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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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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臨行

早朝後, 他便去找了魏喑。

魏喑和文鳶正要去用飯,見他過來,二人都忍不住高興道:“你過來了?打算何時出發?”

“大概就這兩日吧。”季冠灼撓撓臉, 有些抱歉道,“先前還說南郊之事處理完後,便可以留在京中。只是此事……”

“沒事。”魏喑搖頭道,“皇上如此器重你是好事,無需在意這些。”

他如今也想通了。

季冠灼雖然和他們同為同年進士, 但終究和他們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不過,臨去江南之前, 我可能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三人一起到酒樓中, 季冠灼隨便點了幾個菜, 才道,“我在南郊時,曾遇到一個孩童……”

他細細地將熊書染的事情說與魏喑和文鳶聽:“江南之事,如今還不知情況如何。倘若百姓仍舊對此事心存不滿, 恐怕還要爆發沖突。將他帶到那裏,也實在不太安全。但若是要把他留在宮中,又無人教習他……”

這的確是個問題。

他也想過要不要將熊書染送出宮,又擔心短時間內難以尋到合適的私塾。

“不知你們可否幫我打聽打聽,附近有無師長可以教他讀書認字。”他的時間, 實在是不太夠用。

“此事交給我們便是, 又何須教習師父?”文鳶立刻應道, “我二人,難道還教不會他一個孩子嗎?”

“最優選擇當然是你們二位, 不過最近朝中事務繁忙,我也是擔心你們沒有時間。”如果文鳶和魏喑願意教熊書染讀書識字, 固然是好事,畢竟像他們這般追求變革的,滄月倒是難尋。

“你去江南,又不是不回來了。”文鳶笑笑,溫聲道,“更何況,比起有些老古董來說,應當我們來教習他,你會更放心一些吧?”

季冠灼摸摸後頸,心中松一口氣。

這下,總不用出賣腺體了。

“交給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他舉起酒杯,對著文鳶道,“此次之事還要多多謝過你們。等到我從江南回來之後,我們再一起喝酒。”

處理完熊書染的事情之後,季冠灼這才回宮。

他踏入宮門後,便匆匆趕往尚書房。

李公公正在門口候著,瞧見他過來,低聲道:“季大人方才又去喝酒了?”

“你怎麽知道?”季冠灼聞了聞身上。

他只喝了一杯青梅酒,還是為了敬文鳶和魏喑,他自己都聞不太出來。

“您這話說得。”李公公嗔怪道,“先前您要離宮的時候,哪次不出去喝酒啊。”

他現在都無需再問宮人了。

“您進去吧,皇上這會兒在處理公文呢。”雖說心底對皇上過於偏愛季冠灼一事還是有所不滿,李公公卻不至於將這股氣撒在季冠灼身上。

“謝謝公公。”季冠灼嘻嘻一笑,轉頭進了尚書房。

師從燁正伏在案後,手邊是厚厚一疊處理過的奏折。

見季冠灼進來,他也毫不意外:“季愛卿不必行禮,特地來見朕,是有何事?”

季冠灼坐在桌案另一側,神色格外認真:“皇上,微臣明日便要出發,您要不要先咬微臣一口?”

說著,他手指探到脖頸處,將衣領微微往下拉了拉。

藏在後頸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季冠灼的手指顫動了一下。

李公公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麽。

季大人這是……這是……在勾引皇上?

難道說,季大人能這般得皇上青眼,也和季大人所為的這件事……有那麽一星半點的關系嗎?

他轉頭小心翼翼去看師從燁臉上神色,下一刻,便聽得師從燁道:“李文義,你先出去。”

皇命不可違,他轉身,走出尚書房。

師從燁眉頭微皺,語氣冰冷道:“你又想做什麽?”

先前還說,不必他操心汛期之事,如今卻又要他做那所謂的臨時標記之事?

是擔憂此去江南實在太久,之前使得那些小手段失效嗎?

“微臣此次去江南,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回京,亦無法提取信素給您。”季冠灼語氣輕和,安撫師從燁,“信素雖然能緩解燎原期的苦痛,但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半月後燎原期一至,皇上您還是要忍受燎原期之苦。”

臨時標記的存在可以推遲易感期的到來。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便捷的緩解易感期的方式。

眼前人並未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深深地凝著他,難以分辨其中潛藏的情緒。

“你當真只是為了緩解朕的燎原期?”良久,師從燁聲音沙啞道。

“微臣不敢有半句假話。”季冠灼有些奇怪師從燁為何會這麽問。

不過……就ABO的存在而言,師從燁會有其他想法,也並不稀奇。

畢竟AO身上存在著的生理現象,就莫名帶著一種奇怪的氛圍,哪怕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其他奇怪的想法。

是以季冠灼又特地解釋道:“皇上日理萬機,自然沒有時間到江南來。微臣來去一次也要十天,實在經不起耽擱。”

師從燁神色不變,心底卻不由想。

果然是要使小手段,如今連這種話,都已說得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季愛卿還不找個合適的位置?”他語氣平淡,耳根卻有些微紅。

“不然去冷翠閣中?”季冠灼想到那日臨時標記時,他不小心弄臟的褲子,白皙的臉頰也有些微紅。  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帶來的某種滋味的確無法相提並論,但對於omega來說,同樣會導致他們的身體為永久標記做準備。

他若是在這裏弄臟了褲子,可得穿著這褲子一路走到冷翠閣中的。

“多事。”師從燁冷冷說了一句,卻也從桌案後站起身來,“走吧。”

他倒是想看看,這小騙子究竟還能有多少心機手段。

李公公被趕至尚書房外,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便瞧見季冠灼和師從燁一前一後地自尚書房中走出。

他格外殷切地走過去,恭敬地道:“皇上,可是要用午膳了?”

“不必。”師從燁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帶著幾分冷淡,“朕同季愛卿還有些事情要做,你便留在此處。倘若有官員有事尋朕,讓他們耐心等著便是。”

說完,他便和季冠灼一起離開了。

李公公呆呆地站在尚書房門外,看著師從燁遠去的背影,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不知該作何反應。

一直到冷翠閣中,季冠灼讓鳴蟬在門外守著,自己則是脫去外袍,又將中衣拉到肩膀以下,露出白皙的後頸和一塊後背。

裸露在外的皮膚顯得格外幼細嫩白,令人牙尖發癢。

他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爭取讓老祖宗能夠更便捷地啃他。

師從燁在床邊蹲下,目光落在裸露在外的腺體上。

如有實質的目光像是磨石,令季冠灼有些頭皮發麻。

哪怕前幾日腺體剛被註射了抑制劑,但在這樣的氣氛影響下,還是有少許的信息素逸散在空氣中。

帶著甜絲絲的,宛如蜜糖一般的味道。

手指不由得蹭上那塊腺體。

季冠灼沒想到師從燁會突如其來這麽一下子,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帶著喘息的哀鳴。

腺體這種東西,是說摸就摸的嗎?

老祖宗,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在耍流氓啊!

偏偏他心裏清楚,師從燁不知道。

“……別……”季冠灼聲音低啞,尾音都在發顫,“皇上,那裏不能碰……”

“能咬,但是不能碰?”師從燁從善如流地收回手指,卻還是問道。

季冠灼耳根已然紅透,後頸也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不能……”

“哼。”師從燁冷哼一聲,俯下身。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後頸那塊軟肉上,季冠灼微微閉上眼,手指用力地抓緊一旁的床褥。

這種感覺,有些過於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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