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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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漕幫是什麽人？
雖然已經被朝廷收覆了, 納管了，那名號依舊是響當當的。
僅僅是每日訂的飯食就有一百五十份，外面跑船的兄弟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可見一斑。
以前的漕幫的生意全是灰的, 做起事來也不管不顧。若不是因為實在難管，朝廷也不會想著收服他們, 而不是將他們全抓了丟到大牢裏去了。
現在雖然“染成了白色”，但是漕幫的人行事作風依然乖張。從那漕幫的大哥付賬的爽快, 也能從中瞧出幾分。
就這樣的“龐然大物”，在整個大燕朝都響當當，更何況是在一個小小高橋鎮，在一個六十歲的女人和四十歲的男人眼裏了。
當林曉靜說出“漕幫”二字的時候, 外祖母和大舅舅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大舅母小腿一軟, 手撐在桌邊, 趕緊把自己的兒子往自己的懷裏攏了攏，用胳膊肘杵了杵身邊的大舅舅，掩飾著驚恐，“真的假的？”
大舅舅輕咳一聲, 趕緊挺了挺腰板, “你竟然還有那等本事，認識漕幫的人？”
林曉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右手扶著左邊的方氏，左手直接靠在方氏的身後，頂了頂。
方氏立馬會意，把臉拉了下來。別說, 一貫溫和的人突然板了張臉，還挺唬人的。
“漕幫的李叁每兩日就來一次, 你若是不嫌麻煩，就跟左鄰右舍打聽打聽。”
學堂和碼頭的生意，還有漕幫的生意，林曉靜都不曾宣揚過。
但是李叁的的確確經常造訪。
平日晚飯李叁會來幫著王偉林一塊取，又或是早上來吃口新鮮的。
反正常來常往。
李叁的面孔不算生疏，經常在碼頭轉悠。林氏面館鋪子的客人也有不少在碼頭做活，自然能認得出李叁。
一來二去，李叁和林氏面館鋪子要好這件事，左鄰右舍也都知曉了些。
方氏說得底氣十足，面上不顯，但是內心心虛得很。若不是女兒的手一直在她的腰後頂著，只怕又要軟下去了。
為了她的女兒和兒子，她怎麽也不能心虛。
她死死抓著林曉靜的手，指節處已經輕微有些泛白了。
為了加強可信度，林曉靜直接揚聲喊王嬸，“王嬸，王偉林回來了嗎？回來的話，讓他去一趟碼頭，把漕幫的李叁喊過來。”
“！”
王嬸一直在天井留意著，聽到了林曉靜的聲音，立馬答應下來，“偉林已經回來了！”
王偉林趕緊掀開簾子，瞧都沒瞧那四個人，只是對著方氏和林曉靜彎了彎腰，“李叁原先就說了，今日要過來的。瞧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可能也快到了。”
林曉靜裝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那可不好。原本想著還有時間，做些飯菜送去也來得及。他既然快到了，我們可得抓緊啊。”
“外祖母，舅舅，我們這就不留你們了。”林曉靜裝作一臉歉意地說道。
方氏冷哼一聲，“叫什麽外祖母和舅舅，快走吧，別逼我趕你們。”
王偉林看向外祖母他們四人，腰板都挺了起來，眼神有些許不善。
董寧和董安也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那四個人。
方大春咽了咽口水，環視了一下周圍，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雖然長得比王偉林壯實些，但自己身邊就一個老母和妻子，還有一個娃娃，就是一群老弱婦孺。
不頂用！局勢不利不說，還有個不明情況的漕幫的李叁，實在開罪不得。他偷偷扯了扯老娘的衣服，“娘，咱們走吧。”
“走什麽走，孫子的事情還沒辦完呢！”外祖母著急得跺跺腳，看到方氏不搭理自己的模樣，這才有些後悔當初對這個女兒做得太過。
“我……”外祖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讓小女兒對自己態度好轉。
她就是從未對方氏上過心，但凡有一點，她能想著點方氏，方氏也不至於心寒至此。
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對方氏實在沒有過絲毫偏心！
關上的外堂的大門卻在此刻傳來“邦邦邦”的敲門聲，隨後聽見一個青年音大聲喊道，“林姑娘！我是李叁，你們在裏面嗎？我和王偉林說好了今天這個點來取飯菜。”
外祖母立馬嚇得閉了嘴，無措得抓著自己兒子的衣服，口不擇言地說道，“他他他他……漕幫的……漕！”
“這！這這！”方大春的眼神也開始躲閃，左右打量，似乎像是在找地方躲起來。
林曉靜嘴角勾出一個冷笑，趕緊去把門打開，“來了來了。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
方氏則沒給半個眼神，直接朝著裏屋去了，留下一句吩咐，“小寧小安，讓他們走。”
大舅母瞪了一眼方氏，隨後一把扯過自己的孩子，伸手狠狠扭了一下方大春舅舅胳膊的肉。
“沒出息的，還不快走！”
方大春耷拉著臉，不說話。
大舅母又對著外祖母開始冷嘲熱諷，“還以為你本事多大呢，現在看來小妹夢蘭也不會再搭理你了。整天對方夢雲那個小蹄子那麽好，結果把你養老的錢都拿走了。以後在家給我安分點！”
外祖母怒瞪回去，發現大舅母根本不理自己，也只好悻悻低頭。
她年紀大了，總要別人養的。
她再得罪兒媳婦，只怕日子更加不好過。
以前過於偏愛自己的女兒方夢雲，惹得大兒子方大春和小女兒方夢蘭都不滿了。以後的日子啊，只怕只能更加仰人鼻息，夾著尾巴做人了。
這樣想著，她用惡毒的目光看著方氏的背影。
她心中連聲罵道，若不是這個小女兒不搭理自己，不給自己面子，她那麽有錢有本事，鐵定能讓自己在家裏撐起腰板，怎麽還要看兒媳婦臉色呢！都怪方夢蘭！
林曉靜剛打開門，一轉頭就看到外祖母盯著自己母親那惡毒的目光，頓時來氣了，厲聲喝道，“王偉林！小寧小安，給我送客！”
剛進門的李叁嚇了一跳，連腳都頓了頓，還以為不歡迎自己呢。
就看到王偉林上前，直接擁著那幫子人往外走，“快走快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
王偉林以前的體格子比較瘦，但是在林曉靜這裏幹了快一年的活了，吃得多，幹得多，體格子壯了不少。
再加上董寧董安，拿著掃把趕人，那四個人就這麽被掃地出門了。
李叁斜眼看去，心中納悶怎麽還有人能惹林姑娘的不滿啊。
殊不知李叁這麽斜眼看去，直接把方大春幾個人嚇了一跳，原本還想賴著不走的幾個人，頓時一溜煙跑了。
李叁撓了撓頭，“他們怎麽跑得那麽快？我又不會吃了他們。”
“可能他們覺得你會吃了他們吧。”林曉靜淡淡說道。
“嗯？”李叁更加一頭霧水。
林曉靜也不想同李叁說方氏和娘家的那些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只是簡單說了說這幫人想來鬧事，借用了些漕幫的名頭嚇唬了一下。
知道了個大概的李叁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就是小事。我們本來就同你們交好。誰惹你們，就是同我們漕幫過不去。我們的弟兄們可少不得林姑娘你做的吃食嘞。”
董寧和董安趕緊把漕幫的吃食全部備好，王偉林將吃食都一一搬上了板車。
林曉靜又從倉庫裏多拿了一缸酸湯飲，也放在了板車上。
“哎呀，林姑娘這是給我們加餐呢？”李叁笑呵呵。
按道理酸湯飲是不在今日的菜譜裏的。
“就當是我看兄弟們這幾日天熱辛苦，額外送的。”林曉靜解釋道。
“那哪裏好意思？”李叁愛不釋手地抱了抱那缸酸湯飲，“我們就愛這一口。喝酒容易犯暈誤事，這個好喝又不會暈，精神得很。”
“應該的。”林曉靜輕輕一笑。
借用了人家名頭，總要還一點東西的。
送走李叁，林曉靜專門把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裏。
“今日這樁事，你們處理的不錯。”
她取出了每個人二兩銀子，一一放到她們的手心。
“王嬸，這是多虧你，還有董安和董寧腦子也轉得快。不然這些人在外頭亂轉悠，也不好。”
“曉靜說的哪裏話。”王嬸擺擺手，“我最是看不慣那些個來惡心的。”
“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王偉林暫時留一下。”林曉靜說道t。
方氏也有些累了，林曉初陪著方氏先回了屋子裏。
王偉林有些疑惑，“小姐，您還有什麽事嗎？”
等所有人都走了，院子裏獨獨剩下了林曉靜和王偉林。
“他們幾個人雖然走了，但是難保不會再來。就算漕幫的名頭被借來用，但是總有狗急跳墻的時候。曉初在念書，店裏有生意，都是萬萬不能馬虎的。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林曉靜壓低聲音，“你和漕幫的人都混熟了，方便得很，給我去打聽打聽方夢雲在哪裏，然後把這個女的送回方家去。”
林曉靜了解方夢雲，就憑她，肯定能給方家攪得雞犬不寧。
也就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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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幫是什麽人？
雖然已經被朝廷收覆了, 納管了，那名號依舊是響當當的。
僅僅是每日訂的飯食就有一百五十份，外面跑船的兄弟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可見一斑。
以前的漕幫的生意全是灰的, 做起事來也不管不顧。若不是因為實在難管，朝廷也不會想著收服他們, 而不是將他們全抓了丟到大牢裏去了。
現在雖然“染成了白色”，但是漕幫的人行事作風依然乖張。從那漕幫的大哥付賬的爽快, 也能從中瞧出幾分。
就這樣的“龐然大物”，在整個大燕朝都響當當，更何況是在一個小小高橋鎮，在一個六十歲的女人和四十歲的男人眼裏了。
當林曉靜說出“漕幫”二字的時候, 外祖母和大舅舅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大舅母小腿一軟, 手撐在桌邊, 趕緊把自己的兒子往自己的懷裏攏了攏，用胳膊肘杵了杵身邊的大舅舅，掩飾著驚恐，“真的假的？”
大舅舅輕咳一聲, 趕緊挺了挺腰板, “你竟然還有那等本事，認識漕幫的人？”
林曉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右手扶著左邊的方氏，左手直接靠在方氏的身後，頂了頂。
方氏立馬會意，把臉拉了下來。別說, 一貫溫和的人突然板了張臉，還挺唬人的。
“漕幫的李叁每兩日就來一次, 你若是不嫌麻煩，就跟左鄰右舍打聽打聽。”
學堂和碼頭的生意，還有漕幫的生意，林曉靜都不曾宣揚過。
但是李叁的的確確經常造訪。
平日晚飯李叁會來幫著王偉林一塊取，又或是早上來吃口新鮮的。
反正常來常往。
李叁的面孔不算生疏，經常在碼頭轉悠。林氏面館鋪子的客人也有不少在碼頭做活，自然能認得出李叁。
一來二去，李叁和林氏面館鋪子要好這件事，左鄰右舍也都知曉了些。
方氏說得底氣十足，面上不顯，但是內心心虛得很。若不是女兒的手一直在她的腰後頂著，只怕又要軟下去了。
為了她的女兒和兒子，她怎麽也不能心虛。
她死死抓著林曉靜的手，指節處已經輕微有些泛白了。
為了加強可信度，林曉靜直接揚聲喊王嬸，“王嬸，王偉林回來了嗎？回來的話，讓他去一趟碼頭，把漕幫的李叁喊過來。”
“！”
王嬸一直在天井留意著，聽到了林曉靜的聲音，立馬答應下來，“偉林已經回來了！”
王偉林趕緊掀開簾子，瞧都沒瞧那四個人，只是對著方氏和林曉靜彎了彎腰，“李叁原先就說了，今日要過來的。瞧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可能也快到了。”
林曉靜裝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那可不好。原本想著還有時間，做些飯菜送去也來得及。他既然快到了，我們可得抓緊啊。”
“外祖母，舅舅，我們這就不留你們了。”林曉靜裝作一臉歉意地說道。
方氏冷哼一聲，“叫什麽外祖母和舅舅，快走吧，別逼我趕你們。”
王偉林看向外祖母他們四人，腰板都挺了起來，眼神有些許不善。
董寧和董安也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那四個人。
方大春咽了咽口水，環視了一下周圍，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雖然長得比王偉林壯實些，但自己身邊就一個老母和妻子，還有一個娃娃，就是一群老弱婦孺。
不頂用！局勢不利不說，還有個不明情況的漕幫的李叁，實在開罪不得。他偷偷扯了扯老娘的衣服，“娘，咱們走吧。”
“走什麽走，孫子的事情還沒辦完呢！”外祖母著急得跺跺腳，看到方氏不搭理自己的模樣，這才有些後悔當初對這個女兒做得太過。
“我……”外祖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讓小女兒對自己態度好轉。
她就是從未對方氏上過心，但凡有一點，她能想著點方氏，方氏也不至於心寒至此。
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對方氏實在沒有過絲毫偏心！
關上的外堂的大門卻在此刻傳來“邦邦邦”的敲門聲，隨後聽見一個青年音大聲喊道，“林姑娘！我是李叁，你們在裏面嗎？我和王偉林說好了今天這個點來取飯菜。”
外祖母立馬嚇得閉了嘴，無措得抓著自己兒子的衣服，口不擇言地說道，“他他他他……漕幫的……漕！”
“這！這這！”方大春的眼神也開始躲閃，左右打量，似乎像是在找地方躲起來。
林曉靜嘴角勾出一個冷笑，趕緊去把門打開，“來了來了。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
方氏則沒給半個眼神，直接朝著裏屋去了，留下一句吩咐，“小寧小安，讓他們走。”
大舅母瞪了一眼方氏，隨後一把扯過自己的孩子，伸手狠狠扭了一下方大春舅舅胳膊的肉。
“沒出息的，還不快走！”
方大春耷拉著臉，不說話。
大舅母又對著外祖母開始冷嘲熱諷，“還以為你本事多大呢，現在看來小妹夢蘭也不會再搭理你了。整天對方夢雲那個小蹄子那麽好，結果把你養老的錢都拿走了。以後在家給我安分點！”
外祖母怒瞪回去，發現大舅母根本不理自己，也只好悻悻低頭。
她年紀大了，總要別人養的。
她再得罪兒媳婦，只怕日子更加不好過。
以前過於偏愛自己的女兒方夢雲，惹得大兒子方大春和小女兒方夢蘭都不滿了。以後的日子啊，只怕只能更加仰人鼻息，夾著尾巴做人了。
這樣想著，她用惡毒的目光看著方氏的背影。
她心中連聲罵道，若不是這個小女兒不搭理自己，不給自己面子，她那麽有錢有本事，鐵定能讓自己在家裏撐起腰板，怎麽還要看兒媳婦臉色呢！都怪方夢蘭！
林曉靜剛打開門，一轉頭就看到外祖母盯著自己母親那惡毒的目光，頓時來氣了，厲聲喝道，“王偉林！小寧小安，給我送客！”
剛進門的李叁嚇了一跳，連腳都頓了頓，還以為不歡迎自己呢。
就看到王偉林上前，直接擁著那幫子人往外走，“快走快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
王偉林以前的體格子比較瘦，但是在林曉靜這裏幹了快一年的活了，吃得多，幹得多，體格子壯了不少。
再加上董寧董安，拿著掃把趕人，那四個人就這麽被掃地出門了。
李叁斜眼看去，心中納悶怎麽還有人能惹林姑娘的不滿啊。
殊不知李叁這麽斜眼看去，直接把方大春幾個人嚇了一跳，原本還想賴著不走的幾個人，頓時一溜煙跑了。
李叁撓了撓頭，“他們怎麽跑得那麽快？我又不會吃了他們。”
“可能他們覺得你會吃了他們吧。”林曉靜淡淡說道。
“嗯？”李叁更加一頭霧水。
林曉靜也不想同李叁說方氏和娘家的那些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只是簡單說了說這幫人想來鬧事，借用了些漕幫的名頭嚇唬了一下。
知道了個大概的李叁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就是小事。我們本來就同你們交好。誰惹你們，就是同我們漕幫過不去。我們的弟兄們可少不得林姑娘你做的吃食嘞。”
董寧和董安趕緊把漕幫的吃食全部備好，王偉林將吃食都一一搬上了板車。
林曉靜又從倉庫裏多拿了一缸酸湯飲，也放在了板車上。
“哎呀，林姑娘這是給我們加餐呢？”李叁笑呵呵。
按道理酸湯飲是不在今日的菜譜裏的。
“就當是我看兄弟們這幾日天熱辛苦，額外送的。”林曉靜解釋道。
“那哪裏好意思？”李叁愛不釋手地抱了抱那缸酸湯飲，“我們就愛這一口。喝酒容易犯暈誤事，這個好喝又不會暈，精神得很。”
“應該的。”林曉靜輕輕一笑。
借用了人家名頭，總要還一點東西的。
送走李叁，林曉靜專門把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裏。
“今日這樁事，你們處理的不錯。”
她取出了每個人二兩銀子，一一放到她們的手心。
“王嬸，這是多虧你，還有董安和董寧腦子也轉得快。不然這些人在外頭亂轉悠，也不好。”
“曉靜說的哪裏話。”王嬸擺擺手，“我最是看不慣那些個來惡心的。”
“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王偉林暫時留一下。”林曉靜說道t。
方氏也有些累了，林曉初陪著方氏先回了屋子裏。
王偉林有些疑惑，“小姐，您還有什麽事嗎？”
等所有人都走了，院子裏獨獨剩下了林曉靜和王偉林。
“他們幾個人雖然走了，但是難保不會再來。就算漕幫的名頭被借來用，但是總有狗急跳墻的時候。曉初在念書，店裏有生意，都是萬萬不能馬虎的。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林曉靜壓低聲音，“你和漕幫的人都混熟了，方便得很，給我去打聽打聽方夢雲在哪裏，然後把這個女的送回方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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