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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 棠念只有兩節公共大課。

等下課鈴一響,她沒像以往那樣,等教室裏的人走到差不多, 沒那麽擁擠了才起身, 而是飛快背起書包,一秒也不耽擱地往外跑。

明天就是許津風生日, 她得抓緊把禮物買了。

經過昨晚苦思冥想, 棠念想好了要送什麽, 但在挑選時,她依舊用心地跑了好幾個商場。

逛來逛去倒沒覺著多累, 只時間過得尤為快。午飯, 她在外面隨意對付了幾口, 等終於挑到滿意的往回趕, 下午的課差點遲到。

五點五十, 棠念從教學樓出來。

毫無意外,許津風正等著她, 但不是一起慢悠悠往回走, 而是徑直拉著她上車。

“去哪?”棠念坐上副駕,下意識捏了捏懷裏的書包右角,確認完禮盒的存在, 轉頭問道。

許津風註意著路況,將車子發動:“帶你去買衣服。”

棠念困惑更濃:“買衣服幹嘛?”她回想自己這幾天的穿著, 沒重樣啊,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 也沒說要緊急降溫啊。

註意到她的動作,許津風唇角彎起一抹淡淡的笑:“明天的聚會雖算不上正式, 但我想——”

他語調放緩,嗓音輕啞:“想看你穿禮服的樣子。”

棠念撥弄手機的手指一頓,動了動唇,憋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不用你帶我去買,我自己有錢。”

但等棠念到了店裏,換上禮服,導購員貼心幫她拉上拉鏈,恭敬地整理裙擺,她隨口問了句價格,聽到要十六萬,頓時繃不住了。

想到她之前在車裏,硬氣地說自己有錢,臉就燒得慌。

她連出去照鏡子,看一眼合不合適的心思都沒有,只想立即脫下來,趕緊離開。

這家店不適合她。

棠念原本確實有自信,她剛收到一筆獎學金,還有做兩份兼職的錢也不少,買件幾千塊的禮服,她還是買得起的,但十幾萬一件裙子?

對不起,是她眼界太淺,沒什麽見識。

導購員見她禮服穿好了,卻並不出去,只以為她不太滿意,忙建議道:“如果您身上這件不喜歡,我可以再多拿幾套別的款過來。”

棠念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謝謝,不用麻煩。”

見她打定主意要走,導購員往隔壁休息區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許先生中午就來過店裏,給您預定了一件黎巴嫩知名設計師,上月新推出的作品,裙身是由桑蠶t絲緞面結合真絲線組成,晶透的飄袖,則是由珍珠和水晶,純手工縫制,整體風格雖極簡,但不論設計還是剪裁,都藏著巧思,相信您看過後一定會滿意,我這就去藏品室給您取來。”

棠念不太懂這些,但還是聽出了昂貴的意味,攔住導購員問道:“你說的這件禮服,多少錢?”

導購員保持著職業微笑,報出價格:“九十七萬。”

棠念呼吸一滯,輕掐了下手臂強裝鎮定,才沒丟臉地手腳發軟。

近乎百萬的裙子,是她能穿的?

如果不小心勾出條絲來,那都得好幾千塊吧。

棠念口幹舌燥,聲音有些緊繃:“你不用去取,我今天只是隨便來看看。”

“但許先生已經付過錢,預定下來了,您確定拿走之前,不先試試看嗎?如果有任何問題,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們都是可以負責的。”

聽到付了錢,棠念清楚,以許津風的性格,她不要是不可能了,只能咬咬牙,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那就取來吧,謝謝。”

輕薄柔滑的禮服裙拿到手上,棠念僵硬的像根木頭,不太敢動,連呼吸都放輕不少,總覺得幅度稍微大點,就會弄壞衣服。

試穿的整個過程,全靠導購員貼心幫忙。

最後,導購員滿臉真誠地誇讚道:“您男友眼光太好了,這件禮服,真的很適合您。”

棠念想反駁說不是男友,但普通朋友會花九十多萬,送她條裙子麽?

心緒再次亂成一團,任由導購員將她牽引到隔壁的休息區。

真皮沙發上,許津風一擡眼,眸光就直直定住。

逐漸變得深谙。

月白色長裙,上半身滲透交織著草綠色真絲絲線,如嫩綠枝椏的新葉,緊緊包裹少女曼妙的身形,腰肢盈盈一握。

晶透的飄袖設計,珍珠和水晶垂墜,愈發顯得肩頭圓潤,脖頸修長。

貼合長腿的魚尾裙擺,隨步態搖曳,真絲緞面的光澤,似灑落著月光的河畔,柔光波動。

輕盈皎潔的氣質,渾然天成。連少女低垂著眉眼,怯生生的不自然,都顯得格外美好。

“很漂亮,和我想象中一樣。”許津風從沙發上起身,目光始終沒有移開,緩步走近間,淡淡吩咐,“再取一對適配的耳飾過來,還需要一雙高跟鞋。”

棠念見導購員躬身應答,轉身要離開,忙伸手去攔,但她不敢有大動作,沒攔住,只能看向已經靠近的許津風,著急道:“這家店好貴,別再要什麽耳飾和鞋了,還有我身上這件禮服,能退嗎?”

“不喜歡?”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太貴了!”

許津風平靜道:“嗯,那就沒問題,只有貴的好的,才配得上你。”

棠念一臉不可置信:“這是九十七萬,不是九千七,更不是九百七,我——”

“好了,別想太多。”許津風拉住她的手,輕捏了捏她掌心的軟肉,似是在哄她,“就當是滿足我明天的生日願望。”

“你也知道是你生日?那怎麽成我收昂貴的禮物了?而且你這麽有錢嗎?”

面對三連問,許津風淡淡嗯了聲,不置可否:“是挺有錢。”

“……”棠念一噎,楞是沒說出話來。

恰巧這時,導購員捧著華貴的盒子快步過來:“這裏是一些和禮服比較適配的耳飾,您看要哪對?”

後面還有位男導購,抱著一摞有半人高的鞋盒,跟著接話:“這幾雙高跟鞋,都是36碼,女士您試試,看更喜歡哪雙。”

棠念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津風就看也不看,直接拿出卡:“全要了。”

“……”

一直到坐進車裏,棠念還是一副震驚到神游天外,瞳孔微微放大的樣子。

許津風傾身,給她扣好安全帶,她這才像是幽幽地回了魂,碎碎念起來:“九十七萬,十六萬五,七萬三。六對耳飾十幾萬是不是太誇張了?八雙鞋七萬多,同樣不便宜,還有禮服,最貴的就是它了,這些全部加起來,都能在我家那個小區,買套別墅了。”

她轉過頭,看向許津風:“這讓我怎麽敢穿?”

許津風不以為意,甚至若有所思:“看來,還是買得不夠,如果買得夠多,你習慣之後,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

棠念再次失語。

見他打開車門,似乎真要折返回去繼續買,她心臟咚咚跳得飛快,忙伸手拽住他:“你非要時不時刺激下我是吧?”

許津風:“哦?除了買東西不看價格,我還怎麽刺激你了?”

棠念抿唇不說話。

許津風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眼中泛起細微笑意:“是指親你——”

他話剛起頭,棠念就羞惱地去捂他的嘴。

柔軟的觸感,擠壓在掌心,微微冰涼。

隔著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許津風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看著她。

棠念臉瞬間漲紅,被燙到般縮回手,飛快將距離拉開:“你……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不理你!”

她話講完,懊惱不已。

這威脅簡直弱爆了!

許津風倒是見好就收,耐心解釋起他現在所擁有的資產。

父母留給他的流動資產並不多,主要還是房子和公司,但最近轉讓許氏股份拿到的錢,不可估量。為了讓她不用太在意,許津風細數了一些許氏擁有的產業,和旗下一些耳熟能詳的品牌,佐證他沒說謊,股份的價值的確很高。

有了這層認知,知道他花這些錢根本是毛毛雨,棠念稍稍放松下來。

她第一次聽他提到許氏集團,並不了解,但只從旗下她用過,並且熟知的某些子品牌,就能管中窺豹。

像那樣的龐然大物,許津風在回到京北後,卻毫不猶豫撇清最後的關系。

他到底經歷了家族怎樣的傷害,她知道的,大概不足十分之一。

因此,即便許氏再顯赫,棠念也沒有半分好感,憤憤道:“那些臭錢,就該花。”頓了頓,她補充,“以後許氏集團生產的東西,別再想賺到我一分錢,死也不買。”

許津風看著她氣鼓鼓的臉,眸中漾起笑意。

回去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許津風提出明天他得提前回家安排,不能等她一起,到時會讓司機來接。

棠念不太在意,擺擺手道:“不用麻煩,你把地址給我,我打個車去就行。”

“準備過生日的那棟房子,是以前爸媽專門用來舉辦宴會,或者讓員工們團建用的,在花陀山,路有些偏,你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

棠念表情微怔,問了個有點傻的問題:“專門舉辦宴會的房子?你家有很多房子嗎?”

許津風:“那倒沒有,以前和家人常住,包括現在我還會去住的那套房子,離公司比較近,方便,還有套房子在流霧河,休假放松時住。”

棠念咽了咽口水,再次受到沖擊。

當回到房間,看向地板上拎回來的那一堆高奢購物袋,她已經好接受多了。

但想到自己買的禮物,棠念泛起愁來。

原本她以為自己精挑細選,花了兩千多塊,是斥巨資。

現在看來,簡直寒酸,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送了。

但不送更不行。

最後,棠念還是給自己留了點面子,沒等明天生日會,大家都送禮物時,她才拿出來丟人。

將嘴裏的泡沫吐出,漱了漱口,她擔心再磨蹭下去,許津風就睡了,連護膚品都沒擦,緊忙將禮物送過去。

此時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小時,棠念心虛地清了清嗓子:“那個,早點休息,預祝你生日快樂。”

一把塞過禮物,沒給許津風說話的機會,她就飛快溜回房間。

關燈睡前,棠念又看了眼已經掛在衣帽架上的禮服。

其實,今天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那一瞬的錯愕過後,不自覺揚起的嘴角,是騙不了人的。

哪會有女孩子不愛漂亮衣服呢。

*

許津風生日這天,是周五。

棠念下午依舊滿課,等她匆匆掃了輛單車回去,換好禮服下樓,就看到了熟悉的車,只不過駕駛座裏不是許津風,是他安排過來的司機。

她禮貌打了聲招呼,攏了攏披著的外套,扭頭看向車窗外,心裏有絲絲緊張。

車一路往郊外駛去,天漸漸黑了下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景色已然不同,入目群山環抱,公路蜿蜒,除了偶爾出現的車輛,格外清凈。

終於,也遠遠看見了燈光璀璨的建築群。

棠念下車後,隨著指引進入到別墅大廳。

宴會早已開始。

奢靡繁覆的巨大燈飾,如同一顆顆璀璨星辰,照亮整個高挑開闊的空間。在左右兩邊,是華麗的長桌擺臺,有酒水和食物。

大廳中央,則是舒適的沙發區,用料考究的紅木方幾t上,陳列著咖啡茶點。

粗略掃一眼,在場的客人並不多,大概十多位,或坐或站,三三兩兩地交談。

棠念深呼吸壓下緊張,環顧一圈,很快便發現許津風的身影。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絲綢襯衣,寬松地自然垂墜,隨性慵懶,而微微散開的領口,露出嵌著綠色寶石、略粗的金屬項鏈,又平添了幾分野性。

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龐,在和人交談間,不茍言笑,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手中酒杯輕晃,清淡的眼神安靜望過來時,棠念只感覺像在看一副歐洲古典油畫,那畫裏描繪的古代王族,活了過來。

目光交匯,許津風朝身旁的幾人簡短說了句什麽,放下酒杯,朝她走過來。

隨著靠近,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形籠罩。

棠念稍有些失神。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身上襯衫和她的長裙,都是極簡風格,相似的絲質面料,緞面光澤波動,再加上一黑一白,就仿佛出自同個系列。

棠念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穿。

離得近了,身上也不是往常清冽的淡香,而是很特別,有些濃郁迷幻的熏香。

整個人高貴且妖異。

但無疑,上天賜予了他最卓越的樣貌,無論什麽風格,都能輕松駕馭。

許津風:“餓壞了吧,我先帶你吃點東西。”

作為今天這場生日宴的主角,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最受關註。

面對一道道看過來,或打量或好奇或友好打招呼的目光,棠念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儀態,小聲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管誰?”許津風徑直拉著她,去到角落的餐桌,“放心,該聊的都聊差不多了。”

棠念還沒吃晚飯,的確很餓,點點頭不再多說。

有侍者源源不斷更換擺臺上的食物,保證最新鮮的口感,食材也大多是除了高級餐廳,市面上很難看到的。

棠念只覺得更餓了,肚子咕咕叫。

她在吃東西時,許津風就坐在一旁看著她。

棠念不自覺從大快朵頤,到小口小口咬著:“你幹嘛撇開客人,一直坐在這啊?”

許津風輕笑:“該我說你才對,怎麽老想著趕我走?”

“行,我不趕你,但你別總盯著我看。”

許津風揚眉:“好看自然會忍不住盯著看,要不,你把我眼睛蒙上?”

“……”棠念無語,這是進行到什麽奇怪環節去了啊。

她幹脆不再理他。

等吃完,許津風朝不遠處的侍者示意,一個大蛋糕很快就被推了出來。

那些原本散落在大廳各處的賓客,這時紛紛聚集過來。

許津風則牽起棠念,將她一起帶到蛋糕面前。

棠念有些納悶,顧忌周圍的賓客,她仰頭湊近,將聲音壓得很輕:“你過生日,把我拉到蛋糕面前做什麽?”

許津風側身環住她,將鋸齒刀塞進她手裏,掌心覆蓋:“當然是蛋糕太大,需要你幫我。”

棠念:“……”

當眾這麽親密,她臉有點熱,但還是用力將手裏的刀往下壓,認真切蛋糕。

分完蛋糕,在齊聲歡唱生日歌之後,徹底熱鬧起來。

棠念發現,這些管理學院的學霸,和一貫的刻板印象並不同,除了學業厲害,在玩這件事上,他們同樣風生水起。

一個個身懷絕技,跳舞,吉他,現場高歌,氛圍松弛歡快,進入真正的party time。

棠念驚奇地看了好一會,轉頭朝許津風問道:“你呢,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角,不加入他們嗎?”

許津風淡淡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棠念撇撇嘴,唱起反調:“那就這樣傻站在這,看別人玩嗎,多沒意思啊。”

許津風掃了現場一眼,似隨口一問:“嫌我沒意思?”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探身靠近,“那帶你玩點有意思的。”

低啞輕磁的聲線,落在耳孔裏,引發一連串的癢。

棠念心頭一跳,直覺不妙,不等做出反應,就被拉著來到右後方的一間屋子裏。

大廳的燈光,隨著許津風推門的動作,擠進原本黑暗的空間。

棠念看出這是間休息室,除了沙發和茶幾,就是角落的花卉和植物,再沒有其它。

身後,門被虛掩上,黑暗再次卷土重來,只剩兩指寬的縫隙間漏進來一縷光。

顯得有些昏暗。

不知道是不是受光線影響,棠念感覺外面大廳的熱鬧,都開始變得模糊,淡去。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耳邊是咚咚咚如擂鼓的聲音。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許津風發燙的掌心,已經沿著她肩頭撫上去,托到她腦後。

漆黑的眸子凝視,他還沒做什麽,棠念卻是輕顫了下。

腦子裏出現那天清晨,洶湧熱烈的親吻,不斷收緊的懷抱,以及唇瓣滾燙的溫度。

這些似乎形成了某種特殊記憶,只是想起,就不受控制地呼吸急促,氣息不勻。

棠念身體有些發軟,往後退了退,差點摔倒。

許津風及時扶住她,順勢將人攬進懷裏。

棠念避無可避,細聲道:“你不能這樣。”

許津風沒說話,只扣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擡起頭。

昏暗裏,觸覺變得敏銳,靠近過來的灼熱氣息,和身體溫度,像是被放大了數倍。

他身上那股熏香迷幻的味道,更是蠱惑般縈繞在鼻尖,分外勾人。

棠念心臟跳得太快,有些喘不過氣,連聲調都開始發顫:“外面大廳那麽多人,旁邊還是洗手間,有人過來怎麽辦?”

許津風:“那就不要出聲。”

棠念餘光竭力瞥向半掩的門縫,緊張捂嘴。

許津風捉住她的手腕,扯開:“我幫你。”

他低頭吻住她。

鼻息相接的瞬間,棠念輕輕戰栗,像是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權,脫力般往後倒,沈悶的一聲響。

托在她腦後的手掌護著她,代替撞向墻面。

棠念想說話,許津風卻好似沒有知覺,仍堵著她的唇,強勢地侵占掠奪。

沈默又熱烈。

棠念不自覺攀住他的肩,大腦逐漸空白一片,不自覺迎合。

這時,只要有人輕輕一推門,就能看見兩人在暗色裏火熱潮濕地接吻。

慢慢的,許津風越發不可自拔,貪戀著想要更多,也更強勢地攫取。

待到棠念呼吸不了,被憋得嗚咽,他才松開她,鼻息粗重,聲音沙啞:“還覺得沒意思嗎?”

棠念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等緩過勁來,有些羞惱:“沒意思,你到底會不會接吻?”

“不會。”許勁風回答得很坦然。

他有的只是本能,本能地牢牢扣著她,本能地索取侵吞,不願放開。

“不舒服嗎?”他輕聲問,扶在她耳後的手指,不疾不徐地細細摩挲。

棠念臉頰滾燙,身體如抽空力氣般,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道:“廢話,你有經驗麽,就會堵得我沒辦法呼吸。”

只差沒明說,你吻技簡直爛死了。

聞言,許津風也不惱,只是在懷裏的人伸手推拒,想要掙脫開的時候,攬在她後腰的手臂稍一用力,看她輕呼著撞過來,貼靠得更緊。

許津風漆黑的眸子裏,帶著意猶未盡的笑意,低聲道:“沒關系,那再多親會兒,多練習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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