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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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風見百合從沒有受過這樣的“酷刑”, 在從大亮的天到夜色深沈後，這場酷刑終於宣告結束。
她終於擡起了頭，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新造型。
雖然蛻變的過程異常痛苦, 但或許貝爾摩德說的沒錯，她確實很適合金砂色的頭發。
“還真是一個大工程呢。”理發師也累得不得了，雙手叉著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這是他今天最後一個客人了, 只要送走了這位顧客, 就他就可以歇業回家了。
風見百合看看時間, 這個時候, 應該只有一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或者少數幾家深夜食堂會開門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家很好吃的、可樂無限量暢飲的豬排店，不過豬排店距離太遠了, 就算是開車過去, 也要好一陣呢。
——還是找一家便利店吃一個飯團好了。
雖然有些敷衍，但是久坐帶來的不適感還是讓風見百合選擇了更輕松的選項。
擁有了新發色的風見百合沿著馬路走著, 雖然商店已經歇了業, 但櫥窗裏的燈依舊亮著, 模特家人背後是一整面墻的鏡子，原本像是海藻一般的頭發如今換了顏色。
她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有點認不出自己了。
零前輩，當時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恍惚間, 風見百合想起了降谷零, 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再見到他了, 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算算時間，應該也快有兩個月了吧, 再過一個月就應該畢業了。
在這樣如履薄冰的環境下生活，她忽然有點不想讓現在這個成為自己後輩的降谷零步自己的後塵了。
或許零前輩和老爸當時也是這麽想的。
“哈……”風見百合看向自己的腳尖, 兩側陽光下沙灘一般顏色的發絲垂了下來，她潛意識依舊不認為這是她的頭發。
看來確實是越長大就越明白家長的良苦用心呢。
街對面，早就已經被爆裂物特別處理班提前招生，現在並不為期末考試發愁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坐在燒鳥店裏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
他們只需要在最後的考核中拿到差不多不會丟人的成績就可以了。
爆裂物特別處理班作為警隊中較為特殊的一個部門，每天都要面對最危險的事件，搜查一課面對的人還將可以用人數壓制，但是對於那些會炸的的小東西，人多力量大就不適用了。
趁著還沒有入職，他們決定好好地享受一下成為正式的防爆警之前的時光。
“萩……”一串雞肉串被塞進了嘴裏，松田陣平含糊不清地叫著身邊的同伴的名字。
“怎麽了小陣平？”
這家店的裝修和清掉都不錯，但也正是因為所有都做得很好，所以兩個男人一起來吃飯才顯得異常奇怪。
別人都是情侶挽著手進來的，只有他們是兩個大男人肩並著肩好像戰友一樣走進門來的。
所以從坐在開始的那一秒，他們兩個人就默契地約定好講今天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烤得香嫩的肌肉串上——那些情侶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那個人……”雞肉被吃掉之後，只剩下竹簽還拿在松田陣平的手裏，他順勢將竹簽尖銳的一端指向了窗外。
“誒？”他們從小就認識，所以萩原研二對松田陣平還算了解，他應該不是這種說話慢吞吞，說一半藏一半的人，一定是有什麽一定要看到才能確定的事情。
那道金色的身影並沒有在櫥窗門口駐足太久，在萩原研二擡頭的瞬間，就慢慢朝著左手邊走去。
“怎麽了嗎？”
“你不覺得很像嗎？”
萩原研二又瞇著眼睛仔細看看，但似乎他的記憶裏並沒有一頭金發的人，就算有也沒有能對得上這個身影的。
更何況警校裏的人都不許染這麽突出的發色，所以他真的不知道這個讓松田陣平叫他一起看得人影到底是誰。
“像誰？”
“百合學姐。”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松田陣平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那個答案。
萩原研二沒有說什麽，只是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被一堵墻擋住了視線。
“你確定嗎？”說實話，對於百合學姐，她也不是很熟，所以背影什麽的，他很難認出來，除非是特定角度，比如說跟他們當時學習射擊時候的角度一樣。
松田陣平吊起白眼：“就是因為不確定才問你的啊，可以確定的話我會直接拍著你的肩膀說——看，是百合學姐。”
如果是降谷那個家夥的話，或許能直接認出來百合學姐的身影呢，不過那家夥在準備最後的考試，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
“你為什麽覺得是百合學姐啊？”萩原研二還再往那個方向張望著，即便那個方向早就已經沒有了風見百合的身影。
“因為身影啊，感覺那個背影看起來特別像，不過頭發的顏色倒是很不一樣，感覺之前的學姐對將頭發搞成這樣不是很在意來著。”
萩原研二也會一起剛剛他看到的背影，如果排除了發色這個因素的話，那好像確實和百合學姐有幾分像。
“不過百合學姐不是已經去其他城市上任了嗎？學校裏流傳的版本不是說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小隊長了嗎？我看也是呢，畢竟看起來是很靠譜的學姐。”
松田陣平並沒有否認這個傳聞，不過風見百合並沒有參加畢業典禮是真的，所以一切的傳聞暫時只能是傳聞。
“萬一學姐不是去其他城市呢？”
萩原研二拒絕的嘴停了下來，喉頭上下滾動了一陣，最後才將眼睛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松田陣平。
百合學姐離開之後的兩個月，他們也會偶爾聊起這個占據他們一半警校生涯的學姐，剛畢業的時候談的是最多的，不過現在提及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如果不是這次看到了相似的身影，或許風見百合的名字會慢慢消失在松田陣平的腦海裏——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有過幾個月的相處而已。
“什麽意思？”萩原研二低聲開口，雖然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每種可能好像都不是在大庭廣眾下能說得出來的。
“比如說去了什麽不能告訴別人的部門之類的？”反正也只是猜測，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百合學姐還是一個未知數，松田陣平也是抱著以後大概是不會再見面了的心情進行著猜測。
“這個世界上哪有完全不能告訴別人的部門啊？”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突然噤了聲。
他們似乎都想到了同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確實也不太能說出來。
“餵餵，小陣平，你不會是那樣想的吧？”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只用這個或者那個代替某個非常有指向性的話語，他們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你不就是想讓我這麽想嗎？”萩原研二回答道。
松田陣平沒有回答，因為正如萩原研二所說，他確實是這麽預設的。
“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距離他們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了，
“還是不了吧？”
萩原研二搖搖頭，喝了一口面前的蘇打水。
“難道要說給小景光他們聽嗎？好奇怪。”明明只是看到了一個差不多的背影而已，但是背影這種東西是很有欺騙性的，沒有看到正臉的話認錯了也說不定。
到時候告訴小降谷他們也沒有什麽用，東京都很大，想要在人海中與某一個人擦肩而過並非一件易事，況且他們也不是與那個跟百合學姐很像的女生擦肩而過，只不過是在街對面遠遠地看到了而已。
“說得也是。”松田陣平將杯子抵在了面前的木頭花紋墻壁上，嵌在墻壁裏的水龍頭流出了熱騰騰的大麥茶，熱氣裊裊，遮擋在他的眼前，模糊了面前的街景，就好像剛剛站在那裏的金發女人也是他幻想出來的角色一樣。
那個人影只是十分短暫地出現在他的眼睛裏，如果不是他及時叫了小萩來看，說不定就沒有人能證明他曾經看到過一個跟百合學姐這麽相似的人了。
“剛剛我確實叫你看一個跟百合學姐很相似的人對吧？”為了確認一遍自己的回憶，松田陣平又扭頭一臉嚴肅地問著身旁坐著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的這個竹馬好像真的病了。
如果剛剛看到百合學姐t的背影還算有點依據的話，那現在的小陣平應該是真的胡言亂語了。
“你確定沒事嗎？剛剛你不是已經叫我看過了嗎？”萩原研二作勢便要伸手摸上自家竹馬的額頭，他現在覺得小陣平可能是發燒燒到了迷糊的程度。
看到萩原研二這副表情，松田陣平知道自己剛剛沒有做夢。
“沒有，就問問。”他說著，呷了一口大麥茶。
剛剛腦海裏閃過一瞬的念頭也就此打消。
看來還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降谷那個家夥比較好，就連他都恍惚間以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告訴降谷那小子和景光班長他們又有什麽意義呢？
嘛，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機緣巧合的話，那麽上天會安排該遇到的人再次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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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百合從沒有受過這樣的“酷刑”, 在從大亮的天到夜色深沈後，這場酷刑終於宣告結束。
她終於擡起了頭，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新造型。
雖然蛻變的過程異常痛苦, 但或許貝爾摩德說的沒錯，她確實很適合金砂色的頭發。
“還真是一個大工程呢。”理發師也累得不得了，雙手叉著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這是他今天最後一個客人了, 只要送走了這位顧客, 就他就可以歇業回家了。
風見百合看看時間, 這個時候, 應該只有一些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或者少數幾家深夜食堂會開門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家很好吃的、可樂無限量暢飲的豬排店，不過豬排店距離太遠了, 就算是開車過去, 也要好一陣呢。
——還是找一家便利店吃一個飯團好了。
雖然有些敷衍，但是久坐帶來的不適感還是讓風見百合選擇了更輕松的選項。
擁有了新發色的風見百合沿著馬路走著, 雖然商店已經歇了業, 但櫥窗裏的燈依舊亮著, 模特家人背後是一整面墻的鏡子，原本像是海藻一般的頭發如今換了顏色。
她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有點認不出自己了。
零前輩，當時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恍惚間, 風見百合想起了降谷零, 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再見到他了, 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算算時間，應該也快有兩個月了吧, 再過一個月就應該畢業了。
在這樣如履薄冰的環境下生活，她忽然有點不想讓現在這個成為自己後輩的降谷零步自己的後塵了。
或許零前輩和老爸當時也是這麽想的。
“哈……”風見百合看向自己的腳尖, 兩側陽光下沙灘一般顏色的發絲垂了下來，她潛意識依舊不認為這是她的頭發。
看來確實是越長大就越明白家長的良苦用心呢。
街對面，早就已經被爆裂物特別處理班提前招生，現在並不為期末考試發愁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坐在燒鳥店裏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
他們只需要在最後的考核中拿到差不多不會丟人的成績就可以了。
爆裂物特別處理班作為警隊中較為特殊的一個部門，每天都要面對最危險的事件，搜查一課面對的人還將可以用人數壓制，但是對於那些會炸的的小東西，人多力量大就不適用了。
趁著還沒有入職，他們決定好好地享受一下成為正式的防爆警之前的時光。
“萩……”一串雞肉串被塞進了嘴裏，松田陣平含糊不清地叫著身邊的同伴的名字。
“怎麽了小陣平？”
這家店的裝修和清掉都不錯，但也正是因為所有都做得很好，所以兩個男人一起來吃飯才顯得異常奇怪。
別人都是情侶挽著手進來的，只有他們是兩個大男人肩並著肩好像戰友一樣走進門來的。
所以從坐在開始的那一秒，他們兩個人就默契地約定好講今天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烤得香嫩的肌肉串上——那些情侶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那個人……”雞肉被吃掉之後，只剩下竹簽還拿在松田陣平的手裏，他順勢將竹簽尖銳的一端指向了窗外。
“誒？”他們從小就認識，所以萩原研二對松田陣平還算了解，他應該不是這種說話慢吞吞，說一半藏一半的人，一定是有什麽一定要看到才能確定的事情。
那道金色的身影並沒有在櫥窗門口駐足太久，在萩原研二擡頭的瞬間，就慢慢朝著左手邊走去。
“怎麽了嗎？”
“你不覺得很像嗎？”
萩原研二又瞇著眼睛仔細看看，但似乎他的記憶裏並沒有一頭金發的人，就算有也沒有能對得上這個身影的。
更何況警校裏的人都不許染這麽突出的發色，所以他真的不知道這個讓松田陣平叫他一起看得人影到底是誰。
“像誰？”
“百合學姐。”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松田陣平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那個答案。
萩原研二沒有說什麽，只是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被一堵墻擋住了視線。
“你確定嗎？”說實話，對於百合學姐，她也不是很熟，所以背影什麽的，他很難認出來，除非是特定角度，比如說跟他們當時學習射擊時候的角度一樣。
松田陣平吊起白眼：“就是因為不確定才問你的啊，可以確定的話我會直接拍著你的肩膀說——看，是百合學姐。”
如果是降谷那個家夥的話，或許能直接認出來百合學姐的身影呢，不過那家夥在準備最後的考試，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
“你為什麽覺得是百合學姐啊？”萩原研二還再往那個方向張望著，即便那個方向早就已經沒有了風見百合的身影。
“因為身影啊，感覺那個背影看起來特別像，不過頭發的顏色倒是很不一樣，感覺之前的學姐對將頭發搞成這樣不是很在意來著。”
萩原研二也會一起剛剛他看到的背影，如果排除了發色這個因素的話，那好像確實和百合學姐有幾分像。
“不過百合學姐不是已經去其他城市上任了嗎？學校裏流傳的版本不是說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小隊長了嗎？我看也是呢，畢竟看起來是很靠譜的學姐。”
松田陣平並沒有否認這個傳聞，不過風見百合並沒有參加畢業典禮是真的，所以一切的傳聞暫時只能是傳聞。
“萬一學姐不是去其他城市呢？”
萩原研二拒絕的嘴停了下來，喉頭上下滾動了一陣，最後才將眼睛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松田陣平。
百合學姐離開之後的兩個月，他們也會偶爾聊起這個占據他們一半警校生涯的學姐，剛畢業的時候談的是最多的，不過現在提及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如果不是這次看到了相似的身影，或許風見百合的名字會慢慢消失在松田陣平的腦海裏——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有過幾個月的相處而已。
“什麽意思？”萩原研二低聲開口，雖然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每種可能好像都不是在大庭廣眾下能說得出來的。
“比如說去了什麽不能告訴別人的部門之類的？”反正也只是猜測，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百合學姐還是一個未知數，松田陣平也是抱著以後大概是不會再見面了的心情進行著猜測。
“這個世界上哪有完全不能告訴別人的部門啊？”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突然噤了聲。
他們似乎都想到了同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確實也不太能說出來。
“餵餵，小陣平，你不會是那樣想的吧？”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只用這個或者那個代替某個非常有指向性的話語，他們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你不就是想讓我這麽想嗎？”萩原研二回答道。
松田陣平沒有回答，因為正如萩原研二所說，他確實是這麽預設的。
“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距離他們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了，
“還是不了吧？”
萩原研二搖搖頭，喝了一口面前的蘇打水。
“難道要說給小景光他們聽嗎？好奇怪。”明明只是看到了一個差不多的背影而已，但是背影這種東西是很有欺騙性的，沒有看到正臉的話認錯了也說不定。
到時候告訴小降谷他們也沒有什麽用，東京都很大，想要在人海中與某一個人擦肩而過並非一件易事，況且他們也不是與那個跟百合學姐很像的女生擦肩而過，只不過是在街對面遠遠地看到了而已。
“說得也是。”松田陣平將杯子抵在了面前的木頭花紋墻壁上，嵌在墻壁裏的水龍頭流出了熱騰騰的大麥茶，熱氣裊裊，遮擋在他的眼前，模糊了面前的街景，就好像剛剛站在那裏的金發女人也是他幻想出來的角色一樣。
那個人影只是十分短暫地出現在他的眼睛裏，如果不是他及時叫了小萩來看，說不定就沒有人能證明他曾經看到過一個跟百合學姐這麽相似的人了。
“剛剛我確實叫你看一個跟百合學姐很相似的人對吧？”為了確認一遍自己的回憶，松田陣平又扭頭一臉嚴肅地問著身旁坐著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的這個竹馬好像真的病了。
如果剛剛看到百合學姐t的背影還算有點依據的話，那現在的小陣平應該是真的胡言亂語了。
“你確定沒事嗎？剛剛你不是已經叫我看過了嗎？”萩原研二作勢便要伸手摸上自家竹馬的額頭，他現在覺得小陣平可能是發燒燒到了迷糊的程度。
看到萩原研二這副表情，松田陣平知道自己剛剛沒有做夢。
“沒有，就問問。”他說著，呷了一口大麥茶。
剛剛腦海裏閃過一瞬的念頭也就此打消。
看來還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降谷那個家夥比較好，就連他都恍惚間以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告訴降谷那小子和景光班長他們又有什麽意義呢？
嘛，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機緣巧合的話，那麽上天會安排該遇到的人再次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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