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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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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身來看著她前面因為雨水而濕透黏膩的衣裳,以及隱約可見的皮膚,他喉嚨滾了滾,心下一熱,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擡高,“抖什麽?”

另一只手食指微勾,若有似無的挑開她衣領的一角,往下一扥,鴉羽下的幽眸兀的一沈,心火燃起。

那雪膚似美玉一般,純潔無瑕,看一眼,便覺渾身燥熱。

趙榮華小臉繃的緊緊,掙紮著用手撐地往後連連退了數步,隨即攏起衣裳,想要站起。

然剛用力,便覺腋下穿過一雙手臂,接著身子一輕,人就被容祀輕飄飄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趙榮華幾乎下意識的吼了句,吼完又覺出不妥,抓著他的手臂倏地松開,偷偷覷他,果然,容祀的臉陰惻惻的,無甚溫度的凝視著她的眼眸,嘴角似乎勾著笑,也是駭人的冷。

他手下用了力,將她緊緊箍在前懷。

擡腳闊步往前走,兩具緊貼的身子在行走間不斷摩擦,起起伏伏,這個時節的衣衫本就單薄,何況浸了雨,黏糊糊的貼著皮膚,宛若寸縷未著。

趙榮華的睫毛沾了水,被他磨得腮頰浮粉,雙眸濃濃,她攥著容祀的衣領,能感覺到他心臟蓬勃有力的跳動,隔著皮肉,響若擂鼓。

殿下,我如今是程雍未過門的妻子,所謂臣妻不可欺,還請殿下自重。”

她想了想,覺得此時不得不小人一回,將程雍搬出來做擋箭牌。

容祀若是禽/獸起來,必定不分場合不分人物,更不分你情我願為何意,他只會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由著自己的欲/望發洩。

容祀聞言,俊美的面上湧起一抹陰郁,“不是你先誘/引孤的嗎?”

若非如此,荒郊野嶺,又怎會離奇遇到,這樣的偶遇,未免太經不起推敲。

他來山上查前朝小皇帝的蹤跡,她就在雨中跟自己來一場猝不及防的投懷送抱,這機緣,難不成是天定的。

這種女子,這種心機,容祀都有些替程雍惋惜。

我沒有,我對殿下只有尊崇敬仰,沒有半分叵測之心。”

容祀輕嗤,欲迎還拒,宮裏女人慣用的招數,她心裏那些小算盤,真是叫他看的透透的。Wwω.á⑥Kδω.Cóm“那你穿成這樣,難不成是到山上采風來了?”

女扮男裝,不僅貼了喉結,還把耳洞糊上,清秀的一張俏臉,倒是很會撩/撥情趣。

我來是有正事,我是來看桃膠的。”

趙榮華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然而被他抱著磨來磨去,就好像有人在點火一般,燥的厲害,她咳了聲,想要拽著他的衣領往上起,容祀忽然將手往下一放,突入而來的失重感讓趙榮華驚呼一聲,勾著他的脖頸,死死不肯放手。

待聽到一聲輕笑,趙榮華才意識到他是在戲弄自己。

她真是生氣了。

殿下,前面有一處桃園,我真是來跟人談生意的,我發誓,我對你絕無半點覬覦之心。”容祀腳步未停,趙榮華急的伸出兩指,一字一句認真起誓,“若有虛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淩空忽然劈開一道閃電,明晃晃地驚了趙榮華一跳,悶重的雷聲接踵而至,就像在眼前,隆隆作響。

趙榮華瞪大了眼睛,心裏晃過一陣白光,天道不公。

容祀睨她一眼,輕薄地調侃,“你死不打緊,可別禍害了孤,叫雷一塊兒劈了。”

話音剛落,兩人來到半山腰的涼亭,風一吹,被雨淋過的身子冷不丁打了個顫。

手中人滑膩如脂,容祀喉間一滯,低頭將她放下。

趙榮華站定後便急著脫離桎梏,容祀卻輕而易舉將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頜,想轉過她的臉來親吻。

趙榮華避開,目露嫌棄。

容祀沒再強迫,只是微微後仰著身子,居高臨下打量著她落水後的嬌顏,仿佛更惹人憐愛一些,他伸手,撩開她後頸的濕發,露出一截雪白的頸項,似綢緞一般光滑。

來啊,孤允你繼續勾/引。”

他扯了扯領口,眼神四下逡巡了一圈,此處真乃妙地,樹木郁郁蔥蔥,亭子掩映其中,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真真是個縱情的好地方。

趙榮華覺得他甚至無恥,沁了水霧的眸子含了怨怒,再不知該如何辯解,才能消除容祀自以為是的認知。

他能有多好,她又哪裏願意惦記,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容祀見她生氣勃勃的小臉呼吸急促,連胸/脯都跟著劇烈起伏起來,不由地手掌一撐,旋了她的細腰,自身後將她抱在懷裏。

軟,且很香。”

他的下頜噌著她的肩膀,慢慢踱到頸邊,咬了咬那薄軟的耳垂。

趙榮華嘶了聲,兩手蓄了怒氣,狠狠摳著他的手背。

她指甲長,指尖沒入皮肉,疼的容祀蹙了眉心,不耐煩地松了下手,繼而將她按到欄桿上。

趙榮華站在那處,只覺得身後那副軀體越來越燙,腰間的手猶疑至胸口,微微頓住後,便開始胡亂拉扯她的衣帶。

她闔了闔眼,雙手緊緊攥著欄桿。

殿下,程雍若是知道您強占他的人,您讓他如何自處?”

容祀想去啄她的臉頰,被她避開後落了空,不禁有些急躁,扭過她的頭來,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啞著嗓音說道,“明明是你蓄意勾/引,哪裏算的上強占。”

不要臉!

趙榮華的衣帶被他扯開,人被摟著轉過身去,正面迎向那人的註視。容祀的腳尖碰上她的,她被迫往後站了站,兩手握著欄桿,身子微微後仰。

雨水沿著檐角流下,絲絲涼涼濺到她面上,容祀俯下身來,密密匝匝的吻隨之落下,大掌握著她的細腰,迫她墊起腳來,承著他無盡的侵襲。

趙榮華餘光一掃,見他思緒紊亂,便微微擡了擡腳,趁他放縱之時,一下頂了上去。

容祀當即躬下身去,趁此空隙,趙榮華提起衣袍,飛快地奔了出去,雨勢不減,重重水幕中,那人影漸漸模糊,最後與漫天水色融成一體。

容祀咬著牙,許久直不起身來。

……

宓烏將驅寒藥裏兌入降火氣的白菊薄荷,端到容祀跟前,幸災樂禍的說道,“自作多情了不是?真當人姑娘稀罕你,千方百計跑到山上跟你偶遇,呵呵,活該。”

宓先生,你這張嘴若是無用,孤可替你切了。”

容祀懶洋洋瞥他一眼,枕著手臂翻了個身,眼睛盯著那碗湯藥。

宓烏哼唧一聲,也沒再多嘴,只是從幾案上拿來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推到容祀面前,“兩碗都喝了。”

這是什麽?”

容祀擰巴著一張臉,嫌惡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說自己不行嗎,我給你調的藥,喝了就能行。”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

這麽快?”

容祀白他一眼,沒好氣道,“興許孤本來就沒有問題,只是少了氛圍,氛圍你懂嗎?”

宓烏搖頭,“不懂。”他收了那碗藥,轉身要走,容祀從後面坐起來,自言自語道,“孤就是沒問題。”

門打開,胥策露出頭來,容祀凜聲吩咐,“去喚太子妃過來。”

史瑩的心情跟外頭的雨一樣,連綿陰郁了數日,總想著是不是哪裏沒討得太子的歡喜,竟讓他生不起一絲旖/旎之情。

她無聊的摘著花瓣,看雨珠啪嗒啪嗒沿著屋檐滾落,婢女急急忙忙朝著窗牖跑來,史瑩心中一煩,還未發火,便聽婢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興奮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召你過去!”

史瑩的指甲掐破了花瓣,聽聞消息兀的站了起來,似不信似的,又問了句,“你再說一遍?”

婢女忙又重覆一遍,覆又跑到櫃前,開始替她往外擺弄衣衫,都是時興的樣式,面料光滑,上身舒爽,最趁她的身形。

別找了。”上回不也是精心裝扮了許久,結果太子正眼都沒瞧幾次,便讓自己脫了。

可見不是衣裳的問題。

史瑩低頭嗅了嗅自己的香味,眼睛一瞟,伸手從妝奩處拿了那瓶香粉,細細往身上塗抹開來,淡淡的清甜味,跟趙榮華那股味道如出一轍。

容祀在她進門的時候便聞出來了,他擡頭,看見史瑩嬌羞著一張圓臉,粉粉地紅唇似含苞待放的骨朵,甚是嬌柔可愛。

他托著下頜,直到史瑩走上前來,施施然福了福身。

眼眸,順勢落到她微敞的前懷。

盈盈軟軟,氣勢磅礴。

容祀嗤了聲,眼睛往前一遞,史瑩不知所措的看向軟塌,塌邊的木架上,掛著一套男子裝扮的衣裳,她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無辜的望著容祀。

那人神情安然,薄唇輕啟,“過去把衣裳換下來。”

從前的落地寬屏不知移到了何處,如今的軟塌,和容祀所坐的位子,半分遮擋也無。

史瑩微垂著腦袋,滿懷期許的解了衣帶,衣衫沿著肩膀褪落,她站在層層疊疊的布料中,小心翼翼邁出腳來。

容祀的眼睛,從上往下將她掃視了一番,冷冷的,看不出究竟是何意思。

他摩挲著手指,並沒有讓史瑩停下。

史瑩只好咬著下唇,小臉通紅地扯過架子上的衣裳,慢條斯理套在身上,衣裳不大不小,穿上後,稍顯空餘,史瑩直起身來,見他仍不做聲,心裏愈發有些忐忑,她不知要不要系腰帶,遂甜甜沖他一笑,“殿下,妾這樣穿,好看麽。”

她用了心機,故意將左肩處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容祀托著下頜,搖頭,“系好帶子,系緊點。”

史瑩臉上的笑沒來得及收起,手指已經聽話的勒緊了腰帶,她生的圓潤,穿上這麽一襲男裝反而顯得有些憨態可掬起來。

她穿好後,便赤著腳走到容祀面前,微微傾身,寬大的袍尾下,頗有情/趣的露出兩只腳丫,白白嫩嫩,指甲是淡粉色的,翹了翹,隨即摳住了地板,楚楚可憐地側臉對向容祀。

時間慢慢流逝著,史瑩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她不知容祀究竟在思量什麽,只是盯著她的臉,又慢慢移到她的雙肩,兩手繞過後頸,輕輕揉了揉,像小蟲爬過脊梁,史瑩舒適地“嚶/嚀”出聲,身子軟軟倚了過去。

容祀仍是一臉冷鷙,渾無表情地替她撩開頸項的烏發,脖頸的皮膚甚是滑膩,就像渡了一層柔光,他的指肚,貼在上面,扶了扶,聽見掌中人的低呼。

像是細流中鼓起的一道波折,脆生生的。

史瑩伸出藕段似的雙臂,攀住容祀的身體,盈盈水光含了央求,“殿下,妾,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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