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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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44.
196.
施陽月和裴洛書隨著人潮來到了機場。
這裏人滿為患，廣場上各式各樣的機械車雜亂無章地停放著，更添幾分混亂。
進入候機室，如同河道裏擁擠的鯰魚一樣的人群惶恐不安地簇擁在一起，爭先恐後地湧向登機口，甚至為了搶先一步，人群大打出手。
裴洛書將施陽月擁在懷中，兩人擡頭透過候機室透明的窗戶望向外面。天空中，飛行器頻繁飛入空中，轉瞬之間便隱沒於茫茫霧塵之中，難尋蹤跡。
施陽月說道：“這些飛行器能飛出去嗎？”
裴洛書：“不知。”
施陽月：“飛行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會不會迷失方向？”
裴洛書：“也許雷達探測器能解決這一問題。”
施陽月擡頭看了裴洛書一眼，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他突然想到之前在瑪索村追逐霧塵邊緣發生的事情，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霧塵淹沒，他們跑的越快，霧塵蔓延上來的速度也越快，它如同一個活物，阻攔者每一個想要逃離的人，他說：“在瑪索村我們嘗試過，我們跑得越快，霧塵就追得越緊，若是飛行器觸及了霧塵的邊緣，且其速度迅猛，飛行高度亦相當可觀，那麽霧塵有沒有可能會以更快的速度侵蝕這個世界？”
裴洛書沈默一陣：“若是每一個人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的話，會。飛行器飛得越遠，霧塵籠罩的範圍就會越廣。換言之，霧塵的擴散速度會隨著飛行器的行動而加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整片星域都將不可避免地被霧塵所覆蓋。”
施陽月吸了一口氣，“我們去找這裏的負責人說明情況吧。”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但總歸是要去做的。
裴洛書點頭：“好。”他撐著手臂，艱難的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
最終，在入口處的休息區，他們找到了機場的負責人以及軍方代表，詳盡地闡述了當前的情況和他們自己的猜測。
也許是看兩人年幼，也許是因為情況太過匪夷所思，負責人和軍方代表的反應顯得有些冷淡，僅表示會派人調查，隨即，便轉身指揮手下的人去維護現場的秩序了。
裴洛書和施陽月對視一眼，感到有些無奈，他們確實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
兩人默默地站在人群之外，註視著眼前混亂而又不安場面。
197.
施陽月：“還去坐飛行器嗎？我怕它會半路掉下來。”
裴洛書：“選擇別的交通工具。”
施陽月：“嗯。”
兩人轉身，離開了混亂的候機廳。
外面，混亂程度進一步加劇。紙屑漫天飛舞，機械與車輛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人群驚恐萬狀，四處逃竄，不小心打散的行李散落一地，衣物錢財無助地滾落在混亂的街道上。
施陽月搜尋地標，迅速鎖定了一處懸浮機械置換點，這裏同樣人滿為患，人們焦急地爭搶著吵鬧著，都想第一時間置換一艘新的懸浮機械。
商家趁機哄擡物價，將懸浮機械的價格炒得了一個離譜的高度，一下子篩掉了大部分的人，
盡管如此，那些財力雄厚的人依然爭先恐後地向前湧去。
好在，施陽月和裴洛書二人並不缺乏資金，在離家之前，裴青故給兩人轉了許多星幣。最終，兩人以比平時高出十倍的價格，成功地置換了一輛九成新的懸浮機械。
施陽月心肝肉痛的摸了摸這價格高昂的懸浮機械，真金白銀的，他都舍不得騎了。
施陽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不貼個膜？”
裴洛書長臂一伸，環住他的腰輕松將人舉向後座，施陽月長腿一勾，身體順勢一扭，整個人盤在了裴洛書的腰上，他像個樹袋熊一樣扒在人家身上。
擔心他跌下去，裴洛書忙伸出另一只手拖在他屁股上，忍不住捏了捏，問說：“做什麽？”
施陽月說：“這真金白銀的，我總覺得坐上去燙屁股。”
裴洛書動了動手指，說：“多揉揉就好了。”
施陽月一臉驚訝，隨即壞笑道：“好啊裴洛，你學壞了！”
裴洛書抿唇，道出事實：“……跟你學的。”
施陽月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勾畫著裴洛書的下巴，嘿嘿笑道：“孺子可教也。”
裴洛書側了側頭，躲過他的爪子，隨後將人往懸浮機械的後座上一放，緊接著長腿一跨，坐上駕駛座，啟動機械，伴隨著轟鳴聲，機械匯入車流，向著族地方向駛去。
198.
懸浮機械搭載著兩人一路向北。
一路上，通信設備始終靜默無聲，不過他們每隔一個站點都稍作停留，清理懸浮機械內部的粉塵的同時並搜集著外界零星的訊息。
停留期間，一直都未聽聞任何飛行器失事的消息，這算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消息了，但願那些飛離的飛行器能帶著乘客穿越這片霧塵，抵達安全之地。
又騎了兩個多小時，一座繁華的城區漸漸出現在視野中。
施陽月擡頭張望，“懸浮機械的機械芯馬上就要報廢了，我們進城購置一些新的機械芯吧。”
裴洛書點頭，調整方向，驅動懸浮機械往城區駛去。
在城區的入口，有兩隊守衛把守，一絲不茍地執行著他們的職責。每一位進出的人員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任何殺傷性過大的武器都被禁止帶入城內。
施陽月與裴洛書順利通過檢查，按照規定上寄存了他們的機械匣，然後進入城區。
城區內秩序井然，這可能是因為嚴格的管理制度。盡管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但並沒有混亂和爭鬥的現象。
施陽月尋了一位看起來情緒還算穩定的青年打聽消息後，再結合路標找到了機械芯售賣商店。
……
“你說多少？！”施陽月掏掏耳朵，聽到一組數字之後，他不信邪的又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商店老板說：“5萬一個，概不還價，小店誠信經營，童叟無欺。”
施陽月扭頭看向裴洛書，“我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裴洛書仔細打量他，說：“像。”
施陽月唉唉嘆氣，在櫃臺前轉來轉去，“坑人，真坑人，平時最貴也就5000封頂了吧，咱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裴洛書說：“大哥給的。”
施陽月回頭睨他一眼：“大哥的錢也是錢。”
裴洛書說：“大哥有錢。”
施陽月湊近他，一臉認真地說：“我發現你有敗家的潛質啊，不行，以後家裏的錢都由我來管。”
裴洛書嗯了一聲，下一秒就把錢全部轉給了施陽月。
施陽月一驚，一遍一遍的數著餘額後面的零，他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成為千萬富翁，這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他舔著嘴角，又數了一遍，突然湊近裴洛書說：“大爺，從今往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回去給你舔啊。”
裴洛書耳根微紅：“……嗯。”
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施陽月自己反倒是一楞。
商店老板咳了一聲又一聲，“二位，二位，外面左轉便是酒店，慢走不送。”
施陽月扭頭擠兌道：“老板瞧你急的，不會三秒一個人生吧。”
眼看著商店老板臉黑的要打人了，裴洛書拉住施陽月，說：“買零件。”
施陽月點了點頭。
商店老板被說成三秒俠，都不想賣給施陽月東西了，但是誰和錢有仇呢，只能勉勉強強賣給他。
199.
組裝機械芯的零件也並不便宜，好在合計一下比成品機械芯便宜不少，施陽月掌握著家裏的財政大權，揮手將商店裏的零件全部打包，商店老板這才有了笑模樣，呲著潔白的牙齒將兩人送出商店。
擔心未來機械芯會越來越貴，組裝零件也貴的離譜，施陽月和裴洛書又去了幾個售賣商店，買了更多可能用的到的零部件，以備不時之需。
天色漸暗，裴洛書提議今晚在城區內留宿一晚，施陽月點頭同意。
酒店也並不便宜，兩人以高出平日四倍的價格定了一間大床房。
在酒店的簡易供餐區隨意吃了點，兩人便回了房間。
一夜無夢？
也許吧。
施陽月早上醒來之後腦袋昏昏沈沈的，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還是做了些記不清的混雜的夢。
裴洛書醒的早些，從供餐區端來早晨，只有簡單的水煮蛋、油條和小菜。
房間裏霧塵塵的，即使開了一夜的雙向流風機，空氣也並沒有好多少，餐盤上的飯菜不多會兒就落了一層霧塵，讓人倒胃口。
施陽月咬了一口油條道：“這些東西吃下肚咱們會不會哪天就變異了？”
裴洛書搖頭，將溫開水遞到他嘴邊：“我們一起。”
施陽月：“也對，這麽多作伴的呢，就是不知道爸媽和舅舅怎麽樣了？”這幾日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擔憂每時每刻都在啃噬著他的心。
裴洛書說：“回到族裏，看能不能恢覆通訊，我們再帶上一些人來找。”
施陽月勉強笑了笑。
裴洛書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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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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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陽月和裴洛書隨著人潮來到了機場。
這裏人滿為患，廣場上各式各樣的機械車雜亂無章地停放著，更添幾分混亂。
進入候機室，如同河道裏擁擠的鯰魚一樣的人群惶恐不安地簇擁在一起，爭先恐後地湧向登機口，甚至為了搶先一步，人群大打出手。
裴洛書將施陽月擁在懷中，兩人擡頭透過候機室透明的窗戶望向外面。天空中，飛行器頻繁飛入空中，轉瞬之間便隱沒於茫茫霧塵之中，難尋蹤跡。
施陽月說道：“這些飛行器能飛出去嗎？”
裴洛書：“不知。”
施陽月：“飛行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會不會迷失方向？”
裴洛書：“也許雷達探測器能解決這一問題。”
施陽月擡頭看了裴洛書一眼，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他突然想到之前在瑪索村追逐霧塵邊緣發生的事情，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霧塵淹沒，他們跑的越快，霧塵蔓延上來的速度也越快，它如同一個活物，阻攔者每一個想要逃離的人，他說：“在瑪索村我們嘗試過，我們跑得越快，霧塵就追得越緊，若是飛行器觸及了霧塵的邊緣，且其速度迅猛，飛行高度亦相當可觀，那麽霧塵有沒有可能會以更快的速度侵蝕這個世界？”
裴洛書沈默一陣：“若是每一個人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的話，會。飛行器飛得越遠，霧塵籠罩的範圍就會越廣。換言之，霧塵的擴散速度會隨著飛行器的行動而加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整片星域都將不可避免地被霧塵所覆蓋。”
施陽月吸了一口氣，“我們去找這裏的負責人說明情況吧。”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但總歸是要去做的。
裴洛書點頭：“好。”他撐著手臂，艱難的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
最終，在入口處的休息區，他們找到了機場的負責人以及軍方代表，詳盡地闡述了當前的情況和他們自己的猜測。
也許是看兩人年幼，也許是因為情況太過匪夷所思，負責人和軍方代表的反應顯得有些冷淡，僅表示會派人調查，隨即，便轉身指揮手下的人去維護現場的秩序了。
裴洛書和施陽月對視一眼，感到有些無奈，他們確實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
兩人默默地站在人群之外，註視著眼前混亂而又不安場面。
197.
施陽月：“還去坐飛行器嗎？我怕它會半路掉下來。”
裴洛書：“選擇別的交通工具。”
施陽月：“嗯。”
兩人轉身，離開了混亂的候機廳。
外面，混亂程度進一步加劇。紙屑漫天飛舞，機械與車輛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人群驚恐萬狀，四處逃竄，不小心打散的行李散落一地，衣物錢財無助地滾落在混亂的街道上。
施陽月搜尋地標，迅速鎖定了一處懸浮機械置換點，這裏同樣人滿為患，人們焦急地爭搶著吵鬧著，都想第一時間置換一艘新的懸浮機械。
商家趁機哄擡物價，將懸浮機械的價格炒得了一個離譜的高度，一下子篩掉了大部分的人，
盡管如此，那些財力雄厚的人依然爭先恐後地向前湧去。
好在，施陽月和裴洛書二人並不缺乏資金，在離家之前，裴青故給兩人轉了許多星幣。最終，兩人以比平時高出十倍的價格，成功地置換了一輛九成新的懸浮機械。
施陽月心肝肉痛的摸了摸這價格高昂的懸浮機械，真金白銀的，他都舍不得騎了。
施陽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不貼個膜？”
裴洛書長臂一伸，環住他的腰輕松將人舉向後座，施陽月長腿一勾，身體順勢一扭，整個人盤在了裴洛書的腰上，他像個樹袋熊一樣扒在人家身上。
擔心他跌下去，裴洛書忙伸出另一只手拖在他屁股上，忍不住捏了捏，問說：“做什麽？”
施陽月說：“這真金白銀的，我總覺得坐上去燙屁股。”
裴洛書動了動手指，說：“多揉揉就好了。”
施陽月一臉驚訝，隨即壞笑道：“好啊裴洛，你學壞了！”
裴洛書抿唇，道出事實：“……跟你學的。”
施陽月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勾畫著裴洛書的下巴，嘿嘿笑道：“孺子可教也。”
裴洛書側了側頭，躲過他的爪子，隨後將人往懸浮機械的後座上一放，緊接著長腿一跨，坐上駕駛座，啟動機械，伴隨著轟鳴聲，機械匯入車流，向著族地方向駛去。
198.
懸浮機械搭載著兩人一路向北。
一路上，通信設備始終靜默無聲，不過他們每隔一個站點都稍作停留，清理懸浮機械內部的粉塵的同時並搜集著外界零星的訊息。
停留期間，一直都未聽聞任何飛行器失事的消息，這算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消息了，但願那些飛離的飛行器能帶著乘客穿越這片霧塵，抵達安全之地。
又騎了兩個多小時，一座繁華的城區漸漸出現在視野中。
施陽月擡頭張望，“懸浮機械的機械芯馬上就要報廢了，我們進城購置一些新的機械芯吧。”
裴洛書點頭，調整方向，驅動懸浮機械往城區駛去。
在城區的入口，有兩隊守衛把守，一絲不茍地執行著他們的職責。每一位進出的人員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任何殺傷性過大的武器都被禁止帶入城內。
施陽月與裴洛書順利通過檢查，按照規定上寄存了他們的機械匣，然後進入城區。
城區內秩序井然，這可能是因為嚴格的管理制度。盡管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但並沒有混亂和爭鬥的現象。
施陽月尋了一位看起來情緒還算穩定的青年打聽消息後，再結合路標找到了機械芯售賣商店。
……
“你說多少？！”施陽月掏掏耳朵，聽到一組數字之後，他不信邪的又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商店老板說：“5萬一個，概不還價，小店誠信經營，童叟無欺。”
施陽月扭頭看向裴洛書，“我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裴洛書仔細打量他，說：“像。”
施陽月唉唉嘆氣，在櫃臺前轉來轉去，“坑人，真坑人，平時最貴也就5000封頂了吧，咱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裴洛書說：“大哥給的。”
施陽月回頭睨他一眼：“大哥的錢也是錢。”
裴洛書說：“大哥有錢。”
施陽月湊近他，一臉認真地說：“我發現你有敗家的潛質啊，不行，以後家裏的錢都由我來管。”
裴洛書嗯了一聲，下一秒就把錢全部轉給了施陽月。
施陽月一驚，一遍一遍的數著餘額後面的零，他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成為千萬富翁，這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他舔著嘴角，又數了一遍，突然湊近裴洛書說：“大爺，從今往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回去給你舔啊。”
裴洛書耳根微紅：“……嗯。”
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施陽月自己反倒是一楞。
商店老板咳了一聲又一聲，“二位，二位，外面左轉便是酒店，慢走不送。”
施陽月扭頭擠兌道：“老板瞧你急的，不會三秒一個人生吧。”
眼看著商店老板臉黑的要打人了，裴洛書拉住施陽月，說：“買零件。”
施陽月點了點頭。
商店老板被說成三秒俠，都不想賣給施陽月東西了，但是誰和錢有仇呢，只能勉勉強強賣給他。
199.
組裝機械芯的零件也並不便宜，好在合計一下比成品機械芯便宜不少，施陽月掌握著家裏的財政大權，揮手將商店裏的零件全部打包，商店老板這才有了笑模樣，呲著潔白的牙齒將兩人送出商店。
擔心未來機械芯會越來越貴，組裝零件也貴的離譜，施陽月和裴洛書又去了幾個售賣商店，買了更多可能用的到的零部件，以備不時之需。
天色漸暗，裴洛書提議今晚在城區內留宿一晚，施陽月點頭同意。
酒店也並不便宜，兩人以高出平日四倍的價格定了一間大床房。
在酒店的簡易供餐區隨意吃了點，兩人便回了房間。
一夜無夢？
也許吧。
施陽月早上醒來之後腦袋昏昏沈沈的，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還是做了些記不清的混雜的夢。
裴洛書醒的早些，從供餐區端來早晨，只有簡單的水煮蛋、油條和小菜。
房間裏霧塵塵的，即使開了一夜的雙向流風機，空氣也並沒有好多少，餐盤上的飯菜不多會兒就落了一層霧塵，讓人倒胃口。
施陽月咬了一口油條道：“這些東西吃下肚咱們會不會哪天就變異了？”
裴洛書搖頭，將溫開水遞到他嘴邊：“我們一起。”
施陽月：“也對，這麽多作伴的呢，就是不知道爸媽和舅舅怎麽樣了？”這幾日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擔憂每時每刻都在啃噬著他的心。
裴洛書說：“回到族裏，看能不能恢覆通訊，我們再帶上一些人來找。”
施陽月勉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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