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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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第 78 章
厲子曜心灰意冷地捧著那顆西藍花走出方記。
方致遠大喊：“子曜, 你去哪？”
厲子曜雙眼無神：“我去看看天臺風大不大。”
桑榆&宴習：“……”
“啊？你不喜歡西藍花？”方致遠撓了撓頭，“那韭菜花？椰菜花呢？還有用來泡茶的茉莉花，你喜歡不？”
厲子曜默默蹲在墻腳留下悲傷的眼淚。嗚嗚嗚，我命比咖啡苦……
方致遠仔細瞧了瞧手裏的西藍花, 心裏愈發地不解。為什麽子曜不喜歡呢？
這可是他在一筐西藍花裏精心挑選最好看的一顆, 個頭都比方致遠的頭大, 還綠油油的多有生機！
就連方叔都誇好看！
桑榆&宴習：“……”就不應該對他心存幻想。
最後, 厲子曜含淚吃了一大碗西藍花。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高三枯燥的備考生活, 上課聽講做筆記、下課上廁所打水，日覆一日。就像走動的鐘表，永遠不能停歇。
夏城一中的所有學子唯一的期盼就是11月中旬的校運會快點來，這樣起碼在乏味的生活裏還有一點盼頭。
連堂測試完物理和化學, 1班的同學快要累倒在桌面。
“子曜啊……什麽時候才上體育課啊？”方致遠有氣無力地往後靠在桑榆的書桌上, 他快要被最近的測試摧殘到不成人樣。
厲子曜拿出塊面包補充能量：“周四才有體育課, 現在才周二。再等等吧, 遠哥。”
桑榆拍了拍方致遠：“再堅持一下，還有一節數學課就放學吃飯了。”
方致遠想吐槽排課老師很久了：“都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課程表, 一上午都是理科, 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喘氣的機會？誒, 對了，宴習, 你們京都的課……宴習人呢？”
桑榆朝教室外面揚了揚下巴。
只見宴習在走廊的花壇旁走來走去，不知道找什麽。
方致遠問：“他丟錢了？”
桑榆冷漠：“他沒錢。”
“……”, 方致遠：“也對。”
過了一會，宴習帶著幾顆石子回來, 然後蹲在角落裏扔石頭。
方致遠：“……”都多大了，還那麽幼稚！
厲子曜和何媛媛見狀也來興致了：“我也要玩！”
方致遠：“……”是我太成熟了。
翻開英語卷, 全都是長難句。方致遠嘆氣：生活的確太無聊了，我也去扔石頭。於是他也跑過去湊熱鬧了。
在高三，只要不是學習的活動，總是充滿樂趣，哪怕是在地板數螞蟻。
但總有學習機器不知疲憊繼續刷題，例如桑榆。他在低頭看作文素材，似乎外界的一切吵鬧都和他沒有影響。
也有珍惜時間爭分奪秒的同學，例如陸小梅。她拿著數學卷蹲在方致遠旁邊，“別玩了，先教教我這道幾何題怎麽解。”
方致遠真是服了陸小梅了。這段時間陸小梅為了重回年級前十已經殺瘋了，甚至到了癲狂的狀態。上課學、下課學、午休學，就連騎車回去都在解題，昨天一不留神差點連人帶車摔進下水道。
“梅姐，別學了，歇會吧。”
陸小梅大喝：“歇什麽歇，今天不是我們卷死別人，就是別人卷死我們！趁著別人都在玩，我們先卷死他們！！”
在玩石子的厲子曜和何媛媛：“……”
巡班的林校剛好出現在1班後門：“喲~你們聚眾在幹什麽？都高三了，還在玩！53刷了嗎？高考真題做了嗎？錯題總結了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怎麽考大學！”
但一進來就看到他們圍在一起扔石子，林校瞬間雙眼放光，一把搶過方致遠的石頭：“你們會不會玩啊，哪有這樣扔的！來來來，祖師爺露一手給你們開開眼。想當年我可是扔石子的高手，誰看了不說……”
“一句6。”任老不知從哪冒出來，並接了任老的話。
全部同學哈哈大笑。
林校訕笑：“學生學習壓力大，我帶他們玩一下而已。”
“是嘛？”任老盯著他，身上一股黑色氣壓。
林校不敢吭聲。
“樓下的花草樹木剪了嗎？辦公室的桌椅修了嗎？下次獎學金的讚助拉了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怎麽帶領一中成為全國重點中學！”任老的氣勢嚇人，雙眼微瞇。
“我、我……現在就去。”林校說話都小心翼翼。
任老怒喝：“動作還不快點！”
“好好好，現在就去！”林校像屁股著火一樣，急匆匆離開1班。
任老掃了一圈蹲著的人，就回講臺了。沒有責備大家，看來任老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突然，宴習一拍手：“我知道了！！”
其他人：“？”
宴習沈迷於自己的世界：“原來重力加速度那道題是我理解錯了！現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方致遠&厲子曜&何媛媛：“……”原來你也在卷！
只有我們這群“小可愛”當真了。
任老在講臺清嗓子：“我說一下大家最近都很關註的校運會。首先是報名比賽，畢竟是競技運動，我希望大家都踴躍參與但也要量力而行。咱們不爭第一，但一定要安全第一，開心就好。其次就是相關物資準備，帳篷、藥油、飲料等就從班費裏出，這些致遠你們班幹部自己和同學們商量並組織好。”
“好的。”方致遠應了聲。
任老打開PPT：“你們閑著也是閑著去扔石頭，那不如就上課了。”
“啊……”同學噓聲一片：“還沒打上課鈴呢。”
話音剛落，大喇叭響起讓人應激的音樂。
任老得意一笑：“看，打鈴了。該上課了！”
“唉……”班裏一片要死不活的哀嚎。
任老：“打起精神來！”
高三的同學們不得不用強大的意志力撐過最後一節課，這種瘋狂的日子或許會成為他們往後某一天對於青春的懷念。
***
下午大課間，方致遠每逮住一個同學就奮力推銷：“同學，校運會的打球跑步了解一下？”
同學們搖著頭就走了。
大家期待的是校運會不用上課的日子，可沒說要去比賽。
而且高三生大都忙於學習，除了自制力極強的人很少有人去運動，這時候去參加校運會回來不得沒了半條命。
方致遠看著還有一半空置的名額，這很難跟體育老師交代啊。忽的，眼角餘光瞄到教室角落還沒報名的兩個人，他露出詭異的笑容走過去。
“小榆榆，你在削蘋果？”宴習滿眼都是桑榆，一臉癡漢樣，“好甜~”
桑榆擡眸：“你還沒吃，就知道甜？”
宴習傻笑：“你比蘋果甜。只要看見你，我的心就甜滋滋的。”
桑榆已經逐漸免疫：“好好說話。”
宴習自說自話：“小榆榆，我的眼、我的心全都……”
“hi~”方致遠的腦袋突然出現在宴習和桑榆中間，“二位對校運會有興趣嗎？我這邊有長跑套餐、有短跑……”
“滾！”宴習一把粗暴地推開他的頭，轉臉對桑榆繼續溫柔說：“阿榆，你知道嗎？數學真題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可愛，物理題目……”
方致遠不死心又湊了過來：“兄弟們，我們報4*100怎麽樣？讓我們一中F4青史留名、名垂千秋！”
宴習朝他揮揮手：“石頭在後面，自己玩去吧。”
方致遠：“……”
桑榆切了一半蘋果給宴習：“嘗嘗。”
“謝謝阿榆，你對我真好~開心心~~”
“喜歡就多吃點，我這還有。”
宴習癡笑：“好，這次我給你削，你的手不是用來幹這種重活的。”
方致遠真的很無語：對，榆哥的手用來打人的！他媽的，第一個就打你！
桑榆咬了口蘋果，的確很甜。
“誒呀~”宴習忽然大叫一聲。
桑榆咬蘋果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宴習抽出紙巾，羞澀一笑：“你嘴角有蘋果汁，我幫你擦擦~”
方致遠滿臉黑線：“……”他們是不是有病啊！
他湊過去認真說：“朋友們，你們先等一下再發癲。你們校運會一個項目也沒報這說不過去吧，給點面子報一個唄~”
桑榆收起刀，終於肯給方致遠一個面子：“那就報籃球替補。”
方致遠崩潰，捉住自己的頭發大喊：“啊啊啊，榆哥！你這個和不報有什麽區別？！”
桑榆木著臉：“那就不報。”
“啊——”方致遠快瘋了，“宴習，你呢？你報什麽？”
宴習一手撐住後腦勺，直勾勾盯著桑榆：“我報警，因為有人偷走了我的心。”
“啊啊啊——神經病吧！！！”方致遠仰天大叫，“有沒有一個正常人啊！！”
厲子曜拉了拉方致遠的衣擺，笑著說：“遠哥，我報籃球和4*100。”
方致遠快感動哭了，此時解救他水深火熱之中的厲子曜，在他眼裏簡直就宛如天使降臨：“子曜，還是你對我好！嗚嗚嗚，他們欺負我……”
厲子曜的笑是那麽純真：“沒事的遠哥，你可以欺負回去。”
方致遠：“！”一言驚醒夢中人。
後面的兩個人渾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還在“卿卿我我”。
“阿榆，我明天想吃雪梨。”
“好，我路過超市買兩個。”
宴習搖頭一笑：“不，是我對你的不離不棄。”
桑榆：“……”
方致遠邪惡地看著手裏的報名表，嘴角的笑容逐漸變態。
他悄悄拿起筆，無聲無息地在男子三千米那欄寫下兩個名字——
桑榆、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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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子曜心灰意冷地捧著那顆西藍花走出方記。
方致遠大喊：“子曜, 你去哪？”
厲子曜雙眼無神：“我去看看天臺風大不大。”
桑榆&宴習：“……”
“啊？你不喜歡西藍花？”方致遠撓了撓頭，“那韭菜花？椰菜花呢？還有用來泡茶的茉莉花，你喜歡不？”
厲子曜默默蹲在墻腳留下悲傷的眼淚。嗚嗚嗚，我命比咖啡苦……
方致遠仔細瞧了瞧手裏的西藍花, 心裏愈發地不解。為什麽子曜不喜歡呢？
這可是他在一筐西藍花裏精心挑選最好看的一顆, 個頭都比方致遠的頭大, 還綠油油的多有生機！
就連方叔都誇好看！
桑榆&宴習：“……”就不應該對他心存幻想。
最後, 厲子曜含淚吃了一大碗西藍花。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高三枯燥的備考生活, 上課聽講做筆記、下課上廁所打水，日覆一日。就像走動的鐘表，永遠不能停歇。
夏城一中的所有學子唯一的期盼就是11月中旬的校運會快點來，這樣起碼在乏味的生活裏還有一點盼頭。
連堂測試完物理和化學, 1班的同學快要累倒在桌面。
“子曜啊……什麽時候才上體育課啊？”方致遠有氣無力地往後靠在桑榆的書桌上, 他快要被最近的測試摧殘到不成人樣。
厲子曜拿出塊面包補充能量：“周四才有體育課, 現在才周二。再等等吧, 遠哥。”
桑榆拍了拍方致遠：“再堅持一下，還有一節數學課就放學吃飯了。”
方致遠想吐槽排課老師很久了：“都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課程表, 一上午都是理科, 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喘氣的機會？誒, 對了，宴習, 你們京都的課……宴習人呢？”
桑榆朝教室外面揚了揚下巴。
只見宴習在走廊的花壇旁走來走去，不知道找什麽。
方致遠問：“他丟錢了？”
桑榆冷漠：“他沒錢。”
“……”, 方致遠：“也對。”
過了一會，宴習帶著幾顆石子回來, 然後蹲在角落裏扔石頭。
方致遠：“……”都多大了，還那麽幼稚！
厲子曜和何媛媛見狀也來興致了：“我也要玩！”
方致遠：“……”是我太成熟了。
翻開英語卷, 全都是長難句。方致遠嘆氣：生活的確太無聊了，我也去扔石頭。於是他也跑過去湊熱鬧了。
在高三，只要不是學習的活動，總是充滿樂趣，哪怕是在地板數螞蟻。
但總有學習機器不知疲憊繼續刷題，例如桑榆。他在低頭看作文素材，似乎外界的一切吵鬧都和他沒有影響。
也有珍惜時間爭分奪秒的同學，例如陸小梅。她拿著數學卷蹲在方致遠旁邊，“別玩了，先教教我這道幾何題怎麽解。”
方致遠真是服了陸小梅了。這段時間陸小梅為了重回年級前十已經殺瘋了，甚至到了癲狂的狀態。上課學、下課學、午休學，就連騎車回去都在解題，昨天一不留神差點連人帶車摔進下水道。
“梅姐，別學了，歇會吧。”
陸小梅大喝：“歇什麽歇，今天不是我們卷死別人，就是別人卷死我們！趁著別人都在玩，我們先卷死他們！！”
在玩石子的厲子曜和何媛媛：“……”
巡班的林校剛好出現在1班後門：“喲~你們聚眾在幹什麽？都高三了，還在玩！53刷了嗎？高考真題做了嗎？錯題總結了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怎麽考大學！”
但一進來就看到他們圍在一起扔石子，林校瞬間雙眼放光，一把搶過方致遠的石頭：“你們會不會玩啊，哪有這樣扔的！來來來，祖師爺露一手給你們開開眼。想當年我可是扔石子的高手，誰看了不說……”
“一句6。”任老不知從哪冒出來，並接了任老的話。
全部同學哈哈大笑。
林校訕笑：“學生學習壓力大，我帶他們玩一下而已。”
“是嘛？”任老盯著他，身上一股黑色氣壓。
林校不敢吭聲。
“樓下的花草樹木剪了嗎？辦公室的桌椅修了嗎？下次獎學金的讚助拉了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怎麽帶領一中成為全國重點中學！”任老的氣勢嚇人，雙眼微瞇。
“我、我……現在就去。”林校說話都小心翼翼。
任老怒喝：“動作還不快點！”
“好好好，現在就去！”林校像屁股著火一樣，急匆匆離開1班。
任老掃了一圈蹲著的人，就回講臺了。沒有責備大家，看來任老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突然，宴習一拍手：“我知道了！！”
其他人：“？”
宴習沈迷於自己的世界：“原來重力加速度那道題是我理解錯了！現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方致遠&厲子曜&何媛媛：“……”原來你也在卷！
只有我們這群“小可愛”當真了。
任老在講臺清嗓子：“我說一下大家最近都很關註的校運會。首先是報名比賽，畢竟是競技運動，我希望大家都踴躍參與但也要量力而行。咱們不爭第一，但一定要安全第一，開心就好。其次就是相關物資準備，帳篷、藥油、飲料等就從班費裏出，這些致遠你們班幹部自己和同學們商量並組織好。”
“好的。”方致遠應了聲。
任老打開PPT：“你們閑著也是閑著去扔石頭，那不如就上課了。”
“啊……”同學噓聲一片：“還沒打上課鈴呢。”
話音剛落，大喇叭響起讓人應激的音樂。
任老得意一笑：“看，打鈴了。該上課了！”
“唉……”班裏一片要死不活的哀嚎。
任老：“打起精神來！”
高三的同學們不得不用強大的意志力撐過最後一節課，這種瘋狂的日子或許會成為他們往後某一天對於青春的懷念。
***
下午大課間，方致遠每逮住一個同學就奮力推銷：“同學，校運會的打球跑步了解一下？”
同學們搖著頭就走了。
大家期待的是校運會不用上課的日子，可沒說要去比賽。
而且高三生大都忙於學習，除了自制力極強的人很少有人去運動，這時候去參加校運會回來不得沒了半條命。
方致遠看著還有一半空置的名額，這很難跟體育老師交代啊。忽的，眼角餘光瞄到教室角落還沒報名的兩個人，他露出詭異的笑容走過去。
“小榆榆，你在削蘋果？”宴習滿眼都是桑榆，一臉癡漢樣，“好甜~”
桑榆擡眸：“你還沒吃，就知道甜？”
宴習傻笑：“你比蘋果甜。只要看見你，我的心就甜滋滋的。”
桑榆已經逐漸免疫：“好好說話。”
宴習自說自話：“小榆榆，我的眼、我的心全都……”
“hi~”方致遠的腦袋突然出現在宴習和桑榆中間，“二位對校運會有興趣嗎？我這邊有長跑套餐、有短跑……”
“滾！”宴習一把粗暴地推開他的頭，轉臉對桑榆繼續溫柔說：“阿榆，你知道嗎？數學真題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可愛，物理題目……”
方致遠不死心又湊了過來：“兄弟們，我們報4*100怎麽樣？讓我們一中F4青史留名、名垂千秋！”
宴習朝他揮揮手：“石頭在後面，自己玩去吧。”
方致遠：“……”
桑榆切了一半蘋果給宴習：“嘗嘗。”
“謝謝阿榆，你對我真好~開心心~~”
“喜歡就多吃點，我這還有。”
宴習癡笑：“好，這次我給你削，你的手不是用來幹這種重活的。”
方致遠真的很無語：對，榆哥的手用來打人的！他媽的，第一個就打你！
桑榆咬了口蘋果，的確很甜。
“誒呀~”宴習忽然大叫一聲。
桑榆咬蘋果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宴習抽出紙巾，羞澀一笑：“你嘴角有蘋果汁，我幫你擦擦~”
方致遠滿臉黑線：“……”他們是不是有病啊！
他湊過去認真說：“朋友們，你們先等一下再發癲。你們校運會一個項目也沒報這說不過去吧，給點面子報一個唄~”
桑榆收起刀，終於肯給方致遠一個面子：“那就報籃球替補。”
方致遠崩潰，捉住自己的頭發大喊：“啊啊啊，榆哥！你這個和不報有什麽區別？！”
桑榆木著臉：“那就不報。”
“啊——”方致遠快瘋了，“宴習，你呢？你報什麽？”
宴習一手撐住後腦勺，直勾勾盯著桑榆：“我報警，因為有人偷走了我的心。”
“啊啊啊——神經病吧！！！”方致遠仰天大叫，“有沒有一個正常人啊！！”
厲子曜拉了拉方致遠的衣擺，笑著說：“遠哥，我報籃球和4*100。”
方致遠快感動哭了，此時解救他水深火熱之中的厲子曜，在他眼裏簡直就宛如天使降臨：“子曜，還是你對我好！嗚嗚嗚，他們欺負我……”
厲子曜的笑是那麽純真：“沒事的遠哥，你可以欺負回去。”
方致遠：“！”一言驚醒夢中人。
後面的兩個人渾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還在“卿卿我我”。
“阿榆，我明天想吃雪梨。”
“好，我路過超市買兩個。”
宴習搖頭一笑：“不，是我對你的不離不棄。”
桑榆：“……”
方致遠邪惡地看著手裏的報名表，嘴角的笑容逐漸變態。
他悄悄拿起筆，無聲無息地在男子三千米那欄寫下兩個名字——
桑榆、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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