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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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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星庭一直都不太太平。

自從眼鏡蛇一族占領了這裏, 僅僅十多年的時間,道德和法律在這裏崩塌。原本美麗富饒的中心城市,現在淪為油腔滑調的騙子和心術不正的投機者的地盤。

貧富差距加大、治安極其不穩定;善良的人默不作聲、奸詐之人高談闊論。

不太平的星庭今天格外的不太平, 風雲滾動、烏雲遮日。有眼力見的人早早躲在家裏不出來, 就連道路兩旁的樹木也無精打采。

某一刻,在星庭的東南邊, 爆發出一陣令人戰栗的精神風暴。

那是著名的斷頭山,去了的人就沒有回來過, 時常有野獸的哀嚎響徹山野,聽得人雙腿打顫。

斷頭山原本不叫斷頭山,它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蒼藍山。自從蒼藍山開始出現野獸的嚎叫時, 這個美麗的名字就被拋棄掉。如今名字已經不重要了, 斷頭山今日格外不平靜, 不平靜到它周邊的村莊也開始受到波及。

三五個在村莊小溪流旁玩耍的孩子正在溪水邊打鬧,某一刻溪水變紅,這群孩子好奇地順著變紅的河流往上走,在上流有坡度的壕溝裏, 他們發現了斷裂的殘肢!

這可嚇壞了他們, 一路哭著往家裏跑,大人們吼著安慰孩子, 砰地一聲把門窗關上,生怕外面的不太平鉆進家裏。

烏雲濃厚遮天蔽日,在山的一腳,一個白臉圓滾著身子的富豪正慌亂無神地逃跑。

他錯了他錯了!他真的不應該為了躋身上流社會而強行融入這樣汙穢的圈子。可現在知道錯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草坪上舉起弓箭射殺無辜民眾的,其中也有他!

這位富豪跑得太急太快, 他猛地一跌、腳下一滑,咕嚕咕嚕圓滾滾的身子就順著山坡滾下,碎石頭紮了他滿臉的血。

他撞到在一棵樹下,暈乎乎的。他爬起來,四周悄然無聲,安靜得有些嚇人。

這位富豪t長舒了一口氣,就在他以為徹底安全無恙時,在他的後方,一頭獵豹正悄然無聲地蟄伏。這位富豪東張西望,見四下無人,正想要拍拍屁.股走人,暗處的獵豹瞬間閃現而出,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怕死的富商貴族跑了一大半,僅有少部分與萊森特利益牽扯過深的人迫不得已留下,即使這樣,他們內心也惶恐不安,不住頻繁地看向主位上的萊森特。

“原來是賽德隆將軍,自從古戰場一別,再也沒有見到過你的人,今日你突然造訪,倒叫我誠惶誠恐!”

萊森特毫不畏懼地走下來,遠處的賽德隆儼然被仇人這副不要臉皮的態度給震怒。賽德隆的身體開始獸化,就在萊森特離他五米遠的距離之外,獸化完成身形變大數倍的獵豹猛地朝著萊森特發動攻擊!

戰鬥在這一刻爆發,那群被囚困在暗無天日地牢下的人,都在這一刻宣洩著多年來被折磨的仇恨。

場地上主人已經和別人打了起來,轟轟烈烈精神風暴波動之處,震蕩無數的建築和樹木。

被花容救出來的那群被拐來的人,都躲在花容身後。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相處,現在他們已經把花容當成了在世神明。

花容身後跟著這麽多弱小可憐的人,她不可能不管。現在危險重重,花容得把他們安全帶出這個危險地方。

這裏還是眼鏡蛇的地盤,別看現在賽德隆帶領著一眾憤怒的人跟萊森特對打占據上風,可一旦眼鏡蛇的救援到來,到時候陷入困境的還是他們。

花容不戀戰、她冷靜地分析局勢,然後朝著後面瑟瑟發抖的一群人揮揮手,示意著跟她走。

一群人貓著腰、後面人抓著前面人的衣角,他們在地牢裏幾個小時的磨合,每個人都齊心協力,乖乖地不作亂跟在花容身後。

花容帶著他們繞過倒塌的建築,朝著寬敞的山路往下走。就在花容即將踏上幹凈的道路時,前方道路上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在遠處默默地看著她。

花容不認識他,但不妨礙花容讀得懂眼前男人眼中森寒的惡意。

她立刻停下來,緊繃著身子,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你擋路了,先生。”

“我就是要擋你的路,花容小姐。”

“我認識你嗎?”

“我是Eil的CEO伊萊。”伊萊轉動輪椅緩緩來到花容面前,“你應該認識我,是我親自動手打壓你的店鋪,讓你的雲間裳關門大吉。”

花容這下卻不知如何回話了,面前這人精神力很強,花容一個人與他對上沒有把握打贏他,更別說她後面還跟著幾十個精神力弱小需要她保護的人。

最終花容謹慎問,“你想幹什麽?”

“真是一個好問題,蟲母大人,我想幹什麽……”伊萊的輪椅緩緩在她前方三米處停下,“我想蟲母大人履行自己的職責,僅此而已。”

花容掌心捏出小小的彎刀雛形,她想趁面前這個男人不註意的時候打倒他,然後逃走。

“我不知道我有什麽職責需要履行,伊萊先生,請你讓開——”花容話音剛落,她精神力凝聚出的火焰彎刀就迅速朝著面前的伊萊飛去。

火光在虛空中劃出一道亮色的弧度,伊萊的輪椅快速往後退去,花容飛快轉身就對著一群蜷縮在她身後明顯害怕的人們喊,“快走!”

大路不能再走,他們只能走小路。踩踏上高高的蒿草、翻過大小不一的土丘,這群被拐來的人經歷了一天一夜的饑餓、寒冷、在追殺中逃亡的恐慌。

有人已經虛脫了,逐漸開始掉隊。花容註意到了這個情況,她停下來對眾人說:“我們已經遠離了地庫,大家停下來休息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再趕路!只有徹底離開這座山頭,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花容話音一落,身心疲倦不堪的男男女女瞬間卸下防備,一個個毫無形象地癱在地上。

絲黛拉走到花容面前,她摸了摸自己懷中的兔萌萌,一臉憂慮地對花容說道:“星庭畢竟是眼鏡蛇的地盤,這次出去之後,我們得快速離開才是。”

“還有萌萌。”她把兔萌萌舉起來給花容看,“她返祖的時間太久,對她很不友好。”

花容正要說著什麽,她的耳朵動了動,臉色瞬間大變,“趴下!”

本來就已經癱在地上的人,還要怎麽趴下?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嘶嘶嘶嘶嘶——毒蛇爬行的響動由遠及近,聽聲音,遠不止一條。

萊森特的人,終於到了。

這群累癱倒了的家夥,個個恐慌得不得了,紛紛捂著嘴巴,聽著毒蛇爬行的簌簌聲在他們身邊響起……

精神力極其強悍的人,其返祖體也會成倍增大。一條越有十米長半米粗壯的眼鏡蛇緩緩從花容上方的土丘爬過,它轉頭,吐露著猩紅的蛇芯,黑棕色的眼睛盯了花容三秒,然後緩慢爬行離去。

絲黛拉沒有與那條眼鏡蛇直視,盡管如此,她渾身還是激起一片的雞皮疙瘩!

“我們快走!”花容定了定心神,朝著眾人喊道:“眼鏡蛇的支援來了,賽德隆將軍他們支撐不了多久。”

剛沒休息多少的眾人,被迫再次逃亡。

陸蒼林隱藏在林間很久了,他看著花容帶領著一群虛弱不堪的人們逃跑,看著她跟伊萊對峙,看著她跟眼鏡蛇擦肩而過……

花容就快要成功了,她快要離開這座充滿罪惡的山林,從此奔向她光明的大道。

但是陸蒼林不允許,在花容冰冷充滿審視的目光看向他時,陸蒼林就已經知道他徹底沒有了希望。

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陸蒼林寧可毀掉,也絕不可能讓別人得到。

他的眼眸逐漸變深,某種殘忍嗜血的狩獵光澤出現,他擡頭望向烏雲重重的天幕,閉上眼睛,幻化成一頭猙獰巨獸,瞬間沖出暮色霭霭的蒼穹。

花容帶著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路,所有人都很累、很餓,但沒有人抱怨。形勢緊迫,實在不敢矯情,生命在和時間賽跑。

一大片黑色陰影緩慢移到這群逃亡的小家夥上方,起初還沒有人在意,以為是烏雲將至。但一股迅猛的厲風朝著下面正在趕路的人席卷而去,他們驚慌失措,擡頭就看見一個猙獰的龐然大物在高空對他們虎視眈眈。

花容停下來,她和這頭巨獸遙遙相對。

冷酷嗜血的光澤出現在巨獸眼眸當中,花容伸出手安撫慌亂的人群,“絲黛拉,你帶著他們先走,它是沖我來的!”

“不行——你……”絲黛拉還沒說完,就眼真真看著花容的後背張結出一雙透明的翅膀,她輕盈的身姿緩緩飛起來,沖著地面呆楞的人群吼了一句,“快走啊——”

她說完,上方的巨獸就朝著她襲擊下來。

花容的身形在這頭巨獸面前,猶如一只笨拙的蝴蝶在獅子面前飛舞。她堪堪避開剛才巨獸的猛烈一擊,飛到巨獸尾巴後面,躲避它的視線,精神力凝聚出火焰彎刀,飛速朝著巨獸的翅膀砍去。

巨獸晃動身形,尾巴一甩就將小小的火焰彎刀給擊散。

花容心中大駭,她扇動著翅膀飛速上升,凝聚出一把弓箭,直直射向這巨獸的眼睛。

箭翎劃破虛空,巨獸張口直接吞沒飛來的弓箭!

花容無招,處處都是死局。

這也不怪她,陸蒼林跟謝寧古爾一樣活了千年之久,花容除開擁有磅礴精神力這一個優點之外,她的打鬥經驗完全比不上陸蒼林,陸蒼林又是鐵了心要殺她……可以說現在的花容必死無疑。

巨獸精神力牢牢鎖定花容,在恐怖的對視中,獅子伸出利爪撲滅了蝴蝶。

花容發出一聲慘叫,她的翅膀消失,跌落在巨獸的掌心,就連精神識海也受到波及。

巨獸飛向就近的地面,伸出握著花容的巨掌,巨大的眼睛就這樣同花容遙遙相望。

絲黛拉無法離開,她擔心花容。其他人更不想離開,花容是他們心中的英雄。

地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低頭往下一看,驚聲尖叫起來,“哪兒來的這麽多的蟲子!”

準確來說,是千足蟲。

密密麻麻、無聲無息,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一眼看去惡心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條巨大、目測有十二米長、八十厘米寬,缺了很多條腿的千足蟲緩緩爬過。人群靜悄悄,生怕發出一點聲響,他們目測著這千足蟲朝著巨獸的方向滑去。

巨獸伸出另一巨爪,它鋒利的爪牙黑亮粗大,輕t輕撥弄著它掌心渺小虛弱的花容,花容被動躲避,在這巨獸的驅趕下在它的掌心滾來滾去。

本來精神識海就受傷的花容,現在身體更加不堪重負。她猛地抱住巨獸的利爪,被這巨獸勾到它的眼睛面前。

千足蟲緩慢爬行著,某一刻它擡起頭,飛速繞到巨獸腳下,巨獸與這千足蟲對視,它輕輕彈了一下,花容又被迫滾到它的掌心當中。

巨獸緩緩開口,“你來做什麽?”

千足蟲緩慢纏繞著身體,它缺了多條殘肢的身子努力支撐著,黑黝黝的眼睛看向巨獸掌心的花容,“你若是殺了她,我哪裏去找合適的實驗對象?”

“陸蒼林,把她交給我,她是最完美的實驗體。”

巨獸猛地收縮掌心,花容陷入黑暗當中,她蜷縮在巨獸的掌心,傾聽外面兩個人把她當成某種可交易的物品那樣討價還價。

“交給你?伊萊,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裏,你又是什麽人,憑什麽交給你!”

“我也是蟲子。”伊萊擡起光滑的腦袋,看向面前的巨獸,“我也有資格向蟲母索取愛意,我也可以恨她……陸蒼林,但我不恨她。”

千足蟲擡高了自己醜陋的身體,一字一句看著陸蒼林說道:“我愛她,我會把她做成世界上最完美的實驗體。她會屬於每一個蟲子,平等地愛著每一個人。”

“難道你不想要嗎?”

花容已經聽不下去了,無論是想殺她卻又在玩弄她的陸蒼林,還是嘴上說愛她卻又堅持把她做成實驗體的伊萊,這兩個人,花容此刻內心都對他們平等地湧現出強烈的憎恨情感。

她是花容,她是有感情的人類。她沒有犯罪自然不應該死在陌生人的玩弄之下,更不應該被變態做成實驗體以供人玩樂!

花容一手撫摸上巨獸握住她的利爪,她的心臟激烈跳動,憎恨、厭惡以及強烈的求生欲在血液中沸騰。

花容的瞳孔瞬間變成豎瞳,她已經聽不到外界在說什麽了,她的精神領域逐步擴大,灰蒙蒙的世界下,兩頭醜陋的巨獸一張一合,扭曲著這片灰蒙蒙的精神空間。

她的手掌心中散發出一陣白光,片刻之後,女王權杖漂浮在她的前方。

花容的手握上去,抓住漂浮的女王權杖。

正在激烈爭吵的陸蒼林和伊萊瞬間停頓下來,他們看向陸蒼林的掌心,巨獸緊握的掌心之中,縫隙處露出點點白光。

陸蒼林感受著掌心越來越燙,他猛地張開,就見小小的花容手舉起女王權杖,白光閃過,他的獸指齊刷刷沒了利爪!

花容儼然陷入狂熱,她女王權杖落下,白光閃過,烏雲都被攪動著,她高聲大喊,“我要,審判你們——”

陸蒼林和伊萊在這份精神沖擊之下,被席卷上天,狂躁的精神風暴將他兩個卷入其中,遠遠望去,就是一個大型龍卷風襲擊地面。

這樣大的動靜,正在壓制著賽德隆的萊森特看見了;村莊不怕死、出來打探的青年看見了;遠處城市居住的人們,也看見了。他們奔走相告,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

消息傳到格雷爾和維坦尼亞這裏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本來維坦尼亞還不在意,但當兩人在聽到龍卷風中有蟲子的身影時,他倆差點瘋了!

格雷爾和維坦尼亞迅速召集三十名蟲族飛速趕往蒼藍山,到達的時候,這裏飛沙走石、狂風呼嚎。維坦尼亞眼尖地看到了在地面瑟瑟發抖躲避落石和刮來的樹枝的絲黛拉等人,他俯身飛下去,落到絲黛拉等人面前。

這群膽小又受夠折磨的人們哇哇大叫,還以為維坦尼亞是那群窮兇極惡的歹徒,要殺他們,維坦尼亞直接變成人形走到絲黛拉面前,“花容在哪?”

他的背後,唰唰唰地落了一地長相可怕體型龐大的蟲族。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樣震撼的場景,隊伍裏有人差點要暈過去。絲黛拉沒有看到過維坦尼亞的獸形,猛地見到讓她的心嚇得怦怦直跳。

巨獸變成維坦尼亞的模樣,她內心還是不可置信。

絲黛拉勉強穩住身形,用手指了指天上,“花容,在跟兩只蟲子打架……”

她話還沒說完,維坦尼亞和身後的蟲族就齊刷刷地飛身上天,迎接上那股狂躁的龍卷風。

這是一場混戰。

早在花容將陸蒼林、伊萊兩人吸進龍卷風的時候,剛把賽德隆一群逃出來的人鉗制住的萊森特張望著,此刻他做了一個令他終身後悔的決定——他招呼著一群下屬,也靠近那股龍卷風。

龍卷風不是尋常自然界的風暴,它是發怒的蟲母凝結出的精神結界。

萊森特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和眾多下屬被一同吸進龍卷風,在風力極強的龍卷風中掙紮躲避。

就這樣過了十多分鐘,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另外三十幾名蟲族也被吸入。花容平穩地落在龍卷風的暴風眼,她手舉起女王權杖,朝著維坦尼亞等人發出強硬的指令。

也就是在這一刻,所有蟲族都感受到了蟲母與蟲族之間密不可分的聯系!

那道指令深深地烙印在每個蟲族的精神識海,受到指令的蟲族瞬間發瘋,陸蒼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十幾名蟲族圍攻。

——蟲母,要殺了他!

不,不止是他。還有伊萊、萊森特和他的下屬們。

維坦尼亞殺紅了眼,在狂躁不止的龍卷風中,所有人或巨獸都難以動彈。他們被龍卷風席卷著,當蟲族與眼鏡蛇相撞的那一刻,兩個種族開始廝殺。

不過三秒,龍卷風又把他們分開。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所有人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在龍卷風中襲擊別人。特殊的戰場讓每個人都施展不開,萊森特陰冷的眸子看向暴風眼中的花容,他奮力掙紮著,想要擺脫龍卷風的束縛將花容一舉擊殺!

其他蟲族感受到他的意圖,拼命阻止他、朝他攻擊。

戰鬥瞬間蔓延整個蒼藍山,山坳也被吸走一大片泥土樹木。原本綠意盎然的山林,頃刻之間變得灰突突黃蒙蒙。

絲黛拉以及其他人都看不清龍卷風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一邊躲避飛沙走石,一邊跟隨著龍卷風移動。

龍卷風當中,萊森特終於掙脫了狂風的束縛,他猙獰著面目從花容背後朝她襲擊過去,就在他的攻擊即將落到花容身上時,以花容為中心爆發出強烈的白光,白光迫使人閉上眼睛,烏雲瞬間被驅散,就連旁觀的絲黛拉等人都紛紛捂住眼睛。

白光過後,龍卷風消失,那群被席卷進龍卷風當中的蟲族蛇類,紛紛從天空墜落,轟隆隆砸出無數個巨大的坑!

絲黛拉等人看著落在他們面前身形龐大的蟲族蛇類怪物們,都嚇得不敢前進。

最先爬起來的是陸蒼林,他渾身都有被風刃割傷的細小傷口,滋滋冒血,一個龐大的蟲族巨獸舔舐了一下傷口,隨即張開翅膀,朝著遠方飛去。

又過了幾分鐘,蟲族蛇類相繼醒來。每一個蛇類都身受重傷,在醒來的那一刻就開始瘋狂逃竄。他們的首領萊森特不見了,難道還要留在這兒表演忠心給空氣看?

維坦尼亞和格雷爾在不同時間分別清醒,他們變幻成人,張望了一下四周,維坦尼亞走到絲黛拉面前再次問,“花容在哪?”

明明他們就是為了花容而來,結果戰鬥過後,他們還是把花容跟丟了……

簡直,罪該萬死!

遙遠宇宙的空間裂縫中,花容看著身邊竄動的無數隕石,她終於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

她低頭,看到自己手心中捏著一條瑟瑟發抖的眼鏡蛇。花容並沒有認出這條眼鏡蛇就是萊森特,她還甩了甩,眼鏡蛇就跟要死去那樣直直地掛在她手心。

這顆星球孤獨荒涼,地面坑坑窪窪。花容帶著眼鏡蛇走了一段時間,終於看到前面有巨大的建築體聳立,像是某種發射器一樣的東西,無數的人穿梭在物體表面。

花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外星人。

她走過去,就看到無數機甲陳列,那些正在或操練或休息的士兵看到了花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古戰場突然出現了一個抓著眼鏡蛇的小姑娘,簡直就是重大的軍事失誤。這個異常被層層上報,坐在指揮艙的高文將軍聽到的時候,也是疑惑好奇。

他快速走出指揮艙,跟隨著士兵的指引來到迷路的女孩面前時,花容正好奇地t張望著四周高大宏偉的機械艙體。

在看到高文出現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終於有了某種色彩,“高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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