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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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23
不多時, 對面的聲音重新響起，“不可能！你們先離開！”
楚韶之快速說了幾句，楚宥齊立馬高聲道：“不妨折中, 我們先給一半船只，你們交人後，再給另一半！”
對面許久未回話。
楚韶之又說了一句，楚宥齊提高聲音，“這是我們的底線, 不然魚死網破，也定要爾等為楚宥行償命！”
對面依舊沒有回話，想來是在權衡是否滿足楚韶之的要求。
許久之後，對面終於回話，“好！我們將楚宥行送至岸邊，你們自己接他離開！”
楚韶之頷首, 楚宥齊立即道：“好！”
當即，船隊散開隊形, 一百艘船離開船隊，船上一幹人等乘小舟離開。
楚宥揚安排人手，劃小船至岸邊接應。
遠處碼頭一處荒草晃了晃, 出來幾人上船檢查, 給了回覆後, 不多時楚宥行被推了出來。
他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身形搖搖晃晃往岸邊走, 他身著中衣，衣裳染血布滿臟汙, 頭發散亂，遮住了半邊臉, 嘴裏塞了破布，雙手被麻繩縛在身後，一看就受了不少苦。
楚韶之眸光微動，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
“宥行！”楚宥行喊了聲，晨光照耀下，眸子裏閃爍淚光。
楚宥行腳步停了瞬，邁得更快了，很快靠近碼頭。
接應的小舟停靠至岸邊，迅速將楚宥行帶上船，解開他身上束縛，駛向楚韶之所在的船只，順著船上垂下的繩梯攀爬上去。
楚宥揚、楚宥齊等在繩梯旁，率先將他拉上來。
“宥行，怎麽受了那麽多傷，他們太過分了！”楚宥齊指責。
楚宥揚捏了捏他肩膀，心情沈重。
“爹……”楚宥行面朝楚韶之，聲音沙啞且發顫。
離得近了，楚宥行受得傷遠比眾人以為的更多、更重，他臉上多處淤青擦傷，身上亦然。
“回來便好，平安便好，你母親和姐姐都在家中等你。”楚韶之道。
楚宥行頷首，眸中帶淚。
對面並未給他們敘舊的機會，大聲喊話，“楚家主，貴公子已歸還，另一半船只該交出來了吧？”
人已歸來，自是不會再受制於人。
楚韶之回身，眸子微瞇，“不可能。”
楚宥齊上前喊話，“不可能！”
楚宥行望向楚韶之背影，楚宥揚安慰道：“爹會為你報仇。”
對面聲音急躁，警告道：“楚家主，出爾反爾可不是件好事！”
楚宥齊喊話，“面對匪徒，談何信用！”
對面沒了聲音，卻在加緊搶占那一百艘船只，唯恐楚韶之還要耍詐。
楚韶之吩咐：“回航。”
海風獵獵，船只駛離臨安碼頭，楚韶之盯著那一百艘船只，眸子微瞇，對關差示意。
關差退後幾步離開。
“爹，就這麽放過他們嗎……”楚宥行忽然問，一個人走到楚韶之身後。
“自是不會。”楚韶之回答，側身看向楚宥行，餘光一抹寒光閃過，楚韶之直覺躲開。
再定睛一看，就見楚宥行手裏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刀刃鋒利，泛著幽藍的光。
匕首帶毒！
楚韶之驚詫，“你不是宥行！”
‘楚宥行’神色猙獰，冷嗤一聲，並不作答，手握匕首直直刺向楚韶之。
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楚韶之側身躲開刺來的匕首。
匕首刺空，‘楚宥行’再次襲向楚韶之。
楚韶之連連退讓躲避。
“爹！”楚宥齊大呼一聲，從側面橫掃而來，他身手一般，都是前兩年與人打架練出來的拳腳，但勝在靈活和力氣大，一腳踹向‘楚宥行’上臂，將他踹了出去。
‘楚宥行’退了幾步便穩住身形，是個練家子。
楚宥齊與之對峙，半步不讓，攔在最前面，對他爹下手，當他是死的？
‘楚宥行’沒有輕舉妄動，他拿不準楚宥齊的身手。
“老爺！”
小廝和船工一擁而上，忙將楚韶之護在最後面。
護衛則圍困‘楚宥行’，提刀朝向他。
“父親，可有受傷？”楚宥揚擔憂不已，拉著楚韶之上下檢查了一遍，見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楚韶之道：“無事。”
隔著保護他的船工和小廝望向‘楚宥行’，和宥行一樣的臉上，神情猙獰狠厲，似頭餓狼。
“宥齊，回來。”楚韶之喊了聲。
楚宥齊沒回應，也沒按楚韶之說的往後退，招手讓人遞上一根順手的長棍，依舊擋在最前面。
楚韶之沒再說話，只是直直看向被圍困‘楚宥行’，質問他，“我兒在何處？”
“死了。”‘楚宥行’說，譏諷一笑，“本來或許有生還的機會，但楚家主你出爾反爾，只交出一半船只，現在他死定了！”
楚韶之臉色難看，目光沈沈得盯著他，心口壓下一塊巨石，堵得他難受至極。
楚宥齊和楚宥揚神情也不好看，楚宥齊握著長棍的手爆出青筋。
楚宥揚忽然道：“你們從來沒打算放過他！”
“當然，楚家主壞了我們那麽多好事，又怎會讓他好過？殺他一個兒子，不過是第一步，且等著吧！”‘楚宥行’發出刺耳的奸笑，神情扭曲，“你，你，還有楚宥鳴等人，一個也逃不掉。”
他伸出手挨個指過楚宥齊和楚宥揚。
“那便放馬過來，且看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楚韶之沈聲道。
聲音方落下，接連幾聲‘砰——砰——’巨響從匪徒接手的船只上傳來，頓時火光沖天。
有人渾身浴火，慘叫著往水裏跳。
火借風勢，即便船隊四散而開，卻沒逃過被火勢蔓延的下場，熊熊烈火燒成火海，只有十餘船只逃離了火場。
‘楚宥行’神色劇震，眼裏映照著沖天而起的火光，嘴裏喃喃有聲，忽然瘋了一樣提著匕首欲突破圍困，刺向楚韶之。
“你敢燒船！你竟敢放火燒船！”
護衛死死圍困住他，楚宥齊提棍，神色戒備。
“我為何不敢？你們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楚韶之回答，“我已知道你主子是誰，金蟬脫殼玩的真漂亮。”
又是人|皮|面|具，除了已故的平王趙甫平，楚韶之不做他想。
他還活著。
誰能想到趙甫平竟會放棄皇子身份，詐死金蟬脫殼，皇帝親自下令嚴查，上下查了月餘，都沒懷疑過趙甫平是假死。
遠在千裏外的人又怎會多想。
‘楚宥行’那通指責之前，楚韶之猜想，是有人接手趙甫平遺留的勢力，但在指責後，楚韶之明確了目標。
只有趙甫平，楚家壞了他那麽多好事，他恨極了楚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平王別來無恙？”楚韶之問。
‘楚宥行’面露驚駭，揮舞的匕首短暫停下，只這一瞬的破綻，被護衛抓到機會，長刀沒入他胸膛，又猛得拔出。
‘楚宥行’嘔血軟倒在地，眨眼間便成了個血人，雙目圓睜沒了氣息，死不瞑目。
楚韶之等人第一次直面死人，面色雖不好看，但更多的卻是快意。
楚宥齊丟開棍子轉身，“爹，你說平王……他沒死？”
“沒死。”楚韶之道，轉向遠處燒成火海的船只，語氣充滿了疲憊，“回航吧。”
楚宥齊和楚宥揚對視一眼，寸步不離守著楚韶之。
船只回航，吹來的風鹹濕帶著熱浪，一時無人說話，神情是相似的沈重。
楚宥行或許已經死了，又或許沒死，但經此已是兇多吉少，結局已然註定。
沒能將楚宥行救出，反倒將他推至更危險的境地，最難受的是楚韶之。
楚宥揚勸慰道：“父親，無論是否采取行動，他們沒打算放過宥行，您別太過自責，現在……宥行或許還有希望，大伯那兒也在想辦法救他，您別放棄。”
楚韶之頷首，神情平靜，輕聲道：“我知道。”
楚宥揚和楚宥齊對視一眼，無可奈何。
船只駛回靖海碼頭，還未靠近，便遠遠看見等候在碼頭的楚家眾人。
船只靠岸，顏氏沖在最前面，充滿期盼和喜悅，“宥行呢，宥行回來了嗎？”
楚靜嫻扶著她，一掃而過回來的船只數量，心就咯噔了一下，楚靜嫻拉住想要上船的顏氏，“娘，你先別急，等船停穩。”
不多時，楚韶之等人下船，船上的人接連走下。
顏氏眼巴巴盯著，越看心中越是慌亂，沒有楚宥行，顏氏慌亂不已，攥緊了手帕，往楚韶之面前沖，眼裏盛著淚，顫聲問：“老爺，宥行呢？”
楚韶之嘴角微動，望著顏氏的希冀破裂，一如‘楚宥行’欲殺他，發現回來的人是假時的心情。
楚韶之沈默不言，顏氏哪能不明白，頓時崩潰。
“你說能救回宥行，你說能救回來的！”顏氏一拳拳砸向楚韶之，放聲痛哭，“我的宥行……宥行……你不放他去京城，宥行就不會出事……”
楚靜嫻拭掉淚水，“娘……”
顏氏不管不顧，楚靜嫻摟著她，許久才冷靜詢問楚宥齊和楚宥揚，“發生了什麽？”
楚宥齊和楚宥揚解釋，當聽到那人假扮‘楚宥行’試圖刺殺楚韶之時，眾人皆嚇了一跳。
顏氏楞楞聽著，默默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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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韶之快速說了幾句，楚宥齊立馬高聲道：“不妨折中, 我們先給一半船只，你們交人後，再給另一半！”
對面許久未回話。
楚韶之又說了一句，楚宥齊提高聲音，“這是我們的底線, 不然魚死網破，也定要爾等為楚宥行償命！”
對面依舊沒有回話，想來是在權衡是否滿足楚韶之的要求。
許久之後，對面終於回話，“好！我們將楚宥行送至岸邊，你們自己接他離開！”
楚韶之頷首, 楚宥齊立即道：“好！”
當即，船隊散開隊形, 一百艘船離開船隊，船上一幹人等乘小舟離開。
楚宥揚安排人手，劃小船至岸邊接應。
遠處碼頭一處荒草晃了晃, 出來幾人上船檢查, 給了回覆後, 不多時楚宥行被推了出來。
他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身形搖搖晃晃往岸邊走, 他身著中衣，衣裳染血布滿臟汙, 頭發散亂，遮住了半邊臉, 嘴裏塞了破布，雙手被麻繩縛在身後，一看就受了不少苦。
楚韶之眸光微動，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
“宥行！”楚宥行喊了聲，晨光照耀下，眸子裏閃爍淚光。
楚宥行腳步停了瞬，邁得更快了，很快靠近碼頭。
接應的小舟停靠至岸邊，迅速將楚宥行帶上船，解開他身上束縛，駛向楚韶之所在的船只，順著船上垂下的繩梯攀爬上去。
楚宥揚、楚宥齊等在繩梯旁，率先將他拉上來。
“宥行，怎麽受了那麽多傷，他們太過分了！”楚宥齊指責。
楚宥揚捏了捏他肩膀，心情沈重。
“爹……”楚宥行面朝楚韶之，聲音沙啞且發顫。
離得近了，楚宥行受得傷遠比眾人以為的更多、更重，他臉上多處淤青擦傷，身上亦然。
“回來便好，平安便好，你母親和姐姐都在家中等你。”楚韶之道。
楚宥行頷首，眸中帶淚。
對面並未給他們敘舊的機會，大聲喊話，“楚家主，貴公子已歸還，另一半船只該交出來了吧？”
人已歸來，自是不會再受制於人。
楚韶之回身，眸子微瞇，“不可能。”
楚宥齊上前喊話，“不可能！”
楚宥行望向楚韶之背影，楚宥揚安慰道：“爹會為你報仇。”
對面聲音急躁，警告道：“楚家主，出爾反爾可不是件好事！”
楚宥齊喊話，“面對匪徒，談何信用！”
對面沒了聲音，卻在加緊搶占那一百艘船只，唯恐楚韶之還要耍詐。
楚韶之吩咐：“回航。”
海風獵獵，船只駛離臨安碼頭，楚韶之盯著那一百艘船只，眸子微瞇，對關差示意。
關差退後幾步離開。
“爹，就這麽放過他們嗎……”楚宥行忽然問，一個人走到楚韶之身後。
“自是不會。”楚韶之回答，側身看向楚宥行，餘光一抹寒光閃過，楚韶之直覺躲開。
再定睛一看，就見楚宥行手裏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刀刃鋒利，泛著幽藍的光。
匕首帶毒！
楚韶之驚詫，“你不是宥行！”
‘楚宥行’神色猙獰，冷嗤一聲，並不作答，手握匕首直直刺向楚韶之。
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楚韶之側身躲開刺來的匕首。
匕首刺空，‘楚宥行’再次襲向楚韶之。
楚韶之連連退讓躲避。
“爹！”楚宥齊大呼一聲，從側面橫掃而來，他身手一般，都是前兩年與人打架練出來的拳腳，但勝在靈活和力氣大，一腳踹向‘楚宥行’上臂，將他踹了出去。
‘楚宥行’退了幾步便穩住身形，是個練家子。
楚宥齊與之對峙，半步不讓，攔在最前面，對他爹下手，當他是死的？
‘楚宥行’沒有輕舉妄動，他拿不準楚宥齊的身手。
“老爺！”
小廝和船工一擁而上，忙將楚韶之護在最後面。
護衛則圍困‘楚宥行’，提刀朝向他。
“父親，可有受傷？”楚宥揚擔憂不已，拉著楚韶之上下檢查了一遍，見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楚韶之道：“無事。”
隔著保護他的船工和小廝望向‘楚宥行’，和宥行一樣的臉上，神情猙獰狠厲，似頭餓狼。
“宥齊，回來。”楚韶之喊了聲。
楚宥齊沒回應，也沒按楚韶之說的往後退，招手讓人遞上一根順手的長棍，依舊擋在最前面。
楚韶之沒再說話，只是直直看向被圍困‘楚宥行’，質問他，“我兒在何處？”
“死了。”‘楚宥行’說，譏諷一笑，“本來或許有生還的機會，但楚家主你出爾反爾，只交出一半船只，現在他死定了！”
楚韶之臉色難看，目光沈沈得盯著他，心口壓下一塊巨石，堵得他難受至極。
楚宥齊和楚宥揚神情也不好看，楚宥齊握著長棍的手爆出青筋。
楚宥揚忽然道：“你們從來沒打算放過他！”
“當然，楚家主壞了我們那麽多好事，又怎會讓他好過？殺他一個兒子，不過是第一步，且等著吧！”‘楚宥行’發出刺耳的奸笑，神情扭曲，“你，你，還有楚宥鳴等人，一個也逃不掉。”
他伸出手挨個指過楚宥齊和楚宥揚。
“那便放馬過來，且看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楚韶之沈聲道。
聲音方落下，接連幾聲‘砰——砰——’巨響從匪徒接手的船只上傳來，頓時火光沖天。
有人渾身浴火，慘叫著往水裏跳。
火借風勢，即便船隊四散而開，卻沒逃過被火勢蔓延的下場，熊熊烈火燒成火海，只有十餘船只逃離了火場。
‘楚宥行’神色劇震，眼裏映照著沖天而起的火光，嘴裏喃喃有聲，忽然瘋了一樣提著匕首欲突破圍困，刺向楚韶之。
“你敢燒船！你竟敢放火燒船！”
護衛死死圍困住他，楚宥齊提棍，神色戒備。
“我為何不敢？你們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楚韶之回答，“我已知道你主子是誰，金蟬脫殼玩的真漂亮。”
又是人|皮|面|具，除了已故的平王趙甫平，楚韶之不做他想。
他還活著。
誰能想到趙甫平竟會放棄皇子身份，詐死金蟬脫殼，皇帝親自下令嚴查，上下查了月餘，都沒懷疑過趙甫平是假死。
遠在千裏外的人又怎會多想。
‘楚宥行’那通指責之前，楚韶之猜想，是有人接手趙甫平遺留的勢力，但在指責後，楚韶之明確了目標。
只有趙甫平，楚家壞了他那麽多好事，他恨極了楚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平王別來無恙？”楚韶之問。
‘楚宥行’面露驚駭，揮舞的匕首短暫停下，只這一瞬的破綻，被護衛抓到機會，長刀沒入他胸膛，又猛得拔出。
‘楚宥行’嘔血軟倒在地，眨眼間便成了個血人，雙目圓睜沒了氣息，死不瞑目。
楚韶之等人第一次直面死人，面色雖不好看，但更多的卻是快意。
楚宥齊丟開棍子轉身，“爹，你說平王……他沒死？”
“沒死。”楚韶之道，轉向遠處燒成火海的船只，語氣充滿了疲憊，“回航吧。”
楚宥齊和楚宥揚對視一眼，寸步不離守著楚韶之。
船只回航，吹來的風鹹濕帶著熱浪，一時無人說話，神情是相似的沈重。
楚宥行或許已經死了，又或許沒死，但經此已是兇多吉少，結局已然註定。
沒能將楚宥行救出，反倒將他推至更危險的境地，最難受的是楚韶之。
楚宥揚勸慰道：“父親，無論是否采取行動，他們沒打算放過宥行，您別太過自責，現在……宥行或許還有希望，大伯那兒也在想辦法救他，您別放棄。”
楚韶之頷首，神情平靜，輕聲道：“我知道。”
楚宥揚和楚宥齊對視一眼，無可奈何。
船只駛回靖海碼頭，還未靠近，便遠遠看見等候在碼頭的楚家眾人。
船只靠岸，顏氏沖在最前面，充滿期盼和喜悅，“宥行呢，宥行回來了嗎？”
楚靜嫻扶著她，一掃而過回來的船只數量，心就咯噔了一下，楚靜嫻拉住想要上船的顏氏，“娘，你先別急，等船停穩。”
不多時，楚韶之等人下船，船上的人接連走下。
顏氏眼巴巴盯著，越看心中越是慌亂，沒有楚宥行，顏氏慌亂不已，攥緊了手帕，往楚韶之面前沖，眼裏盛著淚，顫聲問：“老爺，宥行呢？”
楚韶之嘴角微動，望著顏氏的希冀破裂，一如‘楚宥行’欲殺他，發現回來的人是假時的心情。
楚韶之沈默不言，顏氏哪能不明白，頓時崩潰。
“你說能救回宥行，你說能救回來的！”顏氏一拳拳砸向楚韶之，放聲痛哭，“我的宥行……宥行……你不放他去京城，宥行就不會出事……”
楚靜嫻拭掉淚水，“娘……”
顏氏不管不顧，楚靜嫻摟著她，許久才冷靜詢問楚宥齊和楚宥揚，“發生了什麽？”
楚宥齊和楚宥揚解釋，當聽到那人假扮‘楚宥行’試圖刺殺楚韶之時，眾人皆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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