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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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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紋身師劉周的發言和爆料, 將郁裏公開戀情這一消息推到了高潮。

【????】

【你說的是郁裏嗎?】

【好家夥,郁裏,你張口就是胡說八道是吧?】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

【真的假的, 不是, 有沒有照片?她長什麽樣子沒照片描述一下也行啊,求求了。】

顯然,在劉周的嘴裏,郁裏並不是出道這麽多年以來的那副‘溫潤有禮’的模樣, 反而十分活潑,甚至有點沙雕。

但出奇的是, 並沒有人有什麽意見, 都很樂見其成, 用‘私下的郁裏’來說話,有種我們也是跟藝人縮短了距離的感覺。

劉周為了擴大自己的熱度, 評論區粉絲們的評論他基本能回的都回了。

回覆問相貌的。

劉周回:戴著口罩,實在看不見, 但是她的眼睛挺好看的,是個齊劉海的女生, 瞧起來年紀不大, 十八九的樣子, 說話聲音很好聽。

問關於兩人相處細節的。

劉周回:怎麽說…情侶都是挺恩愛的吧,反正我相處那三個小時真的沒發覺是什麽明星,就沒什麽架子, 跟普通人沒兩樣。

問有沒有照片的。

劉周:我店裏有監控,的確可以給你們看, 但是發出來屬於侵害別人隱私了,想看問郁裏吧, 他同意了我一定放出來給你們看。

半個小時後,郁裏不僅點讚了這條,還發了個‘哈哈哈哈’的評論,算是默認了。

這家夥一股全都圍上去問郁裏可不可以看監控。

不過這一條郁裏始終沒有回覆。

顯然…不可以看。

郁裏中間也有沒戴口罩親溫浠的時候,生怕那個陶泥店有監控,萬一拍到他跟溫浠的臉,也會為溫浠惹來麻煩。

他怎麽樣都不要緊,但溫浠不行。

天宏地產。

江添叫人煮好了醒酒湯小心翼翼的開門進去,這是一件特供的休息室,跟家裏的擺設布局一樣,就是方便楚跡的,他本身就不需要去洛斯弗念書了,要不是為了陪溫浠也不止於此,前一段家裏做主給他在美國一所大學掛了名,不用去念書,但是每學期的考試要按時參加線上的。

他跟著楚天宏從小到大,耳熏目染,大學的知識對他來說是小兒科,實踐過的理論也就都懂,畢竟他只是叛逆,又不是學渣。

端著醒酒湯放在案幾上,這裏一早就被打掃收拾過了,一點酒味都沒有。

江添敲門,“少爺。”

不多時,臥室門被推開,迎面而來的就是剛剛洗過澡的男人。

說實話,楚跡的變化是相當大的,如果當時跟溫浠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有些孩子氣和幼稚,因而怎麽看都是個青年形象,那現在就不太一樣了。

外表出眾的人脖頸都是長的,所以才更顯得直角肩出眾引人註目,他的皮膚並不太白,小麥色偏白一點點,身體結實,肌肉顯眼卻不誇張,看得出來是往美型了鍛煉的,會是女性都愛的那一款,

搭配上他那張無表情的臉,滴答著往下落水珠的烏黑頭發,頓時就有股冷冰冰的氣息迎面而來。

手指捏住湯碗仰頭,一口灌入,喉結滾動。

接住江添遞來的手帕擦拭嘴角。

長腿越過沙發扶手,喟嘆一聲,整個人陷了進去,他仰著頭閉著眼睛,“事情辦得怎麽樣。”

楚跡的身上還殘留有不輕不重的酒味,可以窺見他昨夜醉宿的模樣

“已經通過上頭施壓過了,催促那邊抓緊破案,那群記者媒體有特殊渠道,未必不會買到警局的消息,到時候案件曝光對溫小姐也沒什麽好處,還是盡早破案為好。”

沙發上躺著的人沒有言語,半晌點了支煙,只抽了一口頓了下手指,又撚滅。

江添見此更不敢說話了。

男人不抽煙的是少數,作為生意人,抽煙肯定是要會的,這是一種應酬手段,而非必須抽。

還記得楚跡第一次抽煙被溫浠看到的時候,她大發雷霆,把香煙揉碎了丟進垃圾桶裏,整個人都氣哭了,抽抽噎噎的瞪他,鬧別扭鬧了好久。

楚跡當時在她房門口道歉,站了一晚上,此後就算是應酬,他也是推拒。

“這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味道,苦澀的很。”楚跡莫名其妙說了這麽一句。

江添忙搭話,“嗯對,打發時間而已,不抽也好,少爺,免得染上煙癮對身體也不好。”

“哦。”楚跡哦了一聲,話裏聽不出情緒。

郁裏跟溫浠的事情,那個微博怎麽能瞞得過去楚跡,別說溫浠只出鏡半個身體,就算只有一個腦袋他也認得出來。

江添只能說,事情最終還是像楚天宏說的那樣發展了。

可是顯然,自家少爺對別的女人壓根沒興趣。

各奔東西?

奔不了一點。

霍焱打來電話的時候,郁裏是響了三次他才接,接通電話惱火的很,“你最好有事。”

霍焱在警局的躺椅上靠著,他微妙一瞬,拿開看了一眼備註又放回耳邊,“我是打擾唐少爺的好事了嗎?不好意思啊。”

郁裏聲音裏的窩火和那絲微妙的沙啞,他同為男人不可能不懂。

溫浠將裙子衣領扯好,推開郁裏,從沙發邊穿鞋起身,攏了攏發絲,好看的臉龐上沾染幾分潮紅,讓她看起來水光粼粼,整個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郁裏的手揉著她的發絲,耐下性子問:“什麽事。”

“伊小姐什麽時候能來警局做個筆錄。”

“現在是晚上八點,你沒事吧??”

郁裏的陰陽怪氣沒引來霍焱的尷尬,反而他看了一眼時間,“哦,我沒註意時間,還在工作,不好意思。”

“明天就去。”溫浠的聲音穿過手機穩穩的抵達霍焱的耳畔。

“好。”霍焱欣然同意。

電話掛了,氛圍感也沒了,小情侶之間只剩了好事被打斷之後古怪的尷尬感。

‘明天…不工作嗎?”問話的是溫浠。

“不工作,手頭的通告都推了。”郁裏眼睛亮晶晶,說罷還想蹭過去。

面對這人死皮不要臉的耍賴撒嬌姿態,溫浠推他:“你去洗澡吧。”

郁裏連‘好’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噌的一下就竄進了浴室裏,賣力的把自己來回洗了好多遍。

手機震動了一下,溫浠低頭看了一眼。

竟然是個好久沒聯系的老熟人了。

——溫老師。

只有三個字,發信人是顧與聲。

通訊通了,說明他回國了。

溫浠陷入沈思,該怎麽給這小子安排一個妥善的劇本來報覆他曾經對她的侮辱呢?

安生的呆著也沒什麽不好的,她都快忘了他,他非要自己貼上來等著被虐。

哈哈…也是有意思。

溫浠彎起眼睛,露出一個甜軟的笑臉。

不多時,郁裏洗澡出來,或許是每個洗了澡要面對喜歡的女生的男性都會凹造型勾引人,溫浠面對男人這樣的討好還挺受用的,但也僅僅是欣賞肉.體的罷了,並不會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她擺出羞澀的面頰,輕輕朝他擺手。

大姨媽快來了,最近是有點火氣太大了,吃蔬菜水果調理效果有點慢。

有個人形的調節內分泌工具太好了,長得帥身材好,還對她有一顆真心。

一夜度過,第二天溫浠有一些差點下不來床,腿軟,腳底板踩在地上猶如才在棉花糖上,輕飄飄的有氣無力。

初初開葷的人的精力旺盛的不行,昨夜幾乎跟通宵也沒區別了,郁裏絲毫不知節制、也不疲倦,纏著溫浠來了一次又一次。

時間久了,溫浠就感覺自己是一塊新生的木板,被錘子按著釘釘子。

那釘子很長,全部釘下去並且只維持一個角度,這塊木板也並不很舒服,可以看得出釘釘子的技巧也很生澀,確實沒經驗。

不過,除了稍有疲倦之後,總覺得皮膚似乎也好了些。

溫浠洗漱過後,略微化了個淡妝。

郁裏親吻她的耳垂,從身後圈著她,覆而看鏡子的兩人。

“一會兒到警局,有什麽說什麽,不想說的就說不方便回答。”

“我知道了,你說了好多遍,煩。”溫浠手肘撞開他蹭過來的手臂,“耽誤我塗唇釉了。”

“你不塗也好看。”郁裏還覺得挺委屈。

看著鏡中的溫浠,她是典型的越長開越有味道的女孩子,眼角的痣和她的唇瓣,都如花蜜一般甜美又青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怎能不叫人多多垂憐親吻。

“化了眼妝不化唇妝會很奇怪。”說罷,溫浠白了他一眼。

“那親一個。”

“我不。”

“哎呀,你煩不煩,我口紅被你吃沒了。”

兩人打打鬧鬧一會兒,吃了早餐,一同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意外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下了車被迎著進去,溫浠險些撞到一個身形很高的男性,還好郁裏反應快摟住她的肩膀將人護住。

“溫老師,別來無恙啊。”

“換男朋友了?”

“看來當年我說的話你是有聽進去的。”

聽到聲音,溫浠就有所察覺,順著聲音看過去,果不其然。

此人身高約一米九,是長高了的。

一頭墨綠色的碎發,發絲發黑,眼眸狹長,眉毛根根分明,睫毛低垂,跟他哥哥有幾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他鼻梁更加高挑,五官也尤為立體,當年的可愛圓眼竟然消退的這樣快,曾經可愛的丘比特消失的無影無蹤,呈現在溫浠視野之中的,是以惡意堪稱的邪神。

他身穿白色襯衣,同樣墨綠色的夾克,身形頎長,正在扯領結。

瞧見溫浠詫異又驚喜,這種驚喜也不是完全正向褒義的。

總之,他掃郁裏的眼神,不怎麽正經和善意。

那種挑剔和不滿顯而易見。

聽到動靜,霍焱從隔間側身出來,手裏還拿著幾份文件。

三本書的男主角齊聚了呢。

還挺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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