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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第 2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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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第 226 章

小金發現身邊多出的兩道陌生氣息, 嗖的飛到杜子涵身邊,“主人的師尊是誰啊,主人, 小金也想見到師尊。”

杜子涵笑了笑, 指著賀擎,“這是我的師尊,”又指賀州, “這是我的師伯。”

“師尊好, 師伯好。”小金煽動金燦燦的翅膀飛到賀擎身邊, 乖巧的停在賀擎跟前。

賀擎看著小金,問了聲好, 這才疑惑的問杜子涵,“它是?”

不管小金是什麽,有見識的賀擎賀州知道, 小金定不是凡物, 否則, 普通凡物怎麽生出器靈來?

但凡能生出器靈的, 哪個不是赫赫有名的仙器、神器。

杜子涵尚未開口,力圖在師尊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小金立馬回:“師尊,我是劍塔哦,沒錯, 我就是那種超級無敵厲害的劍塔。”

一旁的季淩等人:“……”

這口氣, 怎麽聽著有點小魔龍的味道呢。

賀擎賀州已經傻了。

劍塔是什麽玩意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劍塔, 寶劍,對於劍修來說, 皆是可遇不可求的仙器寶物啊!

杜子涵居然契約了劍塔!

賀擎、賀州高興的快要昏迷了。

當然,昏迷是不可能昏迷的, 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賀州甚至都激動到哆嗦起來,他活了這麽多年,可未見過有哪位劍修有幸契約過劍塔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的寶物呢。

“子涵你的劍塔是在哪契約的?”賀州想,莫不是杜子涵在中域那邊遇上了不得了的機緣。

“是我在黃極大陸契約的。”杜子涵道。

“什麽?”賀擎出聲喊了起來,“你在黃極大陸居然還能契約仙器?”

不是說杜子涵是個倒黴蛋嗎?

也是,不倒黴的話,他會在金丹被破後又被傳送到靈力貧瘠的黃極大陸?

在黃極大陸那等地方,金丹被破的杜子涵,想尋找丹藥恢覆金丹,不異於癡人說夢。

但說他倒黴,偏偏他在黃極大陸又僥幸的契約了劍塔,金丹也恢覆了。

還有,在黃極大陸,杜子涵究竟得到了多少機緣?

聽杜子涵將在黃極大陸的事一一道來後,賀擎賀州才知道季淩對杜子涵的重要性,沒有季淩,只怕杜子涵在被傳送到黃極大陸後,他所面臨的處境,不是餓死,就是被人玩弄到死,誰叫他那張臉太過絕色呢。

賀擎後怕不已,無法想象沒有季淩,杜子涵會遭遇什麽事,“季淩,多虧有你,沒有你,也就沒有如今的子涵了,師尊不知該怎麽報答你,日後只要你用得上師尊的,你只管說,就是赴湯蹈火,師尊也在所不辭。”

“師尊說的嚴重了,師兄與我是道侶,我們本就是一體,何來的報答一說呢,師尊這番話,可是折煞我了。”季淩趕忙把對他鞠躬的賀擎扶起來。

杜子涵知道師尊這都為他好,把他當親子疼,心下感動,“師尊,你對徒兒的恩情,子涵沒齒難忘。”

小金見氣憤似乎有點沈重,趕緊開口,“主人,你把我叫出來,還有其他事嗎?”

小金不說,杜子涵差點都要忘了。

杜子涵:“有事的,小金,剛才跟你說的事,你去辦吧!”

“好噠主人,小金現在就去。”小金話音一落,嗖的一聲,金燦燦的小身影便從幾人跟前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賀擎好奇問道:“子涵,你讓小金去辦什麽事?”

“師尊,我……”杜子涵後面的話沒說完,小金突然出現,隨即,修煉室內突然出現一股陌生的氣息。

並且這股氣息還異常的強大。

程瀾庭正與對戰室內的傀儡比試,正全力以赴之際,小金突然出現打斷了他。

得知小金的來意,程瀾庭身上的氣息尚且來不及收斂,便心急的跟著小金出來了。

突然出現的修士讓賀擎賀州下意識警戒起來,直到杜子涵以一副熟稔的語氣與程瀾庭問好,兩人才放松下來。

“師尊師伯,這是程瀾庭程大哥,是中域太虛仙宗的宗主,也是我大哥的同門師兄。”

“什麽?”賀擎以為聽錯了,“你大哥?你哪來的大哥?”

養了杜子涵幾十年,杜子涵哪來的大哥?賀擎怎麽不知道?

杜子涵點點頭,“師尊,是我大哥,我找到大哥了……”

聽了杜子涵在中域認親的事,賀擎張大嘴巴,不由得再次確認,“所以,你還有一個大哥?”

這一刻,賀擎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了。

高興有之,被欺騙的憤怒有之,對道侶的失望亦有之,總之就是各種覆雜,用五味雜陳來形容都不為過。

賀擎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杜子涵有個兄長,有個親人,以後,有兄長罩著他,這自然是極好的。

但杜子涵有個大哥,也就意味著,杜承當初對他說的話,全是假的,都是假的。

或許,對於萍水相逢,妄圖契約他崽子的“敵人”突然轉變了另外一個身份,陡然成了杜承的道侶,所以杜承對自己有所埋怨,轉而利用自己。

是了,當初杜承可不就因為道侶契約一事與自己動手了嗎。

後來,為了讓自己把杜子涵帶出秘境,杜承虛與委蛇,假意喜歡自己……

也許,杜承從頭到尾就沒一句真話。

若他不欺騙自己,為何自己不知杜子涵還有一個兄長一事?

杜承說過的,他們不是修真界的人,那麽杜子涵的個大哥呢?他又為何出現在修真界?難不成也是杜承偷偷帶下來的?

可拉倒吧!

那混賬定然是在玩弄自己,他的來歷,身份興許皆是假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賀擎不憤怒不失望,那他還是有七情六欲普通修士嗎。

賀擎全忘了,當初,是他先入為主,以為杜承只有一個崽子的。

而杜承起了戲弄的心思,明明可以解釋,他卻順勢“欺騙”了賀擎。

賀擎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事想問,可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賀擎收拾好心情,他對杜承雖有所不滿,但在杜子涵面前,他不想表現出來,“子涵,那你大哥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不帶大哥來,卻帶來一個宗主,這是什麽意思嘛?

程瀾庭打量著賀擎,越看越覺得像,“像,果然像。”看著賀擎,他忍不住說了出來。

“像?什麽意思?”賀擎不明白程瀾庭盯著自己,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麽意思。

聞言,賀州心裏一突,突然有種預感,緊盯著程瀾庭,身上的威壓控制不住一洩。

程瀾庭察覺到來自賀州的敵意,脾氣甚好的對賀州微微一笑,“賀宗主不用緊張,我對賀擎道友並無惡意。”

師尊的兒子,他敢打賀擎什麽主意?他怕是想找削了才敢有歪心思。

“你說……你老看我師弟幹嘛?”賀州本意是想問程瀾庭說的像是幾個意思,可他不敢問,程瀾庭是一個仙宗的宗主,那人又是散修老祖,恐怕大有來頭,那樣的老祖人物,說不定是太虛仙宗的老祖什麽的呢。

賀州有些頭大,杜子涵的大哥是程瀾庭的同門師兄,程瀾庭要是打賀擎的主意,他是該幹架呢還是該袖手旁觀呢?

程瀾庭又笑笑,“我奉師尊之命前往中域賀家,尋找前往東域之法。”

聽到這裏,賀州憋不住了。

一宗之主的師尊,那得是個什麽人物?

那個人絕對是程瀾庭的師尊,沒跑了。

“你師尊想幹什麽?想跟我搶人嗎?你回去告訴他,這個想法,他想都不要想,當初是他不要的孩子,現在我把人養大,他倒記起孩子來了,你回去告訴他,他要是敢跟我搶人,我便舉全宗之力與他抗衡到底,再說了,我賀家也不是吃醋的。”賀州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賀宗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師尊不是他人,而是來自中域超級世家賀家的賀遠風。”

程瀾庭就差沒說,我師尊就是被你們賀家趕出家門的那個人嫌狗厭的混蛋啊!

不過這等陳年舊事,為給賀遠風留個面子,也為了自己日後不被賀遠風記恨,程瀾庭明智的沒說。

賀遠風是誰?

他娘的,賀遠風不就是他那個不靠譜的,有了兒子都不知道的,被爺爺整天罵到晚的,被自家爹偷偷接濟,不務正業,不正經修煉,只會逗逗男人哄哄女人的小叔嗎?

賀州沒想過,有一天,他那個小叔居然會混到今天這一步,居然還是一仙宗宗主的師尊!!

這莫不就是所謂的,莫欺少年窮?

“你說的是真的?我小叔真的是你師尊?”

“當然。”程瀾庭點了下頭,“這種事,可不能胡說。”

賀州放心了,“小叔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莫不是因為子涵?”

賀州想,杜子涵的天賦有目共睹,若賀遠風看上杜子涵了,想把杜子涵收入太虛仙宗,但得知杜子涵又是他的宗門天驕,為此,於情於理,賀遠風要挖自己的人,理應該與自己說一聲。

沒想到他小叔,現在居然如此明事理,真是讓他這個大侄子欣慰不已啊!

若是如此,賀州自然是答應的。

中域是多少修士的向往?他從中域來,自然明白,中域比東域好太多了,杜子涵這樣的天賦,去往中域,是必然的。

杜子涵拜入太虛仙宗,他依舊是萬劍仙宗的弟子,是自己的師侄。

拜入太虛仙宗,在中域,杜子涵也好歹有個靠山,旁人想打他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來自一個仙宗的報覆。

所以,賀州怎麽會不同意呢。

想這麽多,賀州不知他完全就是想多了。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賀遠風要是打杜子涵的主意,就算他知道杜子涵是賀州的宗門弟子又如何,他要人還需要知會他一聲?

要是他知道杜子涵與賀州的關系,要人反而要的更理直氣壯。

畢竟賀州從小是被賀遠風教導著長大的,他的劍術啟蒙還是賀遠風手把手指導的呢,兩人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好,

要不是他們感情好,就算再喜歡小孩,賀州能幫賀遠風養兒子?走哪把孩子帶哪?他又不是閑的。

也許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嘴上各種嫌棄埋汰對方,可真當對方遇上麻煩,他又能不計報酬後果,講義氣的伸出援手。

程瀾庭看看杜子涵,搖頭,“不是,我去賀家找尋來東域之法,並非因子涵而來,而是為了賀擎道友而來。”

說起來,賀擎的輩分挺亂的。

程瀾庭是賀遠風的徒弟,賀擎是賀遠風的兒子,按理來說,程瀾庭可以稱呼賀擎一聲師弟。

偏偏杜子涵是他的徒弟,而穆少棠又是自己師弟。

想來想去,程瀾庭還是覺得師弟更好聽一點。

但在賀擎未與賀遠風相認前,師弟不是能隨便亂叫的。

不然,人家還以為他沒有分寸感,沒有邊界感呢。

“什麽?”賀州有點懵逼了,“小叔他知道……呵,他找我師弟幹嘛呢。”差點就說漏嘴了。

“賀宗主應該知道我師尊為何要找賀道友的才對。”程瀾庭好歹也是一仙宗宗主,如何看不出賀州的心虛。

賀州嘴硬道:“我許久不見小叔,哪知道小叔怎麽想?再說了,我師弟與小叔非親非故的,除去子涵一事,我可想不出小叔找我師弟還能有什麽事。”

既然賀州如此嘴硬,程瀾庭直接道:“賀道友與我師尊長得挺像的呢,我小師尊當年可是把孩子交給賀宗主了。”

池於淩是賀遠風的道侶,程瀾庭實在喊不出師娘這稱呼,於是便稱呼他為小師尊了。

在修真界,大多都是如此稱呼師尊的男道侶。

賀州一頓,頓時沈聲道:“此事你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師尊告知於我。”程瀾庭想,這賀州也是很厲害了,把小叔的兒子偷偷帶身邊養著,一帶就是幾百年,連賀家都不知道賀擎的存在,這家夥滿人的功夫,委實一流。

“小叔?小叔又是怎麽知道?”

賀州問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睛微微瞪大,自問自答一般,“難道是他?”

賀州看向程瀾庭,“是不是池於淩告訴我小叔了?他到底想幹什麽?幾百年了,我沒讓師弟去到中域,他想反悔不成?”

池於淩是什麽人?

那可是散仙老祖,一手琴法出神入化,在中域,可謂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當年賀州被池於淩找上的時候,賀州絞盡腦汁都找不到他到底哪招惹了池於淩,以至於池於淩見到他的時候,二話不說,上來就給錯愕中的他一腳,把他踹飛出三裏地,肋骨都斷了三根,一度讓他疼得起不了身,當時的他,委實狼狽。

之後池於淩領起他的衣領,在他臉上拍了幾巴掌,不讓自己昏迷過去,並詢問自己是不是賀家派往東域的賀州時,賀州才發現,感情,池於淩也不認識他啊!

所以,池於淩找他,所謂何事?

在賀州忍痛點頭,“是的,不知前輩找晚輩所謂何事?還是我何時招惹過前輩了?以至於前輩對我痛下死腳。”

“你沒招惹過我,”池於淩淡淡道:“確切來說,你我並不認識,你之所以受到牽連,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叔叔呢。”

池於淩最後一句話,說得皮笑肉不笑的,賀州瞬間就明白了。

他雖然有幾個叔叔,但這般不怕死,敢招惹散仙老祖的,也就只有他那個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四處找死的小叔了。

賀州暗罵賀遠風幾句,他這是純屬的無妄之災啊!

賀州快哭了,賀遠風招惹的人,憑什麽讓他來挨打?“不是,前輩,我小叔的事與我無關的,我是無辜的,請腳下留情。”

“你們姓賀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池於淩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賀遠風招惹了他,他便把整個賀家給討厭完了。

“你叔欺騙了我,我給他生了兒子,他卻跑了,連孩子也不要,敢玩我,我勢必要追殺他到天涯海角,既然他不要這個孩子,我就讓他永遠都見不到孩子一面,若是你把孩子的事告訴其他人,你們賀家給我等著吧……”

池於淩在中域,那是響當當的老祖,若他被一個男人玩弄身心,傻乎乎的千辛萬苦尋到孕子丹,舍棄尊嚴雌伏與一個小輩身下,為他生兒育女,最後卻慘遭拋棄,世人會如何看他?如何嘲笑他眼瞎心盲?

當時說出這番話的池於淩,面目那叫一個猙獰,加上他那半癡半癲狂的狀態,差點沒把賀州給嚇尿了。

後來,賀遠風把一個孩子塞到疼得齜牙咧嘴的賀州懷裏,並狠狠的警告他,讓他把孩子帶到東域,未經他允許,孩子不得回到中域,若不然……哼!

最後那一聲哼,可把抱著突然被塞進懷裏的孩子,呆若木雞的賀州給嚇的就是一個哆嗦。

賀州只聞中域有這麽一位老祖,但他對池於淩的身份知之甚少。

被池於淩一通恐嚇,年少不經事的賀州還真被唬住了。

池於淩的警告,賀州不敢去挑戰,甚至連賀家都不敢回,連夜抱著胖乎乎,嗦著手指頭睡得正香的賀擎傳送到了東域。

在一次回到中域時,手頭有點緊的賀州想去找賀遠風,從他手裏誆點撫養費,結果聽聞賀遠風被池於淩追殺了幾個月,連法靴都跑爛了幾雙,賀州才知道,池於淩是來真的,因愛生恨,池於淩是真的要噶了他小叔。

這可把賀州嚇得夠嗆,哪還敢去找賀遠風要什麽靈石,連夜又給跑回東域了。

窩囊了幾百年,賀州現在一想到池於淩,那叫一個氣。

說到池於淩,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程瀾庭不知賀州被池於淩威脅一事,看賀州如此,“你對我小師尊,好像有很大的意見。”

杜子涵、季淩靜靜的聽著,說實話,有這種八卦聽,他們是聽得津津有味。

而賀擎則是一頭霧水,半句話插不上。

賀州已經被池於淩氣到忘了場合,“廢話,換你被他揣飛,再被狠狠的威脅一通後,我看你有沒有意見,當初,是他把師弟抱給我,威脅我把師弟抱到東域來的,甚至威脅我……幾百年了,我偷偷摸摸回中域的次數,一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更不曾見過我的小叔,他讓你來找我幹什麽?真當我怕他了不成?”

好歹他現在也是一仙宗的宗主了,混的還算不錯,池於淩敢動他試試。

蟻多還能咬死象呢。

不就是散修老祖嗎?以前他是怕的不行,現在底氣硬了,雖然還是有點不想與池於淩碰上,但他也不能真慫。

程瀾庭:“師尊已知賀道友是他兒子一事了,池於淩前輩,也就是小師尊,如今已與師尊解除誤會,重歸於好,所以,師尊特意派我前去賀家,尋找前往東域之法,不曾想半路被九華仙宗的預備少宗偷襲……”

“啊?”賀州驚呼出聲,“他們重歸於好了?我去,那我那一腳不是白挨了?”

“所以,你現在是要把我師弟帶回中域?”

程瀾庭點了下頭,“確切來說,我是帶不了的,還得賀道友同意方可,師尊說了,幾百年來,他未盡到作為父親責任,乍然決定賀道友的去留,這本就是逾越,為此,去往中域與否,全看賀道友做何選擇。”

話是這麽說,但程瀾庭有點尷尬,他們要回中域,想必還需賀州幫忙。

“師兄,程宗主說的是什麽意思?”賀擎訥訥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我師兄?而是我堂兄?”

“呃……”

賀州幽幽一嘆,許久終是無力的點了下頭,他怕師弟會責怪他,明知他雙親是誰,幾百年了,卻對他只字不提。

哪知賀擎卻憐憫的看了賀州一眼,半晌,“師兄,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賀擎養過杜子涵,自然知道不借他人之手把一個孩子養大,這其中需要付出的心血,沒經過的人是真的想象不出來。

賀州把他養大了,等他可以飛了,賀擎又有點不著調,整天往宗外跑,與柳木林這個竹馬在外招花惹草,天天都有女修上門哭訴,說什麽要非賀擎不嫁。

賀擎此舉,真真像極了不正經的賀遠風。

真的是,老鼠生的兒子,天生就會打洞,賀遠風的兒子,天生就會招惹情債。

想起往事,賀州也是感嘆不已,都不由覺得自己偉大了起來。

“哎,我這個師兄也是不容易啊,上有一個不靠譜的小叔,下有一個不省心的師弟,可把我累得夠嗆。”

聞言,程瀾庭噗嗤一笑,覺得唉聲嘆氣的賀州看起來挺逗的。

賀擎的承受能力顯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得知自己是賀州的堂弟,雙親遠在中域,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心思,更不曾想,既然雙親在修真界,為何他們不撫養自己,而是把自己交給賀州遠帶到東域來等等問題。

他現在想的都是,怎麽把那十幾億靈石還上,然後帶杜子涵他們去中域好好修煉,來日飛升仙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得知賀擎的打算,賀州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到底是缺心眼呢還是心大。

你都有一個散修老爹了,區區十幾億靈石,還用你煩惱?

人家指頭縫裏落下點修煉資源,就夠還的了。

賀州想,他小叔就那樣的人,不用想,身上肯定沒有半顆靈石,賀擎靠父親是靠不住了,最後還是只能靠爹。

這不,得知賀擎師徒欠下十幾億靈石,程瀾庭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枚空間戒指遞到賀擎面前,“賀道友,這是小師尊吩咐我交於你的。”

賀擎眼睛一亮,眼睛差點沒變成靈石的形狀,歡喜的不行,“這是給我的?”

他搓搓手,“這怎麽好意思哦,都沒見過,就拿禮不太好吧,我爹也太客氣了,這怎麽好意思哦。”

嘴上這般說,手上卻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賀州差點沒眼看,忍不住斥了一句,“看你那貪樣,我是缺你靈石了還是短你吃穿了?一枚空間戒指就把你收買了。”

賀擎神識往空間戒指裏一看,有那麽一瞬間的晃了神,機械性的扭過頭對賀州說:“師兄,這裏面有十七億上品靈石。”

“什麽?”這下子,輪到賀州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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