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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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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

白囚衣真的生氣要麽把人往死打,留著一口氣不打死就行,要麽就是像現在這樣不把人當人看,而是當成狗對待。

是白囚衣對楓納太好了,讓這個徒弟分不清尊卑貴賤,長幼有序。

楓納也知曉,便也壓著性子乖乖地配合。

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白囚衣怒極反笑,面上看著淡淡的,旁人看不出,可是楓納知道白囚衣的怒意已經到了臨界點。

肚子男還在笑呵呵地等著楓納走過去,一記腳弓先是連人帶桌的踹翻。肚子男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湯湯水水和飯菜如數掀翻在衣袍上,破口大罵道:

“小畜生,你找死!”

肚子男以為是楓納踹的,人族修士反抗的例子也不少,於是他下意識地以為是楓納,擡頭看到楓納身邊站著徐志遠,當場笑出聲。

“想不到魔族的大將也是個斷袖的,若是看上這個美人,說不定我心情好可以賞給你玩玩。”

肚子上又是一腳,肚子男面目猙獰地盯著徐志遠。

“敢踹老子,你算什麽東西,豬狗不如的東西都敢動手。”

徐志遠是魔族一大將,受人敬仰,但是在魔族貴族裏面就是替他們賣命的低賤下人,連寵物都比不上,和他們同席而坐都是魔君的恩賜。

肚子男兇狠地想要從地上爬起,卻被徐志遠一腳踩在地上,只知道享樂的魔族貴族顯然不是久經沙場將領的對手。

楓納蹲下來,笑著拍拍肚子男的臉蛋,“既然喜歡美人,那就割掉你的###,丟進青樓裏可好?”

割掉###,丟進青樓,結局可想而知。

不是肚子男玩別人,而是別人操弄肚子男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在這裏威脅我,你要是敢動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肚子男明顯慌了,徐志遠不知什麽原因,和人類修士合起夥來對付他。宴會裏不許帶侍衛,連刀都不可以,不然肚子男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他還有魔族的身份可以壓徐志遠一頭,想著楓納有這樣說話的底氣定是因為有徐志遠這座靠山。

這些話無異於在提醒徐志遠, 要對他動手也要看看身份。

果然如他所料,徐志遠拍拍楓納的肩膀,示意人起開,然後徐志遠自己蹲下身子。

肚子男得意地笑出聲,然後就聽見徐志遠開口道:“不勞貴客動手,別臟了貴客的手。”

徐志遠在說什麽,在叫人族修士什麽?

劇烈的疼痛沖打斷肚子男的疑惑,來不及慘叫一聲,一攤血跡從下衣擺流出。

魔族將領徐志遠幹事不拖泥帶水,幹凈利落,說一不二,口頭說過的事是一定會做的,大劍快速地砍向肚子男的下半身,然後利落地收起劍。

宴會裏不許持武器,但是徐志遠卻敢公然頂風作案,藐視魔君威嚴。

肚子男疼到昏厥,可底下的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過,誰敢出來阻止徐志遠啊,還不怕被一刀斬了。

“哈哈哈哈,徐大將還是威風不減當年。”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門口踏進一只墨金銹暗紋靴子,然後進來一位頭上長有犄角,外形似彌勒佛般袒胸露*乳,一雙桃花眼極其瀲灩勾人的男子。

男子先是瞄了眼地上的肚子男,嫌惡地撇過頭,然後看到楓納和徐志遠,朝二人走去。

餘光裏瞟到楓納位置上坐著喝酒的白囚衣,腳步來了個急轉彎,直朝白囚衣而去。

“這位小娘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囚衣把酒杯放下,天機閣的弟子自然見過天衡仙尊,若是被當場揭穿他的身份,白囚衣顏面掃地不說,楓納投奔魔族,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也會被懷疑。

然而下一句,君臨淵卻道:“原來是在夢裏見過,竟似我夢裏的瓊瑤仙子,人間絕色。”

白囚衣:“……”

肚子男輾轉醒來,就望見君臨淵,眼睛頓時亮了,宛如看到救星,徐志遠說送他去青樓可不是開玩笑。

敢這樣對高貴的魔族,他一定要叫楓納和徐志遠付出代價。

“魔君,這個人族修士假扮您的貴客,徐志遠叛出魔族,幫助人族修士,其心不軌,生出異心,若是不現在處決這個人族和徐志遠,有朝一日您的這位大將定會起兵造反!”

肚子男打死也不相信連外袍都沒有,像是一條狗被牽住的楓納會是貴客。

君臨淵杯子砸到地上,“蠢貨!”

肚子男楞住。

就聽君臨淵道:“連我的貴客都敢得罪,還誣蔑上代魔族公主的親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麽會?

肚子男不可置信地看著楓納,然後看向位置上端坐的白囚衣,再然後他看到徐志遠嘴角勾起。

這也是他的最後一眼。

“把破壞宴會的人帶下去,按照貴客的心意處置。”

肚子男一顆心都涼透了,他堂堂一個血統高貴的魔族居然淪落到卑賤的青樓女子的地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最看不起的一個小小人族修士。

貴客到底給了君臨淵什麽好處。

其實楓納並沒有給君臨淵太大的好處,他只是給楓納帶來了一個人——董三庚。

經過這麽一鬧,在場的人全都沒有繼續宴會的心思,君臨淵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摟住和他一塊前來的美人,嘴裏喝著美人餵的美酒,眼睛卻在看別處。

底下的人即使再沒有心情也要待在這裏陪著君臨淵喝酒,只要君臨淵還在,他們就不敢提前走。

這一出鬧劇也使得在座的人坐立難安,生怕得罪了貴客和徐志遠,落得和肚子男一樣的下場。

但是除了場內一直被忽視的一個人,那人明目張膽地拿劍走進來,更是直接橫在楓納和白衣面前,嚇得賓客剛入肚子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君臨淵喝酒的動作停下,徐志遠按住劍身,半起半坐,眼睛看著貴客那一桌子。

一群人叫苦不疊,這哪裏是宴會,這分明是鴻門宴啊,要是君臨淵一個不高興,下令把在場的人都殺了怎麽辦?

明君不會行荒唐事,大肆屠殺,仗勢欺人,可是君臨淵是個昏君南風。

就是把魔族拱手送人,在坐的都不會吃驚。

要不是君臨淵是魔族最後的血脈,無人會擁護一個花花公子為王。

“出來,打一場。”董三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憑白囚衣的的身手,這個宴會是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對白囚衣和他來說就是個來去自如的地方,為什麽要陪著徒弟參加宴會,浪費時間。

“董三俠,稍安勿躁。”然後白囚衣就沖坐回到他身邊的楓納道:“你知道這個魔族是誰?”

白囚衣說的是君臨淵。

楓納回道:“魔君君臨淵,上任魔君流落在外的子嗣,回去後以一己之力擊殺還活著的其他兄弟,在天機閣之所以不學無術,全是君臨淵的天賦不在星盤奇術上,實際上君臨淵練武天賦很強。”

楓納回答官方,沒有刻意褒揚的意思,說的都是事實。

上位者哪有手段不殘忍,走的路不是屍骸遍地,踩著血親的骨血和性命上位的。

是的,君臨淵實力顯山不露水,整日荒淫無度,但是也沒有人揭竿而起,奪權爭位。

全是由於幾年前君臨淵一出世就手刃全部血親,一夜之間改天換地,新的魔君繼位。

範老放走君臨淵只是個契機,真正走到這個位置靠的還是君臨淵自己的實力。

白囚衣摸著楓納的頭道:“乖,上去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扯下來,給他一巴掌,然後告訴他你是誰。”

楓納外的所有人都被白囚衣的一番話震驚了。

他們聽到了什麽,魔君的貴客居然要搶奪魔君的位置,把君臨淵趕下去,君臨淵甚至還以禮相待楓納二人。

引狼入室,引狼入室。

即使是貴客,但是說到底楓納終歸還是個弱小的人族修士,魔族的人不對楓納下手,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畏懼,也皆是因為楓納背後的靠山是君臨淵。

狐假虎威,可是狐貍突然忘了誰是真正的山大王,得意忘形過頭到要和老虎打架,結局當然不言而喻。

董三庚皺眉,他答應過楓納倒戈魔族。作為交換,他可以見到白囚衣並且和白囚衣比試。

天吶,現在豈不是可以為了保護君臨淵,保護魔族的主君和白囚衣比武了。

既不會違背諾言,還可以和白衣比武,一舉兩得。

他拔劍向著白囚衣,站在君臨淵位置前,像是個如臨大敵的守衛,莊嚴肅穆道:“誓死不會讓你們動魔君一根寒毛?”

君臨淵走下來道:“哈哈哈,好個忠心不二的人。楓納,你送的這名大將我很滿意。”

君臨淵桃花眼微瞇,“只是你的這位美人看樣子是不會說話,光長了一張好臉,把舌頭拔了,變成一個啞巴,豈不美哉?”

此話一出,魔族貴族也是緩緩坐直了身子,雖然一只手還摟著眷侶,但是另一只手卻悄然摸上刀具和凝聚起魔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白囚衣和楓納。

若是楓納敢動一下,就會瞬間被巨大的魔氣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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