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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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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東庭秀洗澡的時候,脫掉外褲,從褲兜內掉落出女巫大人讓他隨身攜帶的香囊。

香囊被東庭秀眼疾手快地接住,沒落在濕潤的瓷磚地面。

東庭秀小心翼翼地收好香囊,放進鏡面櫃。

忽地,他想到白宗俊遇見暴徒被砍傷這麽偶然的事,都被她們撞見了,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女巫的幫忙。

白宗俊在醫院回不來,晚心亭身邊合理地缺少了一位男嘉賓,床位也空了出來。那豈不是他能夠頂上白宗俊的位置,待在晚心亭身邊。

東庭秀握緊香囊,女巫大人的力量誠不欺他。

東庭秀趕緊洗完澡,換了清爽噴香的襯衣,出門探望晚心亭前,特意給女巫大人撥打了電話。

接通電話的永遠是女巫大人的助手大嬸,東庭秀詢問了修路的近況,能不能令女巫大人滿意,大嬸回覆:“首爾來的少爺,老師很滿意你為村子做出的貢獻。”

東庭秀這輩子很少對人諂媚,哪怕是父親信奉的巫女也一樣,但對女巫大人,他是真心實意地敬佩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東庭秀訕訕地摸摸鼻子,“麻煩嬸嬸把要去首爾上學的孩童名單擬給我,我會根據人數看著需要準備幾套別墅。”

大嬸禮貌說:“謝謝,你真有心,神會保佑你和那位小姐好好相處。”

僅是一句簡單的祝福,東庭秀樂開了花,他在地板上做了幾個俯臥撐,出門去安慰晚心亭了。

房門敲響,晚心亭將刷韓綜的聲音調低,她還沒問誰,東庭秀這次自報家門,擔心地詢問:“我,東庭秀。晚心亭,你還好麽?”

東庭秀每次都用平語直呼晚心亭的姓名。

晚心亭開了門,“沒什麽大事。”

東庭秀不信:“那你在做什麽?屋子內怎麽有哭聲?”

“那是笑聲。今天走累了,我看綜藝放松了。”

東庭秀本以為晚心亭會被白宗俊受傷和暴徒的事嚇到,但她淡定得出奇,她也沒有欺騙東庭秀,手機屏幕上放映的是韓綜。

“真的沒事?”東庭秀打量晚心亭的神色,“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被嚇到了的話,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覺?姜譽之那個孬種病懨懨的,還是我陪你睡比較有安全感吧。”

“你在胡說什麽。”晚心亭盤腿坐在軟墊上,繼續看綜藝,“不想出去的話,給我倒杯水喝。”

晚心亭沒有說讓東庭秀滾出房間,也沒說不讓東庭秀陪她睡覺,東庭秀自然地理解晚心亭同意他的陪睡。

他忙不疊去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仔細檢查杯沿,擔心玻璃杯有灰塵,去盥洗室洗了幾分鐘,又用飲用水沖刷完杯沿,確保不是盥洗室的生水,他再接了一杯給晚心亭。

晚心亭沒用手接水,抿了口東庭秀放在唇瓣的玻璃杯,“你做事好慢。”

東庭秀驕傲說:“這是我的衛生習慣。”

晚心亭喝完水,東庭秀又說:“今天走累了。我給你捏捏腿?誰叫你不跟我去摘菜。幸好你聰明,沒去摘菜,摘菜也難受,你可以學姜譽之好好在房間內休息嘛。為什麽跑去山下買調料,白宗俊不是長了腿麽?缺你一個又怎樣?”

東庭秀絮絮叨叨,“你要是不跟白宗俊出去,你就不會被嚇到了。說來也奇怪,你回來之前,我眼皮都在跳。你看我就這麽擔心你。”

他將晚心亭的小腿放在他膝蓋上,輕柔地按捏,他也不太懂按摩,只曉得手指放在晚心亭腿上捏捏按按,讓她不痛就行了。

晚心亭捏住東庭秀的唇:“我說過了,我沒有被嚇到。”

東庭秀甩開晚心亭的手,讓晚心亭靠在他肩膀,給她按揉太陽穴,晚心亭的耳廓蹭在他胸肌,發絲也跳躍在他的鎖骨,他很快敏感地臉紅了。

晚心亭本來躺在他肩頭,後面變成了躺在他胸肌上,再來她扭了頭,在東庭秀胸膛用鼻頭四處嗅著,使勁埋了幾下,好像在找奇怪的味道。

東庭秀全身繃緊,閉上了眼,仰頭,抖著唇瓣撅嘴,好似晚心亭要親吻他。

晚心亭擡起頭,含著笑,拍拍他的臉:“庭少爺,你洗了澡來找我麽?身上香香軟軟,你換香水了麽?”

東庭秀沒說他連續幾天擦了潤膚身體乳,他怕別的男人知道後,賤兮兮地效仿他。

-

金夢書在樓下沒打攪晚心亭休息,直到和哥哥大展身手做好了中餐。

金夢詩也同弟弟一道做了中餐,他想得很豁達,以後都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口味自然要隨晚心亭。首次挑戰中餐,金夢詩並沒有好高騖遠,做了一盤番茄炒雞蛋。聽說是中餐新手必備,有手就會做好的美味。

金夢書嘗了口雞蛋,挑剔道:“你糖放多了。太甜了,她不喜歡吃甜。”

“她喜歡吃甜。”金夢詩有證據,“她和姜譽之約會那次,她點了很多甜點。”

“才不是。”金夢書淡定說,“我說的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伯母對我說,她不喜歡吃改良口味的中餐。誰會在番茄炒蛋裏面放糖?”

金夢詩關註到金夢書隱隱炫耀的重點,他和他們不一樣,他見過晚心亭的母親了,得到了晚心亭母親的認可。

在一旁默默無聞幫助在赟洗菜的姜譽之也側了耳朵。

金夢書沒再說話,拋出重磅炸彈後,揚著得意眉目,頷首低眉專心做菜。

“她也不喜歡吃泡菜,大醬,味道太濃的她都不喜歡,她喜歡新鮮清淡的食物。哥,你以後還是記住吧。別給我們倆添麻煩。”

金夢詩氣歪了鼻梁上掛著的眼鏡,金夢書哪來的臉,好像他是大房訓斥偏房的氣度,八字還沒一撇,晚心亭也沒選他訂婚。

但他不同弟弟廢話,“行。我記住了。”

他陰邪地想:“幸好上次偽裝成了你,那麽沒用的一晚上,你看她還想搭理你不?”

金夢詩看出了晚心亭一天一夜都沒有同弟弟說幾句話。

-

白宗俊滿身是血被送上趕來的救護車,暴徒早已被便衣警察壓倒,扭送上警車。人質也在慌亂的人群中被找到,一起進入警局錄口供。

PD撥打了李室長的號碼,李室長聽聞消息後,立即從首爾出發趕到魚龍山最近的醫院。

被送上救護車途中,白宗俊保有清醒的意識,醫生對他的傷口進行了止血操作,他身中兩刀,其中一刀是暴徒襲來,他替晚心亭用手臂擋下的一刀,另一刀……

白宗俊忽地發笑。

他清晰地記得,暴徒刺向晚心亭的另一刀,晚心亭摟過白宗俊的腰,讓他幫她擋了一刀。刀刃從他的側腰劃過,只差一厘就刺穿他的腎臟。

白宗俊發覺自己總是低估這個狠心的壞女人,她沒有絲毫顧及他能否存活,一切以她的利益最大化。

可悲的是,白宗俊從身體內生不出絲毫憤怒,只有對她無盡的愛意在瘋長。那些愛就像是骯臟沼澤裏的嗜血藤蔓,想要瘋狂纏繞住晚心亭,將她拖入濕泥,和他一起墜入地獄。

很疼,很痛。

白宗俊笑得更大聲了。

就是她了,晚心亭。

他一生的伴侶,將永遠和他共生下去,他會像歹毒的菟絲花攀附住她的軀幹,從和她的相處中,汲取生命的養分。只要她活著,他就會活下去,擁有住生存的感覺。

埋頭對傷口消毒止血的醫生不解擡頭,在白宗俊森冷俯瞰他的眼神中,又垂下了頭。

醫生無法忽視白宗俊手上碎鉆的表盤。一顆碎鉆可能萬元不止。

醫生還是按自己的專業素養詢問:“先生,你這兩處傷口需要麻醉縫合,請問你有心臟上的疾病麽?”

李室長匆匆趕往白宗俊進行手術的手術室,她和跟隨的PD溝通了,白宗俊沒有同意麻醉。

想到白先生不同意麻醉的場景,PD真是惡寒,又稍帶了對強人意志的佩服。

那麽多的血和拇指寬的傷口,白宗俊竟然能忍住一聲不吭,就算在碘伏擦拭血汙過程中,白宗俊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PD並不知道,白宗俊只是享受,晚心亭帶給他的痛苦。

手術完成。

白宗俊提出回去繼續錄節目,他不大想讓姜譽之和晚心亭共處一屋,還有,晚心亭身邊屬於他的地盤,他得維護住。

PD大驚失色,如他所料想,白宗俊作為職場人,太強了。不愧是江通電力的理事長,對待一個綜藝節目的工作,也能付出生命般付出。

醫生勸住了白宗俊,他的行動會導致傷口感染裂開,建議觀察一晚上不發燒再決定回去工作。

PD也想勸幾句,但白宗俊淩冷的眼神沒讓他發話,他和李室長采取了一樣的態度,由白宗俊自己決定。

白宗俊思考了一會兒,讓PD回去,他在病房內,要和李室長談話。

李室長關上加護病房的門。

白宗俊喝了口白水說:“我需要把我的資產清晰一下。待會把做風險管理那個團隊叫來,還有之前設計我配偶信托的成社長,給他撥個電話,讓他現在過來見我。”

李室長不確定地問:“現在?”

白宗俊緩緩擡眼,李室長不再多關心。

白宗俊繼續說:“我會結婚的消息可以適當透露給各位股東了,安撫他們我下個月會召開伴侶變更會議。”

“這麽急?”

白宗俊不覺得急,他是想下周一召開董代會,宣布他要和晚心亭訂婚的事。可他想到了,晚心亭並沒有同意,他不能私自定下決定,結婚這種事,得晚心亭來安排。

但是有什麽人能拒絕他的財富呢?他會擬定好信托的協議,晚心亭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才能完整拿到他的財產。

李室長很驚訝,可白宗俊從不開玩笑。

白宗俊讓李室長出去了。

-

白熙珍從菜地回來後,聽聞了哥哥被暴徒刺傷的事,她裝作跑去夫妻套房的衛生間,給白宗俊撥了電話。

電話果然沒接通,真好。

白熙珍捧著手機想:白宗俊真是命大,這樣的事被他撞上了,都沒死掉。

白宗俊不像是會提前立下遺囑的男人,他那麽吝嗇,也不會捐給慈善機構。如果他死掉,她會是遺產受益人。

捧了一把水在臉上,白熙珍按揉眼尾至通紅,像是才哭過的模樣,出了衛生間。

各色的菜擺上餐桌,金夢書和金夢詩同時收了圍裙,鄭宥靜捧著臉歡呼:“哇,我們的做飯組也太棒了吧。這是什麽大餐,我好榮幸能夠品嘗!”

在赟穿著圍裙,戴著防燙手套,往餐桌放置剛燒好的辣燉白帶魚鍋。

李憶柳和白熙珍剛從陽臺聊完天出來,便聽見這句話,李憶柳翻了個白眼。

男人做飯不是很正常的事?還給他們臉了,誇獎什麽呀,就這些寒酸菜式,比不上她家廚子,李憶柳都懶得下口。

白熙珍微笑地從在赟身後過,在赟還是同白熙珍打了聲招呼,鞠躬,點頭致謝。

鄭宥靜臉色瞬間變化,收了笑容。

她在在赟去廚房捧其他菜上桌時,鄭宥靜拽著在赟衣衣袖,吊著眼怒瞪在赟:“你對她的態度怎麽那麽好?管她幹嘛?”

“宥靜,白小姐好歹也幫了你,是你的恩人。那件事她沒有追——”

鄭宥靜隱隱壓住脾氣,低斥:“呸呸呸,你快閉嘴。會收聲,你要他們聽見麽?”

在赟便不再說話,他也不想舊事重提,傷害到鄭宥靜。即便錯的一方是鄭宥靜。

-

晚飯的過程,誰也沒提白宗俊受傷的事。

白熙珍坐在晚心亭身旁,和她淺聊了幾句當時發生的狀況。

聽聞歹徒從正面襲擊,白熙珍心疼地安撫了晚心亭。

至於她哥哥的傷勢,白熙珍想李室長沒給她撥打電話,叫她去醫院主持大局,多半不夠致命,白宗俊短時間內會清醒,只要他還有清醒的大腦在,李室長都不會向白熙珍靠攏一分一毫。

雙胞胎兩兄弟做的菜令晚心亭滿意,走了一天的她,多吃了幾口開胃的涼拌酸辣青筍。

金夢詩不知出於何種心情,指著涼拌酸辣青筍,“亭亭,這是我哥哥做的。你要是愛多吃,後面我讓哥哥做些送到你家。”

金夢書仿佛在為金夢詩邀功。

金夢詩一聲冷笑,金夢書他還真是瘋了,把他自己擺在正宮位置,敢對他吆三喝五。

傻瓜。

東庭秀摔了筷子,姜譽之咬著筷子,他坐在晚心亭身旁,私下裏他偷偷牽住晚心亭的手。

東庭秀撂下一句,“你哥做的又怎樣?我做也不比你哥差。”

金夢詩冷笑,陰陽怪氣:“當然,庭少爺做得比我好。但庭少爺沒做出來讓我們大家嘗嘗,不是麽?”

姜譽之重新給晚心亭夾了一筷子菜,又主動站起身,盛了碗湯。

菜做得再好,又怎樣,終究坐在晚心亭身旁,給她夾菜的男人是他。

東庭秀甩掉碗筷後,想問一句,白宗俊走了,晚心亭那屋少一人,他能不能過去。他一思索,沒必要點明,萬一雙胞胎也和他一樣想法,恐怕那屋的床要被人搶占先機。

他又重新拾起筷子,漫不經心中又帶了些刻意的加速,吃完飯,他立即跑上了樓,把被褥抱下樓,占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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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孫子吵完架,老會長一口血卡在腦仁,太陽穴的筋脈突突地發脹,第一次有被東庭秀氣到供血不足快死掉的征兆。

韓社長拿出了速效救心丸,老會長吞下後,才感覺人緩過來了。

“他這麽對我,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老會長撫著胸口,眼看黑屏的直播,他又問,“打開!你為什麽要把直播關了,你也站在庭秀那邊欺瞞我這個老頭?”

韓社長有苦難言,他關掉直播,是怕老會長再看下去,一去不覆返。

“我要繼續看,”老會長撐起身,啪啪啪,暴躁地拍著扶手,“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能讓庭秀入了魔障!”

老會長圍觀了一下午直播,從晚心亭讓白宗俊背著她下山,對她有了改觀。

“白家那小子,為什麽要對她低三下四?韓社長,你確定她只是晚方玉的女兒麽?她父親呢?”

“查清楚了。”韓社長確信,“晚小姐的生父是江原道北晚氏,第十七代長孫,繼承家業,娶了晚小姐的母親晚方玉,離婚沒過多久就破了產。他還綁架過晚小姐,現在逃亡海外了。”

老會長問:“那白宗俊?”

韓社長站在他身後,替老會長按揉肩頸放松,老會長瞇著眼,細想一番,白宗俊不是庭秀那種一根筋的傻孩子,白宗俊做事肯定有他的原由。

晚心亭一定有他看重,不惜放棄李議員女兒的優勢,她能給他帶來超過李議員女兒的利益。

老會長看到晚心亭過馬路,帶領白宗俊,避開人群,後續人群發生暴動的畫面,醍醐灌頂,他就說白宗俊不會做無緣由的事,晚心亭身上有他下的註。

這個女人聰慧有謀,觀察力強,短短幾眼,就能判定出人群中的危機事件,誰有這樣的敏銳力?

就連他,都沒有看出來。

如果晚心亭和白宗俊結婚,絕對是穩固他家族和基因的最佳選擇。她是個人才,可籠絡到家庭裏,為他們家族奉獻的人才!她比白熙珍更適合做一名賢內助,或許是賢外助。

自己的孫子有多大本事,老會長比誰都清楚,東庭秀那才幹和敏銳度,能守住MJU在到來的金融風暴就算謝天謝地了。但如果是晚心亭,老會長覺得這個女人不僅能在風暴中站住腳,還能站對隊伍,托著MJU乘風暴而起,造就新的歷史也說不定。

老會長收了笑容,庭秀的未婚妻,他改變主意了,得是這個女孩子。

他現在明白孫子也不全是無可救藥,至少他選女人的眼光和他一樣優秀。

很快直播中斷了,老會長不理解,看向韓社長。

韓社長一時看不出老會長的情緒變化,剛才還恨不得把晚心亭的母親找出來撕碎,為什麽現在看到晚心亭臉上露出祥和欣賞的笑容。

“直播有突發的情況出現,可能是網段不好。”韓社長解釋。

老會長不懂年輕人玩的直播,“把那個……晚小姐之前的直播,找出來播放,讓我看看。”

韓社長露出疑惑的表情,老會長並不解釋,獵鷹般冷冷一眼,“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

-

“晚小姐,我能問個問題麽?”

飯後,晚心亭和姜譽之站在陽臺享受晚風的涼爽。

姜譽之會覺得他的問題有些自取其辱,晚心亭並不是他的醫生,他的家人,他的依靠,但他克制不住想要詢問,晚心亭那會兒離開他的原由。

在衣櫃內,姜譽之剛解離完,處於軀體化發作的時機,他很難受,晚心亭應該是看出了他的難受,卻離開了他。

他不理解,她一直對他很愛護。

“問吧。”

晚心亭開了口,姜譽之才敢詢問,姜譽之問出了他難解的困惑。

“我走掉的目的和我待在你身邊的目的是一樣的。姜譽之,你現在走出來了,不是麽?”

姜譽之點了頭,他理解了晚心亭的深意,可是他獨自走出恐懼的過程太難受了,他拼了很大的勁,才扛過去,站起身,扶著墻面時,雙腿都在打顫。

心裏也很難受,因為晚心亭離開他。

她不能幫助他掩護一輩子,他的其他人格遲早暴露在公眾,只有在暴露之前,他自己選擇接受治療,整合自己,他才有完整生命的可能。

“我會積極治療。”姜譽之展開雙臂,似乎想要一個擁抱,晚心亭由著他抱住自己。

系統在她腦海提示:【姜譽之的汪汪值漲到68了。宿主今晚要再次開啟治療,整合姜譽之的精神麽?】

晚心亭搖搖頭,“不著急,給他一些緩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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