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殺人，是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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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殺人，是滅門
“容姐姐！”
亂葬崗上，屍山的風呼嘯而過，帶走無盡哀怨與淒涼。
君無痕從未見蘇婉清如此崩潰過，這樣的她，讓他都覺得陌生。
蘇婉清爬到八姨娘身邊，伸出手，可屍體毀壞的太厲害，蘇婉清無從下手，掌心顫抖著，緩緩合上眼。
八姨娘到死，眼神都是溫柔的，她這一生就像海上的漂流瓶，一生漂泊流浪，她沒得選，也沒得反抗。
直到董老爺那聲“家法處置”，至此，漂流瓶撞上了冰山，洶湧的浪潮下，一切終於解脫。
蘇婉清看向地上這幾只野狗，野狗石頭外翻，也只剩一口氣，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把這幾只野狗開膛破肚，可沖動後她妹慢慢冷靜下來。
該死的從來不是這群畜牲。
蘇婉清找來席子，這裏的席子到處都是，她小心拾好八姨娘的屍首，想帶去樹林安葬。
野狗將死之時，身體爆發出最後的求生念想，它伸出前爪，死死按住蘇婉清的衣角，鋒利的爪子劃破布料。
蘇婉清嫌惡的一腳把野狗踢開，野狗臉頰上的血，突的引起了她的註意。
“這血怎麽是黑的？”蘇婉清想著，起身掰過野狗的頭。
這只野狗，正是那天被自己刺瞎一只眼的那只。此時，那處傷口外翻，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被刺破的眼球，血已經被止住了，狗毛粘膩一片。
蘇婉清面露厲色，手持樹枝，精準地捅進野狗的腹部，只見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她如法炮制，給其餘幾只野狗放血，不出所料，血液都是黑色的。
蘇婉清看著手背，那裏還留著兩排小孩深深的牙印，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似乎有了個恐怖的猜想。
“如果……我的血有毒的話？”蘇婉清拔下頭上的玉簪，對著手臂劃開一道口子，血珠順著傷口流出，是紅的。
蘇婉清擰眉，帶著滿腹疑惑給八姨娘下了葬，用做墓碑的木頭她找了好久，挑挑揀揀才選好，精心在上頭刻下碑文。
“此世紛繁皆落幕，往生自由隨風舞，心向晴空無拘束，灑脫不羈樂永駐。
——東雲容之墓。”
蘇婉清輕撫八姨娘埋葬的土壤，哽咽道：“來世投個好人家，尋對待你好的家人，平安自由就好。”
林間微風輕拂，日頭正好，鳥兒於樹梢嬉鬧。塵歸塵，土歸土，蘇婉清與八姨娘的緣分，至此終了。天人永隔，便是她們最終的結局。
等蘇婉清回去，太陽已經落山，夕陽泛起一度白，院子裏升起了煙，還能聽到菜板剁菜聲。
蘇婉清徑直來到屋裏，小志吃糖的手一頓，看著她捏緊鼻子，十分嫌棄道：“你……你去偷人家祖墳啦，身上一股子什麽味？我要臭吐啦。”
蘇婉清沒理會小孩的態度，走過來想要拉他的手，小志閃身避開，就跟被她碰到，自己就不幹凈了似的。
蘇婉清抿唇深吸口氣，問道：“你從咬了我後，一直到毒發昏倒，這期間有亂吃什麽嗎？”
小志一臉問號，隨後想了想道：“沒有。”
蘇婉清為確保又問了一遍道：“你確定？”
小志道：“我確定，那兩天我就吃了三頓飯，還都是稀粥配野菜，還啃了半個饢，你問個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蘇婉清聽到想要的，轉身出了門，如果剛才只是她的猜測，那麽現在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她的血有問題。
蘇婉清拉弓用石子往樹上射去，剛才還撲騰的鳥兒，下一秒就被一擊命中，君無痕看的都忍不住側目，“可以呀，這彈弓打鳥的技術，藏的夠深啊。”
蘇婉清把鳥抓在手裏，劃破指尖，餵了它一點自己的血，不到十分鐘，鳥兒就暈了過去，胸口漸漸沒了起伏。
蘇婉清震驚，她迫不及待地割開了鳥兒的肚子，滴滴黑血流了出來。
“靠！”縱使見多識廣，此刻君無痕也不免驚訝到不可置信。可當他擡頭，看見蘇婉清頭頂上的玉簪，君無痕明白了，這是蠱蟲導致的。
想到這他突然發現，蘇婉清的蠱蟲已經好久沒發作了，依著日子來看，難道這是養成了？一場落河失憶，倒是因禍得福。
蘇婉清感受著手心慢慢冰冷的屍體，按上指尖的傷口，她嘴角突的綻放出一個慎人的笑，蘇婉清自言自語道：“容姐姐，你在奈何橋上等等，我很快就送他們下去陪你。”
“你要做什麽？”這話幾乎是君無痕和小志同時說的，蘇婉清轉身就見小孩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
蘇婉清把鳥的屍體放到樹下，挖了個小坑，把它埋了，蘇婉清低頭做著手上的事，語調平淡無波道：“小孩子，好奇心還是少點好，少問少管，糊塗點活的才久。”
小志一臉不屑，跺了跺腳道：“切，殺只鳥就裝模作樣，又不是去殺人，裝的倒神秘。”
“你要的，給你。”忽的，蘇婉清起身拍了拍手，把香囊裏的錢都倒了出來，一股腦塞到小孩手裏。
“你……你不活啦？”小志被她搞懵了，這年頭哪有人說給還真給的，可蘇婉清只淡定收好香囊，離別前頓了頓還是沖他道：“以後別去偷了，也別什麽人都搶，飯都吃不飽，早晚哪次跑不掉。”
“還有我不是去殺人，我是去滅門。”
蘇婉清從未想過，她會這麽快回來，離開董府還不過三日。
只是還沒走到董府，她就被人從後頭偷襲，扛著丟進了馬車。
蘇婉清一頭磕在車壁上，等她坐穩就見這裏頭十分熟悉。她扭頭，時隔三日再見董幼銘，蘇婉清內心早已沒了初見時的恐懼。
私密的車廂裏，董幼銘率先開了口，他盯著蘇婉清道：“你還回來做什麽？”
語氣裏明顯帶了怒意。
蘇婉清不懂他在氣什麽，明明眼下想殺他的人是她，蘇婉清掩去眼裏的殺意，不動聲色道：“你不想我回來？”
誰知話音剛落，董幼銘突然發難，一手掐住蘇婉清的脖子，沈聲道：“她拼了命把你送出去，你現在又要回來，缺銀子？還是想通了，舍不得董家的富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脖頸處力道收緊，蘇婉清只覺一陣窒息，可她望向他眼底的憤怒，面上竟忍不住發笑。
“這人居然在怨自己，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蘇婉清心裏這麽想，面上笑的愈發猖狂。
董幼銘懷疑這女人瘋了，一巴掌將人甩開。
空氣一時湧入，蘇婉清低頭猛的咳嗽，盡管如此狼狽，可她依舊笑著。
就這麽一會功夫，蘇婉清笑的是眼角發紅，她輕蔑地看著董幼銘，道：“董少爺，不會是喜歡上容姐姐了吧？不會吧，不會叫我說中了吧，啊？”
董幼銘臉色一寸寸黑了下來，蘇婉清要的就是這個反應，她毫不掩飾對董幼銘的嘲諷，道：“董少爺您不是很能嗎，在容姐姐面前的霸道呢。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看著她被活活打死，您連一個屁都不敢放！您現在又在做什麽，想殺我？恨我？別逗了，一個懦夫，在這裝什麽深情，可別臟了我容姐姐的眼！”
“你找死！”
董幼銘一腳就想把人踹下去，可蘇婉清早有準備，袖中路上剛買的匕首飛了出來，她一刀就刺進董幼銘伸過來的腿上。
君無痕剛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來，乖乖到一旁坐好。
董幼銘吃疼卻沒有叫出聲，蘇婉清及時收住力道，匕首刺的並不深，還不是時候，現在死太早，蘇婉清可不想便宜他。
蘇婉清道：“董少爺送我回董府，我要殺了你爹，替容姐姐報仇。”
董幼銘一楞，他聽到了什麽，有人竟然當著他面說要殺他爹，還命令他送她回去。
董幼銘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蘇婉清，蘇婉清知道他在笑話自己，她拔出匕首，接著道：“董少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實話，我不信，你不想搬到那老家夥，那老家夥自私又自大，渾身都是皇帝病，只要他活著一天，就不可能放權於你，要不是為了忠孝的好名聲，你早想把他架空了吧。”
這話，坐在一旁的君無痕可就不愛聽了，“什麽皇帝病，他那是沒有皇帝命，卻又想擺皇帝的譜，徒留笑柄。”
董幼銘聞言不為所動，他淡淡道：“那又怎樣，你該不會自信到，覺得就憑這把破匕首，就能殺了我爹吧。”
他輕哼一聲，只道：“愚蠢。”
蘇婉清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這就不勞少爺費心，反正你只是把我送回你爹身邊，後面我是死是活，都於你沒有關系。”
“要是成了，你從此就是董家家主，要是敗了，你也還是董家的少爺，穩賺不賠的買賣，董少爺做不做？”
蘇婉清玩著刀柄，等待董幼銘的回答。
可董幼銘卻沒頭沒尾的來了句：“你一直叫容姐姐，那是八姨娘的字？她叫什麽？”
蘇婉清一楞，沒忍住嗤笑出聲道“我憑什麽告訴你？您要的一直以來不都是八姨娘，和我容姐姐有什麽關系。”
董幼銘卻是神情嚴肅道：“我幫你，你告我她的名字。”
蘇婉清審視的看著他，半晌，心中有了個更好的主意。人都死了才來表深情，戲臺子就他一個人唱，怎麽可以。
蘇婉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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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痕從未見蘇婉清如此崩潰過，這樣的她，讓他都覺得陌生。
蘇婉清爬到八姨娘身邊，伸出手，可屍體毀壞的太厲害，蘇婉清無從下手，掌心顫抖著，緩緩合上眼。
八姨娘到死，眼神都是溫柔的，她這一生就像海上的漂流瓶，一生漂泊流浪，她沒得選，也沒得反抗。
直到董老爺那聲“家法處置”，至此，漂流瓶撞上了冰山，洶湧的浪潮下，一切終於解脫。
蘇婉清看向地上這幾只野狗，野狗石頭外翻，也只剩一口氣，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把這幾只野狗開膛破肚，可沖動後她妹慢慢冷靜下來。
該死的從來不是這群畜牲。
蘇婉清找來席子，這裏的席子到處都是，她小心拾好八姨娘的屍首，想帶去樹林安葬。
野狗將死之時，身體爆發出最後的求生念想，它伸出前爪，死死按住蘇婉清的衣角，鋒利的爪子劃破布料。
蘇婉清嫌惡的一腳把野狗踢開，野狗臉頰上的血，突的引起了她的註意。
“這血怎麽是黑的？”蘇婉清想著，起身掰過野狗的頭。
這只野狗，正是那天被自己刺瞎一只眼的那只。此時，那處傷口外翻，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被刺破的眼球，血已經被止住了，狗毛粘膩一片。
蘇婉清面露厲色，手持樹枝，精準地捅進野狗的腹部，只見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她如法炮制，給其餘幾只野狗放血，不出所料，血液都是黑色的。
蘇婉清看著手背，那裏還留著兩排小孩深深的牙印，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似乎有了個恐怖的猜想。
“如果……我的血有毒的話？”蘇婉清拔下頭上的玉簪，對著手臂劃開一道口子，血珠順著傷口流出，是紅的。
蘇婉清擰眉，帶著滿腹疑惑給八姨娘下了葬，用做墓碑的木頭她找了好久，挑挑揀揀才選好，精心在上頭刻下碑文。
“此世紛繁皆落幕，往生自由隨風舞，心向晴空無拘束，灑脫不羈樂永駐。
——東雲容之墓。”
蘇婉清輕撫八姨娘埋葬的土壤，哽咽道：“來世投個好人家，尋對待你好的家人，平安自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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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婉清回去，太陽已經落山，夕陽泛起一度白，院子裏升起了煙，還能聽到菜板剁菜聲。
蘇婉清徑直來到屋裏，小志吃糖的手一頓，看著她捏緊鼻子，十分嫌棄道：“你……你去偷人家祖墳啦，身上一股子什麽味？我要臭吐啦。”
蘇婉清沒理會小孩的態度，走過來想要拉他的手，小志閃身避開，就跟被她碰到，自己就不幹凈了似的。
蘇婉清抿唇深吸口氣，問道：“你從咬了我後，一直到毒發昏倒，這期間有亂吃什麽嗎？”
小志一臉問號，隨後想了想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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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道：“我確定，那兩天我就吃了三頓飯，還都是稀粥配野菜，還啃了半個饢，你問個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蘇婉清聽到想要的，轉身出了門，如果剛才只是她的猜測，那麽現在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她的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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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清震驚，她迫不及待地割開了鳥兒的肚子，滴滴黑血流了出來。
“靠！”縱使見多識廣，此刻君無痕也不免驚訝到不可置信。可當他擡頭，看見蘇婉清頭頂上的玉簪，君無痕明白了，這是蠱蟲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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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清把鳥的屍體放到樹下，挖了個小坑，把它埋了，蘇婉清低頭做著手上的事，語調平淡無波道：“小孩子，好奇心還是少點好，少問少管，糊塗點活的才久。”
小志一臉不屑，跺了跺腳道：“切，殺只鳥就裝模作樣，又不是去殺人，裝的倒神秘。”
“你要的，給你。”忽的，蘇婉清起身拍了拍手，把香囊裏的錢都倒了出來，一股腦塞到小孩手裏。
“你……你不活啦？”小志被她搞懵了，這年頭哪有人說給還真給的，可蘇婉清只淡定收好香囊，離別前頓了頓還是沖他道：“以後別去偷了，也別什麽人都搶，飯都吃不飽，早晚哪次跑不掉。”
“還有我不是去殺人，我是去滅門。”
蘇婉清從未想過，她會這麽快回來，離開董府還不過三日。
只是還沒走到董府，她就被人從後頭偷襲，扛著丟進了馬車。
蘇婉清一頭磕在車壁上，等她坐穩就見這裏頭十分熟悉。她扭頭，時隔三日再見董幼銘，蘇婉清內心早已沒了初見時的恐懼。
私密的車廂裏，董幼銘率先開了口，他盯著蘇婉清道：“你還回來做什麽？”
語氣裏明顯帶了怒意。
蘇婉清不懂他在氣什麽，明明眼下想殺他的人是她，蘇婉清掩去眼裏的殺意，不動聲色道：“你不想我回來？”
誰知話音剛落，董幼銘突然發難，一手掐住蘇婉清的脖子，沈聲道：“她拼了命把你送出去，你現在又要回來，缺銀子？還是想通了，舍不得董家的富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脖頸處力道收緊，蘇婉清只覺一陣窒息，可她望向他眼底的憤怒，面上竟忍不住發笑。
“這人居然在怨自己，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蘇婉清心裏這麽想，面上笑的愈發猖狂。
董幼銘懷疑這女人瘋了，一巴掌將人甩開。
空氣一時湧入，蘇婉清低頭猛的咳嗽，盡管如此狼狽，可她依舊笑著。
就這麽一會功夫，蘇婉清笑的是眼角發紅，她輕蔑地看著董幼銘，道：“董少爺，不會是喜歡上容姐姐了吧？不會吧，不會叫我說中了吧，啊？”
董幼銘臉色一寸寸黑了下來，蘇婉清要的就是這個反應，她毫不掩飾對董幼銘的嘲諷，道：“董少爺您不是很能嗎，在容姐姐面前的霸道呢。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看著她被活活打死，您連一個屁都不敢放！您現在又在做什麽，想殺我？恨我？別逗了，一個懦夫，在這裝什麽深情，可別臟了我容姐姐的眼！”
“你找死！”
董幼銘一腳就想把人踹下去，可蘇婉清早有準備，袖中路上剛買的匕首飛了出來，她一刀就刺進董幼銘伸過來的腿上。
君無痕剛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來，乖乖到一旁坐好。
董幼銘吃疼卻沒有叫出聲，蘇婉清及時收住力道，匕首刺的並不深，還不是時候，現在死太早，蘇婉清可不想便宜他。
蘇婉清道：“董少爺送我回董府，我要殺了你爹，替容姐姐報仇。”
董幼銘一楞，他聽到了什麽，有人竟然當著他面說要殺他爹，還命令他送她回去。
董幼銘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蘇婉清，蘇婉清知道他在笑話自己，她拔出匕首，接著道：“董少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實話，我不信，你不想搬到那老家夥，那老家夥自私又自大，渾身都是皇帝病，只要他活著一天，就不可能放權於你，要不是為了忠孝的好名聲，你早想把他架空了吧。”
這話，坐在一旁的君無痕可就不愛聽了，“什麽皇帝病，他那是沒有皇帝命，卻又想擺皇帝的譜，徒留笑柄。”
董幼銘聞言不為所動，他淡淡道：“那又怎樣，你該不會自信到，覺得就憑這把破匕首，就能殺了我爹吧。”
他輕哼一聲，只道：“愚蠢。”
蘇婉清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這就不勞少爺費心，反正你只是把我送回你爹身邊，後面我是死是活，都於你沒有關系。”
“要是成了，你從此就是董家家主，要是敗了，你也還是董家的少爺，穩賺不賠的買賣，董少爺做不做？”
蘇婉清玩著刀柄，等待董幼銘的回答。
可董幼銘卻沒頭沒尾的來了句：“你一直叫容姐姐，那是八姨娘的字？她叫什麽？”
蘇婉清一楞，沒忍住嗤笑出聲道“我憑什麽告訴你？您要的一直以來不都是八姨娘，和我容姐姐有什麽關系。”
董幼銘卻是神情嚴肅道：“我幫你，你告我她的名字。”
蘇婉清審視的看著他，半晌，心中有了個更好的主意。人都死了才來表深情，戲臺子就他一個人唱，怎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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