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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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頌反應了好一會兒, 才品出夏茉這句話的含義。
只是還有點兒不敢相信，雙唇翕動，好半晌, 才慢慢吞吞地從喉嚨裏擠出來一句:“什麽……什麽意思？”
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還是此刻的情緒難忍，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
不會是生氣了吧？
夏茉看著他, 慌忙道:“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挺不像話的, 畢竟這年頭談戀愛不公開，特像是在養魚，但是我發誓, 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要是公開了, 被同學老師還有父母知道了, 會很麻煩。所以咱倆現在能不能先……欸？那個詞怎麽說得來著？”夏茉大腦短暫宕機, 想了一會兒, 豁然開朗，“哦！地下戀！”
“咱倆現在，能不能先地下戀？等高考結束再公開？”她忐忑地看著池頌。
雖然這個要求說不上過分，但也沒見過誰談戀愛主動要求地下戀的。
要是不同意怎麽辦呢？她要用什麽辦法才能說服他呢？
夏茉思索著。
眼前的少年卻忽然說了句:“不是，不是, 我不是問這個。”
“啊？”夏茉茫然。
“你剛才是說……”池頌反應慢半拍，還停留在幾分鐘前, “你說你願意, 是嗎？”
“是啊……”夏茉點頭, 不知道腦子一向活絡的池頌怎麽忽然變的有點兒呆傻。
“你還說暫且不公開？先談地下戀？”
“是啊……”
“所以……你的意思……”池頌心跳驟急, 有些喘不過氣，緩了好久, 才繼續說，“你要和我談戀愛？”
“你和我告白，不就是要和我談戀愛？”夏茉被他的反問弄懵了。
“可是，我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追你呢！”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也完全不在池頌設想的範圍裏。
他這是覺得少了個過程？不夠有體驗感？不夠嚴謹？夏茉呆滯地眨了眨眼。
“那我們……重來？”她試探性地問。
“不行！”池頌急了，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你不能反悔！”
“你不是說還沒正兒八經地追我嗎？”夏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哥到底是想怎樣。
“不行不行不行，你剛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池頌反覆呢喃，神情緊張，生怕夏茉真的反悔。
看他膽戰心驚的模樣，夏茉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輕抿了下唇，故作正經道:“可是我突然覺得你說得挺對的，你還沒正兒八經地追我呢，咱倆不能談。”
話落，夏茉恍然看到池頌腦袋上的狗耳朵聳拉了下去。
嘴角一癟，池頌開始委屈了:“……”
夏茉憋著笑，皺眉，凝神，再次強調:“嗯，不能談。”
池頌快哭了:“真要反悔？”
他剛才就不該多嘴問那兩句，不然哪還有現在啊。
夏茉:“嗯，反悔。”
他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幾秒後，仰頭深吸了口氣，認了:“那好吧。”
那好吧？這什麽回答？夏茉不滿意地瞠目。
池頌重新看她，眼底的雀躍變成認真:“那我從今天開始追你，好不好？”
尾音稍揚，叫人聽出來幾分委屈，可憐的味道。
夏茉快忍不住笑了，擡手遮遮彎起的唇角，點頭:“好。”
“但是在我追你期間，你不許疏遠我。”他說，“也不許看別的男生，不許養魚。”
“你追人就這麽霸道啊？”
“嗯，就是這麽霸道。”
“第一個可以，但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夏茉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有點不講道理了。”
“哪不講道理了？”
“你都沒追到我，咱倆又沒談，你就要求上我不能看別人，不能養魚了？”
“好吧。”池頌再次認栽，重新改口，“那在我追你期間，你可以看別的男生，但不能看比我帥的，行嗎？”
“行。”夏茉一口答應。
“至於養魚，你要是非要養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自己住一個魚缸，不能讓他們擠著我，行嗎？”
“？”
“不能再讓步了。”池頌神情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也是有原則的。”
“噗——”夏茉徹底忍不住了。
她看著眼前低著頭，眼瞼泛紅的少年，笑得合不攏嘴:“池頌，你怎麽這麽傻啊！！”
“行不行啊？”池頌不知道她笑什麽，就想知道答案。
“行行行，我答應你，答應你。”夏茉努力收斂，但笑得太久，太開，臉頰都有點兒酸了，用手捏了捏面部肌肉，這才勉強把唇角壓下去。
好不容易不笑了，結果擡眸對上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大少爺，瞬間被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可愛到，沒忍住，再一次笑出聲來:“哎呦，哈哈哈哈哈——”
池頌:“……”
“池頌，你說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幼稚起來這麽可愛啊？”夏茉踮腳伸手，揉了把池頌的腦袋。
只是剛才的笑聲實在有點響亮，驚動了樓上正在廚房刷碗的夏青松。
二樓的窗戶猛地被推開，夏青松舉著泡沫還沒沖掉的鍋鏟，探了腦袋出來。
夜色昏暗，他瞇著眼睛，往樓下看，恰好瞥見夏茉和池頌站在樓下不知道在搞什麽，喃喃吐槽了聲:“我就說這大晚上的誰家大白鵝跑出來叫喚了，原來是我家的。”
“嘿！樓下那倆倒黴孩子！”夏青松扯開喉嚨喊，“幹嘛呢？大冷天不怕凍死啊！”
夏茉擡頭去看，笑容燦爛地沖夏青松擺了擺手:“爸，我逗小狗玩呢，一會兒就上去。”
小狗？
池頌左看右看，低頭看，沒瞧見這有什麽小狗。
夏青松趴在窗戶上，哦了聲，又嘮叨了兩句，關上窗戶繼續洗碗。
夏茉這回是真的不敢笑了，再笑下去整棟樓的鄰居都要知道他倆今晚在幹嘛了。
拍拍嘴巴，忍了忍，她呼了口氣出去，總算恢覆了正經樣兒。
只是正準備拽池頌進樓門回家，這哥卻忽然斜睨了她一眼，輕呵了聲:“你現在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真行。”
夏茉沒懂:“撒謊？”
池頌擡擡下巴:“哪裏來的狗？”
夏茉:“……”
很久之前，夏茉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句話，說是戀愛會讓人降智。
那會兒她不以為然，沒曾想如今池頌實打實的給她上了一課。
他倆現在還沒正兒八經戀上，他這腦子先不靈光了。以後真談了，不知道這大少爺還要犯蠢成什麽樣。
夏茉看著池頌，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眨了眨長睫，抱著一種可憐可憐他的心態，輕聲點撥他:“這不就在我面前站著呢？”
池頌:“？”
所以，逗小狗，小狗說的是他？
池頌後知後覺。
夏茉點到即止，闊步走進樓門:“走了走了，回家，一會兒我還要看跨年晚會呢。”
池頌亦步亦趨地跟進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跨年晚會有我好看？”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震亮樓道所有的感應燈。
夏茉:“？”
池頌:“要看一起看。”
夏茉:“哈？”
池頌:“走吧，去你家。”
話罷，池頌拉著夏茉的手腕，邁上臺階，往樓上走去。
夏茉被動地跟上，直到屋裏的李秋蓮來給他們開門，她才條件反射地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去。
只是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夏茉心率不穩，沒敢直視李秋蓮，生怕她發現點端倪。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而李秋蓮早年不是做會計的，是當老師的。
雖然那是夏茉上小學二三年級時候的事兒，但她依舊記得，那會兒李秋蓮教的高中年級，有天放學，她跑去李秋蓮辦公室玩，結果剛好撞見李秋蓮抓了一對早戀的學生，正在對他們進行批鬥大會。
那場面，腥風血雨的，現在想起來夏茉脊背都發涼。
所以，她現在特別怕。
特怕李秋蓮女士看出她和池頌那單純的友誼已經變得不單純了。
她提心吊膽的不得了。
站在身旁池頌倒輕松，側目瞥了她一眼，還有意無意地又胳膊碰了碰她，氣定神閑地說:“李姨，我和茉茉說好一起看跨年晚會。”
“哦，我還以為你爸你媽去單位了，你沒帶鑰匙回不去了呢。”李秋蓮推開大門，“來，快進來。”
池頌和夏茉一前一後地進來，換鞋，往客廳走去。
李秋蓮瞥了眼夏茉，隨口問:“冷不冷？”
夏茉搖頭:“不冷。”
李秋蓮盯著她的臉，狐疑喃喃了聲:“那你臉怎麽這麽紅？”
“風吹的吧。”夏茉心虛笑笑，火速把背包放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發燙的面頰，背對著李秋蓮，長長地籲了口氣出去。
“你慌什麽呢？”池頌在一旁瞥見，欠了吧唧地挑了挑眉。
“閉嘴。”她狠狠瞪他。
池頌笑得不行，沒曾想她在樓下樓上是兩幅模樣。
剛才還是她逗小狗，現在就變成小狗拿捏她了。
可是怕什麽呢？他倆小時候可是定過娃娃親的，小學那會兒兩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還總打趣他倆呢。
池頌張張唇，正想說些什麽，洗好碗筷的夏青松端著一盤青提走了出來:“來來來，吃水果。”
池頌回身看去，接過果盤:“謝謝夏叔。”
夏青松擺擺手，自己拿了幾顆塞進嘴裏，又拿了幾顆餵給李秋蓮，挨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李秋蓮嚼著青提，想起來這倆孩子說要看跨年晚會:“欸，你們看那個晚會去臥室用電腦看吧，我要在這兒追電視劇。”
夏茉怔住:“……”
去她臥室？
他們兩個？
這不好吧？
夏茉神情為難，欲言又止。
“行，李姨。”池頌若無其事地端著果盤，沖夏茉揚眉，“走吧，去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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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生氣了吧？
夏茉看著他, 慌忙道:“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挺不像話的, 畢竟這年頭談戀愛不公開，特像是在養魚，但是我發誓, 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要是公開了, 被同學老師還有父母知道了, 會很麻煩。所以咱倆現在能不能先……欸？那個詞怎麽說得來著？”夏茉大腦短暫宕機, 想了一會兒, 豁然開朗，“哦！地下戀！”
“咱倆現在，能不能先地下戀？等高考結束再公開？”她忐忑地看著池頌。
雖然這個要求說不上過分，但也沒見過誰談戀愛主動要求地下戀的。
要是不同意怎麽辦呢？她要用什麽辦法才能說服他呢？
夏茉思索著。
眼前的少年卻忽然說了句:“不是，不是, 我不是問這個。”
“啊？”夏茉茫然。
“你剛才是說……”池頌反應慢半拍，還停留在幾分鐘前, “你說你願意, 是嗎？”
“是啊……”夏茉點頭, 不知道腦子一向活絡的池頌怎麽忽然變的有點兒呆傻。
“你還說暫且不公開？先談地下戀？”
“是啊……”
“所以……你的意思……”池頌心跳驟急, 有些喘不過氣，緩了好久, 才繼續說，“你要和我談戀愛？”
“你和我告白，不就是要和我談戀愛？”夏茉被他的反問弄懵了。
“可是，我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追你呢！”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也完全不在池頌設想的範圍裏。
他這是覺得少了個過程？不夠有體驗感？不夠嚴謹？夏茉呆滯地眨了眨眼。
“那我們……重來？”她試探性地問。
“不行！”池頌急了，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你不能反悔！”
“你不是說還沒正兒八經地追我嗎？”夏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哥到底是想怎樣。
“不行不行不行，你剛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池頌反覆呢喃，神情緊張，生怕夏茉真的反悔。
看他膽戰心驚的模樣，夏茉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輕抿了下唇，故作正經道:“可是我突然覺得你說得挺對的，你還沒正兒八經地追我呢，咱倆不能談。”
話落，夏茉恍然看到池頌腦袋上的狗耳朵聳拉了下去。
嘴角一癟，池頌開始委屈了:“……”
夏茉憋著笑，皺眉，凝神，再次強調:“嗯，不能談。”
池頌快哭了:“真要反悔？”
他剛才就不該多嘴問那兩句，不然哪還有現在啊。
夏茉:“嗯，反悔。”
他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幾秒後，仰頭深吸了口氣，認了:“那好吧。”
那好吧？這什麽回答？夏茉不滿意地瞠目。
池頌重新看她，眼底的雀躍變成認真:“那我從今天開始追你，好不好？”
尾音稍揚，叫人聽出來幾分委屈，可憐的味道。
夏茉快忍不住笑了，擡手遮遮彎起的唇角，點頭:“好。”
“但是在我追你期間，你不許疏遠我。”他說，“也不許看別的男生，不許養魚。”
“你追人就這麽霸道啊？”
“嗯，就是這麽霸道。”
“第一個可以，但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夏茉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有點不講道理了。”
“哪不講道理了？”
“你都沒追到我，咱倆又沒談，你就要求上我不能看別人，不能養魚了？”
“好吧。”池頌再次認栽，重新改口，“那在我追你期間，你可以看別的男生，但不能看比我帥的，行嗎？”
“行。”夏茉一口答應。
“至於養魚，你要是非要養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自己住一個魚缸，不能讓他們擠著我，行嗎？”
“？”
“不能再讓步了。”池頌神情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也是有原則的。”
“噗——”夏茉徹底忍不住了。
她看著眼前低著頭，眼瞼泛紅的少年，笑得合不攏嘴:“池頌，你怎麽這麽傻啊！！”
“行不行啊？”池頌不知道她笑什麽，就想知道答案。
“行行行，我答應你，答應你。”夏茉努力收斂，但笑得太久，太開，臉頰都有點兒酸了，用手捏了捏面部肌肉，這才勉強把唇角壓下去。
好不容易不笑了，結果擡眸對上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大少爺，瞬間被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可愛到，沒忍住，再一次笑出聲來:“哎呦，哈哈哈哈哈——”
池頌:“……”
“池頌，你說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幼稚起來這麽可愛啊？”夏茉踮腳伸手，揉了把池頌的腦袋。
只是剛才的笑聲實在有點響亮，驚動了樓上正在廚房刷碗的夏青松。
二樓的窗戶猛地被推開，夏青松舉著泡沫還沒沖掉的鍋鏟，探了腦袋出來。
夜色昏暗，他瞇著眼睛，往樓下看，恰好瞥見夏茉和池頌站在樓下不知道在搞什麽，喃喃吐槽了聲:“我就說這大晚上的誰家大白鵝跑出來叫喚了，原來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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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擡頭去看，笑容燦爛地沖夏青松擺了擺手:“爸，我逗小狗玩呢，一會兒就上去。”
小狗？
池頌左看右看，低頭看，沒瞧見這有什麽小狗。
夏青松趴在窗戶上，哦了聲，又嘮叨了兩句，關上窗戶繼續洗碗。
夏茉這回是真的不敢笑了，再笑下去整棟樓的鄰居都要知道他倆今晚在幹嘛了。
拍拍嘴巴，忍了忍，她呼了口氣出去，總算恢覆了正經樣兒。
只是正準備拽池頌進樓門回家，這哥卻忽然斜睨了她一眼，輕呵了聲:“你現在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真行。”
夏茉沒懂:“撒謊？”
池頌擡擡下巴:“哪裏來的狗？”
夏茉:“……”
很久之前，夏茉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句話，說是戀愛會讓人降智。
那會兒她不以為然，沒曾想如今池頌實打實的給她上了一課。
他倆現在還沒正兒八經戀上，他這腦子先不靈光了。以後真談了，不知道這大少爺還要犯蠢成什麽樣。
夏茉看著池頌，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眨了眨長睫，抱著一種可憐可憐他的心態，輕聲點撥他:“這不就在我面前站著呢？”
池頌:“？”
所以，逗小狗，小狗說的是他？
池頌後知後覺。
夏茉點到即止，闊步走進樓門:“走了走了，回家，一會兒我還要看跨年晚會呢。”
池頌亦步亦趨地跟進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跨年晚會有我好看？”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震亮樓道所有的感應燈。
夏茉:“？”
池頌:“要看一起看。”
夏茉:“哈？”
池頌:“走吧，去你家。”
話罷，池頌拉著夏茉的手腕，邁上臺階，往樓上走去。
夏茉被動地跟上，直到屋裏的李秋蓮來給他們開門，她才條件反射地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去。
只是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夏茉心率不穩，沒敢直視李秋蓮，生怕她發現點端倪。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而李秋蓮早年不是做會計的，是當老師的。
雖然那是夏茉上小學二三年級時候的事兒，但她依舊記得，那會兒李秋蓮教的高中年級，有天放學，她跑去李秋蓮辦公室玩，結果剛好撞見李秋蓮抓了一對早戀的學生，正在對他們進行批鬥大會。
那場面，腥風血雨的，現在想起來夏茉脊背都發涼。
所以，她現在特別怕。
特怕李秋蓮女士看出她和池頌那單純的友誼已經變得不單純了。
她提心吊膽的不得了。
站在身旁池頌倒輕松，側目瞥了她一眼，還有意無意地又胳膊碰了碰她，氣定神閑地說:“李姨，我和茉茉說好一起看跨年晚會。”
“哦，我還以為你爸你媽去單位了，你沒帶鑰匙回不去了呢。”李秋蓮推開大門，“來，快進來。”
池頌和夏茉一前一後地進來，換鞋，往客廳走去。
李秋蓮瞥了眼夏茉，隨口問:“冷不冷？”
夏茉搖頭:“不冷。”
李秋蓮盯著她的臉，狐疑喃喃了聲:“那你臉怎麽這麽紅？”
“風吹的吧。”夏茉心虛笑笑，火速把背包放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發燙的面頰，背對著李秋蓮，長長地籲了口氣出去。
“你慌什麽呢？”池頌在一旁瞥見，欠了吧唧地挑了挑眉。
“閉嘴。”她狠狠瞪他。
池頌笑得不行，沒曾想她在樓下樓上是兩幅模樣。
剛才還是她逗小狗，現在就變成小狗拿捏她了。
可是怕什麽呢？他倆小時候可是定過娃娃親的，小學那會兒兩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還總打趣他倆呢。
池頌張張唇，正想說些什麽，洗好碗筷的夏青松端著一盤青提走了出來:“來來來，吃水果。”
池頌回身看去，接過果盤:“謝謝夏叔。”
夏青松擺擺手，自己拿了幾顆塞進嘴裏，又拿了幾顆餵給李秋蓮，挨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李秋蓮嚼著青提，想起來這倆孩子說要看跨年晚會:“欸，你們看那個晚會去臥室用電腦看吧，我要在這兒追電視劇。”
夏茉怔住:“……”
去她臥室？
他們兩個？
這不好吧？
夏茉神情為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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