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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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春日的午後。
陽光溫柔地灑在精致的庭院裏, 花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前幾日還陰雨連綿，陰寒得不行, 今日倒是放晴了。
角落裏, 兩個丫鬟聚在一起，閑聊著。
小蓮, 年紀比較輕，卻十分機靈, 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著一朵新摘的花，輕輕地旋轉著。
她的眼睛裏閃了閃，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微笑。
她開口說道：“你們知道嗎, 我昨天在廚房幫忙的時候, 聽譚嬤嬤說咱們府上的小公子最近要參加科舉考試了。聽說他讀書非常用功, 每天晚上都要點燈夜讀到深夜呢。”
旁邊的小梅，一個文靜而t又細心的丫鬟，放下手中的掃帚，微微一笑接過話茬：“是啊, 我也聽說了。小公子年紀輕輕, 卻滿腹經綸，而且待人和氣, 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彬彬有禮。如果他能金榜題名，那我們府上也會跟著沾光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邊上的連廊走出來另一個丫鬟小竹。她年紀稍長，性格沈穩, 她正拿著水壺準備給庭院裏的花澆水。
恰巧聽了小蓮和小梅的話，她放下水壺, 然後說：“主子的事，我們還是少議論。這段時間有不少秀才都被抓了，小姐特意交代了，少說話。”
小蓮和小梅聽了小竹的話，立馬噤聲。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閉嘴就是。”小蓮趕緊捂了嘴巴，站起身拿起了掃帚，“我去把西邊的院子給打掃了。”
林曉靜站在暗處，看著那三個丫頭。
董寧跟在林曉靜的身後，輕聲說道，“小姐，需要我去說什麽嗎？”
林曉靜抿著唇，輕輕搖頭，“她們自己都很乖覺，何必去說她們呢？不過，你看這三個人，如何呢？”
這三個丫頭都是在正院服侍的，跟著方氏和林曉靜。
平日裏就做些浣洗，灑掃的粗活。
“挺……挺好的。”董寧乍一聽林曉靜的問話，腦袋有些跟不上，忍不住打了一個磕巴，“小姐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打算將其中一個人提上來，做我的貼身丫鬟。”林曉靜側過身，看了董寧一眼，然後帶著董寧順著長廊往外走。
這條路是去天明院的，也就是林曉初的院子。
“啊？”董寧楞住，只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訥訥地開口說道，“小姐，你要換一個貼身丫鬟啊？”
從高橋鎮到安陽縣，再到這諾大的京城，林曉靜身邊也就跟著董寧罷了。
中途倒是來了個譚嬤嬤，但是主要也是統管全府，跟著方氏。其他的人，也是就是雇傭了一段時間，在鋪子裏打下手。
而董寧一直以來是跟著林曉靜的，雖然沒有嚴明是貼身丫鬟，但是林曉靜一貫待她不薄。
如今……如今……
竟然要有一個新人，和她一樣的地位，甚至要取代她了嘛？
董寧咽了咽口水，腦袋裏湧出一股子慌張，心頭悶悶地，不只是吃醋還是害怕，總歸是不想有個丫鬟頂上來。
“小姐，您是什麽意思啊？”董寧忙不疊地詢問，帶著些許慌張，眼底還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色。
難不成事她在客棧裏表現得太差勁了，這才讓小姐對自己失望了嗎？
董寧失落地低下頭。
林曉靜猜到了董寧肚子裏的小九九，只是無奈搖頭，“你別多想。這事情還不著急。”
董寧立馬重新打起了精神，“知道了，小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事，不給你丟人。”
還請小姐再給次機會，讓她好好表現。
董寧雖然沒說出口，但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已經告訴了林曉靜。
林曉靜也不解釋，領著董寧來到了天明院。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房內。
書房裏，少年郎林曉初正端坐在書桌前，他的目光專註而堅定，手中握著一卷泛黃的書冊，已經被翻得有些破舊了。
林曉初坐在那裏，就如同丫鬟討論時候說的那樣。
可謂是面容清秀，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書卷氣。
他身穿一襲青衫，衣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更顯得他的氣質超凡脫俗。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書本，偶爾皺起眉頭。
林曉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個弟弟已經長大了不少。
十三的年歲，似乎已經開始抽條了。
和林曉靜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的林曉初，還瘦得跟只小貓一樣。
現在雖然也瘦一些，但是更像一棵還未長成的小青柏，沒有贏弱之氣。
在少年郎的身旁，一位小廝正默默地磨著墨。
他的動作熟練而輕柔，似乎生怕打擾到少年郎的思緒。墨汁在硯臺中緩緩流淌，散發出淡淡的墨香，與書房中的書香氣息交織在一起。
馬小明盯著林曉初手上的書，帶著些苦惱的神色，眼神中又透露出對知識的渴望。
書房的一角，擺放著一盆翠綠的盆栽，它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這個院子格外靜謐，似乎和外面的喧囂完全隔絕了。
馬小明瞧見林曉靜過來，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墨條，“小姐。”
林曉初這才從書中抽離出來，一副被“驚醒”的模樣，看到時林曉靜，立馬笑開來，“姐姐怎麽有時間過來瞧我？”
“我還不能來看你了不成？”林曉靜故意調侃說道。
“怎麽會？”林曉初趕緊反駁，“姐姐時時來看我，我讀書也能更勤勉些。”
林曉靜心中有數，林曉初根本不需要她督促，已經足夠勤勉了。
“我是來看看你這裏還缺什麽，過幾日你就要上課考場了，總要過來拾掇拾掇，看看有沒有需要添置的東西。”林曉靜打量了一圈又說道，“這次科考的人太多了，你看看有沒有要特別註意的地方。”
燕朝的鄉試，指定了四個地方可以舉行。
京城就是一個考點。
像安陽縣這樣的地方，最近的考點，就是京城了。這也就意味著，這次鄉試，會有上千人一道進行。可謂是人滿為患嘞。
“姐姐放心，我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小明已經幫我收拾齊整，過兩天直接去便是。”林曉初從書桌底下抽出一個匣子，“都齊了。”
五日後。
晨曦初照，天空泛著淡淡的魚肚白，林曉初已經整裝待發。
貢院門口，秀才公們身著青衫，頭戴方巾，背負著書篋，裏面裝著考試所需的筆墨紙硯和幾本精選的經書。
他們有些眉頭緊鎖，似乎在心中默誦著經典，有些相互討論著可能的考題。
“哎呀，一會兒會考什麽？我夫子給我壓的考題，我都還沒看完。”
“誰說不是呢！我這是臨時抱佛腳，鐵定來不及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怎麽能說是臨時抱佛腳呢。”
整條街道都被圍堵地水洩不通。商販們推著滿載貨物的獨輪車，農民們趕著牛車，還有同樣前往考場的其他秀才。
隨著第一縷陽光灑滿大地，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了貢院門口。
貢院，是無數秀才們一展才華、改變命運的聖地。隨著鄉試的鐘聲響起，秀才們開始有序地進入貢院。
“快去吧。”林曉靜掐著時間點將林曉初送到貢院。
方氏也從車上走下來，細細叮囑，“看卷子的時候要用心，千萬別看漏了。我聽說有些人在考場，還能少看一道題的。還有要小心墨水，前往別沾染了答卷。為娘我不太懂這些東西，只能提醒你這些了。”
“娘和姐姐的提醒，我都記在心裏。你們放心。”林曉初一把提溜起自己的書箱，趕緊排隊去了。
邊上的人甚多。
林曉初找到了給自己作保的人，等人齊了，就一同進入了貢院內。
進入貢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庭院中央擺放著一座香爐，青煙裊裊升起。秀才們在此深深一鞠躬，然後才往更裏面的考試場所而去。
考場內，一排排的考桌整齊排列，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一盞油燈。
林曉初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記鐘響。
考試正式開始，考場內的氣氛變得莊嚴肅穆。
秀才們或低頭沈思，或揮筆疾書，每個人都全神貫註於自己的試卷。考場內除了卷面翻閱的聲音和偶爾的咳嗽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響。
監考官巡視於考場之間，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確保考試的公正進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秀才們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們的手依然穩定。
苦練多年，就在這一下。
至於外面的林曉靜則扯過了董寧的手，微微一笑，“我要提一個丫鬟上來，那是因為你不能留在我身邊。”
“啊？”還沈浸於送少爺上考場的董寧立馬大驚失色，“小姐，我是做錯了什麽事嗎？”
“傻瓜。”
董寧的性子實誠，更適合踏踏實實做一件事。但是不夠細心，做丫鬟這種事，她就做的不會很好。
“你不是早就想去開鋪子了嗎？我打算去買個鋪子，讓你去經營。讓小安和戴管家和你一道去。這樣一來，你就要花大把的時間在外頭，只怕沒時間陪在我身邊。”
原來如此。
董寧t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姐你要重新挑一個貼身丫鬟，我還以為小姐不要我了呢。”董寧這才松懈地笑出來，“那小姐可挑好了哪個人嗎？我瞧著那三個丫頭都不錯。”
確定了林曉靜不是嫌棄自己，董寧徹底放下了芥蒂。
林曉靜頷首，“那就那個小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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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後。
陽光溫柔地灑在精致的庭院裏, 花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前幾日還陰雨連綿，陰寒得不行, 今日倒是放晴了。
角落裏, 兩個丫鬟聚在一起，閑聊著。
小蓮, 年紀比較輕，卻十分機靈, 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著一朵新摘的花，輕輕地旋轉著。
她的眼睛裏閃了閃，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微笑。
她開口說道：“你們知道嗎, 我昨天在廚房幫忙的時候, 聽譚嬤嬤說咱們府上的小公子最近要參加科舉考試了。聽說他讀書非常用功, 每天晚上都要點燈夜讀到深夜呢。”
旁邊的小梅，一個文靜而t又細心的丫鬟，放下手中的掃帚，微微一笑接過話茬：“是啊, 我也聽說了。小公子年紀輕輕, 卻滿腹經綸，而且待人和氣, 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彬彬有禮。如果他能金榜題名，那我們府上也會跟著沾光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邊上的連廊走出來另一個丫鬟小竹。她年紀稍長，性格沈穩, 她正拿著水壺準備給庭院裏的花澆水。
恰巧聽了小蓮和小梅的話，她放下水壺, 然後說：“主子的事，我們還是少議論。這段時間有不少秀才都被抓了，小姐特意交代了，少說話。”
小蓮和小梅聽了小竹的話，立馬噤聲。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閉嘴就是。”小蓮趕緊捂了嘴巴，站起身拿起了掃帚，“我去把西邊的院子給打掃了。”
林曉靜站在暗處，看著那三個丫頭。
董寧跟在林曉靜的身後，輕聲說道，“小姐，需要我去說什麽嗎？”
林曉靜抿著唇，輕輕搖頭，“她們自己都很乖覺，何必去說她們呢？不過，你看這三個人，如何呢？”
這三個丫頭都是在正院服侍的，跟著方氏和林曉靜。
平日裏就做些浣洗，灑掃的粗活。
“挺……挺好的。”董寧乍一聽林曉靜的問話，腦袋有些跟不上，忍不住打了一個磕巴，“小姐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打算將其中一個人提上來，做我的貼身丫鬟。”林曉靜側過身，看了董寧一眼，然後帶著董寧順著長廊往外走。
這條路是去天明院的，也就是林曉初的院子。
“啊？”董寧楞住，只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訥訥地開口說道，“小姐，你要換一個貼身丫鬟啊？”
從高橋鎮到安陽縣，再到這諾大的京城，林曉靜身邊也就跟著董寧罷了。
中途倒是來了個譚嬤嬤，但是主要也是統管全府，跟著方氏。其他的人，也是就是雇傭了一段時間，在鋪子裏打下手。
而董寧一直以來是跟著林曉靜的，雖然沒有嚴明是貼身丫鬟，但是林曉靜一貫待她不薄。
如今……如今……
竟然要有一個新人，和她一樣的地位，甚至要取代她了嘛？
董寧咽了咽口水，腦袋裏湧出一股子慌張，心頭悶悶地，不只是吃醋還是害怕，總歸是不想有個丫鬟頂上來。
“小姐，您是什麽意思啊？”董寧忙不疊地詢問，帶著些許慌張，眼底還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色。
難不成事她在客棧裏表現得太差勁了，這才讓小姐對自己失望了嗎？
董寧失落地低下頭。
林曉靜猜到了董寧肚子裏的小九九，只是無奈搖頭，“你別多想。這事情還不著急。”
董寧立馬重新打起了精神，“知道了，小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事，不給你丟人。”
還請小姐再給次機會，讓她好好表現。
董寧雖然沒說出口，但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已經告訴了林曉靜。
林曉靜也不解釋，領著董寧來到了天明院。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房內。
書房裏，少年郎林曉初正端坐在書桌前，他的目光專註而堅定，手中握著一卷泛黃的書冊，已經被翻得有些破舊了。
林曉初坐在那裏，就如同丫鬟討論時候說的那樣。
可謂是面容清秀，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書卷氣。
他身穿一襲青衫，衣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更顯得他的氣質超凡脫俗。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書本，偶爾皺起眉頭。
林曉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個弟弟已經長大了不少。
十三的年歲，似乎已經開始抽條了。
和林曉靜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的林曉初，還瘦得跟只小貓一樣。
現在雖然也瘦一些，但是更像一棵還未長成的小青柏，沒有贏弱之氣。
在少年郎的身旁，一位小廝正默默地磨著墨。
他的動作熟練而輕柔，似乎生怕打擾到少年郎的思緒。墨汁在硯臺中緩緩流淌，散發出淡淡的墨香，與書房中的書香氣息交織在一起。
馬小明盯著林曉初手上的書，帶著些苦惱的神色，眼神中又透露出對知識的渴望。
書房的一角，擺放著一盆翠綠的盆栽，它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這個院子格外靜謐，似乎和外面的喧囂完全隔絕了。
馬小明瞧見林曉靜過來，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墨條，“小姐。”
林曉初這才從書中抽離出來，一副被“驚醒”的模樣，看到時林曉靜，立馬笑開來，“姐姐怎麽有時間過來瞧我？”
“我還不能來看你了不成？”林曉靜故意調侃說道。
“怎麽會？”林曉初趕緊反駁，“姐姐時時來看我，我讀書也能更勤勉些。”
林曉靜心中有數，林曉初根本不需要她督促，已經足夠勤勉了。
“我是來看看你這裏還缺什麽，過幾日你就要上課考場了，總要過來拾掇拾掇，看看有沒有需要添置的東西。”林曉靜打量了一圈又說道，“這次科考的人太多了，你看看有沒有要特別註意的地方。”
燕朝的鄉試，指定了四個地方可以舉行。
京城就是一個考點。
像安陽縣這樣的地方，最近的考點，就是京城了。這也就意味著，這次鄉試，會有上千人一道進行。可謂是人滿為患嘞。
“姐姐放心，我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小明已經幫我收拾齊整，過兩天直接去便是。”林曉初從書桌底下抽出一個匣子，“都齊了。”
五日後。
晨曦初照，天空泛著淡淡的魚肚白，林曉初已經整裝待發。
貢院門口，秀才公們身著青衫，頭戴方巾，背負著書篋，裏面裝著考試所需的筆墨紙硯和幾本精選的經書。
他們有些眉頭緊鎖，似乎在心中默誦著經典，有些相互討論著可能的考題。
“哎呀，一會兒會考什麽？我夫子給我壓的考題，我都還沒看完。”
“誰說不是呢！我這是臨時抱佛腳，鐵定來不及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怎麽能說是臨時抱佛腳呢。”
整條街道都被圍堵地水洩不通。商販們推著滿載貨物的獨輪車，農民們趕著牛車，還有同樣前往考場的其他秀才。
隨著第一縷陽光灑滿大地，越來越多的人集中到了貢院門口。
貢院，是無數秀才們一展才華、改變命運的聖地。隨著鄉試的鐘聲響起，秀才們開始有序地進入貢院。
“快去吧。”林曉靜掐著時間點將林曉初送到貢院。
方氏也從車上走下來，細細叮囑，“看卷子的時候要用心，千萬別看漏了。我聽說有些人在考場，還能少看一道題的。還有要小心墨水，前往別沾染了答卷。為娘我不太懂這些東西，只能提醒你這些了。”
“娘和姐姐的提醒，我都記在心裏。你們放心。”林曉初一把提溜起自己的書箱，趕緊排隊去了。
邊上的人甚多。
林曉初找到了給自己作保的人，等人齊了，就一同進入了貢院內。
進入貢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庭院中央擺放著一座香爐，青煙裊裊升起。秀才們在此深深一鞠躬，然後才往更裏面的考試場所而去。
考場內，一排排的考桌整齊排列，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一盞油燈。
林曉初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記鐘響。
考試正式開始，考場內的氣氛變得莊嚴肅穆。
秀才們或低頭沈思，或揮筆疾書，每個人都全神貫註於自己的試卷。考場內除了卷面翻閱的聲音和偶爾的咳嗽聲，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響。
監考官巡視於考場之間，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確保考試的公正進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秀才們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們的手依然穩定。
苦練多年，就在這一下。
至於外面的林曉靜則扯過了董寧的手，微微一笑，“我要提一個丫鬟上來，那是因為你不能留在我身邊。”
“啊？”還沈浸於送少爺上考場的董寧立馬大驚失色，“小姐，我是做錯了什麽事嗎？”
“傻瓜。”
董寧的性子實誠，更適合踏踏實實做一件事。但是不夠細心，做丫鬟這種事，她就做的不會很好。
“你不是早就想去開鋪子了嗎？我打算去買個鋪子，讓你去經營。讓小安和戴管家和你一道去。這樣一來，你就要花大把的時間在外頭，只怕沒時間陪在我身邊。”
原來如此。
董寧t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姐你要重新挑一個貼身丫鬟，我還以為小姐不要我了呢。”董寧這才松懈地笑出來，“那小姐可挑好了哪個人嗎？我瞧著那三個丫頭都不錯。”
確定了林曉靜不是嫌棄自己，董寧徹底放下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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