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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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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下毒

蘇婉清被帶回了董府,確切說應該是被綁回了董府。

八姨娘死前那番嘲諷,董老爺表面裝的不在意,可心裏終究是記恨上了,想到一直躲著的蘇婉清,當夜就想要了她。

人剛派出去,回來卻被告知人跑啦,董老爺當時那個氣啊,擡手把書房那古董花瓶都砸碎了,聽聞那可是前朝的老玩意,一個就值普通人家一輩子的開銷。

蘇婉清被董幼銘五花大綁著,丟到書房的地上,嘴巴被堵住,咿咿呀呀劇烈掙紮著。

“嗚……嗚……”

董老爺今日新換了身衣裳,他俯身湊近了些,一只手捏起蘇婉清臉頰,眸中帶著狠厲,“臭婊子,跑啊,老子看上的人,死了埋了,老子都能把你挖出來操,給臉不要!”

董幼銘就站在一旁,看他爹發瘋,沒有出來阻止的意思。

下人們早被遣散出去,書房外已然無人,倘若蘇婉清現在動手,成功的概率足有八成。

可她沒有這麽做,蘇婉清先是憤怒,瞪著那雙好看的眉眼,同董老爺對峙。男人大抵骨子裏都犯賤,越反抗就越要湊上來,馴服烈馬向來有種魔力。

董老爺是越看蘇婉清越滿意,他風流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對一人念念不忘。

容他日也想、夜也想,他摩挲著蘇婉清的臉頰,道:“安心給我當妾,我不會虧待你,你想要什麽老爺都給你尋來,老爺以後都疼你。”

蘇婉清適時露出害怕的模樣,活像被逼到絕路,紅著眼蓄滿淚,要落不落的。

一瞬間,董老爺居然硬了,他驚奇身體的變化,看著蘇婉清,熾熱的就像在看一個寶貝,他笑的瘋魔,道:“靈藥,老天賜給我的靈藥,寶貝,你就是來救我的靈藥。”

蘇婉清強穩住表情,這世道黑白顛倒,苦命人何其多,善良之人受盡折磨,偏畜牲成了人,荒謬又可笑。

蘇婉清像是害怕了,身子開始抖的厲害,嘴裏的帕子被人扯下,她卑微近乎求饒道:“您放了我吧。”

“不可能!你可是我的靈藥啊,我怎麽能放你離開。”董老爺揪住蘇婉清發尾,迫使她仰頭,修長的脖頸近在咫尺。

董老爺當即就啃了下去,左右搖著頭,反覆啃咬吮吸。

蘇婉清忽的眼神一冷,眼底的殺氣慢慢凝聚,只一瞬就又散去。

“啊……別,別這樣,我答應你!我……我答應你。”蘇婉清聲音幾近崩潰,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聽到她的話,董老爺終於停下動作,興奮的瞧著她,擡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好,好,想通了就好。這幾天在外受苦了吧?讓蘭兒帶你下去休息,過幾日我讓府裏設宴,就當迎你進門。”

董老爺一連說兩個好,可見是有多高興。

蘇婉清木訥的點了點頭,輕輕地道了聲“好。”

不出一會蘭兒就過來了,她見到蘇婉清時明顯有些怔楞,董老爺沖她道:“帶十姨娘下去歇息,好生伺候著,要是有一點伺候不好。”

蘭兒趕忙跪下,磕頭道:“老爺放心,奴婢一定把十姨娘放在心尖尖上。”

董老爺這才滿意,“嗯,扶十姨娘下去吧,銘兒你留下。”

董幼銘:“是。”

擦肩而過時,二人對上了視線,可只一瞬就互相避開,蘇婉清從鼻腔裏冷哼一聲,董幼銘眉頭一緊,這人方才的倔強、害怕、恐懼、妥協……全部都是裝出來的,那之前的單純呢,一個人怎麽可能在短短幾天內,就有這般城府。

如果說之前的蘇婉清,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那麽現在的蘇婉清,深邃的就像一幅神秘的畫卷,叫人看著捉摸不透。

出了書房,蘭兒幾次想開口,卻都憋了回去,最後是蘇婉清看不下去,主動道:“很吃驚?”

蘭兒點了點頭,眼神覆雜,道:“姑娘既已逃出去,還回來做什麽,就憑姑娘的美貌,何愁貪圖這董家姨娘的身份。”

蘇婉清瞥了蘭兒一眼,淡淡道:“你之前不是拼了命的,要把我往你們老爺房裏送,現在又何必做出這副關心的樣子。”

蘭兒:“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若是記恨,等夫人分配丫鬟時,奴婢不跟著去便是了。”

蘇婉清目視前方,沒再接話。

又回到那個剛入府時的院子,蘇婉清內心無比平靜,回想當初那個害怕,沒有安全感的自己,蘇婉清也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人好像變得冷漠了,也沒了想說話的欲望。

身體泡在熱水裏,幾日來的疲憊,讓她很快有了睡意,後背的傷口不能碰水,蘇婉清趴在桶邊,頭困的一點點。

君無痕手心攤開,蘇婉清的臉很快就貼了上來,似乎終於找到了舒服的姿勢,蘇婉清滿意的睡了過去。

君無痕:“傷口又不記得上藥,白天拖晚上,晚上拖明天,你這拖延癥到底還能不能好。吃的苦頭也不少,怎麽就是不肯長記性。”

君無痕一手捧著蘇婉清的頭,一手給她拆掉紗布,拿毛巾輕輕沾了點水,熟練的給人處理起傷口來。

溫熱的毛巾擦去傷口處殘留的血跡,蘇婉清“嘶”了一聲,君無痕忙停住動作,見人沒醒,悄悄松了口氣。

動作又輕了些,君無痕不由得道:“蘇婉清,原以為你是天生嬌氣,現在看來,你不僅嬌氣還好鬥,動不動就一身傷,難怪那麽難養。”

“都說了白色不適合你,和你八字相沖,一穿白色必出事。整日張牙舞爪,睚眥必報,就該穿些艷色,別一天天送喪。”

君無痕自顧自念叨著,這份偷來的時光,他縱容自己不去想蘇婉清的背叛,忘記她的狠絕,忘記他們的永不相見,反正他已經夠卑微了,再卑微些又有什麽所謂。

處理好傷口,往上抹了藥,君無痕把幹凈的紗布纏了上去,他附到熟睡的人耳邊道:“蘇婉清,你一定是給我下蠱了,我才會這樣賤。”

說完,他狠狠吻上了那張唇,這唇明明這樣軟,可說出來的話,他沒幾句愛聽。

君無痕近乎懲罰般不斷索取,又克制的不在唇瓣上咬下痕跡,餘光瞟到蘇婉清的脖子,蘇婉清皮膚很嫩,順便一弄就會留下痕跡。

此刻那脖子上的紅痕,壓垮了君無痕最後一絲理智。

睡的再死,這會也該醒了,蘇婉清迷迷糊糊的就要睜眼,君無痕眼疾手快,一個手刀劈下,人就重新軟倒下去。

親夠了,君無痕終於放開那張可憐的唇,他一把將人從水裏撈了出來,抱著人回到榻上,給人翻了個身,“不能留下痕跡,那就後面。”

這夜,蘇婉清總忍不住呻吟,後背好熱,下面那處好燙,好像被鬼壓床了,她掙脫不開,也醒不過來。

每每她想翻身,卻被壓的更緊,漸漸的蘇婉清便人事不知。

清晨蘭兒進來叫了一次,見人叫不醒,便先收拾了屋子,打算一會再來。

等蘭兒來了第三趟,蘇婉清才悠悠轉醒,她捶了捶酸疼的背,抱怨道:“果然不能趴著睡,難受死了。”

擡腳下床,套上鞋襪她才反應過來,納悶道:“我昨晚上床啦,還換了衣服,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剛醒的迷糊樣,君無痕喜歡的緊,身子依靠在床頭,笑容寵溺。

見人發楞,蘭兒上前問道:“十姨娘,可要用早膳?”

這聲十姨娘讓蘇婉清瞬間回神,“誰讓你這麽叫的?”她聲音裏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冷。

蘭兒如實道:“昨個老爺吩咐的,命府裏人見到您都這麽叫。”

“用膳吧。”蘇婉清面無表情,這個稱呼對她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只是袖中緊握的手,掩飾著她就要忍不住了。

早膳,蘇婉清只簡單吃了點,她起身說想出去走走,這回蘭兒寸步不離,盯的倒是緊。

蘇婉清也沒管,先是去前廳逛了一圈,後又來到了後院,蘇蘇婉清看似漫無目的,實則一直在找好下毒的東西。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處院子,還沒走近就被空氣裏的酒香吸引,蘇婉清尋著味道來到院子裏。

院裏的下人見有主子來,忙起身過來迎,“姨娘怎麽來了,可是聞著了酒香?”

蘇婉清點了點頭,指著院中一排酒壇道:“這些酒怎麽放這,不是該放庫房嗎?”

下人笑著道:“這幾壇是前些府裏設宴剩下的,明日京城萬家小姐要來府裏做客,夫人有意讓大少爺同萬小姐相看,命我們把沒喝完的酒備著,明日接著上桌。”

蘇婉清聽後面上恍然,露出一副好奇樣,向下人討酒喝。

端著下人遞過來的酒,蘇婉清腦海裏浮現出八姨娘的話,‘我回來時,瞧見庫房的人在擡酒,這樣好的酒,就該尋瓶毒藥來,一杯接一杯,再放把火,一了百了。’

“好酒,是該一了百了。”蘇婉清喝了口,心裏想著這樣巧。

蘇婉清還沒走出院門,腳下一扭,人就摔了下去,蘭兒同下人都慌了,蘇婉清在地上一個勁喊疼。

“快去給我找個大夫,你去房裏找找有沒有扭傷的藥,你們快啊,想疼死我嗎?”

蘇婉清把蘭兒和下人都支開,二人跑著去找大夫的找大夫,去拿藥的拿藥,蘇婉清見人都走了,挪著步子打開酒壇。

對著手臂就是一刀,血一滴滴落入酒裏,酒的醇香掩蓋了血腥味。

一杯下肚,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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