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些話不說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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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有些話不說就錯過了
“王姨和小恬還在嗎？”周商商起身，準備下床。
“我讓她們回去了。晚上想吃什麽？還是清淡比較好。”程邵安給自家酒樓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送食物上門。
周商商喝著粥，“我的燒已經退了，你明天不用再費心照顧我。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公司的事情也多……”
“我心裏有數，你不用為我擔心。”程邵安頓了頓，“你師兄的事情，節哀。”
失去至親至信之人的痛，旁人的再多寬慰都無濟於事，他只能勸她想開些。
周商商五味雜陳。眼神有些木然，點了點頭。
“等過幾天，一起去度蜜月如何，我欠你一場旅行。”程邵安的視線挪到她臉上，看到她點點頭，心裏松了口氣。
第二天清晨，程邵安已經容光煥發，臨走前親了親周商商的額頭。他離開後，周商商梳洗打扮，換了一身全黑衣服，裹得嚴實。
驅車去了蘇師兄家裏。
站在門口，前幾天還是人來人往的流動，而今只有一扇緊閉的門，將裏外徹底隔絕。她的心荒涼，輕輕按了門鈴。
過了許久，蘇師兄的母親打開了門。
她的眼睛紅腫嚇人，比起前幾日，衰老地更甚。
周商商進屋，將禮品放在一旁，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對不起，我上次的行為打擾了，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你是個好姑娘，是值得清和喜歡的人。”
周商商震驚不已，蘇師兄喜歡她，怎麽可能？他就像兄長一樣愛護著她。
“您不要誤會，我和師兄只是很好的朋友，他對我而言，就像兄長一樣，是我尊敬也是信賴的人。”
“哎，他的嘴巴很嚴實。大學畢業時候，我問過他有沒有喜歡的女生。他當時怎麽說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我就知道他心裏有女孩子了，只是他是單親家庭，做事情總是思慮周全，或許是擔心不能給對方更好的生活。
“畢業後，他工作很拼，好在最後開了工作室。那次他買了很多菜回來，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他把喜歡的人招了進來。我們母子兩人都很高興。我催促他趕緊表明心意，但他一直猶豫，因為對方拿他當兄長。
直到前段日子，他下定決心準備告白，但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結果……”
周商商聽著師兄母親娓娓道來，心酸澀無比。師兄他怎麽那麽傻，自己不值得他的喜歡。霽光朗月的他配的上更好的姑娘。
“這個是清和最後寫給你的信。”蘇母擦擦眼淚。
周商商手有些抖，接過信，撕了幾次才將封口拆開。
“商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或許是我太膽怯，始終沒將喜歡說出口。以朋友、兄長的身份陪著你，滲透到你生活的點點滴滴，甚至還私心地將你拉上攝影這條路。
“我很慶幸你是喜歡攝影的，沒有排斥我的參與。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些覆雜，有時候看見你落寞的神情，我想我再努力一些。等足夠強大後，就向你告白，給你一個圓滿的家。這一等，就是多年。
“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過崇拜、看到過感激，卻唯獨沒有對我的愛意。我後退了，但我又有些不甘心。終於積攢夠力量，我鼓足了勇氣。可是我卻聽說你要結婚，我的心像落入冰窟。但想著那應該是你喜歡的人，終究是我們緣分不夠。
“雖然你沒有告訴我，但我也會祝福你。告白的話，現在我終於能說出來，心裏的遺憾也沒有了。商商，我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倘若可以，我有一個私心，你偶爾帶束花去墳前看看我，我想我在那個世界不會孤獨。當然，你能偶爾來看看我的母親，我感激不盡。”
周商商緊緊握住信紙，而後捂住自己的臉，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滑落，小聲嗚咽著。
蘇清和的母親輕輕拍拍她的背，“哭多了耗心神，傷身體。小商，別哭了。”
安靜的房間內，周商商壓抑著哭聲，過了許久，一雙眼通紅。嗓子裏猶如卡著魚刺，每出一個音節都艱難。
“阿姨，我想去看看師兄的墓。”
根據伯母的地址，周商商坐了輛出租車去墓園。一排排、一座座安靜的佇立在那裏，她找到師兄的墓。
周商商將花輕輕放在他的旁邊，輕聲道，“師兄，我來看你了。”可是他卻不會溫柔地回應她了。
風吹著她的裙擺，即便是夏季，這裏也帶著涼意，順著她的小腿匍匐向上。
周商商垂眸站著，許久，直至腿發脹。
陽光照著冰冷的墓地，照片上的人再也不會站在她身旁。
----
劉恪看到蘇清和去世的消息，呆楞幾秒，立刻打電話給周商商。
厲晃滿身都是水漬，從她家浴室走出來。沒想到迎接自己的別說人了，連條毛巾都沒有。
而在這時候，門鈴響起。
厲晃看劉恪站在陽臺上似乎在接打電話，他便去開門。
“你看我這記性，忘帶鑰匙，還讓你開門。”劉恪的母親望著這個眼熟的高大帥氣男人，又看了看他濕漉漉的模樣。
一時間腦子中轉過許多畫面，忘記組織語言。
厲晃立刻解釋，“你家浴室水龍頭漏水，水滲到樓下。我上來看看，順便幫忙修好。”
“劉恪，劉恪！”劉恪的母親松了一口氣，進屋給厲晃拿了條毛巾。劉恪在陽臺打電話，打不通。聽見母親喊自己，看著眼前兩人，她有些慌亂，但還是裝作鎮定。
“你在家都沒發現浴室水龍頭漏水嗎？還讓人樓下專門跑上來修理。”
“我的錯，我的錯。”
她朝厲晃使眼色，讓他先離開。但劉恪的母親看著這男人，若有所思。她想起來了，是先前幫劉恪搬東西的男人。看著兩人熟稔的模樣，她心裏覺得兩人關系絕對不是普通朋友。
便邀請厲晃留下來吃晚飯。
厲晃笑呵呵應下。
劉恪和厲晃坐在沙發上，一人坐這頭，一人坐那頭。中間的距離能塞下三個人。
“我給你使眼色，你怎麽不走？”
“有嗎？我沒註意到。”
“厲晃，你故意的！”劉恪壓低聲音。
“我不就是蹭頓飯，別這麽小氣。”
劉恪被反將一軍，他今日幫了大忙。她無話可說。
飯桌上，劉恪的母親看著兩人間流轉的別扭氣氛，心裏不禁暗笑。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絕對和這個年輕人之間有什麽貓膩。
厲晃表現地有禮有節，談吐謙遜，自然贏得劉恪母親的滿意。她覺得自己女兒和他挺配。
好不容易將厲晃送走，劉恪如釋負重。
“說說吧，你們兩人什麽情況？”
“你看到的情況。”
“我敢肯定，小厲喜歡你。”
“哦，那就當他在追我吧。”
“劉恪！好好說話。我看他挺不錯的，要是能成，我也有個好女婿。”
“媽，打住打住。”
劉恪敷衍了幾句，在微信裏招呼了厲晃幾個暴揍的表情包。厲晃樂不可支，但還是回覆了愛心的表情包，劉恪不再理他。
回到家，周商商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她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感覺被什麽東西壓著，想睜眼睜不開，想起身動彈不得。萬般掙紮著終於大喘氣醒了過來。坐著緩了一會。
看見劉恪未接來電，撥了回去。
劉恪絲毫不提蘇清和的事情，反而和她說些其他有趣的事情，逗的周商商忍俊不禁，但掛了電話後，心裏仍舊堵著。
----
回到家，周商商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她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感覺被什麽東西壓著，想睜眼睜不開，想起身動彈不得。萬般掙紮著終於大喘氣醒了過來。坐著緩了一會。
起身，沖了個澡，將冰箱裏王姨存放的菜拿出來一些。挽起袖子，安靜地清洗菜。簡單地炒了個土豆絲，又做了紅燜排骨。
程邵安給她打電話，今晚有應酬，晚些回家。
周商商坐在餐桌前，慢慢地進食，甚至帶著些報覆性的吞咽。食物重重地落在胃裏，胃被撐得發脹，她還是將食物全部吃完。這場飯吃的有些不消化，味同嚼蠟。
可是她心情仍舊煩躁。
將一切收拾妥當後，她又走路去了小區旁邊的大型商場。
在人潮中，在熱鬧中，她感覺又像活了過來。漫不精心地逛著，看到一條漂亮精致的領帶，她停了下來。即便價格昂貴，花了她平日小半月工資，她還是果斷買下來。直到精疲力盡，她才回家。
而程邵安剛從浴室出來，裸著上半身，腰間只裹著條浴巾，一些水漬順流而下，令人遐想。周商商有些口幹舌燥，她放下禮品盒子，去浴室沖了澡。
吹幹頭發，出來。
而程邵安已經穿好睡衣，靠在床頭看電腦。聽見動靜，他擡頭看了眼她。
周商商穿的淺紫色吊帶睡裙，松松垮垮，一側甚至沿著頸肩往下滑，胸前大片肌膚裸露，比豆腐還要白上幾分。
程邵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周商商掀開蠶絲被一角，躺了進去。
她側躺著，安靜的看著他的側顏，忍不住湊上去重重親了親他的下巴。
又親上他的嘴角、喉結。
程邵安將電腦合攏放在矮幾上，自然而然地低頭含住她的唇。他察覺到她不同往常的焦躁，順著她的情緒走。
不由扣緊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裏壓，兩人貼的很緊。隨後一個輕扯，輕薄的被子內另外一番光景。
悶熱狹小的空間內，橙香與微微沈悶的木質沈香交織，兩人相望，程邵安眼眸濃墨翻滾。
周商商覺得此刻的他像匹餓狼，心一慌，她後悔招惹到他。
隨後只覺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面團，被肆意揉撚。空氣像被她的淚水沾染，潮濕黏熱。
但程邵安視而不見，沒有絲毫憐惜，摩挲著她手腕的佛珠，發了狠攻城拿地。
直到周商商啜泣地嗓子沙啞，被子裏的她像拋上岸的魚兒，筋疲力竭又渾身濕漉漉的。
程邵安才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去沖洗。
隨後，胸膛緊貼上她的雪背，親密無間地姿勢摟住她。像哄小孩一樣，輕聲道，“睡吧。”
這夜，周商商沒有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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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們回去了。晚上想吃什麽？還是清淡比較好。”程邵安給自家酒樓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送食物上門。
周商商喝著粥，“我的燒已經退了，你明天不用再費心照顧我。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公司的事情也多……”
“我心裏有數，你不用為我擔心。”程邵安頓了頓，“你師兄的事情，節哀。”
失去至親至信之人的痛，旁人的再多寬慰都無濟於事，他只能勸她想開些。
周商商五味雜陳。眼神有些木然，點了點頭。
“等過幾天，一起去度蜜月如何，我欠你一場旅行。”程邵安的視線挪到她臉上，看到她點點頭，心裏松了口氣。
第二天清晨，程邵安已經容光煥發，臨走前親了親周商商的額頭。他離開後，周商商梳洗打扮，換了一身全黑衣服，裹得嚴實。
驅車去了蘇師兄家裏。
站在門口，前幾天還是人來人往的流動，而今只有一扇緊閉的門，將裏外徹底隔絕。她的心荒涼，輕輕按了門鈴。
過了許久，蘇師兄的母親打開了門。
她的眼睛紅腫嚇人，比起前幾日，衰老地更甚。
周商商進屋，將禮品放在一旁，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對不起，我上次的行為打擾了，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你是個好姑娘，是值得清和喜歡的人。”
周商商震驚不已，蘇師兄喜歡她，怎麽可能？他就像兄長一樣愛護著她。
“您不要誤會，我和師兄只是很好的朋友，他對我而言，就像兄長一樣，是我尊敬也是信賴的人。”
“哎，他的嘴巴很嚴實。大學畢業時候，我問過他有沒有喜歡的女生。他當時怎麽說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我就知道他心裏有女孩子了，只是他是單親家庭，做事情總是思慮周全，或許是擔心不能給對方更好的生活。
“畢業後，他工作很拼，好在最後開了工作室。那次他買了很多菜回來，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他把喜歡的人招了進來。我們母子兩人都很高興。我催促他趕緊表明心意，但他一直猶豫，因為對方拿他當兄長。
直到前段日子，他下定決心準備告白，但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結果……”
周商商聽著師兄母親娓娓道來，心酸澀無比。師兄他怎麽那麽傻，自己不值得他的喜歡。霽光朗月的他配的上更好的姑娘。
“這個是清和最後寫給你的信。”蘇母擦擦眼淚。
周商商手有些抖，接過信，撕了幾次才將封口拆開。
“商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或許是我太膽怯，始終沒將喜歡說出口。以朋友、兄長的身份陪著你，滲透到你生活的點點滴滴，甚至還私心地將你拉上攝影這條路。
“我很慶幸你是喜歡攝影的，沒有排斥我的參與。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些覆雜，有時候看見你落寞的神情，我想我再努力一些。等足夠強大後，就向你告白，給你一個圓滿的家。這一等，就是多年。
“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過崇拜、看到過感激，卻唯獨沒有對我的愛意。我後退了，但我又有些不甘心。終於積攢夠力量，我鼓足了勇氣。可是我卻聽說你要結婚，我的心像落入冰窟。但想著那應該是你喜歡的人，終究是我們緣分不夠。
“雖然你沒有告訴我，但我也會祝福你。告白的話，現在我終於能說出來，心裏的遺憾也沒有了。商商，我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倘若可以，我有一個私心，你偶爾帶束花去墳前看看我，我想我在那個世界不會孤獨。當然，你能偶爾來看看我的母親，我感激不盡。”
周商商緊緊握住信紙，而後捂住自己的臉，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滑落，小聲嗚咽著。
蘇清和的母親輕輕拍拍她的背，“哭多了耗心神，傷身體。小商，別哭了。”
安靜的房間內，周商商壓抑著哭聲，過了許久，一雙眼通紅。嗓子裏猶如卡著魚刺，每出一個音節都艱難。
“阿姨，我想去看看師兄的墓。”
根據伯母的地址，周商商坐了輛出租車去墓園。一排排、一座座安靜的佇立在那裏，她找到師兄的墓。
周商商將花輕輕放在他的旁邊，輕聲道，“師兄，我來看你了。”可是他卻不會溫柔地回應她了。
風吹著她的裙擺，即便是夏季，這裏也帶著涼意，順著她的小腿匍匐向上。
周商商垂眸站著，許久，直至腿發脹。
陽光照著冰冷的墓地，照片上的人再也不會站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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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恪看到蘇清和去世的消息，呆楞幾秒，立刻打電話給周商商。
厲晃滿身都是水漬，從她家浴室走出來。沒想到迎接自己的別說人了，連條毛巾都沒有。
而在這時候，門鈴響起。
厲晃看劉恪站在陽臺上似乎在接打電話，他便去開門。
“你看我這記性，忘帶鑰匙，還讓你開門。”劉恪的母親望著這個眼熟的高大帥氣男人，又看了看他濕漉漉的模樣。
一時間腦子中轉過許多畫面，忘記組織語言。
厲晃立刻解釋，“你家浴室水龍頭漏水，水滲到樓下。我上來看看，順便幫忙修好。”
“劉恪，劉恪！”劉恪的母親松了一口氣，進屋給厲晃拿了條毛巾。劉恪在陽臺打電話，打不通。聽見母親喊自己，看著眼前兩人，她有些慌亂，但還是裝作鎮定。
“你在家都沒發現浴室水龍頭漏水嗎？還讓人樓下專門跑上來修理。”
“我的錯，我的錯。”
她朝厲晃使眼色，讓他先離開。但劉恪的母親看著這男人，若有所思。她想起來了，是先前幫劉恪搬東西的男人。看著兩人熟稔的模樣，她心裏覺得兩人關系絕對不是普通朋友。
便邀請厲晃留下來吃晚飯。
厲晃笑呵呵應下。
劉恪和厲晃坐在沙發上，一人坐這頭，一人坐那頭。中間的距離能塞下三個人。
“我給你使眼色，你怎麽不走？”
“有嗎？我沒註意到。”
“厲晃，你故意的！”劉恪壓低聲音。
“我不就是蹭頓飯，別這麽小氣。”
劉恪被反將一軍，他今日幫了大忙。她無話可說。
飯桌上，劉恪的母親看著兩人間流轉的別扭氣氛，心裏不禁暗笑。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絕對和這個年輕人之間有什麽貓膩。
厲晃表現地有禮有節，談吐謙遜，自然贏得劉恪母親的滿意。她覺得自己女兒和他挺配。
好不容易將厲晃送走，劉恪如釋負重。
“說說吧，你們兩人什麽情況？”
“你看到的情況。”
“我敢肯定，小厲喜歡你。”
“哦，那就當他在追我吧。”
“劉恪！好好說話。我看他挺不錯的，要是能成，我也有個好女婿。”
“媽，打住打住。”
劉恪敷衍了幾句，在微信裏招呼了厲晃幾個暴揍的表情包。厲晃樂不可支，但還是回覆了愛心的表情包，劉恪不再理他。
回到家，周商商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她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感覺被什麽東西壓著，想睜眼睜不開，想起身動彈不得。萬般掙紮著終於大喘氣醒了過來。坐著緩了一會。
看見劉恪未接來電，撥了回去。
劉恪絲毫不提蘇清和的事情，反而和她說些其他有趣的事情，逗的周商商忍俊不禁，但掛了電話後，心裏仍舊堵著。
----
回到家，周商商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她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感覺被什麽東西壓著，想睜眼睜不開，想起身動彈不得。萬般掙紮著終於大喘氣醒了過來。坐著緩了一會。
起身，沖了個澡，將冰箱裏王姨存放的菜拿出來一些。挽起袖子，安靜地清洗菜。簡單地炒了個土豆絲，又做了紅燜排骨。
程邵安給她打電話，今晚有應酬，晚些回家。
周商商坐在餐桌前，慢慢地進食，甚至帶著些報覆性的吞咽。食物重重地落在胃裏，胃被撐得發脹，她還是將食物全部吃完。這場飯吃的有些不消化，味同嚼蠟。
可是她心情仍舊煩躁。
將一切收拾妥當後，她又走路去了小區旁邊的大型商場。
在人潮中，在熱鬧中，她感覺又像活了過來。漫不精心地逛著，看到一條漂亮精致的領帶，她停了下來。即便價格昂貴，花了她平日小半月工資，她還是果斷買下來。直到精疲力盡，她才回家。
而程邵安剛從浴室出來，裸著上半身，腰間只裹著條浴巾，一些水漬順流而下，令人遐想。周商商有些口幹舌燥，她放下禮品盒子，去浴室沖了澡。
吹幹頭發，出來。
而程邵安已經穿好睡衣，靠在床頭看電腦。聽見動靜，他擡頭看了眼她。
周商商穿的淺紫色吊帶睡裙，松松垮垮，一側甚至沿著頸肩往下滑，胸前大片肌膚裸露，比豆腐還要白上幾分。
程邵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周商商掀開蠶絲被一角，躺了進去。
她側躺著，安靜的看著他的側顏，忍不住湊上去重重親了親他的下巴。
又親上他的嘴角、喉結。
程邵安將電腦合攏放在矮幾上，自然而然地低頭含住她的唇。他察覺到她不同往常的焦躁，順著她的情緒走。
不由扣緊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裏壓，兩人貼的很緊。隨後一個輕扯，輕薄的被子內另外一番光景。
悶熱狹小的空間內，橙香與微微沈悶的木質沈香交織，兩人相望，程邵安眼眸濃墨翻滾。
周商商覺得此刻的他像匹餓狼，心一慌，她後悔招惹到他。
隨後只覺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面團，被肆意揉撚。空氣像被她的淚水沾染，潮濕黏熱。
但程邵安視而不見，沒有絲毫憐惜，摩挲著她手腕的佛珠，發了狠攻城拿地。
直到周商商啜泣地嗓子沙啞，被子裏的她像拋上岸的魚兒，筋疲力竭又渾身濕漉漉的。
程邵安才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去沖洗。
隨後，胸膛緊貼上她的雪背，親密無間地姿勢摟住她。像哄小孩一樣，輕聲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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