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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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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當初在拍賣會上雲裳制作出的純度為百分百的香水露華濃, 被銀行家陸蒼林買下。

陸蒼林買下香水之後,把它放在自己的展櫃,有好友或者客人拜訪, 就能一眼看見那滴懸停在半空中的香水水珠。

原本還有很多人不相信有人提取出純度為百分百的香水, 但拜訪見過陸蒼林的人,都信誓旦旦地說露華濃確實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香水。

隨著露華濃的名聲打開, 制作出這款香水的雲裳小姐也名聲大噪,想見她的人太多。

制香師想見她, 探求制香的真諦;制香公司的人想挖掘她,讓這位天才為自己公司效力。

“可雲裳小姐久不出世,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她的真容。外界諸多猜測,最後竟有人覺得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雲裳小姐, 覺得這是某一群頂級制香師搞出來的陰謀……”

“頂級制香師就那麽幾個, 如果是他們制造的, 那一定會走漏風聲。”花容替絲黛拉分析道,“可現在頂級制香師陳格青也在尋找雲裳,所以這種謠言不攻自破!”

“是的。”絲黛拉交疊了一下雙腿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又道:“雲裳小姐一定存在,不管是某個人還是某個組織, 能制造出純度為百分百香水的人, 絕對不簡單。”

“真不敢想象,如果當有一天雲裳小姐出現在大眾面前, 世界又會掀起什麽樣的波瀾。”

絲黛拉感慨著,她微微轉過頭看向花容,“你說……你想要開一家制香公司?恕我冒昧,小姑娘, 你多大?”

花容神秘笑笑,“年齡不是阻礙。”

“可你看著對制香行業一竅不通的樣子, 怎麽做?”

“專業的事我會請專業的人來做,就比如你……”

絲黛拉被花容給誇笑了,她伸出指尖來戳了戳一旁坐得端直的花容,“你有錢嗎小姑娘,就想開一家公司?”

絲黛拉也聽出了花容言語裏的狂妄,打量了好一會兒花容,花容察覺到這股視線她也轉過頭來看著絲黛拉,認真地說,“因為我有資本,我……認識雲裳。”

絲黛拉這下瞪大了眼睛,她就又聽見花容緩緩說道,“露華濃香水,就是我受委托拿到拍賣場去拍賣的!”

絲黛拉微張著口,緩緩縮回了自己戳花容的那根手指。

“所以絲黛拉小姐,你考慮過跳槽嗎?”

“哈哈哈哈哈哈~”花容剛說完,絲黛拉就擡起手臂遮擋住臉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之後她才看向花容認真說道,“什麽時候你做好自己的名片,什麽時候你再來邀請我吧!”

兩人的交談愉快結束,此時已經是傍晚,橘黃色的晚霞給莊園鍍上一層金輝,美不勝收。

賞花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開始正常步入晚宴。大型晚宴一般舉辦時常都在兩個小時以上,今天是第一天,花容想著暫時先多呆一陣,看看這個莊園的主人究竟在賣什麽關子,也讓兔萌萌盡情享受一番這難得的舞會。

等宴會散去之後,她再和兔萌萌離開。

花容準備回到房間準備換一身衣裳,她剛一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的床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面有著一套看著就精致漂亮的魚尾裙。

花容走過去,拿起裙子上的卡片,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落款人是蒼。

我想這套裙子會很適合你,希望今晚的舞會你能與我共舞,美麗的公主——蒼。

花容把卡片重新放回衣服上,看都沒看那華麗的衣服一眼,走到自己的行禮面前,挑選了一件簡潔大方的淺色長裙換上。

晚宴的布置會場很大,一路上鮮花環繞,一整面花墻讓無數人過去拍照留念。其間穿著燕尾服的侍從來回穿梭,美好的食物擺放在長桌,一旁樂隊在溫柔地彈唱。

外面已經完全天黑,花容走進宴會廳,兔萌萌來回穿梭,她的嘴巴早就鼓鼓囊囊了。

花容一來,兔萌萌就跑到她面前,獻寶似地把手中的糖果蛋糕遞給她,“老板,我嘗過了,這個最好吃!”

花容笑著接過兔萌萌遞過來的糖果,她輕輕撥開外面包裹的糖衣然後塞進口中。

“老板餓了吧,我剛看過了,那裏有自助晚餐!”兔萌萌帶著花容來到長桌面前,遞給她盤子夾子,花容自己也挑選起來。

她們兩個淺淺地用食物墊了肚子,然後就住在角落,看著往來的人群聊天。

某一刻音樂聲驟然變化,大廳裏的燈光也隨之明亮起來。二樓處緩緩走下蒼的身影,莊園主人一出現,周邊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人就蜂擁而至,將蒼完全簇擁在中心。

眾人的目光聚焦點都在蒼的身上,花容和兔萌萌落得個清凈,兩人在這裏品嘗美食,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蒼。

“現在他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兔萌萌如此評價道,“今天我看到他糾纏老板,我就覺得這人心懷不軌。”

兔萌萌無奈笑笑,“我身上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給他所圖。”

她倆聊著天的當兒,舞會開始了。那些妖嬈美麗的身姿步入舞池,裙擺翩然起舞,俊男美女將舞會的氣氛推向高潮。

就在一片熱烈歡快的氣氛中,蒼朝著花容緩緩走來。花容正歪著頭跟兔萌萌聊天,當她感受到前方一片陰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音樂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人群小聲地議論,都在猜測著花容的身份。

“我可以邀請你跳舞嗎?”蒼朝著花容伸出手,花容擡頭看去,蒼黑色西服貼身得體,這次他換了個金絲眼鏡,莫名有一股斯文敗類的味道。

花容搖搖頭,她無聲地拒絕了蒼的邀請。

這下,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大了。

燈光下那些人竊竊私語,晃動的光照耀出他們每一個人的臉。羨慕、嫉妒、猜測、誹謗……

花容瞬間覺得這個t宴會索然無味!她站起身冷漠地對著面前的蒼說,“抱歉,我有急事,先暫時離開了!”

花容說完便起身離開,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把一眾人都看呆了!

這其中包括好奇旁觀的絲黛拉,花容究竟什麽身份,陳格青、莊園主人、甚至阿斯羅都圍在她身邊……

絲黛拉正猜測著,有人撞到了她一下,她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對她露出歉意一笑。絲黛拉抱怨了句,隨後轉身緩緩品嘗著自己手中的香檳。

在她沒註意的過去,那位撞到她的路人,悄悄在她酒杯裏放入了入水即溶的小藥丸。

絲黛拉沒有絲毫察覺,她端起酒杯,優雅地淺嘗。

花容走出宴會大廳,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的房間在最頂層,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麽人。花容一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就覺得煩躁,這會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

頂樓有一個很長的走廊,直接可以俯瞰下面的風景。花容抓著欄桿欣賞了一會兒,她正要回去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花香。

清幽、淡雅,縹緲無跡可尋,卻又如此清晰存在。

這股香,花容曾經在黑衣人、阿斯羅、古董商人蒼的神色聞到過。只不過香的味道在他們身上並不強烈,哪兒像現在這般聞到的如此清晰。

她站在莊園頂層的走廊擡頭,夜晚的山野只有莊園這裏有著閃爍的燈光,從山頂到山腳都是一片漆黑。

香,從哪裏來?

這股香仿佛醉人的清酒,花容還沒見著花就已經飄飄然。她松開抓著欄桿的手,覺得後背蝴蝶骨兩側有點癢……她想伸手去抓,卻抓不到!

花容歪頭看向自己的背部,卻看到了地下輕輕扇動的翅膀的影子……

她,又長出翅膀了。

花容在後背處什麽都撈不到,但她確確實實長出翅膀來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花容正原地好奇地查看著,腳步聲就從樓梯口傳來,嚇得花容的翅膀瞬間收束起來,黑暗之中蒼的身影逐漸顯現。

“原來你在這,倒是叫我好找。”

他走到花容面前,扶了扶眼鏡框道:“你沒穿我為你準備的衣服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在眾人面前拒絕我讓我失了面子?”

花容一直忍受著後背處的癢意,她幾乎一半的心神都放到後背上去,在蒼質問指責她的時候,花容也是敷衍回到,“我不會跳舞,要是真的跟你一起步入舞池,那丟人的還不是你!”

好癢好癢好癢!!!

花容強忍著才沒有在蒼面前失態,可偏偏蒼不依不饒,“你要不要賠我一支舞?就在這兒,沒有人看見你,你不用擔憂他們取笑你的目光。”

“容容……”蒼對她的稱呼突然變了,他朝花容逼近,“我可以不以邀請你……”

他朝著花容伸出手來,作勢想要攬著花容的腰。

香味,四面八方向著花容傾軋過來。蒼在靠近的時候,他身上的香味直接鉆入花容鼻腔,刺激花容的瞳孔一陣收縮,花容大叫,“你別靠近我!”

花容往後退一步,撞到了欄桿。

蒼楞住,他的眼神冷了下來。“你永遠都在拒絕我,我想不通為什麽。”蒼的眼眸處多了幾分回憶的色彩,讓他整個人籠罩在一層灰暗之中。

“我生氣了,容容!”

他說完一股強勁霸道的精神力化作細網朝著花容襲擊而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花容後背的翅膀瞬間張結開來,像是精靈那般輕盈地飛了起來,逃離了蒼的掌控。

蒼,明顯楞住。他眼裏的不可思議太過明顯,花容震動著翅膀想要飛走,蒼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花容的手臂。

花容飄在欄桿之外,她卻被蒼抓住無法逃脫。

她的後背終於不癢了,花容喜不勝收,但是被蒼抓住的手臂有點疼,花容沖著蒼大叫,“你放開我,蒼——”

蒼的眸色閃爍著危險駭人的光,他死死抓住花容的手臂,緊盯著花容緩緩道,“容容,你快要成熟了……”

這句話莫名其妙,花容卻感到一陣冒犯,她拼命掙紮著想要擺脫蒼的控制,男人危險地發出某種勢在必得的笑聲,然後輕輕地放開了花容。

花容情不自禁朝著花香的山頂飛去,她輕盈的身姿落在走廊處緊盯著她的男人眼裏,是那樣動人美麗。

蒼看著花容快要消失的身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放下手,身子抖動兩下,他的後背處也張開一對灰黑色強大有力的翅膀!

飛起來的感覺太過美妙,花容一邊朝著花香處的山頂飛,一邊看向下面燈火璀璨的城市夜晚,那些燈光就像落在地面的星星,指引者她前進的方向。

就在花容陶醉在美景當中時,後面一道強勁的風朝她襲來。花容回頭一看,就見蒼也張開灰黑色的翅膀,朝著她急速飛來。

他眼裏的冷酷和兇狠太過明顯,花容振動翅膀,加快了飛翔的速度。

兩人在天空中飛翔著追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大鳥在嬉鬧求偶。

你追我趕的樣子像極了糾纏的候鳥。

眼見著就快要被蒼給抓住,花容心一橫,朝著蒼甩去幾個風刃,身子一晃,沒入漆黑的山頂當中。

然而花容的策略對蒼無效,蒼也加快了速度,他精準地捕捉到花容的身影,波紋詭異的攻擊朝著花容攻去,震蕩到了花容的翅膀,前方花容的身子抖瑟一下,然後直直墜落下來。

花容精神力凝結的翅膀被蒼給震散,那樣高的距離,花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努力調整姿態想要重新凝結出翅膀飛翔,但是依舊下墜的感覺讓她心生恐慌。

一道熱源靠近,花容睜開眼,她就被蒼攬在懷中。

花容掙紮幾下,蒼飽含怒意的聲音就傳來,“想死的話就繼續動!”

花容不再掙紮,蒼帶著她安穩地落在一大片空地之上。

也就是在這裏,花容終於知道了那股困擾她的香氣究竟是什麽、到底從何而來。

滿天繁星的夜晚,微風輕輕吹拂,一地的曇花優雅綻放,白色的花瓣宛如月下美人,美得驚鴻翩然。

就在花容楞神的當兒,在她面前的一株曇花也緩緩地綻放。

曇花一現,那股清雅淡然的香味也隨之飄散開來。這股香令人的靈魂都舒適起來,猶如浸泡在溫泉中,讓人流連忘返。

花容怔怔出聲,“曇花一現……”

“這花叫曇花?倒是個很好聽的名字!”蒼落地之後就松開了花容的身子,他臉上瘋狂的神色已經完全隱藏起來,此刻又恢覆成了斯文有禮的狀態,“我都叫它0027,它是我從星礦區挖出來的第27個花種子。”

“嘖!”蒼又搖頭,“這小東西漂亮是漂亮,可真的很不好養活,我種了它們近百年,近幾年存活率才逐漸增高,今年才第一次開花。”

花容轉過身,她看著面前已經恢覆平靜的蒼,眸子閃動兩下,問,“這就是你曾經對我說的私人花圃?”

“對,永遠不對外開放。除了你……我就沒有讓別的人進來過。”即使是現在,蒼也不忘跟花容調情暧昧,但是他在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花容就低下頭。

她的聲音飄忽著傳來,“這花你有請花農幫你打理嗎?”

“這倒沒有,只有這麽一小片地,我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花容擡頭又看了他一眼,“真的只有我進來過?”

蒼明顯被花容再三詢問給氣笑了,他反問,“你還希望我帶哪個女人進來?”

花容看著他不說話,蒼的態度軟和下來,他明顯心情愉悅,指著這些曇花對花容說,“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天天帶你來看!”

花容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蒼明顯處於一種愉悅的精神狀態當中,他忽視了花容看他的奇怪眼神,又問,“你喜歡嗎?”

蒼用一種期待傲然的眼神看著花容,很顯然他為自己種出的這一片曇花而驕傲,他更想花容誇誇他。

“花很美。”晚風吹過,花容輕輕說著,她蹲下身,查看綻放的曇花,跟她家鄉的一模一樣。

“你若是喜歡,可以摘下。”蒼極其驕傲地說道,“來年我還可以種下一大片。”

花容搖搖頭,她起身,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著面前的蒼,異樣的專註讓蒼也凝視著她。

“你這樣看著我……我可以理解你開始對我動心了嗎?”蒼笑著,他朝花容伸出手來,“現在我可以邀請你跳舞了吧,花容小姐。”

花容低t頭怔怔地看著面前男人的手,然後她走進,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她伸手搭上男人的雙肩……

蒼的呼吸都停滯三秒,隨即加重。他正要環抱住花容的腰,按照他設想的那樣共舞。隨即他察覺到花容毛茸茸的腦袋在他頸部蹭了蹭,少女輕嗅著,呼吸噴灑在他頸邊。

蒼明顯被這樣親密的舉動給怔住,他恍惚間,花容就瞬間松開了環抱他的手。

美好的溫存對蒼來說稍縱即逝,他看著又恢覆冷靜淡然的花容的臉,不可置信地問,“你在聞我?”

花容無辜地眨眨眼,“蒼先生,你在玩我。”

現在花容有百分之八十的確定,面前的古董商人蒼、阿斯羅和之前要殺她的黑衣人,是同一個人。

真是可笑,一開始要殺她,現在又要撩她!

面前的這個人,讓花容想起了曾經拿她取笑的班長——作弄她、卻又反過來怪她自作多情。

一個兩個,當她花容是什麽好玩的玩具?

花容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她冷淡說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蒼先生你請自便!”她說完就提腳要走,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氣沖沖地質問,“你先告訴我,剛才你的舉動是什麽意思?”

對蒼來說,花容剛才的舉動明顯在回應他的喜歡,可這個女人在回應之後,又翻臉無情瞬間抽身……該不得不說,這就是蟲母嗎!

蒼被花容反覆無常的態度氣暈,他死死拽住花容的手臂,盛怒之下拽著花容的手力氣加重。花容吃痛一聲,本能地反擊過去,磅礴的精神力朝著蒼席卷而去,迫使他不得不收手。

在蒼的目光中,花容再次看到了自己後背處美麗透明的翅膀。

她晃動兩下,輕輕地飛了起來,轉身無情離去。

花容離去之後,蒼站在盛開的曇花當中,周身寂寥冰冷。他的面容開始變幻,最終在他本來的面容停下……

男人定定地望著花容遠去的背影,雙目盛怒咬牙切齒,“您又要拋棄我了,蟲母大人!”

花容飛在燈火通明的莊園之上,她在尋找合適的降落點。現在她就打算離開,並且明天也不再來。

花容緩緩降落,就在她要飛到走廊的前一秒,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纏鬥聲傳來。這聲音還是花容熟悉的、屬於絲黛拉的聲音。

花容心下一凜,她朝著聲音的方向飛去。在某個房間的陽臺,絲黛拉正與一個陌生男人糾纏。她衣衫淩亂、臉色潮紅,神智明顯模糊,就連掙紮也沒了力氣。

絲黛拉虛弱地睜開眼,借著最後一絲清醒,朝著花容的方向伸出手,“救……我……”

埋在她頸部吮吸的男人聽到這句,他擡起頭來,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股巨大的精神沖擊波給震倒在地。

絲黛拉瞬間癱倒在地,她昏昏沈沈,雙手抓住欄桿,努力睜開眼,就看到花容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輕盈地落到陽臺上面。

“別怕,我來了!”花容出言安撫好絲黛拉之後,她走到這個渾身癱軟的男子面前,微瞇起眼,神色冰冷帶著某種可怖的審判。

“沃克,他是沃克。”絲黛拉本意是想提醒花容這個男人的身份,可花容哪兒知道沃克是誰,只見她嘲諷一笑,輕輕地擡起腳,然後狠狠地踩在男人的命根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男人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終於吸引了外面路過的人。

花容快速走到絲黛拉面前,朝她伸出手,“還有力氣嗎?能不能爬到我的背上來?”

絲黛拉虛弱地點點頭,花容拉了她一把,絲黛拉倒在花容背上,然後絲黛拉就眼睜睜地看著一股精神力凝聚出的透明翅膀,從花容背上張開,穿透她的身體,振動兩下,花容就帶著她飛了出去。

她倆離去之後,外面隨行的侍從撞開房間大門,看著屋子裏一片狼藉,終於神色慌張地喊來管家。

花容把絲黛拉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身上的藥效還沒過去,整個人難受得很。花容把她帶進了淋浴室,絲黛拉自己泡在冰冷的浴缸裏,半個小時後,她終於緩過勁兒來。

此時已經是淩晨,現在這個點也不好回去。花容只能認命地給兔萌萌、維坦尼亞還有波德拉發去了信息,告訴他們臨時有事,今晚只能暫時借宿,讓他們不要擔心。

花容消息一發完,絲黛拉就裹著白色浴袍走出來。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花容走過去遞給她幹凈的毛巾。絲黛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雕塑。

“需不需要熱茶?”花容輕輕問,“你剛泡了冷水,需要暖身子。”

絲黛拉終於顫抖著睫毛擡起頭,“他是沃克,眼鏡蛇家族的寶貝長子沃克,我會死的花容小姐,他們不會放過我的花容小姐!”

“你……不想報警嗎?”

絲黛拉奇怪地看花容一眼,“花容小姐,星庭的警察形同虛設,眼鏡蛇的勢力徹底把控這裏,我報警且不是自尋死路?”

又是眼鏡蛇。花容沈下眸子,思索片刻覆又擡起頭來,“你現在做什麽打算?”

絲黛拉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花容小姐,你的名片做好了嗎?”

這是……花容擡頭看向絲黛拉,“你同意加入我的公司了?盡管我的公司可能還沒註冊……”

“我還能怎麽辦呢。”絲黛拉虛弱地看向花容,“我對花容小姐你實話實說,你認識陳格青,還認識蒼先生……他們看起來與你的關系都還不錯,我絲黛拉自幼失去雙親,靠著自學摸爬滾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她嘆了一口氣,“別說是沃克,就連公司級別比我低、但家裏有錢有權的普通員工我都和顏悅色。”

“你倒也不必借用蒼和陳老的勢,你借我花容的勢就好。”

絲黛拉聽到之後又笑了,“好的花容小姐,你是我的大英雄,我借你的勢,一拳把毒蛇沃克給打倒在地!”

絲黛拉疲憊極了,她吹幹頭發,同花容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沈沈睡去。此時花容的房間門鈴聲響起,她走過去開門,蒼就站立在她的面前。

“你把眼鏡蛇家族的寶貝兒子給傷到了。”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個,花容聽完瞬間就要關上門,被蒼一把攔住,他的目光緊盯著花容,“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擺平這一切。”

“你都說了是眼鏡蛇家族的寶貝兒子,你要怎麽幫我擺平?”花容挑眉看他,“你去給他們當兒子?”

“你開口就是否認我,就不問問我用什麽方法?你對我……永遠都是渾身帶刺。”蒼的面容有些陰郁,他的言語飽含某種控訴譴責,“你永遠都在拒絕我、拋棄我……”

花容奇怪的眼神落在蒼的身上,“你有沒有想過我對你態度不好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我們不熟!”

花容說完便關上門,留下蒼一人在外面風中淩亂……蟲母對他說,我們不熟。

可蟲母不應該愛每一個蟲子的嗎?花容冷得不像是傳說中那個甘願為蟲族犧牲所有的大地之母,至少蒼,從未在花容身上感受到蟲母對蟲子的愛意。

他站在陰暗的走廊外面似哭似笑,表情難看扭曲。

遠在莊園之外的酒店,維坦尼亞都快被波德拉給折磨瘋了!

他一個人跪在酒店房間的地上,朝著某個方向念念有詞,維坦尼亞問他話,他又不回答。

維坦尼亞只好給謝寧古爾發去通話,詢問謝寧古爾有關波德拉的一切,他在幹什麽!

謝寧古爾告訴他,波德拉在禱告。

花容原本告訴他們晚上十點就會回來,可她又臨時變卦,導致現在淩晨了都不回來。

所以波德拉在禱告。

維坦尼亞對著屏幕裏的謝寧古爾不解說道:“難道禱告了花容就會回來嗎?”

謝寧古爾搖搖頭,但他也沒說,要是有祭臺,花容確實能給出禱告的蟲族一個回應。

兩人這邊在溝通中,那邊波德拉的聲音從未斷過,念叨得維坦尼亞簡直睡不著覺!

謝寧古爾看出了他的不耐煩,轉移話題道:“格雷爾帶領著一批蟲族在路上了,這兩天就要到了,你準備接應一下。”

“格雷爾?”維坦尼亞驚呼,“謝寧古爾你是嫌我還不夠煩嗎?”

他還想控訴,那邊謝寧古爾就斷掉了通話。惹得維坦尼亞罵罵咧咧,他爬上床,戴上耳塞企圖關閉波德拉的魔音。

維坦尼亞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容容啊容容,你什麽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發瘋了!

第二t天一大早,花容就和絲黛拉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兔萌萌也一起,幾人用過早餐後就收拾著準備離開莊園。

就在絲黛拉收拾行李的當兒,她收到了來自公司的辭退信。

絲黛拉諷刺一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慢一點,我以為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會把我辭退呢!”

“整件事的受害者是你……”花容看向絲黛拉,“可是最後被辭退的人也是你。”

絲黛拉搖搖頭,“誰讓我得罪的人是沃克呢。”她又轉頭看向花容,“花容小姐,我覺得最近你也要小心一點,眼鏡蛇是一個報覆心理極強的種族,我怕他們施展對你的報覆。”

“那就讓他們來。”花容冷淡高深的眼眸朝著絲黛拉看過去,“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這下,反而是絲黛拉不解了。

三人收拾完畢之後低調地離開莊園,沒有留下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酒店房間裏,祈禱了一夜的波德拉依舊在祈禱。維坦尼亞頂著黑眼圈起床,他剛收拾好,花容的聲音就在酒店門口響起。

這下,維坦尼亞可精神了,他猛地跑過去拍了一下波德拉的腦袋,沖著他大喊,“花容回來啦——”

隨即就立刻興高采烈地跑出房門,花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存放東西了。

“這位是……”維坦尼亞看著花容房間多出來的卷發妖嬈大美女,震驚得望向花容,“你拐了個人回來?”

花容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面前的美女就主動朝這個身形剽悍的寸頭大帥哥做自我介紹。

“我叫絲黛拉,是花容新招聘的總監。”她把副字給去掉了,但花容顯然不在意這些細節。

“容容……為什麽要招總監?”維坦尼亞暈乎乎地問,花容一邊收拾一邊看了他一眼,“因為我要開公司,好了維坦尼亞,沒有事的話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維坦尼亞扣扣腦袋,他正退出去的當兒,波德拉突然從門口出現進入花容房間,他雙目通紅,噗通一聲把絲黛拉給嚇住!

很明顯絲黛拉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陣仗她被結結實實地給嚇了一大跳。

“女王殿下,您為什麽不肯回應我的禱告?”

花容正在收拾東西了,聽到這個聲音,她的內心就咯噔一下,知道這是又要求安慰求撫摸了。幸好幸好,花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她駕輕就熟地轉過身,微笑著對跪在地面上的波德拉說,“你起來我再跟你說話。”

波德拉倔強著不肯起來,他赤紅帶有血絲的雙目盯著花容,非要花容給他個說法才可。

花容嘆了一口氣,她走過去摸摸波德拉的腦袋,在門口的維坦尼亞看到了,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離你太遠,所以沒有聽到你的禱告。我看你眼睛都布滿血絲,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好了過後,我們大家一起在星庭好好放松一下,知道了嗎?”

花容見波德拉不為所動,她緩緩蹲下身,與波德拉平視,“0250,我喜歡聽話的孩子!”

波德拉執著的目光看著花容,“殿下是答應了同我一起出去嗎?”

是大家一起出去,但波德拉自動忽視了其他。

最終花容點頭,“是,所以我希望能一幅精神飽滿的姿態來迎接我們下午的活動,你能做到嗎?”

波德拉點了點頭。

待花容終於把波德拉勸回房間後,外面一直看著的維坦尼亞也跑過來,他眨眨眼,看著花容,“容容,你怎麽不這樣安慰我?”

“你又和波德拉不一樣。”花容頭都沒有擡起來繼續整理東西,聽到後面維坦尼亞傳來的聲音,花容終於轉過身好笑地看著他,“你要是敢這麽作,我絕對會把你扔給謝寧古爾,讓他給你布置寫不完的作業!”

“容容你這是偏心!”維坦尼亞委屈控訴,就連房間裏還有別人他都不在意了,“你偏心謝寧古爾也就算了,我打不過他。你偏心波德拉做什麽,他什麽都不懂,還給我們添麻煩!”

“就是因為他什麽都不懂,所以你才要多照顧一下他。”花容終於收拾好,她坐在沙發休息,無奈地看維坦尼亞一眼,“還有維坦尼亞,你以後可不許學著那群蟲族亂禱告!我都聽得到,別起那麽早就進行禱告……我還要睡覺!”

“那……容容你其實都聽到啦?”維坦尼亞又瞬間忸怩起來,“以後我禱告聲小聲一點就是!”

他沒等花容反應,就以一種忸怩的姿態飛速逃離了現場,留下絲黛拉看看花容,沈默良久之後,絲黛拉終於問,“他們叫你女王殿下?”

“是的。”花容毫不避諱,“我是蟲族的女王。”

房間裏沈默良久,絲黛拉終於緩過神來,她開玩笑地打趣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向你跪下尊稱你為女王殿下?”

“你怎麽會這樣想?”花容驚訝地轉身,“你是我招聘來的員工,你要想叫我尊稱,跟萌萌一樣叫我老板就好。”

“絲黛拉你記住,正式簽了合同之後,我跟你就是合作夥伴的關系!”

遠在眼鏡蛇的窟殿,因為蛇天性的緣故,這裏永遠陰暗潮濕。隨著長長的甬道深處,轉個彎兒一個視野開闊空地,一條五米長的大蛇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這條大蛇的下半身隱隱約約可見軟糜,花容那一腳,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把一個男人的命根子踩得半死。

沃克的精神力也受到了花容的重創,他都不知道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擁有這樣強悍的精神力,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

下.半.身的痛苦和精神識海上的痛苦雙重折磨著沃克,某一刻他巨大的蛇尾掃到墻壁,發出一陣滲人的痛苦嘶吼。

“我要你死——我要你去死——去死——去死——”

Eil的CEO伊萊跟隨著眼鏡蛇族群的人來到山洞的時候,沃克早已昏死了過去。他查看了一下沃克的情況,又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搖搖頭,“要恢覆可不容易。”

這下站立在一旁眼鏡蛇的領袖萊森特徹底坐不住了,他陰氣膽寒地怒問,“是誰傷了我兒?”

Eil的CEO伊萊神秘笑笑,“這你得問那個逃跑的女人,或者莊園的主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誰……”昏迷虛弱的沃克清醒過來,“她有一雙透明的翅膀,她……她有一雙黑眼睛……黑頭發……她……我要殺了她——”

沃克嘶吼著,萊森特立刻過去,“你傷勢太重,別動,告訴父親我是誰,父親替你報仇!”

“……是那個……拒絕與蒼共舞的女人……”

沃克說完又暈死了過去,伊萊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神秘笑笑,“萊森特大人,我好像剛好認識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能否把抓她的任務給我,給我一個為大人您效忠的機會。”

萊森特陰寒的眸子看向伊萊,“你能把她抓來?”

“那要看大人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了!”

“我允了!”

眼鏡蛇的領袖萊森特一字一句地看著伊萊,“我要你完整地把她給我帶過來,我要活著好好地折磨她!”

“大人,如你所願!”

伊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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