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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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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綠了?

一場夢境, 終將會有結束的時候。

跡部回家時,就看到屋內亮著昏暗的小燈,沒聽到動靜。

微微側頭, 往裏面一看, 在沙發上凸起一個鼓包, 已經睡熟的花鳴翻了個身, 白皙的手臂搭在淺灰色的毛毯上。

睡著了?跡部心想。

屋內的大燈沒開,沙發很大,即使花鳴整個人躺在上面也不顯擁擠,跡部走了過去。

小燈不算太亮,只能照見花鳴起伏的胸脯,安然酣睡。

跡部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微微垂眸,視線恰好落在她酣睡的臉上, 臉頰染著緋色, 臉上還帶著笑意, 像是在做美夢。

似乎是有點熱,花鳴蹭了蹭枕頭, 臉頰透著健康的色澤, 唇齒微動,瞧見她的模樣,跡部微微俯身,忍不住有點手癢。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捏一下她的臉頰, 安睡中的少女突然翻了個身, 直接變成夾住毯子的豪邁睡姿,連帶著腿也直接露了出來。

白皙筆直的小腿搭在沙發邊緣, 半垂著,肚子上蓋著毛毯,又陷入安安靜靜的模樣。

安靜無聲的夜晚,目光註視落在睡得不太安神的少女身上,在這麽一瞬間,所有的情緒好在頃刻間都變得溫柔起來。

跡部的手指緩慢戳了戳她的臉頰。

小小的凹陷。

“嗯哼——”花鳴哼唧了一聲,沒醒,翻了個身繼續睡。

揚起笑意,跡部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手指扯了扯領帶。

束縛了一天的約束感,在這一刻好似盡數消失。

身體陷入沙發,緩慢往後仰去,靠在沙發上,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跡部擡手捏了捏鼻梁骨,連日來的疲憊好像消失了不少。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柑橘香。

跡部撐著額角,向來銳利的眉眼變得柔和。

雙腿交疊著,筆挺的西裝變得有些淩亂,他解開領帶隨意的放在茶幾上,碧綠的領夾撞擊著玻璃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轉瞬即逝。

屋內又一次陷入靜謐無聲。

跡部的目光落在花鳴身上,眉眼透著倦意與懶散,連帶著困意似乎也跟著席卷而來,他渾身自然的放松,閉上眼,任由自己沈浸在睡夢之中。

……

再次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微縮。

一時間不確定著是否是一場清醒夢。

“先生——先生麻煩讓一下。”

跡部恍惚間回過神,手指搭在額角,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微微側身,把堵著的路讓開。

推著推車的護士往前走去,又不由自主的往後看了眼,眼底透著驚艷。

超級帥的男人啊!

簡直比忍足醫生還帥!

完全不在意自己四周灼熱的視線,跡部走到一旁的空位,目光還泛著點茫然。

他……出現在醫院?

當然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剛剛結束新品發布會,回到家中看到花鳴睡覺,然後太累了,於是自己也跟著休息了一下。

緊接著——

他微微蹙眉,大概好像想起來自己也在沙發上睡著,不,就算是沒睡著,他也不可能突然出現在醫院。

所以,這也是一場夢?跡部心底生出這個念頭,大概是經歷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即使置身於陌生的地方,他依舊沒有太過慌張。

四下看了眼,跡部發現這家醫院有點眼熟。

好像是他家私人醫生就職的醫院——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

空氣中是消毒水的氣味。

來來往往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各種病人。

跡部不是沒有做過清醒夢,只不過這一回,夢境中的人五官清晰可見。

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又在下一秒放松起來,因為潛意識,他莫名的知道這是小景離開前送他給的最後的禮物。

沒有了戒備的念頭,跡部習慣性的觀察四周,擡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痣。

所以為什麽會是醫院?

即使心中有疑惑,跡部也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紫灰色的瞳眸左右看了眼,心底猜測自己大概是來找花鳴的。

他往左側看去,在鐵柱子上照出一個模糊且扭曲的穿的是休閑裝的自己。

順勢往口袋裏摸了下,不出意外的找到了手機。

從手機的屏幕來看,眼前的男人確實也是自己。

手機是觸屏手機,但比他所用的觸屏手機更輕薄,也不是他熟悉的款式,他左右翻看了一下,確定這不是自己已知的手機款式。

打開手機,手機封面是他穿著騎馬服,站在伊麗莎白身邊的照片。

跡部壓了壓眉梢,有些奇怪竟然不是自己和花鳴的合照。

功能倒是和他原有的手機沒太大差別,他會用。

習慣性的看了眼時間。

時間是——五年後?

饒是一貫自詡淡定穩重的跡部在看清年月日後,也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這是五年後?

深呼吸,跡部很快就平靜了,因為之前也做過一回未來夢,所以就算有點吃驚,但也不至於失態。

確認自己是在五年後,跡部反而開始期待五年後的自己和花鳴又是怎樣。

有孩子了?

難道他來醫院是因為花鳴懷孕?各種奇怪的腦洞浮現。

想法越來越奇怪,臉頰不自覺飄上紅暈,跡部輕咳一聲,把腦子過於豐富的畫面給打散。

他現在在醫院,那大概率是來找花鳴的。

按理來說,五年後的花鳴應該也已經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醫生。

跡部還是蠻期待看著穿白大褂的花鳴。

正準備撥個電話給花鳴,手機通訊錄翻找了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名字,也沒有那串熟悉的電話,跡部點開搜索欄,輸入【老婆】兩個字。

空白。

又輸入【花鳴】

依舊是空白。

跡部他微微蹙眉。

最後輸入全稱【跡部花鳴】【北川花鳴】

依舊是一片空白。

沒有?

難道是哪裏出錯了?跡部盯著手機空白頁面,心底升起一股不安的念頭。

吵架了嗎?

思來想去,跡部抿了抿唇,幹脆直接撥通了那個了然如胸的號碼,一陣忙音後,接通的卻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這是本田家,請問是哪位?”陌生的聲音響起。

跡部頓了下,大腦一片空白,手指本能的握緊手機,聲線平穩:“你好,請問北川花鳴在嗎?”

“北川花鳴?不好意思您打錯電話了。”對方相當禮貌的說完後直接掛斷電話。

忙音再次響起,跡部的眼中充斥著茫然。

電話號碼……不對?

跡部又看了眼那串號碼,以他的記憶力絕對沒有記錯。

如果不是他記錯——

意識到什麽,跡部的眼神驟然銳利,紫灰色的眼眸瞇起,點開手機相冊,裏面的照片除了網球和自拍,一些騎馬的照片之外,並沒有花鳴的照片。

沒……沒有花鳴?

一瞬間,他的腦子裏瞬間浮現出霸總小說經典劇情:女主帶球跑,虐戀情深、破鏡重圓、天才寶貝笨蛋媽等一些列套路。

“……”忍不住扶額,跡部覺得小說這個東西是真的有毒,就算很久沒看過,但是每當遇到熟悉的現實情節後,依舊會不由自主的帶入進去。

簡直有毒。

翻了一遍手機,跡部終於發覺不對勁了。

手機相冊內有很多照片,但是沒有花鳴的,更沒有兩人的合照。

網球部的照片倒是有不少,還有他周游世界的照片。

沒有花鳴?

哪怕是國中時候的照片都存著,但就是沒有花鳴。

連冰帝學生會的合照都被他放大了,裏面全然沒有花鳴的蹤影。

奇怪。

跡部完全想不明白,毫不猶豫的打通了忍足的電話t。

這一回,接通電話的聲音十分熟悉。

帶著一些倦意的聲音在跡部耳邊響起:“跡部?你已經到了?”

忍足的態度依舊熟稔,跡部不動聲色的思考目前的狀況,淡淡應了一聲:“嗯。”

“你在哪兒?停車場?”忍足有點困迷糊。

應該是自己主動來找忍足?跡部心底推測,確定自己和忍足之間應當沒有發生任何問題,聽這話,應該是自己和忍足之前有約。

跡部不動聲色的思考目前的狀況。

“嗯,我在醫院大廳。”跡部的目光巡視一周,壓下心底的不安,語氣平靜的詢問:“忍足,你覺得送花鳴什麽禮物比較好?”

欸?

“送禮物?”忍足一下子清醒了,畢竟花鳴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生,但重要的是,跡部身邊並沒有親密的女性。

再加上——

花鳴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耳熟了。

耳熟到他差點以為跡部問的是自己的同事北川花鳴。

應該是同名吧?忍足心想。

所以,在聽到跡部的問題時,忍足跟著充滿疑惑地聲音又一次響起:“哪個花鳴?”

說實話,忍足完全沒想過跡部說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北川花鳴。

因為他確信自己認識的那位,跡部絕對不認識。

再加上日語發音形成的意思很多,即使在聽到熟悉的音節名字,叫忍足條件反射的想起北川花鳴,但他也完全沒有往她身上想。

聽到忍足的問話,跡部楞住。

忍足不認識花鳴?

如果是自己和花鳴出問題,不至於忍足也不認識對方,聽他的口吻確實很茫然。

“我的未婚妻。”跡部試探性開口。

清晰的聽見忍足倒吸一口冷氣,夜班的困倦都在一瞬間消失,聲音驟然拔高:“你的未婚妻?你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

忍足開始懷疑自己值夜班把腦子值壞了。

不然他怎麽能聽到跡部說“我的未婚妻”這幾個字?他那個單身狗,哪裏來的未婚妻?

“商業聯姻嗎?”反應過來的忍足嚴肅開口,他很清楚,以跡部驕傲的性格絕對不會答應商業聯姻。

“你不認識北川花鳴?”跡部穩了穩心神,狀似風輕雲淡的詢問。

正在思考要怎麽為跡部商業聯姻出謀劃策,聽到他的問話,忍足更茫然了,“不認識啊。”

不過這個名字,怎麽和他同事的名字一樣?忍足有點奇怪,但日本同名同姓也不少,他只是疑惑了一下下,並沒有多想。

因為他所認識的北川花鳴家裏並不是做生意的,如果以跡部財閥和跡部景吾的身價來說,商業聯姻的對象最起碼也得是日本前五十強的財閥才對。

所以忍足更確定,跡部認識的和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忍足也不認識花鳴?又想到冰帝畢業生合照中都沒有花鳴的身影,跡部腦海中又浮現出另一個可能:平行時空。

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平行時空?或者是他現在就是在做夢?

他看過的平行時空的電影不少,還有不少燒腦的類型,而眼前的狀況似乎有點相似。

忍足回過神來,口吻嚴肅的詢問:“你是想拒絕聯姻?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一瞬間,忍足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尤其是他看的小說可比跡部雜多了。

“……額,事先聲明,□□我不行。”輕咳一聲,忍足開口,為兄弟兩肋插刀可以,但不能讓他去□□。

“……”跡部沈默,不僅沒有被感動,甚至對忍足有點無語:“你到底在想什麽?”

聽見跡部無語的聲音,忍足猶豫了下:“真聯姻?”

“不、沒什麽。”跡部回應道,如果是平行時空,自己不認識花鳴似乎也能理解,那麽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麽?

眼見跡部不說話了,忍足有點慌,生怕他做出奇怪的事,看了眼時間,迅速開口:“我快忙完了,等我幾分鐘。”

“嗯。”

掛斷電話,跡部表情尤為凝重,隨意的找了個空位坐著,把手機裏的內容全部翻了一遍。

就算是平行時空,本質上還是他自己,所有的密碼都一模一樣,除了沒有花鳴存在的痕跡。

跡部直接登錄了冰帝論壇,不僅沒有同人文版面,還論壇的模樣都跟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而且他還查看了自己哪一屆的學生會成員名單,同樣沒有找到北川花鳴的名字。

最後,沒辦法的跡部只能通過內部網,調取冰帝當年的初三轉校生名單。

很好,沒有北川花鳴的名字。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轉校到冰帝。

至此,跡部已經徹底確定,這裏應當是平行世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花鳴國三的時候沒有進入冰帝。

簡單分析了一下,跡部目前還沒搞清楚這個平行世界的狀況,猶豫了一下,他選擇等待忍足。

……

另一邊,接了跡部的電話後,忍足回過神,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滿腦子都是:跡部竟然被逼著聯姻了?!

嘶——

跡部財閥都需要聯姻了?

今天是網球部成員的聚會,說好中午一起吃飯,但此刻,忍足覺得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了,跡部那家夥…難道是準備和他商量如何解決聯姻?

忍足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打了個哈切,完全想不通,忍足拿起杯子把剩下的已經涼了的咖啡一口悶了。

渾噩的大腦清楚了一點,腦子裏浮現出一句: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慘,實在是太慘了。

“欸,忍足你準備走了嗎?”

身後傳來疑惑的聲音,正在收拾病人病例準備離開的忍足回僵硬了一瞬。

回過頭,見是花鳴,忍足頓時洩了氣,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樣,“呼——人嚇人嚇死人。”

北川花鳴翻了個白眼,人嚇人會不會死人不一定,但看忍足這狀態,絕對是快死了。

看向排班表,在昨晚的夜班表上看到了忍足的名字。

在旁邊的那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一扭頭,發現忍足少見的在發呆,花鳴歪著腦袋,“太累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還處於被跡部竟然需要犧牲美色去聯姻這件事震驚到,忍足搖了搖頭:“沒事。”

“……你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花鳴仔細打量起他的臉,今天的忍足看起來格外疲憊啊:“你很累?”

見花鳴湊過來,忍足瞬間挺直腰板。

穿著白大褂,淺棕色的長發紮在腦後,忍足想到花鳴的名字,又想到跡部的聯姻對象,這緣分也沒誰了。

眼見忍足又一次走神,花鳴俯身湊到他身前,碧綠的瞳眸與他對視上,兩人的眼神之中都帶著清明,沒有絲毫暧昧的情愫。

看見他眼底的青色,花鳴的眼神更微妙了:“你這是大晚上不止值班,還去做了其他什麽事嗎?”

值班室是有小床的,一般來說,值班醫生不忙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小息。

花鳴:“……約會?”

“在你心裏我是這種人嗎?”忍足無力吐槽:“昨天晚上三臺手術,我才剛休息不久。”

啊,那還真是中大獎了。花鳴深感同情,“可以打電話叫我幫忙。”

“……主要有點扯。”忍足抽了抽嘴角。

八卦這種東西在醫院絕對不少,花鳴來了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麽?”

“額,你別聽了,臟耳朵。”忍足搖搖頭,擡頭對上花鳴那張漂亮溫柔的臉,腦子裏閃過跡部的詢問,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你認識跡部景吾嗎?”

正準備吐槽這家夥賣關子,話題轉折的過於突然,花鳴楞了下,疑惑擡起頭:“誰?”

“跡部景吾。”

“……啊,是病人嗎?”花鳴更疑惑了。

反應過來的忍足捏了捏眉心,他大概是一晚上沒睡覺,再加上剛剛被跡部神來之筆的一問,腦子發抽了,“不、是我朋友,剛剛他的未婚妻也叫北川花鳴”

稍微解釋了下,花鳴立刻露出理解的表情:“哦哦,是同名?”

“應該是。”忍足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還沒到你值班的時間吧?我請你喝咖啡怎麽樣?”站起身,忍足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音,他感嘆道,“我當年可是,連續打四個小時網球都不會累的網球少年,不得不服老啊。”

打四個小時網球?雖然不太了解網球,但是無論什麽運動進行四個小時都會累的夠嗆吧?花鳴吐槽:“太誇張了。”

沒有拒絕忍足的邀請,花鳴看了眼時間,距離她上班還有半小時,她十一點才接班,於是道:“一樓大廳外面早上新開了一家咖啡店,走吧,你也去吃個早飯。”

“我可是打過世界賽的。”忍足忍不住炫耀一下。

兩人雖然是進醫院才熟悉,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彼此都不是對方的理想型,卻相處的很好t,有成為摯友的潛質。

“嗨嗨嗨——真是不錯呢少年。”花鳴的回答相當敷衍。

忍足盯著她。

花鳴回以無辜笑容。

感覺自己被當做小孩哄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忍足起身先去更衣室把身上的白大褂換了。

看到對方郁悶離開的背影樣子,花鳴忍不住笑出聲。

……

“久等了。”換回便裝的忍足順帶洗了個臉,瞬間清醒了不少。

穿上便服的忍足看上去就像是翩翩公子。

見他一步步走來,肩寬腰細,修身的便裝更能看出對方優渥的頭身比,說實話,就算是不當醫生,去當明星也絲毫不遜色。

花鳴想到醫院內的流言蜚語,不得不說,護士小姐姐們對忍足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風流倜儻貴公子。

“忍足——”花鳴的眼神充滿意味深長。

聽到她的話,莫名感覺背後一涼,忍足扭頭看她。

只見花鳴眼神極為真誠的開口:“以你的容貌,就算是去做明星也毫不遜色。”

“明星啊——”忍足摸了摸下巴,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浮現出跡部的臉,感覺做明星的話,還是以跡部的性格和臉更合適。

“我朋友的話估計更合適。”

兩人等電梯的空隙,坐在一樓大廳等忍足的跡部也搞清楚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和他所經歷的世界線確實有很大的不一樣。

主要的世界線沒什麽變化,缺少了屬於花鳴的那一部分。

跡部伸出手,緩慢的敲擊自己的膝蓋,面色淡淡,俊美的面龐冷淡下來時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這個世界,自己參加完U17世界賽後就去了英國。

三年後的高三又重新回到日本,帶領日本隊獲得了世界賽的冠軍,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後,他就專心致志的開始學習管理家族企業。

關於在英國的記憶,基本上與本人的記憶相符合。

而無論是他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幸村、越前他們也成功走上了職業選手的道路,手冢更是高中階段就徹底確定要走職業選手的道路,加入了德國俱樂部。

而他,在大學畢業後沒有回答日本,而是在英國發展,直至今年年初,跡部財閥準備進軍亞洲科技市場,在日本成立了科技公司,他才回到日本。

跡部財閥也沒有進軍醫療器械行業,科技行業參與度也很低,主要還是房地產與金融。

比起他所在的世界線,這邊的跡部財閥雖然也很龐大,但因為對科技行業缺少資金投入,並沒有他所在世界線的跡部財閥強勁。

最重要一點,花鳴家的集團跡部也沒查到,完全就沒有北川家集團的註冊信息。

難道這個世界花鳴不存在嗎?跡部升起茫然。

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即使心底滿是困惑,跡部依舊面色淡淡,只不過繃緊的唇線叫他看起來沒有那麽自然。

這個世界除了沒有花鳴的存在,好像其他的也沒有太多的區別。

電梯門打開,又關上。

花鳴和忍足閑聊著走了出來。

兩人出電梯的時候,有個小孩正牙牙學語。

“啊啊啊——”

花鳴和忍足習慣性的為那位母親隔開人群,對方抱著孩子出了電梯,女人抱著孩子微微俯身:“謝謝醫生。”

小朋友則提溜著圓圓的大眼睛,伸著手到處抓來抓去。

“還真是可愛的小朋友。”花鳴笑瞇瞇的說道。

忍足見小家夥臉有點紅,湊過去看了眼,沒想到雖然生病但相當敏捷的小朋友直接抓住了他的頭發,興奮極了:“啊啊!啊——”

“放手大郎。”女人一下子慌了神。

被小家夥沒輕沒重的力道拽著頭發,忍足倒吸一口冷氣:“手勁真不小啊。”

看到被抱著的小朋友狠狠拽著忍足的頭發不松手,雖然不太好,不過花鳴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拯救了忍足的頭發,花鳴和小朋友再見,見他疼的齜牙咧嘴,安慰道:“嘛,小朋友嘛,還是活潑一點的比較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花鳴還是覺得好笑:“你還蠻受小朋友喜歡的。”

熟悉的聲音響起,跡部擡起頭,清冷俊美的容貌即使在茫茫人海之中也十分具有殺傷力。

銳利的目光穿過人海,輕易的捕捉到忍足的身影。

花鳴往前走了一步,被忍足擋住的身影顯露出來。

跡部的瞳眸猛地瞪大。

絕對不會認錯的側顏,漂亮的碧綠瞳眸彎起,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是他所熟悉的模樣。

渾身僵硬。

周遭的聲音在一瞬間遠去,視線之中,只剩下花鳴打在忍足肩膀上的手。

而忍足同樣是滿臉無奈的看著對方,態度自然且熟悉。

忍足說自己不認識花鳴?

那那個女人是誰?

一瞬間,大腦呈現出一片空白,真的是……花鳴?

花鳴恰好擡頭。

四目相對。

她看到了一位超級帥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和忍足。

雖然確信自己不是什麽顏控,但看到帥哥花鳴還是忍不住晃神,這顏值還真是超讚的欸!

忍足此時也看到了跡部,笑著擡手:“跡部,好久不見。”

跡部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花鳴和忍足,目光在兩人臉色來回打量。

此時此刻。

他腦海中浮現出詭異卻合理的劇情:……他被忍足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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