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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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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

等了一個時辰回來的是追風,他喘著氣說:“夫人,家主說去渡頭再跟您說明一切。”

“夫君他可吃飯了?”

那追風已經找到了一個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半壺,然後才說:“還未來得及。”

看他這樣匆忙就能知道了,肯定裴子確還沒吃飯,於是紀如月提著個食盒子匆匆坐著馬車去渡口。

然後在渡口的一個小屋子內看到了好幾個姑娘,有兩個都已經顯懷了。

她一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了,她都不用問就知道這花旦名角有問題。

本來她還想安撫安撫這些姑娘,但是這幾個姑娘卻問:“敢問之前那個俊俏的公子,可是姑娘的哥哥或者弟弟,是否婚配了?”

紀如月一陣無語,看樣子這幾個姑娘被甜言蜜語騙了不說,還看到了自家的俊俏郎君也眼饞。

“娘子來了。”

突然那高大俊朗的男人出現了,從紀如月身後慢慢的攬住了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裴子確看到這幾個女人,看到苗頭不太對,就趕緊請了娘子來。

紀如月也反手握住自己夫君的手,然後才看向那幾個姑娘,問了她們的具體情況。

原來這是附近幾個鎮子的姑娘,因為喜歡聽戲就迷上了花旦,結果花言巧語就許了終身。

但是那花旦只留情不留人,沒幾天就帶著戲班子走了,剩下姑娘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不過她們還是不相信自己是被拋棄了,還在癡癡的等著情郎,裴子確找到了人說要帶她們找情郎才一個個的來了。

“各位先休息休息,改日就帶著你們的情郎來相見。”

那幾個姑娘倒是格外的相處和諧,很快就開始姐姐妹妹相稱了,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只能說這位男花旦太會花言巧語了,讓這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腦子都不太清醒了。

竟然沒有一個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所以,紀如月更加擔憂萬紅香了,萬一她要是執迷不悟,還真是個麻煩事呢。

最後湯雪蕊留下來看顧這些姑娘們,讓紀如月去勸說一下萬紅香,免得釀成大錯。

裴子確自然是陪著娘子的,然後等到了果脯鋪子的時候,才看到了門都關了,裏面壓根沒人,

“人怎麽不在。”

看著自己的娘子著急的在店裏面轉了兩圈,裴子確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說:“別著急,我找人看著她了,能找到她的。”

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說是萬紅香在戲樓附近的一處宅院中,此時天都已經黑了,恐怕有不妥,所以裴子確帶著自家的娘子就去看看情況。

雖然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這事想起來就怪讓人犯惡心的,純純的□□不咬人膈應人。

等到了宅子內,那宅內沒有點火,門栓也是半開著,裴子確確定沒什麽危險,才帶著紀如月進去,然後就聽到一處房間似乎有人,裏面有打鬥聲。

那個帶著來的人趕緊拿著蠟燭就找到了有聲音的房間,就聽到裏面傳來的救命聲,然後就立馬沖進去阻止。

但是等能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就看到萬紅香和舒惟中一人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棒子正在打人,眼看著那男人已經鼻青臉腫的,鼻血都流到了脖子裏,慘的不行。

“如月,你怎麽來了”

“如月姐,裴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兩個人沒料到會被人看到,現在也感覺打人打累了,就扔下木棍解釋了一下子。

原來是萬紅香察覺這個戲子不像是好人,就假裝自己迷戀上她,然後就想給他點教訓,結果舒惟中無意間碰到了,於是就也幫了他一臂之力。

本來今晚拿花旦是想溫香軟玉入懷的,結果被打的只哭爹喊娘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被渣男給騙了。”

紀如月松了一口氣,然後又說了那幾個姑娘的事情,紀如月又過去踩了幾腳那個被綁起來的男人,然後呸了他一口說:“必須要報官才行。”

於是第二天,那個花旦被掛在衙門口,身上貼著自己的罪狀,等到了衙門上班的時候,再帶著幾個姑娘過去,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後面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但是這件事還是造成了挺惡劣的影響,最後衙門把這歹徒押著去附近的鎮子上面游街示眾,以免更多人上當受騙。

不過,福泉鎮上的一個姑娘也被爹娘給趕出了家門,她抱著幾件自己的衣服,在大街上面隨便的走著,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裏尋思。

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了果脯鋪子裏面,想臨死之前再吃幾口酸梅子。

湯雪蕊對她有些印象,就不要想搭理她,但是萬紅香卻熱情的招待,給她推薦了自家的酸梅子。

誰知道她抓了一把往嘴裏面塞,然後就哇的一聲就開始哭了,哭的肝腸寸斷一般。

萬紅香急了:“姑娘你哭什麽,不好吃也不至於這麽苦吧。”

但是湯雪蕊卻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就讓她哭一哭吧,肯定是有什麽委屈的。

最後,那叫做王翠翠的姑娘被留下了,她也是這次花旦事件的牽連者,因為被父母嫌棄,只能被趕出家門了。

所以,她們還是決定留下她給她一口飯吃,孩子也願意幫著她一起養,既然知道了她們還是沒辦法無動於衷的。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一下紀如月,她自己懷著孩子,知道孕婦艱難,自然也是支持的。

後來讓舒太醫給看了看,居然跟紀如月的月份差不多,於是那王翠翠就住到了萬紅香她們的家裏面了。

這下子也算是又回歸了平靜的生活了。

不過那王翠翠除了容易親信男人也是個幹活麻利的,每天都到鋪子幹活,十分的勤勞,所以她也算是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

等這件事完畢了,裴子確有了很多時間在家陪伴娘子了。

此時也到了夏季,天開始慢慢的變熱了,蚊子也變多了,不過他在屋內掛了幾個舒太醫專門配置的香包,家中的蚊蟲也不甚多。

兩個人過得蜜裏調油的,每天都有講不完的話要說。

不知道怎麽回事,孕婦的敏感讓紀如月格外想念小時候,所以,裴子確還是弄來了一只貓貓讓自己娘子養。

不過還是嬋娟照顧那小奶貓咪,紀如月只能抱一抱。

為了讓胎兒更加的聰慧,這胎教也算是認真開始了,首先就是學的對弈。

一開始裴子確總是要讓著紀如月才能輸的不太難看,但是後來他已經不需要讓著她了,最後那段時間竟然偶爾能打成平手。

“少用腦子,再累著咱們的孩子。“

“孩子不累的,你是不是怕輸?”

小夫妻兩個人下棋起來,都想打敗對方,似乎想告訴自己的孩子,父親和母親到底誰更加的優秀。

不過很快對弈就被禁止了,因為紀如月的胎兒有些大,要多走走才好生產。

於是就改成了去野外寫生了,裴子確畫畫,紀如月提字,然後以後作為孩子以後的傳家寶。

“以後要是娃吃不上飯了,就賣出去。”

裴子確畫畫的手一頓,然後猛點頭說:“你月居士的墨寶,自然是大家爭相搶購的。”

月居士滿意的點點頭,雖然她一冊話本子還沒寫出來,但是卻對自己以後的威望十分有信心。

那話本子寫了一多半,就被扔在案子上面吃灰了。

到了中午太陽變得毒辣了,兩人就上了馬車去休息,上面鋪著厚厚的軟墊子,躺著很舒服。

少睡會就會有人來送飯,這生活過得好不愜意。

等忙碌了一天的裴家夫婦再駕著馬車回家去,到了家裏面,嬋娟就跟小二一樣趕緊給主子擦臉擦手,還要報一報晚上的菜色。

擦幹凈了手就可以吃飯了,一桌子的飯菜供著紀如月吃,嬋娟的手藝越來越沒得挑剔了,紀如月吃飽了就摸著肚子說:“又吃撐了。”

然後她那個明明吃的也不少卻不見一點胖的夫君,就會帶著她飯後遛彎,一邊溜達一邊說些有的沒的。

“以後咱們孩子讓他學文還是學武?”

紀如月撇撇嘴說:“我都要,我的娃要文武雙全才行。”

裴子確陪笑著說:“好好好,武的話我來就行了,這文是去哪個學院?”

紀如月白了他一眼說:“跟舒老學不好嗎?學醫多實用啊,自己也用的上。”

“好好好,娘子想的真周到,這樣他受了傷,還能自己給自己療傷。”

一直穿著繡花鞋子的小腳狠狠的踩了旁邊男人的腳,又瞪了他好幾眼,似乎對他說的話非常的不滿。

但那俊朗狡黠的男人卻笑的一臉坦蕩說:“我說的哪裏不對了?”

這話說的很糙,但是卻也不算是全然瞎扯,不過紀如月還是說:“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正經事。”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那只白凈的小手,月光映照著他們投在地上兩個人相依偎的影子,此刻他們就是一對簡單平凡的小夫妻,也期盼著能讓家人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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