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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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清晨，周商商迷糊著醒來，渾身酸痛，撐起身子看見程邵安站在鏡子前打領帶，正是她買的那條。
他背對著她，光影溫柔。寬肩窄腰長腿，周商商心裏吐槽，真是表面的斯文，實則床上一肚子壞水。
察覺到背後的目光，程邵安扭頭，兩人對視。看著他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的模樣，絲毫不見縱欲後的虛弱。而自己像打蔫的蔬菜，周商商撇撇嘴。
“領帶不錯，我喜歡。你的表情似乎嫌棄？”他將領帶正了正。
周商商扯了個笑，“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按你衣櫃中的衣服樣式選的款。我這是被你的魅力一時迷住。”
程邵安走到床邊，彎腰靠近她。周商商下意識地向下縮身子，她簡直怕了他。程邵安看她這幅模樣，倒也不逗她。
直起身子，“你這兩日收拾好行李，後天去邊疆，最近風景剛好。”
“這麽快嗎？”
“剛好我接下來有時間，你也有空。”
程邵安坐在會議室，條縷清晰地安排著工作。五一即將到來，各處酒店的工作開始忙碌，加上天禾新人企劃即將開始，工作堆成山。但他一想到周商商強裝淡然地模樣，他等不及。
昨夜她帶著發洩的意味，主動勾他。不然以她在床上保守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
周商商身體有些酸脹，她伸了伸腰。陽光暖燦，她將昨夜揉成團的衣服洗凈，晾曬在陽臺。打開窗戶，夏日的風吹拂進來，洗滌劑的淡香籠罩在她的鼻尖。
她感覺到一些安穩和踏實。又將衣物、洗漱用品以及一臺小型相機裝在行李箱內，塞得滿滿當當。
想到陽臺嬌弱的多肉，最近一周都沒澆過水，慌張去看。長勢良好，肉乎乎地喜人。土壤是濕潤的，明顯有人澆過水。
心裏一暖，感動從來不是被送禮物，而是被惦記著。
大病一場後，她稍微一動，就感到疲憊。躺在地毯上，安靜地出神望著天花板。
劉恪的電話打了進來。
周商商去冰箱拿了杯飲料，盤腿坐在地毯上，大壯蜷著尾巴找個舒服地方窩在她腿心。她捋了捋它柔軟的毛，接了劉恪的電話。
“商商，我找到新的工作了！”
“恭喜你呀，開啟新的生活。新工作適應嗎？”
“企業的宣傳部，其實和先前工作也有共同之處，還不錯。你呢？最近如何？”
周商商楞了楞，最近她過的渾渾噩噩，似乎發生很多事，但又好像只有那麽一兩件大事。
“我還好，一如既往，只是先前發燒，病了一個多星期。不過，現在已經恢覆了。”
“發燒？我記得你好些年都不發燒了。這次什麽情況，是不是過度勞累？還是其他？”
周商商聲音低低的，眼眸垂著，“蘇清和師兄去世了。”
“什麽！他才不到30歲！英年早逝啊，我那天看到新聞還不敢確定真假。說真的，當初他對你好的讓我以為你會和他在一起呢……”
周商商聽著她絮絮講著，但思緒已經神游，身邊人的離去就像一場臺風過境，狂風暴雨的襲擊，七零八碎的場面甚至讓人絕望。隨著時間流逝，當初的痛感消散些。但只有再次回想，痛依舊痛。
她沒有打斷劉恪的話，直到劉恪意識到對面的人好久沒說話。
“商商，節哀。”
“我會的。”周商商深呼一口氣。“接下來我和程邵安去度假散散心，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我帶回來。”
“我什麽都不缺的，就缺錢。”劉恪打趣。
周商商笑著笑著，眼圈就不自覺的泛紅。“既然如此，那禮物我就想帶什麽就帶什麽。”
劉恪知道凡是她總憋在心裏，還是將話題回轉，“沒有人能陪在誰身邊一輩子……”
“我知道，但就允許我悲傷一會，這樣師兄也會因地上人的思念，在另外世界不會孤單。”
----
劉恪坐在家樓下的公園秋千上，一晃一晃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皮鞋，她眉毛微蹙，擡頭看是誰這麽不看路。擡眸瞬間有些慌亂，是厲晃。她和周商商低語幾句，果斷掛了電話。想要起身離開。
而厲晃握住秋千的兩側，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好。
厲晃噙著笑，不似先前的頹廢。“怎麽，這麽不想看到我。”
劉恪終究是存了幾分愧疚，“倒也不是，只不過覺得我們沒什麽見面的必要。”
“我倒不認為，而且我剛在這座城市開展新業務，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還指望你幫幫我。”
“你在這裏？開店？”劉恪吃驚地望著他。
“嗯，有什麽問題嗎？口袋裏有錢，當然要四處投資。上次我考察了下，覺得人流和位置都不錯。”
“那你不好好去監督你的店，找我做什麽？”
“當然是提前賄賂你，之後請你幫忙才心安理得。”
劉恪對他的話將信將疑，“那見也見了，能讓我離開了嗎？”
“現在這不是飯點嗎？我的餐飲店準備做些符合當地人口味的菜，這不想讓你嘗嘗？”
“你不是開酒吧？”
厲晃撓了撓頭，在未來老丈人家門口開酒吧，那他的風評肯定有影響，以後還怎麽追老婆。“這裏的人對吃挺講究的，開餐飲店也挺不錯的。”
劉恪看他絲毫沒有松開秋千繩子的想法，而且現在人來人往的都是熟人，她不想讓人問東問西。推了推厲晃，“那你還不趕緊松手，我怎麽去？”
厲晃克制住喜笑顏開，松了手。“走吧。”
“我想換身衣服，化個妝。”
萬一她上去不下來怎麽辦，厲晃握住她的手腕，“不需要，現在素顏就挺好。”
劉恪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她摸不清楚厲晃的套路。坐在他的餐飲店裏，環顧一圈。
風格簡約大方，環境幹凈，小炒的價格中等，屬於普通家庭都能消費起的價格。又看了看桌子上擺滿的盤子，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但她沒有多想。
“厲晃，你準備這麽多，我們兩人吃的完嗎？”
“試菜試菜，不多怎麽試，你盡管吃，吃不完的話，我吃。反正不會浪費的。”
劉恪最討厭人浪費糧食，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就放心大膽吃。菜的口味鹹度剛剛好，蒜黃炒肉片，香菇滑蛋，宮保雞丁，白灼蝦，爆炒腰花，雖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味道很讚。
厲晃看著眼前人吃的津津有味，他唇角的笑沒有消下去。
“餐館服務如何？”
劉恪擦了擦嘴。“滿分10的話，我打8分。”等有空，也要帶爸媽來嘗嘗。味道是真的不錯，但一定要等厲晃不在的時候。
“那兩分呢？”
“哪有餐館的評價是滿分的，顧客的口味千奇百怪。一人說鹹了，另一人說淡了。但整體很OK。”
厲晃的手撐在下巴上，“下午有什麽打算？”
“周末能有什麽打算，在家陪爸媽。”劉恪說完就後悔，她警惕看了他一眼，這個和他沒關系。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隨口一說。下午我也是很忙的。”
“那就好，不然我以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厲晃傾著身子靠近她，“你猜。”
“你真幼稚。”劉恪最近的心情難得迎來一次晴天。厲晃要送她回家，她執拗不過，只能坐在副駕駛上。而一到小區門口，她立刻毫不留戀地下車。
其實這頓飯她也是在強裝鎮定，好在自己的情緒偽裝的極好，沒有暴漏出任何對他的留戀。她想著時間一長，即便喜歡也會慢慢消散，這樣對彼此都好。
----
程邵安打著電話，繞有興致的分心望著遠處的她，花裙子搖曳著，那細腰他手掌握起來剛剛好。裙下的小腿露出，纖細勻稱筆直，白的刺眼。電話裏徐成喋喋不休的匯報，他心裏的煩悶少了幾分。
即便是來度假，但公司的事情他仍舊需要遠程安排。雖然有些累，但看到周商商的逐漸松弛，一切都是值得。
周商商戴著草帽，拿著相機在邊上拍可可托海的風景。腳下大小鵝卵石密布，有些崎嶇。她小心翼翼地找好位置。夕陽下的湖是與眾不同的美景。在她拍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問她可以幫忙拍嗎？
當然，笑盈盈地答應。
腿有些酸脹，她幹脆直接坐下來。風吹拂過來，帶走燥熱。可可托海是不是海，老婆餅裏沒沒老婆，獅子頭裏沒獅子。她托著下巴，胡思亂想。
自然的天地是天然的療養院，能治愈身心。
風有些涼意，她慢悠悠拎著相機起身，看到不遠處打完電話的程邵安走過來。不由舉起相機，拍了幾張。
一身深灰休閑裝也擋不住的矜貴，挺拔如松。可惜他不是個愛笑的人，照片中的他有幾分嚴肅。
“在拍我？”程邵安似笑非笑。
“哎呦……”周商商沒註意到腳下，好像什麽東西透過鞋底，紮進肉裏。疼的她立刻蹲下身子。
程邵安大步流星，直接握住她的腳踝，下意識要脫掉她的鞋子。周商商的臉瞬間通紅，大庭廣眾之下，他的動作竟然如此自然，毫不避諱。
周商商扭扭腳踝，壓低聲音，“別脫我鞋子，這麽多人在看！”
“你害什麽羞。我又不是當眾耍流氓，沒人在意的。”程邵安的手帶著力度，她掙脫不了。
聽見他低聲的輕笑，似乎帶著揶揄，周商商戳戳他頭頂的發漩。
但被立刻制止，手被握住，“男人的頭不要亂動，知道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女人的腳還不能亂摸呢。”周商商反駁。
“周商商，你身上哪裏沒被我摸過，嗯？”他的若有若無蹭過她的小腿肌膚。
尾音帶著反問，肌膚像被螞蟻爬過，輕輕驚得周商商一顫，順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眼看著場面再進展下去就要帶顏色，周商商在這方面完全不是程邵安的對手。“看也看了，沒什麽大礙，快松手！”
程邵安挑挑眉，將鞋子幫她穿好。蹲下身子，“我背你。”
周商商拒絕，但最後仍是伏在他的背上，穩穩的，寬闊有力的背脊。
悄聲道，“我剛才腳其實沒踩到東西，是我騙你的。”
程邵安低頭笑笑，沒接她的話茬。她的那點道行，離成精騙倒他差的遠。
當晚，他們宿在富蘊。
周商商很久沒有如此大的運動量，洗完澡，癱在沙發裏看電視。民宿突然跳閘，程邵安剛才浴室出來，站在原地不敢動。
他其實有些夜盲，需要緩幾分鐘才能適應。聽到周商商驚呼一聲，不敢怠慢。朝著聲音緩慢走去，只是被沈重的木桌頂到腳趾，疼的他眉頭緊蹙。
周商商聽到他的一聲悶哼。摸到手機打開閃光燈湊過去，看到他的腳指腫的嚇人，帶著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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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背後的目光，程邵安扭頭，兩人對視。看著他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的模樣，絲毫不見縱欲後的虛弱。而自己像打蔫的蔬菜，周商商撇撇嘴。
“領帶不錯，我喜歡。你的表情似乎嫌棄？”他將領帶正了正。
周商商扯了個笑，“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按你衣櫃中的衣服樣式選的款。我這是被你的魅力一時迷住。”
程邵安走到床邊，彎腰靠近她。周商商下意識地向下縮身子，她簡直怕了他。程邵安看她這幅模樣，倒也不逗她。
直起身子，“你這兩日收拾好行李，後天去邊疆，最近風景剛好。”
“這麽快嗎？”
“剛好我接下來有時間，你也有空。”
程邵安坐在會議室，條縷清晰地安排著工作。五一即將到來，各處酒店的工作開始忙碌，加上天禾新人企劃即將開始，工作堆成山。但他一想到周商商強裝淡然地模樣，他等不及。
昨夜她帶著發洩的意味，主動勾他。不然以她在床上保守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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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身體有些酸脹，她伸了伸腰。陽光暖燦，她將昨夜揉成團的衣服洗凈，晾曬在陽臺。打開窗戶，夏日的風吹拂進來，洗滌劑的淡香籠罩在她的鼻尖。
她感覺到一些安穩和踏實。又將衣物、洗漱用品以及一臺小型相機裝在行李箱內，塞得滿滿當當。
想到陽臺嬌弱的多肉，最近一周都沒澆過水，慌張去看。長勢良好，肉乎乎地喜人。土壤是濕潤的，明顯有人澆過水。
心裏一暖，感動從來不是被送禮物，而是被惦記著。
大病一場後，她稍微一動，就感到疲憊。躺在地毯上，安靜地出神望著天花板。
劉恪的電話打了進來。
周商商去冰箱拿了杯飲料，盤腿坐在地毯上，大壯蜷著尾巴找個舒服地方窩在她腿心。她捋了捋它柔軟的毛，接了劉恪的電話。
“商商，我找到新的工作了！”
“恭喜你呀，開啟新的生活。新工作適應嗎？”
“企業的宣傳部，其實和先前工作也有共同之處，還不錯。你呢？最近如何？”
周商商楞了楞，最近她過的渾渾噩噩，似乎發生很多事，但又好像只有那麽一兩件大事。
“我還好，一如既往，只是先前發燒，病了一個多星期。不過，現在已經恢覆了。”
“發燒？我記得你好些年都不發燒了。這次什麽情況，是不是過度勞累？還是其他？”
周商商聲音低低的，眼眸垂著，“蘇清和師兄去世了。”
“什麽！他才不到30歲！英年早逝啊，我那天看到新聞還不敢確定真假。說真的，當初他對你好的讓我以為你會和他在一起呢……”
周商商聽著她絮絮講著，但思緒已經神游，身邊人的離去就像一場臺風過境，狂風暴雨的襲擊，七零八碎的場面甚至讓人絕望。隨著時間流逝，當初的痛感消散些。但只有再次回想，痛依舊痛。
她沒有打斷劉恪的話，直到劉恪意識到對面的人好久沒說話。
“商商，節哀。”
“我會的。”周商商深呼一口氣。“接下來我和程邵安去度假散散心，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我帶回來。”
“我什麽都不缺的，就缺錢。”劉恪打趣。
周商商笑著笑著，眼圈就不自覺的泛紅。“既然如此，那禮物我就想帶什麽就帶什麽。”
劉恪知道凡是她總憋在心裏，還是將話題回轉，“沒有人能陪在誰身邊一輩子……”
“我知道，但就允許我悲傷一會，這樣師兄也會因地上人的思念，在另外世界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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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恪坐在家樓下的公園秋千上，一晃一晃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皮鞋，她眉毛微蹙，擡頭看是誰這麽不看路。擡眸瞬間有些慌亂，是厲晃。她和周商商低語幾句，果斷掛了電話。想要起身離開。
而厲晃握住秋千的兩側，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好。
厲晃噙著笑，不似先前的頹廢。“怎麽，這麽不想看到我。”
劉恪終究是存了幾分愧疚，“倒也不是，只不過覺得我們沒什麽見面的必要。”
“我倒不認為，而且我剛在這座城市開展新業務，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還指望你幫幫我。”
“你在這裏？開店？”劉恪吃驚地望著他。
“嗯，有什麽問題嗎？口袋裏有錢，當然要四處投資。上次我考察了下，覺得人流和位置都不錯。”
“那你不好好去監督你的店，找我做什麽？”
“當然是提前賄賂你，之後請你幫忙才心安理得。”
劉恪對他的話將信將疑，“那見也見了，能讓我離開了嗎？”
“現在這不是飯點嗎？我的餐飲店準備做些符合當地人口味的菜，這不想讓你嘗嘗？”
“你不是開酒吧？”
厲晃撓了撓頭，在未來老丈人家門口開酒吧，那他的風評肯定有影響，以後還怎麽追老婆。“這裏的人對吃挺講究的，開餐飲店也挺不錯的。”
劉恪看他絲毫沒有松開秋千繩子的想法，而且現在人來人往的都是熟人，她不想讓人問東問西。推了推厲晃，“那你還不趕緊松手，我怎麽去？”
厲晃克制住喜笑顏開，松了手。“走吧。”
“我想換身衣服，化個妝。”
萬一她上去不下來怎麽辦，厲晃握住她的手腕，“不需要，現在素顏就挺好。”
劉恪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她摸不清楚厲晃的套路。坐在他的餐飲店裏，環顧一圈。
風格簡約大方，環境幹凈，小炒的價格中等，屬於普通家庭都能消費起的價格。又看了看桌子上擺滿的盤子，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但她沒有多想。
“厲晃，你準備這麽多，我們兩人吃的完嗎？”
“試菜試菜，不多怎麽試，你盡管吃，吃不完的話，我吃。反正不會浪費的。”
劉恪最討厭人浪費糧食，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就放心大膽吃。菜的口味鹹度剛剛好，蒜黃炒肉片，香菇滑蛋，宮保雞丁，白灼蝦，爆炒腰花，雖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味道很讚。
厲晃看著眼前人吃的津津有味，他唇角的笑沒有消下去。
“餐館服務如何？”
劉恪擦了擦嘴。“滿分10的話，我打8分。”等有空，也要帶爸媽來嘗嘗。味道是真的不錯，但一定要等厲晃不在的時候。
“那兩分呢？”
“哪有餐館的評價是滿分的，顧客的口味千奇百怪。一人說鹹了，另一人說淡了。但整體很OK。”
厲晃的手撐在下巴上，“下午有什麽打算？”
“周末能有什麽打算，在家陪爸媽。”劉恪說完就後悔，她警惕看了他一眼，這個和他沒關系。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隨口一說。下午我也是很忙的。”
“那就好，不然我以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厲晃傾著身子靠近她，“你猜。”
“你真幼稚。”劉恪最近的心情難得迎來一次晴天。厲晃要送她回家，她執拗不過，只能坐在副駕駛上。而一到小區門口，她立刻毫不留戀地下車。
其實這頓飯她也是在強裝鎮定，好在自己的情緒偽裝的極好，沒有暴漏出任何對他的留戀。她想著時間一長，即便喜歡也會慢慢消散，這樣對彼此都好。
----
程邵安打著電話，繞有興致的分心望著遠處的她，花裙子搖曳著，那細腰他手掌握起來剛剛好。裙下的小腿露出，纖細勻稱筆直，白的刺眼。電話裏徐成喋喋不休的匯報，他心裏的煩悶少了幾分。
即便是來度假，但公司的事情他仍舊需要遠程安排。雖然有些累，但看到周商商的逐漸松弛，一切都是值得。
周商商戴著草帽，拿著相機在邊上拍可可托海的風景。腳下大小鵝卵石密布，有些崎嶇。她小心翼翼地找好位置。夕陽下的湖是與眾不同的美景。在她拍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問她可以幫忙拍嗎？
當然，笑盈盈地答應。
腿有些酸脹，她幹脆直接坐下來。風吹拂過來，帶走燥熱。可可托海是不是海，老婆餅裏沒沒老婆，獅子頭裏沒獅子。她托著下巴，胡思亂想。
自然的天地是天然的療養院，能治愈身心。
風有些涼意，她慢悠悠拎著相機起身，看到不遠處打完電話的程邵安走過來。不由舉起相機，拍了幾張。
一身深灰休閑裝也擋不住的矜貴，挺拔如松。可惜他不是個愛笑的人，照片中的他有幾分嚴肅。
“在拍我？”程邵安似笑非笑。
“哎呦……”周商商沒註意到腳下，好像什麽東西透過鞋底，紮進肉裏。疼的她立刻蹲下身子。
程邵安大步流星，直接握住她的腳踝，下意識要脫掉她的鞋子。周商商的臉瞬間通紅，大庭廣眾之下，他的動作竟然如此自然，毫不避諱。
周商商扭扭腳踝，壓低聲音，“別脫我鞋子，這麽多人在看！”
“你害什麽羞。我又不是當眾耍流氓，沒人在意的。”程邵安的手帶著力度，她掙脫不了。
聽見他低聲的輕笑，似乎帶著揶揄，周商商戳戳他頭頂的發漩。
但被立刻制止，手被握住，“男人的頭不要亂動，知道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女人的腳還不能亂摸呢。”周商商反駁。
“周商商，你身上哪裏沒被我摸過，嗯？”他的若有若無蹭過她的小腿肌膚。
尾音帶著反問，肌膚像被螞蟻爬過，輕輕驚得周商商一顫，順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眼看著場面再進展下去就要帶顏色，周商商在這方面完全不是程邵安的對手。“看也看了，沒什麽大礙，快松手！”
程邵安挑挑眉，將鞋子幫她穿好。蹲下身子，“我背你。”
周商商拒絕，但最後仍是伏在他的背上，穩穩的，寬闊有力的背脊。
悄聲道，“我剛才腳其實沒踩到東西，是我騙你的。”
程邵安低頭笑笑，沒接她的話茬。她的那點道行，離成精騙倒他差的遠。
當晚，他們宿在富蘊。
周商商很久沒有如此大的運動量，洗完澡，癱在沙發裏看電視。民宿突然跳閘，程邵安剛才浴室出來，站在原地不敢動。
他其實有些夜盲，需要緩幾分鐘才能適應。聽到周商商驚呼一聲，不敢怠慢。朝著聲音緩慢走去，只是被沈重的木桌頂到腳趾，疼的他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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