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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就該是好好放松的時候吧?對於黎譜是的,但對於魯深和姜何來說卻還要一大堆要忙的事。

姜何忙,那是每天的事;魯深的忙,純粹是他自己拖出來的。

魯深除了很喜歡運動(尤其對籃球情有獨鐘)外,還有一個很少跟別人提起的愛好——攝影。

攝影這方面,魯深不僅超喜歡,而且還很有天賦,人像風景商業等各種類型,魯深都不在話下。魯深和姜何很早還在首府的時候,魯深就已經在攝影圈小有名氣了。後來魯深也參加過不少攝影圈的賽事項目,拿到了不少獎項,名氣也就越來越大,再加上魯深他外公又是國內德高望重的頂級教授,魯深也就又被疊了一層名為“別人家的孫子”的buff,所以現在在攝影圈啊,魯深已經很有名氣了,能算個大網紅。

魯深偶爾會接點商單賺點零花錢——找魯深的生意還是很多的,因為魯深還有著別人花天價都不一定請得到的頂級模特兒姜何。

姜何,姜家的養子,首府人盡皆知的全才少年,各方面有了突出成績後很快就被社會各界關註,是打小就在媒體鏡頭前長大的完美少年。

所以“魯深+姜何”這個組合,可是說是相當搶手的香餑餑,哪家雜志社報社媒體要是能請到這兩位,那絕對是能大賺一波的。

誰讓姜何本來就生得那麽好看,魯深拍一拍簡直不能再好看了。再者,能請到姜何,哪兒還需要請明星啊——明星不一定有姜何好看不說,姜何帶來的效益還比明星多多了。

那現在回到正題上:魯深要忙什麽?其實也很容易想到和攝影有關吧,魯深就是準備拍組作品投稿參加這一屆全國攝影大賽。畢竟是兩年一屆的大型比賽,魯深雖然並沒有想一定要拿到獎項,但還是想拍出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投稿參與其中——當然了,要是能再給自己添一個新獎項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眼見著投稿截止日期就快要到了,魯深還有點著急一直沒靈感不知道要拍什麽。

這次主題是音樂,魯深還沒想好要拉上姜何拍組什麽樣的照片。其實主題對魯深來說是非常簡單的,因為有姜何這個“全能輔助”在身邊,魯深想拍什麽都好說,反正姜何什麽都會——魯深煩的是,什麽樣的情景才能完美地搭配姜何的演奏。

早在周五的時候,魯深在放學回家路上就跟姜何嘰嘰歪歪了許久,最後也是沒能聊出點靈感。

周五晚上,夜色晴朗,皎皎明月空中掛,魯深還在外面到處逛,找心儀的取景地點。

此時的月光,音樂——魯深腦子裏全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剛好,姜何以前參加國際音樂比賽會也靠這首曲子拿過冠軍——但是魯深總不能為了拍幾張照就把姜何的鋼琴搬出來吧……在首府的話或許還可以,畢竟在首府姜何有錢還有人,完全可以支持魯深這樣亂來,可這裏是琮城,魯深想在室外拍姜何月光下彈鋼琴的照片,可行性為零。

(魯)唉……要是有個非常熟悉琮城各個城區的人就好了,這樣的話就能找人家要點意見了……(   )

(魯)雖然但是……(。ω。;)

(魯)好像確實有這麽一號人……?

……

黎譜洗完澡剛從廁所出來,還沒推開房間門就聽見了房間裏自己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也不是電話鈴聲,如果是電話鈴聲,黎譜還會考慮一下會不會是姜何打給他的(雖然黎譜明知道這種可能性為零),而現在只是普通的聊天鈴聲。

(黎)誰啊?崔叔?木哥?大晚上的誰還會給我打語音?

黎譜都猜錯了,現在是魯深打來的語音通話。

(黎)魯深?他找我能有什麽事?

黎譜滿臉的疑惑,接了魯深電話。

“誒嘿嘿,譜哥……我是不是吵你睡覺了啊?響了好久鈴你都沒接呢。”魯深滿懷歉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有,剛洗完澡出來,手機沒有在手邊——有事?”黎譜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是坐在床邊拿幹毛巾開始擦還沾著水珠的頭發。

“嗯……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著你應該對琮城比較熟悉,來問問你有沒有……好看點的地方能推薦給我?”魯深問道。

“好看點的地方?”黎譜一時半會兒還有點說不上來,“哪個城區?”

“隨便,哪個城區都可以——因為我想拍一組照片投稿參加最近的攝影比賽,馬上就快到截止日期了,所以有點著急,想找你要點意見。”魯深解釋了一下。

“攝影?我對攝影不太了解。”黎譜說。

“沒關系,你不了解,給我的建議也能更符合其他人的審美嘛,我只是當個參考,你就按照你的想法跟我說就行——我還沒什麽靈感,不知道來怎麽拍。”魯深生怕黎譜直接掛了電話,連忙說道。

黎譜沈默了片刻,問道:“攝影比賽的話,有主題嗎?”

“有啊,主題是音樂。”魯深回答道。

“音樂?你自己有什麽思路嗎?”黎譜又問。剛好啊,黎譜也喜歡音樂。

“嗯……有。”魯深沈思了一會兒,給了黎譜肯定的答覆。

“說說看。”黎譜說。

“我最拿手的是拍人像,大多數作品都是姜何做的我模特——這次的主題是音樂,因為姜何剛好在琮城這邊每天也有練琴,我想就找個合適的地方給姜何拍一組室外練琴的照片。”魯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黎譜。

“所以你現在其實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拍姜何練琴?”黎譜挑了下眉,頓時來了點興趣。

“啊,對啊——現在晚上外面這麽晴,月亮也亮,我腦子裏全是讓姜何出來彈鋼琴的想法——你知道這個鋼琴也不是說變就能變出來的啊……”光聽語氣就能想象出來魯深在電話那邊抓狂的模樣了。

“姜何只會彈鋼琴?”黎譜問。

“不——老姜他,什麽樂器都會玩——可不管什麽樂器,我都想不到能在哪裏給姜何拍的……”魯深欲哭無淚,只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多在琮城住上幾個月把琮城裏裏外外逛個遍。

“那現在他在琮城還在練的,你比較中意的樂器,有嗎?”黎譜接著問。

“啊……”魯深認認真真思考了許久,“有——小提琴。”

(黎)小提琴……

“譜哥,你就發揮一下你的想象力,想象一下姜何在哪裏拉小提琴最合適吧……!”魯深的語氣相當誠懇。

黎譜想著想著,突然揚起了嘴角。

“我明天還得帶著你去踩個點是吧?”黎譜問魯深。

“啊……要是你——”

“你先跟我說,幫你我有什麽好處。”黎譜打斷了魯深的話。

“呃……好、好處……”魯深一時有點犯難。

黎譜笑著,等著聽魯深能開出什麽讓他心動的條件。

“我到時候把照片……多洗一套……給你……?”魯深不太確定黎譜對自己拍的那些照片有沒有興趣,畢竟黎譜也不關註攝影這個圈子。

“還有嗎?”黎譜又問。其實是姜何的照片,黎譜還是很有興趣的,但黎譜還想看看能不能再從魯深那兒撈點關於姜何的好處,所以黎譜又問了一句。

“嗯……要不到時候……你來旁觀?”魯深底氣越來越不足了。

“嗯……兩個我都能要嗎?”黎譜笑著,心裏很是得意——黎譜保證魯深絕對會同意的。

“當然可以了!反正我們是朋友都認識!”魯深連忙說道。

看吧,這下黎譜猜對了。

“那明天什麽時候跟你碰頭?”黎譜問。

“你答應了?!”魯深驚喜萬分。

“嗯。”黎譜應了一聲。

“什、什麽時候都可以嗎?!”魯深激動地問。

“行啊。”黎譜又答應道。

“那我們明天早上六點就碰頭吧!”魯深笑著說。

(黎)……?!

(黎)什麽時候?

(黎)六點???!!!

黎譜人都被嚇到了。再去看手機——魯深已經掛了。

想反水都來不及了。

莫名地,黎譜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

早上六點,本來應該是黎譜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的時間,現在,黎譜卻在跟魯深一起吃早餐。但還好,黎譜沒有那麽困,因為要是放長假,崔镠會叫黎譜起早床晨練,黎譜起的時間比六點還早點,這樣一想,黎譜也就覺得沒什麽了。

魯深,胃口意外地大。像黎譜這樣的鍛煉人士胃口很大也就算了,魯深比黎譜還能吃,給黎譜不小的震撼。

“譜哥,你想帶我去哪裏踩點啊?”魯深現在嘴裏還吃著包子。

“先去餵狗。”黎譜說。

“哦、哦——啊???”魯深張著嘴那最後一口包子硬是沒咬下去。

黎譜沒說話。

都陪你早起了,讓你陪我去餵個狗怎麽了——黎譜只想說,他現在是給魯深賞臉了。

魯深直到現在才知道,他開學前和姜何一起餵的流浪狗,原來是黎譜管的狗。

那狗跟黎譜很親,本來還趴在樹叢下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見黎譜來了,一下就鉆出來,尾巴搖得堪比螺旋槳。

尤其是聽黎譜喊了這狗子一聲“二明”,魯深當場直接笑出了聲。

“噗嗤——”

黎譜無語,轉過頭去問魯深:“你笑什麽?”

“我想起,開心的事情。”魯深憋著笑說。

“什麽開心的事情?”黎譜接著問。

“……我跟姜何還有個好兄弟,我們都叫他‘二明’。”魯深憋笑臉都憋紅了。

黎譜沈默了片刻,說:“我有個發小,我們也喊他‘二明’。”

魯深笑不出來了,問:“你該不會,是為了記你發小,才給這狗取這名的吧?”

黎譜沒說話,就當默認了。

“我餵這條狗餵了三年,三年前,我發小跟著他媽媽搬家去你們首府那邊了。”黎譜說。

(魯)三年前……剛上初一那會兒啊……

(魯)好像……好像齊明剛好就是那時候來的我們班……

(魯)齊明就是琮城人啊!我怎麽現在才想起來,靠!Σ(°Д°;

“譜哥,你那發小叫什麽名字啊?”魯深問了句。

“齊明。”黎譜淡淡地回答道。

突然,兩個人都沈默了。

“……你那個兄弟也叫齊明?”黎譜先開口打破了沈默。

“啊、啊——是啊,整齊的齊,明天的明。”魯深呆呆地點頭。

“……那應該是同一個人。”黎譜說。

挼著狗頭,黎譜突然有點後悔給他狗子起這個名了。

“他在首府那邊還好嗎?”黎譜問魯深。黎譜也是很久沒有聽到關於齊明的消息了,齊明去了首府似乎很忙,黎譜和齊明兩個人聯系的也不多。

“好啊!他成績很好,人帥脾氣又好,初中好多女生都追他呢——譜哥,你跟他是發小,人際交往這方面怎麽就差了人家不止一星半點呢?”魯深笑著說。

“那……他家裏呢?現在是什麽情況啊?”黎譜也不在乎魯深打趣自己的話。

小時候的齊明是單親家庭,只有她媽媽帶著他,黎譜小時候經常去齊明家找齊明玩,齊明媽媽對黎譜也很親。

“他家啊?他家條件挺好的呀,他爸爸是個挺有錢的生意人,雖然不是親爸,但是對齊明也挺好的吧,齊明沒跟我說過太多他家裏的事,我只知道齊明他爸總是會給他很多很多零花錢——啊對了,齊明現在還有個妹妹呢,我也不清楚齊明跟他妹妹關系怎麽樣,齊明也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他妹妹,只知道是同母異父的。”魯深邊回憶邊說。

黎譜沒有再問下去了,但他心裏隱隱約約有種預感:齊明或許現在已經不是他記憶裏那個齊明了。

這麽一想,黎譜苦笑了一下,又加力挼了一把狗臉。

“三年如一日,你還是對得起我的。”黎譜望著二明笑,一下就釋懷了心裏的五味雜陳。

魯深看著這一人一狗,頓時心頭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滋味兒。

“譜哥——”魯深不自覺開口喊了一聲黎譜,“我跟姜何從來沒有覺得你很兇、不近人情。”

“雖然你看著確實兇啊……咳咳——至少我,現在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

黎譜聽得有點懵,楞了一會兒後才開口:“我知道。”

“你什麽心思,我一眼就知道。”黎譜補了一句,魯深的心思簡單得跟他這只傻狗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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