊啊。”媽媽。
在中島敦忙著安慰媽媽的時候，禪院甚爾，這件事的引發者，正在孔時雨的安全屋。
“禪院？你要接任務嗎？”
孔時雨靠在椅子上，轉頭看禪院甚爾，“今天怎麽來找我了？”
“路過。順便來看看我問的事你查的怎麽了。”右腿小腿搭在大腿上，禪院甚爾撐著臉，隨意回著。
“那件事，我還沒結果。”轉過椅子，孔時雨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禪院甚爾！我快猝死了。你昨天才問的我，我再快也不能一夜之間搞出結果吧。”
“切，知道了。”目光沒有看孔時雨，眼皮微合，垂眼看著地面，禪院甚爾本來就是隨意說的，也不在意孔時雨的話。
皺起眉頭，禪院甚爾想到昨晚見到的那片廢墟，有人先他一步去尋仇報覆？
看痕跡是從內部破壞的，並且不屬於爆炸後的現場。
排除科技的武器，能有這種破壞力的，禪院甚爾想到了那些咒靈和咒術師。
心中的厭惡升起，他討厭咒術師。
起身續了一杯咖啡，回頭看到他皺眉沈思的樣子，孔時雨可很少見他這副表情，心中起了好奇心。
“禪院！禪院！禪院甚爾！”孔時雨叫了幾聲，最後一聲終於把禪院甚爾的註意力叫回來。
“你剛剛想什麽呢？”
被叫回神，禪院甚爾放下手，擡眼看了看孔時雨的臉，目光在兩塊黑眼圈上停留，嘴角勾起。
“再幫我查個事，委托費你隨便出，要盡快。”禪院甚爾現在手裏有不少錢，除了自己的委托費，大部分來自和中島凜對半分的黃金兌換。
懵懂的靈魂根本沒有懂人類的金融和財產，她到現在都沒用過中島一郎給的財產。
孔時雨呆住，他快累死了。但是，一秒想到禪院甚爾的能力。好吧，他不會和錢過不去。
淚珠掛在眼底，零零落落地在眼角落下，中島凜的靈魂因為這些情緒增長著。
靈魂核心在閃爍著處理。
中島凜跪坐在地毯上，細白的手指上攀上紅色的紋路，向上蔓延。
就算有了靈魂核心，這些快速增長的靈魂還是因為它的不完整再次給寄體帶來了負擔。
小手摸著媽媽的臉，站在地面上的中島敦不明白媽媽怎麽了，他也突然變得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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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著小身體坐起來, 中島敦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
胳膊裏漲漲的, 頭頂癢癢的。
垂著小腦袋, 有些煩惱地用手拍拍小床，胳膊裏奇怪的感覺卻沒有緩解掉。
“哼。”氣呼呼地抓上小床的邊緣, 中島敦站起來，另一只手去夠自己的老虎玩偶。
眼睛盯著玩偶, 左手抓著小床, 右手顫顫地抓住昨晚自己非要留下的夥伴。
將小老虎的尾巴抓到胸前，中島敦挪動小腳, 險險擦過小老虎的耳朵, 沒有踩住自己的夥伴。
中島敦站穩，目光看向媽媽的大床, 下定了某個決心。
小手拍拍欄桿，呼喚自己的小床, “啊啊。”
臺臺。
木條在小床旁盤出一段段小臺階。
看了看床上的媽媽, 再看看自己床邊的小臺階，中島敦擡起腿, 處於特殊時間的他今天的精力格外旺盛。
腳趾夠到臺階, 中島敦趴在小床欄桿上站穩一條腿, 把另一條腿也挪過來, 一聲氣也沒有喘。
在臺階上站穩，中島敦抓住小老虎邁下一節臺階。
他想繼續走, 但是小床可不會看著自己的小主人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先前是為了滿足小主人的願望，它現在是在保護小主人的安全。
片刻，一只木制的手扶上中島敦的身體。
小手握上木制手掌大拇指，看著臺階，中島敦眉毛皺起，“啊啊。”不要。
他想要自己下去。
小床很人性化地用另一條手臂指了指床上的中島凜。
不想讓媽媽擔心，但是不願意被小床直接托著送到媽媽身邊，抓了抓小老虎的尾巴，中島敦邁開小腳。
被小床扶著，中島敦穩穩地踩下臺階，走完最後一節臺階。
感覺小主人在床面上站穩，小床收回手，變回原樣。
中島敦擡起腿，柔軟的床被踩出痕跡。玩偶一晃一晃，中島敦手裏的小老虎每一次都險險逃離不算很穩的腳步。
靠近媽媽，沒有打擾她睡覺，中島敦坐下來，安靜地摟著小老虎等著。
陽光從眼底的金色融進小孩的眼睛。
目光軟軟地看著媽媽，期待著媽媽醒後驚喜地給他一個早安吻。
幾分鐘後床上的人動了動。
一手碰上發絲，中島凜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掌壓著頭發，牽扯住頭皮。
對身體的疼痛毫無感覺，紫眸眨了幾下，白發在身後有些淩亂，中島凜眼中空無，白皙的臉頰微微顯出些冷硬，轉過頭目光看向鐘表的位置。
還不完整的靈魂核心正在努力鏈接到靈魂內部的所有神經，也就是情感通路。
七點。
起床時間。
確認自己“醒來”的時間無誤，從記憶中找到她應該做的事情，中島凜伸出右手去掀開被角，感覺有什麽在接近，手掌轉了方向，接住了對方，霎時間手上傳來柔軟溫暖的觸感。
看到媽媽坐起來，中島敦沒有發現媽媽表情的異樣，站起來，想要讓媽媽抱。
但是站起來得太快了，不能很熟練走路的中島敦腳下不穩向前摔倒。
楞楞地看著接近的黑色被面，皺了皺小鼻子，中島敦失望地想，好失敗。
伸出小手想要撐住自己，中島敦不願意摔倒，他要面子。
但是，他的小身體被媽媽托住了。
手下垂著，中島敦抓了幾下，反應過來被媽媽接住了。
眼睛閃著光，中島敦抱住媽媽的紫色睡衣，手指抓著布料，出聲呼喚，“啊，啊”媽媽。
中島凜的表情生動了起來。
在碰到中島敦的瞬間，頭頂傳來痛感，紫眸閉了閉，輕輕壓低眉梢。
被一瞬間襲來的痛感刺激到，中島凜側頭看見手掌下壓著的頭發，臉頰微微鼓了鼓，收回手。
聽到敦的聲音，敦？中島凜轉過頭看到他現在這幅樣子，眉間舒展，笑出聲，敦，真是的。
中島凜眼中都是笑意，左手托住敦的肩窩，將敦扶起來。
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唇角笑著，中島凜輕聲叮囑，“以後小心一點。調皮的小虎貓。”
手上用力，抱起中島敦，將他放進懷裏，感受懷中暖洋洋的溫度，中島凜的眉眼更加溫柔。
“敦今天比媽媽醒得早很多呢。”低頭看著中島敦仰起的小臉，中島凜摸了摸他的臉頰，輕柔地微笑，“是在特地等我一起起床嗎？”
眼睛亮亮的，點頭，中島敦安心地靠著媽媽的手臂，小老虎已經失寵落在被角旁邊。
嘴角的笑容溫柔得像銀杏樹下飄起的風，中島凜動了動手，在中島敦的肩窩下扶著他，額頭靠近，輕輕蹭蹭他的額頭，惹得他一陣笑。
“嗯——媽媽好開心。”
暖融融的光線在相似的白發上波光粼粼，暈成一片光輝，眼底閃著光，開心笑著的中島凜捏了捏敦的小鼻子。
“媽媽的寶貝，真可愛！”
坐在媽媽的腿上，手指搭在自己的腿上，中島敦驕傲地點頭，“啊，啊啊。”我，可愛。
眉眼彎彎，眼中金色被遮住，中島敦雀躍地想：媽媽在誇我！
心中傳t來中島敦的話，舒展了神情，中島凜點頭，笑著肯定，“是哦，媽媽在誇你。”
手托著敦的後背，中島凜歪了歪頭，眉毛蹙起，假裝很苦惱的樣子，“媽媽要去洗漱，敦和我一起好嗎？沒有敦，媽媽沒動力洗漱的。”
挪動了腿，將左腿跨到媽媽另一邊，中島敦站起來，看著洗手間的位置，伸手指了指，揚了揚下巴，“啊。”去！
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用心護著他的中島凜，拍拍他的頭頂，聲音中染上笑意，“好。”
戴好洗漱用的圍兜，中島凜幫中島敦護理牙齒，幫他擦好臉。
和敦一起看向鏡子裏的他們，中島凜挨著敦的臉頰，輕輕親了親，“今天的早安吻。敦今天一天都會開開心心。”
“啊，啊。”嗯嗯！中島敦點頭，他會開心！
轉過頭，小手按在中島凜的臉頰上，今天的中島敦對自己的力氣有點控制不住，嵌出一個小小的坑。
中島凜看著他接近，沒有動，已經猜到敦要做什麽了。
靠近，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向一邊躲了躲，中島敦轉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抱起中島敦，中島凜照顧著他害羞的情緒，只輕聲說：“謝謝敦啦。”
回到臥室，一手抱著敦，中島凜看到桌上的紅色珠鏈。
陽光下散發著幾點光澤，紅色清透。
走過去，中島凜摸著珠鏈，從中穿過，戴上手腕，那一瞬間，瞳孔微縮。
昨夜不在意的記憶沾上了更多的情緒。
手指扣住桌角，手心傳來痛感。
眼中恍惚了一秒，她做了什麽？她和甚爾說了什麽？
他知道了，她不是人類。
昨天為什麽他能靠近她。
他還碰了她。
甚爾居然輕松地碰到了她。
在她完全沒有封印自己的時候碰到了她。
就算不是像敦一樣直接碰到了她的靈魂，他也是在她的氣息下活下來的人。
金色的少女恍惚了，為什麽他能不害怕她，像敦一樣。
不明白的靈魂立刻就要像愛上敦一樣愛上了。
和當初遇見敦時一樣，現在站立著恍惚的中島凜每一個靈魂分子都在叫囂著，要擁有，要靠近禪院甚爾。
理智開始出現。
可是甚爾他是劇情裏的人類。
和蘭一樣。
眼中湧出淚意，中島凜咬了下唇，怎麽能暴露！
萬一他也因為劇情死亡，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中島凜心裏的傷心被中島敦感覺到，小孩伸手摟住媽媽的脖頸，臉頰貼上去，“啊啊。”媽媽。
在中島敦忙著安慰媽媽的時候，禪院甚爾，這件事的引發者，正在孔時雨的安全屋。
“禪院？你要接任務嗎？”
孔時雨靠在椅子上，轉頭看禪院甚爾，“今天怎麽來找我了？”
“路過。順便來看看我問的事你查的怎麽了。”右腿小腿搭在大腿上，禪院甚爾撐著臉，隨意回著。
“那件事，我還沒結果。”轉過椅子，孔時雨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禪院甚爾！我快猝死了。你昨天才問的我，我再快也不能一夜之間搞出結果吧。”
“切，知道了。”目光沒有看孔時雨，眼皮微合，垂眼看著地面，禪院甚爾本來就是隨意說的，也不在意孔時雨的話。
皺起眉頭，禪院甚爾想到昨晚見到的那片廢墟，有人先他一步去尋仇報覆？
看痕跡是從內部破壞的，並且不屬於爆炸後的現場。
排除科技的武器，能有這種破壞力的，禪院甚爾想到了那些咒靈和咒術師。
心中的厭惡升起，他討厭咒術師。
起身續了一杯咖啡，回頭看到他皺眉沈思的樣子，孔時雨可很少見他這副表情，心中起了好奇心。
“禪院！禪院！禪院甚爾！”孔時雨叫了幾聲，最後一聲終於把禪院甚爾的註意力叫回來。
“你剛剛想什麽呢？”
被叫回神，禪院甚爾放下手，擡眼看了看孔時雨的臉，目光在兩塊黑眼圈上停留，嘴角勾起。
“再幫我查個事，委托費你隨便出，要盡快。”禪院甚爾現在手裏有不少錢，除了自己的委托費，大部分來自和中島凜對半分的黃金兌換。
懵懂的靈魂根本沒有懂人類的金融和財產，她到現在都沒用過中島一郎給的財產。
孔時雨呆住，他快累死了。但是，一秒想到禪院甚爾的能力。好吧，他不會和錢過不去。
淚珠掛在眼底，零零落落地在眼角落下，中島凜的靈魂因為這些情緒增長著。
靈魂核心在閃爍著處理。
中島凜跪坐在地毯上，細白的手指上攀上紅色的紋路，向上蔓延。
就算有了靈魂核心，這些快速增長的靈魂還是因為它的不完整再次給寄體帶來了負擔。
小手摸著媽媽的臉，站在地面上的中島敦不明白媽媽怎麽了，他也突然變得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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