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葉子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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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葉子戲
“幼悠，快來，就等你了。”
涼壁站在馬車前招手，臉上是溫煦的笑意。
涼釉腳步匆匆，“來了來了。”
涼母掀開窗簾看著他們，“不急，還早還早。”
今日是樓家老爺子的壽辰，早早就邀請了南海城眾商人。
涼家人多，一輛馬車上坐著涼父、涼壁和涼釉，另一輛坐著涼母和涼劉氏。
到樓家，笑聲喧囂。
隨著仆人往不同地方走。
涼釉默默跟著大哥，他今日就是來充人數的，只需要微笑，以及後續和各家沒權的少爺胡侃的。
果然，涼釉坐下吃水果、點心沒多久便被熟識的少爺叫走了。
“最近怎麽都沒來找我？真就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來唄？”鄧隨拉著涼釉，調侃。
涼釉瞥他一眼，傾身拿西瓜，樓家挺大方，桌上擺了挺多好水果的。
“你最近不是和你哥正熱鬧嘛，不能打擾你。”
鄧隨臉上閃過煩惱，往後一靠，“嗨，可別說了，做不成公子哥咯。”
他原本不願爭，他哥繼承家業，他就拿點產業好好做二世祖多好，奈何有些人看不慣，他哥還不清醒……
涼釉在吃瓜的間隙抽空拍拍他肩，唔，別說，這冰鎮西瓜就是涼爽。
“沒事，你努力一把，讓你以後的小孩繼承你的願望。”
旁邊的劉肖留耳朵聽了，張嘴就在嘲諷，“喲，說得大氣，鄧以答應沒？”
鄧以便是鄧隨的親大哥。
涼釉都懶得搭理他，斜覷了他一眼，“你倒是你哥的好小弟。”
劉肖氣得一口氣哽住。
他每每和涼釉對上都敗在他這張毒嘴上。
他忿忿地重哼一聲，扭頭和其他人說話了。
鄧隨偷笑著給涼釉個讚許的眼神。
劉肖從不長記性，總愛挑刺嘲諷他和涼釉，但從沒占便宜過，鄧隨都想不通，為何還天天來招惹涼釉？
既沒有涼釉的受寵，又自身沒有實力。
也就涼釉嘴毒心軟，沒背後給他使絆子，嘴上還擊回去了就忘了。
說話間，不遠處傳來樓高誇張的笑聲。
“哈哈！關老板可算來了，榮幸榮幸。”
“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熟悉的聲音精準地傳入涼釉耳朵，帶著點冷意。
擡頭望去，挺拔高大的人影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側臉輪廓清晰，帶著點冷淡的笑掛臉上。
好像又挺久沒看到他了。
涼釉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下意識算了算，一個月？差不多。
收回目光，涼釉專心啃著西瓜。
那群人之間的客套寒暄，他都聽膩了，倒不如吃東西來得實在。
涼釉吃個半飽，宴席也開始了。
樓家一群人輪著送上壽禮，他隨著旁人拍掌，無聊地盯著桌上的菜。
這烤乳鴿看著不錯，色澤紅潤……
好不容易開席，涼釉埋頭就吃，偶爾和同桌淺酌一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麽。
卻不巧，上午吃的西瓜開始發作。
涼釉默默離席，隨著樓家的仆人去恭房。
“樓哥哥，我實在想你……”
“想我了？今日……”
茂密樹枝構成的樹墻遮遮掩掩著，對面男女對話的聲音傳入耳中。
涼釉一向不愛探聽這種麻煩事，隨著仆人的腳步就打算回宴席上。
“嗯……”女子嬌俏的聲音似遮非遮。
涼釉的白眼都快管不住了。
暗自嘀咕：“死樓明，能不能避著點……”
他可不想看到這些腌臜事。
“幼悠……”
涼釉下意識回頭看，沒人冒出來。
“看什麽呢？”關執從前面走過來。
“嚇人。”涼釉輕輕瞪他一眼，“你怎麽脫身的？”
他離席前還看著關執那桌一群人在互相敬酒呢。
新打入南海城的關執得到了眾人的矚目，想合作的、打探實力的，各個像蒼蠅圍著肉轉。
幸而關執面上聲色不動，在一群老狐貍中怡然自得地周旋。
關執自然地伸手輕碰了下涼釉的臉，有點紅熱，喝了酒，“看著你出來了，想和你說話。”
涼釉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仆人，瞪他。
他們好像還沒那麽親密吧？
他錯過了什麽？
關執低頭凝視他的眼睛，輕笑，“前段時間太忙，都沒空找你，你什麽時候去閑雅莊玩？”
涼釉手背在身後玩著自己手指，臉色淡然，“最近太熱了，不想玩擊鞠。”
關執狀作思考，“那玩木射？或者葉子戲。”
“好吧，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要閑雅莊老板接待。”
涼釉假裝忘記家中擺著的木筍。
關執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他感覺涼釉有在漸漸接受他的越界。
“明日我在家中等你？”
去閑雅莊需要大半個時辰，涼釉照舊早起，讓下人和涼父說一聲今日晚上不歸家，便出門了。
馬車晃晃悠悠，涼釉被小六叫醒，已經到閑雅莊了。
掀開簾子探頭一看，關執領著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歡迎涼公子。”關執笑著說，身後的下人也跟著喊。
涼釉見多了這種場面，此刻腳步卻還是一頓，有種想扭頭打道回府的感覺。
揪著關執的衣袖往莊裏走，小聲質問：“你在幹嘛！”
關執看著他笑，“幼悠不是想要閑雅莊老板在門口相迎？是關某理解錯誤。”
難得見關執如此“活躍”，涼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忽然笑了。
“嗯，以後都要這種規模。”
“哈哈哈！好。”
進屋坐下，涼釉左右望望，“骨頭呢？”
關執一點不意外這個問題，吹著茶，慢條斯理地喝，“在老家，我娘想它了。”
“好吧。”涼釉微微失望。
關執借著杯蓋掩住笑意。
某些時候，兩人獨處會更合適。
葉子戲，兩人依次抓牌，翻面出牌，以大管小。
涼釉其實沒在外玩過，因為樓明他們玩葉子戲都是在玩錢罷了，玩到後面，輸的人不開心，他覺得沒什麽意思。
也就在家中和長輩無聊玩過。
此刻兩人坐在榻上，打亂牌面。
“輸贏如何？”
關執沈吟，黑眸和他對視，“讓對方做一件小事？”
涼釉看他一眼，覺得有點不對勁。
“小事？”
“嗯。”
涼釉遲疑點頭。
……
涼釉一直聽他們說玩葉子戲要會推算明牌，但是從未如此明顯的感受過會推算之人的厲害之處。
涼釉將手裏的牌一放，開始耍賴，“不玩了不玩了！頭疼。”
關執低聲笑看他，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桌上的牌。
“那幼悠輸了五局。”
涼釉往後一攤，靠著軟枕望屋頂，“說吧說吧，是做小事！”
“我的第一件小事是……”關執特意拉長聲音，看著涼釉隨著他話語漸漸望過來的眼神，聲音溫柔，“牽手一刻鐘。”
涼釉的眼睛瞬間睜大，坐直看他，確定他沒說笑。
“你、你……”
“算小事嗎？”關執看著他笑，眼底帶著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涼釉嘟嘟囔囔：“哪有人牽一刻鐘的，半刻鐘！”
關執立刻答應。
涼釉瞬間有些後悔，但還是別別扭扭地伸手過去。
溫熱的手被另一個大手包裹著，熱乎乎的。
涼釉的目光從握在一起的手上移開，從旁邊的窗戶望出去。
院中種有紫薇，森森成樹，粉白的花開得熱鬧。
涼釉看得專註。
卻不知自己也是道風景，印在某人眼中久久。
或許他知道。
他漸漸染上紅色的耳垂表明了一切。
“你手、不要亂動！”涼釉轉頭看關執。
覆蓋在他手上的手慢慢地、細細地摩挲、輕按著，一點都不安分。
關執笑著點頭，安分了。
但是心情卻是近來最愉悅的了。
“算你花了兩個小事！”涼釉眼珠子一轉，說道。
關執也很好說話，點點頭。
其實，要他五個條件才能換，他也是肯的。
但是現在，還能再提三個小事，他也不會主動說作罷的。
畢竟，他是個成功的商人。
關執認真思索著能提什麽要求，既不過分越矩讓涼釉覺得冒犯，又能讓自己得點好處。
半刻鐘過得很快。
關執很自覺地松手。
“下一個小事……”
拉長的聲音伴著涼釉變化多端的表情，關執笑著說：“下一件小事是你讓我做一件事。”
“嗯？”涼釉一下疑惑了，“我？”
“你想要我做什麽？”關執看著他。
涼釉被這要求打懵了，旋即反應過來，也沒想是不是有陷阱，摩拳擦掌道：“單腳站立一刻鐘，期間不管我幹嘛都不能動。”
關執啞然失笑，“好。”
關執天天鍛煉，此刻單腳站那一動不動，“說話可以嗎？”
涼釉大方地點點頭。
然後開始繞著他轉圈，輕輕呵聲嚇他，沒點反應。
涼釉一手托腮，和他對視，旋即笑得狡黠。
“嘿嘿，你站穩哦。”
涼釉猛地往他背上一撲。
關執下意識伸手反抱住他，轉頭看他。
涼釉雙手抱著他肩，嘿嘿笑著，“你動了！”
“嗯，罰我再站一刻鐘？”關執笑著主動說。
“好吧！”涼釉松手想下去，卻發現被關執牢牢抱緊，“嗯？你松手，我要下去。”
“我現在在接受懲罰，不能動。”關執的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涼釉眼睛瞪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努努嘴，忽然小聲說道：“好、好吧。算是給你加重量難度。”
關執看著前方空地，笑得很張揚。
進度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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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樓家老爺子的壽辰，早早就邀請了南海城眾商人。
涼家人多，一輛馬車上坐著涼父、涼壁和涼釉，另一輛坐著涼母和涼劉氏。
到樓家，笑聲喧囂。
隨著仆人往不同地方走。
涼釉默默跟著大哥，他今日就是來充人數的，只需要微笑，以及後續和各家沒權的少爺胡侃的。
果然，涼釉坐下吃水果、點心沒多久便被熟識的少爺叫走了。
“最近怎麽都沒來找我？真就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來唄？”鄧隨拉著涼釉，調侃。
涼釉瞥他一眼，傾身拿西瓜，樓家挺大方，桌上擺了挺多好水果的。
“你最近不是和你哥正熱鬧嘛，不能打擾你。”
鄧隨臉上閃過煩惱，往後一靠，“嗨，可別說了，做不成公子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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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努力一把，讓你以後的小孩繼承你的願望。”
旁邊的劉肖留耳朵聽了，張嘴就在嘲諷，“喲，說得大氣，鄧以答應沒？”
鄧以便是鄧隨的親大哥。
涼釉都懶得搭理他，斜覷了他一眼，“你倒是你哥的好小弟。”
劉肖氣得一口氣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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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沒有涼釉的受寵，又自身沒有實力。
也就涼釉嘴毒心軟，沒背後給他使絆子，嘴上還擊回去了就忘了。
說話間，不遠處傳來樓高誇張的笑聲。
“哈哈！關老板可算來了，榮幸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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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挺久沒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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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涼釉專心啃著西瓜。
那群人之間的客套寒暄，他都聽膩了，倒不如吃東西來得實在。
涼釉吃個半飽，宴席也開始了。
樓家一群人輪著送上壽禮，他隨著旁人拍掌，無聊地盯著桌上的菜。
這烤乳鴿看著不錯，色澤紅潤……
好不容易開席，涼釉埋頭就吃，偶爾和同桌淺酌一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麽。
卻不巧，上午吃的西瓜開始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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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哥哥，我實在想你……”
“想我了？今日……”
茂密樹枝構成的樹墻遮遮掩掩著，對面男女對話的聲音傳入耳中。
涼釉一向不愛探聽這種麻煩事，隨著仆人的腳步就打算回宴席上。
“嗯……”女子嬌俏的聲音似遮非遮。
涼釉的白眼都快管不住了。
暗自嘀咕：“死樓明，能不能避著點……”
他可不想看到這些腌臜事。
“幼悠……”
涼釉下意識回頭看，沒人冒出來。
“看什麽呢？”關執從前面走過來。
“嚇人。”涼釉輕輕瞪他一眼，“你怎麽脫身的？”
他離席前還看著關執那桌一群人在互相敬酒呢。
新打入南海城的關執得到了眾人的矚目，想合作的、打探實力的，各個像蒼蠅圍著肉轉。
幸而關執面上聲色不動，在一群老狐貍中怡然自得地周旋。
關執自然地伸手輕碰了下涼釉的臉，有點紅熱，喝了酒，“看著你出來了，想和你說話。”
涼釉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仆人，瞪他。
他們好像還沒那麽親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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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釉手背在身後玩著自己手指，臉色淡然，“最近太熱了，不想玩擊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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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要閑雅莊老板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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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執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他感覺涼釉有在漸漸接受他的越界。
“明日我在家中等你？”
去閑雅莊需要大半個時辰，涼釉照舊早起，讓下人和涼父說一聲今日晚上不歸家，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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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簾子探頭一看，關執領著下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歡迎涼公子。”關執笑著說，身後的下人也跟著喊。
涼釉見多了這種場面，此刻腳步卻還是一頓，有種想扭頭打道回府的感覺。
揪著關執的衣袖往莊裏走，小聲質問：“你在幹嘛！”
關執看著他笑，“幼悠不是想要閑雅莊老板在門口相迎？是關某理解錯誤。”
難得見關執如此“活躍”，涼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忽然笑了。
“嗯，以後都要這種規模。”
“哈哈哈！好。”
進屋坐下，涼釉左右望望，“骨頭呢？”
關執一點不意外這個問題，吹著茶，慢條斯理地喝，“在老家，我娘想它了。”
“好吧。”涼釉微微失望。
關執借著杯蓋掩住笑意。
某些時候，兩人獨處會更合適。
葉子戲，兩人依次抓牌，翻面出牌，以大管小。
涼釉其實沒在外玩過，因為樓明他們玩葉子戲都是在玩錢罷了，玩到後面，輸的人不開心，他覺得沒什麽意思。
也就在家中和長輩無聊玩過。
此刻兩人坐在榻上，打亂牌面。
“輸贏如何？”
關執沈吟，黑眸和他對視，“讓對方做一件小事？”
涼釉看他一眼，覺得有點不對勁。
“小事？”
“嗯。”
涼釉遲疑點頭。
……
涼釉一直聽他們說玩葉子戲要會推算明牌，但是從未如此明顯的感受過會推算之人的厲害之處。
涼釉將手裏的牌一放，開始耍賴，“不玩了不玩了！頭疼。”
關執低聲笑看他，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桌上的牌。
“那幼悠輸了五局。”
涼釉往後一攤，靠著軟枕望屋頂，“說吧說吧，是做小事！”
“我的第一件小事是……”關執特意拉長聲音，看著涼釉隨著他話語漸漸望過來的眼神，聲音溫柔，“牽手一刻鐘。”
涼釉的眼睛瞬間睜大，坐直看他，確定他沒說笑。
“你、你……”
“算小事嗎？”關執看著他笑，眼底帶著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涼釉嘟嘟囔囔：“哪有人牽一刻鐘的，半刻鐘！”
關執立刻答應。
涼釉瞬間有些後悔，但還是別別扭扭地伸手過去。
溫熱的手被另一個大手包裹著，熱乎乎的。
涼釉的目光從握在一起的手上移開，從旁邊的窗戶望出去。
院中種有紫薇，森森成樹，粉白的花開得熱鬧。
涼釉看得專註。
卻不知自己也是道風景，印在某人眼中久久。
或許他知道。
他漸漸染上紅色的耳垂表明了一切。
“你手、不要亂動！”涼釉轉頭看關執。
覆蓋在他手上的手慢慢地、細細地摩挲、輕按著，一點都不安分。
關執笑著點頭，安分了。
但是心情卻是近來最愉悅的了。
“算你花了兩個小事！”涼釉眼珠子一轉，說道。
關執也很好說話，點點頭。
其實，要他五個條件才能換，他也是肯的。
但是現在，還能再提三個小事，他也不會主動說作罷的。
畢竟，他是個成功的商人。
關執認真思索著能提什麽要求，既不過分越矩讓涼釉覺得冒犯，又能讓自己得點好處。
半刻鐘過得很快。
關執很自覺地松手。
“下一個小事……”
拉長的聲音伴著涼釉變化多端的表情，關執笑著說：“下一件小事是你讓我做一件事。”
“嗯？”涼釉一下疑惑了，“我？”
“你想要我做什麽？”關執看著他。
涼釉被這要求打懵了，旋即反應過來，也沒想是不是有陷阱，摩拳擦掌道：“單腳站立一刻鐘，期間不管我幹嘛都不能動。”
關執啞然失笑，“好。”
關執天天鍛煉，此刻單腳站那一動不動，“說話可以嗎？”
涼釉大方地點點頭。
然後開始繞著他轉圈，輕輕呵聲嚇他，沒點反應。
涼釉一手托腮，和他對視，旋即笑得狡黠。
“嘿嘿，你站穩哦。”
涼釉猛地往他背上一撲。
關執下意識伸手反抱住他，轉頭看他。
涼釉雙手抱著他肩，嘿嘿笑著，“你動了！”
“嗯，罰我再站一刻鐘？”關執笑著主動說。
“好吧！”涼釉松手想下去，卻發現被關執牢牢抱緊，“嗯？你松手，我要下去。”
“我現在在接受懲罰，不能動。”關執的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涼釉眼睛瞪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努努嘴，忽然小聲說道：“好、好吧。算是給你加重量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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