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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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安安——”沈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剛剛走得太急，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怎麽突然過來了？可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林安安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國子監, 原來是這個樣子，可惜不能進去看看。”
沈泉莞爾, 在林安安對面的位置坐下, “我來之前也好奇著，見多了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那是你，我沒見過當然會好奇了。”
沈泉想了想，用手指沾了茶水, 在桌子上簡單的給林安安畫出國子監的大概構圖，雖然只是簡單的以方框代替, 但是沈泉卻講得很形象具體, 林安安聽著倒是能明白國子監的整個布局，現在的建築大部分的制式是一樣的，順著沈泉的思路好像在裏面游覽了一遍一樣。
“百聞不如一見。”沈泉見林安安聽得這麽仔細，倒是有些遺憾, “若不是最近人多眼雜, 倒是能帶你進去看看。”
林安安瞪大了眼睛, “國子監不是不允許女子進去嗎？”
“是不允許。”沈泉笑道, “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嘛。”
林安安看著沈泉，“沒想到泉哥你居然這麽——這麽開明？”
“這話我可當不起。”林安安的態度讓沈泉反而不好意思了, “國子監不讓女子進去的規矩由來已久，乃因這是培養朝廷未來官員的地方, 女子既然無法為官，自然不能進入, 倒不是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孔聖人可說了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此言差矣，聖人可沒有看不起女孩子，聖人之所以說女子難養是因為女子是至情至性之人，感情充沛容易感情用事，理智容易被情感裹挾，若女子能夠學習更多的知識，不只是受情感的控制，女子也與男子沒差。”
林安安倒是覺得這說法很新鮮，同時很驚喜的發現沈泉是一個思想比較開放的人，雖然他接受的是最正統的教育，但並不迂腐。
“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林安安對沈泉的回答很是滿意，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問他，“可現在不少人都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連字也不讓她們識得，不識字便不能明理，也不能增長見識，明明是男子限制了女子，又反倒怪女子和小人難養，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沈泉也沒想到兩人見面居然會爭論起這個話題，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興致勃勃的開始和林安安交談，“安安說得也頗有道理，其實有些言論大都是世人斷章取義，歪解了聖人的真正意思。”
林安安聽了自然要請教請教了，“原來如此，願聞其詳！”
“聖人說……”沈泉開始從聖人說得理義道德開始，從頭到尾的給林安安解釋為什麽孔聖人會說女子和小人難養，而他的話又是怎麽被誤解——
兩人就著女子到底怎麽難養，又該怎麽養開始辯論，話題一打開簡直是一句接著一句，兩人也不局限於這個話題，越說越發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林安安是個穿越來的現代人，不光接受了現代教育在古代生活了是十幾年，對古人對於女子的嚴苛要求，幾乎是一吐而快，林安安說得興起，把許多現代的觀點也說出來了，許多話對於生在古代長在古代的沈泉來說，有些理念實在是太過超前，但他並沒有一味的反駁林安安，反而順著她聊。
因為沈泉發現，安安說起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別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以前他就覺得安安這小腦瓜想的很多東西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現在發現不光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樣，連他這個飽讀詩書的人都有些理解不到，思想和現在的主流思想有許多背道而馳的地方。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就這種比較嚴肅的話題做深入交流，沈泉發現林安安比他想象中還要有主見，和那些見識淺薄只能受人擺布的女子不同，有時候會覺得她的話並不符合現在的道德規範，顯得有些離經叛道，但是他又覺得這樣的安安才是他認識的安安，她本就該如此。
雖然現在的女孩子的最大目標就是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然後相夫教子、管家理事、孝順父母做一個賢妻良母，但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了，他的母親、祖母都是這樣的，不是說這樣就不好，但是沈泉總覺得自己未來的妻子不應該是這樣，至少不應該僅限於這樣。
沈泉當然覺得自己的祖母和母親是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但是有時候他都不記得她們有沒有自己的性格，有沒有自己的脾氣，她們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這個社會要求她們這麽做，比如給丈夫納妾，不管自己何等痛苦難受，為了避免世人的流言蜚語覺得自己善妒，都會隨大流的給自己的丈夫納妾。
沈泉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被一個小妾害得早產，差點丟掉性命，那時候沈泉還很小，甚至不懂難產是什麽意思，只知道家裏的氣氛很緊張，奶娘和伺候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哄著他，還是隔壁的林家幫忙，母親才順利生下貓兒，那天晚上也是他唯一一次在林家過夜，和林安安一起睡在林老太太屋裏，那時候林安安還是一個奶娃娃，胖乎乎的手一直握著他的手，雖然還不太會說話，但卻用過自己的行動安慰年幼的沈泉。
等再大一些，林安安更是在家閑不住，總是往外跑，比男孩子還要調皮些，爬樹抓魚樣樣精通，那時候沈泉已經開蒙了，每次遇到林安安的時候都無比羨慕，雖然大家都說她曬得像只小猴子，不如文靜白皙的林玉好看，但是沈泉卻覺得這樣的林安安可愛極了——
林安安說得口幹舌燥，喝了一杯茶水，還意猶未盡，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偏偏每句話都有回應，讓她的表達欲得到了極大滿足，一不小心就說嗨了，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說了許多對於古人來說很離經叛道的話，頓時心虛起來，有些尷尬的繼續喝茶水。
沈泉對林安安何等了解，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麽，笑道，“怎麽？忽然想起要當乖乖女了？”
林安安咬了咬唇，哼了一聲。
“安安，沒事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默守陳規的小女子。”
林安安一口水差點嗆到，這什麽霸道總裁言論，還小女子，越想越是咳得慌，臉漲得通紅。
沈泉嚇了一跳，忙過去給林安安拍背，“怎麽喝水也能嗆到？”見林安安還在咳，臉上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神色，一邊拍一邊幫她撫背順氣。
林安安一邊咳一邊抱怨，“你——你——能不能別說那麽引人發笑的話！”
沈泉努力互相了一下自己的言語，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但是安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那必定是有問題的，爽快的道，“好，好，好，下不為例。”
林安安終於停了咳嗽，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掩了嘴，“好了，你別拍了。”
雖然兩人已經定情，但是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沒什麽親密接觸，現在沈泉這樣幫她順氣，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細細想來，還是有點暧昧的，已經算是很親密的動作了。
林安安看看屋子，才發現屋子裏現在只有她和沈泉兩個人，她身邊的香櫞和沈泉的書童閑雲都不見蹤影，頓時臉更紅了。
沈泉不明就裏，見林安安臉紅，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會覺得她說的話不妥，趕快表明自己的態度，安慰道，“安安，今天你說的話，雖然有些我不甚理解，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這些話千萬別對其他人說，你可記著了？”
“嗯嗯，我知道了。”林安安夜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忙點頭應是，轉移話題般的道，“一說起來就忘了時間，都這麽晚了——”
沈泉下學是申初，那時候太陽高懸，現在太陽都要落山了，夕陽西下，給屋子了籠了一層暖黃色的色調。
外面傳來傳來香櫞的聲音，“郡主——”
林安安忙出聲讓她進來，香櫞開門進來問道，“郡主，快到用飯的時辰了，可要在這用飯？”
林安安點了點頭，閑聊了一下午，差點把正事給搞忘了，正好也到晚飯時候了，可不能讓沈泉餓著肚子離開，便讓香櫞去吩咐小二。
因為這件小小的插曲，林安安也漸漸也忘了尷尬，“之前你不是問我，怎麽忽然來找你嗎？”
“嗯？”
林安安垂下眼簾，“我今天去見了父王——”
沈泉雖然不知林安安要說些什麽，但是聽到林安安說她去見了榮王，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然後呢？”
林安安擡起頭來，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看著沈泉，臉漸漸的紅了，“我——我對父王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希望他能成全我們。”
沈泉的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他怎麽也沒想到林安安會對榮王說起這些，何況是這種類似於表白的話語！
沈泉的臉也紅了，“安安——”
林安安的聲音又快又輕，“父王同意了！”
林安安說完倒不好意思起來，咬著唇低下頭，鼻尖冒出一點點汗星，明明才春天，可林安安卻覺得整個人都燥熱得快燒起來了。
沈泉聽得心都露跳了一拍，見林安安那副嬌羞的模樣，哪裏還忍得住，握住林安安的手。
“安安——如此厚愛，夫覆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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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沈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剛剛走得太急，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怎麽突然過來了？可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林安安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國子監, 原來是這個樣子，可惜不能進去看看。”
沈泉莞爾, 在林安安對面的位置坐下, “我來之前也好奇著，見多了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那是你，我沒見過當然會好奇了。”
沈泉想了想，用手指沾了茶水, 在桌子上簡單的給林安安畫出國子監的大概構圖，雖然只是簡單的以方框代替, 但是沈泉卻講得很形象具體, 林安安聽著倒是能明白國子監的整個布局，現在的建築大部分的制式是一樣的，順著沈泉的思路好像在裏面游覽了一遍一樣。
“百聞不如一見。”沈泉見林安安聽得這麽仔細，倒是有些遺憾, “若不是最近人多眼雜, 倒是能帶你進去看看。”
林安安瞪大了眼睛, “國子監不是不允許女子進去嗎？”
“是不允許。”沈泉笑道, “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嘛。”
林安安看著沈泉，“沒想到泉哥你居然這麽——這麽開明？”
“這話我可當不起。”林安安的態度讓沈泉反而不好意思了, “國子監不讓女子進去的規矩由來已久，乃因這是培養朝廷未來官員的地方, 女子既然無法為官，自然不能進入, 倒不是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孔聖人可說了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此言差矣，聖人可沒有看不起女孩子，聖人之所以說女子難養是因為女子是至情至性之人，感情充沛容易感情用事，理智容易被情感裹挾，若女子能夠學習更多的知識，不只是受情感的控制，女子也與男子沒差。”
林安安倒是覺得這說法很新鮮，同時很驚喜的發現沈泉是一個思想比較開放的人，雖然他接受的是最正統的教育，但並不迂腐。
“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林安安對沈泉的回答很是滿意，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問他，“可現在不少人都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連字也不讓她們識得，不識字便不能明理，也不能增長見識，明明是男子限制了女子，又反倒怪女子和小人難養，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沈泉也沒想到兩人見面居然會爭論起這個話題，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興致勃勃的開始和林安安交談，“安安說得也頗有道理，其實有些言論大都是世人斷章取義，歪解了聖人的真正意思。”
林安安聽了自然要請教請教了，“原來如此，願聞其詳！”
“聖人說……”沈泉開始從聖人說得理義道德開始，從頭到尾的給林安安解釋為什麽孔聖人會說女子和小人難養，而他的話又是怎麽被誤解——
兩人就著女子到底怎麽難養，又該怎麽養開始辯論，話題一打開簡直是一句接著一句，兩人也不局限於這個話題，越說越發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林安安是個穿越來的現代人，不光接受了現代教育在古代生活了是十幾年，對古人對於女子的嚴苛要求，幾乎是一吐而快，林安安說得興起，把許多現代的觀點也說出來了，許多話對於生在古代長在古代的沈泉來說，有些理念實在是太過超前，但他並沒有一味的反駁林安安，反而順著她聊。
因為沈泉發現，安安說起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別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以前他就覺得安安這小腦瓜想的很多東西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現在發現不光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樣，連他這個飽讀詩書的人都有些理解不到，思想和現在的主流思想有許多背道而馳的地方。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就這種比較嚴肅的話題做深入交流，沈泉發現林安安比他想象中還要有主見，和那些見識淺薄只能受人擺布的女子不同，有時候會覺得她的話並不符合現在的道德規範，顯得有些離經叛道，但是他又覺得這樣的安安才是他認識的安安，她本就該如此。
雖然現在的女孩子的最大目標就是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然後相夫教子、管家理事、孝順父母做一個賢妻良母，但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了，他的母親、祖母都是這樣的，不是說這樣就不好，但是沈泉總覺得自己未來的妻子不應該是這樣，至少不應該僅限於這樣。
沈泉當然覺得自己的祖母和母親是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但是有時候他都不記得她們有沒有自己的性格，有沒有自己的脾氣，她們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這個社會要求她們這麽做，比如給丈夫納妾，不管自己何等痛苦難受，為了避免世人的流言蜚語覺得自己善妒，都會隨大流的給自己的丈夫納妾。
沈泉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被一個小妾害得早產，差點丟掉性命，那時候沈泉還很小，甚至不懂難產是什麽意思，只知道家裏的氣氛很緊張，奶娘和伺候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哄著他，還是隔壁的林家幫忙，母親才順利生下貓兒，那天晚上也是他唯一一次在林家過夜，和林安安一起睡在林老太太屋裏，那時候林安安還是一個奶娃娃，胖乎乎的手一直握著他的手，雖然還不太會說話，但卻用過自己的行動安慰年幼的沈泉。
等再大一些，林安安更是在家閑不住，總是往外跑，比男孩子還要調皮些，爬樹抓魚樣樣精通，那時候沈泉已經開蒙了，每次遇到林安安的時候都無比羨慕，雖然大家都說她曬得像只小猴子，不如文靜白皙的林玉好看，但是沈泉卻覺得這樣的林安安可愛極了——
林安安說得口幹舌燥，喝了一杯茶水，還意猶未盡，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偏偏每句話都有回應，讓她的表達欲得到了極大滿足，一不小心就說嗨了，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說了許多對於古人來說很離經叛道的話，頓時心虛起來，有些尷尬的繼續喝茶水。
沈泉對林安安何等了解，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麽，笑道，“怎麽？忽然想起要當乖乖女了？”
林安安咬了咬唇，哼了一聲。
“安安，沒事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默守陳規的小女子。”
林安安一口水差點嗆到，這什麽霸道總裁言論，還小女子，越想越是咳得慌，臉漲得通紅。
沈泉嚇了一跳，忙過去給林安安拍背，“怎麽喝水也能嗆到？”見林安安還在咳，臉上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神色，一邊拍一邊幫她撫背順氣。
林安安一邊咳一邊抱怨，“你——你——能不能別說那麽引人發笑的話！”
沈泉努力互相了一下自己的言語，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但是安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那必定是有問題的，爽快的道，“好，好，好，下不為例。”
林安安終於停了咳嗽，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掩了嘴，“好了，你別拍了。”
雖然兩人已經定情，但是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沒什麽親密接觸，現在沈泉這樣幫她順氣，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細細想來，還是有點暧昧的，已經算是很親密的動作了。
林安安看看屋子，才發現屋子裏現在只有她和沈泉兩個人，她身邊的香櫞和沈泉的書童閑雲都不見蹤影，頓時臉更紅了。
沈泉不明就裏，見林安安臉紅，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會覺得她說的話不妥，趕快表明自己的態度，安慰道，“安安，今天你說的話，雖然有些我不甚理解，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這些話千萬別對其他人說，你可記著了？”
“嗯嗯，我知道了。”林安安夜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忙點頭應是，轉移話題般的道，“一說起來就忘了時間，都這麽晚了——”
沈泉下學是申初，那時候太陽高懸，現在太陽都要落山了，夕陽西下，給屋子了籠了一層暖黃色的色調。
外面傳來傳來香櫞的聲音，“郡主——”
林安安忙出聲讓她進來，香櫞開門進來問道，“郡主，快到用飯的時辰了，可要在這用飯？”
林安安點了點頭，閑聊了一下午，差點把正事給搞忘了，正好也到晚飯時候了，可不能讓沈泉餓著肚子離開，便讓香櫞去吩咐小二。
因為這件小小的插曲，林安安也漸漸也忘了尷尬，“之前你不是問我，怎麽忽然來找你嗎？”
“嗯？”
林安安垂下眼簾，“我今天去見了父王——”
沈泉雖然不知林安安要說些什麽，但是聽到林安安說她去見了榮王，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然後呢？”
林安安擡起頭來，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看著沈泉，臉漸漸的紅了，“我——我對父王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希望他能成全我們。”
沈泉的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他怎麽也沒想到林安安會對榮王說起這些，何況是這種類似於表白的話語！
沈泉的臉也紅了，“安安——”
林安安的聲音又快又輕，“父王同意了！”
林安安說完倒不好意思起來，咬著唇低下頭，鼻尖冒出一點點汗星，明明才春天，可林安安卻覺得整個人都燥熱得快燒起來了。
沈泉聽得心都露跳了一拍，見林安安那副嬌羞的模樣，哪裏還忍得住，握住林安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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