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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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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你!

四目相對

花鳴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紫灰色的瞳色。

漂亮, 明媚且耀眼。

讓她莫名想到幽深靜謐的幽潭,波瀾不驚,深邃幽遠。

作為一個正常愛美的人, 在見到帥哥後總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深邃撩人的五官尤為精致, 鼻梁高挺, 眼窩深邃, 眼型是細長的鳳眸,眼尾揚起,註視時給人一種自帶深情的錯覺。

花鳴一直覺得忍足的桃花眼已經夠漂亮,沒想到還有比他眼睛更漂亮的。

晃了晃神,花鳴回過神,對方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很顯然,現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只有怒氣,陰沈的臉色漆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水。

誤以為是自己的視線過於唐突, 花鳴猛打了個哆嗦, 不敢多看, 迅速收回視線,腦子裏就一個念頭:……看不見她。

真是可怕的眼神。

再次見到花鳴, 跡部心底的喜悅還沒升起, 又瞬間消失殆盡,心情就跟做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

深吸一口氣,跡部清楚越是憤怒的時候越要保持理智,但他完全沒想到, 前一秒還在和自己說不認識花鳴的忍足, 下一秒會和對方勾肩搭背。

腦袋上的青筋跳的歡快。

很快,跡部冷靜下來, 最起碼,以他對忍足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會是故意勾引兄弟妻子的人渣。

但跡部同樣清楚,忍足不是隨意會讓女生觸碰自己的類型,哪怕只是簡單的手掌搭在肩膀上。

深吸口氣,沒有理會忍足的招呼,唇線抿緊,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相信忍足和花鳴,但憤怒的情緒完全無法克制。

跡部擡起手扶著額角,壓制住內心的怒氣。

銳利的目光落在他們倆身上,臉色漆黑一片,紫灰色的瞳眸深處似一片幽深,肉眼可見的暴怒。

忍足:?

花鳴:茫然,那人好像很生氣?

“你……朋友看起來很生氣啊。”不明所以的花鳴湊到忍足身旁小聲說道。

結果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更加灼熱了。

同樣也不知道跡部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忍足皺了皺眉,思考是不是聯姻讓跡部心情更糟糕了。

眼見跡部目前的狀態,忍足也不好跟花鳴去吃早餐,抱歉道:“我下次再請你喝咖啡。”

花鳴表示理解。

畢竟那個帥哥看上去隨時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那我先去上班了,回見。”花鳴當機立斷準備跑路,她雖然喜歡八卦,但那個帥哥太過兇殘了。

她往電梯內走去,電梯門關上的瞬息,目光再一次和那個男人對視上。

跡部此刻也不打算追上去,他很清楚,暴怒狀態的他是無法理智面對花鳴。

她跟忍足……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跡部腦子裏亂糟糟的。

而花鳴顯然是清晰的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尖銳的如同刀紮似的,尤為兇殘,莫名打了個哆嗦。

直至電梯門合上,隔絕了對方的視線,那種沈重的壓力感才隨之散去,花鳴驟然感覺自己重新能夠呼吸。

“那男的還真是兇殘啊。”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那麽問題來了。

對方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首先,花鳴很肯定,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那個紫灰色短發的帥哥;其次,第一次見面就帶著如此強烈的攻擊性,不是奪財就是奪妻;最後,那人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被搶了老婆。

欸?

欸?!

花鳴猛然意識到什麽。

被搶t了老婆?!

那這個老婆肯定不是指她啊,畢竟她完全不認識對方,那麽也就只有可能是……忍足。

……忍足?

如果只是單純的朋友,在看到自己和忍足走在一起,完全不會那麽生氣吧?花鳴感覺自己好想知道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起來,忍足醫生雖然很受歡迎,看起來也像是風流多情的類型,但實際上他到目前為止還是單身,而且也不會和護士小姐姐暧昧。

正直到……和他那張臉完全不相符。

所以!

果然是這個原因?

首先她絕對不會歧視任何一種愛情。

花鳴的心臟怦怦亂跳,有一種發現大秘密的既視感。

原來,這就是忍足醫生一直沒有女朋友的原因啊,雖然他沒有女朋友,但是他有男朋友?

嘖嘖,花鳴只是淺淺的感嘆了一下,倒是也沒有其他念頭。

……

另一邊,此刻忍足的心跳也是砰砰亂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跡部這麽可怕的臉色。

難道聯姻的事情其實更覆雜?

跡部這家夥不會是逃婚了吧?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忍足搖頭打消,以跡部的性格倒也不至於這麽離譜。

忍足微微皺眉,最近也沒有聽到跡部財閥聯姻的消息。

所以是什麽情況?不明所以的忍足扭頭看一眼跡部,很顯然,跡部還處於升起的狀態,臉色黑漆,抿著唇,一言不發,情緒非常糟糕。

張了張嘴,忍足想要開口,又見他幽深的瞳眸,繃緊的下頜線尤為銳利,想要詢問的話到底還是沒出口。

還是等跡部冷靜一下吧。

兩人一言不發的往地下車庫走。

看到忍足和花鳴親昵的姿態,此刻的跡部完全沒有看到花鳴的喜悅。

他試圖拉回自己的理智,但依舊無法理解,為什麽忍足要欺騙自己。

難道忍足喜歡花鳴?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升起,跡部試圖用理智公正的思考,花鳴和忍足只見的關系,並不覺得哪裏過於暧昧。

一時間,兩人之間都陷入微妙的安靜。

跡部坐在駕駛位,忍足坐在副駕駛。

靜默無聲。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北川花鳴。”就算大腦試圖重新掌管理智,但跡部還是無法克制憤怒的情緒,僵硬著語氣,聲音尤為低沈。

聽到這話,坐在副駕駛,還是再考跡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忍足,一臉茫然的擡頭,條件反射的回答道:“我是不認識你的未婚……”

嗯?

話到一半驟然止住,作為一個並不蠢,甚至各種意義上相當通透的人,忍足似乎有點意識到什麽。

跡部的未婚妻叫北川花鳴。

而他的朋友之中很不湊巧的也有一位叫北川花鳴。

難道說——

某種可能性在腦子裏過了一圈,忍足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跡部,對方黑漆漆的表情顯然和愉快搭不上邊。

如果是吃醋,這個表情好像有那麽一點合理。

吃醋?難道跡部的未婚妻就是他認識的北川花鳴?什麽時候的事情,他為什麽不知道?

忍足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沒睡醒,餘光掃了眼跡部那張冷臉,咽了咽口水:“你是說,北川花鳴醫生是你的未婚妻?”

說到後面,忍足自己就先忍不住的拔高嗓音,一副不可置信的口吻。

看到跡部稍微緩和一點的臉色,他滿腦子都是: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我問了花鳴,她說不認識你,不是,你什麽時候認識花鳴的?難道她騙我?”同樣被帶偏的忍足懵逼臉。

畢竟北川花鳴和跡部景吾,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

理智稍稍回籠,跡部腦子裏回放剛剛的畫面,忍足和花鳴雖然姿態親昵,但也沒做出過分親密的舉止。

又聽到忍足的質問,跡部沈默。

車內安靜無聲。

整個地庫都顯得寂靜。

紫灰色的瞳眸在黑暗中微閃,直勾勾凝視忍足那張臉,理智重新上線,跡部垂下眼眸,旁敲側擊:“她不認識我?”

“不認識!”忍足回答的相當肯定,“我剛剛才問過。”

等下,雖然花鳴說不認識跡部,但是按照跡部這表情,完全不像是不認識對方的樣子。

最起碼,忍足認識跡部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跡部在網球之外的事情上,情緒外漏的這麽明顯。

也就是說,花鳴可能騙了他?

“難道花鳴騙我?”不等跡部回答,忍足自己就先開始懷疑自己得出的結論。

比起花鳴,忍足本能的更相信自己的好兄弟。

所以花鳴為什麽要隱瞞,說自己不認識跡部?

秉承著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的人生理念。

鬼使神差的,忍足看向跡部,“你真的有未婚妻?”

被忍足的目光看的有些古怪,跡部沈默,按理來說,花鳴在自己世界是自己的未婚妻沒錯,但是這個世界……

大腦的理智重新上線,通過手機留下的痕跡,跡部很確定這個世界的自己沒有未婚妻。

連女朋友都沒有。

是個徹頭徹尾專註事業的單身狗。

他猶豫了下,搖頭。

心底的想法逐漸變成現實,忍足忍不住瞪大眼,果然!

一瞬間,忍足的腦子裏浮現出各種小說古早劇情,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破鏡重圓。

“……等下。”腦補已經百萬字,驟然發覺哪裏好像不太對勁,滿臉困惑的忍足扭頭看向跡部:“你高中是在英國念的才對吧,那你什麽時候和花鳴談過?”

時間線好像有點對不上?

國中時期絕對不可能,那時候跡部完全沒有戀愛的樣子。

發現盲點,忍足摸了摸下巴,總感覺哪裏都不對勁:“花鳴也沒出國留學過,難道是高三的時候?”跡部高三的時候倒是回日本念過一段時間。

但是跡部在冰帝高中部,而花鳴是醫學高中。

察覺到漏洞,忍足滿臉疑惑。

逢水相萍、一見鐘情?

跡部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微微用力,渾身繃緊,表情有點僵硬,比起忍足的詢問,他更在意另一件事:“你和花鳴在一起了?”

“沒有!”回答的相當果斷、

忍足倒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問,醫院裏有不少前輩,都喜歡把他和花鳴湊到一起。

狐疑的目光落在忍足的臉上,跡部的聲音有點沙啞,波瀾不驚的眼中蕩漾起清晰的愉悅:“真的?”

他現在大概也明白了,這個平行世界的花鳴沒有轉學,所以不可能進入學生會,更不可能認識自己,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花鳴和自己是沒有交集的。

但是忍足是醫生,花鳴也是醫生,他們兩個有交集於情於理來說都是正常,畢竟日本優秀的醫科學院和頂級醫院就那麽幾個。

雖然已經理清楚大概狀況,也知道不存在自己被綠這種可能性,但一想到花鳴會和忍足在一起,跡部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太好。

他還沒有大方到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後,還能毫無芥蒂的祝福他們。

“……”簡直比任何小說劇情都要扯淡。

跡部的驕傲讓他無法和忍足解釋自己無法接受花鳴和他在一起,又覺得說自己是平行世界來的太扯淡,第一次詞窮,他抿了抿唇,有點不知所措的尷尬。

忍足還是第一次看到跡部這副模樣,要不是場合不對勁,他高低得嘲笑一下對方。

這幅樣子不就是愛而不得的霸總嗎?

“咳咳。”跡部張嘴想要說什麽,但剛剛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現在圓謊顯然也圓不過去,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作為一個看了不少小說和愛情電影的純愛黨,忍足的腦子裏浮現出各種可能性,最後,克制不住的壓低聲音:“難道你對花鳴一見鐘情?”

跡部詭異的眼神落在忍足那種隱隱帶著興奮的臉上。

第一次生出羞澀尷尬的情緒,跡部握拳抵唇,“……對,本大爺對花鳴一見鐘情。”

忍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擡手拍了拍跡部的肩膀:“沒想到你竟然會玩暗戀那一套啊。”

跡部:……不,我明戀。

……

對於忍足的性取向這件事,花鳴並沒有太多的看法。

她和忍足最多是比同事好一點的朋友,她能有啥看法……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上班之後徹底消失,雖然她不坐診,但忙起來比坐診還可怕。

春末夏初之際,氣溫逐漸升高。

今天正常只有兩臺小手術,但下午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

人送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心跳一度歸零,最後還是靠著電擊才勉強有了心跳,花鳴和另一位醫生不敢耽誤,立刻把人送進搶救室。

整整四個小時的高壓急救,眼睛酸澀,刺眼的手術燈下是大片血肉t模糊的肉,縫合血管帶來的壓力讓她有點窒息。

“抽血。”

血液堆滿胸腔,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屏息凝視,所有人都繃緊著神經。

“剪刀——”

“線——”

……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等到結束的時候,花鳴長長籲出一口氣,肌肉的酸脹感反饋而來,手都在發抖,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

“平穩了,帶去重癥監護室吧。”負責主刀的長村醫生開口。

手套上全是血跡,他脫下沾滿血的手術服,看到花鳴撐著手臂喘氣的樣子,眼中流露出笑意:“怎麽樣?”

“好累——”悶悶的聲音響起,帶著口罩聲音多少有點失衡。

護士準備把人帶出去,花鳴看了眼儀器,對方心律逐漸平穩,呼出口氣,笑著說道:“總感覺剛剛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疲勞過度就是有這種感覺。

旁邊的護士長帶著小護士把人送出去,其他護士負責清理器具,人救回來大家的心情也沒那麽緊張,開始閑聊起來。

“真慘,聽說這場車禍一家六口人,只活下來兩個,一個他還有一個小姑娘,才八歲。”護士一邊整理器具一邊開口。

只剩下八歲的小姑娘啊,花鳴搖搖頭,當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生離死別實在是太常見了。

“出去先吃午飯吧,別多想。”長村醫生拍了拍花鳴的肩膀。

他們這場手術差不多做了六個小時,花鳴收起無用的情緒,應了一聲。

去吃飯之前肯定要先把手術服收拾一下,等真的吃上一口熱乎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她今天得加晚班,所以距離下班時間還早。

吃完晚飯,花鳴的手機收到一條添加好友的短信。

【跡部景吾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嗦著面條的花鳴看到那個跳出來的短信,肉眼可見的茫然。

垃圾短信?

等下——

跡部景吾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眼熟?

花鳴的記憶力一向不錯,所以輕易的想到這個名字早上的時候忍足好像提過。

所以早上的時候忍足問她,難道是想當紅娘?花鳴表情微囧,猶豫了下,點了讚同。

“北川醫生——”護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花鳴也沒來得及理會信息,把手機放回口袋,三兩口吃完最後一口飯:“怎麽了?”

她急匆匆走出去,誤以為是又有急診。

護士帶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姑娘,她身上滿是擦傷,不過已經清理過,所以雖然有點狼狽,但是看起來還可以。

“這是誰?”花鳴眨眨眼。

護士湊過來:“早上你做完手術去重癥監護那個女人的女兒。”

對方一提醒花鳴立刻就想起來了,她下午還得再去看一下對方,不過——

“這孩子?”對方現在還躺在床上沒蘇醒,顯然不可能帶孩子。

聽到花鳴的詢問,護士嘆氣:“這孩子從治療好了之後就一言不發。”刻意壓低聲音:“看起來是受到大刺激了,她外婆外公還沒趕來,護士長讓我問問你這邊能不能讓她呆一會兒,你下午沒手術了吧?”

“……是。”花鳴低頭看向那個孩子,就如同護士說的,小家夥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那輛車上總共六個人,她弟弟、父母、爺爺奶奶。

但是活下來的只有她和媽媽,並且現在她媽媽還在重癥監護室,也不確定是否能夠順利醒來,並發癥也不確定是否能安全度過。

一切、一切都是未知數。

“放我這吧。”心生憐憫的花鳴嘆了口氣。

“這孩子很聽話,不會哭鬧,要是哭起來,你讓護士帶到我們那兒,我等會兒有一臺手術要跟。”護士也跟著嘆氣,說完後,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放低聲音:“禮奈在花鳴醫生這裏等外公外婆好不好?”

小姑娘麻木的點點頭,面無表情,就像驚嚇過度回不過神的呆滯。

那個叫禮奈的小姑娘白凈的小臉都是擦傷,花鳴伸手從護士手中接過了小姑娘,把她帶到辦公室內。

關上辦公室的門,花鳴把她帶到椅子上,溫柔的詢問:“你叫禮奈對不對?”

小姑娘有一雙特別漂亮的蜜色眼眸,眼睛圓圓的,很大。

禮奈眼神微閃。

“我給你倒一杯水好不好?”見她會有說話,花鳴也不強求,見她沒反抗,摸了摸她的腦袋。

花鳴給她放了小餅幹,又放了水杯,但禮奈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表情,麻木的像個木偶人,即使想要安慰她卻無從下手。

壓下想要嘆氣的念頭,花鳴重新桌在椅子上,看起了她母親的病例資料。

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花鳴看入了神,一時間也沒來得及理會小姑娘,直至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她擡起頭:“請進。”

護士拿著單子探進來一個腦袋:“北川醫生,現在要開始查房了。”

“哦哦,已經到這個點了啊。”花鳴回過神,站起身,護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驚訝道:“這是你的妹妹嗎?”

三兩下收拾好東西,花鳴擡頭,搖搖頭:“不是。”

她走到小禮奈身旁,壓低聲音,溫溫柔柔的開口:“小禮奈自己坐在這兒等我回來好不好?”

一直沒什麽情緒波動的小姑娘擡起頭,臉上的情緒依舊少的可憐。

她伸出手,拉住了花鳴的白大褂,仰起頭,那張擦傷的臉透著白凈擡起:“你、”

見她說話,花鳴驚訝,安靜的等待她說完。

“你、是要、去看我、媽媽、嗎?”

剛說完,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響起,禮奈終於哭了出來:“我會、成為沒有、媽媽的小孩嗎?”

“哇啊啊——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我想要媽媽。”

痛苦的哭聲響起,花鳴蹲下身,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哭、不哭。”

禮奈直接抱住了她:“嗚嗚嗚嗚,醫生,我想要媽媽。”

“重癥監護室你不能進去,不過,你可以在外面等,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媽媽?”花鳴不知道怎麽安慰突然哭起來的小姑娘,盡可能的轉移她的註意力。

禮奈的哭聲變小了一點,紅紅的眼睛淚汪汪的:“我、我想去看媽媽。”

花鳴:“好。”

……

在花鳴哄孩子的時空隙。

跡部和忍足兩人出現在酒吧包廂。

燈光略有點幽暗,兩人坐在吧臺上,調酒師一對一服務,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表情也變得朦朧起來。

來酒吧也是忍足的建議,主要是他真的很好奇而且八卦,跡部到底什麽時候喜歡花鳴的?他完全沒發現這兩人認識!

而且最重要的是酒吧很適合買醉。

萬一跡部被拒絕,他可以無縫陪對方買醉。

跡部加了花鳴的聯系方式,安靜的等待對方回信息,兩人端著酒杯時不時來一口。

清冽的酒香夾雜著水果的氣息,冰塊在杯子內碰撞,跡部的心情完全沒有因為喝酒而變得平和,反而……越來越急躁了。

為什麽花鳴還不回信息?

“怎麽樣?”一杯酒下肚,忍足八卦詢問。

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機,但除了花鳴接受了他的好友邀請,對話頁面只有他發的一句話,並沒有回話。

跡部:“沒回信息。”

所以她為什麽不回信息?

“……啊,應該是在忙吧。”忍足安慰某個焦急等待的家夥:“畢竟醫生這個職業相當忙碌。”

雖然嘴上這麽說,不過忍足還是湊過去看了眼。

緊接著陷入沈默。

跡部發的信息很有禮貌,簡單的一句話:【你好,我是跡部景吾。】大概就是這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開場白有點蠢,完全沒有讓人接著聊下去的想法。

忍足臉上的表情充滿一言難盡,擡頭看向跡部那張過於俊美的臉,直白開口:“……你這樣很難追到對方。”

在追人這個方面只有一次經驗,並且還是一次成功,所以即使跡部戀愛了很多年,也依舊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

聽到忍足這麽說,秉承著不恥下問,努力學習的良好態度,跡部思考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挺直背脊,委婉開口:“我覺得我具有人夫感。”

“???”小小的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忍足動了動唇,差點脫口而出:【你和人夫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男的。】

壓下吐槽的念頭,忍足疑惑:“……追人和人夫感有什麽關系嗎?”

因為追過一次花鳴,所以在花鳴喜歡的類型上有點自得,跡部挺直腰背,眉宇間透著隱隱的自豪感,靠在椅子上,手掌端著酒杯:“嗯哼,花鳴喜歡有人夫感的男人。”

“欸?是這樣嗎?我記得她上次說喜歡溫柔系的。”忍足驚訝。

他t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忍足:“不,絕對是人夫感!”

忍足推了推眼鏡,決定不和戀愛中,不,是暗戀中智商驟減的男人較真,拿出手機:“這種東西直接問就好了。”

……

查房結束,花鳴帶著禮奈回到辦公室。

“你媽媽恢覆的很不錯,姐姐帶你去吃飯好不好?”花鳴詢問禮奈。

哭過之後,有了一點點孩子氣,禮奈乖巧的點頭。

花鳴從抽屜裏拿出手機,順手打開手機恰好看到忍足和那位叫跡部景吾發來的短信。

跡部:你好,我是跡部景吾,忍足的朋友。

啊,這個該不會就是剛剛那個男人吧?花鳴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是忍足被查了?

花鳴生怕對方誤會,立刻客氣的回了個:【你好,我是北川花鳴】

然後就看到了忍足發的信息。

忍足:花鳴,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

果然,忍足絕對是被查了吧!

為了防止自己成為他們之間的矛盾,花鳴立刻絞盡腦汁,回答與忍足截然相反的性格:我喜歡高冷的冰山系美男子,最好是那種特別嚴肅,嚴謹的。

同時收到花鳴的回信。

跡部:信心滿滿準備答題,結果發現考官把試卷換了,最重要的是,試卷答案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男人!

忍足和跡部看到花鳴的回答,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人:手冢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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