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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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色穿過雲層，進入窗戶，李庭松躺在床上，方至淮把他圈在懷裏，像是惡龍看守的寶物。
他閉了閉眼，稍微一翻身就被摁在了原地，方至淮睜開眼，似乎很怕他跑掉。
“你又要去哪？”
李庭松苦笑一聲，“你這又是幹什麽？”
方至淮支起腦袋，低著頭問他，“你氣完了嗎？”
“你可以稍微尊重我一下嗎？”李庭松嘆了口氣，“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嗎？”
一股挫敗感湧進心頭，李庭松想不通，他到底要怎麽去平衡方至淮和他工作的關系。
方至淮似乎看出了他的糾結，認真問：“我和你外邊這些男人，你選誰？”
“我外邊哪有男人？！”李庭松差點被這個霸王理論氣得罵人，他知道方至淮年輕，而且無法無天，他闖禍，也有他縱容的原因。
“這是兩碼事，這都是我的心血，他們是我的同事我的老師，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方至淮輕蔑道：“外邊沒有人是好的，你為什麽要那麽看重，他們只是工作同事，你們甚至不是八個小時工作制！”
李庭松發現他和方至淮就是講不通了，索性不再說話，閉上眼睛裝睡。
方至淮僅僅安靜了一會就開始圍著他亂拱，他推開他的腦袋，煩躁道：“起開點，我沒有心情！”
“那你和誰有心情？”方至淮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套在麻袋裏怎麽也鉆不出來的小狗，李庭松氣血上湧，把手伸過去推人。
方至淮卻抓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指側微涼的帶著一點金屬質感，李庭松後知後覺是他的戒指還在方至淮手上。
他摸到方至淮戒指上的鉻碧璽，堅硬的石頭帶著方至淮溫熱的體溫，方至淮感知到他的動作，拉過他的手，一點一點地吻他的手背。
李庭松忽然繃緊了身體，手指胡亂抓了一把方至淮的頭發，低聲罵道：“小王八蛋！”
“不要氣了，”方至淮伏在方至淮耳側，悶悶地道：“……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方至淮盯著李庭松逐漸舒展開的眉毛，默默把後邊那句“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做了”在心裏補齊。
太脆弱了，這麽不堪一擊為什麽不全身心的依靠我呢？我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重視你，你為什麽因為這種小事和我心生芥蒂？
方至淮一腔郁氣，動作越來越重，逼著李庭松求饒，一遍一遍求他……，李庭松的聲音就像是無形中捋順了他的毛，讓他一直隱隱恐慌的心落回了原地。
第二天李庭松不能再繼續拖了，他得收拾好東西去拍戲，起床的時候他看見方至淮給他的電子手表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僅僅猶豫了一會，就走開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又看見女演員朝他跑了過來，他不想說話，站起來回自己的農家樂化妝間了。
女演員還堅持不懈地敲他的門。
李庭松忍了一會才開門，女演員凍得鼻子都紅了，看見他忙把手機塞給了他。
他頓了一下，手機裏邊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很恰好，李庭松上次聽到同樣的哭聲的第二天，他的照片就被貼到了大學的公告欄上。
“齊夫人。”李庭松盡可能正常地發出聲音，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嗚……嗚嗚，李庭松，你怎麽那麽狠的心……”齊夫人尖嘯著哭了幾聲，李庭松皺著眉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您說的，我不太明白。”李庭松皺著眉，“我還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貴公子和您的家人嗎？”
對面傳來幾聲咆哮和摔東西的聲音，齊夫人幾乎嚇得變了音，她低聲安撫了對面的人幾句，這才對他質問：“你為什麽不和小正說話……你知道他為了你……為了你……”
李庭松摸不著頭腦，很想掛電話，但是女演員就站在化妝室門口堵著，看樣子也很緊張。
他看女演員的樣子，納悶的問電話那頭，“您不是一開始就讓我離貴公子遠一點嗎？遠了又傷了貴公子的小心臟了是嗎？”
他笑了，“失戀都是這樣的，難過幾天就好了，這不是齊夫人勸我的原話嗎？”
齊夫人哭得比上次真心實意多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喘了半晌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哭著道：“小正差點死了！！！這都……你……”
李庭松聽著她最後是想喊“這都怪你”，他不知道他是怎麽隔空殺人的，於是沒說話。
“你怎麽不接他的電話，他出了車禍，給你打電話你卻不接，他不肯接受治療！他的手啊！！我小正的手！！我可以和你道歉……以前的事……”
李庭松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這件事，他不是無情無義，只是他和齊家的仇已經結到了底了，只要是他聽著齊夫人的聲音，就是她喊齊正初已經入土為安了，他也沒什麽可表示的。
他剛要說話，電話那邊一陣亂響，齊正初的聲音在那頭響了起來，“……咳咳……庭松，你別聽我媽胡說，我沒事，我只是遇見點事住院了……”
“你……你來……不是，你有空嗎？你能……來見我一面嗎？”背景裏齊夫人的都快哭岔氣了，齊正初頓了頓，小聲道：“……求你。”
李庭松揉了揉眉心，齊夫人的哭聲一直在他的耳朵邊轉悠，轉的他恨不得把腦仁掏出來洗洗。
他已經沒有心力去驚訝齊正初居然還有這麽低聲下氣的一天，心裏那些見不得光的情緒一直往他的眼眶頭頂湧。
“齊正初，我不會去看你，也不想再見你一面了。”李庭松說完，幾乎聽見對面倒吸的一口短促的氣。
“我不知道你怎麽還能有臉回來找我的，齊公子，你知道你走了，我過了什麽好日子嗎？”
李庭松咬著牙，一字一頓，“你們齊家不拿小經紀公司當回事，下個指令就能給我灌上藥脫光衣服躺到比我大四十多的老男人床上去，我他媽要不是抗揍，你就回來哭墳吧！！”
“……你說什麽……”
李庭松咧開嘴，笑著說：“我說，你回到齊家恭恭敬敬叫叔叔的人，差點就睡上我了！你家擔心你回國還找我，特意給我安排的。
特意針對你這種這輩子沒有過一點汙點的大少爺，我要是被你叔叔睡了，你這輩子看見我都惡心吧？”
李庭松笑了一聲，慢聲道：“事不隨人願，但是結果差不多，我現在看見你們一家人就惡心。”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
李庭松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女演員，微笑著道：“好聽嗎女士？”
女演員看著他，眼神覆雜一步一步離開了。
他剛入行的時候接過少有的幾個采訪，記者問他，為什麽大學學的導演系，最終卻是選擇了當演員。
當年他高考完，在束弘方的劇組拍完他就決定當演員了，大學的志願填的和齊正初一樣的S大，專業報的表演系。
填完志願李庭松拿著錢去還齊正初的時候，他才發現齊正初的唱歌夢破滅了，他連海選都沒有通過。
很久以後李庭松才知道這是齊家教育叛逆小孩的一個小小手段，但是當時的齊正初很頹廢，他的驕傲讓他見不得拍戲順利回來的李庭松。
他和李庭松大吵了一架，齊家也發現了他這一條小蟲子。
李庭松原本打算到了大學再好好和他求和，卻沒想到齊家為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安慰齊正初誰追夢都不會容易，讓他開學就被莫名其妙地調劑到了導演系。
他沈默很久，還是拿著上次沒還上的錢去找了齊正初，齊正初不肯理他，他就把錢放在了齊正初的桌子上，太長時間的暗戀讓他累，也讓他認清了他註定沒機會。
“我暗戀過你很久。”他頓了很久，說：“以後不用做朋友了。”
李庭松回到宿舍頹廢了兩星期，直到齊正初給他發信息說，“我們談戀愛吧。”
他來回反覆看了兩天，然後被齊正初在宿舍樓底下截住了。
在李庭松活的這些年裏，一直警惕著落在他身上的好事，因為總是會在最後一刻變成壞事，就像他前腳剛慶幸他父母給他的學習壓力就是小，後腳他倆人就離婚了，他成孤兒了。
齊正初找他的時候，他就應該把這個至理名言紋大腿上，可是他當時沒有，還滿腦子飄飄然。
談了，然後被齊家發現了，速度快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齊夫人哭哭啼啼的給他打電話，說齊正初可不是彎的，他和他談戀愛都是為了和家裏賭氣不讓他去唱歌。
他腦子裏邊灌了鉛一樣聽明白了齊夫人的意思。
她說，齊正初一直和家裏談判，想要出去唱歌談判無果這才把屋頂掀了，現在他們為了以後有孫子抱，還是讓他去唱歌吧。
齊正初的抗爭有了決定性的勝利，而他，只是一個沒名沒分沒了價值的工具。
李庭松聽完了，問：“我要是真是沒有感情的工具，那齊正初怎麽會成功呢？”
要是只是一個嚇唬人的幌子，齊家又怎麽會被嚇住？
齊夫人氣急敗壞，和他打了一個賭，這二十四個小時，正是齊正初出國去進修音樂的關鍵時期，她第二天會把他們的照片貼到學校公告欄裏，只要李庭松能說服齊正初分心來阻攔這件事，她也認了。
李庭松聯系不上齊正初，從這一天開始，一別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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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穿過雲層，進入窗戶，李庭松躺在床上，方至淮把他圈在懷裏，像是惡龍看守的寶物。
他閉了閉眼，稍微一翻身就被摁在了原地，方至淮睜開眼，似乎很怕他跑掉。
“你又要去哪？”
李庭松苦笑一聲，“你這又是幹什麽？”
方至淮支起腦袋，低著頭問他，“你氣完了嗎？”
“你可以稍微尊重我一下嗎？”李庭松嘆了口氣，“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嗎？”
一股挫敗感湧進心頭，李庭松想不通，他到底要怎麽去平衡方至淮和他工作的關系。
方至淮似乎看出了他的糾結，認真問：“我和你外邊這些男人，你選誰？”
“我外邊哪有男人？！”李庭松差點被這個霸王理論氣得罵人，他知道方至淮年輕，而且無法無天，他闖禍，也有他縱容的原因。
“這是兩碼事，這都是我的心血，他們是我的同事我的老師，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方至淮輕蔑道：“外邊沒有人是好的，你為什麽要那麽看重，他們只是工作同事，你們甚至不是八個小時工作制！”
李庭松發現他和方至淮就是講不通了，索性不再說話，閉上眼睛裝睡。
方至淮僅僅安靜了一會就開始圍著他亂拱，他推開他的腦袋，煩躁道：“起開點，我沒有心情！”
“那你和誰有心情？”方至淮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套在麻袋裏怎麽也鉆不出來的小狗，李庭松氣血上湧，把手伸過去推人。
方至淮卻抓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指側微涼的帶著一點金屬質感，李庭松後知後覺是他的戒指還在方至淮手上。
他摸到方至淮戒指上的鉻碧璽，堅硬的石頭帶著方至淮溫熱的體溫，方至淮感知到他的動作，拉過他的手，一點一點地吻他的手背。
李庭松忽然繃緊了身體，手指胡亂抓了一把方至淮的頭發，低聲罵道：“小王八蛋！”
“不要氣了，”方至淮伏在方至淮耳側，悶悶地道：“……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方至淮盯著李庭松逐漸舒展開的眉毛，默默把後邊那句“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做了”在心裏補齊。
太脆弱了，這麽不堪一擊為什麽不全身心的依靠我呢？我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重視你，你為什麽因為這種小事和我心生芥蒂？
方至淮一腔郁氣，動作越來越重，逼著李庭松求饒，一遍一遍求他……，李庭松的聲音就像是無形中捋順了他的毛，讓他一直隱隱恐慌的心落回了原地。
第二天李庭松不能再繼續拖了，他得收拾好東西去拍戲，起床的時候他看見方至淮給他的電子手表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僅僅猶豫了一會，就走開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又看見女演員朝他跑了過來，他不想說話，站起來回自己的農家樂化妝間了。
女演員還堅持不懈地敲他的門。
李庭松忍了一會才開門，女演員凍得鼻子都紅了，看見他忙把手機塞給了他。
他頓了一下，手機裏邊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很恰好，李庭松上次聽到同樣的哭聲的第二天，他的照片就被貼到了大學的公告欄上。
“齊夫人。”李庭松盡可能正常地發出聲音，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嗚……嗚嗚，李庭松，你怎麽那麽狠的心……”齊夫人尖嘯著哭了幾聲，李庭松皺著眉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您說的，我不太明白。”李庭松皺著眉，“我還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貴公子和您的家人嗎？”
對面傳來幾聲咆哮和摔東西的聲音，齊夫人幾乎嚇得變了音，她低聲安撫了對面的人幾句，這才對他質問：“你為什麽不和小正說話……你知道他為了你……為了你……”
李庭松摸不著頭腦，很想掛電話，但是女演員就站在化妝室門口堵著，看樣子也很緊張。
他看女演員的樣子，納悶的問電話那頭，“您不是一開始就讓我離貴公子遠一點嗎？遠了又傷了貴公子的小心臟了是嗎？”
他笑了，“失戀都是這樣的，難過幾天就好了，這不是齊夫人勸我的原話嗎？”
齊夫人哭得比上次真心實意多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喘了半晌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哭著道：“小正差點死了！！！這都……你……”
李庭松聽著她最後是想喊“這都怪你”，他不知道他是怎麽隔空殺人的，於是沒說話。
“你怎麽不接他的電話，他出了車禍，給你打電話你卻不接，他不肯接受治療！他的手啊！！我小正的手！！我可以和你道歉……以前的事……”
李庭松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這件事，他不是無情無義，只是他和齊家的仇已經結到了底了，只要是他聽著齊夫人的聲音，就是她喊齊正初已經入土為安了，他也沒什麽可表示的。
他剛要說話，電話那邊一陣亂響，齊正初的聲音在那頭響了起來，“……咳咳……庭松，你別聽我媽胡說，我沒事，我只是遇見點事住院了……”
“你……你來……不是，你有空嗎？你能……來見我一面嗎？”背景裏齊夫人的都快哭岔氣了，齊正初頓了頓，小聲道：“……求你。”
李庭松揉了揉眉心，齊夫人的哭聲一直在他的耳朵邊轉悠，轉的他恨不得把腦仁掏出來洗洗。
他已經沒有心力去驚訝齊正初居然還有這麽低聲下氣的一天，心裏那些見不得光的情緒一直往他的眼眶頭頂湧。
“齊正初，我不會去看你，也不想再見你一面了。”李庭松說完，幾乎聽見對面倒吸的一口短促的氣。
“我不知道你怎麽還能有臉回來找我的，齊公子，你知道你走了，我過了什麽好日子嗎？”
李庭松咬著牙，一字一頓，“你們齊家不拿小經紀公司當回事，下個指令就能給我灌上藥脫光衣服躺到比我大四十多的老男人床上去，我他媽要不是抗揍，你就回來哭墳吧！！”
“……你說什麽……”
李庭松咧開嘴，笑著說：“我說，你回到齊家恭恭敬敬叫叔叔的人，差點就睡上我了！你家擔心你回國還找我，特意給我安排的。
特意針對你這種這輩子沒有過一點汙點的大少爺，我要是被你叔叔睡了，你這輩子看見我都惡心吧？”
李庭松笑了一聲，慢聲道：“事不隨人願，但是結果差不多，我現在看見你們一家人就惡心。”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
李庭松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女演員，微笑著道：“好聽嗎女士？”
女演員看著他，眼神覆雜一步一步離開了。
他剛入行的時候接過少有的幾個采訪，記者問他，為什麽大學學的導演系，最終卻是選擇了當演員。
當年他高考完，在束弘方的劇組拍完他就決定當演員了，大學的志願填的和齊正初一樣的S大，專業報的表演系。
填完志願李庭松拿著錢去還齊正初的時候，他才發現齊正初的唱歌夢破滅了，他連海選都沒有通過。
很久以後李庭松才知道這是齊家教育叛逆小孩的一個小小手段，但是當時的齊正初很頹廢，他的驕傲讓他見不得拍戲順利回來的李庭松。
他和李庭松大吵了一架，齊家也發現了他這一條小蟲子。
李庭松原本打算到了大學再好好和他求和，卻沒想到齊家為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安慰齊正初誰追夢都不會容易，讓他開學就被莫名其妙地調劑到了導演系。
他沈默很久，還是拿著上次沒還上的錢去找了齊正初，齊正初不肯理他，他就把錢放在了齊正初的桌子上，太長時間的暗戀讓他累，也讓他認清了他註定沒機會。
“我暗戀過你很久。”他頓了很久，說：“以後不用做朋友了。”
李庭松回到宿舍頹廢了兩星期，直到齊正初給他發信息說，“我們談戀愛吧。”
他來回反覆看了兩天，然後被齊正初在宿舍樓底下截住了。
在李庭松活的這些年裏，一直警惕著落在他身上的好事，因為總是會在最後一刻變成壞事，就像他前腳剛慶幸他父母給他的學習壓力就是小，後腳他倆人就離婚了，他成孤兒了。
齊正初找他的時候，他就應該把這個至理名言紋大腿上，可是他當時沒有，還滿腦子飄飄然。
談了，然後被齊家發現了，速度快得簡直是不可思議。
齊夫人哭哭啼啼的給他打電話，說齊正初可不是彎的，他和他談戀愛都是為了和家裏賭氣不讓他去唱歌。
他腦子裏邊灌了鉛一樣聽明白了齊夫人的意思。
她說，齊正初一直和家裏談判，想要出去唱歌談判無果這才把屋頂掀了，現在他們為了以後有孫子抱，還是讓他去唱歌吧。
齊正初的抗爭有了決定性的勝利，而他，只是一個沒名沒分沒了價值的工具。
李庭松聽完了，問：“我要是真是沒有感情的工具，那齊正初怎麽會成功呢？”
要是只是一個嚇唬人的幌子，齊家又怎麽會被嚇住？
齊夫人氣急敗壞，和他打了一個賭，這二十四個小時，正是齊正初出國去進修音樂的關鍵時期，她第二天會把他們的照片貼到學校公告欄裏，只要李庭松能說服齊正初分心來阻攔這件事，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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