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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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聚
後花園中，三人相對而坐，其中那名紅發青年正用驚訝地目光打量著對面二人。
“聽聞‘先知’是位少女，我本以為‘先知’會是婳琤，但仔細一想，婳琤並不精於此道。心中困惑許久，今日一見，果然是我猜錯了。”仲天的目光從司徒奉劍身上掠過，最後落到了詠倩的身上，“你才是婳琤。”
“可據我所知，這一世的婳琤應當是轉生於皇室之中，且年齡尚幼。”仲天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困惑，“所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仲天是不會認錯水之神力的，他從司徒奉劍的身上感受到了水神的氣息，但這氣息並非源自他本身，這足以證明婳琤在此。
詠倩輕嘆了聲，“很遺憾，我不是，至少我不是婳琤。”
仲天更加困惑了，他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區別，在他眼中，婳琤轉世便是婳琤，待她元靈覺醒後，自會恢覆遠古時的記憶。
“這裏面的情況有些覆雜，但這裏也的確不止我一人曾是你的同伴。”詠倩眸光覆雜的看了他一眼，“仲天，你沒認出他嗎？”
“……你是誰？”火神的直男發言令詠倩忍不住按照嘆息，看這發展，這對是不是要完了？
司徒奉劍臉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有些黯淡，他早知遠古時期的仲天對自己毫不在意，因此他沒能認出自己並不意外。只不過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棄那個未來，也怨不得旁人。比起那樣的未來，他更希望他們都能活下去，仲天也不必經歷那樣的痛苦。他已經決定了，待此間事了，他便去尋找優河，制止他做蠢事。這一世失敗了，他們還能有下一世，至少不能讓他浪費了尚軒千辛萬苦為他們爭取來的機會，徹底消散。
“……仲天大哥，我是千湄。”想通之後的司徒奉劍溫柔地笑了笑，說出了讓仲天驚訝的答案。
在仲天的記憶裏，千湄是個在他印象中較為灰暗的同伴，他總是喜歡躲在一旁窺伺，每回見他都是一副膽怯不已的神色，他自然沒有太多的印象。倒是優河與他關系不錯，處處維護，時時照拂。
“原來是你。”仲天眉頭一松，如此一來，‘先知’之名倒也說得過去，千湄司風，那雙看不見現實的眼睛從來只能註視著命運的絲線。
“轉世後，你的眼睛反而能看見外界的色彩了，倒也不錯。”他挑了挑眉道。
“是啊，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他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遠處被醒秋帶著玩耍的孩童。“那是昊玥吧。”
“嗯，他還有得等呢。”仲天一想起來就頭疼，沒想到昊玥這家夥轉世後的幼崽時期簡直堪稱傻白甜，有時候又皮的讓他想揍人。這家夥的黑歷史，他可記住了。待他覺醒後，必定要與他好生說道一番。
“原本，我是打算待他束發之後，便打發他參軍，往後也好有機會去見婳琤的轉世。”仲天的目光又回到詠倩身上，再度發問，“所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詠倩微微嘆道：“李盈是不會覺醒的，我應該算是她的下一世。”
仲天一驚，司徒奉劍倒並不意外，原本的命運中不該有第二位‘婳琤’出現，但詠倩卻出現了，且成為了一個轉機。
“無論我來不來，李盈都不會成為婳琤，應該說，婳琤的元靈從一開始便不曾打算覺醒吧。”她斟酌著言辭，考慮到後面還得靠帝昀，到底沒有直接拆穿他動過的手腳，只說道：“我需要去一趟神陵，仲天，你來的正是時候。”
“李盈失敗了……”仲天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卻突然聽詠倩提起了神陵。
“李盈的事情，順其自然即可，不必過多插手。倒是尚軒，他再這樣下去，恐怕是真的危險了。目前只有帝昀能夠暫且幫助他，我有些事情需要與他商議，關於如何救尚軒。”
“尚軒……有危險？”仲天離開神陵已久，也許久未曾見過尚軒了，更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尚軒會與危險這個詞聯系在一起。他一直認為，即便最後他們所有人都隕落，尚軒也依舊會是唯一存活的那個。
“為了讓所有人都歸來，他付出了太多了，以如今的情況再繼續發展下去，縱然是創世神，亦會有力量消耗殆盡之日。”她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只是他從來不說罷了。”
仲天皺起了眉頭，“此事帝昀如何知曉？”
詠倩平靜地說道：“他一向最關註尚軒，且他是除尚軒之外最擅長治療的，對能量敏感，尚軒變得虛弱，他怎會發現不了。”
聞言，仲天不禁有些自責，“……是我太想當然了、事關重大，事不宜遲，我們盡快出發去神陵吧。”
“昊玥如何安置？”司徒奉劍忍不住問道。
“……他太小了，的確不便前往。”仲天抿了抿唇，有些頭疼起來。
“不如，讓我暫且帶著他吧。”司徒奉劍輕聲說道，“優河的情況不大好，我必須去幫助他，昊玥還小，可以讓醒秋幫忙照顧。”
“優河怎麽也……”仲天是真的頭疼了，怎麽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來？神陵位置特殊，沒他帶路詠倩恐怕還真不好找，可優河又是怎麽回事？
“沒事的，優河那邊我可以解決，覺醒的力量詠倩已經幫我封印回去了，只需多蘊養一段時日。”
詠倩從空間裏打包了一些應對危機的物品，一並遞給了司徒奉劍，“這些你帶上，遇到危險可以幫你們解決。還有魔水晶，這個你應該知道怎麽用。”
“謝謝你，詠倩。”
仲天想了想，自己的力量太難掌控，恐怕也只有鍛造出來的物品才能幫助他們。索性也從包裹裏取出了一柄短劍和匕首，“這是我打造的武器，上面有我的力量，應當足以助你護身。”
“謝謝仲天大哥。”他輕聲道謝，已經決定待他們走後，便換回久違的男裝了。去找優河的路上，兩名女子恐怕行動不便。縱然大唐對女性足夠寬容，但終歸抵不住有心人的惡意。
“也不急於這一時片刻，奉劍，你的身體尚未完全康覆，這兩日我會幫助你蘊養一番，待你身體恢覆後再去尋找優河也不遲。”
“嗯。”恰好司徒奉劍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推算優河的所在，趁著休養時間來慢慢追溯，並不算浪費時間。
“仲天大哥與昊玥也暫且住下吧，如今這府裏只有我與醒秋二人，詠倩也是先你一步趕到，有你們在，也能熱鬧些。”
仲天嘆了口氣，看向花園裏鬧騰的小屁孩，“……我看，是有他在就足夠熱鬧了。”
詠倩遙望著那個有著一張圓圓的臉蛋和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的天真男孩，不禁唇角微揚。無論是婳琤記憶中的昊玥還是她自己模糊記憶中的昊玥，似乎都與此相隔甚遠。
大概，這也是輪回的有趣之處吧。
——
兩個月後，青藏高原，神秘之地。
詠倩打量著四周，那些融入自然的禁制使得這片區域成為了凡人無法觸及之地，看似普通的風景，卻又暗藏迷霧。難怪仲天會說若是沒有他的引路，詠倩必定會迷路。她覺得，這裏面更多的還是屬於‘山’的力量，是帝昀的傑作。
不知不覺，他們深入這片區域已久，仲天估算了一下，開口道：“差不多該到了，詠倩，你打算如何救尚軒？”
這個疑問在仲天的心裏縈繞了許久，詠倩既然來自後世，那麽知曉尚軒的境況，他並不意外，但她卻說有辦法拯救尚軒。仲天十分迷惑，如若尚軒的危機當真如此容易解除，帝昀肯定不會瞞著他們這麽久。若非先前詠倩所說，他甚至沒有想個尚軒竟也會遭遇如此危機。但仔細想想，的確不是不可能，他將遠古時消逝的同伴一一送入輪回，甚至為他們種下了覺醒的種子，給予他們重歸神位的機會……這樣的代價必然不會輕。
每每想到這裏，仲天都忍不住自責，是他疏忽了，竟沒註意到尚軒的異狀。這方面，他的確沒有帝昀細心，也難怪他一直瞞著。是他們看上去太不靠譜了，帝昀不信任他們亦無可厚非。
“時機未至，即便是我說了，亦不可為之。這一次，我是來說服帝昀的，至少我有證據證明此事可行。”詠倩沒有將事情說的太明白，畢竟有些東西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清。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帝昀不要再插手輪回之事，尚軒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即便他破壞了輪回，他亦不會收回那些力量，只會繼續付出更多來試圖挽救。這樣一來，尚軒所能支撐的時間也就愈發短暫。
詠倩不知道自己這只‘蝴蝶’究竟會引發怎樣的風暴，但至少，她必須確定尚軒能夠支撐到現代那個時間段，否則即便是她也無能為力。最符合尚軒吸收的光暗結晶都已經悉數交給了婳琤，她這裏其它屬性的倒也不是用不上，只不過轉換的效率要低上不少罷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要能說服帝昀，確保尚軒的狀態能支撐到一千多年後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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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先知’是位少女，我本以為‘先知’會是婳琤，但仔細一想，婳琤並不精於此道。心中困惑許久，今日一見，果然是我猜錯了。”仲天的目光從司徒奉劍身上掠過，最後落到了詠倩的身上，“你才是婳琤。”
“可據我所知，這一世的婳琤應當是轉生於皇室之中，且年齡尚幼。”仲天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困惑，“所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仲天是不會認錯水之神力的，他從司徒奉劍的身上感受到了水神的氣息，但這氣息並非源自他本身，這足以證明婳琤在此。
詠倩輕嘆了聲，“很遺憾，我不是，至少我不是婳琤。”
仲天更加困惑了，他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區別，在他眼中，婳琤轉世便是婳琤，待她元靈覺醒後，自會恢覆遠古時的記憶。
“這裏面的情況有些覆雜，但這裏也的確不止我一人曾是你的同伴。”詠倩眸光覆雜的看了他一眼，“仲天，你沒認出他嗎？”
“……你是誰？”火神的直男發言令詠倩忍不住按照嘆息，看這發展，這對是不是要完了？
司徒奉劍臉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有些黯淡，他早知遠古時期的仲天對自己毫不在意，因此他沒能認出自己並不意外。只不過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棄那個未來，也怨不得旁人。比起那樣的未來，他更希望他們都能活下去，仲天也不必經歷那樣的痛苦。他已經決定了，待此間事了，他便去尋找優河，制止他做蠢事。這一世失敗了，他們還能有下一世，至少不能讓他浪費了尚軒千辛萬苦為他們爭取來的機會，徹底消散。
“……仲天大哥，我是千湄。”想通之後的司徒奉劍溫柔地笑了笑，說出了讓仲天驚訝的答案。
在仲天的記憶裏，千湄是個在他印象中較為灰暗的同伴，他總是喜歡躲在一旁窺伺，每回見他都是一副膽怯不已的神色，他自然沒有太多的印象。倒是優河與他關系不錯，處處維護，時時照拂。
“原來是你。”仲天眉頭一松，如此一來，‘先知’之名倒也說得過去，千湄司風，那雙看不見現實的眼睛從來只能註視著命運的絲線。
“轉世後，你的眼睛反而能看見外界的色彩了，倒也不錯。”他挑了挑眉道。
“是啊，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他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遠處被醒秋帶著玩耍的孩童。“那是昊玥吧。”
“嗯，他還有得等呢。”仲天一想起來就頭疼，沒想到昊玥這家夥轉世後的幼崽時期簡直堪稱傻白甜，有時候又皮的讓他想揍人。這家夥的黑歷史，他可記住了。待他覺醒後，必定要與他好生說道一番。
“原本，我是打算待他束發之後，便打發他參軍，往後也好有機會去見婳琤的轉世。”仲天的目光又回到詠倩身上，再度發問，“所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詠倩微微嘆道：“李盈是不會覺醒的，我應該算是她的下一世。”
仲天一驚，司徒奉劍倒並不意外，原本的命運中不該有第二位‘婳琤’出現，但詠倩卻出現了，且成為了一個轉機。
“無論我來不來，李盈都不會成為婳琤，應該說，婳琤的元靈從一開始便不曾打算覺醒吧。”她斟酌著言辭，考慮到後面還得靠帝昀，到底沒有直接拆穿他動過的手腳，只說道：“我需要去一趟神陵，仲天，你來的正是時候。”
“李盈失敗了……”仲天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卻突然聽詠倩提起了神陵。
“李盈的事情，順其自然即可，不必過多插手。倒是尚軒，他再這樣下去，恐怕是真的危險了。目前只有帝昀能夠暫且幫助他，我有些事情需要與他商議，關於如何救尚軒。”
“尚軒……有危險？”仲天離開神陵已久，也許久未曾見過尚軒了，更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尚軒會與危險這個詞聯系在一起。他一直認為，即便最後他們所有人都隕落，尚軒也依舊會是唯一存活的那個。
“為了讓所有人都歸來，他付出了太多了，以如今的情況再繼續發展下去，縱然是創世神，亦會有力量消耗殆盡之日。”她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只是他從來不說罷了。”
仲天皺起了眉頭，“此事帝昀如何知曉？”
詠倩平靜地說道：“他一向最關註尚軒，且他是除尚軒之外最擅長治療的，對能量敏感，尚軒變得虛弱，他怎會發現不了。”
聞言，仲天不禁有些自責，“……是我太想當然了、事關重大，事不宜遲，我們盡快出發去神陵吧。”
“昊玥如何安置？”司徒奉劍忍不住問道。
“……他太小了，的確不便前往。”仲天抿了抿唇，有些頭疼起來。
“不如，讓我暫且帶著他吧。”司徒奉劍輕聲說道，“優河的情況不大好，我必須去幫助他，昊玥還小，可以讓醒秋幫忙照顧。”
“優河怎麽也……”仲天是真的頭疼了，怎麽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來？神陵位置特殊，沒他帶路詠倩恐怕還真不好找，可優河又是怎麽回事？
“沒事的，優河那邊我可以解決，覺醒的力量詠倩已經幫我封印回去了，只需多蘊養一段時日。”
詠倩從空間裏打包了一些應對危機的物品，一並遞給了司徒奉劍，“這些你帶上，遇到危險可以幫你們解決。還有魔水晶，這個你應該知道怎麽用。”
“謝謝你，詠倩。”
仲天想了想，自己的力量太難掌控，恐怕也只有鍛造出來的物品才能幫助他們。索性也從包裹裏取出了一柄短劍和匕首，“這是我打造的武器，上面有我的力量，應當足以助你護身。”
“謝謝仲天大哥。”他輕聲道謝，已經決定待他們走後，便換回久違的男裝了。去找優河的路上，兩名女子恐怕行動不便。縱然大唐對女性足夠寬容，但終歸抵不住有心人的惡意。
“也不急於這一時片刻，奉劍，你的身體尚未完全康覆，這兩日我會幫助你蘊養一番，待你身體恢覆後再去尋找優河也不遲。”
“嗯。”恰好司徒奉劍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推算優河的所在，趁著休養時間來慢慢追溯，並不算浪費時間。
“仲天大哥與昊玥也暫且住下吧，如今這府裏只有我與醒秋二人，詠倩也是先你一步趕到，有你們在，也能熱鬧些。”
仲天嘆了口氣，看向花園裏鬧騰的小屁孩，“……我看，是有他在就足夠熱鬧了。”
詠倩遙望著那個有著一張圓圓的臉蛋和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的天真男孩，不禁唇角微揚。無論是婳琤記憶中的昊玥還是她自己模糊記憶中的昊玥，似乎都與此相隔甚遠。
大概，這也是輪回的有趣之處吧。
——
兩個月後，青藏高原，神秘之地。
詠倩打量著四周，那些融入自然的禁制使得這片區域成為了凡人無法觸及之地，看似普通的風景，卻又暗藏迷霧。難怪仲天會說若是沒有他的引路，詠倩必定會迷路。她覺得，這裏面更多的還是屬於‘山’的力量，是帝昀的傑作。
不知不覺，他們深入這片區域已久，仲天估算了一下，開口道：“差不多該到了，詠倩，你打算如何救尚軒？”
這個疑問在仲天的心裏縈繞了許久，詠倩既然來自後世，那麽知曉尚軒的境況，他並不意外，但她卻說有辦法拯救尚軒。仲天十分迷惑，如若尚軒的危機當真如此容易解除，帝昀肯定不會瞞著他們這麽久。若非先前詠倩所說，他甚至沒有想個尚軒竟也會遭遇如此危機。但仔細想想，的確不是不可能，他將遠古時消逝的同伴一一送入輪回，甚至為他們種下了覺醒的種子，給予他們重歸神位的機會……這樣的代價必然不會輕。
每每想到這裏，仲天都忍不住自責，是他疏忽了，竟沒註意到尚軒的異狀。這方面，他的確沒有帝昀細心，也難怪他一直瞞著。是他們看上去太不靠譜了，帝昀不信任他們亦無可厚非。
“時機未至，即便是我說了，亦不可為之。這一次，我是來說服帝昀的，至少我有證據證明此事可行。”詠倩沒有將事情說的太明白，畢竟有些東西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清。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帝昀不要再插手輪回之事，尚軒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即便他破壞了輪回，他亦不會收回那些力量，只會繼續付出更多來試圖挽救。這樣一來，尚軒所能支撐的時間也就愈發短暫。
詠倩不知道自己這只‘蝴蝶’究竟會引發怎樣的風暴，但至少，她必須確定尚軒能夠支撐到現代那個時間段，否則即便是她也無能為力。最符合尚軒吸收的光暗結晶都已經悉數交給了婳琤，她這裏其它屬性的倒也不是用不上，只不過轉換的效率要低上不少罷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要能說服帝昀，確保尚軒的狀態能支撐到一千多年後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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