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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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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花容自從學習制香以來, 她熟悉了教科書上有名的制香大師的所有面孔。面前這人是一級制香大師卡西可,跟陳格青陳老一個級別的名人大師。

花容認識他,但卡西可不認識花容。因此當卡西可對著花容說出指責的話來時, 花容疑惑萬分。

“我壞了你的名聲?”花容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卡西可大師,我只是拍賣下你的一款香水而已。”

“原來是你拍賣下了這個犟種的香水啊哈哈哈哈!”不遠處傳來陳格青的大笑聲, 他走過來對著花容說道,“我和花容小姐你更有緣分了, 就是無緣面見雲裳小姐,實在遺憾。”

卡西可一臉鄙夷地看著花容,“你就是雲裳大師的唯一的面見者?”他將花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再次發出鄙夷, “你會制香嗎?”

“……會一點點。”

卡西可的臉色看起來難看得很, 花容面露疑惑地看向陳格青, 陳老哈哈大笑,“幾個月前花容小姐你拍賣下的那款摩尼香水七號,被人戲稱為愛情香水七號,加上高出香水本身價值太多的拍賣價……花容小姐, 你不知道卡西可被一群糟老頭兒取笑了多久!”

“是嗎……”花容看向卡西可, “那我給大師您賠個不是!”

很明顯卡西可不接受花容的道歉,他朝著花容翻了一個白眼, “庸俗的愛情別來玷汙我精心制作的香水!”

“俗人不配擁有!”卡西可重重地放下狠話。

他又擡起高傲的下巴冷哼一句,“今年又是這些玩意兒,我回去睡大覺了,別來煩我——”他說完拍拍屁.股走掉, 花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大廳,感嘆道:“大師都是這麽有個性的嗎?”

“是啊, 雲裳小姐不問世事,又何嘗不是一種個性呢!”陳格青看起來對雲裳沒有來參加私人花圃展的事情耿耿於懷,知曉真相的花容摸摸鼻子,她正想說什麽,二樓處莊園的管家就款款而至。

“要開始了!”陳格青興奮地對花容說。

花容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二樓高處,只見管家對下面的眾人宣布,“各位尊貴的來賓們,私人花圃展開放的時間為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其餘時間不可進入。花圃附近有餐廳衛生間,還請各位愛護好環境,莫要讓主人生氣。晚上八點之後莊園有大型晚宴舞會,想要來的可以盡情狂歡。”

“好了,現在花圃展正式開放,還請各位盡情欣賞。”

花容好奇地看著這位管家在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她問旁邊的陳老,“莊園的主人蒼呢?”

“他……可不那麽好見的。”陳格青搖搖頭,隨即對花容說道,“你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我帶你逛一逛吧!”

花容、兔萌萌一路跟隨著陳格青走在人群中朝著山腳下走去,一路上陳格青對花容介紹,“這位古董大師的珍藏花卉從山腳一路種到山腰,我們隨著開闊的道路走就能欣賞到花朵。”

“在沿途中還有各種房屋餐廳休息,到達山腰盡頭,是這位古董大師專門為制香師開辟出來的場地。每年都會有很多制香師在這裏比拼,用的當然也是這位古董商人種下的花卉。”

“這位古董商人簡直就是在做慈善。”花容好奇地張望四周,此時所有被邀請的人員跟隨著道路走,兩旁已經出現了被圍欄圈起來的、一看就養護得很好的花朵。

已經有人停下來拍照,花容感嘆,“真的好像旅游景區。”

“其實這位古董商人蒼先生最名貴的花卉根本就不對外人開放!”陳格青朝著花容眨眨眼,他神秘又小心地說道,“在山頂處,蒼先生種下了一大片從星礦區挖出來的花卉種子。開出的花據說與眾不同、美不勝收,可是我從來沒看到過。”

此時陳格青帶著花容已經走了一段路,道路兩旁全是色彩艷麗的各種花卉,花田裏有好幾個彎下腰正在鋤草的花農。

有游客朝著花農呼喚,花農聽到了,親自從花田裏摘下一大把花朵遞給那位游客,這位游客臉都要笑爛了!

“老板,我也想要!”兔萌萌在一旁興奮地尖叫,花容點了點頭,“去吧。”

陳格青和花容等著兔萌萌從花農手中接下一大把鮮花,幾人才繼續沿著道路走去。

沿途的路上有童話一樣的圓堡尖錐小屋,餐廳、洗手間甚至售賣飲料冰激淩的小店都有。花容看得驚奇,當然更漂亮的還是那些花朵。

從山腳到山腰,花的品種和等級越來越高。一望無際望去全是色彩飄香的各種花卉,在雲彩之下,宛若童話仙境。

這段路將近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山腰處,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旁邊露天開辟在花海中的玻璃屋,觀看著制香師的比拼表演。

陳格青轉過身來對花容說,“老頭子我接下來就不奉陪了,花容小姐還請自便。”他指了指花海中的玻璃屋,露出老頑童一樣的笑,“我看到了熟人,也想去湊個熱鬧。”

“陳老再見!”

“待我向雲裳小姐問好,再見,花容小姐。”

陳格青一走,兔萌萌就眨著星星眼看向花容,“老板,我也想去看!旁邊還有人編花環呢。”

“你去吧,記得到了時間回到大廳就好。”

“謝謝老板!”

兩人一走,花容身邊就安靜下來。有三三兩兩的游客在花海中拍照玩樂,花容看了旁邊的長木椅一眼,走過去坐下,托腮遙望美如仙境般的樂園。

她的聽覺很好,在一片祥和的花海中,有兩人的吵架聲傳來。

花容擡眼望去,精準地鎖定在離得眾人遙遠的花海一角,昨天見過面的絲黛拉小姐和另一名陌生男性在激烈地爭吵。

“只是讓你和沃克先生跳個舞而已,能有什麽事情?我們公司要是攀上了沃克先生這棵大樹,聲量業績不知道能提高多少!董事長還能把你從副總監提拔到總監的地位……”

“絲黛拉,你在副總監的位置上坐得夠久了吧,難道就沒有想往上升的野心?”

“陸遠,你指著你的良心說話,那是讓我去跳個舞嗎?”

絲黛拉的聲音憤怒萬分,顫音激烈質問,“沃克是出了名的浪蕩好色,曾經玩死過人。你究竟打的什麽主意我能不知道,你那麽想攀上沃克,你自己對著他搖屁.股去,別來找我!”

她說完轉身,陸遠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他惱羞成怒一把抓住絲黛拉長卷的紅發,猛地往後一拽!

絲黛拉尖叫一聲,她也不甘示弱,飛速脫下自己的一只高跟鞋就往路遠臉上砸去——

“啊——”陸遠尖叫著松開了絲黛拉的頭發,他痛苦地彎下腰,絲黛拉還不解氣,砰砰在他背上砸了好幾下才飛速逃離犯罪現場。

陸遠腸子都快悔青了,他沒想到絲黛拉的性子這麽烈,高跟鞋把他的額頭都砸出血來,他一路捂著往山下走,內心恨不得把絲黛拉撕成碎片!

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腦海裏逐漸成形,他跌跌撞撞朝著莊園走去。

花容旁觀了一場公司內鬥,她目瞪口呆看著遙遠花海處兩人散去的身影,沈默無語。

一股花容熟悉且尋找未果的花香再次出現在花容背後,她猛地回頭,就看見古董商人蒼悠然地站立在她的長椅背後——

花容瞳孔微微震動——這股香,已經在第三個人的身上出現。

黑衣男、阿斯羅、古董商人蒼……

蒼與上次花容見到的t模樣並未有多大變化,他蒼白陰郁的面容很有藝術氣息,白框眼鏡掛在鼻梁,書卷味濃厚萬分。

他神秘微笑,“我終於等到你,你還是來了。”

花容謹慎又疑惑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如果剛才她沒記錯的話,陳格青陳老說,這位莊園的主人蒼很難見到……怎麽她每次都遇到?

“你的莊園和花都很美,謝謝你的邀請。”最終花容禮貌又疏離地回答,男人一只手自然地扶著長椅,從遠處看就像是將花容攏在懷裏。

“你在看什麽看得這樣入神?”蒼自然又親切地詢問,好似花容是他多年相伴的老友。

“我在看面前的花,和遠處的人。”花容轉過身,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蒼被花容似是而非的回答給逗笑了,他手扶著長椅走到花容身邊自然坐下,好友閑聊般地與她交談,“什麽人值得你這樣關註?”

“一位勇敢、有學識、不懼權貴的美麗女士。”

“你在說你自己?”

花容微微偏過頭看著坐在她旁邊的蒼,“我沒有你這麽自戀自信。”

蒼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委屈又譴責地望著花容,“你誇我自信就好了,哪裏看出來我自戀?”

“你若是不自戀,對我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就能如此投機聊天,是你自信自己魅力太大,還是覺得我比較好說話?”花容看著蒼,“面對你的邀約,我總有一種你在給我下圈套的錯覺。”

花容又看了自己一下,“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也沒什麽令人覬覦的驚天財產,你刻意接近我的舉動太明顯,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自我意識過剩,自戀到對一個不熟的陌生人也像孔雀那樣展示自己的荷爾蒙?”

這下,蒼的聲音顯得委屈萬分了,“我可沒有你說的那樣隨便亂開屏!”

他又道,“就不能是我對你一見鐘情?你都能看出來我特意接近你,為什麽就不能往浪漫的地方去猜,偏要把我想成花花公子?”

“你不覺得花海中邂逅很浪漫?”

“……我有沒有讓你心動?”

蒼猛地朝花容靠近,他眼鏡下的目光直視花容,蒼白的皮膚讓他顯得無害溫順。花容似乎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下意識地往後仰,蒼伸出手攬住她的細腰。

指腹在看不見的角落磨蹭兩下,花容瞬間驚起震驚地看著他,眼神驚惶未定。

蒼輕笑兩聲,“怎麽,被我嚇住了?”

他也起身,朝著花容靠近,說著暧昧的話,做著暧昧的事。他把自己的腦袋湊到花容臉邊,言語輕佻試探,“我是不是很好看?剛才你都看呆了——”

花容挑眉,她往後移了移腳步,“你太自信……我要說實話,且不是很打擊你的自信心?”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比我好看的人?”蒼明顯不服氣,“你倒是說說是誰?我倒要和他比一比!”

“他……”花容不知為何想起她在白色空間見到長發的謝寧古爾,風華絕代莫過於此,回憶至此,花容看著面前蒼的臉道,“他的頭發顏色就很與眾不同。”

面前的蒼臉色冷了下來,他雙手插兜站直了身子,譴責花容,“你說我是花花公子,我倒覺得你才花心得很。我看你這次前來,身邊就有兩名長相不俗的男人,他們的頭發顏色都不特別……你現在說的又是哪位”

花容瞥了一眼蒼,她終於質問,“你想比美,可以進娛樂圈,何必糾纏著我詢問。我已經前來赴約,難道還要違心誇你好看?”

蒼沈郁了下來,他直勾勾地盯著花容,“你連哄我都不願意?”

花容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們認識三個月,我會把你當成寶寶哄。可我們相處的時間連三天都沒有,蒼先生,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會脫下我的平底鞋砸破你的腦袋!”

這下……男人瞪了她一眼,說了句無趣,負氣離去。

他走後,花容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兔萌萌玩得累了便來找她。

“老板怎麽不去拍照?有很多人都在拍照!”兔萌萌說著便把手上編織的花環戴在花容頭上,“老板你真好看!”她說完又開始心血來潮地為花容編發。

花容任由兔萌萌在她腦袋上編織作亂,兔萌萌又問,“剛才和老板講話的那個男人是誰?我在拉萊耶夢都的時候沒有看到過這張臉,是老板的舊友?”

“他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私人花圃展的邀約者——蒼!”

“看起來……不怎麽樣嘛!”

兔萌萌欣賞著自己為花容編的頭發,她把花環固定好之後,再次感嘆道:“老板你真好看!”

“剛才你去玻璃房那邊玩的時候,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有很多有名的制香大師在那裏比試,我看不懂也學不會。倒是有好幾個昨天會展廳看到的公司工作人員擠在玻璃房拼命發他們的宣傳冊,我感覺那些大師都在翻白眼了!”

“他們真是辛苦。”花容感慨,她朝著玻璃房擡腳走去,“走,跟我去看看翻白眼的制香大師們!”

玻璃房有好幾個,每個裏面都圍滿了人。花容看了看陳格青所在的玻璃房,徑直朝著他在的那個玻璃房走去。

裏面一張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儀器設備,桌邊圍滿了人。

花容和兔萌萌進去的時候,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陳格青眼尖地看到了她,朝著花容走來。

“花容小姐怎麽也想來看了?”他剛才還在眾人面前端著大師姿態,一到花容面前反而和藹可親像個小老頭兒。

“我初涉制香一途,想來學習觀摩一下。”

“初學者……”陳格青摸了摸下巴,“多看看也好,你要多觀察這些制香師們什麽時候控火、什麽時候降溫,水用了多少,花瓣選取如何……”

陳格青毫無保留地教導著花容,他顯然把花容當成了親切的小輩。即使陳格青原本是想通過花容來見到那位神秘的雲裳大師,可跟花容相處下來,陳格青顯然也喜歡上了這位聰明過人、沈穩冷靜的小姑娘。

他的學生都沒有花容這份超出年齡的冷靜自持。

花容當然聽得出來陳格青對她的愛護教誨,花容真心地朝著陳格青感激道,“多謝陳老,我謹聽教誨。”

聽話乖巧又愛學習的模樣,陳格青更加喜歡花容這位小輩了!

他指著桌上那些正埋頭苦幹的人問,“你看出來了點什麽?”

“嗯……”在花容眼裏,桌面上那些人的蒸餾瓶裏,只有三個人瓶子中有少許閃爍的星光。

她的眼神環繞一周,某個人的蒸餾瓶裏沒有星光反倒是有一絲紫色的毒霧正在瓶中膨脹……

那絲絲縷縷的紫色毒霧刁鉆不懼烈火,正耀武揚威地壯大起來,而在花容的精神領域,她看到的那絲毒霧,開始擠壓玻璃瓶身……

“不好,他的瓶子要炸了!”花容猛地大喊出聲,把玻璃房裏所有人都嚇一跳,就在眾人還在疑惑之際,花容看到有毒霧的那個人的玻璃瓶,瞬間炸裂開來!

散裂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好幾個圍觀路人的皮膚,而那個操縱玻璃瓶的制香師,臉上被劃開了好大一道口子。

這下玻璃房的人都慌亂起來,有人聯系莊園管家,有人給受傷的人包紮傷口。

陳格青萬分驚訝地看了花容一眼,隨即他慌亂地跑過去幫忙處理那位傷得最重的人——這是他的得意門生。

卻在無數人面前把蒸餾瓶燒炸!

處理了有傷勢的患者確保每個人都並無大礙,眾人開始疏散。花容跟陳格青問好之後,她和兔萌萌隨著人流離開了玻璃房。

兩人又在山腰處游玩了許久,這才沿著道路從山腰回到莊園歇息。

兔萌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花容卻並不著急回到房間休息,她在莊園漫無目的地閑逛。走過花園小池,她聽到了有人在哭。

花容循著聲音走過去,在沒人的露臺角落發現了絲黛拉。

此時她完全卸下了堅硬的偽裝,一個人哭得無助又可憐。花容輕輕地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絲黛拉猛地回頭,花容就順手遞給她一張手帕。

剛才還哭得傷心欲絕的絲黛拉瞬間板起臉就要走人,卻被花容一把叫住,“你能給我講講,你說的制香三期是什麽意思嗎?”

絲黛拉看著面前臉上猶有稚氣的女孩,她悲傷的情緒被沖淡,上下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花容,問道:t“你真的不懂制香?”

“我懂一點點,可我真的不懂什麽是一二三期。”

“可很多人都看到陳格青陳老陪伴著你從山腳走到山腰……”絲黛拉疑惑地問,“你是他的孫女嗎?”

“怎麽可能!”花容笑出聲來,“我只是認識陳老而已。”

“如果你和他沒有親戚關系,能認識陳老就已經很厲害了!”絲黛拉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座椅,“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制香一二三期,其實是制香行業的藥理分期。一款成功的、能運用到人身上的藥理型香水,需要經過三個實驗階段,在完成實驗成功之後,這樣具有藥理性的香水才能成功上市被運用到人體身上。

一期實驗招募少量自願來參加實驗的人,用來確定該款香水有無毒性。

二期實驗招募等量自願來參加實驗的人,用來確定該款香水的安全性。

三期實驗招募大量自願來參加實驗的人,用來確定改款香水的穩定性。(1)

只有三期實驗獲批成功之後,香水才能上市售賣給那些精神力發生異變或者狂.暴的人。

絲黛拉的這個職位,就是招募那些自願來參加實驗的人,和盡可能地聯系制香大師,招募想來公司做實驗的制香大師。

“聽起來,你的崗位至關重要。”花容點評道,“藥理性的香水只有少數的制香師才能制造出,要聯絡他們,花費的精力可不少。”

“是……”絲黛拉往後一仰,面露疲憊道,“我們這一行,制香師寶貴的很。制香公司給他們送錢送資源,養刁了一大批制香師的胃口,導致個個心高氣傲都拿鼻孔看人!”

“少數人像陳格青陳老,不受賄賂、溫和待人,倒反而是珍稀動物那樣寶貴稀少。”

“陳老德高望重,自然跟那些心浮氣躁的制香師不一樣。”

“我還有一個問題。”花容看向絲黛拉,“那些拿去黑市拍賣的香水又是怎麽回事?”

“哦……那些……都是些手藝不過關、達不到制香公司要求的制香師,去黑市售賣自己的香水,想要賺快錢!”

“當然,如果出了事,可沒有人保他們。因為他們的香水沒有經過實驗驗證,屬於三無產品……不過還有一類人……”

絲黛拉躺在沙發上腦袋微微轉向花容,“是想借黑市出名的制香師,不過從結果看來,真正名聲大噪的也就只有那麽幾個而已。”

“誰?”

“卡西可、魏歐生、露西、娜娜、雲裳……”

花容在聽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有些意外,她疑惑問,“雲裳?”

“是啊,這位大師可不僅是黑市留名,嚴格來說應該是,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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