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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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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衛宮士郎沒想到真如夏油傑說的那樣, 輕松地繞過宿儺走進洞穴之中。

只不過才沒走幾步,他聽到身後傳來猛烈的戰鬥聲,他縮了縮脖子, 在確保戰鬥不會波及到他這裏後,才勉強放松。

他最後看一眼身後, 心想那幾個都是什麽人,這動靜完全不弱於從者之間的聖杯戰爭,其中還有兩個是活生生的人類。

難道說冬木市以外,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嗎?

衛宮士郎走著走著覺得愈發艱難, 前方道路黑泥越來越多了,就像是快要噴發而出一樣。

他好不容易借著洞穴邊緣走到了目的地, 這裏比剛才的洞穴更加開闊,還能看見最中間的聖杯,聖杯裏不斷湧出黑泥淌在地上,很快湧入了深淵之下。

那深淵本來深不見底,已經承受不了源源不斷的黑泥,快要讓黑泥從深淵之中湧出。

衛宮士郎強迫自己不要把註意力放在如同巖漿一樣不斷冒泡,很快就要蔓延到陸地上的黑泥, 將視線放遠, 搜尋任何活人的下落。

還真的讓他找到了被archer帶走的那幾個人。

archer有點難對付,但眼下他已經沒有任何別的幫手可以幫忙,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衛宮士郎咬咬牙只能親自上陣。

然後他的偷襲就被archer迅速發現,反手抓住他的手將人丟了出去。

皮膚有些黝黑的archer對衛宮士郎沒什麽好態度, 見到人略帶不屑:“又是你, 還來做什麽?”

衛宮士郎捂著胸膛咳了咳,然後大叫:“遠阪和伊莉雅呢?她們都被你帶到哪裏去了?”

archer不為所動, 他看了看身邊的聖杯,再回覆衛宮士郎:“就算告訴你又能怎樣?你難道還想為她們報仇嗎?就憑借你自己?”

衛宮士郎現在已經沒有了從者,沒有了朋友,他甚至沒有任何力量能反抗被此世之惡吞噬後七騎的力量。

他還能在這個世界活著,已經是一種奇跡。

介於衛宮士郎完全沒有威脅,archer打算轉頭就走,抱著昏迷的虎杖悠仁繼續往聖杯的位置走去。

“等等!”衛宮士郎見到五條悟口中的學生們,立馬警惕大叫,“你要帶他們去哪裏?”

archer沈默無言,倒是洞穴裏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年輕的聲音。

“放心吧,我不會殺他們的。”

聖杯幽幽地轉動了起來,黑泥似乎停止了流動。

衛宮士郎警惕問:“是誰?”

但那個聲音什麽也沒回覆,只淡淡說:“放心,這裏面有幾個是我的合作夥伴想要的人,我當然不會殺他們了。”

衛宮士郎明白了,能讓archer那麽聽話的還能有誰,是汙染聖杯的此世之惡。

他原來已經誕生了,而且聽著還有合夥夥伴。

是誰?難不成就是外面那個人?

“遠阪和伊莉雅呢?她們在哪裏?”衛宮士郎忍不住問。

但不管是此世之惡還是archer都沒有回答,那邊五條悟的學生們看上去被打暈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衛宮士郎咬咬牙,正準備繼續挑戰archer的時候,身後鬧出來的動靜更大了。

“轟隆”一聲巨響,衛宮士郎回頭看了一眼,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五條悟的戰鬥力,唯一擔心五條悟的戰鬥把整個洞穴給弄塌了,那他們等會出去都是個問題了。

不過正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繼續找archer的麻煩。

archer也不是吃素的,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動作迅速躲開了。

不過這樣一來,就把剩下三個人留給了衛宮士郎,只有粉毛小子還被他扛在身上。

archer放下虎杖悠仁,正準備反攻回去,卻被此世之惡阻攔下來。

“別費心了,外面的人要擋不住了,按照計劃行事。”

archer立即乖乖聽話,在衛宮士郎眼前拿出了一個布袋子,露出了裏面四根手指就要往虎杖悠仁嘴巴裏塞。

衛宮士郎目瞪口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可他根本阻止不了,親眼看著粉毛小子吞噬了又長又醜的四根手指,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此世之惡說:“這樣就行了。”

他這句話結束,archer就像是完成了任務,將虎杖悠仁丟到一邊。

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archer終於有了跟衛宮士郎說話的想法,他站在高處俯視著衛宮士郎道:“你真的想知道凜和伊莉雅去哪裏了嗎?”

這不是當然的事情嗎?衛宮士郎瞪著他。

“原來你不記得了,那兩個人最後向聖杯許願,希望你能活下來,此世之惡同意了這個願望。”

此世之惡像是在聊起家常一樣插入了進來:“經過你這麽一說,我確實記起來了,那可是我唯一一次實現了他人的願望沒有被怨恨,看來這個願望實現得還不錯。”

“算是補償她們願意犧牲自己,讓我順利誕生吧。”

“你說什麽?”衛宮士郎感覺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遠阪和伊莉雅都?”

話到這個地步,此世之惡已經不想聊下去了,他似乎感知到了什麽,聲音一頓。

“事情已經搞定了,讓一切都結束掉吧。”

“是嗎?背著我偷偷摸摸做了事情就想溜?有沒有問老子同不同意呢?”

衛宮士郎回頭,驚訝發現五條悟已經毫發無損地從洞穴長廊裏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同樣無礙的夏油傑。

“兩根手指的宿儺,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子了一點?”五條悟拿著兩個宿儺手指擺弄了一番,丟給身後的夏油傑。

夏油傑一手提著昏死過去的裏梅,一手接過宿儺手指,無奈地將宿儺手指貼好封印符文,塞進了醜寶嘴裏。

丟下手指的五條悟將註意力放在了中心的聖杯上,他眼中難得出現了難以解析的情報。

“有意思。”

他瞬移了過去,打算拿起聖杯看個清楚。

夏油傑連忙道:“悟!小心!”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世界的此世之惡已經完全誕生了,五條悟這個突然的舉動十分危險!

“神奇的杯子,看起來充滿了能量。”五條悟像個熊孩子一樣搖了搖聖杯,“不過你就住在這麽小一個杯子裏嗎?”

他說完,就要往聖杯裏看去。

此世之惡有點被惹怒了,惱怒道:“六眼,不要太囂張!”

五條悟:“我就囂張怎麽了?你出來打我啊。”

他都這麽說了,聖杯之中噴湧出大量的黑泥,瞬間將五條悟淹沒,同時深淵下的黑泥如同狂浪一樣瘋狂湧動起來,勢必要吞噬全世界。

“悟!”夏油傑緊張起來,伸手召喚咒靈要去幫忙。

但很快他就無法顧及自己了,因為黑泥已經迅速湧了出來,下一秒就能將人吞噬。

夏油傑清楚黑泥的作用,就算這裏是生得領域並不是真的在冬木市,可此世之惡是真實存在的!

他召喚出好幾個咒靈,一邊搬運學生們,一邊抓住被黑泥糊臉的五條悟,開始往外跑。

狹小的洞穴裏,他不僅要註意幾個學生的安全,還要擔心遲遲沒有反應的五條悟,身後還有馬上就要追上來的洪水般的黑泥。

夏油傑一口氣從洞穴裏逃出來,立即升空保持高度,確保黑泥不會觸碰到他。

但黑泥也不是吃素的,它從四面八方溢出來很快淹沒了大地,眨眼間就如同海水一樣越來越多,一下子就形成了黑泥深海,正在不斷侵入夏油傑高空位置。

夏油傑皺眉,他還不敢用手清理遍布五條悟全身的黑泥,只希望五條悟的無下限能起作用。

而且學生們也沒醒,夏油傑不清楚他們都經歷了什麽。

好在當黑泥快要摸到學生們乘坐的飛行咒靈前,忽然停止了向上湧動的舉動。

夏油傑只聽見“叮”的一聲,整個世界裂開了。

巨大的裂痕出現在了眼前,然後夏油傑眼前一花,冬木市如同消失信號的電視劇眨眼消失。

等到夏油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就站在生得領域之前的地面上,身邊是林立的高樓,從前方巷口路過的非咒術師身上在源源不斷地產生負面情緒,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形成新的咒靈。

——他們從生得領域出來了。

到最後這個生得領域是被此世之惡的黑泥給撐爆,並不是他們解決了此世之惡。

夏油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此世之惡的影子,也就是說此世之惡早早就溜了。

好在因為生得領域的緣故,這一次領域裏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影響現實生活,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還行,不用擔心被夜蛾校長罵了。

夏油傑先探查了一下虎杖悠仁他們的情況,發現他們只是被人打暈了,問題不大。

另一邊五條悟身上的黑泥已經消失了,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沒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黑泥的影響。

兩根兩面宿儺的手指已經成功回收,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只可惜剛才逃生的時候他把裏梅丟下,估計被此世之惡給帶走了。

見到暈倒一地的人,夏油傑不得不連打幾個電話,喊人過來接他們。

謹慎起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五條悟的狀態,只給家入硝子打了個電話。

硝子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但就當夏油傑要說話的時候,身後一只手伸了過來,直接握住了夏油傑的電話。

夏油傑差點汗毛倒立,連忙回頭看去。

然後他松了口氣,原來是五條悟清醒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

“悟,你沒事了?剛才你一直沒醒,我只能先給硝子打電話。”

夏油傑伸手去拿五條悟手中屬於自己的手機,結果五條悟伸手高舉,將手機放在了他伸不到的高度。

這個舉動讓夏油傑察覺到了古怪,特別是五條悟醒來以後一句話不說。

“怎麽不說話?把手機還給我,硝子還在等著我們。”

夏油傑攀附著五條悟的身體,再次墊腳去拿高舉的手機。

五條悟卻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放在夏油傑的脖頸上,強迫他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專註在自己身上。

夏油傑覺得更加怪異了,開始懷疑五條悟是不是受到了黑泥的影響,讓他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仔細地掃視了一眼五條悟,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

還是那麽耀眼的蒼穹眸子,黑色眼罩落在脖頸間,白色頭發被放了下來以後就變得軟趴趴的,看上去真像是棉花糖,忍不住上手揉一揉。

沒有明顯的黑化,咒力運行平穩,什麽問題也沒有。

所以是怎麽回事?

手機那邊傳來了家入硝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問夏油傑他們又在幹什麽,主動打電話過來為什麽不回話。

“嘎吱”一聲,五條悟直接用蒼捏碎了有些煩人的手機,這一幕看得夏油傑目瞪口呆。

咒高,醫務室的家入硝子聽到夏油傑已經掛斷的提醒,發出一聲臟話,看著手機莫名其妙道。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就算是掛斷了電話,但這種情況實在罕見,家入硝子想了想還是轉身去找夜蛾正道。

這兩個家夥,千萬別在陰溝裏翻了船。

五條悟果然是哪裏不太對,夏油傑看著地上的手機殘骸發出這樣的心聲。

不過很快,脖子上的那雙手又控制著讓他往上看,繼續跟五條悟六眼對視起來。

只不過一個手機而已,捏碎就捏碎,夏油傑心想,問題是五條悟現在在想什麽,以及他想做什麽。

可惜五條悟不說話,夏油傑很難從這種情況下摸清楚五條悟的心思。

夏油傑猜測五條悟還是受到了一點黑泥的影響,現在腦子有些混亂,讓他一舉一動靠本能在行動。

還好五條悟的本能裏不認為他有危險,轉而把手機視為了威脅。

夏油傑只能用話語安撫著五條悟:“悟你只是被此世之惡影響到了,放空大腦,不要讓此世之惡再深入下去,我相信你能行的。”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再夏油傑繼續要說什麽的時候,臉貼過去堵住了嘴。

“唔!”

夏油傑瞪大雙眼,看著五條悟放大的面孔,一時失神。

悟這是什麽意思?還是說他們什麽時候互換了身份,他也需要補魔了?

夏油傑轉過臉想要躲避這個舉動,但他低估了五條悟放在脖頸上的手,讓他無法挪動半分,繼續跟他纏鬥著。

夏油傑抵著他,嘴裏的話斷斷續續的:“悟……現在不是補魔……虎杖他們……輔助監督……馬上就……”

一翻下來,五條悟像是沒聽見一樣,不過他停下了動作,近距離歪頭看著夏油傑。

……又來了。

這麽近的距離,那雙蒼穹眼眸就在眼前,似乎眨眼都能觸碰到對方的睫毛,夏油傑差點無法呼吸。

這個時候五條悟終於開口了:“我沒受影響。”

說謊。

“沒想到生得領域這麽快就結束了,很遺憾讓他們跑了。”

還是說謊,他根本沒在意這些。

夏油傑聽到他能正常說話,松了口氣,輕松道:“那就好,我的手機哪裏惹到你了?”

五條悟眨眼:“剛醒,有點吵。”

這也是謊言,夏油傑沒開外放怎麽可能吵,他只是不希望此時此刻夏油傑把目光放在除他以外的人身上。

夏油傑也覺得哪裏不對,但五條悟都說他沒事了。

那一瞬間夏油傑猶豫了,最後他還是不打算追問,就當是他有點害怕這個狀態的五條悟。

五條悟給他感覺,那頭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野獸正在緩慢覺醒,把它看見的第一個人當成了必須狩獵成功的獵物。

夏油傑垂眸轉移話題:“那就好,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想要挪動身體,發現五條悟的手像鐵桿一樣,依舊一動不動。

夏油傑:……

“悟,輔助監督很快就趕過來了,等會還要跟他們說明一下情況。”

夏油傑瞥了一眼五條悟身後暈倒的學生們,總覺得看見了他們手指有動彈的跡象,可能是因為五條悟現在狀態詭異,打算裝死一會,看看情況。

另一邊,街道外面傳來了喧嘩的聲音,似乎是警方和輔助監督一齊趕到了。

夏油傑還以為五條悟會松開的時候,見五條悟垮著臉道:“多餘的東西。”

這話讓夏油傑心跟著一提,就在他以為五條悟會對同伴出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跟著五條悟瞬移來到垂直高空。

夏油傑:!!!

等到輔助監督們順著道路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地上只剩下虎杖悠仁他們四個,本應該也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則不見蹤影。

在接到夏油傑電話後連忙趕過來的伊地知摸不著頭腦:“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呢?不是他們打電話叫我過來的嗎?”

正巧這個時候,虎杖悠仁他們幽幽轉醒,伊地知連忙向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麽以及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下落。

虎杖悠仁跟其他同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便將重點放在了他們不小心闖入的生得領域裏。

“我們從八十八橋順著線索找了過來,不小心誤入了一個特級咒靈的生得領域,那個地方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家入硝子是跟著夜蛾正道火急火燎趕到了案發現場,只是哪裏都看不見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蹤影,她只好喊來了伊地知。

“那兩個家夥呢?”

伊地知尷尬:“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也找不到他們。”

家入硝子:“不是夏油通知的大家嗎?”

“是這樣沒錯,可就是找不到他們。”

那就奇怪了,他們兩個都帶著學生從生得領域出來了,怎麽可能突然消失不見?

難道是追蹤敵人去了?那也沒必要不留下任何信息。

勘察現場的窗工作人員還帶來了一部被捏碎的手機,家入硝子一看就知道那是夏油傑的手機。

“……給五條打電話了嗎?”

伊地知搓手尷尬道:“打了,電話沒接就被掛斷了,後面再打電話就關機。”

家入硝子:……

很有五條悟任性的風格。

但她覺得應該不用擔心,這兩個人絕對沒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發癲失聯,大概是這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作為同期,還是不要摻和進這兩個人的私事比較好,否則遭殃的就是他自己。

“我知道了,他們兩個應該是有事才不想接你電話,不用擔心處理你的工作吧。”

夜蛾正道也跟著趕過來道:“是的,沒必要擔心,去忙吧。”

有了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這句話,伊地知就放心了。

家入硝子聳了聳肩,既然五條悟是清醒過來後帶夏油傑自行離開,那大概率不用擔心他受傷,她這趟是白跑了。

“走吧校長。”

夜蛾正道負責護送家入硝子回校:“悟他們沒事吧?”

家入硝子雙手插兜,走得瀟灑:“有事了會自己來找我的,走了。”

此時此刻,被不少人惦記的夏油傑在哪裏呢?

“悟!我說我現在不需要補魔!”

夏油傑的話淹沒在了榻榻米裏,他被五條悟掀翻並且壓制住,有五條悟在他根本無法動彈。

也不知道五條悟帶他來了什麽地方,他只知道是個十分古老的大宅子,一路走來都踩在木地板上,偶爾路過的仆人見到是五條悟後,立馬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擡,使得被五條悟扛著一路走來的夏油傑連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被拉上的障子門完全沒有隔音的效果,只要夏油傑意識到門外還有不少行走的仆人,就讓他不好意思發出任何聲音。

五條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湊到他耳邊說:“傑,也會不好意思嗎?”

夏油傑艱難地扭頭瞪他,那不是當然的事情嗎!這種時候被人聽見了,總會有些難堪的吧?

而且始作俑者是誰啊!不是他五條悟嗎?!

這個舉動並沒有平息五條悟的想法,反而讓他動作愈演愈烈。

夏油傑唯一沒被束縛住的手本來是撐在榻榻米上,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在五條悟舉動越來越過分後,他完全洩了力,忍不住咬住了手背。

五條悟一眼瞥見,將夏油傑翻過來,將他抱在了懷裏:“傑要咬就咬我吧。”

夏油傑當然不客氣,直接咬了五條悟脖子一口,這一下有點狠,直接咬出了血。

“嘶。”五條悟哼了聲。

在看見夏油傑不停隱忍的表情後,五條悟終於松氣了:“傑放心吧,這裏是我的房間,他們不經過允許是不會靠近的。”

不用忍耐,不用擔心被人聽到,肆意喊出來吧。

“不想繼續惹我生氣就閉嘴。”夏油傑沒好氣瞪他,“你把我帶到哪裏?”

五條悟動作停止,抱著夏油傑下巴放在他肩上,不想回話。

夏油傑:“說話。”

五條悟嘆口氣:“這裏是五條家,我十四歲以前生活的地方。”

怪不得看起來那麽老氣,果然是禦三家住的地方。

夏油傑:“突然發什麽神經帶我來這。”

要不是他擔心此世之惡影響了五條悟的心神早就發火了,莫名其妙的。

五條悟還保持著抱住夏油傑的姿勢,幽幽道:“因為我想來想去,如果要把傑關起來的話,五條家看起來很合適。”

“以後傑就只能穿著和服和足袋乖乖等我回來,哪裏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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