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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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許聞君低頭看著她，像是看著一件珍藏多年的寶物似的。
他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時候，在這樣突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跟她表白。
他原本想再等些日子的，至少等她更成功一些。
然而現在，一切節奏都被打亂了。
他的心也在瘋狂地跳動著。
那句埋在他心裏的話，遲到了這麽多年，早該說出口了。
明明只是那麽簡單的幾個字，他卻沒有辦法跟她說。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這些年的。
好像總是在錯過。
林子裏靜默無聲，偶爾有鳥飛過的聲音。
許聞君抓著蘇又溪的手。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蘇又溪擡頭，鼓起勇氣看他的臉，看他的眉骨，鼻梁，眼睛。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
她很亂，整個人都慌了陣腳。
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聽到對方低低地說了一句：“你不用現在就回應我的，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等忙完了再考慮我們的事也不遲。”
她反而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他繼續說：“反正我喜歡你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麽好改變的了，你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她搖頭：“你不用等我的。”
“我會等著你，一直等著你。”他說，聲音很堅定。
山上傳來腳步聲，是明子他們下來了。
許聞君扯著她的手腕：“咱們先下去吧。”
她就這樣被許聞君牽著手，一直走到了山下。
他們再次回到人群中時，那幫人已經做了不少好吃的，有人用炭火烤串兒，烤得滋滋冒油，孜然的香味兒鋪天蓋地傳來。
還有人用平底煎鍋做烤肉，邊上圍了一圈辣白菜，看起來紅彤彤的，讓人很有食欲。
一旁的簡易折疊桌上，擺放著一盒盒用保鮮盒裝好的食物，都是他們做好從家裏帶來的。
蘇又溪假裝輕松地走到桌旁，伸著頭看。
食物種類還挺多，光主食類就有五六樣，有玉米面的饅頭、蒸餃、肉包子、韭菜盒子，還有香煎豆腐、紅燒排骨，另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菜。
她回頭，剛好看到許聞君朝她走過來，在她左後方站定，也伸著頭看桌上的菜，離她很近。
她有些不自在地朝右邊挪了挪。
許聞君看她。
臉上沒什麽表情。
她伸出手來，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很小聲地轉移著話題：“你怎麽沒告訴我還要自帶吃的啊，我什麽都沒帶。”
許聞君漫不經心說：“你是跟我一塊兒來的，我帶了就行。”
“你帶了什麽吃的？”蘇又溪好奇，“我剛才怎麽沒看到？”
“讓明子幫我買的，一兜零食，桌上那個紅袋子看到沒有，就是我買的，你拿著吃吧，很多東西都是你喜歡吃的。”
蘇又溪沈默一秒，“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什麽？”
許聞君扭頭看她，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蘇又溪覺得他眼中似乎有很深的情緒。
她不敢跟他對視，剛移開視線，就聽他輕輕說：“我是按你小時候的習慣買的。”
明子他們來了，喊許聞君過去，他就轉回頭跟他們聊天，過了一會兒，送過來一些肉串。
蘇又溪吃著肉串，心不在焉地拿手機拍美食，又拍周圍的景色。
遠遠聽著那幫人談天說地，聊得十分愉快，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時傳來。
她時不時地回頭去看許聞君，發現許聞君一直很認真地聽著這些人說話，時不時插兩句嘴，臉上神色很認真，有時候也會跟著笑，跟她平時接觸到的樣子不太一樣。
她忍不住一直拿眼睛去瞟他。
一群人一邊吃一邊玩，還有人拿來了移動音響，開始唱起歌來，熱熱鬧鬧地一直玩到下午才散。
有不開車的人喝了酒，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架著走，許聞君沒有喝酒，始終跟在蘇又溪身邊，依然笑著跟其他人聊天。
直到兩個人上了車，她才覺得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然後安靜下來也不怎麽好，這就意味著她要單獨面對許聞君了。
兩個人現在這個情況，單獨共處一室似乎有一點尷尬。
然而許聞君並不覺得尷尬，他仍然像往常一樣系好安全帶，然後轉頭看她。
她咬著下唇，硬著頭皮問：“怎麽了？”
許聞君擡擡下巴，語氣淡淡的：“安全帶。”
蘇又溪這才想到，趕緊伸手系上。
許聞君聲音中似乎帶著一點隱約的笑意：“你很緊張嗎？”
“我？我有什麽好緊張的！”蘇又溪嘴硬，“好好開你的車吧。”
他笑了一聲，蘇又溪瞥他一眼，就見午後的陽光打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半張臉隱在暗影裏。
她收回視線，說：“走吧。”
很快到了衛生室門口，兩個人推門下了車，許聞君背對著她打開後院的門，她站在他身後，說：“我先回家了。”
他的背影一僵，回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許聞君，”她像是心軟似的，“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們的關系。”
他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垂下眼，說：“好。”
一陣風吹過，吹動旁邊的樹梢，嘩嘩響著。
蘇又溪說：“那我先回去了。”
“嗯。”
她轉身，他在背後突然說：“你不要躲著我。”
她一頓，“不會的。”
“那你明天還會來找我嗎？”
“看情況吧。”
他點頭，“好。”
蘇又溪覺得，回家的步伐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一切都像是幻覺。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嗎？
她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山上的時候，許聞君跟她說過什麽了。
他說他喜歡她，是嗎？
只是想一想，她的心跳都在不斷加速。
她又想起他表白的樣子，心裏亂成一團。
回到家裏，她先是洗了個澡，隨後躺在炕上剪視頻，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等她再往窗外看時，天都已經黑了。
吃過晚飯，刷幹凈碗，她又回到房中，拿著手機刷視頻，努力讓自己的精力分散一下，綜藝看著，卻心不在焉，腦子裏時不時蹦出許聞君的臉。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想起他在山上鄭重其事說那句話的樣子，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翻來覆去的，幾乎一夜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睜眼，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窗外湛藍的天空。
又是一個好天氣。
她給自己房間掛了一個純棉的碎花窗簾，這會兒，風輕輕吹動著窗簾的一角，配上窗外的藍天白雲，美得很虛幻，好像做夢一樣。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失眠了，她這一覺睡到了九點鐘。
家裏面靜悄悄的，估計爸媽又出去做農活了，當然也可能是去串門子了。
反正他們把她當成是一個透明人就挺好，該幹什麽幹什麽，也不會給她很大的心理壓力。
她洗漱好後走進廚房，掀開廚房大蒸鍋的蓋子，發現裏面果然有給她留的包子，她拿出兩個來，摸著還有些溫熱，就直接吃了。
吃過早餐，坐在廚房裏，她先是發呆，又伸了個懶腰，突發奇想，反正今天閑著沒事，幹脆錄一個打掃廚房的視頻得了。
她馬上支起手機，先是把抹布洗幹凈，又將廚房裏裏外外擦了個遍，這一趟下來，累得她滿頭大汗。
她今天沒打算去找許聞君，雖然昨天她說還會像往常一樣不會躲他，但是今天就去面對他，她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緩一緩吧，過兩天再去。
她正準備溜達著去後院，拍一下雞雞鴨鴨，給自己湊點時長，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是王玉英給她打的。
“怎麽了媽？”
“小溪啊，我跟你爸在你王大娘家玩兒呢，中午我們準備在這兒吃飯，你也過來吧，還有，你來的時候去小許那兒買一盒創可貼，你王大娘要，順便問問小許要不要一塊兒過來吃飯，知道了吧？”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
蘇又溪僵在了原地，“咱家還有創可貼呢，要不我拿過去？”
“咱家就那幾片了不夠用，你大娘想要一整盒，行了你趕緊過來吧，我們都準備做飯了。”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蘇又溪低頭，無奈地看著手中的手機。
行吧，反正早晚要見面的，躲也躲不過。
她換好衣服，又把頭發梳成一個幹脆利落的馬尾，還在上面別了一個新買的發卡。
臨走前，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這才拿著手機出門去了。
磨磨蹭蹭地走到衛生室裏，裏面有兩個人在打針，都是認識的人，她跟他們打了招呼，又對許聞君說：“我媽讓我買一盒創可貼。”
許聞君轉身從藥櫃裏拿出一盒，因為有其他人在，也不好多說什麽，直接讓她掃碼付了錢，然後把創可貼用袋子裝好，遞給她。
她手中拎著塑料袋，又說：“我爸媽現在在王大娘家呢，說是中午在她那兒吃飯，他們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過去一塊兒吃。”
許聞君低頭看她。
她有點心慌，又怕旁邊的人看出些什麽，後退兩步，笑著用很輕松的語氣說：“我看你這兒挺忙的，幹脆算了吧。”
誰知他馬上說：“去，等我一會兒吧，這邊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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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聞君低頭看著她，像是看著一件珍藏多年的寶物似的。
他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時候，在這樣突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跟她表白。
他原本想再等些日子的，至少等她更成功一些。
然而現在，一切節奏都被打亂了。
他的心也在瘋狂地跳動著。
那句埋在他心裏的話，遲到了這麽多年，早該說出口了。
明明只是那麽簡單的幾個字，他卻沒有辦法跟她說。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這些年的。
好像總是在錯過。
林子裏靜默無聲，偶爾有鳥飛過的聲音。
許聞君抓著蘇又溪的手。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蘇又溪擡頭，鼓起勇氣看他的臉，看他的眉骨，鼻梁，眼睛。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
她很亂，整個人都慌了陣腳。
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聽到對方低低地說了一句：“你不用現在就回應我的，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等忙完了再考慮我們的事也不遲。”
她反而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他繼續說：“反正我喜歡你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麽好改變的了，你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她搖頭：“你不用等我的。”
“我會等著你，一直等著你。”他說，聲音很堅定。
山上傳來腳步聲，是明子他們下來了。
許聞君扯著她的手腕：“咱們先下去吧。”
她就這樣被許聞君牽著手，一直走到了山下。
他們再次回到人群中時，那幫人已經做了不少好吃的，有人用炭火烤串兒，烤得滋滋冒油，孜然的香味兒鋪天蓋地傳來。
還有人用平底煎鍋做烤肉，邊上圍了一圈辣白菜，看起來紅彤彤的，讓人很有食欲。
一旁的簡易折疊桌上，擺放著一盒盒用保鮮盒裝好的食物，都是他們做好從家裏帶來的。
蘇又溪假裝輕松地走到桌旁，伸著頭看。
食物種類還挺多，光主食類就有五六樣，有玉米面的饅頭、蒸餃、肉包子、韭菜盒子，還有香煎豆腐、紅燒排骨，另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菜。
她回頭，剛好看到許聞君朝她走過來，在她左後方站定，也伸著頭看桌上的菜，離她很近。
她有些不自在地朝右邊挪了挪。
許聞君看她。
臉上沒什麽表情。
她伸出手來，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很小聲地轉移著話題：“你怎麽沒告訴我還要自帶吃的啊，我什麽都沒帶。”
許聞君漫不經心說：“你是跟我一塊兒來的，我帶了就行。”
“你帶了什麽吃的？”蘇又溪好奇，“我剛才怎麽沒看到？”
“讓明子幫我買的，一兜零食，桌上那個紅袋子看到沒有，就是我買的，你拿著吃吧，很多東西都是你喜歡吃的。”
蘇又溪沈默一秒，“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什麽？”
許聞君扭頭看她，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蘇又溪覺得他眼中似乎有很深的情緒。
她不敢跟他對視，剛移開視線，就聽他輕輕說：“我是按你小時候的習慣買的。”
明子他們來了，喊許聞君過去，他就轉回頭跟他們聊天，過了一會兒，送過來一些肉串。
蘇又溪吃著肉串，心不在焉地拿手機拍美食，又拍周圍的景色。
遠遠聽著那幫人談天說地，聊得十分愉快，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時傳來。
她時不時地回頭去看許聞君，發現許聞君一直很認真地聽著這些人說話，時不時插兩句嘴，臉上神色很認真，有時候也會跟著笑，跟她平時接觸到的樣子不太一樣。
她忍不住一直拿眼睛去瞟他。
一群人一邊吃一邊玩，還有人拿來了移動音響，開始唱起歌來，熱熱鬧鬧地一直玩到下午才散。
有不開車的人喝了酒，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架著走，許聞君沒有喝酒，始終跟在蘇又溪身邊，依然笑著跟其他人聊天。
直到兩個人上了車，她才覺得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然後安靜下來也不怎麽好，這就意味著她要單獨面對許聞君了。
兩個人現在這個情況，單獨共處一室似乎有一點尷尬。
然而許聞君並不覺得尷尬，他仍然像往常一樣系好安全帶，然後轉頭看她。
她咬著下唇，硬著頭皮問：“怎麽了？”
許聞君擡擡下巴，語氣淡淡的：“安全帶。”
蘇又溪這才想到，趕緊伸手系上。
許聞君聲音中似乎帶著一點隱約的笑意：“你很緊張嗎？”
“我？我有什麽好緊張的！”蘇又溪嘴硬，“好好開你的車吧。”
他笑了一聲，蘇又溪瞥他一眼，就見午後的陽光打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半張臉隱在暗影裏。
她收回視線，說：“走吧。”
很快到了衛生室門口，兩個人推門下了車，許聞君背對著她打開後院的門，她站在他身後，說：“我先回家了。”
他的背影一僵，回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許聞君，”她像是心軟似的，“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們的關系。”
他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垂下眼，說：“好。”
一陣風吹過，吹動旁邊的樹梢，嘩嘩響著。
蘇又溪說：“那我先回去了。”
“嗯。”
她轉身，他在背後突然說：“你不要躲著我。”
她一頓，“不會的。”
“那你明天還會來找我嗎？”
“看情況吧。”
他點頭，“好。”
蘇又溪覺得，回家的步伐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一切都像是幻覺。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嗎？
她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山上的時候，許聞君跟她說過什麽了。
他說他喜歡她，是嗎？
只是想一想，她的心跳都在不斷加速。
她又想起他表白的樣子，心裏亂成一團。
回到家裏，她先是洗了個澡，隨後躺在炕上剪視頻，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等她再往窗外看時，天都已經黑了。
吃過晚飯，刷幹凈碗，她又回到房中，拿著手機刷視頻，努力讓自己的精力分散一下，綜藝看著，卻心不在焉，腦子裏時不時蹦出許聞君的臉。
她把手機扔在一邊，想起他在山上鄭重其事說那句話的樣子，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翻來覆去的，幾乎一夜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睜眼，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窗外湛藍的天空。
又是一個好天氣。
她給自己房間掛了一個純棉的碎花窗簾，這會兒，風輕輕吹動著窗簾的一角，配上窗外的藍天白雲，美得很虛幻，好像做夢一樣。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失眠了，她這一覺睡到了九點鐘。
家裏面靜悄悄的，估計爸媽又出去做農活了，當然也可能是去串門子了。
反正他們把她當成是一個透明人就挺好，該幹什麽幹什麽，也不會給她很大的心理壓力。
她洗漱好後走進廚房，掀開廚房大蒸鍋的蓋子，發現裏面果然有給她留的包子，她拿出兩個來，摸著還有些溫熱，就直接吃了。
吃過早餐，坐在廚房裏，她先是發呆，又伸了個懶腰，突發奇想，反正今天閑著沒事，幹脆錄一個打掃廚房的視頻得了。
她馬上支起手機，先是把抹布洗幹凈，又將廚房裏裏外外擦了個遍，這一趟下來，累得她滿頭大汗。
她今天沒打算去找許聞君，雖然昨天她說還會像往常一樣不會躲他，但是今天就去面對他，她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緩一緩吧，過兩天再去。
她正準備溜達著去後院，拍一下雞雞鴨鴨，給自己湊點時長，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是王玉英給她打的。
“怎麽了媽？”
“小溪啊，我跟你爸在你王大娘家玩兒呢，中午我們準備在這兒吃飯，你也過來吧，還有，你來的時候去小許那兒買一盒創可貼，你王大娘要，順便問問小許要不要一塊兒過來吃飯，知道了吧？”她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
蘇又溪僵在了原地，“咱家還有創可貼呢，要不我拿過去？”
“咱家就那幾片了不夠用，你大娘想要一整盒，行了你趕緊過來吧，我們都準備做飯了。”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蘇又溪低頭，無奈地看著手中的手機。
行吧，反正早晚要見面的，躲也躲不過。
她換好衣服，又把頭發梳成一個幹脆利落的馬尾，還在上面別了一個新買的發卡。
臨走前，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這才拿著手機出門去了。
磨磨蹭蹭地走到衛生室裏，裏面有兩個人在打針，都是認識的人，她跟他們打了招呼，又對許聞君說：“我媽讓我買一盒創可貼。”
許聞君轉身從藥櫃裏拿出一盒，因為有其他人在，也不好多說什麽，直接讓她掃碼付了錢，然後把創可貼用袋子裝好，遞給她。
她手中拎著塑料袋，又說：“我爸媽現在在王大娘家呢，說是中午在她那兒吃飯，他們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過去一塊兒吃。”
許聞君低頭看她。
她有點心慌，又怕旁邊的人看出些什麽，後退兩步，笑著用很輕松的語氣說：“我看你這兒挺忙的，幹脆算了吧。”
誰知他馬上說：“去，等我一會兒吧，這邊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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