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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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油傑黑了一張臉, 擰著五條悟的臉問：“你還說你沒受此世之惡影響？”
都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了。
把他囚禁在五條家做什麽？就為了給他天天補魔嗎？
之前他就疑惑了，五條悟為什麽對補魔這件事情比他還要上心。
所以果然是此世之惡在作怪吧！
五條悟被扯著臉，說話時就帶著些悶悶的口音：“沒有。”
夏油傑見他不承認, 恨鐵不成鋼：“還沒有！”
說完他收回手，知道不能怪五條悟。
此世之惡的影響是精神上的影響, 就算是被影響到，其本人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夏油傑怎麽也沒想到，五條悟確實沒被影響到。
被黑泥撲臉以後，五條悟聽到了不少喃喃囈語, 具體是什麽他懶得回憶，大概就是一些顛倒黑白的詭辯。
以及勸他殺掉所有總監會的人統治咒術界, 又或者，勸他五條悟掀翻整個咒術界，讓他成為咒術界的魔王，讓所有人都誠服在他的統治之下。不管五條悟選什麽，此世之惡保證會協助五條悟，讓他完成心願。
在此世之惡說出這些話後，五條悟覺得它也沒有夏油傑說的那麽厲害。
“就這？”五條悟反問, “我還需要你來解決這些問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事情？”
五條悟如此自信的話, 讓此世之惡反而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了。
此世之惡還以為在五條悟的潛意識裏看到這些，就是五條悟的執念, 便打算以此引誘，哪裏知道五條悟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怎麽這麽倒黴啊？之前也遇到一個極度自我自負的人，當時引誘失敗也就算了, 為什麽換了個世界, 還能遇上相這種的人？
既然你輕松就能搞定的事情，為什麽不能一次性解決, 還要放任最不想見到的人在自己面前蹦跶。
就是忍者也沒你這麽能忍吧！
“我不信！只要是人就有執念，你的執念是什麽？”
五條悟當然有執念了，他只是沒想到就因為這點，被此世之惡肯定了他身為人的那部分。
夏油傑的叛逃，夏油傑的死亡，夏油傑的離開。
再次見到夏油傑那一瞬間，五條悟內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留下他。
留下夏油傑，就是五條悟的執念。
在離開此世之惡的生得領域後，五條悟緩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下意識驅使著身體做出了他一直以來就想做的事情。
將他帶到五條家，將人囚禁起來，一直束縛在身邊。
當然，想法終歸是想法而已，那只是五條悟被此世之惡調動了谷欠念，不停冒出來的念頭罷了。
“傑，留下來吧。”
夏油傑正檢查五條悟的精神狀態，猛地聽到了這話。
“留下來？”夏油傑一頓，"但是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到底，他已經跟五條悟陰陽相隔，現在能重新見到五條悟是因為世界意識的要求。
從者不應該影響生者，夏油傑一直想要遵循這一點，可他到底沒能做到。
他勢必是要完成跟世界意識的約定，找到任務目標然後轉世投胎。
五條悟不知道夏油傑心中所想，只說：“為什麽不行？傑現在是從者吧？只要有充足的魔力就能一直留下來。”
五條悟精準抓住了重點，夏油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
“還有。”五條悟又抱怨道，“都怪此世之惡把生得領域解除得太快了，我都沒有問衛宮士郎關於更多從者和禦主的情報。”
夏油傑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個呢：“……你想知道什麽，我又不是不能告訴你。”
五條悟放開了夏油傑，兩個人的狀態松弛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強迫的味道。
“傑肯定會隱瞞很多不利於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想問別人的。”
夏油傑眼神閃爍，怎麽能叫隱瞞呢？只是五條悟不問而已。
他有感覺，五條悟如果知道了令咒的用途，絕對會亂來的。
五條悟一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埋在夏油傑頸窩裏猛蹭。
“傑！告訴我吧！”五條悟掐著聲音開始撒嬌，就差打滾了，“還有什麽瞞著我的都告訴我吧！”
夏油傑：“……我還能有什麽瞞著你的，再者之前不是問了你要不要做我的禦主了嗎？”
因為五條悟現在才意識到，他拒絕成為夏油傑禦主這件事情，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兩次！
“傑我後悔了！我們來簽訂契約吧！”
五條悟從來不知道羞恥，跟夏油傑撒完嬌就開始撤回之前的話。
夏油傑：……
現在輪到他開始猶豫了。
他發現五條悟很喜歡做補魔之類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禦主以及令咒的妙用，會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猜得到。
不過看在五條悟閃爍的六眼和如此近距離撒嬌可愛的臉，夏油傑也不好硬著頭皮說出拒絕的話。
“還是說，簽訂契約需要特殊的步驟？”
五條悟見夏油傑態度松軟，覺得有戲，連忙問。
“那倒不需要。”夏油傑想來想去，覺得沒必要拒絕五條悟的請求，本來簽訂契約就是他之前的願望。
再加上簽訂契約以後，他就能通過契約探查到五條悟的精神狀況。
五條悟被此世之惡撲臉還是嚇到了夏油傑，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五條悟的精神狀態。
“跟著我念。”夏油傑抓著五條悟的手，連接兩人的魔力。
不過五條悟似乎錯認了什麽，手指微動，五指插|入夏油傑五指縫隙中，這下兩個人手指結|合得緊密無間。
這個動作也不耽誤契約簽訂，但夏油傑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等他發現五條悟笑瞇瞇的看起來很開心，便放棄了。
“汝身寄於吾下，吾命交予汝劍。”（1）
“這是什麽？”
“別管跟著念就是了。”
“……”
“以caster之名接受誓言。”
等念完這段話後，無形的能量包裹著五條悟和夏油傑，隨後在空氣中散開。
終於綁定禦主了，這下應該不用擔心魔力不夠用的問題。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夏油傑閉眼感受著，身體裏充滿了力量，契約的另一邊滿滿的魔力，可以供他無限使用，他終於能夠體會到五條悟說他咒力用不完是種什麽感覺了。
如果只說開寶具，那麽夏油傑感覺身體裏這股魔力量足夠他一天開五次寶具。
五條悟的魔力儲存，果然不是吃素的。
夏油傑第一次感覺到他綁定了一個絕佳的禦主。
比起夏油傑的滿意，五條悟看著右手手背上的紅色符文問：“傑，這是什麽東西？”
那個符文看起來有兩個對稱的尖尖耳朵，看起來很像是長著狐貍耳朵的夏油傑。
夏油傑：“……令咒。”
五條悟一聽字面意思，就明白了這個東西的妙用：“令咒？也就是說我用這個東西能命令傑做任何事情？”
“不不不。”夏油傑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他就擔心這種事！
因為五條悟真的能做的出來。
“令咒不僅是這一種用途，令咒只有三發，如果只是用來命令我的話不劃算，因為它還具有補充魔力、把我隨時召喚到你身邊的功能，得慎重使用。”
夏油傑連忙解釋。
五條悟點頭，看來他錯過的好東西就是這個了！
傑果然是只大尾巴狐貍，這麽重要的東西從來不說。
說起狐貍……
五條悟舉起手背：“我用令咒命令你變成狐貍，能行嗎？”
說話間，五條悟感覺到手上有一個令咒被劃去，再看手背，一道紅色的痕跡暗淡了下來。
夏油傑：……
他都說了！不能亂用！
五條悟看了看夏油傑，完全沒有變化：“咦，好像沒什麽用。”
夏油傑：“當然沒用了！因為這種含糊不清的指令是無法達成效果的！”
他嘴上那麽說著，卻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夏油傑驚訝反問。
五條悟也註意到了，指著夏油傑說：“但是傑你動了起來耶。”
夏油傑不僅動了起來，他還召喚出了咒靈，那只五條悟非常熟悉的特級假象咒靈玉藻前。
那是他們在上學時期，幫夏油傑捕捉到的第一只特級咒靈。
夏油傑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大變：“不是吧？這樣都行？”
五條悟問：“什麽什麽？”
被召喚出來的玉藻前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然後俯身來到夏油傑身邊，跟夏油傑融為一體。
“哇。”五條悟被震驚到了，他都不知道傑的術式還有這種效果。
跟咒靈武技融合什麽的，這也太酷了吧！
玉藻前消失了，但五條悟的六眼能看見，它跟夏油傑徹底融為了一體。
接著，夏油傑頭上長出了一對尖尖的黑色耳朵。
五條悟讚嘆道：“原來真的有用，傑你變成黑狐貍了！”
那有沒有尾巴呢？難道只長出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其他地方沒有變化嗎？
如果直接變成一只小狐貍就更好了！那就可以抱在懷裏擼毛了。
夏油傑臉色微紅，有些尷尬，耳朵更是隨著他的心情不斷抖動著，展露著內心的不安。
五條悟湊了上來：“傑，我可以摸一摸嗎？”
令咒都用掉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好拒絕的。
夏油傑閉眼，破罐子破摔：“摸吧。”
等五條悟的手伸了過去，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油傑太緊張了，五條悟還沒碰到狐貍耳朵呢，尖尖耳朵就變成了飛機耳，撇在腦後。
五條悟發出感嘆聲：“傑，你好敏|感哦。”
夏油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菜菜子和美美子摸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但只要五條悟的手碰上來，耳朵就忍不住發抖，夏油傑沒想到腦袋上的耳朵也有觸感，被攏在大手裏摩挲的感覺就像是被摩挲背脊一樣，大手不斷釋放著電流感，酥麻極了。
“傑，我還看見尾巴了！”五條悟摸耳朵摸了個痛快，他還不滿足，便用六眼搜尋尾巴的下落。
果然，他在夏油傑跪坐的陰影裏找到了悄悄躲起來的黑色大尾巴。
眾所周知，尾巴和本體不是一種生物。
夏油傑指揮不動自己的尾巴，只能轉頭把尾巴拿了起來放在膝蓋上。
他都怕了五條悟了，生怕自己拒絕五條悟的要求，他就直接用令咒。
令咒是這麽隨便用的嗎？
五條悟手放在尾巴上，立即被柔軟的毛發攻陷了，整只手陷在毛發裏不願意出來。
“傑，好軟哦。”
五條悟摸上癮了，順著尾巴根摸到了尾巴尖，每一下都讓夏油傑耳朵不斷顫抖著。
夏油傑還以為五條悟沒註意到他臉上神色的變化，但五條悟怎麽可能沒註意到，他的目光全都在夏油傑臉上，註意著他的任何變化。
五條悟摸了很久，久到夏油傑都以為大尾巴要被摸禿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一點動靜。
夏油傑連忙幫助自己的尾巴掙脫了束縛，詢問五條悟：“什麽聲音？是不是你的族人找你？”
五條悟擡頭朝院外方向望過去，皺眉：“不是說沒事不要打擾我嗎？”
聽聲音，族人們並沒有退去，還大聲地喊著五條悟的名字。
這讓五條悟忍不住站了起來，推門走出去。
夏油傑趁機摸了摸尾巴和耳朵，檢查一下沒被摸禿，松了一口氣。
隨後他在屋內聽到五條悟用冷淡的聲音問：“什麽事？”
“悟大人。”是一個老頭的聲音，這個聲音夏油傑有些耳熟，“果然是您回來了！您留在五條家待多久？我讓仆人們去準備一下。”
“就是為了這點事情嗎？”五條悟表現十分平淡。
與之相比的就是五條族人熱情的聲音：“這怎麽是件小事呢？自從完成了家主繼承儀式後，您已經快五年沒回過這裏了，我們還以為您是對我們有什麽不滿。”
五條悟：“是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呃……”
老爺子也有點繃不住了，看來就算看著五條悟長大，還是對他如此直白的話語不太適應。
五條悟：“來了這麽多人，到底是幹什麽的？別在這裏跟我繞來繞去。”
聽口氣，五條悟有些不耐煩了。
五條長老見狀連忙說：“其實是剛才護衛發現了您的院子裏傳來了特級咒靈的氣息，我們但心您的安危特意過來查看一番。”
經過他一提醒，夏油傑才明白他們原來是為了玉藻前突然現身趕過來的。
夏油傑都忘了這裏不是高專是五條家，召喚特級咒靈當然會引起五條族人的註意。
“所以呢，我還需要你們擔心嗎？”五條悟平淡的語氣很像是在嘲諷，攻擊力拉滿了。
好在他本人在五條族人心中的形象就是這樣，並沒有讓族人有任何不滿，還覺得他帥爆了。
這句話確實沒錯，可五條長老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們還能感知到這個特級咒靈沒有被祓除，難道悟大人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嗎？”
夏油傑：……
那是因為他被咒靈附身，所以咒靈的氣息還在。
五條悟：“怎麽，你在質疑我？”
五條長老：“……當然沒有。”
可他說完了依舊不打算走，五條悟便轉頭拉開了障子門，讓屋內的夏油傑嚇了一跳。
只聽見五條悟背著他對五條族人說：“既然那麽懷疑，不如進來看一看？”
夏油傑炸毛了。
等等，悟在說什麽？
他讓人進來看？夏油傑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著混亂，頭上頂著耳朵背後還有尾巴，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就有口難辨了。
明明之前在五條悟面前不覺得有什麽害羞的，但一想到陌生人走進來，夏油傑就徹底炸毛了。
他開始四處尋找，整個房間裏有沒有自己藏身的機會。
顯然藏在房間裏不靠譜，夏油傑便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間的另一扇障子門，發現外面也是一片空曠的風景，如果從這裏翻墻出去的話，應該能躲開吧？
夏油傑還沒有想好怎麽翻墻出去，門外又傳來五條長老尷尬的聲音：“悟大人開玩笑吧？我們怎麽好意思進去搜查您的住處。”
自從五條悟離家出走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敢隨意進入五條悟的住處了。
小時候的五條悟就已經靠他的實力和如同神明的淡漠，將他們所有人震懾住，就算長大成年以後五條悟變得活潑了起來，他們才是那個親眼見證五條悟成長的人，清楚地了解他的本質。
五條悟在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再次回頭過來輕哼一聲：“既然如此，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有他這話，五條長老立馬解散了身後的護衛們。
就在他也轉身要走的時候，五條悟喊住了他。
“讓人給我送幾件和服來，身形跟我差不多，還送點吃得來要清淡的。”
五條長老詫異五條悟這樣的要求，還沒等他問什麽，就見五條悟已經轉身回了房間，障子門已經被拉上了。
五條長老：……
悟大人這是帶了人回來？
怪不得今天脾氣好了很多。
五條長老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他還以為悟大人就要一輩子栽在夏油傑身上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沒那麽回事嘛。
之前聽總監會控告，五條悟不願意對叛逃高專的夏油傑實行追捕，聽到不少悟大人和夏油傑的傳聞，讓他擔心了好久。
可他又不敢幹涉五條悟的決定，只好在背地裏咬手帕，夏油傑不過是悟大人相處了三年的同期而已，悟大人怎麽會跟夏油傑關系那麽好？
五條長老不敢正面幹涉五條悟的想法，但他也是曾經想過，悟大人如果結婚生子，會不會生出來一個更加厲害的六眼寶寶。
畢竟，六眼無所不能，就算再生一個六眼也很有可能嘛！
等等，悟大人說拿一套跟他身材差不多的和服？
五條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麽，動作忽然頓住了。
五條悟早就註意到了夏油傑從房間裏逃出去的舉動，等關閉了外面的門以後，果然沒在房間裏看到夏油傑。
他挑眉，單手插兜推開了外面的障子門，果然看見了正在跳假山準備逃跑的夏油傑。
“傑？就這麽喜歡在我面前逃跑嗎？”
夏油傑沒想到他回來得這麽快，蹲在假山上朝五條悟尷尬揮手。
“我只是想上來看看風景而已。”
五條悟站在廊上看他：“傑，你每次逃跑的時候臉上的心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五條悟說的是夏油傑還在盤星教當教主那會，每次在街上偶遇，夏油傑都會找個理由或者連理由都不找了，頭也不回地就要跑。
五條悟也不知道他在跑什麽，但他總能看到夏油傑那想說卻隱忍不說，只顧著逃跑的模樣。
五條悟沒有選擇追上去，心中卻一直擔心。
為什麽總要用那麽痛苦的眼神看著過來，如果不開心的話為什麽不跟他講呢？
講了的話，他就會知道，會好好安慰傑的。
夏油傑尷尬，經過五條悟這麽一提醒，反而顯得他在做賊心虛了。
“我還以為你真要讓人進來。”
既然人走了，想必是五條悟打發掉了，夏油傑便從假山上跳了下來。
隨著他跳動的動作，夏油傑腦袋上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都跟著毛發抖了抖，十分引人註意。
“沒有我的明確指令，他們是不敢隨便進來的。”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解釋著，註意力還放在那對黑色耳朵上。
“傑，我還想摸耳朵。”
夏油傑：“之前也沒見你對耳朵那麽喜歡啊。”
上學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去咖啡寵物店逛過，五條悟很不受貓咪的待見，所有貓咪都躲著他，反而一個勁地往夏油傑身上蹦。
夏油傑看起來就像人形貓薄荷一樣，待在貓咖店所有貓都能湊到他身邊，熱情一點會蹲在他的膝蓋上蹭蹭，冷酷一點就站在他不遠處舔毛。
這讓五條悟不滿極了，為什麽這些貓能霸占夏油傑，對他那麽嫌棄，於是趁著自己是貓咪驅逐器，趕走了所有霸占夏油傑的貓。
對此家入硝子的評價是：“所以五條是貓群裏的貓老大，所有貓都不敢得罪靠近他，當貓老大表達夏油是自己所有物的時候，別的貓就再也不會來碰貓老大的東西了。”
五條悟盯著耳朵不放：“因為是傑的耳朵啊。”
夏油傑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
“這頂多是術式的作用而已，什麽叫做我的耳朵。”
果然在說完後，夏油傑頭頂上的耳朵就消失了，玉藻前露臉兩秒就被夏油傑迅速收了回去。
他沒忘，五條族人找上門來就是因為玉藻前現身。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的腦袋，發出遺憾的聲音：“傑，耳朵沒了。”
夏油傑甩了甩腦袋，感覺輕松了很多，如果沒有術式，這個大耳朵還真是累贅的負擔。
“術式的效果只有這幾分鐘，令咒都讓你用了，還沒滿足嗎？”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多越好，怎麽可能隨便一點甜頭就能滿足的呢？
不過這一次令咒讓五條悟吃到了甜頭，便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夏油傑：“好吧。”
夏油傑再次回到房間裏，兩人對視一眼一時無言。
“我們現在不回高專嗎？”夏油傑問。
五條悟張嘴就來：“家裏的老頭子見到我好不容易回來，跪著求我一定要在家裏待兩天，我答應了。”
五條長老：……冤枉啊！
夏油傑想到五條悟有好久沒回來了，可能是一些五條家的家務要處理，便點了點頭：“那你留下來處理家務，我先回學校了。”
五條悟：“……傑不留下來陪我嗎，處理這些事情很無聊的，他們不是催我趕快從高專離職，就是催我趕緊結婚，都是老頭子我還沒辦法揍。”
結婚？夏油傑承認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一聽到五條悟要揍人，他又說了：“揍人就算了，那可都是你的族人。”
族人？族人又怎麽了。
五條悟不是很在乎，相比之下他更加在乎夏油傑的態度。
“那就說不準了，說不定傑走了以後我就忍不住了。”
夏油傑：……
這肯定是五條悟希望他留下的借口，偏偏他就吃這一招。
“好吧。”夏油傑答應了，“不過你先把手機借給我。”
五條悟：“欸？傑要我的手機幹什麽？查崗嗎？”
“你都是從哪裏學到的奇奇怪怪的詞，你忘了我的手機被你捏壞了，壞之前我還在跟硝子打電話，現在好歹要給她報個平安吧。”
“誒嘿。”
五條悟什麽也不說，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故意捏壞了電話，把手機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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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黑了一張臉, 擰著五條悟的臉問：“你還說你沒受此世之惡影響？”
都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了。
把他囚禁在五條家做什麽？就為了給他天天補魔嗎？
之前他就疑惑了，五條悟為什麽對補魔這件事情比他還要上心。
所以果然是此世之惡在作怪吧！
五條悟被扯著臉，說話時就帶著些悶悶的口音：“沒有。”
夏油傑見他不承認, 恨鐵不成鋼：“還沒有！”
說完他收回手，知道不能怪五條悟。
此世之惡的影響是精神上的影響, 就算是被影響到，其本人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夏油傑怎麽也沒想到，五條悟確實沒被影響到。
被黑泥撲臉以後，五條悟聽到了不少喃喃囈語, 具體是什麽他懶得回憶，大概就是一些顛倒黑白的詭辯。
以及勸他殺掉所有總監會的人統治咒術界, 又或者，勸他五條悟掀翻整個咒術界，讓他成為咒術界的魔王，讓所有人都誠服在他的統治之下。不管五條悟選什麽，此世之惡保證會協助五條悟，讓他完成心願。
在此世之惡說出這些話後，五條悟覺得它也沒有夏油傑說的那麽厲害。
“就這？”五條悟反問, “我還需要你來解決這些問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事情？”
五條悟如此自信的話, 讓此世之惡反而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了。
此世之惡還以為在五條悟的潛意識裏看到這些，就是五條悟的執念, 便打算以此引誘，哪裏知道五條悟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怎麽這麽倒黴啊？之前也遇到一個極度自我自負的人，當時引誘失敗也就算了, 為什麽換了個世界, 還能遇上相這種的人？
既然你輕松就能搞定的事情，為什麽不能一次性解決, 還要放任最不想見到的人在自己面前蹦跶。
就是忍者也沒你這麽能忍吧！
“我不信！只要是人就有執念，你的執念是什麽？”
五條悟當然有執念了，他只是沒想到就因為這點，被此世之惡肯定了他身為人的那部分。
夏油傑的叛逃，夏油傑的死亡，夏油傑的離開。
再次見到夏油傑那一瞬間，五條悟內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留下他。
留下夏油傑，就是五條悟的執念。
在離開此世之惡的生得領域後，五條悟緩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下意識驅使著身體做出了他一直以來就想做的事情。
將他帶到五條家，將人囚禁起來，一直束縛在身邊。
當然，想法終歸是想法而已，那只是五條悟被此世之惡調動了谷欠念，不停冒出來的念頭罷了。
“傑，留下來吧。”
夏油傑正檢查五條悟的精神狀態，猛地聽到了這話。
“留下來？”夏油傑一頓，"但是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到底，他已經跟五條悟陰陽相隔，現在能重新見到五條悟是因為世界意識的要求。
從者不應該影響生者，夏油傑一直想要遵循這一點，可他到底沒能做到。
他勢必是要完成跟世界意識的約定，找到任務目標然後轉世投胎。
五條悟不知道夏油傑心中所想，只說：“為什麽不行？傑現在是從者吧？只要有充足的魔力就能一直留下來。”
五條悟精準抓住了重點，夏油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
“還有。”五條悟又抱怨道，“都怪此世之惡把生得領域解除得太快了，我都沒有問衛宮士郎關於更多從者和禦主的情報。”
夏油傑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個呢：“……你想知道什麽，我又不是不能告訴你。”
五條悟放開了夏油傑，兩個人的狀態松弛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強迫的味道。
“傑肯定會隱瞞很多不利於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想問別人的。”
夏油傑眼神閃爍，怎麽能叫隱瞞呢？只是五條悟不問而已。
他有感覺，五條悟如果知道了令咒的用途，絕對會亂來的。
五條悟一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埋在夏油傑頸窩裏猛蹭。
“傑！告訴我吧！”五條悟掐著聲音開始撒嬌，就差打滾了，“還有什麽瞞著我的都告訴我吧！”
夏油傑：“……我還能有什麽瞞著你的，再者之前不是問了你要不要做我的禦主了嗎？”
因為五條悟現在才意識到，他拒絕成為夏油傑禦主這件事情，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兩次！
“傑我後悔了！我們來簽訂契約吧！”
五條悟從來不知道羞恥，跟夏油傑撒完嬌就開始撤回之前的話。
夏油傑：……
現在輪到他開始猶豫了。
他發現五條悟很喜歡做補魔之類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禦主以及令咒的妙用，會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猜得到。
不過看在五條悟閃爍的六眼和如此近距離撒嬌可愛的臉，夏油傑也不好硬著頭皮說出拒絕的話。
“還是說，簽訂契約需要特殊的步驟？”
五條悟見夏油傑態度松軟，覺得有戲，連忙問。
“那倒不需要。”夏油傑想來想去，覺得沒必要拒絕五條悟的請求，本來簽訂契約就是他之前的願望。
再加上簽訂契約以後，他就能通過契約探查到五條悟的精神狀況。
五條悟被此世之惡撲臉還是嚇到了夏油傑，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五條悟的精神狀態。
“跟著我念。”夏油傑抓著五條悟的手，連接兩人的魔力。
不過五條悟似乎錯認了什麽，手指微動，五指插|入夏油傑五指縫隙中，這下兩個人手指結|合得緊密無間。
這個動作也不耽誤契約簽訂，但夏油傑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等他發現五條悟笑瞇瞇的看起來很開心，便放棄了。
“汝身寄於吾下，吾命交予汝劍。”（1）
“這是什麽？”
“別管跟著念就是了。”
“……”
“以caster之名接受誓言。”
等念完這段話後，無形的能量包裹著五條悟和夏油傑，隨後在空氣中散開。
終於綁定禦主了，這下應該不用擔心魔力不夠用的問題。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夏油傑閉眼感受著，身體裏充滿了力量，契約的另一邊滿滿的魔力，可以供他無限使用，他終於能夠體會到五條悟說他咒力用不完是種什麽感覺了。
如果只說開寶具，那麽夏油傑感覺身體裏這股魔力量足夠他一天開五次寶具。
五條悟的魔力儲存，果然不是吃素的。
夏油傑第一次感覺到他綁定了一個絕佳的禦主。
比起夏油傑的滿意，五條悟看著右手手背上的紅色符文問：“傑，這是什麽東西？”
那個符文看起來有兩個對稱的尖尖耳朵，看起來很像是長著狐貍耳朵的夏油傑。
夏油傑：“……令咒。”
五條悟一聽字面意思，就明白了這個東西的妙用：“令咒？也就是說我用這個東西能命令傑做任何事情？”
“不不不。”夏油傑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他就擔心這種事！
因為五條悟真的能做的出來。
“令咒不僅是這一種用途，令咒只有三發，如果只是用來命令我的話不劃算，因為它還具有補充魔力、把我隨時召喚到你身邊的功能，得慎重使用。”
夏油傑連忙解釋。
五條悟點頭，看來他錯過的好東西就是這個了！
傑果然是只大尾巴狐貍，這麽重要的東西從來不說。
說起狐貍……
五條悟舉起手背：“我用令咒命令你變成狐貍，能行嗎？”
說話間，五條悟感覺到手上有一個令咒被劃去，再看手背，一道紅色的痕跡暗淡了下來。
夏油傑：……
他都說了！不能亂用！
五條悟看了看夏油傑，完全沒有變化：“咦，好像沒什麽用。”
夏油傑：“當然沒用了！因為這種含糊不清的指令是無法達成效果的！”
他嘴上那麽說著，卻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夏油傑驚訝反問。
五條悟也註意到了，指著夏油傑說：“但是傑你動了起來耶。”
夏油傑不僅動了起來，他還召喚出了咒靈，那只五條悟非常熟悉的特級假象咒靈玉藻前。
那是他們在上學時期，幫夏油傑捕捉到的第一只特級咒靈。
夏油傑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大變：“不是吧？這樣都行？”
五條悟問：“什麽什麽？”
被召喚出來的玉藻前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然後俯身來到夏油傑身邊，跟夏油傑融為一體。
“哇。”五條悟被震驚到了，他都不知道傑的術式還有這種效果。
跟咒靈武技融合什麽的，這也太酷了吧！
玉藻前消失了，但五條悟的六眼能看見，它跟夏油傑徹底融為了一體。
接著，夏油傑頭上長出了一對尖尖的黑色耳朵。
五條悟讚嘆道：“原來真的有用，傑你變成黑狐貍了！”
那有沒有尾巴呢？難道只長出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其他地方沒有變化嗎？
如果直接變成一只小狐貍就更好了！那就可以抱在懷裏擼毛了。
夏油傑臉色微紅，有些尷尬，耳朵更是隨著他的心情不斷抖動著，展露著內心的不安。
五條悟湊了上來：“傑，我可以摸一摸嗎？”
令咒都用掉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好拒絕的。
夏油傑閉眼，破罐子破摔：“摸吧。”
等五條悟的手伸了過去，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油傑太緊張了，五條悟還沒碰到狐貍耳朵呢，尖尖耳朵就變成了飛機耳，撇在腦後。
五條悟發出感嘆聲：“傑，你好敏|感哦。”
夏油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菜菜子和美美子摸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但只要五條悟的手碰上來，耳朵就忍不住發抖，夏油傑沒想到腦袋上的耳朵也有觸感，被攏在大手裏摩挲的感覺就像是被摩挲背脊一樣，大手不斷釋放著電流感，酥麻極了。
“傑，我還看見尾巴了！”五條悟摸耳朵摸了個痛快，他還不滿足，便用六眼搜尋尾巴的下落。
果然，他在夏油傑跪坐的陰影裏找到了悄悄躲起來的黑色大尾巴。
眾所周知，尾巴和本體不是一種生物。
夏油傑指揮不動自己的尾巴，只能轉頭把尾巴拿了起來放在膝蓋上。
他都怕了五條悟了，生怕自己拒絕五條悟的要求，他就直接用令咒。
令咒是這麽隨便用的嗎？
五條悟手放在尾巴上，立即被柔軟的毛發攻陷了，整只手陷在毛發裏不願意出來。
“傑，好軟哦。”
五條悟摸上癮了，順著尾巴根摸到了尾巴尖，每一下都讓夏油傑耳朵不斷顫抖著。
夏油傑還以為五條悟沒註意到他臉上神色的變化，但五條悟怎麽可能沒註意到，他的目光全都在夏油傑臉上，註意著他的任何變化。
五條悟摸了很久，久到夏油傑都以為大尾巴要被摸禿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一點動靜。
夏油傑連忙幫助自己的尾巴掙脫了束縛，詢問五條悟：“什麽聲音？是不是你的族人找你？”
五條悟擡頭朝院外方向望過去，皺眉：“不是說沒事不要打擾我嗎？”
聽聲音，族人們並沒有退去，還大聲地喊著五條悟的名字。
這讓五條悟忍不住站了起來，推門走出去。
夏油傑趁機摸了摸尾巴和耳朵，檢查一下沒被摸禿，松了一口氣。
隨後他在屋內聽到五條悟用冷淡的聲音問：“什麽事？”
“悟大人。”是一個老頭的聲音，這個聲音夏油傑有些耳熟，“果然是您回來了！您留在五條家待多久？我讓仆人們去準備一下。”
“就是為了這點事情嗎？”五條悟表現十分平淡。
與之相比的就是五條族人熱情的聲音：“這怎麽是件小事呢？自從完成了家主繼承儀式後，您已經快五年沒回過這裏了，我們還以為您是對我們有什麽不滿。”
五條悟：“是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呃……”
老爺子也有點繃不住了，看來就算看著五條悟長大，還是對他如此直白的話語不太適應。
五條悟：“來了這麽多人，到底是幹什麽的？別在這裏跟我繞來繞去。”
聽口氣，五條悟有些不耐煩了。
五條長老見狀連忙說：“其實是剛才護衛發現了您的院子裏傳來了特級咒靈的氣息，我們但心您的安危特意過來查看一番。”
經過他一提醒，夏油傑才明白他們原來是為了玉藻前突然現身趕過來的。
夏油傑都忘了這裏不是高專是五條家，召喚特級咒靈當然會引起五條族人的註意。
“所以呢，我還需要你們擔心嗎？”五條悟平淡的語氣很像是在嘲諷，攻擊力拉滿了。
好在他本人在五條族人心中的形象就是這樣，並沒有讓族人有任何不滿，還覺得他帥爆了。
這句話確實沒錯，可五條長老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們還能感知到這個特級咒靈沒有被祓除，難道悟大人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嗎？”
夏油傑：……
那是因為他被咒靈附身，所以咒靈的氣息還在。
五條悟：“怎麽，你在質疑我？”
五條長老：“……當然沒有。”
可他說完了依舊不打算走，五條悟便轉頭拉開了障子門，讓屋內的夏油傑嚇了一跳。
只聽見五條悟背著他對五條族人說：“既然那麽懷疑，不如進來看一看？”
夏油傑炸毛了。
等等，悟在說什麽？
他讓人進來看？夏油傑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著混亂，頭上頂著耳朵背後還有尾巴，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就有口難辨了。
明明之前在五條悟面前不覺得有什麽害羞的，但一想到陌生人走進來，夏油傑就徹底炸毛了。
他開始四處尋找，整個房間裏有沒有自己藏身的機會。
顯然藏在房間裏不靠譜，夏油傑便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間的另一扇障子門，發現外面也是一片空曠的風景，如果從這裏翻墻出去的話，應該能躲開吧？
夏油傑還沒有想好怎麽翻墻出去，門外又傳來五條長老尷尬的聲音：“悟大人開玩笑吧？我們怎麽好意思進去搜查您的住處。”
自從五條悟離家出走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敢隨意進入五條悟的住處了。
小時候的五條悟就已經靠他的實力和如同神明的淡漠，將他們所有人震懾住，就算長大成年以後五條悟變得活潑了起來，他們才是那個親眼見證五條悟成長的人，清楚地了解他的本質。
五條悟在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再次回頭過來輕哼一聲：“既然如此，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有他這話，五條長老立馬解散了身後的護衛們。
就在他也轉身要走的時候，五條悟喊住了他。
“讓人給我送幾件和服來，身形跟我差不多，還送點吃得來要清淡的。”
五條長老詫異五條悟這樣的要求，還沒等他問什麽，就見五條悟已經轉身回了房間，障子門已經被拉上了。
五條長老：……
悟大人這是帶了人回來？
怪不得今天脾氣好了很多。
五條長老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他還以為悟大人就要一輩子栽在夏油傑身上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沒那麽回事嘛。
之前聽總監會控告，五條悟不願意對叛逃高專的夏油傑實行追捕，聽到不少悟大人和夏油傑的傳聞，讓他擔心了好久。
可他又不敢幹涉五條悟的決定，只好在背地裏咬手帕，夏油傑不過是悟大人相處了三年的同期而已，悟大人怎麽會跟夏油傑關系那麽好？
五條長老不敢正面幹涉五條悟的想法，但他也是曾經想過，悟大人如果結婚生子，會不會生出來一個更加厲害的六眼寶寶。
畢竟，六眼無所不能，就算再生一個六眼也很有可能嘛！
等等，悟大人說拿一套跟他身材差不多的和服？
五條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麽，動作忽然頓住了。
五條悟早就註意到了夏油傑從房間裏逃出去的舉動，等關閉了外面的門以後，果然沒在房間裏看到夏油傑。
他挑眉，單手插兜推開了外面的障子門，果然看見了正在跳假山準備逃跑的夏油傑。
“傑？就這麽喜歡在我面前逃跑嗎？”
夏油傑沒想到他回來得這麽快，蹲在假山上朝五條悟尷尬揮手。
“我只是想上來看看風景而已。”
五條悟站在廊上看他：“傑，你每次逃跑的時候臉上的心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五條悟說的是夏油傑還在盤星教當教主那會，每次在街上偶遇，夏油傑都會找個理由或者連理由都不找了，頭也不回地就要跑。
五條悟也不知道他在跑什麽，但他總能看到夏油傑那想說卻隱忍不說，只顧著逃跑的模樣。
五條悟沒有選擇追上去，心中卻一直擔心。
為什麽總要用那麽痛苦的眼神看著過來，如果不開心的話為什麽不跟他講呢？
講了的話，他就會知道，會好好安慰傑的。
夏油傑尷尬，經過五條悟這麽一提醒，反而顯得他在做賊心虛了。
“我還以為你真要讓人進來。”
既然人走了，想必是五條悟打發掉了，夏油傑便從假山上跳了下來。
隨著他跳動的動作，夏油傑腦袋上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都跟著毛發抖了抖，十分引人註意。
“沒有我的明確指令，他們是不敢隨便進來的。”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解釋著，註意力還放在那對黑色耳朵上。
“傑，我還想摸耳朵。”
夏油傑：“之前也沒見你對耳朵那麽喜歡啊。”
上學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去咖啡寵物店逛過，五條悟很不受貓咪的待見，所有貓咪都躲著他，反而一個勁地往夏油傑身上蹦。
夏油傑看起來就像人形貓薄荷一樣，待在貓咖店所有貓都能湊到他身邊，熱情一點會蹲在他的膝蓋上蹭蹭，冷酷一點就站在他不遠處舔毛。
這讓五條悟不滿極了，為什麽這些貓能霸占夏油傑，對他那麽嫌棄，於是趁著自己是貓咪驅逐器，趕走了所有霸占夏油傑的貓。
對此家入硝子的評價是：“所以五條是貓群裏的貓老大，所有貓都不敢得罪靠近他，當貓老大表達夏油是自己所有物的時候，別的貓就再也不會來碰貓老大的東西了。”
五條悟盯著耳朵不放：“因為是傑的耳朵啊。”
夏油傑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
“這頂多是術式的作用而已，什麽叫做我的耳朵。”
果然在說完後，夏油傑頭頂上的耳朵就消失了，玉藻前露臉兩秒就被夏油傑迅速收了回去。
他沒忘，五條族人找上門來就是因為玉藻前現身。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的腦袋，發出遺憾的聲音：“傑，耳朵沒了。”
夏油傑甩了甩腦袋，感覺輕松了很多，如果沒有術式，這個大耳朵還真是累贅的負擔。
“術式的效果只有這幾分鐘，令咒都讓你用了，還沒滿足嗎？”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多越好，怎麽可能隨便一點甜頭就能滿足的呢？
不過這一次令咒讓五條悟吃到了甜頭，便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夏油傑：“好吧。”
夏油傑再次回到房間裏，兩人對視一眼一時無言。
“我們現在不回高專嗎？”夏油傑問。
五條悟張嘴就來：“家裏的老頭子見到我好不容易回來，跪著求我一定要在家裏待兩天，我答應了。”
五條長老：……冤枉啊！
夏油傑想到五條悟有好久沒回來了，可能是一些五條家的家務要處理，便點了點頭：“那你留下來處理家務，我先回學校了。”
五條悟：“……傑不留下來陪我嗎，處理這些事情很無聊的，他們不是催我趕快從高專離職，就是催我趕緊結婚，都是老頭子我還沒辦法揍。”
結婚？夏油傑承認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一聽到五條悟要揍人，他又說了：“揍人就算了，那可都是你的族人。”
族人？族人又怎麽了。
五條悟不是很在乎，相比之下他更加在乎夏油傑的態度。
“那就說不準了，說不定傑走了以後我就忍不住了。”
夏油傑：……
這肯定是五條悟希望他留下的借口，偏偏他就吃這一招。
“好吧。”夏油傑答應了，“不過你先把手機借給我。”
五條悟：“欸？傑要我的手機幹什麽？查崗嗎？”
“你都是從哪裏學到的奇奇怪怪的詞，你忘了我的手機被你捏壞了，壞之前我還在跟硝子打電話，現在好歹要給她報個平安吧。”
“誒嘿。”
五條悟什麽也不說，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故意捏壞了電話，把手機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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