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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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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紀如月的肚子也漸漸的變大了,不過她的身材卻沒怎麽走樣,依舊四肢纖細,風采照人。

因為她現在每天都心情好,竟然人也變得更加美了,那張臉充滿了柔和的美麗。

此時日上三竿了,外面一個只穿著薄中衣的男子正在院子裏面做手工,院子裏面已經有了不少木制的小凳子小木馬還有小玩具,都是裴子確空閑做的。

紀如月湊過去給自家夫君擦了擦額頭,笑著說:“我看你做木匠也餓不死。”

正在刨木的男人擡頭看到娘子頭上戴著的白玉簪子說:“娘子可是想要新花樣的簪子了?我下午就去買玉料子。”

他可從來不偏心的,給娃娃做小玩意,那娃娃的娘肯定也不能落下。

那店裏的簪子雖然也好看,但是好像就是不如他雕刻的精細,有些細小的裝飾,他就是弄的更加完美。

好幾回,紀如月都被人問是從哪家店買的,當知道是這夫人的夫君親自做的,多多少少有些羨慕的。

不過,這鎮子上面有了這麽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也算是一景了,大人小孩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見面打個招呼,叫聲裴郎君和裴娘子。

而且,不知因為何種的緣故,這鎮子上面發生的不好的事情也變少了很多,那些在街上的溜子們,好像都慢慢的一個兩個離開了,竟然好似有些桃源的味道。

一時間大家都安於樂道,民風和諧。

因為和諧的緣故,娶親生子的人就驟然多了些,所以紀如月挺著肚子就發現,很多夫妻兩個都挺著個肚子。

這生育的多也算是政績的,縣令一時都對這個小鎮子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於是就安排人給最出挑的裴家送了個匾額,寫著:伉儷情深。

還邀請他們夫妻兩個來做客,但是裴子確幹幹脆脆的拒絕了,那牌匾也扔在了門口吃灰。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字寫的那麽醜還提匾,真是有辱斯文。

被人這麽不當一回事的縣令很明顯不太高興,但是又沒什麽把柄,只能默默的跟師爺說了自己的不快。

那人精既然能做師爺,自然也是個有眼力的,於是就說一定要給他們添一添堵才是。

不是夫妻情深嗎?那就看看有多情深。

於是師爺就安排了家裏的懷著身孕的美妾就上了裴家的門了,空口白牙就說是被裴郎君始亂終棄了。

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但是卻沒讓紀如月變了半分臉色。

只有嬋娟生氣的很,現在她也不是容易輕信的人了,但是這平白的過來氣人就很讓人不爽。

“你這空口白牙的,有什麽證據嗎?”

那小妾也不算是太機靈的,只哭著說:“我不求名分,只要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行。”

很快周圍就有人聽到風聲來八卦了起來,好久沒什麽瓜了,肯定是要趕緊來吃一吃的。

紀如月繼續看著手裏面的書,壓根就不當回事,反正左右她相信裴子確的人品。

她不吭聲,嬋娟也不想多說什麽,只擺著臉子。

不過很快舒太醫和他娘子就來了,然後看了看那顯懷的孕婦說:“這位姑娘可否讓我把一把脈?”

然後那小妾也有點懷疑,但是想著本來就是潑臟水就大大方方的讓給自己診脈。

舒太醫狐疑的看了看,趕緊又看了看那姑娘的舌苔,便沒說什麽了。

按照那師爺的吩咐,小妾很快就要開始哎呦哎呦了裝肚子疼了,但是她突然真的感覺有些肚子不舒服,真的就開始疼了起來。

“你們聯合起來害我,等我們家人知道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小妾捂著肚子是真的疼的冒冷汗似的,臉色白的跟一張紙一般。

紀如月早就找人去給裴子確送信去了,這回是沖著他來的,自然是要找他。

不等裴子確來,一夥碰巧路過的官兵就註意到了這裏的情況,然後不由分說的就要帶人要走。

嬋娟哪能幹啊,死死的咬著一個官兵的手不讓他帶走紀如月。

紀如月眉頭緊皺著,但是卻絲毫不慌張,想著就算是跟著那些人走了,裴子確肯定也能及時趕過來,於是表情淡定,就準備跟著走。

但是就在那官差的手要握住她的胳膊的時候,一枚從屋外飛來的竹簽子狠狠的紮在了那官差的手上,立馬就讓那官差疼的嗷嗷叫。

看到門口出現的俊朗男人,他的雙目冷冰冰的,帶著些殺意讓幾個人不禁有點退縮,但是常年以來的耀武揚威還是讓他狐假虎威的說:“你不要命了,敢偷襲官差。”

但是裴子確卻拿出來了一大把子的竹簽子,好像要把人給全插成漏勺似的。

領頭的官差為了不讓別人慫,就第一個挺身而出,想要制服那年輕公子,但是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就被一個竹簽紮了膝蓋,只能跪地不起了。

“你居然敢!”

裴子確只淡淡的說:“今日你們來我家鬧事,我怎麽不敢,就算是讓你們命喪當場,也是你自找的。”

舒太醫摸著胡子,看到了那竹簽插入了一處穴位,看來他確實很生氣,那個官兵以後別想跟之前一樣正常走路了。

剩下的兩個兵卒也不敢往上沖了,只能扶著自己的人就要走,但是那位師爺的小妾卻捂著肚子說:“你們別走,我肚子好疼。”

這回誰還看不出來這是一夥的人啊,於是也知道肯定這裴家得罪了什麽人了,也就不敢再看熱鬧了,只有幾個熱心的提點他們說:“抓緊離開吧,怎麽民哪能鬥過官啊。”

但是裴子確卻不打算讓那幾個人走,他拿著一把竹簽子,攔著他們四個人,誰也不讓走。

那四個人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不敢硬碰硬,只能陪笑著說是誤會一場,自己就是碰巧路過而已。

但是如同玉面羅剎的年輕人卻不打算讓他們渾水摸魚,只用竹簽子指著他們說:“我還是跟你們走一趟吧,看看是得罪了哪一位老爺。”

不過這時候小妾都疼的昏死過去了,然後舒太醫本著醫者父母心就給她診治了一番,裴子確也讓追風扣住了這四個人,準備等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醒了再說。

那師爺的小妾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她睜開眼看到了嬋娟的臉,就要落眼淚,但是嬋娟卻只說:“趕緊喝藥,你的孩子沒保住。”

那小妾一聽就差點哭背過氣去,但是嬋娟卻不客氣的說:“哭什麽哭,你的孩子是讓人給害的,你這個做娘的難道不應該報仇嗎?”

那小妾雖然是仰人鼻息過活,但是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一聽說有人害自己,也咬緊了牙問怎麽回事。

然後嬋娟就說她昨日食用了滑胎的藥物,所以今日保不住孩子,那孩子都成型了,是個男孩子。

那小妾也想到了昨晚食用的那一碗藥物,正是師爺親自餵給她的,說是讓她幫著幹一件事。

原來根本不是栽贓什麽婚外情,是想讓他們背這種黑鍋。

那可是他的親生孩子啊。

小妾意識悲痛難忍,但是卻被嬋娟給一通罵,竟然把藥給喝了以後還要吃飯,似乎是非常有生存意識的。

等她好些了,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裴子確和紀如月。

紀如月一挑眉,覺著這縣令就為了這點子事就要陷害他們,憑什麽就要給他面子。

那裴子確只掛著冷笑,似乎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處置了那兩個人了。

那位師爺小妾只咬著牙說也要報仇,所以裴子確就答應也要給那師爺點教訓看一看。

為了辦好上面的差事,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也算是枉為人了。

不過那縣令也算是個關系戶,他在朝廷內也是一個內閣的遠親了,所以才會有些囂張跋扈。

師爺本來等著晚上擒拿了人,好好折辱一番的,但是遲遲不見回來人,就上心趕緊讓人打聽一下情況,結果知道了那幾個衙差沒帶著人回來。

這很明顯可能是踢到鐵板了,他趕緊就回稟給了縣令老爺了,但是縣令不當回事,只說:“葉閣老是我的後臺,我怕啥啊。”

然後就繼續摟著自己的美妾聽著曲兒,一個男扮女裝的嬌娘正在唱著什麽,若是有明眼人看到那就是前陣子騙色的花旦。

那花旦不知用了什麽花言巧語入了縣令的眼,本來應該被送去流放的,結果成為了縣令的專屬戲子。

那師爺也放寬了心,只多派了些人手去找人,便跟著縣令一起吃酒喝肉好不快活。

至於裴子確這邊,他可受不了隔夜仇,好端端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突然來了一個混人惹他娘子生氣。

鬧他也就算了,還讓他家裏不安穩,那他肯定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不是小老百姓就好欺負。

嬋娟扶著那個小妾,身後跟著四個衙差,就往縣衙走去了,此時縣衙已經關了門,他們直接就從後門走的。

裴子確一個躍身就翻過墻壁,敲死了守在後門的門房,然後從裏面打開門,讓幾個人都跟著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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