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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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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到了山腳,系統便告知了晚心亭應當繞開山腳下的大橋,去其他方向的小超市購買調味料。

晚心亭和白宗俊上山的過程中,聽聞了好些游客的竊竊私語,但是聲音分貝過小,聽不清發生何事。

系統說大橋上發生了一起劫持事件,有兩個男人從車站出來,沒有預謀,純粹報覆社會的行為,劫持了一名成年女性逃亡。

晚心亭驚訝:“居然不是在地鐵?”

系統還擔心宿主不了解,特意搜索了相關新聞,結果宿主知道了最近的風氣。

國民矛盾本來就多,也不知具體原因,最近一年頻繁出現了地鐵傷人事件。特別是在首爾附近,熱夏溽暑這三個月,每月都會有商業街附近的地鐵口,出現持刀傷人造成多人死傷的報道。

警方還調查到犯罪人員們參與到某個網絡論壇,明目張膽發布今日會在某地某時行兇,自殺式襲擊鬧得人心惶惶。

正是如此,加劇了上班族們的緊張,將#男性都是潛在的犯罪者#這條熱門標題頂上了韓趨,凡是參與這條話題的評論區都吵翻了天。

“那為什麽游客還能從橋面路過,這一帶怎麽不封鎖?”

系統調取了路燈掛著的監控,播放給晚心亭,晚心亭瀏覽完監控錄像。

離開景區和進入景區的通道只有大橋一條,不是客流高峰期,但游客也如潮汐般來來往往。三兩警車的臨時封鎖容易造成人群恐慌,踩踏事件倒是不擔心,憂心的是一名暴徒混入了人群,另外一名暴徒挾持著人質在車上抽煙。

警方稍有不慎,就會使得兩個情緒失控的瘋子傷害到無辜群眾。他們只好盡力在減少橋面人流的情況下,出動了便衣。

“沒想到還能遇上這種事。”

系統聽著晚心亭的情緒不像是覺得麻煩,反倒隱含著壓抑興奮的躍躍欲試。

果然,晚心亭說:“我們去看看吧。”

系統勸阻宿主謹慎,宿主在這個世界不是向導,她的軀體只是比其他人耐力好一些。

“我有個好想法,成功的話,希望將白宗俊的汪汪值刷滿。”

系統又不想勸了,宿主媽咪是誰?一個完全不需要它擔心的女人。

汪汪值可以刷滿,孰輕孰重系統分得清,它立即答:【沖呀,宿主大大,統統現在就去穿書局申請宿主保護。】

橫跨北漢江和南漢江匯流的大橋有近千米長,白宗俊背著晚心亭踏上橋的坡道,人流漸多後,才講晚心亭放了下來,和她並排走路。

兩個人不是話多的人。

節目組沒得到撤離的通知。攝像眼尖地發現了穿著普通服飾在電視臺上班的前同事。按理說,電視臺的工作也不會悠閑,他們怎麽有心情在這裏閑逛。

對方也看到了攝像,瞪大眼,淺淺地揮著藏在腿側的手指,讓他們一行拍攝的人快離開。

攝像單手扛著機器,和前同事揮手,打招呼微笑。

不遠處,在橋上擺攤賣解渴水果的攤販前,陸陸續續迎面走來幾個體格健壯的女人男人。

她們身旁有個蠟黃著臉的瘦高男人,蹲在地上,對攤販販賣的水果挑挑揀揀,嫌棄一陣後,他只遞給攤販兩瓶礦泉水的錢。

他擰開礦泉水,四處張望,往過橋的方向走去,正是朝著晚心亭正向走來。

從晚心亭身邊繞過的人逐漸增多。

有背著背簍,手上提著鋒利鐮刀,滿手黃泥的農戶。有提著菜籃子,蓋了塊不透明濕布遮掩的中年婦女,還有一群商務打扮的游客,拎著沈甸甸的手提包,也有漂漂亮亮的Z時代少女。她一只手捧著冰美式,埋頭叼著吸管,另一只手始終在她不大不小的老花郵差包翻找唇釉。

晚心亭與那名少女擦身,看見她的郵差包空蕩蕩到漆黑如夜,有一寸金屬在反光。

好危險的感覺。

每個人都在遮遮掩掩,手上拿有可供利用的器具。

晚心亭停滯腳步,白宗俊拽著買菜的小推車,便超過了她,晚心亭拽住了白宗俊的手腕,沒讓他再上前一步。

白宗俊怔了下,又噙彎唇角:“怎麽了?晚小姐。”

晚心亭朝PD和攝像微笑:“我們現在去馬路對面。”

她沒有管別人,兀自從大橋馬路上過了街。身後的工作人員奇怪地面面相覷,跟著她,像跟隨領隊的螞蟻,誰都知道拍攝畫面裏,她才是主角。

便衣們松了口氣。

臨時出警,他們也不知道今天會有節目在景區拍攝,這群隊伍過橋時,差點和罪犯正面撞上了。

晚心亭在橋的另一面站定,抱著手臂,在一處攤販前,裝作被橋面上的江風吹拂,背對人群,既不購買水果,也不說話。

攤販指著她裙擺道:“小姐,你不買就不要擋著我的攤位。”

白宗俊看了眼晚心亭淡淡的神色,蹲下身替她挑揀水果,他懊悔地怨自己沒察覺到晚心亭的需求:她穿了短裙,不適合做下蹲的動作。

只是等了一會兒,攝像從拍攝晚心亭的畫面裏,拍攝到了一群人撲倒一名男性的場景。

他記錄了那精彩的一幕,一名男性歪歪倒倒地走路,像深夜的醉漢,步伐不能走出一條直線,不停地穿梭在人群,又和人群內的人拉開一定的距離。

一個打電話滿臉煩躁,從額頭攘著頭發的女性從他眼前橫著走過,差點和他相撞。他朝一旁退開時,被吸引了心神,又一名魁梧拎著水桶包的大嬸從他側身掠過。

剎那間,水桶包被大嬸粗壯的臂膀甩動,如同裝了鉛球似的,皮面鼓出沈重的圓弧,咚地襲擊了男性的腦袋。

男性身形不穩,周遭的便衣警察餓狼撲食般撲了上去,按壓住男性四肢。

那名打電話的女性收了煩躁的表情,扭過頭,訓練有素地從後背的短T掏出了□□,也騎撲上去鎮壓暴徒。

晚心亭看不見這一幕,她只能觀察白宗俊的情緒。

白宗俊牽著她的手,將她往他的方向一拽時,晚心亭聽見系統播報:【宿主媽咪,白宗俊的汪汪值漲到了94。】

“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作家小聲和PD溝通。

“不知道誒。發生爭執了麽?”

拍攝白宗俊的攝像忍住了將鏡頭對準發生喧鬧的對岸。

“買些水果回去冰鎮,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晚心亭發了話,白宗俊蹲下身緘默不語,挑著她喜歡的水果。

賣水果的攤販留下攤子馬不停蹄跑去圍觀,大有生意可以再做,瓜不能再吃的松弛感。

晚心亭倒是不關心,便衣應該是逮捕了暴徒。

白宗俊起身時,他從休閑西褲兜內摸出藍牙耳機戴在耳廓,聽聞了保鏢打聽到的情況。

白宗俊身家過億,公開出行自然會配備有專業保鏢。大多時候,保鏢都是穿著便衣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不妨礙他的生活。他要做隱秘的壞事,才會將保鏢從身邊撤掉,不暴露行蹤。

綁匪從沒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他自小也沒有遭遇過綁架,襲擊之類的創傷,對人身安全之事不如其他中年財閥上心。

晚心亭出現前,只有他向別人掠奪資源,沒有人對他造成傷害。

他的保鏢大部分是必須存在的形式。那一天落水,他的安保便浮現有大問題的端倪,要錄制節目,他的保鏢被安排在跳水的山崖下,事後,他們在岸上得知了白宗俊落水的消息。

可白宗俊也沒加強保鏢隊伍的配備,他自信地認為這輩子只會出現一個操控他人生的晚心亭。他能落水,完全是晚心亭身為女性的偽裝,造成了他的懈怠。

其實他只是在這個小說世界裏運氣太好了而已。他和保鏢的真空距離,足以讓任一有心謀劃的敵對者對他造成傷害。如系統所言,他們這樣的人是整個小說世界的氣運者,一般情況是死不了的。

保鏢只探聽到了有個手持刀具發瘋砍人的精神病患者。

他不自覺向晚心亭靠攏了些,是晚心亭讓他們離開,才沒有直面危險事件。白宗俊可不相信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論調,他只相信理性的判斷,晚心亭一定是琢磨出了蛛絲馬跡。

白宗俊問得很直白:“晚小姐,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什麽?”晚心亭懵懂地擡頭,“嗯?”

女人的眼眸清澈,投影出他的身影,眼仁幽黑空蕩,純真到沒有隱瞞任何事情。

白宗俊太愛晚心亭的偽裝,像纏繞樹樁偽裝成枯葉的美女蛇。行人卸下心防,坐在她身側,會被她突然彈跳張開大顎,咬住咽喉,一擊致命。

“沒什麽。”白宗俊含著無奈的笑,“您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晚心亭的眉目又變得很淡,她雙手插著兜,像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悠閑地擡高腿,蹦蹦跳跳地走路。

她在想:白宗俊走到今天的地步,命太好了,成為江通電力的理事,警惕性居然這麽低。

世界線對他過於厚愛,給他匯聚過多資源,把機會捧在他的王座下。而他只需要會使用這些資源,拿個平均分,就足以開啟快速通道,拉開與其他人的距離。

就比如,白宗俊和金氏雙胞胎這樣所謂的“天才”記憶能力很好,其實是有著天生的生理資源優勢。

一個過目不忘的人和一個背三四遍書第二天起床就忘了的人,學習成本大為不同。白宗俊給出六十分的時間,獲得了遙遙領先的第一名,而沒有生理優勢的人,花費六十分的時間,卻落在末尾。

系統在晚心亭腦海播報,前方綁匪看到了隊友被捕,持刀拽著人質下了車。

人群逐步騷動,他們在向她奔來。

-

東庭秀穿著筒靴,戴著手套,在菜園裏摘一分鐘菜,乘十分鐘的涼。

黑色的防曬口罩遮在他臉上,他還帶了寬沿防曬帽和護脖,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

無論走到菜園的何處位置,東庭秀都能聞嗅到難聞的臭味。

東庭秀慶幸晚心亭沒有聽取他的廢言,來和他受苦摘菜。

腳下一醜陋黑皮的“蟲子”跳過,東庭秀還沒看清模樣,聽聞呱呱兩聲,嚇得大叫,像螺旋槳揮舞著粗實的手臂倒退。

田埂過高,他崴了一腳,跌坐進泥土地,驚魂未定。

金夢書和金夢詩在另一道田坎,對他無語,金夢書都懶得解釋:“那是長得醜的青蛙。”

一坐在泥土地裏,距離那股臭味更近,泥土的味道竟比他衛生間的馬桶還難聞。

東庭秀有個大膽想法,他狠狠惡寒搖了頭,打消荒誕的想法。

拜托,那可是吃下嘴的蔬菜,怎麽可能和大便扯上關系。

東庭秀繼續摘菜。

他要給晚心亭摘最嫩最新鮮的菜。

他的左眼皮在猛跳,他懷疑天氣炎熱,使得他中暑了。

他兀自走到田坎坐著,用電動小風扇吹風休息。

眼見白熙珍和李憶柳全副武裝抱了兩只雞回來,路過金夢書和金夢詩時,問:“你們誰會殺雞麽?”

金夢書和金夢詩同時皺眉,“不會。”

李憶柳看向東庭秀,“你敢嗎?”

東庭秀睨一眼李憶柳,他可以殺雞,他天不怕地不怕,但這種粗活不必使喚他。

他瞄向過道,看到一輛面包車駛入,晚心亭被眾人擁護著下了車,作家輕摟住晚心亭,對她輕言細語地安撫。

晚心亭表情怔楞,無神地望著作家,又垂下了頭。

工作人員都回來了,白宗俊卻沒有回來。

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怎麽回事?”東庭秀丟下菜籃子,緊張地小跑過去,“她怎麽是那副表情?”

-

姜譽之從衣櫃內摔出後,隔了許久,做完心理建設,才撐起手臂,扶著墻直立。

他進入衛生間,清洗了摔向地板破皮磨出血跡的手肘。

耽擱了許久,他才穿好拖鞋,踏出了房門下樓。

正巧鄭宥靜上樓補妝,看見了他,姜譽之詢問:“宥靜,晚小姐呢?”

鄭宥靜不耐煩道:“出去了,姜譽之你怎麽了?臉色不好,中暑了麽?”

姜譽之點頭,打算以中暑為由,不讓別人懷疑他。

過道有隱形攝像機拍攝,鄭宥靜又放緩了語氣,“那你好好休息,等會吃飯我們叫你。晚心亭和白理事下山買調味料了。”

姜譽之半闔著眉眼,臉上掛滿失落。可他還是下了樓,決心融入到環境中,去抵抗身體產生的恐懼。他內心被說服,可身體依舊為熟悉的場景膽寒。

庭院內吵吵嚷嚷,晚心亭又回來了。

姜譽之剛想微笑打招呼,晚心亭繞開了他,被作家牽著上樓。

PD幫作家記錄著時段和機位,爾後同總導演溝通:“這段白理事還沒說會刪掉。”

晚心亭的攝像組暫停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才小聲地討論,“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白理事長都出事兩回了,咱們這節目還能播出麽?”

“那他人呢?是真的麽?太難以相信了。”

“人被送到醫院去治療了,那還有假。慶幸沒有捅進關鍵部位。”

“這和節目沒關系吧,誰知道那個人會沖出來,聽林賢他們說,刀直接從白先生小臂劃開了。”

“現在環境越來越差了。我上個月去公司打卡,出地鐵口都好害怕。”

聽聞出事了,在赟和樸進也放下手裏切菜的刀,洗了手,便過來打聽。

姜譽之疾步往樓上跑去,瞧見房門打開,作家正坐在地上安撫晚心亭,他問:“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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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庭秀在樓下捉住工作人員的衣領,聽聞了晚心亭下山後出的事,她和白宗俊遇上突發事件。

有個暴徒劫持人質向他們奔過來,暴徒在無差別攻擊路人,晚心亭跑得慢了,白宗俊替她擋了一刀。

東庭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揚起拳頭,第一反應是朝畏縮的工作人員發洩怒氣,但又想到女巫大人叫他從此之後好好做人。

他收了拳頭,咬著牙,甩開拳頭,“你們這群人是吃白飯的麽?這麽危險,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拍攝節目?不會提前調查好麽?”

工作人員憋悶著沒回懟財閥家的繼承人,他們也預料不到突發情況。

暴徒無差別襲擊路人,他們也是瘋狂地四處亂跑,誰都不想被砍傷,跑的時候,還記得自己有份工作,能把攝像機扛回來就算不錯了。

“那她沒事吧。”

“沒受傷。受傷的是白……”

工作人員話還沒說完,東庭秀朝晚心亭居住的二樓跑去。剛踏上樓梯的他,又止了步,他聞嗅了一圈衣服的味道,他望著沾滿泥土的長筒靴,抓狂地撓著頭發,這幅樣子怎麽去見晚心亭。

東庭秀繼續跑上三樓,一整層的夫妻套房都是白熙珍的,他脫了鞋,脫光短袖,狗刨似的翻出行李箱的衣物,趕緊去浴室沖了個澡。

這邊,金夢書和金夢詩也上了樓。

作家剛闔上門,說道:“亭亭,她被嚇到了。我們別打擾她。”

金夢書內心生起疑慮,白宗俊和晚心亭每次單獨出去都會出差池,驚嚇到她,晚心亭和其他男人約會就很順暢,甜蜜到他齒牙發酸。

這表明什麽?

白宗俊克晚心亭,白宗俊那張臉長得就很克妻。

金夢書打量起金夢詩的臉,金夢詩猜到金夢書的想法,瞪金夢書,壓低聲音:“你瘋了吧。我們倆長得一樣。”

“所以啊,還得是我的哥哥,你比較適合她。”

比較合適做晚心亭閑時調節胃口的甜心。

兩兄弟話說得不明不白,作家聽不懂,還以為是金夢書打算幫助金夢詩追求晚心亭。

“她有說晚上會出來吃飯麽?受了驚,補充點糖類會緩解一下。”

作家摸著下巴:“應該要吧。她說她休息一下就好了,還委托我把調味料交給你們。放心啦,亭亭很堅強。”

金夢書決定給晚心亭做中餐,安撫一下她。

至於白宗俊死沒有死,他根本不關心。

淡唇,高鼻梁,刻薄眼的男人,最好別來沾他寶貝的邊。真是像彈幕所說,有些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會克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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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作家,晚心亭躺倒在軟墊上休息,衣櫃門大開,姜譽之被她也關在外面了。

系統見人走了,才和晚心亭說話,一路上沒有幹擾晚心亭的表演。

它查看了白宗俊的面板,驚喜地揮舞數據小拳頭:【呀啊!宿主媽咪,白宗俊汪汪值100了!!!我真想用利息買個禮花,慶祝一下。】

“你可以在我腦子裏放電子禮花過過癮。”

系統放了個電子禮花,【宿主,為什麽您明明害……我是說危機情況下,您選擇推他出去自保,他汪汪值為什麽會激增啊?難不成他真是先天M聖體?】

“他是合格的M,我還挺喜歡和他的游戲,超爽。”晚心亭順勢倒下,在軟墊上躺著玩手機,“他對我很臣服,願意做我最貼心的小狗,這不假,我也很‘喜歡’他。可他並不是愛我才成為我的小狗。他只是需要個主人,占據在主人的位置上,就如同他之前成為社會精英一樣,也是將社會規則變成他的主人,操控他,而他可以享受被社會秩序操控的人生,去符合秩序對他的期待,成為秩序的化身,也就是另一個主人,獎勵他自己啦。”

“那一天,我讓他恐慌,淩駕在了他之上。他感受到他占據不了主人位,只好讓出位置,秩序降臨人間,化身成為了我。所以才……嘿嘿,和我不停地玩游戲,從不願意到願意,擁護我做他的主人。這點也和強迫癥很像,你看東庭秀不也是這樣麽?”

“本質上他沒有改變,我不過是他新的主人。而他這種人很難治療,和宋準一樣,在我身上投射出他的愛欲。淺層次的愛欲就是當我的乖小狗,被我淩辱,被我忽視他的自尊。深層次的愛欲是朝向毀滅,他人毀滅和自身的毀滅。我越不在乎他,越碾壓他,貶低他,利用他,他會越爽。”

“統統,還記得你被那個玻璃罐嚇到了麽?你說誰會將縮小版的自己,保存在玻璃罐內?他的精神世界有太多與死亡有關的主題,他那些‘屍體’般的收藏品反映著痛覺、毀滅和悲劇藝術。這其實可以反應出他有濃烈的自毀傾向,以及戀痛行為。”

“可能是我推他出去擋刀的那瞬間,讓他徹底了悟我不會憐憫他,在意他,回應他的心意。所以他才敢放下最後的戒心,將他完全交付給我。”

【好吧。沒想到最不能成為狗的男人,最先交付身心,成為您的小狗。那他會是您小狗的靈魂麽?】

晚心亭沒回答,系統知道它冒犯到宿主了,這屬於宿主不想回答的問題。

但保持沈默也是某種拒絕吧。

宿主拒絕了白宗俊的靈魂成為她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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